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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撩人,神秘王爷别乱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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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我……”孙香香躺在床上,脸色难看,嘴唇发紫,连起身都很困难。
“香香,你别动,实在不行,我恳求皇上,你们和离了吧,当初我就劝你,四爷实在不是你的良人,可是你偏偏不信,现在可好,你看看你,都被折磨的成什么样了!”孙阁老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不知道,那姬筠风有哪里好,京城一个个大家闺秀,挤破了脑袋想要嫁给他。
难道就是因为他生了一副好皮相?
可是男人光长得好,是没用的,男人还是得有担当,有志气,依他看,太子就比姬筠风好了不下百倍。
正在他不停走来走去的时候,孙香香忽然吐了一口血,然后昏死了过去。
那血迹落在大红的锦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恶臭,而且隐约透着黑色。
“香香,香香——”孙阁老大喊着,扶起已经昏死过去的孙香香,焦急的道,“御医,快去传御医——”
姬筠风带着凤栖霞来到孙香香这里的时候,孙香香正在昏迷当中,刚刚进门,孙阁老就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愣在那里,然后用冷厉的眸光看着孙阁老。
孙阁老自知有错,“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殿下,若是你不珍惜香香,请允许老臣,将香香带回孙府,她虽然是一介女子,但是却是老臣的心肝……”
凤栖霞看着床榻上的孙香香,顿时明白怎么回事,慌忙招呼了御医,“快,快给皇妃看看……”
御医把脉之后异口同声的道,“是中毒了!”
所有人诧异,连凤栖霞都疑惑不已,她流产,孙香香中毒?这背后使诡计的人,似乎不是孙香香,那究竟是谁呢?
再次将眸光环视四周,然后她一咬下唇道,“谁没在这里,谁就是下毒和害我的凶手,快,快去景阳轩卧室搜搜,一定有下毒的证据!”
姬筠风看了她一眼,随即眉头深锁。
孙阁老却跪着上前,“四爷,香香若是有个好歹,老臣也不活了,还求四爷给老臣一个公道!”
“来人,包围景阳轩卧室!”姬筠风看着外面,皱眉道。
今日的事情,必须给凤家和孙家一个解释,尽管他知道,不可能是她下毒。
凤栖霜回到景阳轩卧房的时候,景阳轩已经被人团团围住,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连床褥都没有放过,全部被人扔了出来。
她脸色煞白的看着那些侍卫,阻止着他们大肆破坏的动作,喊道,“你们做什么?你们要造反不成?”
“报,搜出这个!”一个侍卫,拿着一个纸包,朝着侍卫首领走了过来,双手将纸包递在头上。
凤栖霜脸色顿时难看,那是以前,凤远漕让她下毒迫-害姬筠寒的时候,给她的毒药,她一时忘记,就留在了那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们竟然将这东西翻了出来。
难道又有谁中毒了吗?不会刚巧,中的就是这种毒吧?
第八十七章 休离王府
“抓住她!”那侍卫首领冷然吩咐,拿着纸包,转身就去找姬筠风。
静月轩中,凤栖霞脸色惨白的看着凤栖霜,凤栖霜跪在那里,双手伏在那里,神情倔强。
旁边的御医,拿着药包闻了一下,又打开看了一看,点头道,“不错,孙娘娘中的就是这种毒,不过还好,她中毒尚浅,调理几天,不碍事的!”
“你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香香,她平时跟你无冤无仇!”孙阁老坐在那里,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咬牙切齿。
“我没有,我没下毒!”凤栖霜摇头,看着坐在上方的所有人榛。
凤栖霞冷冷一笑,破口大骂道,“以前总是以为你胆小懦弱,断然做不出下毒害人这种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你真是坏透了,我的孩子你也害,孙香香你也敢害,凤栖霜,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没有,我没有害你的孩子,也没有害孙香香,总之,你们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这不公平,不公平!”凤栖霜喊着,愤怒的看着姬筠风。
姬筠风只是坐在上方,神色凝重,一言不发邑。
栖霜不会下毒,这他当然知道,只是背后下毒的人究竟是谁,竟然同时对两人下毒,目的是什么?
