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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舞清风(清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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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十四陪德妃大笑的场景,我不禁看向四爷,没想到却和他的目光相撞,我顿时有些做贼心虚,可转念一想,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所以呢,便大大方方的研究起他的表情。
四爷恐怕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看过,不一会儿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狠狠剐了我几眼,无奈我不懂眼色,愣是没搭理他。
他顿时一怔,脸色微变,瞥了十三一眼,随着他的目光,我也看向十三。
嗯,脸色有些阴霾,眼神有些躁狂,我安慰的朝他笑笑,让他稍安勿躁,也不知道他懂不懂,便再次盯着四爷看。
四爷忽地一愣,无奈口中正含着茶水,不住地掩嘴咳嗽。
“老四,嗓子不舒服吗?”
听着德妃的话,我拼命地咬着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心底早已笑翻了,从来没想到四爷也能这么搞笑,却感觉有两道目光锁在我身上,灼热而执着。
“劳额娘担心了,这几天没休息好,可能着风了吧。”他的口气有些低沉,听不出情绪,不时地咳嗽几声,可是我却知道此刻他心里一定暗骂我百十来遍了。
“额娘,那个……嗯,若含在您这儿吧?”十四清脆的声音传来,他还没到青春期,没有变声,我顺势用余光瞥了瞥雍正的同胞弟弟。
上次在选秀时没有仔细看,这次我可算是瞧仔细了。
十四虽然和四爷是同胞兄弟,可是我却觉得,他更多的地方,和十三出奇的相似。同样是黑幽幽的眼睛,在四爷眼中看到的是隐忍与冷漠,在九阿哥眼中是轻佻放纵,在十阿哥眼中是憨直爽快,在十三的眼中是柔情与洒脱,在十四的眼中却是傲慢与桀骜不羁。
十四的身形和十三相仿,倘若光以背影来看,几年以后,相信很难分辨他们的区别。但是,从十四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霸道的气息,不容忽视。他的下巴总是习惯微微的扬起,带着不可一世的贵气,漆黑的眼中闪现着掠夺的光芒。
从外貌来看,他胜于四爷。十四的眼睛很大很亮,炯炯有神,挺直的鼻梁,轻挑的唇角,总是带着一股傲气,仿佛嘲笑着别人一般。如果与十三相比,两人则是不分伯仲,各有特色。
一个是洒脱不羁的俊逸才子,一个是尊贵桀骜的霸道王子。是的,十四很适合做王子,他的身旁有着淡淡的光环,张显他的非凡气势。而这帝王的城堡,却不适合十三的生存,他的心太柔软,不够世故,处事不够圆滑。他适合游走于大漠之边,漫步在江南的烟雨之中,做那逍遥剑客,豪情诗者。
“你呀,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德妃的声音飘进脑中,我顿时站直了身体,暗骂自己,怎么又发呆!
“额娘……”十四推搡着德妃,惹得她轻笑连连。
她真的很疼爱十四,从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发现。这样明显的爱,对四爷,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
我再次探究的看向四爷,发现他只是低垂着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拇指上翠绿的斑指在日光下刺痛了双眼。
“好了好了,别磨我了。若含今儿个在后面收拾着呢,你去吧!”德妃佯装生气的说,可眼神里却是满溢的宠爱。
十四听后,微微撇了眼四爷的方向,待看到我时却肃然的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的消失在院子里。
德妃不知是有意还是怎么的,将我和若含的当值时间分开,她当值我休息,我当值时她就休息。这个皇宫里,不是一般的浪费劳动力,一个娘娘身边就有数不清的伺候的人,什么梳头的,穿衣的……
“额娘,时候不早了,儿子们就先告退了。”四爷起身,眼神一片清明,向德妃行礼。十三淡淡的看了看我,也赶忙站起,待德妃应允后,便退下了。
“凌月啊,送送两位爷。”
我点头告退。
跟在他俩的身后,我低垂着头,慢慢的走着,心里不住地盘算着要怎么解释。本来想给十三一个惊喜的,不过看今天,好像没什么喜事儿。
“哦!”我忽然捂着鼻子退后两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搞什么,突然停下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完颜凌月?”
