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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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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所成的双眼一亮:“我明白了。此人一定也是用了化名进的点苍派,所以我不知道呢,是啊。他怎么可能顶着一个沐姓,就这么加入点苍派呢!”
李沧行心中一动。笑道:“是啊,一定是如此了。我听王爷说。这沐杰曾经在点苍派中与自己的师妹相恋,后来双双离开了点苍派,到了中原,他在点苍派呆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天赋极高,而且刻意地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后来获得了师妹的芳心之后,就艺成下山了。白前辈,你可曾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白所成突然象是想到了,张口欲说,然后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可能是他们的。”
李沧行连忙问道:“您可是想到了线索,或者是人?”
白所成点了点头:“三十三年前,点苍派确实有一女两男三位后起之秀,是当时身为传功师兄的我,也特别有印象的,后来这三人先后离开了点苍派,但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成亲之后离开,而是违反了师门的规矩,给逐出师门的。”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能不能说说这三个人的具体情况吗?”。
白所成叹了口气:“那女子名叫纪秋萍,而两个师弟,一个名叫何师古,另一个叫陆大为,他们三个人的天份,都是在同一批弟子中出类拔萃的,当年的点苍派四大弟子,我入门比较早,是大师兄,而他们三人,则是通过派中的比武大会,轻松地战胜了其他的师兄弟,得到此位置的,也都学到了点苍派镇派的天南剑法,就是我刚才和你对战时用的那套剑法。”
“可是何师古和陆大为都好像喜欢上了小师妹纪秋萍,在三年学剑的过程中,都明争暗斗,互相较劲,最后在学成剑法后,切磋的过程中两人大打出手,都是出了杀招,伤了对方,所以被师父逐出了师门,后来小师妹也不告而别,离开了我们点苍派,到现在我也没有听说他们在江湖上出现过。”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这倒是和沐王爷所说的那万蛊门主的情况不太一样,他说那万蛊门主沐杰,在点苍派里娶了自己的师妹,还生下了一对女儿后,他在这四人身上都下了慢性毒药,这才放心地让他们离开。”
白所成摇了摇头:“那这三人的情况,就和王爷所说的不一样了。不过何师古和陆大为,之所以被逐出了门派,倒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在切磋比武的时候恶意伤人,而是因为他们隐瞒了自己的功力,有欺瞒师门的行为。”
李沧行心中一动,“哦”了一声:“这又是怎么回事?还会欺瞒师门?”
白所成点了点头:“是的,本来我们点苍派是允许带艺投师的,只是在入师门的时候要把以前所学的武功,尤其是内力向师门长辈言明,这倒也不是信不过来门派的弟子,而是内功之法,是御剑的力量之源,若是原先所习的内功与本派的传统内力相抵触,那轻则武功尽毁,重则命丧当场,李大侠是绝顶的高手,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李沧行正色道:“不错,看了刚才白前辈所使的剑法,那运气发力的法门都与中原的内力完全不同,贵派的这个规定,还是有它的道理的。其实不仅是点苍派,就是我们武当,收带艺上山的弟子时,也要严格考察来人的武功根底,尤其是内力的,若有隐瞒,则直接逐出门派。”
白所成笑道:“正是如此,所以象我加入门派的时候,就跟师尊言明了曾经在白家所习的内力和一些基础的拳脚功夫。可是这何师古和陆大为上山的时候,却是说自己只学了一些粗浅的拳脚棍棒功夫,并无太多内力基础,而师父和师叔们试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基本上没有内力,只有一些蛮力,但他们的骨骼清奇,实在是上等的练武苗子,所以虽然进师门的时候都已经十五六岁了,可师父还是把他们给收了下来。”
李沧行睁大了眼睛:“十五六岁才开始学武?这也能练到如此迅速的境界吗?居然能三年之内就学会天南剑法?”
白所成叹道:“若非如此不可思议,我也不会过了三十年还对此记忆犹新了。李大侠,当年这两位师弟是我一手所教,我自己也多次试过他们的功夫,可是却没有试出半分他们具有别派的上层武功出来,至于纪师妹,那是自幼就在派中习武,算是他们两个的师姐了,虽然年龄比他们要小了一两岁,可是入派时间却比他们长了许多,在女子中间,纪师妹的武功天赋也算是极为出色的了,可跟那两人相比,还是差了一筹。”
李沧行勾了勾嘴角:“这两人真有如此高的本事吗,为何我在中原从没有听过?还有,他们用的武功是?”
