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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与泽田纲吉的故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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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降临了并盛。
豆大的雨点打在房梁上、地面上,带起一阵阵薄雾。
“砰砰砰!”门外传来连绵不绝的敲门声,掩过了雨滴砸落的声音。
纲吉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是客人吗?”泽田奈奈疑惑着,然后带着些担忧地说,“这个时候可下着大雨呢,要请客人进来休息一会儿。”
“妈妈还是这么温柔。”里包恩一点也不害羞地装嫩,下一刻,这位婴儿模样的鬼畜家庭教师毫不客气地对着自己的弟子道,“蠢纲,去开门!”
正在捧着饭碗的泽田纲吉无奈了:“等我咽下这口饭啊——”
“呼,这个时候,是谁啊……”纲吉拉开大门,冷风吹过,让他打了个冷战,不免有些抱怨。
一道闪电亮起。
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
——这是他自己的模样。
“你……”纲吉瞪目结舌,一时间言语不能,“……你……”虽然自从那位家庭教师来到家中之后,他一直经历着各种奇怪的事情,但他根本没有想到过会见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难道说去开采石油的老爸居然弄出了一个私生子??
泽田纲吉,第一次产生了质疑父亲的想法。
“呼……呼……”站在雨中的那位少年嘴唇冻得发紫,似乎很是用力地喘着气,雨水早已湿透了他全身。
就算不用超直感,纲吉也能发现这位少年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焦距,好像是因为极度的疲劳。
“那个,你——”没事吧?
那人的身子摇晃起来,往前跌去。
纲吉下意识接住——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啊啊啊——好疼!”纲吉撑起身子,用力揉了揉脑袋,对着忽然倒下的少年抱怨,“怎么突然倒下来了……”他顿住了。
之前在黑暗中并没有发觉,压在他身上的那位少年虽然有着和他几近完全相同的面貌,但却留了一头长发,此时长发已经湿透,散落在地上。那少年喘息着,十分痛苦的模样,竟显得分外柔弱——当然,纲吉认定,都是长发的错!绝对不是自己长相问题!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的身体状况——怎么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啊啊!!
“里……里包恩!你快来啊!快来救命啊!”纲吉第一时间想到了向里包恩求助。
——虽然总是欺负自己,但里包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泽田纲吉最信任的人了。
“是伤。”
将少年搬到客房里——幸好前一阵子刚整理过客房,现在直接就能用上了。
里包恩对着少年的身体这样评价。
“伤?”纲吉有些反应不过来。也的确,他一直是普普通通的国中生,虽然被突然冒出来的家庭教师唤作未来的彭格列继承人,但他尚未有黑手党的自觉。
里包恩掀开少年湿漉漉的衣物,腹部那里有一道严重的刀伤,肢体上也有其他类似于灼伤的伤痕。这些伤口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之前没有发觉,也没有闻到血腥味,大概是因为夜晚和下雨的原因。
“这么严重……”纲吉担心道,会不会死掉啊?——不过,有里包恩在,应该不会出事吧?
“不止这些表面伤……”里包恩忽然停止了语言。有什么在少年的脖子上闪亮了一下——是一条项链,链子上套着一枚戒指。
虽然里包恩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纲吉就是感觉——眼前的这位家庭教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怎、怎么了?”纲吉忍不住问。说句实在话,只是少年那与他神似的外貌就让他觉得好奇了,更别说好像里包恩发现了其他什么事情。
——难道说,这个人真的是老爸的私生子?!!
泽田纲吉,震惊了。
“蠢纲,别乱想。”里包恩毫不客气地打击着自己的弟子,然后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棕发少年,“虽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要把他送到彭格列的医院里。”
“哎?并盛医院比较近吧?”
“——不行,必须是彭格列的医院。”里包恩斩钉截铁地道,令人无法兴起反驳的勇气。
凭借超直感,纲吉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但是,他相信着自己的老师。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而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安危。
“那、那我现在去联系……”
“你知道找谁吗?”里包恩用豆豆眼做出鄙视的眼神,“我已经叫了人了。”
“……”所以说!一直和我在一起,你究竟是怎么叫的人啊喂!纲吉忍不住吐槽。
里包恩拉了拉帽子:“这是杀手的本能。”
“……”吐槽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
本来打算积累多些草稿再写文,奈何今日落榜,心情不好,开坑!!
第二章 噩梦
“十代首领!!”银发的少年一脸崇敬道,“今天您看起来也是那样的精神啊!”
