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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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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集中十天。这段时间内,峨眉即使有内鬼也是无法传出任何消息的,要是走漏了风声只可能是我们几人当中。”
沐兰湘长出一口气,算是弄明白这件事了:“大师兄,你们怎么能算到这内鬼会找屈彩凤来帮忙?”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按说她要报告只能找陆炳,但事先我们有情报,最近陆炳人在洞庭无法抽身,所以她要想对你动手,只能就近联系巫山派。”
“你不要问我为何能料定她一定要传递情报,对你下手。其实你只要有点脑子都会明白,即使在峨眉,她也要想办法在你身上做文章,眼下你要回武当了,路上是对你下手的最后机会。怎么能放过?”
“再说了,这一路上我、瑶仙、师太都不在。只要联系上巫山派或者魔教的人。想伤你或是擒你都是十拿九稳。所以她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事实也证明了这点。许冰舒下山后,两次借故离开我们,一次给陆炳送信,一次给巫山派送信,都被瑶仙跟踪看到。”
沐兰湘觉得李沧行现在这种对自己说话的方式让自己很不舒服。但还是问道 :“那,那你为何不当场将她拿下?”
李沧行冷笑道:“因为我要引陆炳亲自来,要当面问他在峨眉和巫山派身上布局是不是跟那太祖锦囊有关,这样我才知道以后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地反击到他。而且借这机会,可以引出巫山派的精锐一举消灭。屈彩凤经此重创,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对峨眉构成威胁了。”
沐兰湘上前一步,看着李沧行的双眼,柔声道:“大师兄,你早料到了能擒住屈彩凤了是吗?既然你早知许师姐是内鬼,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刑讯屈彩凤,还要我,要我帮你做那羞耻之事。”
“而且,而且你是用什么办法,可以不开口却让我听到你说话。老实说我那时抱着你,耳边却听到你的声音时,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受了杀人的刺激,有了幻觉。”
李沧行的视线从沐兰湘的一双美目移开:“我先回答你后一个问题,那门功夫叫传音入密,是我在水下练功时瑶仙教我的,通过振动胸腹的隔膜可以用肚子说话,让跟自己肢体接触的人听到。”
“听说要是以后功力高了,还可以让离得远的人不用接触也能听到。你心里藏不住事,在擒住屈彩凤以前,我不能向你托出整个真相,抓到她以后,我突然有了个被你抱着的机会,就趁机用这办法,叫你听我的话行事。”
沐兰湘一下子跳了起来:“世间居然有如此武功,真是太神奇了。”
李沧行看了沐兰湘一眼,依然面沉如水:“至于前一个问题,我有我的考虑。屈彩凤处处与我们正派作对,即使明知师父之死与锦衣卫有关,也不肯把首要敌人从峨眉身上变成锦衣卫。”
“但你既然宝贝你的徐师兄,我也不好在他回来之前就直接伤了他的女人,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我的手段,以后在向正派中人下手前,先考虑考虑后果。而且,我还要弄清楚一件事。”
“大师兄,你今天晚上说话为什么这样怪怪的,而且一直都不肯看着我说话,脸上表情也是这样冷若冰霜,我,我真的有点害怕。你要弄清楚什么事?”
李沧行突然扭过了头,月光下血红的双眼和脸上不断抽搐的肌肉吓得沐兰湘一下呆在原地,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我要弄清楚的事就是,沐兰湘,我究竟是你的谁!在你心里,你在乎的到底是我还是徐林宗!”
月光之下,李沧行的脸上肌肉在剧烈地跳动,头发都竖了起来,双眼瞪得象个铜铃,连声音都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而在微微地发抖。
沐兰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凶过自己,甚至从小到大李沧行从未这样直呼过自己的名字,一时吓得呆立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瞬间她突然意识过来,泪水一下子从她的眼中流下,她扑上前去想要钻进李沧行的怀抱,想要撒娇,倾诉自己的委屈,可这次,她扑了个空,吃惊地转过脸来,眼中仍是李沧行红红的眼睛。
“沐兰湘,在你眼里,在武当上下的眼里,我李沧行究竟算个什么?只是你们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一个工具是吗!只要有徐林宗在,武当的掌门之位,还有你,都是他的!就象这支一直挂在你腰间的笛子,你每天吹着它就会想起徐林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沐兰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那只竹笛,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也没想到李沧行对于这个笛子这么在意,刚想开口解释,却听到李沧行的怒吼就象六月的雷暴一样,接踵而至。
“即使他不在,你们也要不停地跟我提醒他的存在,告诉我他很快就会回来,回武当夺回他的掌门,夺回我的小师妹,对不对!”
