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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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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快笼着这个手炉,这里装的炭不仅是最好的银丝炭,而且啊,这银丝炭里还加了一味香料,据说能够强身健体、治病疗伤呢。”
“小哥说笑了,那种香料有这种奇效。”林燕染微觉奇怪。
“嘿嘿,加的是千步香,是种奇香,这些都是我们公子说的,想来不会有错。”
平泰离去之后,两个绑匪将酒囊放在手边,观察了片刻,放在嘴边做了喝下的姿势,其实并未入口。而林燕染笼着的手炉,两人蹙眉等待了片刻,确信没有迷 药之类的东西,才放下了心。
手炉贴着手心,暖意融融,林燕染心里却激起惊天大浪,她十分确信这手炉里根本没有放什么香料,更别说是珍贵的千步香,那个锦衣公子是什么意思,他又在试探些什么。泰后它警出。
但之后,那锦衣公子却再没有什么动静,让一直关注他那边的林燕染渐渐失望,而随着噼里啪啦的干柴燃烧声,夜色渐次深浓,身体逐渐疲惫,几乎就要睡了过去。但是,只要怀里林安谨稍一动弹,林燕染立马惊醒,眼前总会有一个守夜的绑匪,警戒地看着他们母子和那边的锦衣公子,没想到,这两个绑匪如此警惕,而那边的锦衣公子怕是也不能救他们出去。17130355
又朦朦胧胧地坐了一阵,看着那边东倒西歪只余两三个值夜随从,这边轮到了绑匪老三守夜,他也连连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咕咕哝哝地暂时离开了篝火,站到了一处风口,吹着寒风让头脑清醒起来。
林燕染凑这机会,取了一段柴枝,在背后摸索着写出了一行字,为了防止被绑匪看到,她写的十分小心,眼睛又时时地打探着情况,这一行人写下来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收回握着柴枝的右手时,林燕染眼神不期然的撞入了一双温润却又薄凉的眼睛里,是那锦衣公子,林燕染不由长舒了一口大气,然后,不露声色地低下头,指着怀里的手炉,握起了右手心,示意对方他手里握着有他所说的千步香。
直到锦衣公子眨了两下眼睛,转开了眼睛,林燕染才从怀里掏出穆宣昭送给他的信物,紧紧地握着。
正文 第70章 求救穆宣昭(中)
伸出小手按在林燕染的额头上,小眉头皱了皱,似乎是拿不准温度,又学着林燕染的动作,额头抵着额头,用他的温度测量林燕染的体温,随后欣喜地在林燕染耳边嘀咕道:“娘,太好了,没有昨天那么烫了。”
林燕染笑着揉了揉他头上的小揪,没有告诉他,小孩子的体温比成年人要高,用他的额头测试出来的结果并不准确,但是,看着林安谨放下心,她也不愿意让小小年龄的孩子操心她这个母亲,便忍着疼痛挤出嗓音:“娘好很多了。”
早早出去查看马匹和路况的绑匪老大回来了,示意绑匪老三接过林安谨,他则对着忙碌一团的锦衣公子一行人告辞,而后,绑匪老三紧紧抱着林安谨在前,绑匪老大站在中间看着林燕染。
“四位这就要走,不如再留下吃些干粮,路上也有力气呀。”平泰来到绑匪老大身边,笑着说道。
“多谢小哥了,只是我们急着上路,不再打扰各位了。”绑匪老大急不可耐地要离开这个破庙,他们如今耽搁的越久,风险越大。
“小哥,谢过贵主人借用的手炉,请收好。”林燕染坦然地将手炉递了过去,其中左手按着上面的把手,右手托着底部,在平泰伸手接过的时候,巧妙地将穆宣昭送她的信物,一块递到了平泰手上,而平泰又横在身前,阻挡了绑匪老大的视线,两人不动声色地就完成了交接。