白所成摇了摇头:“这两人后来都喜欢上了纪师妹,每天练功拆招的时候都抢着和纪师妹练习,那份爱慕之情,就连门派的杂工也看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一回 暴露绝学
白所成顿了顿,继续说道:“原先他们都好像是刻意地收敛着自己的武功,没有表现得太突出,可是后来为了争夺纪师妹,就一个赛一个地在练功的时候拿出绝活出来,师尊传授他们天南剑法只不过半年,他们居然都练到了第七层的功夫。△¢小,。。o要知道我练了五年,才不过练到了第八层呢。”
李沧行的脸色一变:“不到二十岁,就能把你这天南剑法练到第七层?”他这下委实吃惊不小,那天南剑法他刚才亲眼见识过,威力极大,至少不会弱于中原各派的独门武功,如武当的两仪剑法,峨眉的紫青双剑等,换了自己,就算从五六岁开始就被倾囊相授,只怕二十岁以前也很难练到七八层,而这两个少年却有如此本事,这武学天赋,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沧行摇了摇头,仍然陷在对这两个少年武学天赋的不可思议之中,却听到白所成说道:“是的,我还记得当时拆招的时候,本来我看他们平时练得虽然勤奋刻苦,但是功力最多到达这天南剑法的三层,可是那天拆招时,纪师妹在一边看,哪个人招式使得好了,她就会拼命地拍手叫好,何师弟和陆师弟那天一开始打了三百多招,都是不分胜负,后来纪师妹跑去给陆师弟擦汗,还说那一招拨云见日使得实在是精妙,何师弟就不高兴了。”
白所成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拆招的场景中,他的声音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娓娓道来:“何师弟当时就冷冷地说道,说是这拨云见日有什么稀奇的。这云开雾散比拨云见日可要厉害多了。”
“纪师妹当时就笑道,说这云开雾散可是八十七路天南剑法中的三十三招。跟拨云见日,云在青天这三招号称云烟三连杀,只是拨云见日是第七招,剑法练到第二层就可以学,那云开雾散可是第四层才能学到的第三十四招,威力和变化也在拨云见日之上。当时以二人的功力,应该至少要一年的时间才可以练到第四层学到这云开雾散的,所以非但是纪师妹,就连我当时也不信何师弟的话。”
“何师弟似乎是觉得受了别人的小瞧。脸色都有发白,当即就在场中使出了云开雾散这一招,就象这样!”
白所成说着,一声清啸,长剑出鞘,落在右手,剑随意动,身形如走龙蛇,使出了这一招云开雾散。李沧行看得真切,此招在刺击的同时需要不停地以内力震剑,形成无形的剑气封住敌人的机动方向,可以说是燃烧本方的内力。蒸发掉对方的护体真气的厉害招式,明显对于内功有很高的要求,怪不得需要到第四层才能学得了。
李沧行了头:“这剑法确实能蒸掉对手的护体真气。难怪叫云开雾散,那何师古少年时就能用这一招吗?”
白所成了头。收起了宝剑,说道:“是的。而且他的一招一式非常扎实,绝非临时比划,强行出剑,我当时看那架式,他至少已经练此招有一年了,也就是说一年前他就达到了这个水平,所以当时我非常惊讶,而这时候,师父也悄悄地来到了练剑场,可是没有出场,而是站在角落里观看。”
“那纪师妹一看到何师弟使出如此精妙的剑法,一下子惊得合不拢嘴,而陆师弟则在一边沉默不语,何师弟当时得意洋洋,还对陆师弟说,以他的天份,能练到拨云见日,已经很难得了,但是想要跟他一较高下,还得勤学苦练才行。”
“陆师弟本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那天听了何师弟的这话后,脸色也变得通红,他站起身,对何师弟冷笑着说道,不过是练到了第四层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何师弟当时就笑着说,难不成你还练成了那云在青天不成?”