“还敢说你没有,毒药都在你的房间搜出来了,难道这毒药是别人放进去,然后栽赃给你的?”孙阁老站起身,目光咄咄逼人。
“没有人陷害我,这毒药本来就在我的房间,可是我没有下毒,孙大人,如果你真想替孙香香讨回公道,那就应该找到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在这里单凭一包毒药就定我的罪,这样真正的凶手会逍遥法外!”凤栖霜义正言辞,眸中虽然闪烁着隐忍的泪花,小脸却倔强的微微仰着。
总之,不是她做的,他们休想栽赃到她的身上。
“牙尖嘴利,四爷,老臣恳请暂时将寒王妃收押,等寒王回府,再给老臣一个交代!”孙阁老对着姬筠风抱歉,正义凛然的道。
姬筠风点头,看了凤栖霜一眼,淡漠的道,“来人,将寒王妃暂时押入大牢,一切听候指示!”
“嗻!”那侍卫应声,押着凤栖霜,朝着寒王府大牢走去。
这是凤栖霜第一次来到寒王府大牢,其实就是一排地下室,里面处处散发着酸腐的味道,幽暗的光线中,她被推了进去,关在了中间的一个地牢中。
随着哐啷一声,地牢的光线随着大门的关闭,顿时阳光被隔绝在外。
地牢中不时传来犯人的哀嚎之声,还有自言自语的声音。她放眼望去,这才发现,这里关的都是女囚,右手隔壁的女囚,不时的将自己的头撞在墙壁上。
她觉得很奇怪,那女囚撞墙的力道之大,墙壁上的粉尘都簌簌落下,可是她的头却没事。
她一边撞墙,一边嘴里絮絮叨叨,像是神智不太清楚,呆在这样的地方,凤栖霜感觉到了一种害怕,比呆在刑部大牢还要让她害怕。
隔壁撞墙的女囚,突然之间凑近了她这边的栅栏,神神叨叨的用手指竖在嘴巴上面,“嘘”了一声,眼睛环视四周,诡异的笑着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
那女囚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大笑起来,凤栖霜蹙眉,不想理会一个疯子的话,只是蜷缩在那里,一言不发。
“喂,我不是疯子,我真的不是疯子,三爷和四爷,其实就是一个人,他们真的是一个人……”那女囚絮絮叨叨,见凤栖霜不理会自己,随即自言自语。
“两年了,我被关在这里两年了,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三爷就是四爷,四爷就是三爷……”那女囚又开始用自己的头撞击墙壁,眼神涣散,边撞边神神叨叨的说话。
凤栖霜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是三爷和四爷是同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凤栖霜看着那女人,缓慢的问了一句。
“我没有名字,我被关在这里很久了,可能,有十年吧……”那女囚闭上眼睛,一直用自己的头撞着墙壁,每撞一下,她嘴巴里都念叨着一个词语,可是具体是什么,凤栖霜也不能听清楚。
凤栖霜叹息一声,她怎么能跟一个疯子对话,莫不是她自己也疯了不成。
凤栖霜也不知道,自己在地牢里被关了多久,这里没有白天黑夜,只能从送牢饭的人送饭的次数判断时间,她感觉自己呆在这里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已经忘记她了。
景阳轩书房中,姬筠风低着头,旁边是向左拿着一叠公文,当他说起小米饭的时候,姬筠风这才将头抬起来,向左递上来一个药瓶道,“四爷,这是岳空空让小米饭转交给你的药,涂在脸上,小米饭可以让你的脸恢复原样,甚至一点疤痕也无!”
姬筠风皱起眉头,接过药瓶,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三哥的意思吧?”
向左随即沉默,不再说话。
“莫北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姬筠风放下药瓶,不紧不慢的问道。
“莫北来信回复,皇后已经派人刺探虚实,她似乎知道了,南方的三爷,是您派人假扮的!”向左一五一十的回答。
“看来那个丫鬟投奔她了!”姬筠风闭上眼睛,想起了那日在梨园外面,逃掉的一个丫鬟,叹息一声道。
“爷,要不要我派人,去将皇后的人做掉?”向左担忧的问道。
“不用,南边小北可以应付,既然皇后已经知道了那边是我找人假扮,她现在一定在怀疑我的身份,猜测我究竟是姬筠寒还是姬筠风……”姬筠风缓慢的道。
“爷,您若是再不恢复四爷的身份,这辈子,夺嫡就没有希望了!”向左担忧的看着他,忍不住提醒。
三爷的身份,已经对外宣布,双腿残废,并且是太监。这辈子夺嫡没有希望,所以若是四爷再用三爷的身份继续下去,那皇后只需要转头对付四爷,将四爷杀之,回头昭告天下四爷已死,那么她就无后顾之忧了。
开始四爷用三爷的身份行事,目的也是转移皇后的注意力,牵制她所有的力量。
现在基本上皇后的虚实他们已经探了个清清楚楚,没有必要再继续用三爷的身份下去了。
“传令给小北,三爷在南方遭遇刺杀,生死不明!”姬筠风睁开眼睛,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淡漠的道。
“是!”向左眼眸骤然变得闪亮无比,两年隐忍,四爷终于要崭露头角了吗?
