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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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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时想想虽然也挺害怕玉瓶的,一个陌生人侍候自己到完全没有自己的脾气,那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怎么知道啊?
但同时,玉瓶也算是给她上了一课。
她在李家时,上下尊卑没有宫里这么严苛,毕竟外面人家不会动辄就用‘杖毙’来杀鸡给猴看,最多是卖出去。所以李家侍候她的丫头、奶娘、姑姑,她感觉上也就是职业素养更高的高级保姆。
她身边的大小丫头还常常斗嘴呢。
进宫后这些却全都看不到了。当时跟玉瓶一块由内务府分来的是宫女四人,太监四人,按制是贴身宫女二人,其中主管一人,剩下三个都要低一等。太监四人也是主管太监一人,剩下三个再论。
但太监再说是无根之人,看起来还是男人样子。李薇能接受玉瓶等宫女,却无论如何习惯不了一个看起来十二三或十六七的‘男人’侍候她。
所以四个太监全让她闲置了。
宫女四人中,玉瓶是不知不觉跟她熟悉起来的,之后也就一直让她侍候着。
按说,李薇这种做法其实很容易造成矛盾,下人反水神马的,宫斗里不是常说吗?但这样之后,她惊讶的发现剩下那七个人面对她时反而更贴心了。偶尔她叫个人帮忙传个话、做点事儿,那个人能激动的双眼发亮!
李薇就觉得冷落他们有些愧疚,这种事也不好跟玉瓶商量——别看玉瓶在她面前软的一推就倒,这么长时间没人能越过玉瓶冲到她面前来,就证明这姑娘的手段也是很不错的。
所以,有次她悄悄问了四阿哥,说那些她使不着的宫女、太监要不要退回内务府,另给他们安排差事。
四阿哥问她:“怎么?他们侍候的你不如意?”
李薇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解释道:“我老冷落着他们,他们在我这里也出不了头,时间长了不是怕出事吗?再说人往高处走,我这边也要不了这么多人,退回去再换个主子,说不定就出头了呢?”
四阿哥一脸‘你在玩我?’的表情,后来发现她是认真的就嗤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你这里不是高处了?”
然后教她,刚才她说的全是没用的东西,下人敢不忠的打死就好。
“你使不上他们,那是他们没本事。不然你现在那个贴身宫女是怎么来的?她能在你身边站住脚,剩下的就都是没用的。他们要想侍候好你,自然会努力上进。不必你替他们操这份心。”
当时两人都躺在帐子里,四阿哥搂着她,说:“不过你这样,也算错有错着。你只管安坐,等着那几个人怎么对你表忠心吧。这会儿,着急的不是你,是他们。”
然后,李薇算是想明白了。
此刻,手握他们生死的人是她。
所以,这些被内务府分来的宫女、太监,是被分到她这里的同时就捧着一颗忠心向她了。
就像四阿哥院子里的女人们,不受宠被冷落的全都想的是怎么让四阿哥喜欢她,而不是扭头就去找其他阿哥投靠。
在死的面前,一切威逼利诱都是纸老虎。
所以她这种人才能轻易得到一院子下人的忠心。而四阿哥能让这一院子的人对他的喜怒如此紧张,凭的也不是他的人格魅力,而是他天然的地位。
李薇也不会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四阿哥待她另眼相看,她就可以在这时跑去他面前找死。她还是很怕死的!
