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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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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了,新城,你说好不好?”
一面说一面抱著他求欢,罗新城道:“我才从湘儿那边过来,他正在习字,说是马上要过来,你是愿意让你儿子看见我们干的好事吗?”
赵昀听了,皱眉道:“这孩子成天地缠著你做甚?”
罗新城推开他道:“正要和你说,湘儿开春便六岁了,要正经请师傅教导才好,他本性聪明,别耽误了。”
赵昀心中一动,道:“有人说,你想让我立湘儿为储,是不是?”
罗新城看也不看他,自顾自收拾东西道:“立储是国事,与我这外戚什麽相干,你不是早就说过嘛,外戚不得干政,我怎麽敢胡说?”
赵昀道:“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你有什麽心愿我都替你办到。”
罗新城道:“湘儿还小,你一时半会也不会死,立不立的,不用急。”
赵昀哈哈地笑起来道:“听你外戚长外戚短的,这心里怨气不小啊,也罢,你也二十岁了,朝中的事,你也可关心一二。你听我说,崔去疾那厮,昨日发来捷报,青峰山的贼人,都已经给他绞杀了,你说他是不是要来要功劳?”
罗新城听了,心中一动,道:“那夥贼人与他不是相互勾结的吗,如今怎麽舍得下狠手的?真个斩尽杀绝了,他不是又少了一宗拿 捏朝廷米粮的手段?”
赵昀便把玩著桌上的玉石镇纸道:“崔去疾便是头贪心的蠢驴,朕嘛给他驴头上栓上个萝卜,他自然便随著朕的鞭子走了。”
罗新城知道赵昀玩起权术来,天下没几人是对手,想起燕四曾说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麽能揣著明白装糊涂,如今只觉得四郎虽是傻了些,看人到是挺准的,便道:“陛下许什麽诺给他了?”
赵昀便抬起下巴,道:“朕许他,只要绞杀了那些贼人,去了朕的心腹大患,朕便封他作燕山王,幽燕十六州由他崔家世代执掌,这老小子作梦都想封王,朕这个耳料,他便咬得死也不会松的了。”
罗新城瞧著他心想,崔去疾果然是作梦都想封王,赵昀这人眼光自是毒辣,只听赵昀道:“朕答应封他为王,封他的儿子为世子,让他下月便来京中受封,哼,那时节,能除得了最好,若是除不了,朕便留下他世子在这里跟湘儿作伴读,这老小子想当燕山王,便得把儿子留下来当人质,哼,看看谁算计得了谁。”
罗新城瞧著赵昀,心里说不上是厌恶还是佩服,自小便知这个皇帝聪明绝顶,如今果然是连那老狐狸崔去疾,也给他算在计中,因想你便是施你的计,我却也要施我的计,到底谁算计谁,到时便知。
果然新年一过,还没过灯节呢,便接到崔去疾的书信,要进京来为皇帝贺新春,带了世子一道来,赵昀因拿了那书信给罗新城看,道:“朕说得如何?这老小子只要想到头上那王帽子,恨不得插翅飞来呢。”
罗新城守著炭火盆,默默地拔著火炭,身上裹著一件大斗蓬,将他从头自脚地笼住,赵昀坐在火盆边,看他自斗蓬内伸出的手,便轻轻摸了摸道:“你近来真个学乖了?昨晚很听话啊。”罗新城没说话,赵昀便去扯他斗蓬,罗新城便扯紧了道:“你说的,要我先出城去接姓崔的?”
赵昀点头道:“是,你是我的宠臣,无人不知,我让你去接他,他便会觉得朕这一次是真心要封他为王的,便会少了许多戒心,你愿意不愿意?”
罗新城便不说话,任由赵昀扯去了斗蓬,内里却是精赤著身体,被他抱上床去,任他寻欢,却自咬了牙,半点也不挣扎,便只想,见了崔去疾时,却要怎麽说话。
第二日却下好大的雪,罗新城一早起来,身上还有些酸痛,赵昀早自夹道内走了,他吃了些东西,又梳洗了,听得外头辟里啪啦的爆竹响,因问侍候的丫头道:“今儿什麽日子?这般热闹?”