绑匪老大看着林燕染顺从地起身,便满意地走在她身前一步,走向外面的马车。
锦衣公子自人影一消失,就来到了林燕染用柴枝写字的地方,看着地上一排字迹,锦衣公子嘴唇微动:“求救乐陵府穆宣昭将军,祸因痒痒粉。千步香。”17129819
“公子,这是那位夫人借着手炉递来的东西。”平泰连忙将那块木雕的信物递给锦衣公子谢怀远。
“平泰,带着这块信物,将这句话传给穆将军。”谢怀远稍稍思索了一下,对着平泰命令道。夹答列浪
夜火额多了。“啊,公子,小人不在你身边,谁来侍候您啊。”平泰在做谢家商行的管事之前是谢怀远的贴身小厮,最是清楚谢怀远的好恶,也最是明白谢怀远在饮食起居上另人发指的精细,若他离开了,剩下的那些可都是正经的随从,怕是难达到谢怀远的要求。
“这些不重要,如今不仅能够得到千步香的配方,还能顺带结识名震幽州的穆将军,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你马上赶往乐陵府,将此事禀报给穆将军,记得,一定要见到他本人,快去。”谢怀远不愧是谢家商行的继承人,三两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好处,至于是否会与绑匪的主人交恶,他倒是不在乎,有了上面的两个好处,不管得罪什么人也都值得了。
命平泰报信之后,谢怀远又沉思了片刻,竟然做出了让众人都反对的安排:“平康,你负责将这批药材带到乐陵府商行里,我带人跟着那两人。”
谢怀远的这个打算让平康等人大吃一惊:“公子,那两人看着就不善,您贸然前去,万一。。。。。。。”
“我自有打算,不要再说了,听我的吩咐,带着药材尽快赶往乐陵府,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都明白吗?”谢怀远心中计较一定,他只要带着两个侍卫远远缀着,不丢了对方的行踪就成了,以他的功夫虽然不能救下那对母子,但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没有身边这些不懂功夫的随从的牵绊,他如果要行事,反而更方便顺利一些。
“是,公子。”平康等人一听谢怀远严肃的话语,都不敢再说什么了,他们在谢怀远身边多年,知道他这种态度便是代表着他下定了决心,不需要旁人再劝说什么,只需要手下人严格执行。
谢怀远带着两个侍卫出了庙宇,所幸外面覆盖着厚厚的大雪,马车的车辙很是清晰,为了方便掩饰行踪,并没有起马,谢怀远带着两个侍卫,循着车辙印急速追踪。
乐陵府,奉命密切关注广平府动静的王士春,看了手下送来的消息,心头一寒,脑门上出了一层的汗,脚步匆匆地赶往将军府。作为穆宣昭的心腹,王士春亲眼见过自家将军对那位林夫人的不寻常的态度,以他对自家将军的了解,不难看出穆将军对那林夫人的在意,虽然他不明白自家将军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动了真情,但他只想到自家将军看上的人如今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他就能想到即将要面对的可怕的怒火。19Sfp。
想到这里,王士春面色更是凛然了几分,虽然穆将军没有命他们紧密地看着人,但是人就这么失踪了,他们也不能轻易地摘除身上的责任。
王士春一路匆忙地来到书房门口,却被告知穆宣昭现在不在书房,大约一刻钟前出去了。
“将军现在在哪里?”王士春的焦急自然看在 “王统领,属下也不清楚现在在何处,但是,刚才外院的管事来回了事之后,将军带着外院管事离开了,你可以去问一问外院。。。。。。”
不待他说完,王士春已经匆匆转身,一路快跑,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只看到雪地里两行脚印。