于是李薇最近格外乖巧,用膳时也不专门要菜了,有什么吃什么。
膳房的刘太监拿着最近一旬里阿哥所各院的叫膳单子进行月末结算。紫禁城里各处宫院都有独立的膳房,都由御膳监统管。膳监是一年清一次库,各膳房由各膳房总管太监主管。
刘太监习惯一月一小结,三月一大结,半年一汇总。阿哥所算是紫禁城里事最少的一处宫院,膳房侍候起来也不像宫妃处那么提心吊胆。
所以刘太监常感叹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但再平静的地方也有事非,刘太监连睡觉时都竖着一只耳朵。
他拿着叫膳单子翻来翻去,心中把几位阿哥的院子数了个遍,然后叫来徒弟,嘱咐他下个月,四阿哥和五阿哥院子里的叫膳要格外留心注意,怎么小心侍候都不为过。
徒弟心有不解,但也恭敬的应下来了,回身就去叮嘱他的徒弟。
刘太监翻着四阿哥院子里李格格这一旬的膳食单子,心道:最近这是起风了啊。
虽然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但宫里却早早的就热闹起来了。摊子太大,事情太多,不得不提早准备。
阿哥所身处禁宫,也算是提前一步染上了这股年味儿。
首先就是四阿哥开始早出晚归了,上书房还没停,听说四阿哥最近倒是常去太子那里。阿哥里太子的腿是最粗的一条,四阿哥能抱上这条大腿,李薇还没反应过来,玉瓶他们倒是说起来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听玉瓶的意思,下头的宫女太监最近嘴里都是太宗时的四大贝勒,近的也有现在的裕亲王和恭亲王。
他们嘴里倒是没虚话,盼的也是四阿哥能当个旗主,再往上一步封个贝勒,日后是个亲王!
李薇的感想十分复杂:童鞋们,你们的目标太浅薄了。日后咱们这位主子,可是要当皇帝的!
想到这个连她也有些小激动。因为四阿哥是‘胤禛’的关系,她就不觉得四阿哥现在给太子打工有什么好激动的。
另一边,则是因为四阿哥开始忙,回来也是在书房歇的多,后院这边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了。
就连算是‘深受宠爱’的李薇都很没良心的盘算四阿哥这一忙,怎么着也要一口气忙过年了,一直到过了元宵才算把这个年给过完——好几个月呢,到那时他的闷气肯定就消了!
这些日子不必害怕了哦耶!
放松下来的李薇发现,她现在好像变成小透明了。
福晋略忙,不说天天去见德妃,三五日里总是要去一次的,也常常跟三福晋、五福晋她们串门,大概也是在忙过年的事。
宋格格有身孕,不但四阿哥嘱咐过要照顾好她,连福晋那边也是一天一问。所以,虽然宋格格还是那么安静,可她那里最近也很热闹。
就剩下李薇了。
四阿哥在后院里的时候,她有宠爱,自然引人注目。现在四阿哥不在,她就突然显得特别没人搭理了。
虽然李薇从不出阿哥所,但也觉得最近门前冷落。以前虽然没人找她,但找玉瓶的人很多,各种刷好感搭关系。这几天她看下来,发现都不来找玉瓶了。
李薇还担心人心浮动,谁知玉瓶却每天热火朝天的带着宫女们给她做过年的衣裳。其他的宫女、太监也加倍的体贴关爱她。
今天午膳后,玉盏——当年李薇取名全都从了玉字,她觉得不管什么东西,加了玉字立刻就有气质了。
事实证明不错,四个宫女,玉瓶,玉盏,玉烟,玉水这四个名字品起来都挺有味儿吧?
她起名也不是胡起的。玉瓶是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虽然人瘦,但瘦的很有婉约的味道,腰身那线条挺像细颈瓶的。玉盏就胖胖的,而且是梨型身材那种胖,旗袍这种筒状的衣服,她穿身上总像怀胎五月一般,肚子那块比较显眼。
当时李薇在玉杯、玉碗、玉梨三个名字中间犹豫了半分钟,最后取了玉盏。
在玉瓶成为她的贴身宫女,拿了这院子里的大权后,剩下的三个宫女几乎没在李薇这边露过脸,主动说话是很少的。
但今天玉盏居然主动找李薇说话,还提议说小太监里一个叫赵保全的会学口技,学的鸟叫别提多好听了。
李薇用‘姑娘你胆子很大嘛’的鼓励目光看她,再说这就像四阿哥说的,这些人在想方设法对她表忠心。人家努力表现,她也不好拒绝,就笑道:“既然这样,就叫他来吧。”
赵保全是个看起来十二三,事实上应该有十四五的小太监,他来到李薇面前时,看得出来衣服是新的,还没下过水,颜色挺鲜亮,靴子的鞋帮雪白,估计是今天刚上脚。这一身说不定都是为了今天准备的。
虽然离了有三步远,她也闻到他身上新鲜的皂角味。他大概还特地洗了个澡,宫女太监想洗澡可麻烦了,不到年节非要掏银子不可。
这份心意让李薇的心情更加复杂,脸上更加温柔,柔声道:“你就是赵保全吧?听说你会口技学鸟叫,这里也没外人,你试一试。”想想又特意加了一句,“学个小鸟的,别声音太大,咱们院子里自己玩乐没关系,引来外人就不好了。”
赵保全激动的脸上阵红阵白,深吸好几口气才道:“主子,您瞧好吧!”
