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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之九妹玲珑 大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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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用害怕。”花无缺的笑容好像更加温软了,但聪明的人却看得出来其中依旧存在的疏离和礼貌。能够将这么温和的笑容表现出陌生的情绪,也许也只有无缺公子才能做到:“姑娘
想必是一位极为美丽温柔的姑娘,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有在下可以帮忙的地方?”
这位姑娘尝试着抬起头,眼前的公子眼中并没有任何鄙视或厌恶的情绪,她似乎才觉得心安了一些。她尝试着直起身来,对着花无缺躬身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声音就像空谷黄莺说不出的好听。
“只是,公子救了小女,小女不但不能报答恩公,又怎可再将恩公牵连进更大的漩涡呢?小女子之事实在是麻烦,还望公子不要多问了。”
但花无缺就是花无缺,他从小在移花宫长大,身边都是女人,对着女人也多了一分敬意和包容,而平生也最恨欺负妇人女子的人。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容貌又何其重要,不管是谁竟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手,花无缺又怎会坐视不理?
“姑娘不用担心,在下虽不才,但手中也有几手功夫,也能帮衬姑娘一二。”
一旁的荷露淡淡道:“能得我家公子相助是姑娘好运,姑娘无须推辞,我家公子必会还姑娘一个公道。”荷露作为花无缺身边的大丫头自然对自家公子的脾性了解得很,何况作为一个女人看见同是女人受到毁容的痛苦,心中也很是愤恨,自然愿意帮忙,而公子初出江湖,来自移花宫又暂时无人知晓,自不怕是有人觊觎或是上门寻仇,这姑娘也定是没有恶意的。
“我……”姑娘踌躇了半响,“小女子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公子愿意助小女子一臂之力,小女子感激不尽。”
“呀,小女子失礼,竟现在还不知恩公大名,敢问公子……”
“在下花无缺。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无暇。”话音刚落,荷露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来,这名字,是巧合吗?
花无缺却依旧脸色未变,道:“好名字。姑娘和在下的名字如此相似,也是缘分。”
无暇眼角瞥见荷露那奇怪的神色,以为荷露认为她不信任他们,竟不告知姓氏,赶紧道:“无暇不是有意不告诉恩公姓氏,只是,无暇不懂事,只因一点小事就任性的离家出走,结果却遇上歹人,落得个现在的下场,实在是有辱门楣,无暇实在是不敢提出自家的名号。”
花无缺听罢却不甚在意,这姑娘的意料谈吐无一不说明她出生世家,而正道名门世家对自己的荣誉名声的看重,花满楼就算居于移花宫也有所耳闻,而自家的大小师父对这一点却嗤之以鼻。而身为女子却离家出走,对家族和姑娘自身的名声似乎都有不利,也怪不得无暇不愿告之姓氏。
“无暇姑娘放心,在下并不介意,只是奇怪姑娘是怎的身中此毒?”
无暇长叹一声,缓缓道:“当日我与父亲大吵一架之后就离家出走,听闻南疆风光秀丽,草药繁多,而且我们家在这边几乎没什么势力就不怕父亲找到我,所以才往这边行来。”
“听姑娘所说似乎对草药有些了解?”
无暇点点头:“小女子自幼喜读药典,不怕公子笑话,对于女红之术却几乎一窍不通,而父亲却觉得是因为药典才荒废了女红的学习,家传武学的进度也慢,所以想要禁止我再研究药材……所以,我才会和父亲大吵一架……”
花无缺点点头,对于他人家中之事,不便多嘴。
无暇接着道:“南疆风光与中原确实不同,我欣喜过甚,竟越走越深,忽略了与南疆风光齐名的更有南疆纷乱的势力分布和让人丧胆的蛊毒。我行至一个小寨本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寨,但实际上却不知是什么邪教的根据地,竟需要……需要纯洁的女子活祭,他们人多势众,我敌不过,便被绑了起来……”说到这里,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荷露体贴的端上了一杯热茶。
无暇感受到怡人的温暖,才慢慢镇定下来:“然后,我乘着两个人押送我去祭台的时候,用藏于袖中的刀片将绳子割断,庆幸那两个男子武艺并不高,才让我有可趁之机,只是,蛊毒着实厉害,竟被害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她的眼睛早已起了淡淡的雾气,却倔强的不愿任它掉下来。
移花宫秀玉谷与南疆相邻,花无缺对蛊毒也有一定的了解,只是什么时候竟出了这么个邪教?大姑姑和小姑姑不可能不知道啊?
