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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之杨莲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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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再次毫无障碍的睡到自然醒后,发现仍然身处在有很多不详的环境里时,我在那些不详之外,很荣幸的发现了一件与我亲身相关的事情——我可能孑然一身,没有社会关系,因为如果换作是我妈,我这样的睡法,她一定会在很生气的把我叫醒之后贯彻冷战方针,我不认为身为一个经济状况不够良好的类古代家庭的男孩子,能够比我身为只养膘不干活的新社会独生女的日子还要清闲。对于这个准确率很高的现实,我是喜忧参半的。一方面我不用为我的可能完全与之前相异举止突变寻找理由,而另一方面,没有家人也意味着本来就对环境很不熟悉的我,更加举步维艰。
一觉醒来,在我从刚清醒时的迷糊状态中稍加清醒过来时,我就感到不对劲了,然后我就完全的清醒了。
床硬的很像石板地,一点都不像我新买的席梦思床垫的感觉——如果真的是的话,我一定要像厂家投诉,枕头不够弹性柔软,而且没有熟悉的橘子香味,最重要的是总是习惯右侧躺着睡的我睡觉时从肩头垂下放在自然弯曲的右臂上的左手臂找不到靠着我胸前虽然不够宏伟但好歹也有34B的胸的感觉。我动作缓慢的翻了个身,床很给面子的吱呀响了一声,定住……不需要伸手去确认,移动间的两腿的触感告诉我那里忽然多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汗中……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胸小了我还可以告诉自己是最近减肥减的太有成效了,我的舍友早就研究出吃我们学校充满激素的六和炸鸡可以迅速丰胸,这是小问题。那多出来的呢?难道我要告诉自己是我激素吃太多变异了?
我非常小心的,表面沉稳的,屏着气的,伸手以匀速运动的状态的缓慢的平稳的向下移动,铛……目标到达,目标确认,的确是有多出来的东西,但光凭触感我还练不出来感觉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眼见为实眼见为实,我嘴里默念着,飞快的撩开被子,解开裤子,……………………………………………………………………………………………………………………………………(长久的无声和省略号,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南(na一声)无(mo二声)阿(e一声)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诸天神佛在上,一切无妄俱散,速速散去速速散去……咄!!
…………不管用……
我囧……我还是一个现阶段非常纯洁的并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继续纯洁的少女啊,虽然在学校的P2P上遍布情色片时我也曾随大流的看过几部,虽然之前为了悼念饭岛爱我曾拜膜了几部她的大作,但我真的没有过想要深入研究一下男女第二性征差异的意思啊……
皇天后土在上啊,虽然我在假期里偷偷背着爸妈玩了一次成人电脑游戏并且在第一次玩时就因为过于紧张而被很诡异的半夜和我有心电感应的莫名其妙从睡梦中爬起来妈妈抓了个现行,但我之后就真的很乖的立刻删掉,再没有动过坏心思了啊~~
虽然我的确是在看某醉的《作为魔法材料的幸福生活》时对小蛇成长进度报以不满,希望她能够快点变人,好和很有爱的斯内普教授发展一段超越年龄超越种族界限的亲密关系的,但我还是在非常老实的等待某醉的缓慢更新的啊~~
虽然我在看阿豆的网王同人YY不二和他弟弟时,的确很无良的大冒星星眼,但我真的没有打算身体力行的来一段伟大的男男之恋的啊~~
虽然我昨天晚上看某九的《重生于康熙末年》时的确牢骚过他锲而不舍的召唤票票的举动,但我……等等,这个好像和我的处境没有什么关系的啊?在不断忏悔反省的我反应过来。
AniAni……?那现在呢,是什么一个状况?我思考中……
时间不详,但老式的却不像是古董的家具和明显古味的装饰,说明这是一个类似中国古代的时空。
地点不详,通过对有漏风现象的屋顶和有裂缝的墙壁的仔细观察,我认为这是一个可能叫做茅草屋的东西。
身份不详,通过对现有这个明显不是我的但却是受我操控的身体的无道德深入探索,得出的结论是一个五六岁上下(不排除营养不良造成的发育迟缓)、经济状况不够良好(从粗糙的皮肤、不够柔软的衣服和被子以及周围环境观察得出)、一切社会关系不清楚的……男孩——这是我关于前几天对爷爷只支使女孩子干活的明显重男轻女举动的不满的抗议吗?