姬筠寒遇刺,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皇后显得手足无措,姬筠寒早就应该死了,可是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她已经抓住了姬筠风的把柄,马上就可以拆穿他的把戏,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传来姬筠寒遇刺的消息,而且皇上一定以为,姬筠寒遇刺,是她在背后做了手脚。
她有些惶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感。
似乎一个逗弄着老虎的狐狸,却突然发现老虎醒来,正眼睁睁的看着老虎将要反扑一般。
她不安的坐在长秋宫,等着太子姬玧澄的觐见。
姬玧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母后,皇后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该从哪里开口。
太子一定不会相信,他最敬重的三哥,和他最讨厌的四哥,竟然是一个人。
她也没有办法教他去恨一个人,恨一个人是痛苦的,而她不要她的孩子,痛苦一辈子。
“母后,你要是没有事情,孩儿就先回府了,府内一些事情,还等着孩儿回去处理呢!”姬玧澄不耐烦的道。
“澄儿,你多陪陪母后,不行吗?”皇后看着她的孩子,她有种感觉,他们能够这样安静相处的日子,不多了。
“当然行,只是母后,你也知道,还有半个月,我就要大婚了,很多事情,都等着我来处理,我没有办法在你这里呆太多时间!”姬玧澄无奈的道。
“澄儿,你喜欢你的太子妃吗?”皇后忽然想起那个没有规矩的曹晓鱼,问道。
“不喜欢!”姬玧澄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澄儿喜欢谁?凤栖霜?她绝对不可以!”皇后怒道。
“母后,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儿臣跪安了!”姬玧澄起身,不耐烦的看了自己母后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澄儿,澄儿……”皇后在后面喊着,姬玧澄却已经走远,头也不回。
皇后只感觉到了一股心酸的感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澄儿,儿臣要乘着你大婚之时,做一件事情,若是成功,你就能够君临天下,届时杀了老四,这辈子你都可以高枕无忧。
若是失败,澄儿,你也不要怪母后,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母后老了,竟然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若是让姬筠风得势,他势必不会让自己好过。
他母亲的血债,一定让自己血偿,还不如,孤注一掷。
凤栖霜在听见姬筠寒遇刺消息的时候,整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里,后来听见狱卒说,他只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里又安心了一些。
以前她跟他一起坠崖,他都没有死,这一次,他一定可以平安回来的。
她只要在牢中等着他,默默的等着他,每天为他祈祷,他一定可以平安回来。
可是她已经等了十天了,十天来,她每次都要问狱卒,王爷回来了没有。
开始狱卒还能心平气和的告诉她,没有,王爷没有回来。可是后来,狱卒已经开始不耐烦,她刚刚开口问话,他们就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呆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每天想着姬筠寒的安危,有时候,她会用打碎的瓷碗划伤自己的手腕,证明自己还活着,证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噩梦。
寒,你究竟在哪里?
寒,你知道不知道,我在牢中等你。
寒,我可以一辈子呆在牢中,但是我求你,求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太子大婚的前三日,孙阁老再一次来到寒王府要求处决凤栖霜,可是被姬筠风打发了回去。
三哥只是下落不明,不是死了,你这么快要求处决了三嫂,是不是笃定三哥已经死了?
孙阁老一听这话,慌忙退了回去,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可担待不起。
但是凤栖霜不死,他心里的气难平。
这凤栖霜也是凤远漕的女儿,若是能杀了凤栖霜,也算解了他心中的一口恶气。
太子大婚的前两天,地牢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一丝光线顺着门缝窜了进来,凤栖霜眯起眼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随着门哐啷一声被打开,凤栖霜被放了出去,她茫然的看着为首的狱卒,狱卒对她的态度很不友善,有些不屑一顾的道,“还不走,是不是想一辈子呆在这里面白吃白喝?”