“奇怪了,最近没听说鞑子要叩关了,幽州也有章统领在,王统领这火烧了眉毛的样子,你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亲兵摸着脑袋不解地问另一边的守卫。
“不知道,王统领这样子是奇怪,我还重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呢,你注意打探一下,若是有了消息,记得告诉我。”这人好奇心重,看着王士春的模样,心里乱七八糟地猜了多个原由,抓耳挠腮地想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
“你也要注意些,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嘴巴可要把严些。”
“不用你多说,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人应了一声,随后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暗暗道:“当日我当值时,可亲眼看到将军许了位美人睡在书房,这件事情我可牢牢地藏在心里,没让大伙儿知道。”
王士春连扯了两人,才终于打探到穆将军带着外院管事去了新辟建处的暖房,就在演武场旁边,而且将军看着心情不错,一路有说有笑。王士春还是头一次听说了将军府里新建了暖房,纵使心头疑惑,眼下也没时间问个清楚明白了,就是听到穆将军心情不错时,他心底更是郁卒不已。不管现在穆将军心情多么好,他去了之后,包管穆将军心情立马坏了下去,想起自家将军生气时周身密布的可怕的威压,王士春牵了牵唇角,心情与地上的白雪一般苍白低落。
穿过演武场,王士春一眼看到在原先只栽种了几株树木的地方修建起来的占地不小的覆盖着厚厚稻草的暖房,提步就要进去。
“王统领,请留步。”
王士春皱着眉头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看此人面容陌生,还穿着外院奴仆的服侍,应该是外院管事身边的人,当下甩了甩手,就要进去。不想,又有一人拉住了他的胳膊,王士春愠怒,见是穆宣昭身边的护卫,才缓了脸色,“我有急事要禀报将军。”
“王统领,将军有命,不许人进到暖房,怕走了热气,损了刚刚移栽进去的花树,不如您再此等候片刻,等将军安置好了花树,从暖房里出来,您再禀报。”护卫面色为难地说道,若是平时他也可以让王士春进去,可是,自将军从广平府回来,突然提出要兴建暖房开始,便对这暖房十分上心,从寻找经验丰富的工匠到修建暖房所需的材料,将军事事上心、时时过问,才没用多久,就在这处荒废的花园上建起了暖房。尤其是今日,那负责修建暖房的工匠说道里面为提高温度修建的地龙已经完备,可以移栽上运来的花树了,然后,将军便只带着外院管事和那工匠进到暖房,特意叮嘱他不许放旁人进入暖房,将军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我要禀报的事情十分紧急,若是等着将军出来再说,咱们两个都要受责罚,现在让我进去,一些后果我自己担当。”王士春推开护卫就要进去。
“王统领,属下虽然不能不遵将军的命令,但是,您既然如此说,属下也不敢再阻拦,那么,属下带您进去便是。”
王士春跟在护卫身后,掀起一扇用厚厚的稻草编成的帘子,进到暖房里,刚一入暖房,一股暖湿之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竟然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梅花香气,抬眼向前看去,只见自家将军身着家常袍服,挥动着铁锹,亲自动手在栽梅树!