丫头笑道:“是十五啊,正经看灯的日子,侯爷怎麽忘记了?”
罗新城一怔,心口一酸,又想起燕四来,去年便是这时节他带了娘子进城看灯,失落了娘子,却遇上了我,如今他的骨头也不知烂在了哪里,他若是不进城来看灯,不遇上我,这时候在做甚?或者与他娘子快活自在,在乡下做个农夫,也许生了孩子?一时心痛难禁,暗暗咬了牙想,四郎四郎,我岂能让你白丢了性命,且看我与你报这血海深仇。
当下梳洗冠带出来,带了大批众人,往函谷关去,崔去疾一早便起来侯在驿馆外,不多时看罗新城带著人顶风冒雪而来,连忙迎上去,携手进来,屋里叫人拢著旺旺的炭盆,那崔去疾便打量他一阵道:“我的侯爷,不过几月不见,怎麽就瘦得脱了形?”
罗新城笑道:“年前生了一病,如今都好了,已无大碍,多劳崔大人……哦不,应该是多劳燕山王爷记挂著。”
崔去疾便哈哈笑起来:“小侯爷便是一张嘴讨人喜欢啊,老夫哪里是什麽燕山王,莫要乱叫,还没受封,怎麽擅自称王?”
罗新城哈哈一笑道:“王爷又何必自谦,这不是早晚的事麽?”
一面说一面分宾主坐了,崔去疾因道:“去,叫大公子来见过侯爷。”
从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一个孩子便进来,身後跟著个长大汉子,军士打扮,想是那孩子的侍从,崔去疾道:“崔恒来见过镇宁侯。”
那孩子果然过来与罗新城见礼,礼毕抬起头来,却是个十岁的孩子,满脸稚气神情却一本正经地道:“小侄见过镇宁侯。”罗新城见他浓眉大眼,样貌极为英挺,便对崔去疾道:“公子真有龙凤之姿,王爷好福气。”
崔去疾听得十分受用,哈哈大笑,命那军汉带公子出去,一时房内人等都退尽了,罗新城便抿了一口茶道:“老大人,家父在时曾与大人军中共事,我便自称一声小侄,想必世伯不会见外?”
崔去疾一怔,心想人人都说此人是赵昀宠臣,唯有老夫知道,这宠臣是怎麽宠的,他此时突然来讲叙亲情,定是别有用意,当下满脸堆笑道:“侯爷不弃,老夫自然愿意。令尊当年,都是边廷中一员虎将,可惜了啊英年早逝。”
罗新城便笑了一笑,凑近了道:“世伯,有一件事,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崔去疾如何不知?笑道:“此地只你我二人,世侄有何话说,便只管说来。”
那雪越发地大了,崔去疾便留罗新城用过午饭,这才点齐从人,收拾了东西,看那雪时,却纷纷扬扬下得越发大了,一行数十人,因雪太大,罗新城与崔去疾都坐了马车,从人在一旁跟著,上车时,见崔去疾的大公子也正上车,一个军汉扶著他上车,也正往罗新城这边看,那汉见罗新城也看他时,便将头一低,罗新城因想,这个人却作怪,只管看甚?又这般偷偷摸摸,一时坐在车里,说不出哪里不自在,却总是觉得不安,掀开车帘,外面却是茫茫风雪,因问那车夫道:“跟你们公子的那个汉子是甚人?”