李沧行上前一步,狠狠地抓紧了沐兰湘的手臂,沐兰湘因为害怕想向后动一下,却觉得双臂被抓得更紧了。
“我在刚才逼问屈彩凤的时候,真气行遍她全身,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她的会阴穴已经畅通无阻,也就是说她已经不是姑娘,而是和别人有了夫妻之实了。你告诉我除了徐林宗,还可能有别的男人吗?”沐兰湘闻之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李沧行,拼命地摇头以示不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回 瑶仙示爱
李沧行松开了紧抓着沐兰湘的双手,仰天大笑,状若疯癫:“哈哈哈哈,武当可真够公平的,真是正道楷模啊。徐师弟早就跟这屈彩凤有了夫妻之实,紫光掌门和你爹早就知道了这些,因为这么大的事徐林宗不可能不向他们如实禀报。”
“可结果呢,人家照样是武当的掌门弟子,失踪这么多年还是一样,只要出现就是未来掌门。而我进你房里被人下了迷药,差点成了夫妻,他们明知道这点,却还是要以淫……贼之名逐我出帮,还要我提着脑袋去卧底,说什么有朝一日会收我回帮,让我娶你。我真傻,居然会信了这些鬼话。哈哈哈哈!”
“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一定要相信师伯,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沐兰湘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一把扔掉了那只竹笛,跑上前来,抓着李沧行的手拼命地摇着,想要他安静下来,却被重重地甩开。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你跟徐林宗练两仪剑法那般亲密接触,你能忘得掉他?今天你对屈彩凤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要知道你是侠,她是匪,你杀了她天经地义,可你连我对她下重手都要阻止,你究竟是要维护正道侠义,还是要维护你跟徐林宗的感情?”
“ 她用毒刀捅我的时候,我在峨眉几乎要死掉的时候你在哪?你说你爱我,为什么不杀了她证明给我看!啊,对,因为徐师兄,如果她捅的是你的徐师兄。而不是我,你一定早就亲手杀了她报仇了,不会有任何犹豫,不会有任何手软,对不对!”
沐兰湘“扑通”一下瘫倒在地,哭得已经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了:“大师兄,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如此说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真的,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李沧行吼道:“用不着,你的心我不想看,你的行动就是最好的说明,从你来峨眉到现在。你问过一次我被屈彩凤伤的如何吗?如果屈彩凤这样伤过你,我一定会杀光巫山派的每个人。为你报仇。这才叫爱,你对我的那算什么?”
“就是跑到峨眉成天冲我发脾气,怪我接近别的女人?别人给我做个喝水的筒子你就吃醋,可你自己成天吹着徐林宗给你做的笛子,你又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刚才在我面前扔掉了手里的笛子,但你真的扔掉了心中的徐林宗吗?”
“我一去别的门派人家就教我独门武功。在武当我呆了二十年只学到些什么狗屁玩意!我一个年轻人几年来在几个派都能查出内鬼,你们武当上下几年了连根内鬼的毛都发现不了,是查不到还是根本不想查!”
“这就是你,这就是你们武当对我李沧行做的。你回去告诉紫光,从今以后,我跟他的约定作废,以后他就是跪下来求我回武当,我也不稀罕。至于你,弄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再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我看你的所谓的爱。”
李沧行喘着粗气,大踏步地向林外走去。
“大师兄,不要走,不要走。”沐兰湘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着。
“放心,师妹,我不回峨眉,内鬼已除,我没有留下去的理由,而且你也不用成天再拿我和瑶仙练功的事情说事。今后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好自为之吧。”李沧行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林子,两行清泪尽情地在他脸上流淌。
李沧行出了树林后奔到了一处小溪边,他把整个头埋进了溪水里,希望这冰凉刺骨的溪水能帮他膨胀得要爆炸的大脑冷却下来,抬起头,寒冷的溪水顺着后颈子灌入了后背之中,这种寒意让他发热的脑子渐渐地清醒下来,不回头,他用尽情平静的口吻对后面的人说道:“瑶仙,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林瑶仙白衣胜雪,幽幽地说道:“你早就发现了么?”