他略冷静了一下,也不见他是如何开始的,一阵悦耳的鸟叫就响起来了。一开始李薇根本没发现是他,因为也没见他张嘴啊,还抬头往院子里的树枝上和天空中望,等回过神来想起是他还不敢相信,还是往院子里找。
他学完一串,屏息凝神的停下来,肃手站在原地,等着李薇说话。
李薇忍不住感叹:“好家伙!真是太像了!”她一笑,赵保全像是背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肩膀也放松了,脸也敢抬起来了,小心翼翼的看了李薇一眼。
李薇赶紧抓住机会对他安慰、鼓励的一笑。
……被人这么费尽心血的讨好压力好大啊。
赵保全的眼睛亮的真像灯泡啊,简直就像中了五百万。
李薇压力更大了,喊玉瓶拿东西赏他,想想马上就要过年,干脆全院的人都加赏一个月的月钱,赵全保和玉盏多二两。
现在外患较多,李薇也是想加加恩,一院子的人齐心共渡难关。
哪知晚上,玉瓶竟劝她趁机收服赵全保和玉盏。
李薇半真半假的问她:“那你就不酸?”
玉瓶假作叹气:“我一个人也没长八只手,能把主子身边的事全干了,多几个能人来搭把手也好。”然后认真道,“格格,外院的事,还是要靠太监。赵全保人看着也机灵,让他多跟外面的人套套交情,咱们这边也不会什么事都慢别人半拍。”
赵全保确实够机灵的,不然他怎么就敢搭上玉盏,一口气跑到她面前来了?
玉盏这段日子看下来是个有些缩的姑娘。不是说她没手段或没心眼,而是人比较爱缩,就算有想法也没胆子去做。
玉瓶的意思她也明白,上次四阿哥发火,她们这个院子得到消息是慢了些。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李薇不是没放在心上,只是她不知道去哪里打听,又怕打探到四阿哥那里,再不小心摸了老虎屁股怎么办?
既然不会做,干脆不要做。
之后两天,她就常常喊赵全保进屋来,去膳房传膳这样的事玉瓶也交给他了。赵全保又趁机把另一个太监叫许照山的给带了出来,玉瓶这些天也开始带着玉盏进屋侍候。
小小一个院子,不算她才八个人,这就分了好几帮。
李薇看得头痛,但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过了这么长时间,又经过了这些事,内务府分来的这八个人的性子,她算是大概都摸清了。看得准不准且不说,哪个是哪个算是不会认错了。
四阿哥教她的这个办法还真不错。她不必急着去摸清这些人,他们自己就会跳出来的。始终没跳出来的,她也不必去管了。
赵全保为人机灵,许照山口舌甜滑,两人去膳房叫膳还没几次,上上下下都混了个脸熟。玉瓶来膳房时,到底还是有男女之别,所以只进过膳房第一进的屋子。赵全保和许照山就全无顾忌,进门后爷爷、爹爹、哥哥口中不停,千儿打的利落极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趋奉,太监无根,所求无过名利二字,赵全保和许照山跟膳房的太监走的又不是一路,人人都乐意跟他们结个善缘。
结果没几天,李薇就在膳盒里又看到了‘孝敬’。
有四阿哥在的日子里,膳房总是会特意给她留一些不在膳食单子上的东西。如今倒是很长时间没看到了,现在四阿哥没来,赵全保倒是有那个本事。