“无暇姑娘你放心,这种草菅人命,欺负女子的行径,我花无缺绝不会坐视不理,待修整好后,还劳烦姑娘带路。对了,”花无缺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姑娘请服下这个,这是我师门独创的丹,能解百毒,虽不知对蛊毒有没有效果,但姑且一试。”
无暇接过药丸,深深做了个揖:“多谢公子。”
第四章 落入贼网
一日已过,但无暇的脸却不见好转。
“无暇姑娘,是无缺不才,不能解除姑娘的毒。”
无暇的脸上虽有一些惋惜,但语气依旧温和:“公子折煞无暇了。这蛊毒本就和中原的毒素有所不同。公子称这丹能解百毒,定是对中原的毒素而言,而这蛊毒……哎,这都是小女子的命,是上天对小女子违逆父亲的惩罚。”
好一个知情知礼又有孝心的女子!面对如此境遇竟还能不自怨自艾,面容尽毁竟依旧掩不住她的淑女之风,原本的她该是何等的绝代风华?
可惜,实在可惜。
花无缺道:“姑娘好气度。但现在却还未必全无希望。这毒,在他们用来这么普遍,在邪教总坛必定有解药。何况这邪教如此罪大恶极,我们绝不能姑息!”
荷露点头赞同。
三面环山,一面朝外,几栋简单的灰瓦建筑,排成“回”字的高大城墙,屹立在山谷平地。这里虽位于风口,风力极强,但是宜攻宜守,是个极好的地方。
天色渐暗,花无缺,荷露以及无暇三人避开守卫,几个起落就越墙而入,直往“回”字角的一栋阁楼而去。
无暇道:“这栋阁楼就是他们存放蛊物的地方。当初我被绑入监牢之后,趁他们押送我去祭坛之时,趁机溜走。当初我并没有立即往外跑,而是反而往里跑,果然逃过了往外的追兵。我在这‘回’字内部,探查了好久,几乎摸清了来路,才在即将天亮之际,逃了出去。只可惜到半路体力不支……多亏遇上花公子和荷露姑娘,否则……”
花无缺笑道:“姑娘无须再言谢,还是赶紧寻找解除蛊毒的蛊物,再寻他法捣毁这个邪教!”说完更加快了速度,如一条游龙,翩然而去。
无暇微微颔首,也加快了速度,尽自己全力赶上花无缺。
花无缺一个闪身,进入了阁楼,荷露其后,而位于最后的,便是有些力竭不待的无暇。
“无暇姑娘可还跟得上?”
无暇喘喘气,点了点头。
花无缺眼中一丝赞许划过,缓缓道:“此地不宜久留,请姑娘见谅。”
无暇又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缓了缓气,跟在花无缺身后上了楼。
推开二楼的房门,草药的清香顿时萦绕鼻尖。花无缺向前几步,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真在这里。不知姑娘需要的是什么药材?”他转过身来,才发现无暇竟还倚在门外,额间微微沁出些汗珠。
果真有些勉强了。花无缺觉得有些惭愧——也许不用这么赶的。
就在花无缺准备说点什么之时,几人却忽觉自己所处的空间开始微微震动起来。花无缺环视一周,才发现震动的不是地板,而是在自己头顶的天花板!
