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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缱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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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然后就如你所知道的,他被凌老爷子挖了出来,抬了回去。”裴舒原见我沉默不语,便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皱眉,摇了摇头,“在双方打斗的时候,凌非凡的身上有这块玉吗?”

裴舒原说道:“当时很是混乱,没人注意到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而且,他一直处于被打状态,身子缩在一起,更不容易发现了。”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见我低头不语,裴舒原也想了想,“不过,当时确实有奇怪的地方。”

我抬起头,“什么奇怪的地方?”

裴舒原看着我,“奇怪的地方,就是这江陵的富家子弟,不带几个下人打手,是不会出门的,凌非凡竟然只带一个人出门,而且是个女扮男装的丫鬟。更奇怪的是,在这种势单力薄的情况下,竟然敢在醉芳楼挑事,你说,他这不是故意找打嘛。”

忽然间,我的心里开朗了。我终于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醉酒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们都被凌非凡骗了。”

裴舒原挑眉:“被骗了?”

我点头。“当日在凌家,江郎中给凌非凡换药时,我就在旁边伺候着。凌非凡的伤口很深,是利器造成的伤口。而且有一道伤口正中心口,再偏少许,可能就会有性命之忧。”

裴舒原一言不发,脸色变得很难看。

“一个人被拳打脚踢,就算是有棍子,也不至于浑身的血。我想,凌非凡在跟人打架前便受了非常重的伤。而且是刀剑伤。凌非凡在醉芳楼跟人打的那架,极有可为了隐藏他原来的伤,故意挑起事端。”我看着裴舒原那张阴沉的脸。

裴舒原沉默不语。

“最近江陵城内,或者再大一点的范围,荆州一带,有出现过砍人的事件?”

裴舒原想了一下,“江陵城砍人事件只有那么一件,就是在你成亲前一天的晚上,江陵城外突然多了二十多具尸体。死者是有十六七人是商人打扮,三四人是手里拿着刀剑的武夫。这些人身上的钱财、衣物被洗劫一空,死因是被人一剑割破喉咙。死者的容貌尽毁,死者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实自己身份的东西,想来是凶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群人的来历。

张县令派人查处这件事,但是却无从查起,不要说凶手,就连被杀死的那二十多人的身份,也无从确定。于是,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被当作是流匪作案,草草了结了。”

我心中一惊。“这么大的一件事,我居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裴舒原看了我一眼,皱着眉,没有说话。

“凌非凡和这件事有关?不会是凌非凡正好出城,就倒霉的遇到了这场凶杀案,然后被杀一方某个命大的领头人见被牵连的凌非凡还没有死,就临死授命,把这玉佩交给他,再让他转交某某人什么的……于是,他为了完成所托,就到醉芳楼闹事,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和这场凶杀案有关联了。”根据前世看的电视剧,我想到了这种可能。

裴舒原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有这种可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根本就是凌非凡杀的,玉佩也是凌非凡抢的。之后,凌非凡便跑来醉芳楼演了这么一出戏。”

“这些人都是凌非凡杀的?怎么可能?”我瞪大了眼睛。

裴舒原笑了一下,“先不说这些,就说凌非凡被接回凌家后,伺候他的一共多少人?”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只有我和湘云……如果还有的话,那就是江郎中了。”

裴舒原说到,“果然。他的伤口只有你、湘云、江郎中见过。江郎中对于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而且作为医者的道德,当然不会对他的伤评论什么。但如果稍有点常识的人,一看伤口的情况,就会知道这并不是棍棒伤,而是刀剑伤了。而且,一般的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再加上事后又被一顿暴打,根本活命都成问题,而凌非凡却只是昏迷了一阵,所以,我想,凌非凡的武功不弱,而且有相当的内功功底。”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裴舒原的说法,那么我在凌家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就能够说得通了。凌非凡对我的若即若离,在外人面前演的戏,对我说的那些话,原来他身上是有秘密的。只是分享他的秘密的人不是我。