李沧行笑道:“云在青天是不是这一招呀?”他依着刚才与白所成斗剑时的记忆,脚下反踏七星步,斩龙刀上变得一片血红,而那红色的天狼战气,也随着他手腕的剧烈抖动,如火焰般地从剑尖团团喷出,向着四面八方飞去,看得白所成吃惊地张大了嘴,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沧行使出了这一招云在青天,又使了七八个变招后,才收起斩龙刀,向着白所成抱拳行礼道:“班门弄斧,让白前辈见笑了。”
白所成叹了口气:“你的武功真是高了老夫不少,刚才若是这个战气使出来,只怕老夫撑不过三百招,不错,这正是云在青天,那天陆师弟听了这话之后,马上就使出了这一招剑法,而且他的剑上隐约有风雷之声,内力之强,完全不象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人,当时我就站在师父的身边,看到师父的脸色都是大变,紧紧地闭着嘴,一言不发。我当时还说了句,想不到陆师弟和何师弟都有这么高的武功了,师父却冷冷地说,让我稍安勿躁,他们肯定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呢。”
李沧行了头:“确实,这云在青天已经是你们这天南剑法的第六层还是第七层了?”
白所成正色道:“这是第六十一招,已经是第六层的末尾了,练成这招后只要再练一招,就可以达到第七层的境界了。大概何师古也觉得这样斗下去不太好,会把自己的底子全给暴露了,于是笑了笑,说陆师弟好俊的功夫,他自愧不如,就想收剑离开,而纪师妹却是拉着陆师弟,眉开眼笑地,问他怎么会学到这么厉害的剑法,为什么平时一直不用。”
李沧行心下一阵黯然,想到自己年少时在武当学艺的样子,那时候的沐兰湘也会跟这纪师妹一样,成天缠着自己切磋武功,自己对小师妹的痴恋。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那时候看到小师妹去缠着徐林宗讨教武功的时候。心里都会有强烈的妒忌,推已及人。自己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何师古和陆大为这时心里的感觉,直觉告诉他,那何师古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果然,白所成笑道:“可是何师古刚走出去几步后,就冷笑着说道,陆师弟真是隐藏得很深啊,想不到这天南剑法已经给他练到快第七层了,却仍然不在平时切磋的时候使出来,难不成是想在比剑的时候突然拿出。压倒大师兄,夺取这掌门弟子的位置吗?老实说,当时我也一直在想这事,给何师古直接说了出来,也是心中一动。”
李沧行了头,追问道:“何师古的话没有问题,任何人都会这样想的,这时候你师父应该发话了吧。”
白所成摇了摇头:“不,他老人家那时候是准备动口了。可是这时陆大为的脸色却是一变,推开了纪师妹,冷冷地说,他只不过是平时一个人苦练天南剑法。进展快了一罢了,可是何师兄你却是除了本门的剑法外,还在偷练其他门派的武功。他可是亲眼见到了的。”
“这话一出,所有围观的师弟师妹们全部炸了。虽然我们苍派并不反对和限制带艺上山的事情,但是入派之后不得练别派武功。这是铁律,违者一律要废了武功,逐出师门的,陆大为的话太狠了,这分明是要把何师古置于死地啊。”
李沧行叹道:“虽说是为情生恨,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这样不留后路,实在是太狠了,这陆大为,虽然沉默寡言,但一出口就是要人命啊!”
白所成笑道:“可不是么。陆大为这话一出,何师古也是勃然变色,矢口否认自己曾偷练别派武功,说陆大为完全是血口喷人,两人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骂起来,后来还是师父开口,让他们两人各凭本领,公平正式地较量一场。”
李沧行笑道:“我要是他们两个,最多也就用出五六层的天南剑法,这样还可以解释是自己平时里偷偷加练的,虽然有欺瞒师父之嫌,但是毕竟不算大过。白前辈,你所说的他们两个使出了第七层的天南剑法,就是在这次比试切磋之中的事吗?”
白所成了头:“不错,这二人一开始如你所说,使的都是本门的剑法和武功,那天南剑法也都只使出了五层左右,打得你来我往,倒也是中规中矩,以前我也多次见过他们比试拆招,也都跟那天一样,看起来用尽了全力,出剑和躲闪都是只差毫厘,可是当我在之前看到了陆大为明明已经使出了云在青天这一招后,我就知道他们肯定又是跟以前一样,又在打假剑了,两个人也算是心照不宣,极有默契,这样打下去,还真能骗过我们的眼睛呢。”
李沧行了头:“那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让他们拿出了真正的实力?”