不妙,心里警钟大响,我连连后退,却被十三抓住胳膊,四周看了看,幸好没有来人。
“你放开我啦,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姑娘长得很像我一位朋友,不仅样貌一样,连声音都一样,不知姑娘是否认识一位叫夏盈盈的女子?”‘夏盈盈’这三个字简直就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没由来的,我心底一颤。
“别姑娘姑娘的,怪生分的。不巧,十三爷说的这位姑娘我还真认识?”我拨弄着他钳制我的手,眼神上也没有示弱,直直的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说话。
“得,爷我惹不起你。你不是去南方了么,什么时候紫禁城改了名字,怎么没人通知我啊!”他放开我,跨步挡在我的面前,一副欠揍的样子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你就是十三阿哥?我要进宫选秀,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当然只能想到那个借口了。”我扬头,挑衅的看着他。
怪我没说真实身份,难道你就说了?哼!
“我……但我名字里好歹有个‘祥’字啊,哪儿像你,居然起个汉人的名字,从头将我骗到尾。”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一个说辞,倔强的和我理论。
这——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嘛!说不过我还硬找借口。
“哎,十三爷这您就错了。我叫夏盈盈,绝对没有错,不过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一定要保守住。”我看向他身后的四爷,提醒他出声附和一下。
四爷瞥了我一眼,嘴角上翘,转头看向一旁。
真是气死我了,他雍正还真如史书上说的:睚眦必报啊!我不就是刚才盯了他一会儿,把他看毛了嘛!
“好了,别看四哥了。刚才在屋里看了那么久,还没看够啊!那我以后要叫你什么?凌月?”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忙将目光瞥向一旁,但敏感的我仍是捕捉到他眼中的伤痛。
“当然是盈盈啊,”我拉过他,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眼中便溢满神采,不复刚才的萎靡。四爷也是明显一愣,不由得直直的看着我,双眼中充满了探究。
我得意的看着四爷,歪着脸,慢慢晃到他身旁。“四爷,再不出宫,怕是要下匙了吧?”
“嗬,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完颜姑娘。”他沉沉的看着我,久久,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翘着嘴角离开了。
“你怎么老是和四哥对着干呢?”十三走到我身边,掐着我的脸颊,无奈的说。
“你不觉得看着冰山瓦解,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
他状似沉思,犹豫了片刻,“听你这么说,还真是!”
“哈哈……”我俩一同大笑,而他则宠溺的看着我,摇摇头走了。
再一次,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可是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孤独,有的只是浓浓的快乐。
爱新觉罗胤祥,踏过了三百年的时空,我终于来到了你生活的朝代,感受你,聆听你,陪伴你……
夏日午后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直直的射入屋内,书桌上的笔砚、圆桌上的茶具皆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环,朦胧而透明,仿佛在伸手的刹那,一切将会化为虚幻。
我立在书桌旁,看着满室的金黄,有些迷茫,甚至一度的以为只是一场迷离的梦境,梦醒了,我便仍是那个手持咖啡杯,凝望宫墙的现代女子。
双目微眯,我取过一张白纸铺于桌上,用镇纸压好。慢慢的研磨,任思绪翻滚,想着想着,倏然一笑。
人若真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
那麽 我的爱 我们前世曾经是什麽
你 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我 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朵
你 若曾是逃学的顽童
我 必是从你袋中掉下的那颗崭新的弹珠
在路旁的草丛中
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
我必是殿前的那一柱香
焚烧著 陪伴过你一段静默的时光
因此 今生相逢 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
却又很恍忽 无法仔细地去分辨
无法一一地向你说出
——前缘
这首诗是曾经上网发现的,觉得意境不错,便记了下来。现在看来,却异常亲切,我的来到,是否也是因为一段未尽的尘缘呢?
“啧啧啧,没想到这么久了,你的字还是不长进,真真是字如其人啊!”熟悉的调侃声自身旁传来,我转头,怒目相视。
“又不是我花钱请你看的,不愿意看就闭上眼睛。”我不理会他,在诗后划上长长的破折号,写上‘前缘’二字。
“你写的?”