“请问,是王爷回来了吗?是王爷回来,帮我洗刷了清白,所以我可以出去了,对吗?”凤栖霜微笑着,问道。
“哼,做你的春秋大梦!”狱卒白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推着出了地牢外面。
很多天没有洗澡,她自己都闻到了自己身上一股酸臭的味道,她有些茫然的朝着景阳轩走去,景阳轩被侍卫层层包围,小雅哭着,被他们拖着押了下去。
小雅眼眶红肿,两边的脸颊,鼓的如吞下了两个鸡蛋,若不是认识她的衣服,凤栖霜压根忍不住小雅。
“小雅,小雅你怎么了?”凤栖霜察觉小雅的腿,一瘸一拐,慌忙上前,搀扶住了小雅。
旁边的人闻见凤栖霜身上的味道,全部捂住了鼻子,嫌恶的看着她。
“小姐……”小雅哭了起来,声音嘶哑模糊,她哽咽着握住凤栖霜的手,指着景阳轩室内,只见里面的人正在不停抬着东西,将所有属于凤栖霜的衣服全部扔了出来。
“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凤栖霜喊着,上前,想要阻止他们。
“这景阳轩卧房需要腾出来,以后给四爷做书房,你干什么?让开!”那侍卫推推搡搡,一把将凤栖霜推到在地,然后继续同另外一个侍卫一起抬东西。
“这是我的房间,你们没有资格这样做!”凤栖霜哭着,想要阻止他们,却根本无能为力。“寒王爷被刺杀,下落不明之后,四爷一改往日的作风,雷霆出手,将很多皇后和相国府的党羽,全部软禁,最后提出重审淳皇后病逝的案子,皇上也没有办法,因为现在,皇上病重,躺在龙榻上,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小雅哭泣着,说出了目前的局势。
“为什么会这样?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爹爹一把年纪,却晚节不保,他这个时候入狱,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堪……”凤栖霜呢喃,脸色煞白,依旧没有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小姐,所有人都说,寒王爷死了,他真的死了吗?我不希望他死,小姐……”小雅哭着,泪流满面。
寒王爷虽然面容狰狞,但是他对小姐是真心的,她看的出来,小姐被欺负的时候,寒王爷会生气,小姐生病受伤的时候,王爷也会心痛。
那个对小姐很好,很宠爱小姐的寒王爷,究竟去了哪里?
为什么他会休掉小姐,她不相信,不相信!
小雅哭着,如一个孩子般,嚎啕出声,她站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凤栖霜牵着她,朝着京城郊外的一个破庙走去。
如今她被休弃,相国府已经被抄家,她和小雅无家可归,而且她身上没有银子,目前可以想到的地方,就是京城郊外的破庙。
破庙中,有不少乞丐窝在那里,所有人都用不坏好意的眸光看着凤栖霜和小雅,两人蜷缩在一起,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两人终于忍受不了这里的诡异气氛,朝着外面跑去。
在街头的屋檐下,两人呆了一宿,小雅发起了高烧,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凤栖霜为了照顾她,只好当掉了头上唯一的首饰,紫玉发簪一枚。
这紫玉发簪,是第一次姬筠寒送给她一堆礼物中的一样,她只是瞧了样式喜欢,就一直戴着,没有想到,现在会成为她的救命稻草。
只是上好的发簪,在当铺却不能当出好价钱,这种宫廷里出来的东西,所有当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收购,怕来路不明,最后只能以五十两银子的价格当了出去。
头上没有了发簪,凤栖霜只能用简单的白绶绾发,她模样本就秀绝无双,再加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麋鹿一般,惹人生怜。
悦来客栈中,她找了一间最便宜的人字号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别的再无其它。
除了交了半个月的房钱,再请大夫给小雅看病抓药,五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她看着桌子上的碎银子,又看了一眼床榻上高烧昏迷的小雅,脑子依旧无法正常运转。
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菊娘死了,尸体被丢在乱葬岗,她不能让菊娘葬身荒野,她必须给她一个可以去拜祭的地方。
凤远漕被打入了刑部大牢,她不能看着他死,她必须想办法救他。
虽然他对自己并不好,虽然在自己出生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将自己淹死。
可是自己依旧不能看着他在天牢受罪。
还有小雅,她还年轻,她的病不能拖,刚刚她仔细看过,她身上很多被毒打的痕迹,有些已经溃烂,她必须找很好的大夫,将小雅完全治好。
第八十九章 非分要求
还有小雅,她还年轻,她的病不能拖,刚刚她仔细看过,她身上很多被毒打的痕迹,有些已经溃烂,她必须找很好的大夫,将小雅完全治好。
至于自己的相公姬筠寒,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相信,他会休了自己。现在回头想想,或许这重头到尾就是一个诡计,寒自己的武功不弱,就算刺客真的很厉害,但是起码他能够自保。
最重要的是,南边根本没有传出他身亡的消息,这证明,他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回京城?