车夫道:“是个刺配过来的配军,因他个子大又有一把好力气,大人派了他专一照料公子。”罗新城嗯了一声,想是个配军,却这般大胆,只管乱看。
晚上赵昀为崔氏父子接风洗尘,大宴群臣,宴罢听得宫门外头三声号炮响,礼部官员上奏:“所在彩灯都已经布置妥当,请皇帝皇後前去观赏。”
原来这元宵灯节,与民同乐这些年一直是宫中每年十五的旧例,赵昀听了对崔去疾道:“如此,朕便与崔卿同登锦楼,一起看灯吧。”
说著拉了崔去疾的手,皇後带了嫔妃也跟过去,崔去疾的大公子便与赵湘坐在一处,众人在那锦楼上坐了,远远地听得百姓的欢呼声,罗新城立在一边,看赵昀满面笑容,却看那灯,一路路华彩斑斓地过去,众人都看得连连赞叹,看了一会儿灯,赵湘年纪小,便困倦了,罗新城便和赵昀说送他回去睡觉,赵湘却拉了崔恒的手道:“你同我一道去,我屋里那把驽箭,比你的还要精巧得多,你看了就知。”
原来赵湘平时素少玩伴,今日得了崔恒这般一个年纪大小相差不多的同伴,便拉著他说个不停,这时候见罗新城催他去睡觉,便拉崔恒一同去,罗新城道:“别胡闹,崔公子还有事,有话明日再说。”
赵湘便跟他舅舅在那里撒赖,谁知赵昀见了便问何事,罗新城怕赵昀骂他,正要替他遮掩,崔恒却对崔去疾道:“英王殿下有一把精巧驽箭要与孩儿看,父亲,孩儿可与殿下同去麽?”崔去疾尚未开口,赵昀便笑道:“如此正好,湘儿你便陪崔家哥哥看看去。”
罗新城便不作声,送了两个孩子回宫中,自己便打轿回府,一路上听得百姓喝采欢呼声不断,自轿内看出去,果然街上人流如潮,那些百姓扶老携幼,欢天喜地在那里看灯,想起四郎曾向自己讲过的,如何看灯那夜曾遇上自己的大轿,不由心酸,将轿帘掀得开一些,看路边一众百姓,一一看过去,想不出当初四郎是如何挤在人丛中看自己的,不由眼窝发热,只盼在路边那一张张兴奋的笑脸里,能找出那个自己睡里梦里也忘不了的人,明知道是找不见,却仍是在那里张望。
轿子行得颇快,一时不知闪过多少张脸去,终归明白是痴心妄想,放下手来,那轿帘便合上,便在将合未合之际,一眼突然瞥见一个熟悉之极的背影,明知万万不可能,但一瞬间几乎失了神智,大喊道:“住轿!快住轿!”
轿夫们不解何意,连忙停下,此时却正行到朱雀大道尾端,人流虽少些,却仍是拥挤不堪,原本避在两侧让他轿子过去,这时见轿子突然停下,罗新城自轿内跳出来,只管站在长街上张望,两边的百姓便窃窃私语,不解他突然跑下轿来是什麽意思,他站在那儿张望一阵,适才所瞥见那背影却又不见,不死心在那人丛中拼命地找,却仍是找不著。
望了一阵,便即心酸,下人便请他上轿回府,他却挥了挥手道:“你们自去,我瞧一回灯再回府。”
说罢也不等下人回答,便转入人丛中,东张西望,众人见轿子去了,便又涌上大街,顷刻将他淹灭在人流里,低著头逆人流而行,那些人只顾看灯,哪里管他?将他挤得几乎跌倒,却也浑身不觉,只在那里想,明明才见来的,那背影如何能忘记?可是却怎麽也找不见,衣带被人挤得散了,发冠也挤得歪了,却浑身不觉,一时听见有人嚷金水桥那边过来好大一组灯,众人便发一声喊,纷纷往那头去了,渐渐的身边的人少了,散了,他默默行到御河桥头,桥下的水被灯光映得波光闪闪,宛如人间仙境,他独自坐在桥头,他记得四郎说过,他为了找不到娘子,曾在这桥头立著哭,便咧嘴想笑,谁知未曾笑出来,眼泪却先往下落,泪眼模糊里,只望著那水光发呆,四郎,难道说你可怜我,刚才是在我跟前显魂吗?
这般想著,心痛难禁,身边的人都涌往桥那边,桥上只零星几个人匆匆跑过,突然听得有人咳嗽,便抬头看,只见那边桥栏有个人依在那里,手里提著一盏灯笼,这时候正缓缓转过头来,与罗新城打个照面,那人便手一颤,一盏灯笼掉落在地。
罗新城张大了嘴,想喊,想叫,想哭,又想笑,却偏偏甚麽也不会了,便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那灯笼落在地上,烛火倒了,顿时便点燃了,猎猎地燃起来,却谁也不曾动得了半分,不断地有人自他们中间跑过去,将对面人影一隔,又露出来,灯笼跳动的火光,将彼此的面孔映得分外分明,却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斓珊处!