我觉得心下一片茫然,举止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我决定采取最好的处理方法——处变不惊,我决定接着睡觉~~
在我再次毫无障碍的睡到自然醒后,发现仍然身处在有很多不详的环境里时,我在那些不详之外,很荣幸的发现了一件与我亲身相关的重要事情——我可能孑然一身,没有社会关系。因为如果换作是我妈,我这样的睡法,她一定会在很生气的把我叫醒之后贯彻一贯冷落方针,我不认为身为一个经济状况不够良好的类古代家庭的男孩子,能够比我身为只养膘不干活的新社会独生女的日子还要清闲。对于这个准确率很高的可能性事实,我是喜忧参半的。一方面我不用因为担心露馅而为我的可能完全与之前相异举止突变寻找理由,而另一方面,没有家人也意味着本来就对环境很不熟悉的我,更加举步维艰。
基本而言,对于接受过现代社会科学洗礼,接受过无鬼神的马克思主义教育,接受过无数次考试的狂风暴雨的摧残和磨练的我来讲,我是有着异乎寻常的坚忍和沉静的——当你拿到一张完全不懂的卷子是,惊慌是不会给你加分的,你必须冷静下来,胡猜乱想,胡掰乱侃,胡拼乱凑,等等等等,用尽一切方法和手段,把会的不会的,对的不对的,所有你能想到能写上的都一股脑的写在卷子里,只有这样你才能有得分和及格的可能。
而现在,我认真的思考我的处境。
我是……我是一个曾经熟悉女性以后将会熟悉男性的在了解两性差异方面将有着资深经验的人,我是一个年幼的有着无限发展可能的人,我是一个有着很多不满但半瓶晃荡的现代知识的新世纪穿越者,我是一个经历了主角穿越场景不一定但有很大可能将会拥有主角命运的人~~
我会……我会吃饭、穿衣——可能现在也不一定会、生活自理——同上,可能现在也不太会,能够在正常条件下正常生活,我会比较通的英语、有一点基础的法语、不太记得但有所印象的物理、化学、生物,我会比较经典的诗词、不少的流行歌曲、不怎么擅长的钢琴弹奏以及伴随而来的少量曲调旋律的理解,我会洗碗、提水——可能我在这个地方唯一可以胜任的工作,当然我也会洗衣服——如果能够有肥皂、肥皂粉、洗衣粉、洗衣液中的任意之一存在的话,我会几段在这个时空不一定被人欣赏的现代舞蹈动作,我会,为了保命一忍再忍,识时务,比较会演戏~~~
所以,总的来说,也许,我的前景并不是太糟糕的——虽然穿越成不熟悉的性别,跑到不熟悉的年代,还没权没势没有家人罩着,但我相信,存在即是合理,我存在,所以我有用。
翻遍了厨房只找出了半个窝窝头,一小捧野菜——我见过我妈拿这个做过汤。我是连窝窝头蒸的馒头都受不了味的人啊,为了生存,我忍……所以,我决定……等到我实在饿得不行了,没有味觉了再吃吧~~受不了了~~
于是,一天就过去了。在这一天中我只有在解决生理需要时才出过房子,来到院子里——说起来,这个地方破归破,倒是挺大的啊——总之,我并没有观察房子以外的场景范围的情况,这是明天的工作了。而今天,我正在初步适应我的新身份,心理暗示500遍,我是男生我是男生我是男生我是男生我是男生……发掘我的全部财产,半个窝头,一捧野菜,锅碗瓢盆齐全,3套有补丁但还算干净的换洗衣服,一个小桌子和三把小凳子,有点薄的被子,不太结实的木板床,很硬的枕头……如果我能找出来一根麻绳,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是在玩文曲星的《英雄坛说》呢?总之,我首步完成了认清现实的任务,鉴于心理压力太过于沉重,我决定早早睡觉,缓解压力,养足精神,直面我新的人生……
另外,在临睡之前我为明天开始接触人类社会做了良好的准备——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延续我曾经的姓氏——杨,埋葬我曾经的名字——就不透露了,呵呵,总之,我现在就叫做杨一,很简单的名字吧~~
那么,从明天起,做一个努力地人,吃饭,寻粮,找个活干。从明天起,忘掉前尘和往事,我有一所房子,既不面海又不开花。但我还是要认真生活,给自己祝福,愿我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我找到情人成就眷属,愿我在尘世获得幸福~~尽管我的房子,既不面海又不开花~~
PS:参考: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二章
鲁迅先生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虽然,我是刚刚从美女转型为勇士,但为了生活,我还是非常积极的努力地投入的认真的面对现实。