也许是姐姐,凌非凡为了姐姐,将我置于如此的境地。也许是湘云,湘云是凌非凡的贴身丫头,凌非凡连去妓院,都带着湘云的。他信得过的人,可能只有姐姐和湘云吧,如果不是我如此的薄凉淡漠,可能我早就被他灭口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裴舒原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要多想,毕竟他们还不知道你在醉芳楼,只要你不外出,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心里一惊,“可是我最近派湘云出去过锦衣阁,还有胡总管也去过玲珑阁,玲珑先生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裴舒原笑了,“如果真的出了事,你还会这么安全的呆在这里吗?湘云这两次出去,途中都有家姐的护卫在暗中保护,而且锦衣阁的老板贪财是出了名的,只要有钱,他什么也不会说的。至于胡总管,他是我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相信玲珑先生那边他已经交待好了。”

我这才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裴舒原忽然靠向我,“我为沈小姐做了这么多,沈小姐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报答报答我呢?”

我哼笑一声,挑眉道:“裴公子,好像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呢,你不是说过,会保证玉佩持有人的安全吗?难道这保证,是需要报酬的?”

裴舒原俯下身子,用手摸着我的脸,满眼委屈的看着我,“沈小姐真是太不尽人情了,枉我这么费尽周折的将你送来。”

“是啊,真是费尽周折,用那么一辆破马车将我送出城吹了一阵风,再将我送回江陵城,还再送进了妓院。”我打掉了他的手。

“沈小姐难道就没发现,你这一趟,其实不只是吹吹风这么简单吗?”裴舒原搓着手,好像我打得很疼的样子。

“当然不是吹吹风这么简单,还将我晕得七晕八素,北都找不到了。”我轻哼一声。

裴舒原笑弯了丹凤眼:“难道你没发现,当日,胡总管将你送出去时的马车,和回来时的并不是同一辆吗?”

“不是一辆马车吗?为什么我没有发现,而且湘云也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我回忆了一下,当时满脑子昏昏沉沉,哪里会注意轿子的变化。

“湘云嘛,她当然不会告诉你,虽然她并没有晕动症,但是,为了保险,在你下马车之后,湘云可是晕过去一段时间的。难道你也没有发现吗?”

裴舒原见我一脸迷茫之色,摇了摇头,“看来沈小姐的晕动症真的很严重。好吧,算我的失策,下次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是腊月初一,大家都会变得很忙碌,可能过来看你的机会就少了。”

腊月初一?就快过年了吗?我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难过。

“裴舒原,你把我吵醒,害得我睡不着了,你居然就这么走了?”拽住了他的衣袖。

“哦?”他逼近了我,呼吸喷在了我的耳朵上:“难道,让我用身体补偿你吗?”

我一把将他推开,他却跌在了床上,顺势扑在了我的身上。

“我要喝酒。”没等他有所动作,我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身体一僵,随即站了起来,丹凤眼笑得很弯,“酒是好东西,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治疗失眠。好,我给你拿酒去。”

不一会,裴舒原提着两个酒坛进来。这酒坛不大,却很精致。白瓷的坛身,上面还有花纹。想来里面的酒,也该是珍品了。

他将酒递给我一坛,就自顾自的“咕咕咕”开喝了。

我接过酒坛,闻了一下,酒味不是很浓,在我接受的范围,便也“咕咕咕”的,一口气喝了好几大口。

酒并不辛辣,而且有一丝丝的甜,最让我意外的,这酒里居然也有一股菊花香。

“这酒……”我想着这股菊花香,不会也是什么“迷情散”吧?

裴舒原长出了一口气,很满足的样子。听到我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这酒是家姐新手酿制的‘菊仙酿’,而且这两坛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家姐那里骗来的。喝吧,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接着,又“咕咕咕”的喝了起来。

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不禁摇了摇头。不过我却发现,这对姐弟到是都很喜欢菊花。

“那可真是多谢裴公子了。酒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了烦恼。可是为什么还会有‘借酒消愁愁更愁’这样的话呢?”虽然酒劲不大,但是这么多口喝下去,加上晚上没有吃多少饭,还是感觉有些晕晕的。

