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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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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广来摇了摇头:“沧行,你想得太天真了,别的不说,就说你我,一时激于义愤,加上有谭纶临时招募,我们临时性地拿钱作战是可以的,但要是让你长年累月地呆在军营里,甚至子孙兵代都要继续从军,你受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回 宁波争贡事件

“再说了,那些卫所兵是军户,他们有着朝廷拨给他们的田,但这些人也世代被他们的长官,那些同样是世袭的军官,所控制和压迫,一百多年下来,那些军官就变身成了地主,而这些军户则成了佃户长工,由于军户屯田交的粮食比当普通百姓时上交的赋税要少了许多,若是朝廷下令让他们退耕还田做百姓,只怕会激起叛乱。”钱广来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李沧行恨恨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身居高位的朝廷重臣们也不想想办法?就眼睁睁地看着沿海的百姓遭殃吗?”

公孙豪冷笑一声:“想办法?他们只会想办法给自己捞好处,现在夏言大人快要倒了,严嵩这样的奸党把持朝政,大肆地卖官售爵,即使有些象胡宗宪这样想做事的,可改变不了绝大多数只是刮地三尺,为自己谋私利的贪官污吏。”

“李兄弟,你当陆炳为什么这么起劲地要消灭江湖武人,平衡正邪势力?那是因为天下群情汹汹,一触即发,二十多年前宁王谋反,一个藩王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两个月功夫就差点打下南京城,大明的江山早已经危机四伏了,连加入我们丐帮的人也都是年年增加,这还不是给那些狗官们给逼的!”

李沧行咬咬牙,说道:“先不说这朝堂之上有多黑暗,至少依帮主和胖子所说,那个胡宗宪还算是个好官,谭纶和沈鍊我也见过,应该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人,只限在这浙江,难道重赏之下,也招不来勇夫。先去平定倭寇吗?那陆炳不是以荣华富贵相诱,也引了许多江湖人士去当了锦衣卫吗?”

钱广来摇了摇头:“沧行,陆炳那里是锦衣卫,加入锦衣卫可是当武官,不是当大头兵,最差的锦衣卫也有个流外武职的,再有些江湖人士加入六扇门,当了公门捕快,往往也都是小吏,不是那些服徭役当衙役的平民。”

“招几百个军官容易。但要招几千上万的军队,那肯定多数人都是大头兵,难道十年习武,只是去为了当个兵吗?更不用说还要失去我等江湖武人最宝贵的自由。这种事,除非是走投无路。不然无人愿意的。所以胡总督现在确实也是在招兵练兵,但不可能招我江湖武人。只能从那些孔武有力的平民中招募。”

“沧行。现在胡部堂的意思,也只能先靠着一些临时征召的精锐之士,比如象沈鍊手下的锦衣卫,或者是谭纶上次征召的江湖武人,或者是南少林的僧兵,用这些人来对付小规模的倭寇登陆。用手上还可一战的卫所兵去对付规模大一些的,比如几千人规模的倭寇劫掠,一边跟汪直谈判开关贸易的事,一边训练新兵。有了条件后再作计较。”

李沧行听得灰心丧气,无奈地摇头叹道:“我堂堂大国,居然被这些来自海上的强盗弄得无能为力,沧行实在是心有不甘。”

钱广来的眼中现过一丝无奈:“刚才只是说了军事上剿灭倭寇的难处,其实倭寇之乱,更讨厌的还不是军事上打不过这些东洋人,而是沿海的大批百姓和这些倭人勾结,引他们攻州犯县,这些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沧行听得心头火起:“这些狗东西,勾结倭寇,进犯父母之邦,就应该抓到一个杀一个,把他们的祖坟都给平喽!”

钱广来和公孙豪对视一眼,苦笑道:“沧行,不必如此激烈,这些人之所以甘为倭寇,也是有他们不得已苦衷的,你听我慢慢道来。”

“我们现在的这个嘉靖皇帝,并非上任皇帝正德帝的亲生儿子,由于正德皇帝中道驾崩,没有子嗣,重臣们才从藩王宗室中找到了他接任大统,他当了皇帝后,以前任内阁首辅杨廷和为首的老臣们一直给了他巨大的压力,甚至不允许 他叫自己的亲生父亲叫爹,而只能叫伯父,得管前任的正德皇帝叫爹。”