他刚刚遇刺,京城就发生这么多的变故,相府出事,皇上也出事,甚至连皇后都被软禁,这其中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姬筠风。
或许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甚至连寒,都是被他刺杀,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榛。
她可以不理会他的野心,但是他不能这样对她,伪造寒的休书,将她赶出王府,甚至将相府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凤栖霜笃定起来,这一切在姬筠风的阴谋下,似乎都顺理成章。
她咬牙切齿的坐在那里,都不明白,为什么姬筠寒可以这么狠毒,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不放过肄。
天明时分,小雅的高烧终于褪去,凤栖霜披着斗篷去了乱葬岗。
已经十天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菊娘的尸体,但是根据小雅清醒时候的叙述,菊娘的尸体,肯定是被仍在了这里。
一路上,阴气森森,尽管是白天,可是阳光依旧无法照到这阴暗的树林。
途中她不知道惊动了什么飞鸟,那凶恶的鸟嘶鸣着飞向她纤瘦的身体,她被撞的摔倒在地,手撑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她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具森森白骨。
她吓的哭泣起来,慌忙起身,哭着将自己手上的尸水蹭在手帕上。
环视四周,都是一些无名的尸体,还有嗡嗡飞着的尸蝇,不远处腐烂了一半的人,似乎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她,她吓的哭着,喊叫着菊娘。
“菊娘,菊娘你在哪里?”她哭着,想要得到菊娘的回答。
可是她知道,既然被仍在了这里,菊娘肯定是再也无法回答她了。
强忍住恶心,她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翻找,可是这么多的尸体,却没有菊娘的影子,她哭着,重新再找了一遍。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再次变暗,风呼啸着夹杂着雪花,她朗朗跄跄的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途中她绊到了一个枯藤,摔了一跤,手和膝盖都蹭破了皮,渗出一道道鲜血,她顾不得疼痛,只能满脸都是泪痕的朝着京城跑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子夜时分,她脸色惨白如纸,衣衫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甚至连手上都是鲜血。
那客栈的掌柜可怜兮兮的看了她一眼,关心的道,“凤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请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不需要大夫!”凤栖霜摇头,喘息着,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找了一天,没有找到菊娘的尸体,此刻她已经精疲力尽,刚刚走进房间,却发现小雅不见了,空荡荡的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慌忙跑出去询问了小二,店小二告诉她,小雅姑娘醒来之后找不到她,就一个人出去了。
她担忧小雅,却又害怕她去了墓地找自己,因为她在小雅清醒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小雅,自己必须去将菊娘的尸体找回来。
这样的风雪天气,乱葬岗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小雅去,她必须去将小雅找回来。
还好走了一半的时候,她看见了小雅,小雅茫然的站在那里,望着乱葬岗的方向。
“小雅——”凤栖霜惊叫着,上前,一把抱住了小雅。
小雅哭泣起来,“小姐,我想去乱葬岗找你,可是我害怕,那里有好多恶鬼,我最怕鬼……”
“小雅乖,我没事的,我就在这里,你看看,我好好的回来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凤栖霜安慰着小雅,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她发现,她穿的很少,一层又一层,全部都是夏天的衣服,而且被风一吹,她似乎又发起了烧,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小雅,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凤栖霜在小雅的手上呵气,将自己的斗篷取下来,披在小雅的肩膀上。
“小姐,对不起,我将我冬天的衣服都扔了,因为前几天和太子出去游玩的时候,我以为我以后再也不用穿那些打补丁的衣服了,新做的衣服都还没有取回来,现在……”小雅说着,低下头,开始流泪。
晶莹的眼泪砸在凤栖霜的手背上,凤栖霜酸涩无比。
她拍拍小雅的手背,安慰着道,“不要紧,衣服没有了,我们再做新的,我要把小雅打扮的漂漂亮亮嫁出去,还要给小雅准备五百两的嫁妆!”