“不好,得快点退出去!”谁知这天花板的下落却是极快,花无缺话音刚落,这天花板竟就已经掉了下来!花无缺无法,只得双手朝天,“彭”的一声抵住下落的天花板,荷露见状,赶忙跑了过来,运起内力,“双掌击在天花板上,花无缺这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唯有无暇由于一直没有踏进这间房门,在门外倚着,毫发无损。
“无暇姑娘,这是个陷阱,你快点离开!”花无缺叫道。
“东西还没拿到,我又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刚才还萎靡着的无暇此时哪还有精力不济的样子?她直起身来,降低重心,一个箭步跃到了荷露的身边,点住了她的穴道,又趁着花无缺抵住这下落之势,跃到了对面,伸展身体,言笑晏晏。
荷露眼中的怒火却让无暇笑得更肆意了。因为她似乎知道荷露的愤怒,顺便将她的哑穴也点了。
荷露气力一泻,花无缺顿觉压力增大。
“多谢花公子助我夺得含香草。”花无缺发现,在这一瞬之间,无暇的声音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之前的温软不在,变得无比的响亮和尖锐起来。
“你没有中毒?”花无缺额间渐渐浸出汗来,心里面也无比黯然——这样一个灵秀的女子竟不过是假象而已!
“我自然是中了毒,否则,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是中的不是蛊毒,而是我自己配的玉魄。说到这里,还多谢花公子送我一粒丹这样的灵药。”她用两根手指捏起丹在鼻尖嗅嗅:“灵药,果真灵药。”
花无缺听罢,却真觉一阵寒意袭来——女子对于自身容貌如此在意,但她竟敢用自己的容貌作诱饵,难道不怕出了什么差错?“原来不是我的丹无效,而是你根本就没有服用,就是为了引我们到这个楼阁?
“你会上我的当,是因为你实在太傻,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所说的话怎能全信?何况,蛊毒对于苗寨的人来说何其重要,一般都是随身携带,怎么可能束之高阁?这里,不过是为了培养蛊虫所囤积的药材罢了。你不但很傻,经验也很浅。”
“难道这个所谓的什么邪教,活祭也是你编出来的?”花无缺的语调带着明显的遗憾。
“不,这个地方的确是邪教的总坛,这个邪教也的确用纯洁的少女活祭。所以,你们触动了机关,不久之后,邪教妖人就会陆陆续续的赶来的。到时候荷露姑娘定会被用来活祭,至于花公子你,我就不敢保证了。也许,会被做成蛊人?”
眼神要是能杀人,无暇定已经被荷露千刀万剐。只是,花无缺的眼神依旧坦然。
无暇见状,挑眉道:“花公子好气度。面对即将来临的生死不知竟依旧能够坦然以对。”
花无缺淡淡道:“我无愧,自是无惧。只是师父的养育之恩只有来世再抱了。
无暇竟也勾了勾唇角:“花公子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觉悟,难得难得。”
“姑娘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心计,也是难得。”
“看来,花公子终究是恨我的。”
花无缺依旧淡淡的:“不,我并不恨你。一个男人对女人总该客气一点的。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恨你的。”
“哈哈哈……”无暇长笑三声,说不出的刺耳:“好!好一个无缺公子!也许,我就是冲着花公子对女子的客气,才敢这么骗你,利用你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千古名言,无缺公子实在应该铭记才是。”她竟调皮的眨了眨眼,搭上她那恐怖的样子,简直能止小二夜哭。
“花无缺受教了。”他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却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竟已落入绝地,可还有机会受教?
无暇慢慢的移到窗边,笑道:“看在无缺公子对我这么好的份上,给你指一条活路。邪教残害了许多少女,女子越来越少,每一个都珍贵得很,若是荷露姑娘你以命相胁,要妖人放过花公子,妖人必定会答应的。只要暂时无碍,凭花公子的本事,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说完便夺窗而出。
荷露却心急如焚——她已经被点住了穴道,怎还能要挟他人!她已经隐隐听见了急急而来脚步声!