正文 第72章 求救穆宣昭(下)(多谢亲们的月票)
打量着这一树枝条老干虬龙、花色怒放傲然的梅花,低声轻吟:“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这树红梅即使开得热烈喧闹,却因为开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仍然不改它欺霜赛雪的孤傲不群,这倒与那林燕染十分相似,都是这种即便妥协,却仍留下几分不屈的傲骨,挑起人的征服欲望。
“将军,属下有事禀报。”王士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打断自家将军的兴致。17129819
带着王士春进来的护卫,很有眼色地上前接了穆宣昭手里的铁锹,站在了花匠身旁。
穆宣昭抓过一旁浸湿的毛巾擦了擦手,“出了什么事情,说吧。”
王士春将手下报上的消息说了一遍,低垂着脑袋,等着自家将军接下来的吩咐或者怒火。
“留在广平府的暗部的人呢,出动了吗?你不要告诉我,广平府的人都没有动作,巴巴地干等着。”穆宣昭一把扔掉手里的毛巾,剑眉一凝,一个个的问题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将军,暗部的人一直在观望着广平府杨大当家等人的情况,而且。。。。。。”王士春本想说他们的人是在事情发生两天后,察觉到杨致卿等人的动作太大,才追查事情起源,而后才将消息递给他。19Sfp。
“马上传令下去,命广平府的暗部全力追查此事,记住,人绝不许出了差错。”穆宣昭厉声打断了王士春辩解的话,下了动用暗部的命令。
王士春领命匆匆而去,穆宣昭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忧虑,人都失踪了将近四天,还没有找回来。。。。。。。穆宣昭努力压下因为想到最不堪的后果而溢满心头的戾气,但他紧握的拳头,绷紧的肌肉,却暴露了他平静表面下的汹汹怒火。
“将军。”眼看着穆宣昭只着一身单薄的家常袍服就出了暖房,护卫忙拿着放置在一旁的大氅,急急地追了过去。8
“将广平府以及冀州的地形图取出来。”穆宣昭大步回到书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附近的地形图。
“冀州虽然多山,但广平府却是难得的一马平川,若是立即封了广平府,堵了所有的官道,再在府城里下了株连通告,何愁找不到人,杨致卿那个废物。”传完命令之后的王士春,又忙忙到了书房,听候着接下来的吩咐。
“这。。。。。。,属下听说杨大当家自从接管了广平府,行事宽仁,一向不愿过多扰民,林夫。。。。。。;咳,姑娘母子失踪之后,他派人全府城搜寻,只查封了客栈,而广平府据说要重开商道,日常进出客商多了许多,所以,没有封府。”王士春禀报着,心头为自家将军轻易就说出口的株连通告惊了惊,这株连通告他并不陌生,当初跟着将军驻守幽州时,为了防止潜进来的鞑子和城里的内应,在衙门和显眼处张贴出来的就是这种株连通告。
意思就是让各家各户不仅注意自家的门户安全,有无外人潜入,还要密切注意左邻右舍的动静,若是发现了不对劲,立马将情况报告给官府,否则若是最后在某户人家寻出了鞑子或内应,不仅这户人家要受罚,就连左邻右舍也都逃不脱干系。只是,这种株连之策一般都是在边关重镇实施,在如广平府这等府城里几乎很少使用,而且除了像自家将军这种手腕铁血、手掌重兵的人,一般的州府官员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张贴株连通告,毕竟府城里除了平头百姓,还有大量的世族缙绅不能得罪。宣子季但怒。
“将军,大庆商行谢家来人求见,说是奉谢家大公子的命,还像将军禀报一件大事。”守护书房的亲兵,站在门外回禀道。
“大庆商行,江南第一富商谢家。”穆宣昭沉吟了一下,大庆商行的名字他并不陌生,毕竟谢家的富有天下皆知,也引得众人垂涎,楚王就曾不止一次地表露过对谢家财富的兴趣,但是,他从未与谢家打过交道,与谢家人也没有交情,更不清楚这谢家大公子是何许人,也想不通这人要向他禀报什么大事。
“将军,来的谢家之人手里拿着一件奇楠木的信物,属下。。。。。。”守着大门的兵士,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将求见将军的人通报上去,他们之前都要核查一遍来人的身份,而这个谢家的奴仆,虽然身份低微,但手里握着的信物图案却与穆将军平时佩戴的玉佩上的图案十分相似,这才直接传到了书房亲兵处。
