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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珏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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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何尝只是云逸一个人如此这般。那坐在马车内的南宫敛飒也是一副失魂落魄之样。拿起一直一直放在角落里的酒瓶,他已经很久不碰酒了,自从遇见了她后。。。。。。因为不再寂寞,所以不再碰酒了。

  仰头喝下,就这样一口两口三口。。。。。。晃了晃已经滴不出酒的瓶子,南宫敛飒呵呵的一笑,伸手又拿起角落里的另一瓶,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没有人能想到平时总是邪魅*的南宫敛飒喝起酒来竟是一副酒鬼的样子。

  森若听着里面酒瓶碰撞的声音,手里的鞭子不由得握得更紧了。那些人都以为三年前的事情对王爷来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依旧会上春楼和美人*戏耍,*之姿丝毫不减而且还越演越烈。唯有他知道,王爷的心有多孤寂有多苦。

  “长相思,摧心肝。”空空的七瓶酒围在南宫敛飒的周围,低低一叹,倦意袭来。“天下本就无长相守,一切不过是世人异想天开罢。”

  闭上眼睛,朦胧间他似乎看见了那一片红色的花海,在那花海中站着一个人。红衣似火,长发如墨,眼神如渊,笑容如阳。严格的来说,她不能算是完美无瑕的人,但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就像是一种魔力,不由自主的让人注意到她。伸出手,想要拉她入怀,可无论多么的努力总无法碰到她。她就这样的站在那里,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

  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敛飒的梦,也打碎了他努力想要建立的回忆以及温情。嗜血的眼神流露出来,嘴角那抹笑意冰冷无情,极慢极慢的下了马车,一副优雅的模样直叫身边的森若牙齿开始打颤。森若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些挡路的人,他们惹恼了王爷了。

  南宫敛飒抚了抚腰带,带着残酷的声音说道:“你们真的很幸运。”为首的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阵狂风扫过,站立在他旁边的人已经纷纷倒下了,看不见伤口也看不清出手的武器。

  “你说,你想要怎么个死法?”终于知道惹了一个不该惹得人后,那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双腿不住的发抖。“饶。。。。。饶命。”

  笑意不减的看着将要跪在地上的男子,语调突然变得更加的低沉温柔:“说吧,谁要你来。”那已经无法说话完整话语的男子听后,顿时面如死灰,说是死,不说恐怕将要比死还难受。一咬牙,抽出剑准备自我了断。却奈何,天不从他愿。一道风从耳畔闪过,几处大穴纷纷被定住。他只听闻南宫敛飒对着身边的侍卫嘱咐道好生招待后,便再无知觉了。

  躺回车内,南宫敛飒并未多言,只是再一次拿起角落的酒瓶,默默的喝着酒。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相逢却已陌路(下)
一曲断魂,纠缠了彼此

  几度春秋,割断了记忆

  当马车驶进‘典城’的时候,已是未时。那之前的失魂样子早已经被南宫敛飒深深的藏在了灵魂最深处。信步踏进酒楼,却不想再一次的遇见了云逸等一行人。呆愣的望着坐在酒楼中央喝酒吃菜的男子,南宫敛飒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

  云逸拿着筷子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依旧是如刚才一样稳稳当当的夹着菜,品着酒。只不过,她的筷子总是往一个菜盘子里夹;她的酒杯再也没有添过一滴酒水。

  南宫敛飒足足站了一刻钟左右,才走至云逸身边,一挥衣摆后便旁若无人的坐在了云逸的身边:“和阁主真有缘,竟然又再一次的相见了。这难道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吗?”仿佛没有听见南宫敛飒的调侃,云逸径直起了身就上了楼。她不想面对他,不想面对这张让她心狠狠撕裂的脸,更加不想面对他那充满了趣味探究以及一丝杀意的眼睛,这会让她窒息的。

  望着离去的云逸,南宫敛飒的心也平静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心就会莫名的抽动,这份陌生的熟悉感觉让他分外的不安。所以,他决定尽早除掉他,不单单是因为任务或许还有私心的成分在里面。他不是侠义的人,也不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所以行事作风不需要估计什么。

  刚踏进房门的云逸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平常的气流在流动。是谁派来的,是谁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呢?手,不经意的按住了腰间的腰带;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眼神,瞬间如同光一般的明亮。她的这个人头,看来值得钱也不少,光光为此而来的人少说也有五六个,再加上两个不明身份的人,这间屋子竟然变得如此的热闹。

  已经沉浸的热血顿时涌了上来,好久不曾这么沸腾了。自从被某个人限制以后,她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如今有这么好的礼物,岂能不接收呢?