李沧行以前在茶馆里听过这事,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确实那些老臣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听说夏言和严嵩这些人就是通过这个大礼议事件,最后让嘉靖皇帝认了爹,把前朝的那些老臣赶走,才开始平步青云入阁为相的。”

公孙豪道:“是的,此事天下尽人皆知,但夏言他们大礼议是后来的事了,皇帝登位的元年,浙江宁波这里还发生了一次倭人的争贡事件。”

“以前我大明虽然有海禁政策,但自从郑和下西洋后,就从来没有认真执行过,基本上官府对于沿海渔民打渔或者是做海外贸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外国的官方贸易,还是要由市舶司来负责,比如对于倭国,就是发给他们的执政幕府一个勘合,有了这个勘合,才能每年一次地带货船过来进行贸易。”

“我大明一向以天朝上国自居,对这些藩邦国家,一向不提贸易,他们带的商品货物,我们称为朝贡,而回给他们的,则称为赏赐,由于我天朝要面子,一向厚往薄来,给的东西往往比得到的要多得多,所以这勘合对于东洋人来说,就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东西。”

“沧行,你跟那个柳生雄霸呆了一年,应该也听他说过东洋的事,倭国几十年前也是天下大乱,诸候林立,原来的勘合是在一个诸候,名叫细川家的手上,后来东洋的朝廷又给了另一个军阀大内家一个新勘合,这样就造成了嘉靖二年的时候,这两家都带着勘合和船队,来到了宁波。”

李沧行听到这里有些糊涂了,打断了公孙豪的话:“帮主,我有些不太明白啊,勘合按说朝廷只有一个,为什么到了东洋人手上就有两个了?难不成是伪造的吗?”

钱广来笑道:“那个细川家手上的,是正德皇帝的爹,前任孝宗皇帝发的勘合,按说早就过期了,而大内家在东洋的内战里已经把细川家给赶出了京都,按说是更有力的军阀,只是也没有办法一统倭国,但手上的勘合却是正德皇帝所给,应该是合法有效的。”

“可是细川家却用了个过期的勘合,通过一个在日本出生的中国人作副使,贿赂了当时宁波那里的市舶司官员,反而把持有正规勘合的大内家给挤掉了,还想要攻杀大内家的这些使者和商人。”

“但那次大内家也是有备而来,带来的人里有不少是武艺高强的剑客,两边在宁波城一场混战,大内家不仅尽杀细川家的使节和商团,还杀了不少大明的官兵,最后洗劫了宁波城后逃回东洋。”

“经此一事,嘉靖皇帝就认定了倭国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对他大不敬,就直接恢复了海禁令,禁止一切与外国的海外贸易,还要沿海的渔民与商贩全部内迁,片板不得下海。”

公孙豪听到这里时,长叹一声:“李兄弟,你对浙江和福建那里可能有所不知,闽越之地向来是人多地少,自古以来号称七山二水一分田,多数渔民都是几千年世代以打渔为生,根本就不会种田,再说了让他们强迁入内地,又没有那么多的田地发给产,最后就是让这些渔民们成为有钱人家的奴仆,卖儿卖女,要么就加入我们丐帮,以乞讨为生。”

“我们丐帮的大智分舵,年年都会有成千上万这样没有活路的闽越渔民加入,由于我朝的律令,通倭是灭族大罪,所以有些人就学着东洋匪类那样,剃发易服,赤脚椎髻,十个倭寇里,真倭人不到三个,多数还是我们大明的子民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回 紫光之死

钱广来插话道:“嘉靖皇帝不止在沿海搞这么一出,就是在北边,也绝了跟蒙古人的互市,这些年北方的边关也是狼烟万里,那些蒙古人造不出我中原的生活用品,餐风宿露,没的买就只能抢了,九边那里的边防压力也是巨大,尤其是宣府和大同,经常被蒙古骑兵攻破,连京师都受到威胁。”

“驻守西北的三边总督曾铣,就是给那些蒙古人打得烦了,几次大军出塞,这些强盗又跑得无影无踪,蒙古骑兵剽悍迅捷,全部是骑兵,让人非常头疼,所以曾铣才想着要在河套草原筑城,长期占据,而夏言是支持这一提案的。”

“嘉靖皇帝开始很有兴趣,但后来南北军费开支巨大,要增加军费就得减少他整修宫殿,赏赐天下道人的开支,让他不能安心修道,所以严嵩一进馋言,皇帝就反过来杀了曾铣,罢了夏言的相。”

李沧行听得一肚子火,一拳打在身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柏树上,“呯”地一声,直接把这棵树打得从中断开,“喀喇喇”地变成两截,轰然倒下,震起一片尘土。

“这个狗皇帝,就为了他自己的那点狗屁面子,害得沿海和北方边关的几百万生灵涂炭,要了做啥,为什么就没哪个侠士直接宰了他呢!”