第十六章
对面那人,身材长大,宽肩细腰,一件束袖窄腰蓝布长衫,戴一顶毡笠雪帽,虽低低地压著眉眼,但那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便是化著灰,也认得出,那是燕四,他的四郎。
正在那里发呆发痴,突然一道焰火直冲上天,怦地一声在空中炸开,顿时便如满天洒了一阵花雨,那光闪得耀眼夺目,将彼此的面目映得再清楚再明白不过,连眼里的泪光都瞧得清清楚楚,罗新成便在那焰火光里震天响里,轻轻地张了张唇:四郎,我可不是在作梦麽?
四郎回望住罗新城,却也是流了满脸的泪,看他立在桥那边,腰只得细细一握,脸颊瘦得脱了形,一阵心酸,两步跨过来,在焰火行将熄灭的瞬间,将罗新城一把揽入怀里,那些观灯的人等,一个个张口结舌地望著天空,口里连连赞叹,谁也不曾见到桥头那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天地间,好似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那焰火才熄灭,却又燃起一颗,不断地在空中爆开,耀眼的光簇在他们身周来断地闪烁著,在那光亮与黑暗交替间,罗新城颤动的双唇被四郎轻轻啜住,濡沫相交,别来半年有余下,相思入骨,这一吻住,岂能分得开,这朝思暮想的滋味,是梦里的千回百转,三更的辗转反侧,是思之欲狂,是求之不得,是痛彻心扉,却又是缠绵入骨,双唇相接之时,罗新城闭上双眼,想,我这是在作梦吧?是在作梦吧?
脸颊上突然落下一滴泪来,滚烫如灼,跟著又是一滴,接连不断,乱纷纷落在脸上,却是分不清是谁的,身体被他抱得太紧,紧到发痛,却巴不得就般抱著,那温暖的身体,这不是梦绝不是梦,这是他的四郎,燕四!
只有四郎,才会这样吻他,这样叫人心思撩乱,吻得人意乱情迷,四周还有人来人往,但却都在看著空中炸开的焰火,谁也不曾看到不曾留心到,御河桥头两个相拥而泣的人。
焰火终於熄了,灯会也将尽了,那些观灯的人便纷纷地往回走,一波一波地涌上桥头,四郎便携了罗新城的手,慢慢走下桥来,拉得紧紧的,身边是汹涌的人流,四郎在人丛里只紧紧握著他,这个人,便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他。两个人被人流挟裹著,一时谁也没说话,好像谁多说一个字,便会惊醒了这场实在太像梦一般的相遇,远处响起更鼓声,夜越发深了,身边行人渐行渐少,四郎便拉著罗新城进了一所宅子的角门,推门进去,却是个景致幽深的廷园,罗新城也不想问这里是哪里,只是死拉著四郎的手。
四郎拉著他,推开一间屋子,回身掩上门,才要转身,早被罗新城一把抱住,推到墙上靠住,未曾开口,已被他口唇狠狠堵住,在那里一阵乱亲,这是睽别半年,这一搂住,便难自控,甚不想述说别来情形,便先要做成一处。
情热之际,那亲吻便如啃噬一般,从前在一处时,四郎因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被赵昀盘问,一向温柔体贴,这一日却与往日不同,便如再没了下一次般,纠缠撕扯间,颇为情急,一时间扯开了他腰间玉带,用手分开下裳,触手处滚热硬挺,只听得他喘息声紧,颤抖著双手来拉四郎衣裳,黑暗中看不分明,却是一阵乱扯,好容易褪下裤子,便将腿贴上去,四郎双手紧紧抱了他,下面贴在一处,顾不得别的,将身一挺,立时合根刺入,罗新城啊地一声低低叫了出来,四郎便搂住他腰臀,轻轻送了两下,罗新城情致如潮,浑身火热,因挣扎道:“该死的……动得……快些……”
四郎闻言,顿时兴起,将他推靠在墙上,只顾顶送起来。罗新城半年来虽有性事,却从未得趣,不过是应付赵昀,此时被四郎弄起来,顾不得矜持,一时间骨酥体软,顿时呻吟出声,高高低低,只引得四郎情兴勃发,黑暗里与他贴著一处,便大动起来,但觉得那处紧窄滞热,许多乐趣,竟是言语不出的销魂,这般抽弄了几十下,禁不住那蚀骨滋味,就都泄了一回,便歇得一歇,却摸到床上,双双躺倒,除尽了衣衫,紧紧挨在一处。
四郎因用手抚摸他全身,叹道:“瘦成这样,却是为何?”