白所成叹了口气:“还是红颜祸水啊,纪师妹突然在陆师弟使了一招云开雾散之后,叫道,陆师弟你为什么不用云在青天呢,刚才使这一招,已经打倒何师弟了!这句话提醒了我们,师父也在一边说道,既然是同门比试,就应该拿出全部的实力,不得藏私,于是陆师弟咬了咬牙,剑法一变,尽是六层以上的天南剑法了,甚至还有一两招第七层的剑法,这一下打得何师弟措手不及,险象环生。”
李沧行笑道:“看起来还是陆大为的功力更高一些,何师古也只有练到五层天南剑法的实力吗?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也不会再隐瞒武功了吧。”
白所成了头:“正是如此,何师古当时给陆大为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几次都差给刺中,而纪师妹则是不停地拍手叫好,大概是受了这个刺激,他一咬牙,也使出了第七层的剑法,一下子就形势扭转,跟陆大为打得有来有回,平分秋色了。”
李沧行长舒一口气:“我就说嘛,这家伙敢当众叫板,而且明知陆大为偷练到第七层的天南剑法,仍然出口叫破,显然他自己也差不多有同样的实力才行。后来怎么样了呢?就这样结束了?”
白所成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二人的第七层天南剑法,都没有练多少,只有三四招而已,而且剑法的变化还很不熟练,我和师父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也只不过是刚刚突破了第六层,进展到第七层而已,当时师父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是他们年纪还是尚轻,内力不足,这剑法的精妙之处不能完全体会,但是很奇怪的一是,他们用来催动这剑法的内力,却看起来并不象我们苍派本身的玄天真气,而是别派的内功。”
“我当时听到之后心中一动,特意留意了二人的动作,发现他们所使的剑法和步法虽然是我们苍派的独门招式,但是所用的内力运行,尤其是剑上附着的剑波,还真的跟我们苍派的玄天真气大相径庭。”
“就在这时,何师古使出了一招凤凰头,陆大为本能地想用彩云南飞这一招对抗,可是何师古的剑法这时候忽然一变,剑走偏锋,用了一招我们从没见过的招式,先是一弹陆大为的剑身,然后长剑忽然一招反转,凌空抛起,左手接剑,一剑刺出,就在陆大为的腿上留了一条血痕!”
“本来这种师兄弟的切磋,一般是用木剑的,可是他们二人的比试,师父却有意让他们用真剑,开始我不明白用意,现在算是清楚了,用木剑无法用内力驱动,而只有用真剑的时候,才可以看出他们内功的运行,那何师古久战不下,情急之下就弃了天南剑法,使出这别派武功来,果然一击得手。”
“可那陆大为也不是善茬,按说被刺一剑,已经是败了,师兄弟之间到为止,更何况他已经受伤了,可是他却断喝一声,使出一些我从没见过的剑法来,阴森诡异,招招致命,绝不是我们苍派的武功。”(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二回 红颜祸水
白所成越说越激动,双眼放光,仿佛当时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何师古也不甘示弱,同样使了另一套剑法,狠辣凶险,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刀,棍,枪的招式,极为精妙,却又给他融于剑式之中,这明显不是一个二十岁少年能学到的,一定都是通过祖传或者家传的武功,才能习得如此高深的技能。”
李沧行本想插话,但看到白所成说得如此激动,也收住了嘴,静静地听他说下去:“当时所有在场的师兄弟和师门的长辈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我师父,也是阴沉着脸,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二人越打越快,武功也使得是五花八门,各门各派的招式都有,一直就这样打了六七百招,师父才沉声叫他们停下来,若非如此,还不知道他们要打多久呢。”
李沧行听到白所成说完后,才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也真是的,为了在女人面前争面子,逞一时之快,把自己的老底子全给暴露了,不过我也真是佩服他们两个,才二十岁就学到了这么多门派的绝学,也不知道平时是在哪里练的。”
白所成微微一笑:“当时师父也是这样问他们的,说他们这样带艺入我点苍派,是何居心,那何师古倒也直率,说他就是想寻遍天下的名师大派,追求武道的极致,而陆大为也说他自幼好剑,想要进入点苍派学得天南剑法,至于以前的功夫,也是大师所传。不敢忘却,但知道点苍派不允许练习他门武功的规定。所以都只是在私下里练功。”
“当时师父曾经和几个师叔回去商量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商量要不要废掉这二人的武功。赶出师门,两个师叔坚持要按门派的规矩办事,可是师父却感叹这二人一身武功学来不易,念在他们在门派里并没有对门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是决定网开一面,放他们离开点苍派了。”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难道你们点苍派的天南剑法,也就这样让他们学了去了?就不怕他们以后把这天南剑法到处乱传?”
