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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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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仙微微一笑:“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传声的方法。太厉害了,这是你在锦衣卫学的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的。瑶仙,以后你我若是有什么密语要说。就用这种方式运气说话便是,旁人听不见,你要是与别人说话,就换一种运气方式即可。”
林瑶仙笑道:“李师兄,你刚才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屈彩凤加入魔教,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李沧行正色道:“此事我对任何人都没有透露过,也只有对你,我才说实话。不错,在我入关前,就找过屈姑娘,她在塞外这几年,念念不忘复仇之事,最大的仇家就是魔教的后台严世藩,又怎么可能真心加入魔教呢?”
林瑶仙的秀眉微蹙:“难道严世藩就不防着她?就这么同意她加入?”
李沧行笑了笑:“严世藩和冷天雄也并非铁板一块,冷天雄当年实力不足之时确实有赖于严世藩的权势,但这些年下来他羽翼渐丰。已经不太甘心再给严世藩那样驱使,他也知道彩凤对严世藩的刻骨仇恨,所以出钱给彩凤,让她召集旧部。一方面可以对付洞庭帮,另一方面也能让严世藩投鼠忌器,不敢背叛魔教。”
林瑶仙听到“彩凤”二字时。瑶鼻不自觉地抽了一下,等到李沧行说完。她才幽幽地说道:“想不到魔教和严世藩之间也是如此勾心斗角,这么说来。你也是利用了他们之间的互相猜忌,让你的彩凤周旋其间,对吗?”
李沧行从林瑶仙的话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醋意,他摇了摇头:“瑶仙,我跟彩凤并无男女之情,只是生死与共的兄弟罢了,请你不要误会。”
林瑶仙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的神色:“好了,李师兄,不用解释了,你的心里,从没有过我林瑶仙的位置,以前是你的小师妹,现在是你的彩凤,而我又算得了你的什么呢?”
李沧行看到林瑶仙这种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中不忍,但他知道,这时候切可儿女情长,林瑶仙苦等自己多年,这实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当年他就知道这位冰山美人对自己早已经芳心暗许,离开峨眉的最主要原因也是要慧剑斩情丝,可没想到多年过去,林瑶仙却一直没有放下这段感情,对自己的爱反而越来越深沉。
李沧行叹了口气:“瑶仙,你这又是何苦,你应该知道的,我心里只有………”
林瑶仙马上接话道:“只有什么?只有沐兰湘是吗?李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沐师妹早已经嫁为人妇,而你自己却一直跟屈彩凤出双入对,你说你心里只有沐兰湘,跟屈彩凤全无男女之情,让人如何能信?”
李沧行闭上了双眼,缓缓地说道:“瑶仙,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在你面前是不会说谎话的,当年我离开你就是不想伤害你,今天也是一样。”
林瑶仙的身子微微一晃,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喷出,落在这雪地之中,李沧行一看,知她急火攻心,连忙想要上前相助,林瑶仙却一抬手,阻止了李沧行的向前:“李师兄,我懂你的意思,瑶仙不会缠着你不放,当年是这样,今天也是如此,谢谢你,谢谢你能对我说实话。”
李沧行长长地叹了口气:“瑶仙,你是个好姑娘,我李沧行天煞孤星,害人害已,实在不值得你这样错爱,我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仍然对我不能忘情,早知如此,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更不会暴露出本来面目。”
林瑶仙幽幽地说道:“李师兄,不用说了,刚才你转身离开的那一下,就跟当年你在小树林里离我而去时一样,毅然决然,没有半分犹豫,这个动作我印象太深,所以才一下子认定了是你,继而加以试探,只是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仍然是心里只有沐姑娘吗,真的对其他女子也都无动于衷?”