纲吉刚要答话,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天晚上为了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样的少年的事情忙到深夜,现在可困得很呢。
“阿纲,怎么了?”山本武关心道。
泽田纲吉摇了摇头:“没事,昨天……做了个梦。”说着,他打了个冷战。
那可以说得上是一样噩梦。
在梦里,泽田纲吉并非是独子。他有姐姐和妹妹——然而,仿佛诅咒一般,他的姐妹们厌恶并憎恨他,好像,恨不得他立即死掉一样。不停地捉弄和陷害他——偏偏年幼的男孩根本无法解释清楚情况,如果解释,也只会让人觉得是推卸责任。于是,男孩便越发沉默。
后来,梦里面的纲吉幼年时就被带到了意大利,却被扔到了名为巴利安的暗杀部门。那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但纲吉却被单独扔到了那里,小小的孩子,害怕的坐在地上哭泣。可是在那里,不接受软弱,即便再怎么哭泣,也不会有人怜悯和理睬。直到一个表情凶恶的少年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他,虽然一脸厌弃,却手把手地教会他生存。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那个被梦中的纲吉唤作兄长的少年死了,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梦中的纲吉的面颊——也惊醒了现实中的纲吉。
那个噩梦太过真实,令褐发的少年整晚难以入眠。而里包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现实中的纲吉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直尊敬着、爱护着的兄长就这样失去了性命。那炽热的鲜血仿佛在皮肤上烧了起来,痛的锥心刺骨,心脏也好像要停止了一样。
他的亲人,虽然脾气不好,却总是别扭的关心着他的兄长,就这样不在了。
泽田纲吉很害怕,虽然只是梦,可他隐隐觉察到,那或许不仅仅是一个梦。
想到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与自己相同的脸,纲吉心里有个难以置信的猜测——或许,那个人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不知道、不清楚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但是泽田纲吉——直觉地这样相信着。
早上的时候,纲吉专门去看了看客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想来是里包恩把人打包送到彭格列医院了吧。
纲吉有些心不在焉。
“——十代首领!!”
纲吉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狱、狱寺,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清楚。”
“刚才狱寺说,要不要一起去书店,今天学校不是让我们去读课外读物吗?啊哈哈,我也打算去买一本。”山本爽朗地笑着道。
“啊,不好意思。”纲吉道,“我……我打算去一趟医院。”
“医院!?”狱寺扑上来,关心道,“十代首领你生病了?!”
“不是我……”纲吉犹豫了一下,才道,“是去看一个人。”
“是阿纲你的朋友吗?那我们一起去吧!”山本说道,“那边有个卖花的地方,我们一起买些花吧!”
“可恶!这是我要说的话!”狱寺狠狠地瞪了一眼山本,然后变脸似的朝纲吉摇尾巴,“十代首领,我马上就去买花!”
“狱、狱寺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空
“没有这个人?”泽田纲吉呆了呆,忙对着护士道,“就是昨天送来的啊,和我长得很像的,但是是长头发的那个人!”
“抱歉,”护士面带歉意,“我们这里昨晚并没有病人送来。”
“怎么会……”
“喂!你知道欺骗十代目会有什么后果吗?”狱寺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狱寺,别乱来啊!”纲吉急忙拉住银发的少年。
“ciao。”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里包恩!”纲吉惊喜地叫道,“你知道昨天送来的那个人在哪里吗?”
里包恩歪了歪脑袋:“谁?”
“就是昨天那个人啊,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人。”纲吉急忙道,“我有事,一定要见他一面,拜托拜托!”
“你要去看那个人为什么要拜托我?”里包恩好奇状。
“咦?这个……下意识的……”纲吉挠了挠脑袋,“总、总之,我觉得我必须见到他!”
里包恩看了纲吉一眼,才开口:“他在二楼的最尽头,你去吧。”
等到纲吉的身影消失后,夏尔马从楼梯口走出来:“这和我们之前决定的不一样。”
里包恩用列恩变成的手枪抬了抬帽子:“我改变主意了。”
夏尔马倒不是很诧异,毕竟作为第一杀手的里包恩从来不是能够随意预料的人,他总是有自己的考量。
不过,“那个人不仅和未来的彭格列十代首领长得像,而且身上还有彭格列大空指环……如果出了问题,可不关我的事情。”夏尔马耸了耸肩肩膀,递上一个资料夹,“给,这是那人和纲吉的基因报告。”
里包恩接过:“果然如此。”
“你是说这个人和纲吉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夏尔马道,“固然从基因上和大空指环上看上去,似乎是如此,可是……穿越平行空间,不同空间的两个相同的人见面这种事情可是违反了空间的法则……我倒更倾向于另外一个猜测。”
里包恩勾了勾嘴角:“那就把这家伙放到并盛吧……蠢纲似乎有自己的看法呢。超直感……或许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夏尔马看了里包恩一眼:“你倒是对彭格列十代有信心。”
里包恩毫不客气地回答:“他是我的学生,我对我自己有信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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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房门口,纲吉想要敲门,却又有些迟疑。
“十代目,需要我来帮您开门吗?”狱寺一脸积极。
“嘛,”山本搭住了狱寺的肩膀,“里面是阿纲的朋友吧,还是让阿纲自己来才有诚意嘛!”