就在这时,“扑哧”一声,窗外射入一枚铜钱,刚好击打在荷露被封住的穴道处,荷露一震,就感觉道自己能活动自如了。她赶紧运气,双手撑着天花板,助花无缺一臂之力。
只是手飞花摘叶的暗器手法……
此时,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第五章 不可捉摸
花无缺虽然是移花宫的亲传弟子,不但武艺高强,更是风度翩翩温和有礼。但是,他究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少年的初出牛犊不畏虎的大胆和热情在他的身上依旧明显。
初出江湖,谁没想过创出一片天地,谁没想过立下一番事业?何况,移花宫在江湖的名声并不好,他还想扭转移花宫在江湖中的印象,不想自己的师父被人诟病!但此时,出师未捷,却被困于囚牢之中。花无缺眼中的壮志和跃跃欲试的兴奋当真被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他似乎才刚刚踏上了成为今后那个温文尔雅,宠辱不惊,稳重自如,让江湖豪杰惊叹拜服
的无缺公子之路。
只是,现在的无缺公子,只能坐在囚牢的枯草上独自思考逃出去的路。——他竟需要自己的婢女以命相胁才能留的性命,对于尊重女子同时自尊心也极强的花公子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击。
月亮高悬,淡淡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中透出来,洒在花无缺面无表情的脸上,就像一座银色的雕像,却衬得这个黑暗的监牢更加阴森。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被关押在另一处,准备活祭的荷露。
“无缺公子可安好?”熟悉却让人厌恶的嗓音飘来,花无缺的眉立即微微的皱了皱:“无暇姑娘,此时来此,又有何贵干?”
谁知下一秒,她的声音竟又变了一番模样,不是最开始的温柔,也不是之后的尖锐,反而语速缓慢,语气却如白水一般的平淡,音调却如黄莺出谷,说不出的好听。
“我自然是来带花公子出去的。”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依旧是那身黑色锦衣,依旧是简单的挽了个发髻,但是,那张当时布满了疮痍的脸此时却如鸡蛋般顺滑,清丽绝色的容颜,一缕青丝拂过,更添了几分妩媚,淡淡的月光洒下,犹如月中仙子。
只是这番模样赫然就是那山间小筑的慕容九!
花无缺呆愣了两秒,越发的觉得这姑娘心狠手辣,对他人狠,对自己也狠!竟舍得在这样一张面孔上下那番毒手!
“无暇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似乎来去自如得很?”
“花公子有所不知,这邪教手段看似狠辣,其实武功却是很一般,只是蛊毒实在可怖,又胜在我们对他们的手段一无所知,所以才有这么多姑娘,豪杰落在他们的手里。其实,只要有几分本事,避过他们的耳目并不是坏事。以花公子的本事,其实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难事,只是花公子对他们的布局并不清楚,逃出去容易,找到荷露姑娘的关押之处就难了。”
“姑娘知道荷露被关押在哪里?”
“我虽然骗你,但也不是全骗你,我确实曾被关押起来,也确实是后来才逃出去,在他们的山寨隐秘了一阵子,这才遇见了你们,所以,我当然知道他们将要活祭的女子关在何处。”
“你愿意带我去救荷露?”花无缺疑惑了,她若愿意救我们,又何必让我们陷入险地?
慕容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我虽然利用你拿到了含香草,但是我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一是由于那含香草所放的地方,那天花板的机关是必经之路,但我们又不知其机关要害所在,若不这样做,不但拿不到含香草,我们会全都被抓进来。二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解开了荷露的穴道,她自然会像我说的那样做,你们不过是被关押起来罢了。而且,被关押的地方非常的接近祭坛,这样反而潜了进来,不被任何人怀疑,对于解救要被活祭的少女更加方便了。”
“既是如此,姑娘为何不直言相告?”
慕容九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然起来,甚至隐隐有些微的水光,脸上全是后悔和惭愧,感觉上整个人都耸拉了下来,看上去无辜可怜至极。“我,我……”
一个男人不应该让女人为难。这自然也是花公子的准则之一:“姑娘若是不愿说,便不说吧。”
慕容九幽幽的看着他,长叹一声:“花公子你不该对我这么好……不,应该是不该对女人这么好……要知道,女人最喜欢骗人,越漂亮的越爱骗人……”
花无缺见状,也越发相信眼前的姑娘是另有苦衷的了。
慕容九接着道:“也怪我不懂事,一时调皮不服气,与自家姐妹打了个赌。”于是,她慢慢的将自己和张菁打赌的内容告诉了花无缺。“所以,我将自己的脸变成那个样子,一开始并不是为了利用你们为我夺含香草,而是想试试,能不能遇见一个对这么丑的女人依旧平常以待,能看的见女子除了外貌之外的优点的人。”
“一开始我也遇见过其他男人,有被我吓的立马飞奔的,甚至还有见我穿着不凡,想趁此机会抢走我身上钱财的……唯有花公子对我像对平常人一般……”她的话中有丝丝的埋怨和感激,埋怨这世间男子的重貌轻才,埋怨女子自身的命运,却也感激花无缺的平常心。
花无缺当然懂,在女人中间长大的花无缺如何不懂?他更加相信她了,也更加怜惜了。
“后来,我没有告知花公子,也是因为花公子是我遇见的,最符合我寻找目标的男子,所以才想看看花公子在遇见危机的反应和被我欺骗之后的反应……”
慕容九越说,声音越低,头也缓缓的低了下去,好像很是愧意。
花无缺见状,赶紧道:“姑娘不必介意,姑娘并没有害人之心。”他也开始埋怨自己的没有眼色,竟惹得姑娘如此难过。
慕容九的声音还是很低,似乎在憋着什么一样,从牙缝中挤出来:“花公子不怪我?”
