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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撩人,神秘王爷别乱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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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相信,那个对她温和宠爱的寒会是姬筠风,她也不相信,大雨中跪在皇宫外面,只为求得她活命的姬筠寒也是姬筠风……

不过都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是姬筠寒还是姬筠风,都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她不恨他,也不恨自己的命运,只是若有来世,她再也不要跟皇室的人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第一百零一章 但求一死

回到景阳轩卧房,凤栖霞已经不在,地面上留着她自残的那把匕首。匕首的刀刃上,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样暗的红,仿佛绝望的蔓珠华沙。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脸颊上挂着泪水,一步一步走向匕首。

弯腰捡起匕首,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姑娘,四爷已经派人将二小姐接走了,您放心,她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

凤栖霜脸色惨白,起身看着丫鬟,“她去了哪里,姬筠风将她怎样了?”

丫鬟不解的看着她,茫然的摇头。

不是传闻,凤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素来不和吗辂?

凤栖霜上前,抓住了丫鬟的衣领,着急的道,“你告诉我,你们的四爷将栖霞怎样了?”

“不知道,但是四爷说,以后二小姐不会在寒王府出现了……”丫鬟支支吾吾,诚惶诚恐的看着凤栖霜。

现在寒王府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曾经的寒王妃,似乎牵动着四爷的喜怒哀乐,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敢得罪这位正主娓。

凤栖霜脸色惨白,失神的松开了丫鬟,恍若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无力的坐下。

丫鬟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敢多言,只是垂首退了出去。

不知道过多久,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一切,景阳轩卧房,万赖俱静,地上掉一根针,落地可闻。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姬筠风愤怒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怎么不点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惶恐的声音,接着是“扑通”一声跪下,姬筠风并没有搭理,只是径直朝着卧房内走了进来。

拿出火折子,将灯点燃,凤栖霜苍白的脸色就出现在眼前,她眼眸通红,似乎哭过很长时间,静静的坐着,她似乎不知道已经有人进来。

灯点燃的那一刻,凤栖霜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姬筠风,姬筠风上前几步,坐在她的身边。

“霜儿,以前的事情,让它过去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他看着她,皱着眉头,眸光诚挚,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

她却低下头,眸光无波无澜的看着他那双普通的黑色鹿皮靴子,其实,在看见他这双靴子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大婚之夜的那人是他。

只是,她一向愚笨,不善于心计,她哪里能想到,姬筠寒和姬筠风根本就是一个人。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坏,都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茫然的摇头,凤栖霜缓慢开口,声音却飘渺的如同天空将要飘散的云彩,“过不去了,姬筠风,若是你真的对我有一丝愧疚之心,那么,你就放了我……”

“不可能!”姬筠风赫然站起身,眸光灼灼的看着凤栖霜,“你是不是,还想着和季扬私奔?”

凤栖霜看着他的神色,带着一股茫然,仿佛这种虚幻的眼光,虽然落在他的身上,看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

他生气的走来走去,静寂的屋内,只有他的脚步声,不断响起,半响,他终于停下脚步,再次坐在她的身边,执起她的手,“你不就是想要嫁人吗?你嫁给我,我娶你好了,做皇子妃,怎么也比做季扬的妃子要好……”

凤栖霜摇头,神色带着淡淡的嘲讽,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以为,当初嫁给那个面容尽毁,不能人道的寒王,是为了他的权势么?

缓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她决定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你究竟想怎样?是不是非要我杀了季扬,你才能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姬筠风咬牙切齿,抓住她纤瘦的肩膀,不停摇晃着,似乎想要将她从她自己的世界中摇晃出来。

凤栖霜脸色一白,缓慢开口,“你可以杀了季扬,但是我会陪着他一起,黄泉路上,他也不会寂寞……”

姬筠风气的七窍生烟,他再次起身,不停的走着,他究竟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他们之间才能恢复到以前那样?

她以前不是说过,要生生死死陪着他,不离不弃么?

为什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变成了这样?难道她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为自己的想法,气的五脏六腑都疼痛,他站在那里,不住喘息,继而,他回头冷笑着看着她,“你不要拿死威胁我,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释然了,从此以后也不用这样日日夜夜的缠着你,这倒遂了你的心意……”

“我死了,你会对栖霞好么?”凤栖霜缓慢开口,表情依旧茫然的道,“栖霞很可怜,她只是爱错了人,女人这辈子,也只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傻,所以,好好待她,不要休了她,好不好?”