钱广来叹了口气:“沧行,皇帝要是死了,那天下人人都会对那皇位产生想法,到时候势必有野心家在各地起事,天下征战不休,同样是生灵涂炭,比现在还要糟糕,再说这狗皇帝也不是没人刺杀过。前几年就有些宫女不堪他的压迫,想要在睡梦中把他勒死,可惜最后差了一点,所以皇帝现在对自己的防范更严了,陆炳也一直很尽力地帮他消灭江湖上的反叛力量。”

李沧行恨恨地骂了两句,转向公孙豪:“帮主,这些事情我都清楚了,我等毕竟是江湖武人,这些国家大事也是有心无力,弟子信您所说的。那这就让柳生雄霸去找胡宗宪,由他派人送到汪直那里去吧。”

公孙豪点了点头:“这倒个不难,谭纶听说了这个柳生雄霸想回东洋,对这事倒是挺支持,他还希望在东洋能有个内应。以后派人过去刺探情报也能行个方便呢,毕竟现在我们对倭国的内情一无所知。实在是被动了点。”

李沧行道:“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我点担心,那个汪直会这么轻松地让柳生回东洋吗,毕竟柳生现在恨上泉信之入骨,要是让他碰到了上泉信之,杀了他都说不定,上次上泉信之一路烧杀。想必也是那汪直指使的吧,他定是想要窥探我大明的虚实,为他下次入寇作准备。”

钱广来笑着摇了摇头:“沧行,这次你倒是想错了。汪直本人就是徽州人,没当倭寇时长年在浙直一带行商,在这江南一带走过的桥只怕比你我走过的路都要多,他根本不用通过这种办法来窥探虚实。”

“我听沈鍊说,后来他查清楚了,那上泉信之不是汪直的手下,双方也只是合作关系,可能是上泉信之跟的东洋主子有入侵大明的意图,所以派他借汪直的船登陆,来摸清楚我大明沿海到内地的关隘与布防,汪直的本意是想开海禁,做生意,并不是那么穷凶极恶 。”

李沧行听得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那我回去劝劝柳生,让他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回了东洋后再找那个上泉信之算总账好了。胖子,这回要让汪直送柳生回去的话,你又要破费一笔了吧。”

钱广来道:“这倒不用,把柳生交给谭纶和沈鍊后,他们会把他带到汪直那里,此人在东洋号称第一剑客,想必汪直也是不愿意得罪,想要结纳的,你说那柳生雄霸不可能同意帮汪直做事,那汪直就只好送他回东洋了。”

久未发话的公孙豪在一边说道:“好了,柳生雄霸回东洋的事情就这样定了,沧行,一会儿你回去后跟他说一下这个事情就行了。现在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李沧行一直感觉今天的公孙豪有些奇怪,自始至终表情都非常严肃,几乎没有笑过,而平时一直嘻嘻哈哈的钱广来也很少露出笑容,这会儿见他说话这么认真,意识到接下来的对话才是今天的主要内容,屏气凝神,不发一言。

公孙豪看了一眼李沧行,缓缓地说道:“沧行,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要冷静,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过于冲动。”

李沧行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了点头:“弟子遵命。”

公孙豪的眼中突然泛出一丝泪光,嘴角边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武当掌门,紫光真人,在三天前,驾鹤西去了!”

李沧行的脑子里“轰”地一声,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他退后了两步,一边摇着头,一边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摇头道:“不,帮主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这怎么可能!”但他说着说着,已经不自觉地两行眼泪开始向下流出。

公孙豪上前两步,温热的大手扶着李沧行的肩膀,虎目噙着泪水,沉声道:“沧行,你一定要冷静,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这确实是事实!”

李沧行一下子甩开了公孙豪的手,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师伯他武功盖世,又是人在武当,谁能伤得了他!你骗人,你骗人!”他虽然嘴上说不信,但其实看公孙豪这样子,早已经信了大半,两行眼泪一下子从盈满了泪水的眼睛里滚了出来。

钱广来在一边幽幽地说道:“沧行,节哀顺便,你师伯紫光真人是死于巫山派的屈彩凤之手!”