白所成摇了摇头:“那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了,这天南剑法乃是能者得之,并不是说只能限于我们点苍派中人的。就好比我,也已经尽得天南剑法的真传,可是后来也出师离开了门派,我们点苍派靠了这个办法吸收了大量带艺投师,武艺高强的人,也因此而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后来魔教正是用了这个办法,趁机渗透了一些奸细进来。才害得我们点苍派被灭,想来这教训太过惨痛,也许当年不让陆大为和何师古二人就这么离开,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这些事情谁又能料得到呢!白前辈。后来这二人就没有任何消息了吗?那个纪师妹为何又离开了门派?”
白所成勾了勾嘴角,说道:“纪师妹自从这两人离开之后,就一直茶饭不思。象失了魂似的,看起来她早就对这二人有好感了。所以二人离开之后不到半年,纪师妹也通过了师门的检验后。出师离山了。后来的几年,我下山时也遍访这三位师弟师妹的下落,却是没有半点消息。按说点苍派弟子出师之后,大多数是在云南贵州一带的道上开枝散叶,或是押镖护院,成为有名的武师,但他们三个的武功在门派中都算佼佼者,却没有任何消息,想来可能是去了中原,不在天南了。”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觉得那陆大为和何师古二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二十岁的年纪就能学到如此精深的武功,而且他们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从他们这样进入点苍派后,学到了上乘的天南剑法又离开的情况看,即使到了中原,也会进入名门大派,去学习这些剑术武功,可是不知他们为什么从此就销声匿迹,再也听不到任何消息。”
白所成微微一笑:“也许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们用的本来就是假名吧,去了中原后,也许他们就加入了某个名门大派,甚至接任掌门或者长老一类的要职,就此不再出现了呢。”
李沧行的心中突然一动,他猛地想到,陆炳好像以前跟自己提到过,他在少年时也曾经游学天下,遍访名师,练成了一身的武功,而那凤舞,正是陆炳跟一个心爱的同门师妹所生,后来那女子难产而死,所以陆炳自愧不能带此女子入陆家,不能给爱人一个名份,所以才会对凤舞格外地疼惜,加上陆炳的武功高绝,更是兼具各门各派之长,会不会这陆大为和何师古二人之中,就有一个是当年的陆炳呢?
李沧行的脑海里思绪如潮,他想到当年在锦衣卫时,曾经亲眼见到陆炳与那魔教副教主东方狂交手,当时陆炳使的剑法中,各派的都有,从武当到峨眉再到华山,其中有几招精妙的剑法,让自己记忆犹新,却是搜遍脑海,却不知是何门何派所用,刚才和白所成这一番恶斗,有几招他觉得特别熟悉,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样一想,才突然意识到那几剑分明就是天南剑法中的厉害杀招。
李沧行的脑袋“嗡”地一下,几乎就要炸开,多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居然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渐渐地有了答案,没想到这次的天南之行,误打误撞之中,虽然没有查明那万蛊门主的下落,却是查到了陆炳当年学艺点苍派的事情,也算是桩意外之喜了。
李沧行想得出神,白所成看他不再说话,皱了皱眉头,说道:“李大侠,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紧要之事?难道你见过陆大为和何师古二人?”
李沧行的思路被白所成拉了回来,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他们的年龄都比我要大了二十岁左右,是我的师长一辈了。在中原我还没见过会使天南剑法的人呢,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和白前辈打这么久。就是想看看这精妙的剑法呢。”
白所成点了点头,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我现在要回去找王爷复命吗?还是你我继续分头寻找那个神秘的山中老人?这回王爷给我的任务就是跟踪你的同时,尽量找到山中老人的下落,看起来他对那人的兴趣,可比万蛊门主大。”
李沧行微微一笑,看着白所成,问道:“对了,白护卫,我想问问你现在的立场。你是沐王府的护卫,可你们白家又是锦衣卫多年前就安插在沐王府的眼线了,就你个人来说,是忠于沐王爷呢,还是忠于锦衣卫?”