姬筠风胸口起伏,感觉再次被气到内伤,他咬牙,几次将胸口汹涌的血腥味咽下,缓慢的点头,“栖霞比你可爱多了,起码她为了我,放弃相府的一切,你放心,我会待栖霞好,她现在已经被送到郴州去找岳空空,等治好了她的病,我会接她回来……”

“那就好!”凤栖霜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如蒲扇般,在白皙的眼睑上投下淡淡的扇形阴影。

姬筠风回头看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阴鸷的眸光,上上下下将她凌迟了无数遍,最终咬牙,他阔步走了出去。

外面清冷的空气,似乎让他的焦灼好了一些,他站在那里,细细的回想着她的话。

“你可以杀了季扬,但是我会陪着他一起,黄泉路上,他也不会寂寞……”

“我死了,你会对栖霞好么?栖霞很可怜,她只是爱错了人,女人这辈子,也只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傻,所以,好好待她,不要休了她,好不好?”

他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树叶婆娑声响,无数的叶子,纷纷落下,他的心口痛的无以复加。

骤然,有什么念头在胸口一闪而逝,他转身朝着卧房内跑去。

他的脚步很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的离他而去。

冲进卧房的那一刻,他的心,骤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眼眸迸发出阴鸷的沉冷光芒,看着床榻上那浑身是血的女子,他再也无法呼吸。

只见凤栖霜静静的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到极点,她的手腕无力的放在自己的胸口,而从手腕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如山泉一般,逐渐打湿她的身体。

恍若晴天霹雳,他站在那里,三魂失了七魄,耳边再次响起了她的话,“我死了,你会对栖霞好么?栖霞很可怜,她只是爱错了人,女人这辈子,也只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傻,所以,好好待她,不要休了她,好不好?”

看着那鲜艳的血,他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咆哮着上前,“凤栖霜,凤栖霜……”

他一把抱起了她,摁住她手腕上汩汩流血的伤口,撕心裂肺的喊道,“我骗你的,我骗你的,你不要死,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对凤栖霞好,凤栖霞再也不会回到寒王府,她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我身边只有你,从始至终只有你……”

他喊着她的名字,看着她逐渐失去生命迹象的脸色,疯狂的抱紧她,凤眸中溢出泪水,他嘶喊着外面的丫鬟,“来人,快来人,传御医,御医——”

“凤栖霜,不要死,不要死!”他抱着她的身体,叫着她的名字,胳膊却忍不住颤抖。

你死了,我怎么办?

除了母妃,你是我这二十年来,唯一在意的女人……

我不知道这感情是什么,或许这就是爱,可是我不敢告诉你,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害怕你的嘲笑,害怕别人诧异的眼神。

栖霜,霜儿,不要死,不要……

他抱着她,仿佛身体流逝的,是他的鲜血,俊美的脸庞贴在她满是鲜血的身体上,他喊着她名字的声音,撕心裂肺。

御医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血淋漓的场面,姬筠风似乎被收走了魂魄一般,任凭御医将他推在一边,帮凤栖霜处理止血包扎。

他从始至终,都是失魂落魄的看着她,最后所有人走尽,他才上前,伏在凤栖霜的身上,痛苦的闭上眼睛。

凤栖霜醒来,是三天以后的事情,因为躺的时间太久,所以她浑身僵硬。

睁开眼眸,看着守在她身边的男子,一时间,她有些恍惚。

姬筠风侧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张俊美的脸逆着光线,棱角分明的鼻子被光线打上了明暗交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美的不可思议。

挣扎着坐起身来,凤栖霜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三年,陪着我三年,三年以后我登上帝位的那一天,我放你离去!”姬筠风的声音,从明暗不定的光线中传来,他没有回头,只是用薄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

“季扬……”凤栖霜嘴唇颤抖,她没有忘记,季扬还在他的手中,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自尽,他有没有拿季扬出气。

“季扬和老王爷已经离开京城,我派人一路护送他们回到岭南!”姬筠风紧声解释,他缓慢的转身,用冷厉的眼神看着眼前这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女子。

凤栖霜没有说话,眼眸的茫然光线,落在身下的锦被之上。

姬筠风再次开口,“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会接凤栖霞回来,还有韩元梅,从今以后,你们可以呆在寒王府,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们!”