“这话是谁说的?很是贴切呀,借酒消愁,借酒消愁……可真正的烦恼,又岂是用酒能够消掉的呢……”裴舒原喃喃的说。

为什么我听着裴舒原的舌头有些大了呢?再看向裴舒原,此时的他正举着坛子,坛口对着嘴,将坛子里的最后几滴酒滴进嘴里。

“嗯,‘菊仙酿’果然好喝,下次要从家姐那里多骗几坛来……”裴舒原说着,歪歪扭扭的向我的床走来,一头扎在床上,不动了。

“喂,裴舒原,你不会就这么喝醉了吧?”我使劲的推着他,但裴舒原就像一头死猪,怎么推都不动弹。

算了,就让他睡吧。我一口气将坛子里的酒尽数喝光。

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知前世的家人过得好不好,父亲是否真的过世了,母亲是否仍然以泪洗面。冯洋,你现在一定是妻儿在侧,过得很幸福吧?不知何时,我已经进入了梦乡。枕边的那块泪痕,也随着我的梦,最终化为乌有。

只闻其声

“小姐醒醒,快醒醒……”湘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什么时辰了?”我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片刺眼的阳光。昨晚的折腾,今天果然起晚了。

想起了昨夜,往床上看了看,果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如果裴舒原还在的话,我听到的就不是湘云喊我起床的声音,而是湘云的尖叫声了。

“已经巳时了。刚刚玲珑先生派人传过话,下午会带一位中年文士来访,不知小姐是否有空。”湘云服侍着我起床。

“下午没什么事,你去应了吧。”

“是。”

洗漱完毕,觉得清醒了些。这“菊仙酿”的威力还真是不小,虽然味道很醇美,后劲却很大。

湘云已经在忙碌了。而且我惊奇的发现,湘云拼的布比昨天要好很多。

我默默的吃着这已经接近晌午的早饭。看着湘云在那里认真的缝制着,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我来到这个时代陪伴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就是湘云了。就连那些最难过的日子,也是湘云在安慰我。而我,似乎并没有为湘云做过些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湘云见我长久一个姿势,不禁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有些不舒服。”

“小姐,这满屋子的酒气……你喝酒了?”湘云试探着问。

“嗯。”我点点头。“可能是昨天累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于是就要了些酒喝。”

“小姐,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这样喝酒很是伤身的,以后不要再喝了。下次如果睡不着,可以把我叫醒,我陪你聊聊天。”湘云的语气里有些责怪。

我苦笑。“好吧,下次不会这样了。对了,一会吃完,带我去洗个澡吧。”

“小姐,吃完饭就洗澡很伤身的。”湘云眼都没抬的说了句。

“你看,我这一身的酒味,怎么见客人?就这一次,好不好?”我有些哀求。

湘云抬起眼,无奈的说了句:“好吧,只有这一次。”

醉芳楼的澡堂设前院和后院夹着的过堂小院里。一间很大的房间,被木板间隔成很多小的开间。开间里很简陋,只有一个搭衣服的架子、一张小板凳、一个放着一只水瓢的水桶,虽然很简陋,却很干净。四周的木板都被涂上了一层防水的漆,没什么霉味。开间外面的几个大火盆,保证了整个大房间的温暖与干燥。

我进到小了开间里,就有婆子帮忙将桶里装满了温热的水。

“如果需要添水,就敲几下木板。”丢下这句话,婆子就出去了。

湘云本是要帮我洗的,可是我想单独呆一会,就让湘云先回房间了。

我用水瓢往身上浇着水。虽然不如用浴桶在房间里洗舒服,但是在这样的小空间却给了我完完全全的个人空间,让我可以安心的在里面洗,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进来。而且这个时间正是姑娘们熟睡的时间,偌大的澡堂里只有我一个人,更不会有人吵到我。

我正这样想着,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姑娘,真的不用我伺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

“嗯,不用,你回去将我的琴擦一擦,该准备年节的曲子了。”一个甜美的声音说到。

接着,隔壁间的门响了,再接着是婆子倒水的声音。

响了一阵之后,那婆子出去了,就剩下了哗哗的浇水声。

“隔壁的妹子,是住在后院的妹子吗?”甜美的声音,如出谷的黄莺。

“姐姐是在问我吗?”我随意向身上浇着水。

“呵呵……”那笑声也很甜很清脆,如风铃般悦耳。“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嘛?当然是和妹子你说话了。”

“呵呵……”我也笑了。“我是住在后院的。这大中午的,姑娘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洗澡呢?”这个时候,她们都在睡觉吧?