李沧行的双眼血红,他不想让林瑶仙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从你一离开你师姐的尸体,悄悄跟上来时我就知道了,你别忘了,我的听力一向比常人要灵敏些,甚至连你下令火化你师姐的尸体,带回峨眉这个命令,我都听到了。”
林瑶仙低下了头,低声道:“李师兄,你,你怪我偷听你和沐姑娘吗?”
李沧行站起身,摇了摇头:“不,如果我不想让你听到早就阻止了,有些话也是说与你听的。”
林瑶仙紧紧地咬着嘴唇:“这么说你决定要离开峨眉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仍然不回头:“正是,内鬼已除,我已无继续留下去的必要,应该换一个地方了。”
林瑶仙的语速变得急促起来,声音也渐渐地高了上去:“为什么,李师兄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刚才不是和沐姑娘说了不再帮助紫光真人寻查各派内鬼了吗?难道你跟她说的不是真的?”
“不管我在不在武当,我都是正派的一员,无论我在三清观、峨眉、或者是今后去别的门派,都不会改变这点。我查内鬼不是为了紫光,而是为了让正派能再次联合,消灭魔教为我师父报仇。有朝一日,这股力量也会让陆炳得到他应有的惩罚。”李沧行斩钉截铁地说着,眼光炯炯有神。
林瑶仙摇着头,秀眸中泪光闪闪:“难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留在峨眉了吗?李师兄,我们峨眉上下都不希望你走,而且,而且……”
李沧行转头看着林瑶仙,刚才她揭下面具时也把外面宽大的尼姑袍给脱下了,露出里面的胜雪白衫,月光下是如此的妩媚动人,就象仙女一样,低着头,似乎在做很激烈的思想斗争。突然间她似乎象是下了很大地决心,抬起了头,直视李沧行的眼睛:“而且瑶仙也希望李师兄留下,永远也不要离开。”
李沧行叹了一口气,果然小师妹的直觉没有错,林瑶仙最后在自己即将离开时,还是鼓足勇气大胆示爱了。但这份爱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瑶仙,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有你的门派,我有我的师妹,这也是我坚决要离开峨眉的一个重要原因。”
林瑶仙浑身都在发抖,突然哭了出来:“为什么,难道你刚才说的是在骗人吗?你既然不想回武当了。不就是表明你已经不爱沐兰湘了吗?就算这样你也不肯看我一眼?李沧行,你说有些话故意说给我听。难道就是为了这样玩弄我的感情?”
“瑶仙。你误会了,故意说给你听的话是指我要离开峨眉这件事。至于跟师妹的话,我本以为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明白,看来我估计错了。”李沧行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林瑶仙醒悟了过来:“难道。难道你还是深爱着沐兰湘吗?你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气她回武当,让她不再随便下山找你,以避免风险?”
李沧行摇了摇头,他现在的内心也是充满了迷茫。空空荡荡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内心是不是真这样想。别的事我都可以事先计划好,只有这事,我明明事先想好了要借徐林宗的事气她回武当,但我自己每次提起来,总是不可遏制自己的情绪,我是真的怒不可遏。”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这些话一直闷在我心里,说出去后痛快了许多。我的本意确实是希望她留在武当,不要再乱跑,受我的牵连,现在很明显锦衣卫已经开始针对她做文章了,而且以后恐怕屈彩凤也会开始主动找她麻烦,她只有一直呆在武当才是安全的,我不能让她有危险。”
林瑶仙的身子晃了两晃,险些要摔倒在地,李沧行本想伸手去扶她,到了一半又停住了,只能看着她倚住了一棵树上,低声地呜咽。
良久,才听到她幽幽地道:“李师兄,你的感觉是对的,你确实仍然深爱着沐姑娘,因为爱,所以才在乎,所以才不能容忍她哪怕心里还有一丝别人的空间,你怕她对你的爱不纯粹,怕她对你的爱会因为徐林宗的回归而动摇,你怕失去她,所以才会这样。”
“是瑶仙错了,瑶仙不应该试图介入你们之间,瑶仙开始就不应该喜欢上你,但是,我不后悔。”
林瑶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月光照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显得那么地动人:“李师兄,你走吧,你的事情我会回去禀报师祖,相信她也会尊重你的选择。沐姑娘我们会护送回武当,峨眉上下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谢谢你,瑶仙,我李沧行永远记得在峨眉的日子,这段时间我很快乐。”李沧行从怀中摸出了紫青双剑的剑谱,交给了林瑶仙:“恐怕我无缘与你一起修炼这门武功了,瑶仙,希望你能找到真正有缘的人和你一起练习。”
林瑶仙叹了口气,接过了剑谱:“李师兄,你这就要走了吗?今后你有何打算?”