凤栖霜抬眸,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抖,这样的神色,让他的心忍不住又动了一下,强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中,狠狠的亲吻的冲动,他握紧手心。

“真的,三年吗?”凤栖霜缓慢的,试探性的问道。

“对,三年,三年之后,你就自由了!”姬筠风眯起眼眸,复杂的看着她。

凤栖霜摇头,“我不要再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没有三年,也没有委曲求全,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姬筠风,你死心吧!”

“如果说,这三年,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呢!”姬筠风呼吸急促的道。

凤栖霜躺下身子,茫然的看着窗幔上的繁琐花纹,没有意识的重复他的话,“任何事情?”

“对,任何事情,只要你不愿意的,我都不会强迫你,你可以自由出入寒王府,你可以拒绝我的一切无理要求,只要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别的一切,我都不会强迫你!”姬筠风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在触碰到她手腕上纱布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缓慢的缩回自己的手,只是笃定焦灼的看着她。

忽然发现,他对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无。

当他快要失去她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心里的人是谁,一点也不重要。

她为了什么留下来,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好好活着。

“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强迫你,明天我就送你走,但是凤栖霞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韩元梅似乎也得了重病……”姬筠风站起身道。

“我答应你!”凤栖霜闭上眼睛。

不是为了栖霞,也不是为了韩元梅,而是为了自己。

上一次被休离寒王府,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弱,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她必须用这三年的时间,强大起来。

半个月以后,凤栖霜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完全恢复,手腕上的纱布也拆掉,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

她寻了一条腕带,挽成了一个蝴蝶结,戴在手腕上,额头上拇指大小的黑色伤疤,也被她用刘海梳了起来,经过这些天的磨难,她似乎,更加漂亮了一些。

藏书阁经常看见她的身影,她总是一言不发,将整个藏书阁的书全部看完。

凤栖霞果然神智恢复被送回了寒王府,随着一起的,还有韩元梅。

韩元梅对她客气了很多,经常会亲自下厨,做一些点心给她送来。

但是她却不爱搭理。

为凤远漕和她做的一些事情,原本也没有打算得到回报,更何况以前的种种,她也算看清楚了韩元梅和凤远漕的本性。

在这样的情况下,凤栖霜原本就淡漠的性子,似乎变得更加冷了。

第一百零二章 生个孩子

凤栖霞似乎看不明白姬筠风的厌恶之色,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如孩子般乞怜的摇晃着,“风,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们都说,以前我怀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他们都笑话我,你杀了他们,杀光笑话我的人,好不好?”

姬筠风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阔步离去。

凤栖霞被甩的一个愣怔,纤瘦的身体,踉跄了几步,在韩元梅的搀扶下才站稳身体。

韩元梅看着姬筠风远去的身体,叹息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凤栖霜缓慢上前,握住凤栖霞的手腕,暗自帮她把脉辂。

韩元梅知道,凤栖霜是会一些药理的,随即问道,“栖霞怎么样了?我看她最近,病情又有反复的迹象……”

凤栖霜点头,“要是大娘信得过我,明日我开副药方,给栖霞试试!”

“信得过,当然信得过,现在王府的御医,一听说静月轩,全部都推脱着不来,哎,目前我们母女俩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栖霜……”韩元梅感叹着,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许多婊。

回到景阳轩卧房,凤栖霜按照书本开了方子,又自己添加了几味安神的药物,拿给王府的御医看过了之后,她打算自己去郊外采药。

带着药锄,背着药篓,她离开寒王府的时候,韩元梅站在一边等着她。她同她一样,穿着一身轻便的衣服,见她过来,随即上前道,“栖霜,我陪你一起去采药……”

“不用了,大娘,这味药我曾经在郊外见过,很容易采到!”凤栖霜摇头,拒绝的道。

“你还是让我去吧,这些日子,在寒王府憋坏了,虽然是主子的身份,可是过的日子,比下人还不如!”韩元梅叹息,从凤栖霜背上接过药篓,背在自己身上,就打算离开。

“大娘,不习惯这里的日子吗?”凤栖霜缓慢的道。

“哪里可能习惯,若不是为了栖霞,我是断然不会留在寒王府,栖霞现在和小孩子没有两样,成日的缠着我,嗳,说栖霞,栖霞就来了……”韩元梅站在那里,蹙眉看着不远处。

不远处,凤栖霞穿着一身枚红色纱裙,远远的,如一只蝴蝶般,翩然飞来。

“娘,娘你去哪里?为什么不带着我……”凤栖霞埋怨的,鼓起嘴巴。

“霞儿,你快回去,娘亲陪霜儿去采药,霜儿可是为了你,才不辞劳苦的去郊外山里呢!”韩元梅推拒着凤栖霞,将她朝着静月轩的方向推去。

“娘,我也要去,你不在,他们会欺负我……”凤栖霞嘟着嘴巴,孩子般可怜兮兮的看着韩元梅。

韩元梅为难的看着凤栖霜,凤栖霜点头,“一起去吧,多出去走走,也对栖霞的病有好处……”