  ‘啊’的一声,只见有两个人齐齐的倒在了地上。无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会倒在云逸脚边,也无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会从隐蔽的地方摔出来的。云逸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手还是如之前一般按在腰间,笑容也不曾改变过。

  躲在隐蔽地方的人见此,都纷纷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们都没有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倒在了云逸的眼前。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双手合掌,闭上眼睛祈祷了起来,还有几个人也开始扶着自己的武器眼神犹豫的闪烁着。要说镇定的便是躺在屋梁上的两个人,他们是离云逸最近的人,也是唯一看到云逸出手的人。

  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迅速的人,那是怎样的速度怎样的内力才能练成的啊。在一晃之间,那腰带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化为了一把最锋利的剑,直直的往人体经脉地方刺去。倒下的两个人正是被挑断了经脉废去了武功,以后只能沦为残废了。

  “梁上的朋友,还不下吗?躲在四角的朋友还确定要待下去吗?”不愿意再干干的等着,云逸只好先主动出击。她不会等待,不管是什么,对于武功套路也是这样,从不喜欢那些花花哨哨的招式,也最讨厌那些看似精深实际却无用的名家剑谱。

  剑,对于她来说就是另一只手。对于身体的一部分来说,难道还需要耍什么花招吗?她的武功,都是最直接却也是最残酷的,因为她的武功不懂得留情不懂得转折,所以她使剑的时候,总是盯着对手的经脉,这样才能避开血的飞溅。她不喜欢血,非常的不喜欢,但令人可笑的是,江湖中人却都道:索云阁阁主是一个嗜血之人。江湖的滑稽,真真是让人感到一身的无奈。

  曾经,她是这样对她师父说的,江湖不过就是另一个皇宫。盟主是皇帝,盟主的手下是官员,盟主的红颜是妃子。师父听罢,只是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摇着头说道:“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偏偏去装老成,对于江湖你又真正了解多少?”那时的她,倔强不服,于是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的理论。结果,却沾染了一身的泥巴,洗也洗不净了。

  腰带,再一次的出手,这次却是化为了一条水蛇,将躲在屋梁上以及四角的人全都摔了出来。“各位真是好性子,只是我却没有任何的耐心。”云逸坐了下来,那条腰带也就这样的搁置在了桌上。仔细一瞧,这哪里是腰带,分明就是一把软剑,怪不得能这样的柔和又这样的刚强,倒在地上的一行人在今日才真正明白了索云阁阁主的武功有多高,就单凭这一把剑,她就已经是一高手,更哪叹还运用的这样自如迅速。

  缓慢的敲击着桌面,云逸眯起眼睛不发一言的坐在椅子上,如同正在养精蓄锐的豹子一般,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我说我说!阁主饶命!”最先沉不住的便是窝在四角的男子,仿佛早料到般,云逸依旧没有开口,只不过眼睛微微睁开,瞄了瞄另一侧的那两个男子后点了点头。

  就在那四个男子刚想开口的时候,另一侧长的较矮的男子忽的一个跃起,几枚绿色六角形的飞镖就这样刺进了那几个男人的咽喉中。矮子男子见到目标都躺下后,嘿嘿的笑了起来,那几颗黄色的门牙微微的抖动着,一看便知道此人经历了很多次的殊死搏斗。云逸看着那矮子兴奋的摸样,并未有所表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那你们想好了吗?”

  极轻极轻的一句话,愣是将矮子的笑给终止了。另一个长的瘦骨如柴的男子听到这句话后,双手拼命的揉搓着衣服,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见了便讨厌。“你们只需说一句话,便放你们走。怎样?”如同在引诱三岁小儿般,云逸脸上的笑容非常的和蔼可亲,只差没有手里拿着糖葫芦了。

  矮子眨了眨眼后,说道:“你靠过来点,我们才好说。”如同八十旬老人的声音,矮子勾勾手示意云逸靠过去,可就在这手抬起来的瞬间,几枚沾了毒的飞镖向云逸的面门飞去,迎面而来的还有一支袖中箭正是那一脸畏缩的男子所发。就在离云逸面门一寸时候,那飞镖和箭都纷纷落在了地面上了。