“看来妹妹没有来这里洗过澡吧?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洗的。因为我睡的时间较她们早一些,起的自然也早一些。”

看来这里姑娘们的作息时间也是不一样的。

听我不说话,那姑娘便又开口说道:“我叫伶怜,不知妹妹怎么称呼?”

“我叫……你可以叫我安之。铃莲,是花的名字吗?”我奇怪的问。

“安之,名字很怪哦。我的名字,妹妹到是会错意了,伶俐的伶,怜惜的怜,‘伶俐佳人,愿君怜惜’的意思。”

“伶怜姑娘的名字到是很有蕴意。”

“呵呵,花名而已,本来的名字,早已经不记得了。”甜美的声音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妹妹的名字虽怪,到是很不错的名字呢。既来之,则安之,看来妹妹是淡漠之人啊。”

我的心里一阵凄凉。这是我前世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却是对我现在生活最贴切的描绘。

“伶怜姑娘这话到真是贴切。我现在到真是来则安之了。不过姑娘又怎知我一定比你小呢?”

“唉,”伶怜叹了一口气,“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这醉芳楼,我的年龄可能是最大的。”

“听伶怜姑娘的声音,到像是十六七岁呢。”二十五岁?真是不像呢。

“妹妹可真会说。岁月不饶人,再好的声音又有什么用,还是挡不去容颜的老去。”甜美的声音有些黯然。

“既然岁月不饶人,我们何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做一些快乐的事,等我们老去的时候,就不会因为默默无闻而悔恨了。”保尔的这句话,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至理。

“妹妹果然与众不同,难怪会住进后院。这种想法,我却是从来不敢想的。或者我真该为自己活一活了。”

“这后院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说这后院了,惜君姑娘这样说,如今这位伶怜姑娘也如是说,这后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呢?

“我只知道,能住进后院的人,都是特别的人。而且据传,能住进后院的姑娘,会成为公子的妻子。”

“咳……咳咳……”这是怎么个情况?

“妹妹没事吧?”

“没……没事,这个笑话可不好笑哦,我和裴舒原没什么的,而且,我可不想成为采花贼的妻子。”

“采花贼?可不能这么说公子的。虽然公子时常和我们调笑,却从来不会碰我们,而且,对我们都很好的。”

难道她不知道裴舒原做过的事吗?这样看来,她的身份到是不如惜君。

“伶怜姑娘,你是何时来到醉芳楼的?”

“妹妹看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醉芳楼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问过去。楼里的姑娘们都不会去问对方为什么会来这里。”

“为什么不问呢?”

“唉,来到青楼里的姑娘,都会有一段不愿被人提及的过去。所以,大家就很默契的谁也不去问了。”甜美的声音里有些黯淡。

“是我冒昧了。对不起。”我歉然的说。

“没关系,不知者不怪。”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我忙换了个话题。“刚刚姑娘有说过‘年节’,不知这‘年节’又是什么?”

“呵呵,这年节就是我们醉芳楼春节。每到腊月,醉芳楼都会歇业,一直到正月十五出年。在这段时间里,姑娘们会准备新一年的节目,并在年节这一天表演。今天是腊月初一,醉芳楼开始停业,姑娘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节目了。”

“哦?不知姑娘弹的什么曲子?”

“历年的曲子都是我自创的,今年的还没写好呢。”

“自创?姑娘真厉害。我还以为姑娘会弹一些前人的名曲,像《广陵散》、《高山流水》之类的呢。”

“妹妹真是厉害,居然会知道《广陵散》和《高山流水》。只是这些传说中的曲子,只在宫庭里流传,而且是宫庭乐师也是代代独传,所以这些曲子是不会在民间出现的,像我们这种地方更是没有了。我们这里弹的曲子,不过是一些荆州的民间小调。”

原来是这样,只有宫庭里的东西,才有更多的机会流传到最后。而这些民间的曲子,可能早就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了。