“姐姐,姐姐你原谅我了吗?”凤栖霞上前,挽住凤栖霜的胳膊,亲密的朝着外面走去。

“原谅你什么?”凤栖霜漫不经心的道。

“她们都说,是我逼的姐姐自杀,可是我不信,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可是有时候我自己做事,自己都记不清,小满经常骂我是个疯子,姐姐,我真的疯了么?”凤栖霞天真的道。

“没有,你很好!”凤栖霜摇头,安慰的道。

“可是如果我没有疯,我为什么总是喜欢拿刀划自己,我总觉得,我自己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对……”凤栖霞撩起自己的衣袖,上面伤痕累累的肌肤,又增添了不少新的疤痕,甚至有些没有经过处理,鲜血还干涸在伤口上面。

凤栖霜吸了一口气,站在那里,看着凤栖霞的手臂,韩元梅则是尖叫起来,“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告诉我,我究竟什么事情做错了,为什么风不喜欢我,为什么他都不来看我一眼……”凤栖霞迷茫的摇晃着凤栖霜的胳膊,大眼睛满是迷惑之色。

凤栖霜摇头,“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姬筠风,只是很忙,他没有时间去看你!”

“你骗我,他今天明明都带蝶衣来王府了,而且他还要搬出寒王府,回他的四皇子府,四皇子府已经建好了……”凤栖霞落寞的道。

凤栖霜一时无言,只能站在那里,蹙眉怜悯的看着凤栖霞。

栖霞只是,爱的太深了,深到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或许,她潜意识里,做错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爱上了姬筠风。

韩元梅拉着凤栖霞哭着,凤栖霞则是疯疯癫癫,每走过一个丫鬟,她就嚷嚷着上前,叫嚣着要刮花别人的脸。

看这样的情况,今天算是不可能去采药了,她只能同韩元梅一起,扶着凤栖霞回到静月轩。

凤栖霜亲自出面,终于叫来了御医,御医看过之后,也没有多说,只是留下一副药方。

凤栖霜看过药方,则是叹息。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药方,于事无补。

韩元梅在一边殷殷哭泣,而凤栖霞则是笑着看着门口的地方,每走过一个人,她都殷切的上前,看看是不是姬筠风,可是每一次,都让她失望。

“大娘,栖霞在寒王府,只会被刺激的越来越差,你有没有想过,带着栖霞离开?”凤栖霜建议的道。

韩元梅哭着点头,不住的抬起衣袖拭泪,“我想过,我怎么没有想过,可是凤府被抄家,你爹被斩首,罪魁祸首都是霞儿心心念念的四爷,我恨呐,却一边恨,一边吃着那人提供的东西,霜儿,你说我和栖霞是不是就该随着你爹一起去了……”

“大娘……”凤栖霜蹙眉,叹息一声,原来不管谁,都有这么多的无奈。

“霜儿,要不你开副药方给我们娘俩,让我们娘俩一起去找你爹!”韩元梅看着疯疯癫癫的凤栖霞,哭着摇晃着凤栖霜的胳膊。

凤栖霜摇头,“不,天无绝人之路,其实只要离开寒王府,让栖霞少受一些刺激,她真的会好起来的……”

“真的可以吗?”韩元梅哭着看着凤栖霜道。

凤栖霜点头,“嗯,上一次栖霞犯病,是神医岳空空治好了她,我们可以离开寒王府,一边帮栖霞疗养,一边去找神医岳空空!”

“栖霜你肯和我们一起离开?”韩元梅感激的看着凤栖霜,上前握住她的双手。

凤栖霜为难的点头,她很愿意随着她们一起离开,可是那人,会愿意么?

去景阳轩书房的时候,凤栖霜始终在犹豫,她已经答应,留下来三年,可是现在,连三个月都不到,她要怎么开口离开?