“不怪。”
“花公子相信我的话?”
“自然是相信的。”
“扑哧……哈哈哈哈哈哈……”慕容九突然按着自己的肚子,笑起来,眼睛晶亮晶亮的,无所谓道:“你这个呆子,我说什么你就信啊?”她抬起头来,哪还有愧疚,哪还有委屈,哪还有盈盈泪光?她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这么笑过了,这个呆子也的确好笑,哪有被别人骗了,反而自己觉得愧疚的?呆子,果真是呆子!
花无缺的脸这下是真变色了,他也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怒气:“你又是骗我的?”
慕容九笑着,又无所谓的点点头。
花无缺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碗里,放了盐糖醋拌了一番,又咸又酸,还甜的发苦。他真心对人,却被人当成了玩具一般玩弄!温柔有礼的无缺公子终究是去了那层面具。
慕容九的嘴角一直挑着,眼中闪耀着邪魅调皮的光,在花无缺看来犹如恶魔的微笑。
“花公子,你可知道,越漂亮,越柔弱的女人越会骗人?女人的脸,动作,表情,她的一切都可以是为了骗男人而设下的圈套。她的秀丽外貌,好听的声音,眼泪都可以成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
她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慢,很淡,却让花无缺升起一股寒意。
“而柔弱的女人比漂亮的女人更加恐怖。因为她们柔弱,所以,她们不能自己去应付突发事件或者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们只有自己,所以,她们会用比漂亮女人更让男人心疼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花公子,你可懂?”
花无缺的眼中也很冷:“我懂,我当然懂,在经过无暇姑娘的指教之后我如何还能不懂。”
慕容九竟然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目光看着他:“看花公子对女人的态度,我想花公子一定是在有很多女人的地方长大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女人才会教出花公子这样的人来。女人在这个世上是处于弱势的,这虽有自己的身体条件的原因,但这个世上不凡克服了的女人,但真正让女人处于弱势的,是男人的态度,对女人的漠视,不在意和利用。”慕容九的眼神又沉了下去,这个问题直至今后现代社会依旧没有完全解决。
“所以,女人自然是希望男人关心自己,在意自己,而最重要的是尊重。我想花公子你就是这样被教育的吧。加上身边的女子对你很照顾,一心为你,千般好万般好,你抱着感激,对女人就越加的好了。是吗?”
花无缺看着慕容九,愈发的觉得眼前的女子深不可测,她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汪静水,让人看不透——她竟能通过自己言行就能将自己的生存环境推测个不离十,但他却依旧对她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名字说不定也是假的。她就像一个怎么也抓不到的虚影。
“可是,花公子,这外面世界的女人可不是对你千般好万般好的家人了,你不了解她的身平,不知道她们的目的,遇见莫名其妙或是诡异的事情可得多长个心眼才好,花公子,你说是吗?”
“是,无暇姑娘说得及是。”花无缺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怎么做?他只能这么苦笑着回答。
“花公子若是能明白这个道理,真是再好不过了!”慕容九居然笑了,开心的拍了拍手,就像一个好不容易实现了目标的黄毛丫头,之前的稳重和诡异好像刹那间就不见了。
“这样,就不枉我故意欺骗你这么多次!”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容九微微笑着,道:“花公子是个好人。毕竟我还得靠你赢得那个赌注,也不好平白无故的利用你,所以,故意骗你这么多次,给你留下一个女人爱骗人的印象,以后多长个心眼,也算是你对我这么好的回报吧!”