李沧行双眼赤红,紫光一死就意味着他可能永远回不去武当了,那个卧底的约定全天下只有紫光一人知道,除去失去了一个师门长辈的心痛外,他更多是出于对有可能永远失去小师妹的恐惧,这会儿李沧行方寸大乱,一个箭步冲上前,两手狠狠地抓住了钱广来的胳膊,吼道:“怎么可能!以屈彩凤的武功怎么可能伤得了师伯!”

钱广来的胳膊突然变得象泥鳅一样滑溜,胖大的身子直接挣脱了李沧行的手臂,他叹了口气:“沧行,刚才你答应过师父要冷静,不要激动的,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如何跟你细说呢。”

李沧行有些回过神来,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抱歉地说道:“胖子,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我听着。”

钱广来缓缓地说道:“你徐师弟回武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湖,那个女魔头屈彩凤很快也知道了,五天前,她一个人跑上武当,先是找到了你徐师弟,然后一起去求紫光道长,表示愿意放弃和正道门派的恩怨,解除跟魔教的联盟,从此罢兵言和。”

“她的条件是紫光道长成全她和你徐师弟,让他们两人从此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可是紫光道长直接拒绝了这个条件,他只说罢兵休战的事情可以考虑,会召集伏魔盟各派商议,但徐林宗是武当未来的掌门,绝对不会现在答应他们两个人的婚事。”

“紫光真人让你徐师弟送屈彩凤下山,可没料到这魔女怀恨在心,竟然趁着武当上下不备,再次在夜间潜伏回武当,大开杀戒,此女现在练成了林凤仙的天狼刀法,武功已经成为江湖后辈中的佼佼者,不仅杀了二十多名武当弟子,连紫光真人也死在她的天狼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回 谍影重重

李沧行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木然地后退了两步,头摇得象拨浪鼓,任由脸上的泪水挥洒,他的双眼变得血红:“屈彩凤!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公孙豪叹了口气:“沧行,这事我也是昨天刚收到的消息,紫光真人是三天前去世的,现在武当上下都在准备他的丧事,还传令江湖,请我们丐帮一起追杀屈彩凤,沧行,你还是赶快回武当吧。”

李沧行心乱如麻,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红着双眼,半天,才开口道:“那现在武当谁来主事?徐师弟吗?我师妹这次有没有事?”

公孙豪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追杀令是徐林宗发的,武当派暂时没有什么元老了,你徐师弟论武功是最高,白石道长虽然身为戒律长老,但瘫痪多年,所以实权应该是在你徐师弟手上,李兄弟,你这时候千万要冷静,回武当后不可意气用事,先想办法回归武当门墙,以后再找机会消灭屈彩凤和巫山派。”

李沧行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回武当,先确认一下师妹的安全,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沐兰湘外,再没有更重要的东西了,这些年来出生入死,卧底练功,都是为了保护沐兰湘,现在紫光已死,他绝不能再让小师妹有任何危险。

钱广来从李沧行闪烁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所想,上前拍了拍李沧行的肩膀,说道:“沧行,回去吧,柳生雄霸那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来安排。你见到徐林宗一定要冷静,别跟他翻脸,毕竟现在武当是他作主,回帮的事情也是由他说了算。”

“你和我们丐帮的关系没有公开,现在我们也不太方便帮你站台,以免武当上下生出什么误会,觉得你是趁机仗了丐帮的势力,回帮夺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李沧行明白钱广来的言下之意,丐帮因为和少林的恩怨。现在也没有加入伏魔盟,即使是追杀屈彩凤这一条也未必见得会答应,回武当之后,一切还是只能靠自己,他感激地对钱广来点了点头:“胖子。多谢,你和帮主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得的。此事一了,我一定会回来帮忙查内鬼。”

公孙豪摆了摆手:“此事不急,紫光真人之死,疑点重重,我隐约觉得会和武当的内鬼有关系,屈彩凤就算练成了天狼刀法。功力暴涨,也不太可能伤得了紫光真人,即使是她的师父林凤仙,也不可能做到在武当杀掉紫光真人。我觉得事情有古怪,你回武当后,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是要暗中探查才是。”

李沧行用力地点了点头:“多谢帮主,沧行谨记,柳生的事情就拜托帮主了,沧行告辞!”说完转身欲走。

公孙豪道:“沧行,且慢,还有一事,就是你这背上的斩龙宝刀。”

李沧行回过身子,疑道:“帮主可是想说这刀是丐帮之物,需要留下?”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背上的宝刀。

公孙豪摇头道:“不,沧行,你误会我意思了,此物乃是上古神兵,刘裕帮主虽然当年是我丐帮中人,但这兵器是在他入丐帮之前机缘巧合得到的,并不是我丐帮之物,而且传说此刀有灵气,会认主人,若是不相干的人强行用此刀,只会被此刀反噬。沧行,你用这刀时,有没有出现过异常情况?”