我在醒来的第二天才大体了解了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我之前似乎是跟着老病的爷爷一起生活的,父亲在我很小时就病逝了,母亲也改嫁了,而前些时候,更是连一直相依为命爷爷都挂了……同情……真是可怜的“我”啊~
穷人家的孩子也并没有什么大名,只是知道之前是一直被唤做五儿的。这么说来我关于起名的举动真是有够傻的,忘记了,就算没有家人了,到底人是社会群居生物,怎么会连个之前认识的街坊邻居都没有呢?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深山老林~
虽然没有家人,但好歹我也算得上懂事乖巧的,做不了什么太重的活计,但东家西家的帮把手还是可以做的,所以也算在街坊里有些人缘,大家也都乐于做做好事,在不费多大功夫的前提下,小小照拂我一下~总算暂时不用为肚子烦恼了。
但我有更大的烦恼。在镇上的小酒馆里帮过几把手,从南来北往的客人闲谈中,居然发现一个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居然是《笑傲江湖》里的世界,嵩山、华山、五岳、日月魔教,而且,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这个小镇居然离黑木崖不远。
也是我想岔了,以为魔教周围就必定是寸土不生,忘记了就算是魔教中人也还是要过日子的,更何况,所谓魔教也只是相对江湖而言的,对于普通百姓却是无碍的。除了按时的交上一些贡粮什么的,小镇上的人也算是在魔教的庇护下生活着的,哦,忘了,这里是叫神教的。
本来这样子也没有什么必定要改变的不好,但我总觉得生活在黑木崖附近,有个什么争斗都容易被牵连进去,到底对魔教行事恣意还是不太赞同的,所以我决定尽快攒些路费避开些,找个远离江湖的地方过日子。
想法是好的,但对于怎么赚钱我实在毫无头绪。我现在虽然在到处帮忙,也不过是个刚能饱腹,赚钱,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难不成我要考虑加入丐帮??汗……想起要整日脏臭的乞丐为伍我就受不了了,更何况还让我去做。
我没有什么立身之技,这是最根本的。就算离开这儿,没了乡邻的照拂,别说过更好的生活,只怕连肚子都填饱不了。看来离开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好在现在魔教的教主还是那个任我行,他和东方不败的关系传说也还好,而任盈盈也还没没有听说出生呢,那么离故事情节的发展还很是遥远。魔教和正道应该还不至于有大的冲突。我还有时间。
我决定要学一些东西,木匠、厨艺什么的,学习的年头太长,而且我也没兴趣。我想要去学医。当然不是做大夫,只要做个小药徒,能分分药材、按方子抓抓药什么的就行。这只需要跟着老大夫学学识记、辨别药材什么的就行,记忆力好的孩子做这些还是很占优势的。而且这样慢慢帮手的时间长了,也能小通一些医术。在这个与现实不同的武侠世界里,有太多的打打杀杀,会些医术,活着也更有保障。对于不知什么时候可能救他一命的医生,那些江湖人也是很少会招惹的。
我去了小镇上唯一的药铺。这是一个据说也是外乡人的老大夫开的。他的医术很不错,小镇上的人看病都找他,还没有什么他不能看的病——虽然人口简单,身体也还算强壮的小镇人,也很少生什么大病。
我跪在老医生面前说了来意。他身边并没有药童,但有一个壮年的仆佣可以帮衬着偶尔抓抓药,晒晒药材。但我的优势是我还是个孩子,如果他想有个继承者,那小孩子无疑要比成人更有培养的潜质。我在镇上一贯很是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只是想跟着他长个本事,讨口饭吃,他没什么理由会拒绝。更何况医者贯是父母心的,我只是个五六岁的,无依无靠的孤儿。
果然他并没有怎么为难就应承了我。我把我的东西打了小小的包裹,从空荡荡的家里搬进了药铺,和老大夫以及他的几个仆从一起住在药铺后的院子里,方便做事,也方便学东西。开始几天他并没有教我什么,也没有让我就去接触药材什么的。我留心眼色,很是勤快的帮他倒倒水,整理整理屋子什么的,偶尔还出门替他传传口信、送送东西、跑跑腿。我的乖巧勤快很快赢得了老大夫和他的仆从们的喜爱。尤其是做饭的齐嫂,简直把我当自己孩子一样的疼,总是会多给我塞些吃食。