但是栖霞的病,越拖只会越严重。

现在寒王府处处闲言碎语,栖霞根本不能受任何刺激。

她缓慢的上前,站在景阳轩书房不远的地方,蹙眉犹豫。

向左看着站在一边的凤栖霜,看了一眼书房内意味着的男女,皱眉上前,“大小姐,你找四爷么?”

凤栖霜缓慢点头,将视线投向书房内。

只见透过书房的窗户,屋内一男一女相拥而卧,两人时不时的低声谈笑,时而有暧昧的动作,投影在窗户上。

凤栖霜犹豫片刻,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向左拦住,向左提醒的道,“大小姐,错过了今晚,四爷明天就要启程去郴州,你可能三个月之内,都见不到他了……”

凤栖霜顿时脚步,只能站在那里,静静等着。

“大小姐去敲门吧,四爷这些日子……”向左叹息,连他这个四爷肚子里的蛔虫都不明白,四爷最近是怎么了?频繁的出入青楼,身边不断的更换着女人,又恢复了以前花名远扬的日子。

但是以前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脚步缓慢的上前,凤栖霜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女子的婉转低吟,还有男子的喘息声,她几次抬起手打算敲门,却都没有勇气,将手放下。

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向左焦急的眼神传来,她又站在那里抬起了小手,小手刚刚触及朱红的门扉,门就自动打开。

原来这门一直都是虚掩着,并没有真正关的严实,她抬着手,脸色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屋内衣衫不整的男女。

女子就是白日见到的蝶衣,她小脸绯红,肚兜被拉下一半,白皙的身体一大半都曝露人前。

而姬筠风则是衣衫完整,只是那只手却托着蝶衣的臀部,看样子蓄势待发。

蝶衣惊讶的看着凤栖霜,脸色红的厉害,推拒着姬筠风,娇羞的道,“爷,有人……”

“哪里有人,心中无人则空明,难道是,蝶儿心中有人?”姬筠风调侃的笑着,将手握住蝶衣胸前露了一半的白皙圆润,用力的拿捏着。

“四爷你真坏!”蝶衣笑着,顺势搂住了姬筠风。

凤栖霜脸红的厉害,耳朵随着脸一起发烧,她转身想要走,却被身后冰冷的声音打断,“把门关好!”

凤栖霜的脚步顿住,紧咬下唇,气愤和羞怒让她一时间失去理智。

她转身,没有帮他们关好门,而是直接走了进去,看着眼前不知廉耻的男女,她拿起桌子上已经冷掉的茶水,扬手泼在了两人的脸上。

蝶衣尖叫起来,狼狈的躲在姬筠风的怀中,而姬筠风则是愣了一下,阴鸷的眸光,定定的落在凤栖霜的身上,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拿水泼他?

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其实,我来只是告诉你,你被栖霞休了,明天我和大娘,会带着栖霞一起离开寒王府,休书我等下会让丫鬟拿给你,后会无期!”凤栖霜冷漠的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她身材挺直纤瘦,走起路来,自有一番凛然的气势,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特别是门口一直守着的向左,眼睛几乎掉在地上。

这真的是凤家大小姐么?这真的是么?

等到凤栖霜身影消失,向左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屋内气的七窍生烟的主子,然后低下了头。

“混账,谁让你放她进来的?谁?”姬筠风咆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向左只能躬身低头去领罪。

回到景阳轩卧房,凤栖霜前所未有的畅快,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突然发现,这样不受欺负的日子,真的太好了。

收拾完自己的包裹,她朝着静月轩走去,不知道要怎么跟栖霞解释,离开寒王府的事情。

希望栖霞这一刻是清醒的,能够明白离开寒王府的苦衷,可是还没有走到静月轩,自己的希望就被打破。

只见凤栖霞尖叫着,拿着一把匕首,不住的追赶韩元梅,她哭喊着,“不许抢走四爷,谁都不许抢……”

“霞儿,是娘亲,你不能伤害娘亲!”韩元梅哭着,被凤栖霞追的狼狈,可是又不敢停下来。

“你不是我娘亲,你是狐狸精,狐狸精,是你们抢走了四爷,四爷……”凤栖霞魔怔的喊着,如看着敌人般,定定的看着韩元梅,似乎正在找机会上前,给她一刀。

“大娘……”凤栖霜叫着韩元梅,看着疯癫的凤栖霞,蹙起了眉头。

“栖霜,快,救救栖霞,她一听说我们要带着她离开,她就犯病了!”韩元梅哭着,想要上前抢走凤栖霞手中的匕首,可是又忌惮着,只能跃跃欲试的站在一边,任凭凤栖霞发疯。

凤栖霜站在那里,试图安慰凤栖霞,“栖霞,你认得姐姐吗?”