“你这个棒球笨蛋,谁允许你搭我肩膀的啊?”再一次和山本吵起来了——虽然是单方面的。
纲吉握了握拳,他有些胆怯。
或许是因为梦中的景象,或许是因为有点不敢面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本来就是因为见到了那如噩梦一般的景象,才会一脑热,想要见对方一面。可到了门口,纲吉才发现,自己好像太鲁莽了——他和对方根本就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说过话,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吧。
但是——
纲吉想到梦中的场景。
——想要见到他。
那孤独的身影,那悲怆的笑容,那绝望的嘶吼。
梦中的那些场景,让纲吉感同身受。
或许因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吧,又或者这个世界的纲吉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所以——
他第一次,那么主动的,想要对一个人伸出手来。
之前的他,无论是面对狱寺、山本、云雀甚至是京子,都处于被动。但这一次,他想要伸出手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毫无才能,被人叫做废柴纲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但实际上,孤独和背叛才是最痛苦的吧?
纲吉按下把手,推门而入。
夕阳染红了整个病房。
长发的少年靠在床头,转过头来。棕色的眸子里满是冷漠。
纲吉有些发愣——他想起了昨晚的梦。
“——十、十代目!?”让纲吉回过身来的,是狱寺的大叫声。
“啊哈哈,原来阿纲你有兄弟啊!和你长得真像呢!”山本哈哈笑着,“你好,我是山本武,阿纲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的少年不带感情的视线扫过山本和狱寺,然后落在纲吉身上,“阿纲?……泽田纲吉?”
“额……”纲吉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哼。”长发少年轻哼一声,“泽田家的……独子吗?”
纲吉的视线猛一收缩。素来迟钝的他此时敏感的觉察到,长发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的感觉没有错的话,昨晚不仅是他梦到那长发少年的过往,眼前的这个人也梦到了自己的生活。否则,长发少年绝无可能说出泽田家的独子这句话。
至于是否是里包恩告知长发少年这一点的,纲吉从未考虑过。
纲吉挠了挠后脑勺:“……是我。那个……”欲言又止。
“阿纲,你和你兄弟有话要说吗?”山本武有时候迟钝的令人吃惊,有时候却十分敏锐。他似乎觉察出空气中的不对劲,哈哈笑着问纲吉。
纲吉点了点头。
“那我和狱寺在外面等你们!”山本理所当然地拉着狱寺出了门。
关上大门的一瞬间,还能听到狱寺不满的叫声:“棒球笨蛋你要出去干嘛拉着我啊!”
“可是这是阿纲的家务事嘛!”——不,其实没有人说过这是家务事。
——大门被关上。
“……”纲吉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那个……你也梦到了?”
长发的少年嗯了一声:“看来你也一样。泽·田·纲·吉。”
纲吉有些接不下话来——毕竟他也是一时脑热跑过来,连要说什么话都不知道,唯有打着哈哈:“那个,另一个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长发少年抬起手,做出了“停止”的手势。
“别叫我‘另一个我’。”他这样说着,看不出眼底的情绪,“我不是‘泽田纲吉’……我和你,是两个极端。”
“……”纲吉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你拥有一切,而我一无所有。”长发少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既然我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那你就叫我空吧。”
纲吉愣愣地看着自称为“空”的长发少年,心里有种莫名的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信任
信任
泽田纲吉。
长发的少年看着眼前那呆呆的面容。
分明是一样的脸,偏偏那么陌生——这样温和和软弱的表情,居然会出现在这张脸上?