后来,老大夫——我现在知道他姓越,我看他年纪一大把,就管他叫爷爷,他也极顺手的收我做了干孙子。他给了我一本画了药材的书,让我跟着那个抓药的仆从——齐嫂的丈夫,齐叔,学着识药材。我有成年人的心智,不像孩子一样贪玩,很用心记,又有着这个身体很是不错的记忆力帮忙,很快就能按照方子抓药了。爷爷这下倒很是惊奇,说我极有学医的天赋,开始亲自认真教我。我有多年背书的经验技巧,记那些医学的理论不在话下。背过几本书之后,我开始被教着在一个特制的铜人上认穴道脉络什么的。开始总是不顺手的,又枯燥,我常常几个时辰的对着那些复杂的脉络穴位练习,头昏眼花,但我知道这是极有用的,并不叫苦,爷爷对此也更是欣赏。
时间就在我学医的过程里匆匆过去了,转眼我已经十一岁了——没人跟我说过,我一直是把我刚来那天当做我6岁生日的。许是我学医的确是有先天分的,又或许只是我够勤奋刻苦,在这几年里,我从开始的帮着分药,到现在已经可以看一些小病了。比起我当初的期望,不知好了多少,我很是感激爷爷的收留和教导。
住在一起久了,我已经觉得爷爷不像我开始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外乡回来养老的普通的大夫了。他和他的几个仆从,都是会一些功夫的,虽然我看不出来功夫怎么样。而且每个月总有几天,爷爷会背着药箱和齐叔出门,有时会采药回来,有时不会。我对此并不多问,既然爷爷不想要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这并不重要,起码我知道,这些年,无论爷爷还是齐叔他们,都是很真心的疼爱我的,我也像对亲人一样敬爱他们,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这就够了。
我的医术是日渐的高明了,曾经以为很玄乎的把脉看诊,在现在已经即使自然了。爷爷是决定了要把衣钵传给我了,教授我的东西也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心。在这期间,我把一些现代的医学常识,用小孩子异想天开的方式提出来,让爷爷很是惊奇,他在研究之后,把这些东西越加专业的系统了起来。也因此,我更是被爷爷看成了难得的学医苗子。
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我想,就算以后再会遇到什么变故,单凭着我的一手医术,在哪里我都可以安然生存了。但我还留在这里,因为爷爷在这里,齐叔齐嫂在这里,我的街邻们在这里,我的家,在这里……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三章 黑木崖上的叛变
周围是破碎、火星、血迹和呻吟。
我手上机械的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正身处在黑木崖上的大堂里。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厮杀的大堂里。
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爷爷是日月神教曾经的专门负责疗伤治病的供奉,虽然现在退下来了,但每月仍有几天,会回到黑木崖上解决一些棘手的伤势。今天傍晚,爷爷在收到一封传信之后,就脸色不对,神色匆匆的招呼齐叔背上了药箱,临出门时似乎是有些犹豫,但又似乎是终于破釜沉舟的下定了决心。破天荒的,爷爷第一次叫我跟随他一起出去。
我对于爷爷每次消失几天所做的事情的好奇和首次跟随爷爷出门的兴奋,渐渐淹没在对于爷爷所告知我的事情的震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永远是最幸福的人,我终于深刻的明白了这一点。也许我一贯对此的沉默是来自于潜意识里的隐隐猜想。这毕竟是一个武侠的世界,这毕竟是一个有江湖存在的地方。而这里,毕竟是离黑木崖不远。
而更令我震惊的是,就在今天,就在我所踏及的地方,就在黑木崖之上,魔教——我想我不得不将其改成爷爷口中所说的神教,新旧朝代的更替,正在,或者已经进行。