他走近,靠在桌边,与我紧邻,双目看着桌上的纸,神情沉思。
“当然,你又不是没看到,何必多此一问?”放下笔,我笑着看他。明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就是不做正面回答。
“我的意思是,这是你作的?”他抬头看我,好看的眉眼上挑,而后笑着摇了摇头,“我看着不像。既不像诗,也不是词?”
“为什么?”我不服气,抓着他的胳膊,凶巴巴的问。
“没有为什么,就如你所说,感觉。”他欺近,面孔贴着我的,轻轻地吐出最后两个字,惹来我的怒视。
“对呀,不是我写的,但是我很喜欢,所以便记了下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把他拽到一旁,狠狠的看他,“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恩?您十三爷不是忙得紧么?”
“呵呵,再忙也不能忘了盈盈啊!是四哥不让我过来。”他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说。
“他说什么你都听啊!”我有些不悦,戳着他的肩膀,他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看着他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四爷说得也对,这里耳目太多,还是小心些好。”
“我就说嘛,还是我的盈盈好。”他摇着我胳膊,讨好的说。
“得得得,别来这套。哦,你来这里没关系么?”我有些紧张,忙向窗外看了看,屋外静悄悄的。
“没有,就是有他们敢说什么。”他高声说道,被我捂住了嘴。
“那么大声做什么,别人是不敢把你怎样,可是我——”
他急忙拉下我的手,赔笑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哼的一声别过头,走回桌旁,重新铺好一张纸,那张前缘却被他横空抢走。
“给我,给我。要是让别人看到,我怕吓到他们。”十三一连嬉笑,不怕死的惹我。
哼,这么热的天,我才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喏,你写,也让我看看传说中神乎其神,无所不能的十三爷的真迹,以供小女子日后临摹。”硬塞给他毛笔,我走到一旁,偏头看着。
他提笔而立,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趁我不备,一把将我拉到怀里。“爷还是教你写吧!从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学生,教了几个月竟然毫无长进,唉!”他连声叹气,不时的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哪儿有那么糟糕,我觉得我的字很好啊,最起码比起以前好了太多了。”我低喃。
“别怕,有我这位名师孜孜不倦的教诲,虽说你略显驽钝,但是我保证,不出十年,你定能赶上我一半的水平。”
我气极,手肘一拐,狠狠的撞向他。
“谋杀啊你!”他揉着肚子,委屈的看向我,我凉凉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继续表演。
他自感无趣,赖皮的缠着我,“好了,好了,我们写字。”
随即摆出刚才那张纸,端详了半天,蹙眉凝视我,说了一句令我撞墙的话。
“我知道你懒,但从不知道你偷懒都偷到这份儿上了,写字也缺笔少划的,看看这字,什么跟什么啊!”
“你懂什么!哼,落后。”我不屑和他解释,反正解释也白解释。
他握着我执笔的手,听着我的‘翻译’,刚要落笔。
“等等,”我赶忙出声,“我想写狂草。”提出自己的意见后,就看到十三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就你,还狂草?柳体还没抓住神韵呢,乖。”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我的脑袋,便带着不情不愿的我开始写字。
“人若真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我念完,跟着他的手劲,落笔而下。以前也看过他的字,每次都是心悦诚服,我想我是练不到这种境界的,毕竟对此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他将下巴靠在我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我侧头,看着他俊逸的侧面,怔怔的发呆,突然他眼神一转,严厉而无奈的看着我,我吐舌,莞尔一笑。
或许,我享受的只是写字时他带给我的过程,而结果,并不重要。
……
……
“破折号,前缘。”
一篇繁体版的现代诗出来,唯有画破折号的时候,我的手腕才微微用力。
“什么破折号?”他放下笔,揉了揉脖子,不解的看着我。
我快速的转了转眼球,冲他傻傻一笑。
他眸色一深,坐在椅子上,复杂的看着那首诗。
我不解的看着他,研究他的表情,却发现他总会不时的揉着脖子?
他脖子怎么了?