李沧行心下凄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密道:“不错,我也很想忘掉师妹,可是我根本做不到,瑶仙,我这个人害人害已,罪过实在是太大了,等我报完仇之后。我就会远走天涯,或者是削发为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绝了我的尘心凡念。让我的心灵真正得到安宁。”
林瑶仙摇了摇头:“李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傻,沐姑娘早已经成了徐夫人了,但我知道,她一直没有忘了你,这些年也一直向我们打听你的下落,你如果心里真的有她,应该回头找她啊。”
李沧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厉声密道:“不行。绝对不可以,武当派刚有点起色,我这时候只顾自己,出现在小师妹面前,也许会毁掉整个武当的安宁,这件事我绝对不可以做,绝对不可以。”
林瑶仙半晌无语,久久,才轻轻地叹道:“李师兄。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带沐姑娘远走高飞吗?”
李沧行心如刀绞,即使是现在,他仍然无数次地梦到小师妹和自己双宿双飞。花前月下的那些幸福美好,又无数次地最后被小师妹与徐林宗的大婚典礼所惊醒,每每泪流满面。心痛得无以复加,林瑶仙的话戳中了他心中那柔软的伤口。他痛苦地点了点头:“是啊,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害人害已,瑶仙,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林瑶仙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密道:“李师兄,还是说正事吧,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在此设伏,为何还要让屈姑娘攻击?只是为了做给冷天雄和楚天舒看?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楚帮主,再怎么说,他也是跟魔教不共戴天的,而且这么多年来,做的事情虽然手段狠辣,但并没有跟我们伏魔盟为敌过。”
李沧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正色道:“对楚天舒的来历,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我发过毒誓,不会把他的身份向世间透露,我很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恨魔教,也知道他为了复仇吃了多少苦,以前的我,对他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敬仰,即使他跟严世藩合作一回,毁了巫山派,我虽然恨他的手段残酷,不留余地,但要说恨,却也是恨不起来。”
“可是这回不一样,三年不见,我发现楚天舒的势力扩展,超乎了我的想象,甚至为了和魔教争霸,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勾结倭寇,引外敌入侵这样的事他也做,这实在不能不让我改变对他的看法,而且在我看来,也许有一股神秘可怕的势力在与他合作,想那李沉香,与身怀倚天剑的神秘人物交手,然后依其言加入了洞庭帮,这个带着倚天剑的人又为何要做这种安排?当年令师携倚天剑断后,最后战死沙场,倚天剑也不知所踪,瑶仙,你不觉得可疑吗?”
林瑶仙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几乎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妥后才改为密语道:“李师兄,你的意思是,那个拿了倚天剑的人,可能就是落月峡之战真正的黑手?而且你怀疑这个黑手跟楚帮主有关系?”
李沧行的虎目中寒芒一闪:“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支持我的这个想法,但在我看来,楚天舒性情大变,心思深沉,做事不择手段,这回以这巫山分舵和衡山分舵来诱惑你们对付屈彩凤,所图者并不是魔教,而是想向东发展,吃下黄山三清观,加上他之前就想在东南二省勾结倭寇,建立自己的势力,只怕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瑶仙皱了皱眉头:“可是楚天舒分明就是东厂的首领,他只不过,只不过是个公公,又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出来?而且明明是皇帝对严世藩的做法不满,才会暗中让楚天舒出宫来对付魔教的,这不就是陆炳天天挂在嘴上的那个平衡之术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楚天舒我很清楚,他确实和魔教之仇不共戴天,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当上一帮之主久了,对权欲的兴趣越来越大,甚至超过了他现在对魔教的仇恨,也许是这几年对魔教的厮杀损失太大,又没有明显的收获,以后他可能会把主攻的方向从魔教那里挪开,由你们峨眉和华山二派给他挡在前面,承受魔教的攻击,而他则转而经营各地,壮大自己的势力。”