  皱起眉,云逸深思的盯着被打开的门。“云逸!你没事吧!”人未到,娇声已先到。宇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把抓起云逸就上下打量,让云逸不禁失笑。难道宇萱忘记了,这个世间能伤得了她不超过五个,就那种小角色怎么可能伤的了她?不过,被这样一弄,她本来想要留下的活口都没了。虽然不想怀疑,但太巧合了。

  云逸试探性的问道:“宇萱,是谁告诉你我房间里有刺客?”未料,听到此话的宇萱,竟然愣住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是我,刚才路过阁主房间恰好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便立马去通知宇萱姑娘了。”随着话语的落下,一道万分熟悉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云逸的眼前。

  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云逸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南宫敛飒。是他,是他?南宫敛飒坦然一笑,这一次只是个开始也是个警告,目的就是要告诉云逸,他——南宫敛飒此行的目标就是他——索云阁阁主。

  云逸看到南宫敛飒的笑颜后,苦涩的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无声的呐喊道:“是你!是你!司徒逸云,都是你自己惹得错!敛飒,敛飒,你可知道你这次要对付的人是谁吗?”宇萱看到如此的云逸后,默默的走上前拥住了她,给她依靠。却不知,这一副画面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奇怪多么的不和谐。

  南宫敛飒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了丝丝的火花,他讨厌这幅画面,他更讨厌自己此时泛着嫉妒味道的心。他想要努力克制,却在这幅画面前崩溃。尖锐的讽刺笑道:“没有想到,索云阁阁主竟然和千弦庄庄主如此的亲密,不知道那个沧澜庄庄主又算什么呢?”

  一句话,再一次将云逸碎的心打碎。抬起头,看着不过几步远的南宫敛飒,眼神是平静是冷淡,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这样的云逸是陌生的,陌生的可怕,也陌生的可怜。

  终于,在所有人以为就这样的时候,一个人影闪过了众人的视线。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手掌已经轻轻的贴在了南宫敛飒的胸口,跌仓的连连后退,丝丝的血迹从南宫敛飒嘴角溢出。

  她不喜欢血,真的真的不喜欢。收掌,手心里还遗留着他的温度,指甲里还弥留着他的气息。死命的咬住下唇,一股腥味在喉咙里流窜。接受住森若的怒视,看着脚步不稳的他渐渐远离她的视线后,如同曼珠沙华般鲜红的颜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她白色衣摆上,刺痛了她的眼,灼烧着她的心。

  拿起酒杯,合着血一起饮下了这一生最难喝的酒。

  酒杯终究会空,但血却不会。

  弯下腰,蹲下身,酒洒在了地板上。她还是浪费了这壶美酒。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故人相见(上)
酒逢知己千杯少

  故人不曾相忘矣

  幕已至,唯有一人还是静立在床头。

  南宫敛飒按着被打伤的地方,想着刚才的一幕。他不明白,为什么索云阁阁主的眼神会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痛。这种感觉,随着三年前她的离开有再也不曾感受过了,今日怎会在一个男子的身上重温这种感觉,更可笑的是他还是。。。。。。。

  森若端着水,走了进来就看见王爷孤单的背影,恨恨的说道:“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他,否则看见一次就砍一次!”南宫敛飒听见此话,不由得笑开了。他的侍卫他的朋友呵,还是这样的为他忧心,这几年来真是难为他了。

  南宫敛飒转过身,好笑的望着森若道:“你若真能砍得了他,倒真是江湖中一大事呢。”森若听罢,握紧了拳头道:“为了王爷,在所不惜!”摇着头,南宫敛飒难得劝解:“你有你的路,当初收留你不过是正好要一个侍卫吧了。”

  “不!”森若固执的坚持道:“没有王爷当时的收留,今日的我也许早已横死街头了。”南宫敛飒闻言,叹了口气:“罢罢罢,你下去吧。”

  森若难得没有听南宫敛飒话,只是定定的站着看着南宫敛飒,愁量了很久后才缓缓的开口:“王爷,真的要完成和皇上的约吗?”冰冷的目光投过来,南宫敛飒冷声道:“这不是你该管该想的。”

  “王爷,难道这是你该管该想的吗?为什么还要答应呢?明明你已经不欠他们什么了啊。”森若在心里悲叹道。他为他的王爷不值,牺牲了这么多,为皇家卖命了这么多,最后得到了什么?当初王爷落魄伤心的时候,那些人又在哪里?每一个都是看笑话般的看着王爷,即使是王爷的哥哥也是如此。可如今,有任务的时候又想起了王爷的好了?王爷啊王爷,众人直道你是个正邪不分之人,可又有谁知,你才是这世间真正的君子!