“东方不败趁任我行沉迷于修炼吸星大法时,阴谋发动叛乱,擒住任我行并将其囚于梅庄之下的湖底黑牢里……”我努力回想书里对此的记载。居然是这个时候。在我这些年忙于钻研医书医术的过程中,在我因为身边的家人亲友而终于安于放慢自己逃离魔教范围的脚步时,在我甚至已经以为我将会就此平淡的度过余生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幻想过当我终于可以淡忘曾经的一切接受新的世界新的身份时,娶一个平凡温柔的妻子,生几个吵闹却可爱的孩子……
就是在这个时候,黑木崖上最为重要的一场变故发生了。而甚至,忽然之间,我从一个本可以对此安然置身世外的普通人,变成了与魔教关系密切的门徒。我曾经想要远远逃离魔教的地界,后来我因为家人而安于把自己隐藏在魔教附近平凡的生活,而现在,我却被卷入其中。我在这里,跟随爷爷,为叛乱的胜利者疗伤。这如果是放在国与国的战场上,已经是代表站进了队伍。我突然的,就这样,再也无法脱离魔教了。
我也忽然就明白了。之前也许敎内就已经是波涛暗涌,危机四伏了,所以爷爷不想我卷进来。而现在,因为已经是胜负分明了,这正是趁机出力,向教主表功的好机会,所以爷爷叫上了我。爷爷是真心疼我的,他也正是趁此让我在新任教主前露脸。他是以为着为我好的,而我,我无话可说……
我的衣襟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我的鼻端满是血腥和死亡的味道,我的身旁也许正漂浮着无数不甘心离开的亡灵。我面无表情,我的大脑无法思考,我的手指冰凉僵硬。现实的残酷是远远超乎书里所描写的短短的句子的,那么多有名字的没有名字的倒下的生命,那么多努力挣扎着的祈求活着的眼神,在生与死的界限里,我的关于魔教的身份的纠结就像是一个笑话。我只是一个医生,而我的眼前,是多的我无法拯救的消逝中的生命,渐渐冰凉的温热的身躯,慢慢凝固成凄厉色彩的血液……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识死亡,我也曾经见到过太姥姥含着银锁片安然逝去的神情,我也曾经见到过医院里盖着白布被匆匆推去太平间的车子,我也曾经见到过灵堂里穿着孝衣悲恸万分的子女们,甚至行医的这些年,我也曾见过药石罔顾的病患,只是都不是像这样的震撼。前一刻还年轻着的健康着的鲜活着的有着无限将来可能的身影,下一刻就倒在那里,就好像只是不小心的摔倒了,就好像下一刻就会爬起来却永远都不会再爬起来。我从来不知道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放眼难尽,是可以用来形容死亡的。我也从来不知道濒临死亡的眼神是这样渴望的祈求的仿佛想要伸进你的灵魂里去求救的。这一刻,我的心里终于不再纠结于什么正道魔教,正义邪恶了,这只是生命,这只是某个人的妻子或丈夫,某个人的儿子或女儿,某个人的母亲或父亲,某个人的恋人,某个人所牵挂和想念着的名字。
我的手指明明是僵硬着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迅速利落的处理伤势;我的眼睛明明是模糊出泪水的,却比任何时候都看的清楚;我的大脑明明是不会思考的,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明白各种伤势的处理方法。
我不记得我抹了多少药,用掉了多少纱布,站起又蹲下了多少次,救了多少人,忙了多少时间,我一次次的想要堵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一次次想要拼回断裂的肢体,一次次想要拂开闭合的双眼,当齐叔把我拉开的时候,我还在试着一次次的扎针企图恢复眼前的身体停掉的脉搏……
我在齐叔担心的眼神里,在爷爷疲惫的带着后悔的神色中,在周围还活着的那些人心有余悸的悲哀里,放声大哭,眼泪顺畅无比的奔流。在撕心裂肺的哭声里,我独自身处异界的惶恐,对于未来生活的担忧,对于自己命运的茫然,对于永远作别的家人的思念,通通的在泪水中流尽,我所有郁结于心的伤痛在这一刻终于都真正的宣泄出来了……
我明白我是真的就只能生活在这里了,不管我曾经心存怎样的侥幸,怎样的期盼,对于莫名其妙到来这里,存在怎样的转折结束的希望,我都真的明白我是回不去的了。
我想回去,我想念唠叨的妈妈,有时候很凶的爸爸,我想念疼爱我的爷爷奶奶,我想念总让着我的姐姐,我想念送我漂亮衣服的小姨,我想念我曾经厌烦的学校,我想念吵过架的朋友,我想念有点旧的MP3,我想念我的枕头,我想念汽车的嘈杂,我想念满是油污的小吃摊,我想念不够宽的街道,我想念总是烦我的他……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但是,我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