花无缺竟也笑着道:“这么说来,你骗我并没有恶意?”
慕容九点点头:“我也不是全骗你的,至少邪教的事是真的,我和姐妹打赌的事情也是真的。”
花无缺接着笑道:“这么说来,你这是为了报答我?”
慕容九点点头:“多长个心眼以免以后被真正怀了恶意的女人欺骗。语言这个东西,一半真一半假才能使人相信,你要学会自己分辨才好。”她竟是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表情,毕竟她加上上辈子的年纪毕竟比他大了很多,不自觉的就将花无缺当成小辈看了。
当然,她也并非全部如实相告,例如,她就是估摸着这个时候花无缺应该出移花宫了,所以专门跑来离移花宫不远的地方守株待兔,至少,他是她所知的最接近好男人标准的人了。
花无缺还是笑着道:“用欺骗来作为报答的方式真是闻所未见。”
慕容九也笑了:“这你不就见到了吗?”
花无缺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只是与他的笑容相反的是眼中的冷漠。
慕容九愣了两秒,不怒反笑:“好好好!果真孺子可教也!你总算学会了怀疑女人了!”她眉间的兴奋不似作假,似乎确实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自己被花无缺误解。
花无缺觉得无趣了,也越加的觉得这个女子不可捉摸。他本来想膈应她一下,反而自己才被膈应了。人不是都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吗?为何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别人认为她是个坏女人?或者,只是不在乎我认为她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坏女人?
于是,此时,小小的花少年小小的自尊心,一不小心就被伤害了一下。只是,此时,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样的想法竟从另一面反映出他其实是相信她的。
第六章 脱困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花无缺跟在慕容九的身后,他不会也不愿称呼她为无暇了,毕竟,不管她最后说的是真是假,“无暇”都是一个骗局。
“你可以叫我九姐。”慕容九头也不回。
花无缺嘴角一抽:“我不觉得你比我大。”
慕容九终于回头了:“其实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是我的名字就叫九姐。”她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变化多端的魔女。
“怎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女儿取这样的名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下面还有个妹妹,名字就叫十妹。因为我们家的孩子很多,只有前几个姐姐有名字,小的姐妹,也许爹娘自己想名字想的头都大了,就按着顺序来了。我下面还有个妹妹,所以,我就是九姐了。”她的音调依旧动听,语速依旧有些缓慢却不让人觉得着急,语气十分的真诚,还有难以避免的丝丝的遗憾———不管谁被自己的父母忽视都会觉得不开心的。
这话听起来真是比珍珠还真!
只是,要是让慕容峪听见这番话只怕要被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哪来的第十个女儿?他对最小的女儿更是百般疼爱,万分珍惜,慕容九哪有被忽视一说?
而慕容九在自己家中也是极其懂事,简直就是最为贴心的小棉袄,在外人面前却是这样的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也不脸红,坚持将越漂亮的女人越爱骗人这一定律坚持到底!果然不愧是能跟小仙女张菁混到一起的人!这让一直坚持自己教育方针十分正确的慕容庄主情何以堪?
只是,花无缺已经听了她多少比珍珠还真的话了?所以,他终于将这个漂亮姑娘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一想到他假想的慕容九的爹娘——一脸胡须的某个大叔和雍容端庄的妇人一脸正经的叫着这姑娘“九姐”的时候……太可怕了……所以:“你又是在骗我的吧。”不是问句,而是实实在在的肯定陈述。
慕容九收起装幽怨的样子,微微勾起一抹微笑,眼中也跟着荡开阵阵波纹,真是犹如莲花低头那一刹那的娇羞,清丽非常:“花公子果真聪明。”还带着一脸欣慰。
花无缺又囧了。——当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丫头一脸欣慰,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你也会囧的。
“既是如此,花公子就叫我……嗯,九姑娘好了。”
“……九姑娘……”
慕容九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诶。”
似乎,这个时候,花无缺才觉得眼前的女子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而不是那个永远触摸不到的虚影。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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