白所成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之所以年幼的时候就以习剑为名,加入点苍派,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这个锦衣卫眼线的使命了,在我刚懂事的时候。就被父亲告知了我们家族的使命,一代又一代,都要去监视自己名义上的主人。我们白家历代的家主,都是和沐王府的少王爷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早就产生了感情,情同手足。可是另一方面又得把这个兄弟的一切情报向锦衣卫汇报,李大侠。你知道这其中的煎熬与痛苦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能想象得到,因为我也曾经卧底各派多年。心中确实极为矛盾,只是白前辈当年居然选择离家学艺,到点苍派去躲避这个宿命,也着实让我想不到。只是您既然选择了离家出走,而且在点苍派过得也不错,后来为何又要回到白家,继续担任这个以护卫为名的密探呢?”
白所成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宿命宿命,就是人无法逃避的命运,我在点苍派做到了传剑长老之后,本来师父也跟我提及,下任掌门会由我接任,我在家有个弟弟,本来跟父亲早就约定好,以后由他来接任白家的家主,而我则选择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愿,我弟弟得了怪病早逝,父亲也因此而一病不起,所以白家后继无人,不得已只能让我离开点苍派,回归白家。”
李沧行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前辈还真是命运坎坷啊。对了,前辈为锦衣卫效力这么多年,又是如何与锦衣卫接头,传递情报的?”
白所成的眉头微微一皱:“李大侠,虽然你持有锦衣卫总指挥使的金牌,但并不代表我要把这些接头的方式告诉你,这涉及我们白家和锦衣卫云南分部上百人的性命,恕难从命。”
李沧行微微一笑:“抱歉,晚辈一时口不择言,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还请前辈原谅。那我换个问题好了,白前辈可曾见过陆炳总指挥使本人?他有没有给你直接下达过一些命令呢?”
白所成摇了摇头:“没有,陆炳在江湖上虽然名气极大,但几乎从来不现身云南,给我下令也是通过云南这里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向我传达的,一般来说,这三十多年来,我也只接到过两次特殊的命令,其他时候,只需要按常规向上汇报沐王府的一举一动即可。算上你这次跟我接头,也只是第三次陆炳向我下令。”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也并没有见过陆总指挥了吧。”
白所成的眉毛轻轻一挑:“不错,老夫职责所限,做了沐王府的护卫后,就没踏出云南一步,是以从没有到过中原,更是无缘和陆炳见面了,其实我也一直听说陆总指挥武功盖世,很是想和他切磋一下的,只是今天跟你比较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夫一辈子蜗在云南,实在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高手有多厉害,这跟陆炳一较高下的雄心壮志,也就烟消云散了。”
李沧行笑道:“其实这也挺有意思的,你跟沐王爷每天相处,一起练功,却要把他的每天行踪,做什么事,甚至吃什么饭都要向着素未谋面的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汇报,真是太讽刺了些啊。”
白所成的老脸微微一红:“我也知道这样对不起王爷,一直都很有负罪感,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王爷多一点就是一点,李大侠,我想同样在锦衣卫呆过的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我完全能明白,其实我对锦衣卫这样通过控制别人的祖先,来逼迫人家的子子孙孙为自己卖命的做法很有看法,人的命运应该是由自己来掌握,来控制的,怎么可以随便地就由出生来决定?这不公平!以后如果我有机会掌握大权,一定会废掉锦衣卫这个组织,至低限度,也要把你们家这种历代为锦衣卫效力的人家的誓书给毁掉,还你们自由。”
白所成不信地摇了摇头:“李大侠,这可是祖制,就是皇上,也没法轻易修改的。”
李沧行坚定地摆了摆手:“不,没有什么祖制,太祖洪武皇帝起兵反元的时候,并没有锦衣卫这个组织,只有他得了天下之后,因为有些文臣武将密谋叛乱,他才创立了锦衣卫来监控朝臣,在他晚年的时候,他也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从此解散亲军都督府(锦衣卫的前身),这说明即使是太祖皇帝,也知道这种特务不得人心,只会让朝臣人心惶惶,君臣离心。”
白所成叹道:“可是成祖起兵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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