罗新城贴著他道:“你也不胖,有甚脸来嫌我瘦?”
四郎摸著他皮肤冰凉,便拉过被替他盖上道:“当心著凉。”被底却被罗新城捉住了手,在他腰间轻轻一弹,四郎的东西顿时便跳了一下,颤颤地将立未立,便寻著他耳轮,在那耳根底下只一咬,原来罗新城这处最怕人触及,被他一咬,立时身体一颤,便要躲时,早被四郎一把揽住,就在被下用手抚弄他,罗新城便道:“你从哪学来这手段?”
四郎伸腿与他两腿交缠在一起,只是厮磨不了,下处贴得紧了,越发地硬起来,却不就进,只用手在那里引逗撩弄,罗新城禁不得这撩拔,口内轻轻呻吟,四郎便翻身压住他,因怕他冷,将被裹了,两个紧紧裹在被里,贴得连缝隙也没,四郎便贴著身子顶入,这一下顶得极深,罗新城不曾防备,先是一痛,几乎叫出声来,跟著便觉得那处痛里慢慢痒上来,一时间张开双腿紧紧缠在四郎腰里,咬牙道:“你……尽力气……”
四郎便喘吁吁一面往里顶,一面道:“怎样?”
罗新城有些儿作恼,双腿猛力夹紧,四郎啊地一声大叫,便又再进些,罗新城便吃不住不由伸手猛地抠住他肩膊,四郎便大力顶送起来,一时间都意乱情迷,销魂蚀骨之际,在那里颠倒狂浪,尽情取乐。
弄到极兴处,四郎便觉得要泄,却又不舍得退出来,伏在罗新城身上道:“我便要泄了……”说著便要抽身出来,却被罗新城拿手压住,低声道:“只管……射在里面……”原来他自通人事起,便被赵昀变著花样折腾,那赵昀便又极恶,最喜欢将东西留在内里,然後用些奇巧器具,是以罗新城最憎人将东西留在里面,四郎顾及他感受,素来便是要抽出来泄,这时却被罗新城按了,喘息道:“别……出来……四郎……我作梦时,你都在里面,出来时……便不见了……”
四郎一阵心酸,抱住他尽泄在里面,伏在他身上道:“我也是这般……作梦……夜夜都梦到你,伸手抱时,却又不见……”
罗新城听他说得酸楚,便伸手搂住他头,轻轻抚摸著他长发,喃喃地道:“今日可不是作梦麽?”
四郎将头拱在他怀里道:“自然不是。”说时,手却碰到他胯 下,却仍是硬著,便道:“你却如何没出来?”
罗新城喘息道:“不理它,一会儿自会软下去。”
四郎因想,他不曾尽兴,因道:“我来替你弄出来吧。”
便将被一蒙,自被内滑下去,罗新城道:“你作甚?”
才说完,便觉得下面被包入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原来却被四郎含入口中,被他轻轻吮吸两下,罗新城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下面的话却再说不出来,口内只呻吟起来,四郎便含了那物,高高低低,只管用唇在那里吮弄起来,罗新城不曾经过这般乐趣,分开腿,只让他操弄得十分尽兴,一时便觉得要泄,待要伸手推他,却是来不及,尽数射在四郎口内,一时又是得趣又是内疚道:“你……快吐出来罢。”
谁知四郎自被内钻出来,笑道:“来不及了,都吞吃在肚内了。”罗新城一时无语,突然想起数度被赵昀逼著吞下那东西,因问:“四郎,你便不觉得恶心?”