“姑娘可以帮我谱些曲子吗?”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我将前世的一些曲子在这个时代演奏,会有什么效果。

“当然可以,不过只有请妹妹来前院了,因为后院是不允许我们过去的。”

“但是,昨天有一位叫惜君的姑娘来找过我哦。”

“惜君?”伶怜的声音停了一下,“惜君是楼里的头牌,不过她和其他人的关系不太融洽,和红娘子的关系更不好,两个人经常吵架,但是偏偏她是头牌,红娘子动她不得。惜君也经常不听红娘子的话,所以她会去后院,并不奇怪。”

红娘子动她不得,更是证明了惜君的不寻常。

听我又是不说话,伶怜叹了口气。“唉,妹妹也不要多想,惜君的个性虽然嚣张,却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也只是太要强了而已。不要想她了。对了,年节很热闹的,不光是我,楼里的姑娘们都会表演,妹妹来不妨年节时来看看我们的节目。”

“嗯,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

“我洗好了,你慢慢洗,不过别洗太长的时间,容易晕倒的。如果妹妹想来谱曲,就知会我一声。”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开关门声,伶怜离开了澡堂。

偌大的澡堂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没见到这位声音很甜美的伶怜姑娘。

来之,则安之

洗澡归来,湘云依旧在忙碌。

“湘云,不要太劳累了,就算是练习,也要有个度。”看着正在忙碌的湘云,我忍不住说道。

“嗯。”湘云放下手里的活计。“小姐,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你不妨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看看。”

“湘云,你不会歇一会吗?”看她这样,我的心里一阵心疼。

“不累,正好我去吃午饭,小姐你先休息吧,一会玲珑先生来了,我叫你。”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我在院子里散着步。暖暖的冬阳,清凉的空气,让我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可以冷静的去想想这几天的事。

如果真是凌非凡从商队里抢的这块玉佩,那么他为什么要得到这块玉,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姐姐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想到了湘云,不过湘云却从来不和我说过关于凌非凡的任何事。就算在那段照顾凌非凡的日子里,湘云也没有向我说照顾凌非凡该注意些什么,就好像她从没照顾过凌非凡一般。不过我也确实没有问过她,像她这种淡漠的性格,不说,也是正常的。

正胡思乱想着,胡总管来报,玲珑先生已经来了。

小院落的待客室里,我对面坐着的,除了玲珑先生,还有一位中年文士。

这中年文士大约三十岁的年纪,面目白皙,一双狭长的眼眸闪着神采,似乎可以将一个人的灵魂看透。在这样的眼睛的注视下,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在这人的掌握之中。

“小姐,我说的就是这位先生。”玲珑先生转向那位中年文士,“先生,这位便是设计出那些物件的那位小姐。”

这玲珑先生却也是个精明之人,并没有将我的身份告诉这位中年文士。

“玲珑先生在百忙之中帮引见小姐,在下真是感激不尽。”中年文士站了起来,对玲珑先生一揖。

玲珑先生也站了起来,“先生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举手之劳。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先告辞。”

看玲珑先生要走,我赶忙站了起来,“玲珑先生怎么才将坐下便要离开,喝杯茶再走吧。”

“呵呵,小姐,我也想再坐一会,可是玲珑阁实在离不开我,小姐请恕我失陪了。”说着,便离开了。

玲珑先生又这么干脆的走了,留下我和中年文士面面相觑。

我对中年文士馁然一笑,“玲珑先生就是这副脾性,做事从不会拖泥带水,就连离开,也是这么干脆利落。到是让先生见笑了,先生请坐。”

那位中年文士笑着坐下,我忙帮他将茶杯续了茶。

中年文士呷了一口茶,“请小姐原谅在下突然来访,只是在下对小姐所设计之物实在是佩服之极,便想见识一下能设计出这物件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方才见过小姐之后,心中便了然了。”

“哦?不知先生然了何事呢?”我慢慢的喝着茶。

中年文士一笑,“在下想问小姐几个问题,不知小姐可否回答?”

我也笑了,“只要不问女儿家的私密事,当然可以。”

“哈哈,没想到小姐到是风趣之人。”中年文士哈哈一笑,“在下当然不会问这些,在下的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是需要小姐如实回答。”

“先生请问。”

中年文士盯着我,一字一字的问,“请问小姐仙乡何处?”