“将上带上来,马上。”一听到奇楠木的信物,穆宣昭霍然站起身,动作太大,以致膝盖撞上了桌案,案上的地形图等东西随着桌案的倾倒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若不是王士春眼疾手快地扶住,准得倒在地上。
穆宣昭紧绷的心弦不由自主地松了一松,他身上只有一块奇楠木雕琢的信物,他也只给了林燕染一人,这谢家人既然能够拿到 “谢家奴仆平泰。。。。。。参见穆将军。。。。。。”
“起来,把你手里的信物拿上来。”
穆宣昭神色急迫,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久历战火与鲜血淬炼出来的气势,压得平泰呼吸一窒,脑海里一白,只顾得紧紧攥紧手心,连讲话都磕磕绊绊,几乎忘记了谢怀远派他来的任务。乍然一听头上冷肃的声音,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就将攥紧在手心里的东西递了上去。
“就是这件,她在哪里。你起来说话。”紧捏着这件他亲手送给林燕染的奇楠木信物,穆宣昭神情激动,语气急切地问着跪在地上的谢家奴仆。
“穆将军,小人是大庆商行谢府大公子身边的随从,路上遇到大雪,在一座破庙里躲避风雪,遇到了两个贼子带着一对母女,大公子察觉到情况不对。。。。。。”
“闭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说了,你直接说给你信物的人让你带来的话,你谢家的功劳,本将军自然记在心中。”穆宣昭不耐地打断这没眼色的奴仆的废话。
平泰一噎,他也不是故意长篇大论,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鼎鼎大名的穆大将军,又被他气势压迫,险些忘了大公子让他的带的话,他才不得不从头回忆,借着他擅长的滔滔不绝来平静狂跳不已的心脏啊。
“小人知错了,大公子命小人带来的话是:‘求救乐陵府穆宣昭将军,祸因痒痒粉。’”
“痒痒粉?”这三个字一入耳,穆宣昭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林燕染的场景,当时她用痒痒粉糊了崔明菱一脸,差点让崔明菱毁了容,难道是崔明菱动的手?
“你说的破庙距离这边多远,那些人是骑马还是步行?”穆宣昭现在要确定林燕染是否已经到了崔府。
“小人奉大公子的命令,天色未明之时就从破庙出发,一路快马加鞭,不曾休息,而且小人走的是官道,一进乐陵府就来到了将军府求见。他们驾驶的是辆马车,现在外面积雪厚重,小人一路上并未看到马车。”平泰赶紧回道。
“王士春,命人探查崔府,若是没有消息,你带着人守着崔府,一旦看到可疑之人,立马拿下,记得不要惊动崔府之人。”穆宣昭听了谢家奴仆的话,稍稍思索,便知道此时崔明菱尚未得手,林燕染仍然在崔明菱派去的人手里,而且,崔威毕竟还是冀州节度使,名义上冀州职位最高的官员,又与楚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他也有着心照不宣的利益划分,此时,并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到崔府查探,最好的办法的就是暗中解决这件事情,所以,才命王士春暗中盯紧了崔府。
“是,属下遵命。”
穆宣昭打发了王士春盯牢了崔府,但在没有见到完好平安的林燕染时,紧皱的眉头仍然没有平整下来,又负手在书房踱了几步,对着一旁垂手听命的亲兵吩咐:“备上六匹好马,随我外出。”
穆宣昭披上玄色大氅,只带了一个亲兵,命平泰引路,三人各骑了一匹马,手里却又牵了一匹马,这是为了保持速度,当胯 下的马累了之时,及时换马用的。这一路穆宣昭面色冷寒,骑马的速度堪称风驰电掣,在一片茫茫大雪之中,他身上的玄色大氅猎猎作响,极为耀人耀目。
正文 第73章 情暖风雪夜(一)
而且,这一路上除了昨夜里吃的那些干粮,今日自赶路到现在日头坠向西边,他们水米未进,整个人都冻得透透的了。
“娘,我身上暖和,你抱着我。”林安谨挣脱绑匪老三的桎梏趴在他娘的身上,以他的体温温暖着林燕染。
“老大,寻到了老五他们留下的线索,不过,要穿过广平府的官道,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拦截咱们,你怎么看,要不,咱们别管老五他们了,咱们自己将人带给三小姐,行不行?”