有时候倒不是就缺那一口吃的。只是这份与众不同是面子上的东西,当所有人都不给面子的时候,通常都意味着事情已经糟透了。
赵全保拿回来的是两盘子糖,一样金黄色的加了松子和核桃的麦芽松子糖,一样乳黄色的花生牛轧糖,一律都是二指长一指宽三分厚,包着糯米纸。
他端出来时不好意思道:“膳房现在正在做过年的糖,这些是做坏的,都是小的嘴馋才借着主子的名儿拿回来的。主子赏面,能赏小的两块,小的就知足了。”
李薇看到糖时,心里连她都没发现的松了口气。
赵全保这话说的也挺漂亮,李薇让玉瓶一样包了一半给他,道:“拿去给你的兄弟们都分分,让他们借你的光也甜甜嘴儿。”
赵全保高高兴兴的下去了。宫里的糖是有数的,这种做出来的好糖一般都是主子享用,下人们是没份的。他们能吃到一般也就是主子赏的。
打这天起,赵全保隔三岔五的都能从膳房多要回点东西,还没过年,膳房做的糖李薇就尝了个遍。放茶叶的那个小柜子里,单腾出来一层专门用来放糖,芝麻糖、龙虾酥、杏仁糖等等,还有羊羹和各式蒙古奶酪、奶豆腐。
闲在屋里没事干的李薇很快吃胖了,玉瓶给她试新衣服时,表情太严肃让她很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尺寸不太对了?”
玉瓶仔细量了量道:“是有些不对。”
李薇立刻挺胸吸肚子……确实胸口有些紧啊。
玉瓶道:“格格长高了,袖子和下面都要再放个二寸才行。”
李薇示意她看看腰身,问:“腰不用再放放?”她都快吃出双下巴来了。
玉瓶站远一步打量,摇头说:“不必,紧些显腰身。”
脱下新衣的李薇坐回炕上,不自觉的就拿了一块奶豆腐吃,吃完再拿,吃完再拿,一会儿没留神一盘八块全进肚子了。
奶味儿太香浓实在忍不住。再说她现在不吃东西还能干什么?
玉瓶似乎也不觉得她吃这么多有什么问题,空盘子拿下去,问她:“格格要不要用点茶?”
配着茶,她又吃了几块杏仁酥,几块核桃酥,几块豆面酥。
李薇管住手,捧着茶感叹,秋天就是贴膘的时候,她还是不要跟身体本能做对了。等到了春天,自然就会瘦下来了。
再说她还在发育期呢。
☆、第 8 章
仍在发育期的李薇快乐的养着膘,身上的肚兜一天比一天紧。
等四阿哥过来的时候一看,这小格格红润的小脸蛋更加圆润了,气色好极了!她笑盈盈的迎上来,浑身上下都透着欢快劲。
这让最近正意气风发的四阿哥见了非常高兴,破天荒刚进门就露出个笑模样,一手扶起她,两人携着手一同进屋坐下。
一坐下,李薇这段日子养起来的膘都被越来越显紧小的旗袍给绷出来了,一对儿小胸鼓鼓的喜人,四阿哥难得看怔了半秒,转头就对苏培盛吩咐:“让他们把膳摆到你李主子这里来,我今天歇在这儿了。”
啊?
苏培盛答应的挺快,出去时还纳闷,刚才在书房时还看四阿哥对着书桌上那份正在拟的折子深思呢,不是说要交给太子爷吗?
四阿哥觉得这段日子他也辛苦了,今天打算好好松快松快,也不摆架子,让人拿出他特地带来给李薇的茶砖,道:“这是藏茶,前段日子进上来的,想起你也爱贪这口腹之欲,我才让人均出来了两块。”
李薇很捧场的立刻连声叫玉盏把茶砖拿下去,现在就泡一壶来!