李沧行木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现在挺累的,心里也是空空荡荡,本来我是想直接回武当,可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华山我应该暂时不会去,也许我会去昆仑,也许会去少林,也许会去丐帮,总之我近期内应该不会留在江南。”
林瑶仙擦干眼泪,挤出一丝笑容:“那就珍重了,瑶仙代峨眉上下祝李师兄你一路平安。如果有哪天你在外面过得不如意,峨眉随时欢迎你回来。还有,沐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地送她回武当的。”
“有劳瑶仙了,珍重。”李沧行长长地吐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向着林外走去。
林瑶仙螓首倚在树上,泪眼朦胧,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喃喃地说道:“李师兄,瑶仙这辈子也不会再和别人练这紫青双剑的。”她擦干了眼泪,同样头也不回地向林中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回 岳阳探信
腊月初的洞庭,一片风雪,湖畔的岳阳城中,来来往往的行旅客商络绎不绝,银装素裹中,一派繁华景象。
李沧行装扮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坐在岳阳楼的二楼靠窗的位子上,一个人吃着面条。自从在重庆府外的小树林里离开峨眉派后,已经半个月了,他虽然嘴上说要去北方,但心里总是想着洞庭的正邪之战,于是日夜兼程地赶到了这里。
来此之后他便失望了,从街上一些丐帮弟子和酒楼里的一些江湖人士们的话,都能反映出洞庭之战虎头蛇尾,正邪双方都没有派出大批主力弟子,虽有重量级人物到场,但也都忌惮对方的实力,最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撤退。
李沧行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既然无法在这战中寻机杀掉些魔教高手,那便只有找机会加入某个帮派了。他的脑子在飞速地思考,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角落里那几名江湖人士的闲扯。
左首的红脸汉子道:“二位,听说了没,半月前洞庭一带差点一场大战啊,魔教冷天雄和华山双煞都亲临此地,听说后来在君山双方相遇了,不知为啥没打起来。”
右道的青衣刀客接上了话:“可能是互有忌惮吧,他们这样的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间,没有充分的把握时突然遭遇,最后十有**是选择撤离。上次在巫山派不就是这样么,真正打的热闹的还是象屈彩凤、李沧行这些小辈们。”
另一名身穿黄衣,披头散发的中年汉子突然道:“他们要是算小辈,那司马鸿和展慕白的年纪也不大,这又是如何说?”
青衣刀客呷了口酒,说道:“王朋友。不一样,这二人剑术通神,司马鸿机缘巧合,几年前就学得独孤九剑,罕逢敌手,落月峡一战大发神威,击毙数十名魔教高手,邪派中人闻其名皆胆寒。”
“至于那展慕白,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一门邪气十足的剑法,武功突飞猛进。一年前单人独剑挑了青城派,还杀了魔教长老老六指,这二人已被视为当今江湖顶尖高手,自然不可以年龄妄论。”
王朋友有些不服气道:“可那李沧行与屈彩凤也非等闲之辈,那屈彩凤也会几招天狼刀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巫山派的寨主,号令江南七省的绿林好汉。”
“李沧行更不必说。此人虽淫名在外。但这几年所过之处也搅得是鸡飞狗跳的,这不,前一阵不是听说狠狠地教训了一下巫山派后,又离开了峨眉派吗?刘大哥,你消息灵通,给我们说说。”
红脸的刘大哥一下子来了劲。把嘴里嚼着的牛肉咽了下去后,又喝了口酒,双眼放光地说道:“王朋友的消息也不慢嘛,这李沧行确实快成了近几年江湖的传奇了。听说这家伙落月峡之战时就企图迷…奸师妹,后来到了武当后还是死性不改,好象还让他得手了,最后给赶出了武当。”
“这家伙先后在三清观和峨眉派混过,最后也都离开了。不过听说此人武功邪门得紧,打败过锦衣卫副总指挥达克林,魔教大弟子宇文邪也败在他手上,前不久在巫山派生擒屈彩凤,一举消灭巫山派数十名高手,可谓英雄出少年啊。”
青衣汉子与王朋友不约而同地一拍桌子,喝了声彩。
刘大哥又喝了一口酒,话锋一转:“不过要是论武功嘛,这李沧行似乎从未学到过独孤九剑和天狼刀法这样的顶级武功。”
“从江湖的传言来看,他的拳脚功夫不错,但剑术稍逊,还不能算绝对的一流高手。所以我对所谓他打败达克林的传言一直是不太相信,而且当时也没人能见证,也许是他自己吹牛的,再要不就是有高人相助。”
“管他呢,就冲这份年轻人碰到达克林这样的高手,也敢挺身而战的勇气,就配得上好汉子三个字。我老王服他。”王朋友又是一碗烈酒下肚,脸色也开始向刘大哥靠齐了。
青衣刀客突然道:“听说屈彩凤被那李沧行生擒,后来怎么又给放了?”