久久,他才出声,眼睛仍是盯着那幅字,声音沙哑:“转世?轮回?盈盈,你相信吗?”
“我相信,或许没有转世,也或许没有轮回,但是,冥冥之中一定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一切。滚滚历史长河,在不同时空周而复始的上演着,我们不应该因为我们看不到他们,摸不到他们,而否认他们。存在的就是存在的,谁也无法改变!”
以前的我不相信,但是我奇特的生命旅程,却由不得我不相信。
“那……额娘她……是不是并没有离开我?”他眼神悠远,扭过身体看着窗外。
“嗯!敏妃娘娘也许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的生活民主而开放,人们的言论不会受到束缚,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我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颈上,轻轻的按摩。
“额娘会幸福的!”十三坚定地点了点头,回首对我温和一笑,那笑容,胜过那夏日的阳光。
现在已是六月中旬,快到敏妃的忌日了,所以,胤祥温暖的眼眸中才会泄露出淡淡的哀思。在这繁华的深宫之中,有谁会记得一个已故的女子?
“十三,你脖子是不是不舒服?”我突然想起什么,蓦然问道。
“嗯,昨儿个睡觉落枕了。”他淡淡地说,仍是看着外面,深蓝色的天空,漂浮的白云,深红色的宫墙,被禁锢的我们。
“我说呢,刚才就发现你一直揉脖子。有没有让太医看看?”轻轻的在他颈上按着,我低头附在他耳边问。
“没,本来就是被遗忘的人,呵……”十三自嘲的说,落寞的声音撞入心底,我一颤。
“十三,我不准你这样说!如果你是被遗忘的,那么,我又为何出现?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的存在而存在,又有多少人念着你、想着你?我认识的胤祥是一个坚强的人,乘风破浪会有时,终有一日,事实会证明你存在的价值!”捏着他的肩膀,感受他颤抖的压抑。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
“谢谢你,盈盈。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单的,儿时的我,不能常常看到额娘,还要受他们的欺负。那时,只有四哥肯伸出手,处处帮着我,想着我。去年,额娘走了,我多么希望皇阿玛可以在她身边陪着她,可是——我,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天,我偷跑出宫,却认识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快乐。盈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倔强的仰头,声音略显哽咽。
我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清晰地记得胤祥的历史,在他的生命里,没有一个叫完颜氏的女人,而我,又该怎样做此番决定。
况且,对于爱情,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吗?我可以把自己交给这个封建的王朝吗?
“十三,曾经有人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脖子会疼么?”不得已,我只得岔开话题,却清楚的感觉到,他听到我的话时顿时僵住的身体。
时间仿佛凝固了。
宁谧的午后,停止的时间仿佛扼制了我的喉咙,即使我张大口的呼吸,心口却仍然感到阵阵窒息。我迟疑着,不敢打破这种诡异的安静。
“为什么?”他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飘渺虚无。
“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擦肩而过。像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上辈子没做别的,竟回头了。但是鉴于我身体灵活,所以没有留下后遗症,可是你就不同了,娇生惯养的,身体自然弱些,脖子也就更脆弱了。”我笑着,声音有些颤抖,却佯装着愉悦。
“如果是真的,那我这一世,仍然会坚定的回眸,即使扭断了脖子。”他回首,目光脆弱而坚定,带着深深的迟疑与探寻,“因为我知道,在我回头的瞬间,有一个人,会始终站在那里,与我凝望。下一世,我仍希望可以遇到她!”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潸然而落,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渐渐黯然,看着他的脆弱感染了空气,看着他虚软的步伐支撑不稳身体,看着阳光下滴落的晶莹,犹如水晶般剔透。
胤祥,对不起,这一刻,我退却了。
我根本没有准备,去接受一份感情,付出一段真情。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掌握的人,真的有资格去承担爱情么?我们可以像朋友一般亲密,如情侣一般甜蜜,但唯独承诺,是我付不起的!
你的生命中会有兆佳,会有富察,会有瓜尔佳,会有数不尽的女人,却独独没有我完颜凌月!