玉瓶现在只管她身边的大事,贴身侍候这样的小事已经分给了玉盏。本来以为她初接手要忙乱上一阵子,谁知玉盏上手极快,简直就像早就做过千百遍一样,特别是她的一些小偏好小爱好都记得清清楚楚,简直比玉瓶还要贴心。
李薇感叹,果然没一个简单的人啊。
不一会儿,玉盏将煮好的茶汤奉上,选的是最近李薇最爱用的大茶碗,最少也是400毫升的容量。这些日子赵全保拿回来的各种糖果摆了个八仙盘一起拿了上来。
四阿哥一见这么些糖就笑了,点着她道:“你这里就吃上糖了?哈哈哈!”他还奇怪怎么用这么大的茶碗。
李薇笑眯眯的先拿银筷给四阿哥挟了个她认为最好吃,还不粘牙的麦牙松子糖,“四爷试试,这糖可香了!”
一边自己也挟了一块,不忘说:“四爷不知道,吃甜的东西时就着茶最好了,一点都不腻。”
四爷姿态优雅的挟起尝了一口,听了就道:“我怎么不知道?傻姑娘。论起茶来,你还没我喝的多呢。”
李薇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满蒙都因为食谱是牛羊肉多,而少青菜,所以茶对他们来说跟水一样是每天、每顿都少不了的。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连忙开始让其他的糖和点心,每个在她嘴里都好吃的不得了!
后来还是四爷道:“好了,再吃下去,晚点你还吃不吃了?让他们撤下去吧。”
玉盏赶紧上来把盘子收下去了,里面已经空了一半。
见没了人,四阿哥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长指从她的耳根划到了领子里,她顿时这半边身上都麻麻的又热又烫,眼睛都水润了三分。
四阿哥本来就素了快半个月,见到她后这心就不安分了,刚才没忍住动手摸一把解个馋,一见她的样子,低声又说了句:“我瞧你这身上都是吃糖吃的吧?”视线狠狠在她胸口刮了一下。
李薇的胸口应景的跳了跳——其实她只是被四阿哥调戏的坐不住了而已。
四阿哥立刻瞪了她一眼。
……人家不是故意勾引你啦,根本是你淫者见淫嘛。
于是一顿晚点吃的李薇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今天四阿哥来,膳房殷勤的送来了上好的热锅,嫩嫩的小牛肉和小羊肉都片的薄如蝉翼,她居然都没吃几口。
用了晚点,李薇看才八点,四阿哥就急火火的让人备水洗漱。
等上了榻,四阿哥搂着李薇,就觉得犹如摸着滑腻的凝脂,触手无骨,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就烧的像上了房,以前看的《玉簪记》、《西厢传》这会儿都记起来了,嘴里开始胡乱叫道:“乖乖……我的乖乖……”
李薇进入情况显然没他这么快,见他喊‘乖乖’,头一个念头是:今天没喝酒啊?怎么醉的说胡话了?
一整晚,四阿哥都显得有些激动,他不是让李薇坐在他腰上动,就是让她趴下。那对儿刚养肥的小胸让他揉的通红,肩膀脖子让他啃了个遍。
对李薇来说……前一刻钟时她没入神,光顾着心惊胆战了。大概是四阿哥半个月没回后院,就……略快。
她心道:他不会生气吧?