李沧行点了点头,想起那天拿刀时的情景,心中一股寒意顿生:“不错,那天我和柳生开始拿刀时差点给冻死,这刀邪门的紧,后来虽然我能控制住这刀,但每次一运内力,时间稍久就会头晕眼光,感觉人的精力都会被刀吸走。”

公孙豪正色道:“所以此刀虽是神物,但也不能象寻常刀剑那样随身携带,而且现在这刀太大,你若是成天背在身后,过于显眼。我以前听说斩龙宝刀有一神奇之处,就是可以将之缩小到匕首般大小,贴身携带,不知道你有没有掌握这个法门?”

李沧行奇道:“还有这种办法?我可没听说过。”

公孙豪笑了笑:“那你慢慢参详吧,不过我建议你去武当以前可以把这刀暂时找地方存放,以免让人认出来。”

李沧行说道:“沧行明白,这就告辞了。”

与公孙豪和钱广来分别后,李沧行直接就向西边的南京城方向奔去,一路之上,他还是没有从紫光被杀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直奔了几十里路,南京城那高大的城墙渐渐地在城头火光的照耀下现出一个轮廓,他才停了下来,看看已经落下一半的月亮,在城外五里处的一个小树林坐了下来,开始厘清脑子里的思路。

靠在一棵松树上,李沧行闭上眼睛,脑子里尽是紫光那张时而威严,时而慈详的脸,他现在还是很难接受紫光就这么死去的现实,他这一死,自己的卧底身份永远无人证明,在这世上所有人的眼里,自己都只是一个被赶出武当的淫贼,这辈子都难再回武当了。

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淌下,他突然后悔起两年前最后一次见沐兰湘时,跟她吼的那些话,还叫她回去告诉紫光,以后求他也不回武当了,当时自己是受了沐兰湘的刺激,看她一直带着徐林宗的笛子,以为她对徐林宗还余情未了,继而迁怒于整个武当。

这两年他无数次地后悔自己的这些话,想要亲自去武当向紫光解释,却总是没有机会,另一方面也想做出番成绩后再向师伯请罪,却没想到现在已经是天人永隔,再也不可能听他的教诲和指示了。

李沧行痛苦地用头撞着林子里的树,他现在突然害怕起来,害怕沐兰湘也把当年自己的气话当了真,害怕她真的碰到徐林宗后,又起了旧情,现在听公孙豪的意思,徐林宗会是新任的武当掌门,屈彩凤杀了紫光,两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再续前缘的可能,娶沐兰湘以巩固自己的武当的地位,应该是最顺理成章的事。

李沧行的心都在颤抖,这几年的卧底生涯已经让他修行得大多数事情都能宠辱不惊,但只有对小师妹的爱,却能让他瞬间失掉所有的理性,他一下子站起了身,准备象在镇江府那样,跃城而入,一早就到城北的下关渡口那里去等着去江陵的渡船。

正要迈开脚步,李沧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中一股寒意顿生: 紫光之死透着蹊跷,刚才公孙豪明言,以他的武功,即使屈彩凤练成了天狼刀法,也不可能杀得了紫光真人,更何况是在武当,听说被屈彩凤杀掉的武当弟子就有二十多人,李沧行自问自己也没这本事,更不用说上次见面时武功已经不如自己的屈彩凤了。

李沧行隐隐地想到了那个五年没有露面的内鬼,五年前他有本事在小师妹的房里放迷香,在自己的房里放春……药的小瓶子,陷害自己,而这五年时期他居然能忍住不动,这耐力实在非一般人所为,但他是不是也能在紫光的房中下毒?

李沧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感觉:这事会不会和徐林宗的回归有关?为什么屈彩凤去而复返,紫光既然肯考虑和巫山派的和解,未来未必不会成全她们,但为何屈彩凤要隔了一天后才回来刺杀紫光?即使杀了紫光,对她又有何好处?