来自平行世界的纲吉——不,现在可以称他为“空”。空很早就忘却了软弱和妥协,自年少时起,他就明白,软弱是罪恶,退让是自寻死路。
而眼前的这个泽田纲吉,软弱到会害怕普通人,甚至还会被吉娃娃吓哭……但是,这样的泽田纲吉却能够将自己的信任付诸到其他人的身上,给予同伴们力量,并为了同伴而坚强。
——完全是两个人。
空这样想着。在早年的经历里,他学会了独自面对一切,绝不显露自己的弱点。而曾经被一再背叛过的他,更是不能够再给予别人完全的信任。
将自己的内心完全袒露的泽田纲吉,将同伴放在第一位的泽田纲吉,衷心信任关心朋友的泽田纲吉。
陌生,却让人羡慕。
空垂下眼,掩住情绪:“如果没有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纲吉一个激灵。他看着表情淡淡的另一个自己。虽然对方没有露出丝毫情绪,可纲吉却偏偏能够觉察到,空在心底的嘶吼。
——明明,我拥有更多的家人,却比这个世界的我……更孤独。
这样,让他怎么放得下心。
纲吉忽然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是不放心啊。
无论是昨晚也好,今天也罢,那么心神不宁的,不是因为那个噩梦,而是因为不放心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世界的泽田纲吉虽然有时候会显得很软弱,但每当到紧要时刻,他总是会变得格外可靠。里包恩早就看到了这一点。他从前的学生,跳马迪诺也有这个特质,所以他对纲吉从来都很有信心。
只要纲吉坚定起来,他总是会出人意料的。
——“我来是想和你说,欢迎你来到这个时空。”纲吉笑着,那笑容带着真挚的温暖和关心,“我的家人。”
空露出愕然的表情。
旋即他面色一沉,下意识地拉过泽田纲吉,丢到自己身后,同时做出戒备的姿势。
没反应过来的纲吉扑倒在空的病床上,脑袋与床板狠狠地吻上了:“哇啊——怎、怎么了?”
“看起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敏锐嘛~”孩子般稚气的声音传来。
“里包恩?”纲吉叫着自家家庭教师的名字,抱怨着,“怎么又突然冒出来啊?这家医院里也被你装了秘密通道了吗?”
却见里包恩端着咖啡,坐在小小的沙发上,自地下冒出来。
“ciao~”里包恩礼貌地打着招呼,“阿纲……空。”
他的鬓角忽然卷了卷,似乎代表着好心情:“介意我加入你们的谈话中吗?”
== ;== ;== ;== ;== ;==
zzzz……
“碰!!”
“疼!疼疼疼!”纲吉捂着脑袋站了起来。
“泽·田·君~”数学老师微笑着,额头上的十字跳跃得欢快,“你睡得真快乐哟~”
纲吉僵直着,冷汗狂流:“老、老师……”
“你要对十代目做什么?!”狱寺急忙护在纲吉面前。
“做什么……”数学老师嘴角抽了抽,笑得更加温和了。
“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
纲吉沮丧地靠在墙上:“抱歉啊,狱寺。让你和我一起被罚站。”
狱寺眼睛闪亮亮的:“能和十代目您一起罚站,是我毕生最大的荣幸!”
纲吉揉了揉眼睛,确定刚才狱寺摇晃的尾巴是幻觉之后,才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十代目,您没休息好吗?”狱寺忙问道,“要不然我送您去招待室休息?”
——招待室是云雀学长的地盘吧!狱寺,你冷静点!
纲吉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振作了起来:“啊哈哈,没事没事,我现在很精神!”
“是、是吗?”狱寺挠了挠头,忽然有些紧张地问道,“那、那个……十代首领……”
“嗯?”
“昨天……”狱寺迟疑着问道,“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和十代首领你长得很像的那个人……是十代首领你的兄弟吗?”
纲吉闻言,旋即露出微笑:“嗯,他……是和我联系最亲密的兄弟。”
这笑容太过温暖,狱寺看的有些发愣。
纲吉接着道:“过几天他身体好些了,也会转到并盛中学里来,到时候还需要狱寺君你多指教啊。”正说着,他的嘴角又抽了抽。
当时在病房里说出那句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脸红的话后,里包恩突然出现,彻底搅和了整个气氛。
——不过,太好了,里包恩还是接受了空。
仍旧单纯的纲吉这样想着,虽然苦着脸,心底却满是轻松。
【昨日】
里包恩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现身,令病房内的气氛再一次僵硬下来。
空沉默着,一把拉起倒在床上的纲吉,然后自顾自地躺下。
“你用不着这么戒备,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的话,你早就没命了。”里包恩平静地道。
空看着天花板,丝毫没有理睬的意思。
里包恩也没有在意,反而对纲吉道:“嘛,看起来他现在只对你有好感啊,阿纲。”
纲吉苦着脸:“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没看到这家伙满脸的排斥吗?
纲吉对于自己的家庭教师,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绝望了。恶趣味什么的太可恶了吧!