  看着南宫敛飒沉沉的睡下,森若才悄悄的回了房。若说这世间有谁真正了解王爷,非夜少主莫属了。

  揉了揉眼睛,夜戎焌放下手中的报告,望着远方深深的一叹。明日,明日啊。

  次日正午,马车慢慢的向着‘典城’外一条小道上行驶。阳光照在马车上闪闪发亮,悦耳的铃铛声也是时轻时重的响着,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使得马车里的人不至于感到炎热难熬。叮咚的水声配着沙沙的竹声,形成了一种最自然的乐章,这个地方竟然如世外桃源般幽静美丽。

  身着浅色衣服,配上一块绿色的衣服,南宫敛飒今日的装扮显得他潇洒至极,不同于往常众人眼中的邪魅之色。还莫说,这潇洒之态比起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适合他。人,果然是种面具的生物。

  一直站在门外的小厮当看到银色的马车驶来时,立马奔进去通知他家少主,贵客已到。

  夜戎焌随着小厮出门便看见了多年不见的好友静静的站在门边,笑着望着他。两人就这样久久的站立着,突然,两阵风划过,两个拳头同时的出现在两个人面前。见此,两人不由得笑开了,如同儿童般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请进吧,敛飒。”只有在好友面前才会展露的笑容此时满满的挂在脸上。

  南宫敛飒挥了挥拳在夜戎焌眼前,便也笑着进去了。他知道,刚刚那拳是夜戎焌的回报,回报他这么多年的不曾联系,正如他也回报了他这么多年的不曾问候。只是,若非不得已,怎么会不去看他呢?

  夜戎焌示意侍童将多年珍藏的酒,拿上来。今日,他们不醉不归,喝个痛快。“不愧是夜戎焌,知我者莫非你也。”握着酒杯,南宫敛飒一仰头,酒杯空。

  酒过半巡,南宫敛飒把玩着腰侧的玉佩,不曾抬眼。仿佛知道南宫敛飒在想什么一样,夜戎焌放下了酒杯,等待着。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在当初结交的时候便已经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未想到这么快。

  玉佩被南宫敛飒一个用力扯断了,抬起头看着夜戎焌,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困苦般的说道:“真的决定了吗?”点点头,夜戎焌不曾隐瞒半分。“我已经做了,你不是也知道了吗?”摊开手,竟然是前几日索云阁阁主所给的玉饰。看着玉饰,南宫敛飒明了的笑了笑,夜戎焌不愧是夜戎焌,这样的胆识这样的真诚也唯有他才会这样做。虽然,外界总说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可是那些人难道就干净得哪里吗?只怕他们比夜戎焌更加的奸诈更加的肮脏。人呢,总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一旦看见了就会如疯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放,直到对方倒下为止。这种人,才是最卑鄙无耻之徒。但偏偏这个世上,最多的是这样的人。

  “但,珏玉我会帮你的。”夜戎焌也知,南宫敛飒并非是真正怪他,或许他比他本人更清楚,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成为莫逆之交,正因为他们是一类人,才这般相投。

  “哦?你确定?”南宫敛飒挑了挑眉,惊讶的问道。

  “不错!我已经将沧澜庄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夜戎焌肯定的眼神看着南宫敛飒。

  南宫敛飒失笑道:“你可知道珏玉是什么,它的意义吗?”“当然,敛飒,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这个答案。”

  南宫敛飒闻言,不再说话,又低下头把玩着他的玉佩。何苦呢?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我要的不仅仅是珏玉呢?”夜戎焌听到后,身子一怔,苦笑的摇着头:“你知道的,又何必再问呢。”抬起头,双眼犀利的看着夜戎焌,脸上完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笑意,说道:“你可知道将珏玉给我的后果?这件事情,你不需要参与进来。”对于夜戎焌的消息渠道,南宫敛飒知道有多厉害,所以对于他知道这件事情,南宫敛飒并未有多惊讶。

  夜戎焌拿起酒倒在酒杯里,也仰头喝下。他当然知道,如果将珏玉交给南宫敛飒会有什么后果,但那又怎样?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肯答应那件事情呢。”南宫敛飒摇着头,不赞成道。“你知道的。”并未多言,他知他能明白他。呵呵一笑,南宫敛飒将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是命重要还是情重要!夜戎焌你真的知道将珏玉交给我的后果吗?”第一次,看见南宫敛飒发怒的样子。平静冰冷的眸子里泛起波涛,如同大海一般的翻滚着。