刘大哥道:“个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江湖上一直在流传,说是半个月前屈彩凤会合了魔教的老烈火,企图偷袭峨眉的人,结果反而被李沧行设计反击,几乎全歼。老烈火死在他手下,而屈彩凤被擒获,后来又给放了。”
“这屈彩凤回寨后,据说大哭三天不见人,三天后发出罗刹令,要求凡巫山派属下或者是朋友,皆要追杀李沧行,甚至传说屈彩凤跟一直想与她们合作的魔教也开出了条件,说是魔教的人杀了李沧行后,巫山派就愿意与他们合并。”
青衣刀客闻言一惊:“什么?这就是说只要魔教杀了李沧行,巫山派甘愿成为魔教的属下分舵?”
刘大哥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青衣刀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靠,这李沧行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把这屈彩凤给……”
刘大哥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他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吧,那次有峨眉的人随行,听说他那个武当师妹也在其中。”
青衣刀客还是坚持自己的猜测:“那为啥这屈彩凤不管其他人,偏偏盯这李沧行报仇,还开出这种条件?而且你不是说他离开峨眉了么?刚立下这样的大功就走了,会不会……”
王朋友打断了青衣刀客老李的话:“哎,老李,听你这一说还真有这可能!哈哈,不过这样也好,屈彩凤那个泼妇就该受点这种教训,看她以后再嚣张。”
“他妈的,每年老子押镖都得抽四成油水给她,去年跟老子的镖局提前要今年的份子钱,东家哪拿得出来,这婆娘居然派人把镖局给砸了!害得老子现在只能出来混丐帮,李沧行给老子出了这口鸟气,再好不过。”
李沧行听到此处差点笑出声来,刚喝进去的一口面汤“噗”地一声喷在了碗里,惹得三人同时向这里看来。
李沧行忙把脸埋在了端起来的碗里,心中却在高兴之余有些吃惊,想不到那屈彩凤竟然如此刚烈,居然不惜投靠魔教,做人属下,也要置自己于死地。他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冷天雄那夜的杀气与凌厉的眼神,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王朋友,说话还是小心点吧,毕竟这里以前是巫山派的地盘,最近来往这里的魔教之人也不在少数,当心祸从口出啊。”青衣的老李担心地说。
王朋友酒喝得有些多了,脸已经变得比老刘还要红,舌头都大了起来,他重重地把酒碗向桌上一顿:“怕个鸟,老子现在进了丐帮,谅他们也不敢乱来!这里毕竟是大勇分舵的所在,咱们闯江湖的没了个勇字,那还混个屁啊。老子就是看以前的镖局东家没点气概,给土匪婆打了就乖乖交钱,这才一气之下离开的。”
刘大哥忽然道:“王朋友,听说贵帮主公孙大侠前几天也来了岳阳?”