“真的吗?小姐,我真的能够嫁出去,真的能够好起来吗?”小雅不信任的道。
“当然能,小雅不知道多漂亮,而且小雅最善解人意,这样的小雅,老天爷舍不得收呢!”凤栖霜笑笑,复杂的道。
她知道,小雅的病又开始反复,这一会儿,她的体温已经有些吓人,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回到客栈的时候,小雅再次陷入昏迷,不时说着胡话,凤栖霜只能拜托小二再次找来大夫,她无时不刻的守在小雅身边,只希望小雅能够好起来。
三天的时间,她们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银子,所有能当的东西,全部当了,凤栖霜收拾着行礼,想要找找,还有没有什么能够变钱的。
忽然,她想起了小雅还有一个姬玧澄赏赐的玉佩,或许她可以拿着玉佩请姬玧澄帮忙,再不济,她还可以当掉玉佩。
但是她翻遍了所有行礼,都没有那块玉佩,正在失望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推门走入。
她诧异的看着来人,来人放下包裹,眼睛泛白的看着她,“栖霜,他们告诉我,你投身在这个客栈,所以,我来找你了!”
“大娘?”凤栖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她正是凤栖霞的娘亲,凤远漕的妻子,自己刚出生就救了自己的大夫人韩元梅。
韩元梅似乎老了许多,没有往日金银首饰的点缀,此刻的她,比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还要不如,眼袋肥大,眼神呆滞,一看就是最近受了不少苦。
“大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凤栖霜扶着她坐下,然后赶紧打了洗脸水,帮她洗脸。
“栖霜,栖霞是个没良心的,凤府倒了之后,她就不认我这个娘亲,她亲爹被关在监狱,她也不管不问,我上,门投靠她,她竟然让人将我赶了出来,说是从今以后,跟凤府一刀两断……”韩元梅絮絮叨叨,握着凤栖霜的手,浑浊的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
“大娘,栖霞她,也是身不由己!”凤栖霜为凤栖霞找借口,或许她真的是身不由己,相府出事情,肯定会连累她,这个时候她和孙香香斗的正欢,当然不能让自己功亏一篑。
凤栖霜这样为凤栖霞找着理由。
“栖霜,我很饿,有没有吃的,我很多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韩元梅看着凤栖霜,不住的吞咽口水。
凤栖霜点头,赶紧出去买了几个包子,进门递给韩元梅。
韩元梅拿着包子,显然有些嫌弃,不悦的皱了皱头,但是她还是没有说什么,依旧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吃饱了,她走过去看了看小雅,一把将小雅推到一边,然后倒头就“呼呼”的睡了下去。
看着熟睡的两人,凤栖霜蹙起秀眉,现在她必须多照顾一个人了,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娘,但是好歹,自己也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大娘。
走出了客栈,正下着鹅毛大雪,她走在街上,有些无助,接下来的事情太多太多,她不知道,她究竟应该先做哪一件。
菊娘的尸体,她没有办法找到,而且那个乱葬岗,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第二遍。
凤远漕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去见他,倒是小雅和大娘,她现在必须尽快赚钱养活她们。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寒王府,她站在寒王府的门口,脸色茫然。
站在那里,有一炷香的功夫,她黯然的转身。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现在是下堂妇,是弃妃,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虽然她很想进去,拿回以前姬筠寒给她的赏赐,但是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进这个地方。
刚刚想要离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向左站在那里,诧异的看着她一身朴素的装扮,“王妃?”
凤栖霜看着向左,面无表情的道,“你认错人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寒王妃……”
向左微微一笑,“凤姑娘,你来找四爷吗?”
凤栖霜看着紧闭的大门,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向左已经叩响了大门,“凤姑娘请吧,四爷碰巧在府里呢!”
凤栖霜抿唇,只能跟着向左一起走进了寒王府。
尊严在生存面前,真的一文不值,凤栖霜咬紧牙关,强忍住自己对那人的厌恶恶心,站在了姬筠风的面前。
向左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松了一口气,暗中给男子打气,然后转身离去。
“你找我有事吗?”姬筠风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道。
“我来,是要拿回寒赏赐给我的东西!”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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