  夜戎焌看着愤怒的南宫敛飒,竟平静的一笑。缓缓说道:“你知道,家族对我的重要,所以为了家族不能将钱庄卖给你。但是,我也不能让你再一次的去做那些勉强的事情。”

  眸子里的波涛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感动。“你,不是为了家族就是为了朋友。你可有真正为了你自己打算过?”举起酒杯挡在脸上,看不清夜戎焌的表情。“钱财易求,知己难得。”

  拍着手,南宫敛飒站起身子,他果然没有看错夜戎焌。所以,他更不能让夜戎焌为他犯险。装作不小心的滑一跤,趁着夜戎焌扶他的间隙,快速的点住夜戎焌身上的几处大穴。装作对夜戎焌的瞪视忽而不见,南宫敛飒拔下他手指上的扳指,走向门外,交给侍童并在耳边嘱咐了几句后折回。

  南宫敛飒并未解开夜戎焌的穴道,他必须等到那个侍童将事情办好后才能解开。岂料,半响后那侍童回来竟带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夜戎焌竟然下了所有的命令更改必须听到见到本人说话才可?惊讶的转头望着被点住的人,许久后终无奈一叹,上前解开他的穴道。

  “为什么呢?不值得。”

  夜戎焌并未责怪南宫敛飒的行为,他和他是一类人,所以怎么会想不到呢。“值不值得,我自己明白。”

  见到夜戎焌如此固执的话语,南宫敛飒忽的邪邪笑了起来:“既然你如此不愿我有事,倒不如将钱庄给我,也可勉强交差。”

  摇了摇头,说道:“敛飒,你知道我的。”

  听见此言,南宫敛飒终于挫败的底下了头,未在言语。只是眼睫毛在颤抖着,手掌心中央有着点点血丝。何德何能,他能够交到如此的朋友。有些人,虽然看上去是这样的圆滑这样的严厉这样的不堪入目,但是往往在你最不堪的时候,是他们陪伴在身边的。

  火,一把火在心里燃烧着。拍着夜戎焌的肩膀,一杯酒下肚。

第四章: 故人相见(下)
酒逢知己千杯少

  故人不曾相忘矣

  夜幕降临,南宫敛飒和夜戎焌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屋檐上,仰望着苍穹。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样的看着天空默默的喝着酒。

  月光,惨惨淡淡的照在他们的身上,隐隐的看见那被黑暗遮盖的面容,带着一丝苍白一丝病容。“酒多喝伤身,你内伤未好还是少喝点吧。”夜戎焌伸手拦截下了南宫敛飒刚端起的酒杯,皱着眉不赞同的说道。

  南宫敛飒并未阻止,顺着夜戎焌的意放下了酒杯,浑浊的眼神此时清醒无比,开口道:“你觉得索云阁阁主是怎样的人?”夜戎焌将酒洒向下面,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有故事的人。”一个人如果身上带着故事,那么这个人就值得探究。因为往往做出出乎人意料事情的人,都是背负着很多故事。有些故事可以让人振奋,但也有些故事却会将人带进地狱。

  夜戎焌说到这个的时候,转头看着南宫敛飒。他们都是背负了很多故事的人,所以看起来这样的高深莫测,实际上他们很简单很简单,只不过很少有人走进他们的心罢了。

  南宫敛飒并未表示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了。“我看到了宇萱,在索云阁阁主身边,和沧澜庄庄主在一起。”“索云阁阁主不是她,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索云阁阁主是男的。”有时候,直面的打击会比安慰更加的让人清醒,朋友之间不该虚虚实实的,如不是这般那也不能称之为朋友了。

  宁静的夜空,被一道白色光芒划破。一只鸽子飞在了夜戎焌的肩上。扯下鸽子上的纸条,夜戎焌没有回避的展露在南宫敛飒的眼前。“蝶樱教教主明日将会进城,叹息宫宫主正在查找守护珏玉的人。”

  随着沧澜庄的事件发生后,几乎江湖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珏玉再现,所以现在除了寻找拥有珏玉的人之外更加重要的是找到守护珏玉的人。若是能找到那个守护的人,拥有珏玉的人也将手到擒来。因此,如今的江湖看似还是风平浪静的但早已经波涛汹涌了。有能力的门派在暗中打探,其余的不是到彩圣湖寻找就是想方设法的进入珏玉山,不过有去无回者甚多。