绑匪老大沉默了一会,但快速转动的眼珠,却暴露了他的心动。
“老大,这人可是咱们两个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的,老五他们可是没有遇到这么大的危险,再着说,即使咱两将人带给三小姐,咱们也可以在三小姐面前说一说他们的辛苦,三小姐必然也会放过他们,咱们也对的起他们。况且,若是咱们两个得了三小姐的看重,自然也会提拔老五他们,总比咱们所有人都落不到好强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三,老五他们可是比咱们速度要快,若是等不到咱们,他们索性不在约定的地方等着,直接赶到乐陵府城门前等着,倒时候咱们还是不能抢先见到三小姐。”
“所以,老大,咱们从这个小路拐出去,直接抄近路,在老五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抢先进到乐陵府。”
“那近路,有段山路,路滑坡陡,可。。。。。。”
“老大,富贵险中求,咱们连这种掳人的勾当都做了,还彻底地得罪死了广平府,若不给自己挣一场富贵,死了我都不甘心。”
“行了,老三,别说了,直接抄近路。”绑匪老大的心火被激起来了,直接拍板同意。
马车拐道之后,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逐渐变成了陡峭的山道,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8
一直小心地坠在后面的锦衣公子谢怀远与侍卫对视了一眼,“他们走了山道,待会见机行事。”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这场病来势汹汹,林燕染觉得她的骨头缝里都疼痛了起来,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此时此地,她无比地盼望穆宣昭的到来。
“老三,速度加快一点,天色都要黑了,再走不出这条山道,晚上就太危险了。”绑匪老大忧虑地说道,这山上可是有狼群出没的,现在这种寒冬,不仅人难过,要挨饿受冻,狼群的日子也不好过,寻不到猎物,它们也吃不饱,就时常攻击村子,寻口吃食。而这条山道,是以前的客商等为了抄近路走出来的,虽然不是在大山深处,但它距离村子很近,那有烟火人气,就常常吸引了狼群过去。
“嗖嗖。”老三狠狠地挥舞着鞭子鞭打着已经精疲力尽的马,一边骂骂咧咧地让它加快速度,马儿吃痛不住,悲嘶一声,撩起马蹄向前冲去。
“这畜生不打不动,啪啪。”老三得意洋洋地说道。
林燕染无端端地心慌了起来,这是种没有来由的第六感,一种对危险逼近的反应,“安谨,抱紧我,不要撒手。”
转到一处拐弯处,早已不堪重负的马匹,突然马蹄陷在了深厚的雪地里,一下子前蹄跪在地上,砸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伴随着马儿悲嘶声,马车再也保持不了平衡,向左倾斜倒去。这个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坐在车辕上的两个绑匪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重重地甩到了一旁石头上,一时半会的爬不起来。17130126
可是,坐在马车里的林燕染母子,就没有他们的幸运了,拉车的马轰然倒地,马车却不能立即停下来,巨大的冲击力,致使马车翻转,车轮又滑在冰雪之上,竟然向着左侧的山坡滑落。套在马上的缰绳绷到了最紧时,马车彻底倾覆,林燕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要滚到山坡之下,但她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伸出冻僵的双手死死地拉出车轮,将即将滑落山坡的身子吊了起来。
“安谨,快,攀着我的身体上去,快呀。”林燕染催促着搂住她腰的林安谨,趁着她尚有力气之时,赶快爬上去。
林安谨咬了咬唇,攀着林燕染,时不时踩落斜坡上的积雪,手脚并用,总算在林燕染手脚酸软,就要撑不住身子的时候爬了上去。而这时候,那倒地的马匹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它一动,连带着马车剧烈晃动,林燕染本就无力的双手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在滑下山坡的一瞬间,眼角余光却看到了那破庙里的锦衣公子,还好,安谨有救了。19Skm。