李沧行隐隐地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慢慢地展开,那种绝望的压迫感胜过了当年的青山绿水计划,谁才会是此事的幕后黑手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回 故友相遇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渐渐地泛起一阵鱼肚白,天色渐亮,从五更天开始聚集在城门口的几百名推着车准备进城卖蔬菜的小贩,还有三两成群的行脚商人与江湖人士们,都站起了身,自觉地开始排起长队。

高大的吊桥缓缓地放下,城门“吱吱呀呀”地慢慢打开,两队士兵跑了出来,分列城门两侧,长队开始渐渐地向前移动,鱼贯入城。

李沧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他也无暇多想,现在只有先进了城,尽早到下关渡口坐船回江陵,然后再去武当,其他的事情可以在船上慢慢思考。

南京城经过了一年前的倭寇攻城事件,防范比起李沧行上次和钱广来第一次来时要严密了不少,尤其是对于佩刀执剑和江湖人士,更是会详加盘查,李沧行那把斩龙刀背在后面,虽然裹了黑布包着,但还是有些显眼,惹得守门的军官多看了几眼,把他叫到一边,又对着墙上几张江洋大盗的海捕文书好一阵比对,才将信将疑地挥手放行。

李沧行上次在南京玩了好几天,对这城中的道路已经比较熟悉了,进了东门后就直奔城西北的下关渡口。

天色刚亮,除了进城的菜农外,多数店铺都没有开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一片冷清,李沧行在城中也不愿意在白天时使出轻功,只是一阵急走。

快要下关渡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李沧行的耳中:“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求神问卦,唯我裴半仙!”

李沧行听到这声音,一下子收住了脚步。扭头望向了侧后方,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道人,丹凤眼,三绺长须,面色蜡黄,头戴逍遥巾,身穿天蓝色道袍,正坐在一个卦摊后面,自顾自地吆喝着。

李沧行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在卦摊前坐下,用自己的本来声音低声道:“先生,请问你可否会算姻缘?”

那算命道人听到后,身子也微微一震,原来微眯着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客人:“客官,请问你想算谁的姻缘?”

李沧行把手伸了出去。摆在算命道人的面前:“我心中有一个姑娘。两年多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算命道人向着李沧行的手上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这姑娘现在一切安好,只是她所在的地方最近有血光之灾,沧行,你可得抓紧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文渊,一别数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那道人正是原名火华子的前三清观首徒裴文渊,他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想必你是要坐船回江陵吧,我已经雇了一条船,专门等你的,我们船上再说。”

李沧行长身而起,裴文渊也不管他这个摊子了,直接大踏步向前走去,李沧行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二人默默无语地到了下关的码头,客渡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了,而裴文渊直接绕过了这些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埠头,上了一条不算大的江船,对着站在船尾的船老大比划了两下,就进了船舱。

李沧行也走了进来,弯腰进了船舱,盘腿坐下,他能感觉到船已经缓缓地开动起来,低声道:“文渊,现在可以说话了吧,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还有,你怎么也学会了易容术?”他指了指裴文渊的那张脸。

裴文渊叹了口气:“你这两年去哪儿了?我并不知道你人在江南,只是武当刚出了事,我料你如果人在江南的话,肯定是从南京坐船回武当,所以就在这附近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把你给等到了。至于这易容术,当年师父传你后不久,也把这法子教给了我,这些年我浪迹江湖,都是不断地改变本来面目。”

李沧行点了点头:“你又是如何得知武当出事的消息?连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也是在前天才知道此事。”

裴文渊道:“此事是三天之前就发生了,我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可能接到这消息比公孙帮主还要早上一天半日的。沧行,这些年你入了丐帮?我上次听说你离开峨嵋后就没在江湖上听过你的消息,哦,不对,后来你还在洞庭湖畔的岳阳出现过一次,对吧。”

李沧行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外面的船工,裴文渊微微一笑:“放心,这个艄公是个聋哑人,我兄弟可以放心地交谈。”

李沧行于是把这两年自己的行踪约略择要地说了一下,钱广来的身份他没有点破,只说是先跟着丐帮帮主公孙豪学了一阵子屠龙十巴掌,然后在江南查内鬼时机缘巧合,学成了失传的屠龙二十八式,而那把刀也是失传已久的斩龙宝刀。

一听到“斩龙”二字,裴文渊的脸色一变,失声道:“真的是上古宝刀斩龙?”

李沧行干脆解下了背上的布囊,打开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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