王朋友一边向嘴里塞牛肉,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是啊,本来说是为司马大侠他们助拳的,结果没打成,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不过前天刘舵主交代下来了,说是帮主要我们打探一下那李沧行的下落,若是发现要设法邀请。二位都是我王老六的朋友,要是碰到了也帮忙传个话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回 鬼圣现踪
“恐怕你们不用讨论这个事情了,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比较实在。”楼梯口站起了一个瘦高的老者,脸色惨白,吊眉细眼,全身裹在一袭黑袍之中,让人看了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三分象人,倒是七分象鬼。
刘大哥手里的碗“苍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舌头仿佛打了结:“鬼,鬼,鬼……”再也说不出下一个字。
那黑衣人阴森森地笑了笑:“是鬼圣。”
满楼的食客一见这架势,都吓得夺路而逃,只有李沧行和远处出菜口那里的一个青衣人没动。
李沧行迅速判断了一下形势,那鬼圣早在一来时就落在他眼里,此人与烈火真君并列为魔教四**王之一,阴风掌、搜魂爪与僵尸功一向凶名满江湖,几年前自己刚出道时碰到的血手判官,就是其得意弟子。
若是换了三年前,李沧行自问当然不是其对手,但这几年自己武功大进,前一阵击毙老烈火虽是靠了两仪剑法,但已经有了与其正面一战的勇气,而且这酒楼地方狭窄,用兵刃多有不易,正好发挥自己拳脚功夫。
真正让李沧行担心的是远处那个青衣人,此人一直背对着大家,也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知道是敌是友。想到这里,李沧行自己也收起了气息,继续吃起面来。
鬼圣同样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那青衣人时似乎微微一怔,接着又摇了摇头,慢慢踱到李沧行的桌前,猛地一拍桌子。
李沧行放在桌上的碗一下子跳了起来,汤汁飞溅地他满身都是,李沧行佯装大怒。抬头骂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也不小心!”
再看到鬼圣那张脸,李沧行吓得赶紧低头,不再言语,鬼圣经此一试,判定他并无武功,连起码的躲闪反应也没有,心下便无疑虑,转身走向刘大哥等三人。
刘大哥和青衣的老李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不停地在发抖,只有王朋友仍然倔强地瞪着眼。昂首盯着鬼圣。
鬼圣突然露出了笑容,那一口白牙配合着他没有半分生气的脸显得格外的阴森,即使在大白天也让人背后顿生寒意:“你们刚才说我们是什么?老夫已经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能不能再说一遍?”
刘大哥陪着笑脸。小心地说道:“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老人家在此。对神教多有冒犯。您老大人大量,别跟小辈们一般见识。”
老李也随身附和:“是啊是啊,鬼圣前辈在江湖上如雷贯耳,跟我们几个小辈较真,那也太失了您的身份了,哥几个酒后胡言。您老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鬼圣“嘿嘿”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却盯着王朋友一直不说话。
王朋友的脸已经胀得通红,站着又喝了一碗酒。“啪”地一声把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朗声道:“砍掉脑袋不过碗大的疤,老刘,老李,姓王的错看了你们,如此贪生怕死,不配好汉二字。”
骂完了同伴,王朋友转向了鬼圣,挺胸喝道:“那个什么鬼圣,老子知道打不过你,魔教是老子叫的,这二位只是跟着老子喝酒罢了,有什么你冲着老子来,不关他们的事。老子就是叫魔教了,怎么地!”
鬼圣阴恻恻地道:“很好,很好,好汉子,有血性,你们两个应该跟人家多学学。知道老夫的规矩吧,自己动手。”
刘大哥和老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头上青筋直暴,犹豫了很久后,突然双双一咬牙,抽出刀来,生生地砍掉自己左手的小手指头,登时血流如注。
“还算识相,滚吧。”鬼圣看也不看二人一眼,任由二人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
王朋友的酒有点醒了,但事已至此,再服软亦是无用,便挺直了腰大声道:“鬼圣,爷爷乃是丐帮大勇分舵新晋弟子王老六,魔教就是爷爷叫的,要打要杀冲着爷爷来,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他的话音未落,鬼圣的身形一动,人一下子到了他面前,王朋友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噼哩啪啦”地就挨了十几个耳光,顿时两边脸颊高高肿起,一张口吐出两颗断牙,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鬼圣冷冷地说道:“小子,硬刚是得有硬刚的实力才行,手底没活,嘴上没罩,你在江湖上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看你还算有种,也算给公孙豪一点面子,这次就不杀你了,自断左臂,从我裤档下爬过去,就饶你一命!”
王朋友虽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倔强地站着,狠狠地瞪着鬼圣,一动也不动。
这时只见窗边的李沧行打了个哈欠:“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鬼圣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在身后出现,心中暗骂自己大意,居然走了眼,漏过了一个高手。从杀气的强烈程度看,此人武功非同小可,而且还一直在增长。
鬼圣也不说话,突然身形直接向后飘出三丈,长长的指甲带起一阵腥风,向着李沧行所在的桌子抓去,“啪”地一声,木屑飞扬,桌子被生生地拍成两半,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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