“姐姐?”凤栖霞迷惑的歪着脑袋,拿着匕首的手,也没有那么紧张。

“对,我是姐姐,你忘记了吗?你白天的时候,还问过姐姐,是不是原谅你了,其实,姐姐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凤栖霜柔声说着,一步一步,缓慢靠近凤栖霞。

凤栖霞只是迷惑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摇摇晃晃,嘴巴里面不住的低喃,“姐姐,姐姐……”

“你骗我,我没有姐姐,我才是凤家大小姐!”凤栖霞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拿着匕首朝着凤栖霜冲来,凤栖霜想要夺走她的匕首,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削掉她的手腕。

她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去抓凤栖霞的手,可是这只能减缓她的力道,根本就不能让自己的手逃过被削掉的命运。

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割破自己的肌肤,一只小麦色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凤栖霞的小手,她手中的匕首无力坠落在地。

凤栖霞尖叫起来,欣喜的抱住姬筠风,如一个短尾猴般紧紧的挂在姬筠风的身上,“风,风,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

“傻丫头,好好的,我怎么会不要你!”姬筠风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奈的皱起眉头。

“风,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他们说你迷上了一个叫做蝶衣的,是不是?”凤栖霞哭喊着,将姬筠风搂的很紧很紧,似乎想要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

“你快下来!”姬筠风拉扯着她,刚刚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凤栖霞又再次贴了上去。

姬筠风只能由着她,冷冷的看着凤栖霜,“这就是你说的,栖霞要休了我,然后离开寒王府?”

凤栖霜别过头去,并不说话。

“四爷,你好么好好的待栖霞,要么,放我们娘俩离开吧,栖霞受不了你这样的刺激……”韩元梅抹着眼泪。

凤栖霜上前,看着凤栖霞道,“栖霞,你认识我吗?还有她……”

凤栖霜一把拉过韩元梅,指着韩元梅道,“你认识她么?”

“姐姐,你疯了么?她是我娘,我能不认识她么?”凤栖霞鄙夷的道。

凤栖霜松了一口气,栖霞又恢复正常了。

“四爷,你手怎么了?”凤栖霞眼尖,看着姬筠风的手,被匕首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不住的渗出血珠。

“我没事,你快回屋去吧!”姬筠风推着她,随即转头看着一边的向左,“向左,送她回屋……”

“四爷!”向左有些尴尬,低头上前,呐呐的道,“请夫人回屋——”

凤栖霞不愿意,向左就一个掌刀砍在凤栖霞的后脑上,凤栖霞昏了过去。

看着向左抱起凤栖霞,凤栖霜上前阻止,“你做什么?放开她!”

姬筠风一把捂住了凤栖霜的嘴巴,拉着她离开。

景阳轩卧房内,凤栖霜警惕的坐着,眉眼愤怒的瞪着姬筠风。

她被点了穴道,所以不能动弹,只能拿眼睛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姬筠风嘲讽的看着她,冷哼道,“居然想让凤栖霞休了我,你觉得,凤栖霞离了我,她还能活吗?”

凤栖霜咬着唇,并不说话,她也没有办法说话,因为刚刚一路被扛回来的途中,她的哑穴也被点了。

姬筠风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眯着凤眸道,“你说,我将凤栖霞赏给向左,这主意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疯子,栖霞这样待你,你竟然想要将她送人,你活该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再次被点上了穴道,她坐在那里,脸色涨的通红,因为生气,胸口不住起伏。

“我混蛋?若不是为了你,我会这样对栖霞?还是,你们姐妹俩共伺一夫,你觉得无所谓?”姬筠风看着她,眸光灼热。

凤栖霜脸色一白,别过头去,根本不理会他。

他再次伸手解开她的穴道,她张口又欲骂,却被他吻住了嘴巴,她不能动弹,只能任凭他堵住她的嘴巴,长舌在她唇内施虐。

他吻到腻味了,终于将唇移向她的颈项耳畔,然后发现她脸颊上挂着的晶莹泪水,缓慢的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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