四郎笑道:“味道便是不十分好……不过既是你的东西,却也讲究不得。”爬上身来,贴著他耳边道:“你说,刚才那般,好不好?”
罗新城黑暗里红了脸道:“你学得坏了……”
四郎便抱了他道:“不是的,这半年来,我想你想得难捱的时候,就拼命地想见著了你,一定要狠狠地大做一场,最好是做到死……这时候死,便是神仙,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崔大人原不许我来,可是我若再见不著你,便要发狂,所以他才准了我来的……”说到後来,兀自觉得心酸,便带上些鼻腔,罗新城伸手摸著他的脸庞喃喃地叫他:“四郎……四郎……”因命他掌上灯来,四郎便笑道:“正是呢,原要点灯的,谁知情急起来,竟都忘记了。”
便听他下床去点灯,眼前一亮,见他赤著身体站在跟前,露出精壮身体,便掀开被道:“快上来,休冷坏了。”
四郎便上床来,两个亲亲热热地挨在一处,虽是寸缕未著,此时却都没了情 欲,就著灯光,脸对脸看了好大一阵,这才慢慢说起别来情形。
原来那一日四郎被蔡煜下毒在先,围攻之时,便撑不住,倒下之时听得有人在叫四郎,仍是眼前一黑,抡出一棒也不知打著蔡煜没有,便人事不知。过了不知多久慢慢醒转,却是胡海守在床头,原来他在大名府听得四郎杀了梅驸马等十二条人命,四下里正在缉拿他,便同其他兄弟一路来寻,可巧正遇四郎遭人围攻,於是结果了蔡煜几人性命,将四郎救回山中。山上有疗毒圣手,替四郎解了毒,救下性命。
罗新城听了道:“青峰山的贼人已经被崔去疾绞杀了,你想是降了他?”
四郎摇了摇头道:“不是的……”略顿了一顿,道:“这件事,皇帝是不知道的。崔大人与青峰山的兄弟们向来就有来往,以往朝廷命他绞杀,他都是应付而已,这一次与当家哥哥说定,兄弟们都投了崔大人,对外便说是被绞杀了,其实兄弟们都被编在幽州的燕山军里,我那时伤重未愈,崔大人便将我留在身边养伤。”
罗新城道:“是了,怪不得你的死讯是他传来的。”
四郎抚著他的脸道:“这件事当真对不住你,我那时候正在昏迷,皇帝又要崔大人打听我的消息,崔大人便作主,用了个死刑犯的人头,命人乔妆成我的模样,他说皇帝绝不会去细细察验人头真假,与蔡煜的尸身一道送回京中,只要骗得皇帝相信,我後来才知,那个泥人也一并送进京里,当时便叫苦,只怕你信得真了,当我死了……会好生难过。”
罗新城便苦笑起来:“是啊,好生难过。”
四郎搂著他亲了亲,道:“我的伤好了後便急著想进京来寻你,崔大人说京中四处都在缉我,我一现身便给逮住,反倒叫你为难,劝我莫若再等一时,等我犯的事冷一阵,再来寻你。他对我著实地好,我向来做人恩情分明,我知他对我好是想招揽我,想一时没去处,且呆在他处再说。”
罗新城嗯了一声道:“後来呢?”