林瑶仙点了点头:“你说得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楚帮主所做所为没有什么问题,你只凭自己的感觉就下这种结论,太武断了点。”
李沧行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在锦衣卫看到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也亲眼见到了权力是如何把陆炳这样一个人给腐蚀的,所以我宁可现在把人想得坏一点,复杂一点,免得到头来自己没有一点准备,措手不及,就象,就象当年陆炳露出真面目,背叛我时那样,瑶仙,那种感觉真的太不好受了。”
林瑶仙秀目流转:“李师兄,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陆炳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我还是相信你,因为在我的心里,不管过了多久,你永远是那个侠义,正直,值得依靠的李师兄。永远是那个面对强敌,挺身而出,挡在我前面的李师兄。”(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四回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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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也学会了一样事情,一个人再有抱负,没有实力,没有组织,还是不行的,所以这回我重出江湖,拉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在东南建立了黑龙会,就是想在驱逐了倭寇之后,能在这一处开宗立派,站稳脚跟,瑶仙,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帮我。”
林瑶仙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李师兄,你毕竟是出身于武当,为什么要自己出去建帮立派呢?只要跟大家说一声,哪怕你不回武当,也可以在伏魔盟内部建立一个新门派的,就好比以前我们正道联盟是五派,后来在落月峡一战,衡山派盛前辈战死,衡山派也就此灭亡,这回洞庭帮夺回了衡山派,我想你如果愿意在这里开宗立派的话,其他四派是不会有意见的。”
李沧行摆了摆手,密道:“不可,一来当年的那个幕后黑手还没有被查出,这种情况下我公开身份回来,以后想要再查,只怕就是难上加难,而且当年紫光师伯被人下毒害死,死得不明不白,多年来徐师弟和沐师妹也没有查出其中的原委,师门之仇未报,我就公然自立,也不太合适。”
林瑶仙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樱口:“啊,这么说,紫光师伯真的是给害死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没错,徐师弟和小师妹当年就发现了这一点,但当时武当人心不稳。他们也只能暂时不声张,先结婚以稳住武当。再暗中查探,这些年过去了。那个深藏武当的内鬼始终没有行动,武当也难得有了几年的平静,多少恢复了元气,但如果我这时候公然露面,只怕武当的安宁就不复存在。”
林瑶仙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李师兄,我记你当年说过,因为武当一直有内鬼存在,这个内鬼当年在你的屋里下迷香,害得你给赶出武当。你因为顾念沐姑娘和其他同门的安危,才不敢回武当的,难道这么多年了,这个内鬼还在?而且这个内鬼不是陆炳派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原来我认定武当的内鬼是陆炳所派,结果加入锦衣卫之后,陆炳才向我透露,他在武当派的卧底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师父澄光真人。”
林瑶仙惊得几乎叫出声来:“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澄光真人?!”
李沧行一想到自己师父的牺牲。就泪光闪闪:“此事不会有错,我师父当年和陆炳同出自锦衣卫,情同手足,我在锦衣卫看到了多年来师父与陆炳的通信。不会有假,这也是我最后答应陆炳加入锦衣卫的原因,陆炳当年执行那个青山绿水计划。派人打入各派监视,目的并不是消灭各派。而只是起到监控的作用,这和皇帝一向的对正邪各派分而治之。一手掌握的理念相符合。”
林瑶仙轻轻地叹了口气:“澄光真人在落月峡一战中战死,那他自然不可能是那个卧底了,对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武当的内鬼另有其人,这人并不是陆炳所派,有自己更不为人知的目的,这些年他一直潜伏不动,我想是有更毒辣的计划,如果我这时候贸然现身,可能会让这人狗急跳墙,伤及武当。所以我不能回去。”
林瑶仙点了点头:“明白了,你刚才说这是第一个理由,还有别的原因吗?”