……
从此以后,从今往后,一直,永远,不可改变。
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四章 寂灭,重生阅
许是过了凉风,许是受了惊吓,许是散了多年的郁结,那天之后,我是真的大病的一场。几天的高烧不退,齐嫂整日整夜的守着我,爷爷更是担心自责,只是实在丢不开崖上的一堆残局来守着我,但珍藏多年的那些贵重的药材却恨不得一股脑全使在我身上。
也许正是有他们的守护叨念,定着我的魂魄精气,这场来势汹汹的大病很快也干净利落的走了。
好起来的时候,爷爷还是不放心我的,但眼看着我是真的恢复了精神,再加上黑木崖这一场大变,伤亡惨重,人手实在不够,也就允了我跟着去帮手。
我这一场病好,人却是真的定下了心了的,无端端添了很不合年龄的沉静和稳重。似乎大彻大悟了,连齐叔齐嫂他们也忍不住惊叹,我好像突然有了一种世外高僧的超脱。我不知道。但却是真的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既然无法改变,那我就勇敢面对。风拂山岗,树随影动,一切随心。
爷爷到底是上了年纪,虽然医术还是极好,体力却不行了。这连着一段时间,事情也实在繁重,而爷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强撑下去了。好在我一贯医理学的极好,欠缺的实践也在这段时间的忙碌中大大的补上了,医术也相应的有了让人惊叹的提高。所以,爷爷就让我替他接下了那些较严重的伤势后续的治疗和这黑木崖上一些头目人物的疗伤。说起来繁重,但其实先前的重头戏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只剩下的也就是一些防止伤情恶化、换换药之类的小工作。
让我烦恼的却是,新任教主,东方不败的疗伤之事,无疑是在这些任务之中的,而且是重头戏的重头戏。我很是奇怪,以他教主之尊,怎么会让我这样一个还是毛孩子的家伙疗伤呢?却看到身边为我带路的仆从惊叹崇拜的眼神,越供奉的孙子一手不输其爷爷的出神入化的医术,在黑木崖上竟已很是有名。
该来的躲不过。对于这位原书中着笔很少却很是风光无两的东方不败,我却是并没有恶感的。他的自宫,他对于武学的偏执追求,他扭曲的性格,他对于杨莲亭深情后的纵容,在我看来实在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仅此而已。
只是想到就要面对这位这个世界中的最大Boss,这个曾被青霞姐姐演出无限风情的人物,这个女人的很性格的男人,这个从纸中的描述变成活生生的人的角色,我说不清的紧张和期待。
我知道他的过去——自宫练《葵花宝典》,然后逼宫上位。
我知道他的将来——被令狐冲、任我行、向问天围攻仍不败,却在任盈盈挥剑杀死杨莲亭之时奋不顾身相救,以致跌落崖底而亡。
但我唯独不知道我最想知道的他的现在。
我没有任何参考、提示和帮助。而更悲惨的是,我明明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却对他的个性完全不了解。我不明白他为何对用《葵花宝典》陷害他在先的任我行只囚不杀,不懂他为何对仇人之女任盈盈分外优容以致养虎为患,更不理解为何他身为一代霸主却对十足小人的杨莲亭倾心相许……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考试时看到卷子上的题目都很熟悉,却没有一道会做。这种沮丧实在是……唉~一声长叹。
仆从在一道门前止步,示意我自己进去。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里面却是一个园子,我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书中所说的那一个。只是我这时实在顾不得仔细欣赏。园子并不小,怪石林立,树木葱郁,我却没有迷路。一条长长的红纱如同路标一般,曲曲扭扭的跨过大半个园子,我在红纱的指引下到了一处湖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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