不过四爷根本没注意这回事,人家是刚开始有点快,但年轻无极限,再起也很迅速啊。等把她压趴下从背后上来时,她已经被他冲撞的腿都跪不直,是四爷提着她的腰自给自足的。
当她被翻过来,四爷举起她的腿担在肩上,透着茜素红的纱帐,灯火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泛起一层光晕般的粉色,可口极了。
四爷一边向下压着抽|动,汗水滴在她布满淤红指印的胸上,目光随着那被他吸的都快破皮的小奶|头,心口胀的都快炸了,他只觉得耳边都听不见声音,快速抽|动了一阵,死死抵在她的深处抽顶着射了出来。
这次射完,四阿哥脑海一片空白,浑身战抖了好一会儿才力竭倒在李薇身上,一边不足的不停亲她的耳朵和嘴。
从她身上翻下去后,虽然已经累的动不了了,但心里那股劲还没散,就用手指继续弄她。
李薇受不了,想翻到远点的地方去,被他拖回来压在身下,两指并起深深的一下下插她。
“爷……爷……不行了……不要了……”她被逼的埋在被子里哭起来。
他继续从后面亲她的耳朵和肩背,等他缓过来又有劲了,从后面慢慢的又插|进来。
这次他实在没力气,就趴在她身上一下下慢慢抽|插,时间拖的足有两刻钟,她从头到尾都在抽泣,他一边亲她的脖颈,一边玩她的胸,下面不停,最后终于射出来时,他直接睡着了。
李薇也累的不行,发现他睡着了,她想的是:我也可以睡了。
两人就这么叠罗汉似的睡了,外面等着的玉瓶和苏培盛也不敢叫。等到半夜十二点,四阿哥醒了,才叫人打水,再把李薇也叫起来洗漱,换过被褥,两人倒下继续睡。
凌晨三点时,四阿哥起来,神清气爽,在李薇这里换了衣服吃了早膳直接去上书房了。
等李薇醒来,就一个念头:四阿哥这是馋肉馋狠了啊。
她昨晚让他提来抱去,早上无论如何起不来床了……腰都快折了有木有……
于是让玉瓶和玉盏架着起来喝了两碗清粥,完了还是继续在榻上躺着,连午膳都是这么用的。一气躺到下午,眼看又快到四点了,李薇头一回有些害怕四爷不像以前似的不会连着来。
要是他再来,要么她拼命侍候,要么让宫女顶上。
李薇心里酸了一阵,觉得还是她拼命上吧。四爷虽然年轻,技巧或许不足,热情却足够弥补。虽然每次都把她折腾的有些惨,但绝对是先苦后甜!
过一会儿,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在四阿哥‘疑似’发怒后,第一次进后院就是进的她的院子!
李薇就觉得她身上像是盖了个大大的红戳:宠冠后院。
又一次把福晋给比下去让她真想大喊一声冤枉啊!
她真心从来没争过宠!从来没像宫斗里说的那样在四阿哥面前求表现!时不时送个汤啊绣个荷包啊写个小诗啊,她真的从来没干过。
有时她真想扒开四阿哥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她不改,她就是想收敛点……
赵全保消息灵通的过来跟她说,四阿哥一回来就去书房了,她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松了口气。谁知还没安心一会儿呢,赵全保又跑进来说:四阿哥从书房出来正往这边来。
一会儿,四阿哥就进来了。
李薇已经起来换好衣服,见他进来就福下身,结果腰不中用,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四阿哥眯眼一笑,挺自得的伸手扶她,头一回直接扶着她的腰落座。
赵全保挺机灵的赶紧把比较碍事的炕桌搬下去了。
李薇直接坐在四阿哥的一条大腿上,她的腰还不敢弯,她觉得——肯定是肌肉伤着了。
四阿哥的两只大手扶在她的腰上来回揉,他揉的还挺地道,一会儿她就觉得紧绷了一天的腰松快多了。
她长出一口气,四阿哥伏在她耳边笑,低声道:“你就不会让你的宫女给你按按?”
她捂着他按在她腰上的手,带着他的手继续揉,边耍赖撒娇的冲他眨眨眼,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上。
四阿哥就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真的给她揉了一刻的腰,揉得她浑身冒汗,骨筋酥软,软绵绵的抱着他蹭来蹭去。
他今天倒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任由她跟他胸贴胸的又揉又蹭,脸上倒是很享受,一直带着笑。然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道:“行了,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晚上还揉?揉鸟啊?
李薇心道好甜蜜的负担啊你又来了!
为了拖延时间,用过晚点后,她把之前打好的玉佩拿出来。
四阿哥接过玉环,上面打的结倒是非常眼熟,这种吉祥花样也算比较常见。他明知故问:“这打的是什么结?”