倘若某一日,我将离开你的生命,留下的你又将如何?徒然留有回忆还是忘记我?哪一种我都不想看到,所以我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对不起!
精心试探
“上了那么多年学,白学了那么多,却跑来三百多年前做廉价劳动力!没有人权、没有地位,更重要的是还不能反抗?”为了防止别人听懂我的嘟囔,我特意用意大利语发泄心中的郁闷,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凌月,你一个人在那儿嘟嘟囔囔说什么呢?”红梅走到我身边,担心的看着我。
“没有,以前在家养成的坏毛病,喜欢一边做事一边嘟囔,呵呵,你别在意。”我梳洗完毕,吐吐舌头,抱歉的冲着她笑。
“只要别让有心人听到就好,不然该说你不懂规矩了。”
“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了。这儿不就咱俩嘛,我才放松的。”
拿起桌上的点心,就着温开水,我开始享用我的早点。宫里的食物味道还不错,这是来到这里后我比较满意的地方了,最起码可以喂好自己的嘴巴。
“凌月姑娘在么?”高全儿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赶忙起身,拍拍衣服上前。
“高公公,我在。什么事儿劳您跑这趟儿啊?”打开门,高全儿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不住的笑,弄得我糊里糊涂的。
让这个大管事儿的找,我心里还真有些犯嘀咕。
“万岁爷决定过些日子巡幸塞外,娘娘让你到库房清点些东西,这是名册,你一会儿就直接过去吧,今儿就不用到跟前儿伺候着了。”
“麻烦公公了,我知道了。”接过名册,看着高全儿的身影消失,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
拜我的专业所赐,我的第六感可是非常准确,踏出门外,左右看看,才注意到拐角边上站着的娉婷身影,只是眼神不够和谐,有些锋利。
“哼,神气什么?”若含不屑的看了看我,哼了一声转头走开。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我撇唇失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厌恶自己。
“凌月,别理她。她啊,这些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姐妹了,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除了娘娘谁都不放在眼里,真不知道,十四阿哥怎么会看上她这种人,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红梅碰了碰我,安慰道。
“物以类聚呗!”什么人交什么朋友,他们两个正好凑对,一个是霸道别扭的小P孩,一个是空有脸蛋的泼妇。
红梅一愣,扑哧笑出了声,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我到前面去了。”
“嗯。”打发了她后,我随便的收拾了桌面,拿着笔墨朝着库房出发。
自从那天胤祥走后,我心里总是惴惴的,心情也受到极大的影响。连德妃仿佛都感觉到了,看我的眼光里带着探寻。今天可以和一堆物件做伴总好过面对一群居心叵测的人吧?
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想到什么时没准唱个两句。环顾着一屋子的古董,或家具,或瓷器,或玉器。
刚进门那会儿,我足足站在门外五分钟,最后还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小心翼翼的踏进屋里,并且把裙子的下摆都系在一起,生怕一个转身或是擦身就摔碎了格子上的古董。
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啊!
想当初我疯狂周游于各国历史博物馆时,看着橱窗里的古董不知唉声叹气了多久。明明是我们国家的宝贝,却放在他国的博物馆里,真是越想越气。
踏进里间,我左手拿着名册,右手执笔,仔细的盘点着上面的物件,不敢有一丝马虎。这个工作倒是不错,有朝一日回到现代,也许还能鉴定清朝的文物呢?!
咦,那是——
我三步并两步,走到墙边,摸着立在那里的橱柜,看着上面雕刻的镂空花纹,凑近了面孔细细的研究。记得以前在南方和师傅学习雕刻时,他曾经给我讲过很多木材方面的知识,当时学得虽然有些粗略,但还是记得一二的。
“这好像是紫檀木吧?”我自言自语,指尖描绘着上面的花纹。
“你倒是有些见识!”身后有人说道。
“当然了!我告诉你,这紫檀木是世界上最名贵的木材之一,主要产于南北回归线之间的热带、亚热带地区,我国广东、云南等地有少量出产。其木质坚硬,体重,入水即沉,没有疤痕,呈紫黑色。紫檀木生长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故极珍贵。紫檀木的纹理纤细浮动,变化无穷,其色调深沉,显得稳重、大方、美观。《博物要览》称:‘新者色红,旧者色紫,有蟹爪纹,新者以水浸之,可染物。’我国古代使用紫檀木制作器物历史悠久,东汉末年已见于记载,唐代宫廷中亦有使用紫檀木的记载。至明代,紫檀木更是受到皇家的宠爱。清代,紫檀木大量进入宫廷中,为内务府造办处用于制作清宫家具及文玩之器的必备材料,同时一些富商大贾之家也多使用名贵的紫檀木制造家具及生活用品。”我一口气将在故宫网站上看到的介绍说了出来,得意的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等等——声音的来源?