里包恩觉察到在自己说出之前那句话的时候,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笑得更加可爱了:“嘛,既然阿纲你有意愿让他加入彭格列,一定要尽到首领的责任哟~”里包恩恶趣味地带着稚气的尾音。
纲吉感到了浓浓的恶意:“……我没说要把空拉到彭格列里面吧?我只是……”
他低声嘟囔着:“我只是……觉得放不下那家伙而已。”
“空醒过来后只对你说过话哦,之前可是无论怎样都一言不发的。”里包恩依旧萌萌的表情,但话语里的信息不由得让纲吉表情一紧,“现在彭格列方面可是决定要对他进行监控呢,鉴于……某种原因。所以,如果他不加入彭格列的话,我可没有立场去保护外人。”
“监控……要对空做什么?”
“嘛,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里包恩回答,“也就是□一段时间而已,等到确定没有危险了,就会放出来的~”
“这、这种事情……”纲吉反对,“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吧?他……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不会对彭格列有危险的!”
“那可不一定吧。”里包恩看向好似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病床上的少年,“两个世界的同一个人居然能够见面,这件事情想来威尔第他们会十分感兴趣吧。这种违反了空间法则的事情,谁能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呢?——况且,你憎恨彭格列吧?”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对不对啊,空……”纲吉话语一滞。
他看到那长发的少年不知何时起坐起身子来,那宛若冰封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寒意。
——谁能比他更清楚,眼前这个少年的绝望呢?
纲吉张了张嘴。
在那场梦里,纲吉看到了空幼年时的欢乐,之后一夕突变,遭遇亲人们厌弃,被一个人扔到了巴利安。在那里,空再次遇到了关心自己的人,然而,那个被空称作兄长的少年,为了保护空,毅然带领自己的部下反叛彭格列,最终在空的面前被杀害。之后空还遭遇了些什么,纲吉并未在之前的梦中见到,但隐隐约约也有猜测。
——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最了解空对彭格列的恨意。
纲吉露出了坚定的表情:“我相信,空不会对彭格列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 让评论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我也好把握下人物。因为脑洞太大,怕自己跳跃性太大=,=
第五章 家
空站在泽田家的大门口,有些恍惚。
——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明明早就绝望了。
空怔怔地看着大门。
——总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家伙说什么“信任”的话吧?
空自嘲。在梦里,虽然那么羡慕这个世界的自己,甚至期望如果自己也能像这个世界的泽田纲吉一样就好了。可是空明白,他不是泽田家的独子,而是泽田家的二子,上有敌视自己的长姐,下有厌弃自己的幼妹。
——明明,是家人啊!
——如果连家人朋友都不能够相信,有谁可以信任?
空握紧了拳头。
他不解,他愤怒,他憎恨。曾经一心渴盼着的温暖,早已成了心底最深的伤痕。所以,他为什么会因为那个家伙的一句话就站在这里?就算通过梦境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泽田纲吉,谁知道他可不可信?
——但,他也是“我”。
泽田纲吉,也是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相同个体。如果对方是“自己”的话,最渴盼的东西应该是一样的吧?那梦境不也说明了这一点吗?
“哎呀,是小空吗?”带着温暖和关心的声音传来。虽然空早已不太记得母亲的声音了,可此时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就认出开门的人究竟是谁。
空抬起头,看着那短发的女子。
脑海中那模糊的面孔逐渐清晰起来。
空喉间哽了一下,放在身旁的手握成拳:“……泽田阿姨。”声音平静,听不出地下的波澜。
他的身份,里包恩早就安排好了。如今,他是泽田家光远方亲戚的儿子,因为家里原因而借宿泽田家。
“哎呀,和我们家的阿纲长得好像呢!”泽田奈奈微笑着,“快进来吧,知道你要来,妈妈我高兴了很久呢!”
空一怔——妈妈?
似乎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泽田奈奈不好意思道:“真是的,看到小空你和阿纲长得这么像,我就不自觉地把你当成阿纲了呢~”
空微微低下头:“不,没事。”这种相处的场景,宛若美梦。倘若可以,他也真想再见母亲一面,喊一声妈妈。可是……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家,还需要他的存在吗?
“看到小空就觉得忽然又多了一个儿子,真高兴呢!”泽田奈奈微笑着,话语里流露出真诚的喜悦,“而且还有长发,以前我也很想让阿纲留长发的,可是不太符合校规,而且阿纲也不喜欢留长发,现在看到小空你,妈妈我又实现了一个愿望呢!”
对于泽田奈奈说的事情,空也有印象。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但年幼时他并不乐意,因此泽田奈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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