四郎皱眉道:“後来他在边廷上和胡人打仗,折了一员先锋,我左右无事,便去替他做这先锋,打退了胡人,立了些功,他越发对我好,我虽满心想来找你,却一时脱身不得,後来听得皇帝要招他进京,因他大公子一直跟著我学些棒法,我便说我陪公子一起进京,他原是不准的,说事情还没过去,这时候到京里,只怕一到便被人给逮了。我道无论如何,要来京中,见你一面,哪怕远远见著,只要你平安,我便回去。”
说到这里,抱住罗新城,道:“我们一路上紧赶慢赶,到了函谷关,那一日听得你要来,我一夜不曾睡著,听著风雪越来大,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心,又担心雪大你不来了,又担心雪大绊倒了你,後来你见大公子,我跟在他身後,看到你……”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便有些儿说不下去。
罗新城便伸手替他拭泪道:“上车的时候,你只顾著看我,我还想,这个贼配军这麽大胆,拿眼乱看,有了功夫,好好收拾一下,将他眼睛挖出来。哼,你打扮得好古怪的模样,像个胡人似的……”
四郎便笑道:“那是府里军师说的,说我鼻梁有些高,再加些泥料,索性弄成胡番模样,便没人认得了……”
罗新城道:“我那时看你只觉得古怪,却不明白为何对一个胡番这般上心……”
四郎点头道:“是,我看你也留心我,生怕别人看出马脚,今晚看灯,崔大人怕皇帝认出我,便不许我跟公子一起来,我心里挂念你,在这里也睡不著,便提了灯笼上街去,在人群里乱走,看到你的轿子,便想挤过来,谁知人多,一挤便挤得远了,先还看得你人影,後来便不见,急得我四下找,却总是寻不著……找了大半夜,结果还是寻不著,走到御河桥边望著你府里发呆,却万不料在那里却遇著了你。”
罗新城说不出话,此番重逢,当真是心满意足,只觉得人生之美,从未有如此时,看了看房间,到是素洁整齐,便问:“这里是什麽地方?”
四郎皱了皱眉道:“这里是崔大人的一处宅子,原是他安在京里的人住的,外头看是个绸缎庄的後宅,我跟你说,崔大人……一心想当燕山王,你知他为甚想当这燕山王?”
罗新城撇了撇嘴道:“这老小子想当皇帝,谁人不知……”t
四郎点头道:“怪不得他那里到处招揽人材,他手下什麽样的人都有,我跟你说,他这些年一直跟胡人打仗,有时胜有时输,可是有一回我看见他给胡番的头子送丝绸茶叶什麽的胡地没有的东西,军师说是换马匹,但我在那边和胡人打过几仗,拿过他们的探子,听到些风声,似乎是崔大人想做皇帝,和胡人在那里相约,只要他当上皇帝,便会与胡人许多好处,什麽好处我也不知,我想他对我好,我便报他的恩,至於谁做皇帝,对我来说有什麽要紧?至少姓崔的不会像姓赵的那般折辱你。”
罗新城沈吟未答,四郎接著道:“所以他当皇帝也罢王爷也罢,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如今我问你,你是想让姓赵的接著当皇帝呢,还是让姓崔的弄死他算了?”
罗新城一时间没有作声,想著四郎的话,崔去疾想当皇帝是真的,可是这人权欲薰心听四郎说起来,他定是与胡番有了约定,或者许下什麽诺言,若是要把幽燕十六州割给胡番,那整整个中原就没有防线,胡番铁骑长驱直入,中原的百姓可就要遭灭顶之灾,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看了四郎一眼,见他兀自看著自己出神,转念又想,可是天下人的苦乐与我有什麽关系,我被赵昀那厮折辱的时候,心痛我的便只四郎一个。
想到这里对四郎道:“他们谁做皇帝,都不与我们相干,四郎我有个计较,赵昀与崔去疾都不是好人,可是赵昀对我有教养抚育之恩,崔去疾对你有救命之恩,咱们谁也不帮,只要抽空带出姐姐与湘儿,天下这般大,自寻个去处去过活,你说好不好?”
四郎不由大喜道:“这话甚是,我也想和你说,只要你愿意,咱们就带了姐姐湘儿,一起往塞上去,我在边庭上作战时,塞上风光真是好看,我看人家放马牧羊,自由自在,就想如果我同你离了这繁华富贵地,在那里骑马放羊快活过一世,好不好?”
罗新城听他说得,心下神往,不由握住他手道:“好。”四郎大喜,抱住他就乱亲一气,罗新城道:“我得走了,崔去疾让你住在这里,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若是知我来过,只怕他要生疑,不如我先回去,与姐姐商议好了,再与你相会,寻机会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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