  看着纸条上的消息,南宫敛飒道:“没想到那女子倒真有几分胆色。”夜戎焌揉搓着纸条道:“你见过她了?”点点头道:“江湖四大美女,名不虚传。”闻言,夜戎焌微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兴趣了。不如明日一会?”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不是初始的黄毛小子了,*之事也经历过不少。有时候即使不是自己想的,但为了生意也不得不为之。生在江湖,不由己。有谁能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一生呢?拿起腰侧上的箫,放在唇边,很久不曾在夜晚吹了。

  瞄了那箫一眼,南宫敛飒的瞳孔不经放大,声音也有一些颤抖:“你。。。。。。还留着?”夜戎焌手里的箫正是当年他赠送给他的那把,就连箫尾端的挂件也未曾改过,而且没有一丝的灰尘,可见主人有多爱护它了。坦然一笑:“有些东西,是注定要留下来的,正如同有些人是注定要离开的一样。”

  南宫敛飒没有回答,但他懂得他说的话。

  有些事情,不是你懂得了就能明白的。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你明白了就能去做的。知道是一回事情,去做又是一回事情。有一些人,他们的一生或许都无法忘怀某些事情,他们注定要为了这些事情伤痛留恋的。如果一个人,心太冷那么他受的伤也许会更加的巨大更加的难以忘怀,因为他们很少被感动很少会记得什么。因此,一旦他们记得了什么感动了什么那就是一生。

  恰恰南宫敛飒就是这样的人,云逸也是这样的人,或许夜戎焌也是。所以,他们注定是悲伤的人。就如同宇萱注定是一个幸福的人一样。

  拍拍南宫敛飒的肩膀,夜戎焌知道他懂得他的话。有些话,不需要讲的太过明白。“当年的事情,你也是知情者之一对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南宫敛飒知道也许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骨里。

  扯了扯嘴角,夜戎焌道:“即使知道又怎样?我答应了不能说。”此话一出,南宫敛飒的脸顿时苍白了起来,他不能强求夜戎焌说出来,这会将他陷入不仁不义之地。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些人,将约定和誓言看的比生命还重,夜戎焌便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只是一介商人。

  看着南宫敛飒苍白的脸,夜戎焌唯有吹起了箫。或许他可以帮他任何事情,唯有这一件事情他帮不了他,正确的说是他不能帮他。更何况,如今他也不知道她在何方。

  “我要摧毁索云阁。”忽的一句话,打断了箫声。“我知道。你要什么帮助?”不需要客套,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南宫敛飒开口求帮忙的,或许只是夜戎焌了吧。“我要索云阁的所有资料,包括阁主和副阁主的个人资料。”如同战场上的擒贼先擒王一样,摧毁一个江湖大门派也是如此,为首的人都散了那还有什么呢?“这件事情完成以后,你就离开吗?”

  月光隐去,南宫敛飒的容颜此时变的模糊不清,是悲伤还是寂寥没有人知道,只能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中察觉到他的心思。“不!我要找她。”是他的,他绝不会放手。他从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三年前因为他的疏忽,落得如今的下场,他不会再一次错失了。夜戎焌刚想开口,却制止住了。多说无益,有一些事情不是亲身经历终究是差了一截。

  “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她还欠我一样东西。”南宫敛飒说道。

  感兴趣似的挑了挑眉,询问道:“是什么?”

  “‘冥蝶’”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经让夜戎焌明白了南宫敛飒的想法。‘冥蝶’也是蝴蝶的一种,只不过它是专属于蝶樱教的产物,也只有蝶樱教能培养出‘冥蝶’。就单看‘冥蝶’的表面而言,和普通的蝴蝶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冥’这个字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人们,它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冥蝶’是用三十五种药材以及七十二种毒物所培育的。‘冥蝶’从不停留在花上,因为它最喜欢的地方是人的皮肤,最喜欢喝的也是人的血。所以,江湖中人谈‘冥蝶’而色变。但要说‘冥蝶’真的是无药可解也未必,凡是任何的生物,都有其相生相克的东西,只不过‘冥蝶’相克的两样东西也是千金难求罢了。

  “不过,敛飒。索云阁后面种的是曼珠沙华。”不错!曼珠沙华正是‘冥蝶’相克的东西之一,正因为是曼珠沙华,所以很多人当中了‘冥蝶’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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