摔得七晕八素的绑匪,终于回过了神,其中的老大一看林燕染滑到了山坡下,大惊失色,三小姐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她若是没了,三小 谢怀远看着眼前这一幕,脑袋霍霍地疼,只是晚来了一步,就看着人这么滑到了山坡之下。当下带着手下两个侍卫,费了番周折,制服了绑匪老三,夺过来了手打脚踢的林安谨。
“放开我,我要救我娘。”林安谨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眼泪珠子滚滚而下。
“公子,这滑坡并不十分陡峭,那位夫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刚刚一位匪徒也在,您若是过去,太过危险,不如小人等下去。”谢家侍卫阻止了谢怀远,他们可不放心自家公子贸然救人。
“把孩子给我,你们下去救人。”谢怀远伸手接过林安谨。
“呜呜,放开我。”林安谨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谢怀远的手腕上,他牙齿尖利,这一下疼的谢怀远脸色都抽了抽,手腕上留下一排整齐的小牙印。
“嘿,小丫头,你脾气这么暴,闭上嘴巴,你要再咬一下,我卸了你的下巴。”有着轻微洁癖的谢怀远,看到手腕上渗血的牙印,脸色都黑了,也就是看着一身女娃打扮的林安谨是个丫头片子,他才没有动手。
但是,林安谨依然不依不饶,他手劲又大,谢怀远既要抱紧他,还要防范着他有力的小拳头、小腿脚,一时招架不了,竟然脸上挨了一拳,这让一向将这张俊脸看得极重的谢怀远动了怒,直接一手刀劈在了林安谨脖子处,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安静了下来。
谢怀远制止了林安谨,抬脚踢了踢被紧紧绑住的绑匪老三,语气寒凉:“你们是谁派来的,哟,眼神还这么凶恶,快说。”
绑匪老三吐出一口血沫子,仍然闭紧了嘴巴,谢怀远撑着下巴,暂时想不出更有效的审讯方式,不由惆怅不已。
跳下滑坡的侍卫借着雪地反射的光亮发现那里有许多的山洞和岔道,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人,而且雪地上并没有脚印之类的线索,两人又担心上面的谢怀远,便费力地爬了上去,将情况告知了谢怀远。
“寻不到人,时间这么短,他根本就跑不了。”谢怀远蹙眉问道,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千步香的方子,如今人却找不到了。
“公子,现在天色已黑,下面情势又复杂,真的不好搜寻,最主要的是,这条山道上,有狼群出没,这边闹出的动静又大,小人实在担心会引来狼群。公子,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啊,此地不宜久留。”这两个护卫都是谢老爷精心挑选出来的,也许他们的功夫在谢家护卫中不是数一数二的,但论起对谢怀远的忠心,他们绝对无可挑剔,毕竟当初谢老爷就是觉得虽然功夫重要,但是,谢怀远只是行商,并不会招惹太大的麻烦,功夫够用就行了,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谢怀远却舍不下千步香,神色犹豫。
“公子,老爷常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眼下情况不明,隐在暗处的危险重重,您不能拿自身的安全冒险,若是老爷太太知道,一定十分担忧公子。”侍卫看着天色已黑,吹过山头的风发出让人颤栗的声音,不由急道。
“好吧,你别再说了,老爷的话不是让你这般用的,我这就走。对了,带上这个人,他们走的这条道路似乎是到乐陵府的近路,咱们直接绕出去。”谢怀远无奈之下,抱着昏迷过去的林安谨,牵着绑匪老三,在这条山道之上,没有行多久,便绕上了乐陵府的官道,赶在黑夜来临之时,投奔到了一处邸店。
另一边,一路快马加鞭的穆宣昭,在赶到破庙之后,发现人早已远去,只余一座空荡荡的破庙,又在平泰的指引下,循着谢家商队留下的车辙,寻了过去。
正文 第74章 情暖风雪夜(二)
“店家,过来。”谢怀远看着仍然昏迷着的林安谨,嫌弃地发现“她”头发都打成了绺,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更让他崩溃的是,他想起自己亲手抱过“她”,还被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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