我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先生这话问的,小女子当然是江陵人士。”

中年文士继续盯着我,“请恕在下冒昧,小姐能否告知在下芳名?”

“我叫……小女子不是不想告诉先生,只是家中出了些事情,所以不便告诉先生本名,如果先生是想有个称呼的话,可以叫我安之。”

中年文士笑了,“安小姐的名字果然不错,既来之,则安之。不过依在下所见,小姐隐瞒的不止这些。”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请先生见谅,我确实隐瞒了身份,方才我也说过,实在是家中出了些事情,为了避免麻烦,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所以还请先生见谅。”

这人是怎么回事,已经告诉他隐瞒的原由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问?我突然心中一紧,他说的隐瞒是指什么,难道他认识沈瑶潄?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在下李淳风。”中年文士笑着回答。

李淳风?这个名字貌似在哪里听过……李淳风!也难怪他会对我设计的东西感兴趣。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李淳风?”我压下心里的激动,“可是太史令大人?”

李淳风点点头,“呵呵,正是李某人。安小姐果然认识我。”

我难以形容此刻的激动心情。在这个时代,我印象中的名人无非是李世民,李治,武则天等人,却漏了个李淳风。没想到,我竟然真真的见到了李淳风。他今年应该已经四十多岁了,却像三十出头,这修道之人果然不一般。

不过刚刚他对我说的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李大人……”

李淳风打断我,“如今不在长安,我也不是什么大人,安小姐还是称我为先生吧。”

也是,如果这么贸然的叫他大人,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先生,不知先生因何要问我这样两个问题?”如果他是李淳风,刚刚这样问,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吧。

“呵呵,我刚刚看过安小姐的面相,觉得安小姐似乎有些不妥,仔细一看,才发现端倪,原来小姐已非原来的小姐。”

听到他的话,我并没有觉得震惊,到是有一股委屈从心底涌出来,仿佛离家已久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亲人一般。是啊,在这个时代,我一直都是孤苦伶仃,现在终于有了一个了解我的人了。想到此,我的鼻子一酸,眼睛就这么流了下来。

李淳风见我这样,也有些慌了,“安小姐这是怎么了,如果有冲撞到安小姐的地方,还请安小姐见谅。”

我摇摇头,“先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一直隐忍着,如今终于有个人可以看出我的由来,我是太高兴了。先生,我可以信任你吗?”

李淳风叹了口气,“当然。”

不知为什么,我竟像对着一个多年的老友一般,将我如何被最爱的人的原配妻子枪杀,如何穿越到一个待嫁的女子身上,又如何沦落到此地,统统的向他说了出来。

李淳风时而露出迷茫的神色,想来有些东西也是听得似是而非,却也没有打断我。

一直等我不哭了,李淳风才叹了口气。“没想到安小姐竟有这样的奇遇。这主宰天地万物之阴阳,本就变幻莫测,没想竟有这样的变化。不过刚刚为你相面时,发现小姐似乎有离魂之症。你的本元现在很不稳,隐隐的有种欲出窍的感觉,不过却被你体内某种东西牵扯着,以至于你的本元现在仍未出窍。”

我心中一惊。难道我的灵魂和这个身体有排斥反应吗?

“先生,我一直体弱,是不是因为这个呢?”

李淳风点头,“有这种可能,本元与躯体的不契合,可是会引起很多麻烦的。”

难怪这具身体一直这么羸弱,任我怎么锻炼,怎么食补,都不管用。

“先生,我的这种情况,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李淳风摇摇头,“我只能推断,却不能改变。世间万物都有着自己的进行轨道,又岂是我等能够随意改变的。”

难道我的灵魂终究会消散么……也罢,如今来到这里,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恩惠了。我现在能做的,正如我的名字一样,来之,则安之,将眼下的生命享受好,才不枉此生。

李淳风见我沉默不语,也叹了口气,“安小姐,你也不必多想,既然上天安排你走这一遭,必定有他的道理。想得太多,反正是庸人自扰了。”

我凄然一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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