李薇给他佩到腰上,理着垂下的穗子,道:“是万事如意。”
四阿哥微微一笑,万事如意吗?“好。”他道。
倒让李薇囧了一下,万事如意算是玉佩上最普通的一种结了,她是想着不出错才打这个,居然也入了四阿哥的眼了?
感到自己又一次被真·爱了下的李薇小羞涩了一把。
然后就被拉上榻了。
大概昨天四阿哥也累的够呛,今天虽然也是一副‘我还要做’的样子,但明显腰腿都还不给力,只来了两次,而且都是躺在一起慢条斯理的徐徐抽|动直到顶点。
洗漱后睡下前,李薇看到四阿哥一脸意犹未尽,很想劝他:少年,这种事不能做太多。你有那个心,但没那个力啊。
能不被折腾真美好。李薇满足睡去,三点时准时跟着一起爬起来,给四阿哥穿衣、布膳,然后目前他去上书房。
再回去睡回笼觉。七点钟再起来时,玉瓶一脸‘有麻烦啊’的表情来禀告,福晋说要给四阿哥庆祝生日。
福晋传来的原话是:最近事多,四阿哥也很忙,咱们不能给他添乱,所以就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地点正院。
玉瓶担忧道:“格格,福晋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应该……是吧?
李薇想那句‘不能给他添乱’大概说的就是她。但她也想对福晋说,有本事你管住四阿哥去啊,他要来难不成她还能把人撵出去?对不起她怕死。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比起四阿哥,福晋对她的权力小的多,她是不能说句‘杖毙’就让人把李薇拖出去的。
但明显四阿哥不太配合。他自觉回后院连歇两天已经够了,于是又全力投入给太子打工之中,等他再闲下来有空回来吃这顿生日宴,已经距离福晋通知的日子过去了十天。
已经是深秋了,宴会的时间就是傍晚。李薇加了一件比甲,带着玉盏去正院。她到的时候福晋还没出来,下人把她领到了以前请安时常坐的西厢小厅里,宋格格正坐在里面。
李薇也有两个月没见她了,一直听说她在养胎很少出来,为了避嫌她也没去看望她。这次一见,发现她看着跟之前一样。
居然没胖。李薇有些惊讶,听日子不是已经六个月了吗?人至少该胖一圈了吧?
宋格格冲她一笑,她坐下小声问:“你怎么还这么瘦啊?不是说有嬷嬷盯着你补养吗?”不能是嬷嬷不给她吃吧?难道怀孕了还有天生吃不胖这回事?
李薇见的少,前后两世的同龄孕妇宋格格都是第一个。
宋格格苦笑,拿帕子挡着嘴小声告诉她:“怕生的时候艰难,不敢让多吃。”
这话听着不祥。李薇吓白了脸,更压低声音问:“可是……有什么……”她指指她的肚子。
宋格格的一只手始终捧着肚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愁容。
李薇没有再问,两人就这么安静下来。本来将要过年,也有很多事可以聊,结果现在谁也没心情多说什么。
看着宋格格的肚子,李薇想起貌似李氏在历史上也是死过不少孩子的,一时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她也担心,以四阿哥对她的宠爱,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的肚子也会这么鼓起来。
到那时她该怎么办呢?
将近七点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四阿哥还在书房没出来。福晋已经出来了,也把她们两个叫到了主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们闲聊。
论起来,李薇对福晋比宋格格更陌生,有很多时候她是感觉到有这么个人压在她的头顶上,存在感太大让她时刻不能忽视。但乍一见福晋,总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好像眼前这人跟‘福晋’完全不搭。
福晋比宋格格还要坏一点,她不但没胖,反而瘦了,跟身上隆重华丽的旗袍比起来,更显得人小。
李薇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大概是这些日子出入后宫的关系,福晋看着威严日盛,跟四阿哥越来越像了。
不得不承认,四阿哥和福晋站一起才相配,换李薇或宋格格在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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