屋内还有人!
“啊——”
“你——”
“啊——”
猛然回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屋内有人,脚步便不自觉地后退,好巧不巧的胳膊正好碰到一个青花瓷器。
眼看着那个花瓶就要在我的手下化为碎片,我赶忙扑倒,抱住了瓶子,而它,则狠狠的砸在我的心口,泪水瞬间滚落。
太惊险了,太刺激了!
看着手中完好的花瓶,我连连感慨,原来自己还有做武打演员的潜质,看我刚才那飞扑,再看我的侧翻,不愧是高手啊!
“啪啪啪……”巴掌声清脆的传来,我才放松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好身手,佩服。”
这声音,四爷!
“你干吗突然出声啊,吓死我了。还好花瓶没事儿,不然我不死也要没半条命。”原本郁结的心情,加上严重的惊吓和疼痛,眼角顿时湿濡。
我赶忙将花瓶摆回原地,来到外间,幸好这里没有什么易碎物。
“怎么哭了?”四爷看到我的脸,明显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被你吓哭也被花瓶砸哭了!”捂着心口,那里仍然隐隐作疼,我随便的找张椅子坐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湿濡,恨恨的看着他。
“看来十三弟说的没错,你是一点也不怕我。呵……”他看了我许久,摇头走到我身旁,一掀衣襟,坐了下来。
“哼,我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只是把你当作那日聚仙楼的四哥而已。还是,四爷觉得我不配这么称呼您?”我自嘲的问,抬头直视他的眼眸,不愿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不管你是夏盈盈还是完颜凌月,我只问你,接近胤祥的目的是什么?”他倏然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仰头。
“别用哄十三弟的那套说辞给我,那日在茶楼你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身分了,不是么?或许,你是有备而来的?”他的目光顿时阴鸷,狠戾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看着他此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了玩笑的心态。
“四哥,你……确定你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你的十三弟?咝——”猛然吸气,他下手真狠啊,我感觉下巴的骨头有粉碎的趋势,想要扭头抗拒,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别耍花招,要让一个人在宫里消失,太容易不过了。”
“轻点,很疼!”忍不住伸手拍打他,却被他反手制住。
大意失荆州啊,现在好了,动弹不得。
“想吻我就直说,不必摆出如此高难度的姿势吧?还是四爷您有什么特殊癖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仍然不知死活的挑战他的极限。
“你——”他猛地吸气,手上加重了力道,脸庞却更加欺近我,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拂在面颊上。
“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胤祥接近我?”
啊?不是吧?他也太自觉了,给缝儿就钻!
“呵呵,不要误会,我对您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即使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儿!”和雍正谈恋爱,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对于雍正这个人,根据我从史书上看来的资料以及网上所查,我还是比较佩服的。
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空气仿佛都已凝结,呼吸有些不顺畅。我想要逃避他的钳制,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能无力的咳嗽两声。
“还是不说么?”耳边传来他温柔的低喃声,身体顿时一僵,任由他温热的呼吸撩拨我波动的心弦。
“招、招,我招还不行么?”重重的咳嗽几声,他终于放开了我。
居然用美男计,算他狠!我可是抵御不了男色的诱惑,看到帅哥就想捕捉完美的画面。
“没错,那日在聚仙楼时,听到你们的称呼,我心下就有些明了,直到您说出名讳,才更加肯定了我心底的猜疑。”我站在他面前,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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