李沧行说道:“这第二么,就是伏魔盟各派都要受到朝中清流派大臣的控制,接受他们的指令,比如这回,徐阶徐阁老会写信要求你们四派到南少林集中,共商对付黑龙会的事情,即使你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去,又如前几年,当徐阁老下令你们暂时停止对魔教的攻击,甚至来巫山派共灭屈彩凤时,你们也只得依从,这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事情,我是不想做的。”
林瑶仙幽幽地叹了口气:“李师兄所言极是,我们各派的收入都有赖于这些朝廷重臣的香火钱和送子女上山学艺时的学艺钱,而且作为天下的僧尼道观,都要在朝廷注册,享有香火和免税田,并不能象洞庭帮这样经营产业,先祖师有遗训,我等峨眉弟子也不能走镖或者看家护院来取得收入,因此我们的衣食来源都要靠着朝中官员,只要是不违侠义原则的事情,只能照办。”
李沧行郎声密道:“这就是我现在不能回伏魔盟的原因,我要复仇,就不能受制于人,朝中的官员都是老油条,无原则立场可言,今天可以和严氏奸党不共戴天,明天就会握手言和,就是陆炳,也是几次三番地转变立场,一切惟皇帝的意思行事,我受够了这种情况,才会退出锦衣卫。所以我要在东南自立门户,有自己的财源渠道,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如果只是在这湖南衡山开派,来钱的渠道不会比你峨眉多出多少,到时候只能屈服于那些清流派的大臣。”
林瑶仙微微一笑:“李师兄是盖世男儿,当不会受制于人,小妹就没有这种气度,也只能恭祝你一切顺利了。对了,你刚才说会给我一百万两银子的见面礼,这钱是你自己挣的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是我这些年来暗中经营的一些积蓄,也是这次起家时准备招兵买马的资本,东南的战事比预想中的要顺利,浙江的倭寇已经被彻底平定了,福建的倭寇也指日可定,现在东南一带前来投奔我们的江湖义士源源不绝,本来想要花钱招人的这些银两可以省一些出来,所以我把这钱拿出来以徐阁老的名义分给伏魔盟各派,就是想要这回大家能帮我一件事。”
林瑶仙的秀眉微蹙:“帮你一件事?跟倭寇作战乃是兵家大事,又要我们这些武林人士做什么?”
李沧行微微一笑。今天绕了大半天,终于能说到这件正事了。他看着林瑶仙美丽的大眼睛,密道:“倭寇每次打输了就化整为零。满山遍野地乱跑,官军数量本就不足,难以追杀,这些人上船逃跑后,又会卷土重来,所以沿海倭寇总是屡剿不绝,这回我们想要尽灭福建倭寇,就准备诱敌深入,引倭寇来攻南少林附近的兴化府城。然后以大军正面迎战,倭寇战败后,各派的武林侠士再一路追杀,这样就能将敌一网打尽了。”
林瑶仙笑了起来:“想不到李师兄多年不见,竟然已经深通兵法了,好,那我就迅速从峨眉召集人手,赶赴福建南少林,以为援手。”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幽幽地说道,“若是,若是李师兄这回想要那屈彩凤帮忙。看在并肩平倭,有利于国家的份上,我也可以暂时放下跟她的恩怨。灭了倭寇后再算账。”
李沧行哈哈一笑,密道:“林师妹果然是女中丈夫。深明大义,不过这回平定倭寇。不需要大军,如果人太多了,倭寇听到风声,反而不会来,所以伏魔盟的四派,各自只带几百名精锐弟子就行,我看你这回带了千余弟子,从中挑出四五百轻功出色,长于追杀和结阵对敌的,就足够了。”
林瑶仙眨了眨眼睛:“我虽然没有倭寇交过手,但也知道他们人多势众,足有几万人,这么一点人真的够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足够了,只要正面打败倭寇,他们逃起来就是如丧家之犬,没了组织的敌军,不是堪一击的,四派的高手加上南少林的僧兵,还有我黑龙会的人,一共也有不下七八千了,追个两万溃兵,那是足足有余啦。”
林瑶仙点了点头:“那就一切听你的。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秀目中闪过一丝疑虑,“这次开会不是说要对付你们黑龙会吗?又怎么会和你们联手,以追杀倭寇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倭寇之乱,一半在于倭人凶狠善战,来去无踪,另一半在于国内总是有不法之徒对其通风报信,不仅有毛海峰这样的汉奸败类为其引路,更是有象严世藩这样身居高位的内奸向其透露我军的动向,所以这回在福建我们才主动撤军,诱那毛海峰上当来攻,然后再尽出伏兵,正面打垮倭寇,倭人抢劫得手之后,战意不高,打不了硬仗,只会带着财宝到处逃跑,我们江湖人士,只负责追杀即可。”
林瑶仙微微一笑:“可是当我一个人答应你也没用啊,我相信到时候群豪们听说倭寇犯境,会靠着一腔热血去主动助战的,但你说的这种开始按兵不动,最后再分散追杀,这需要组织和安排,谁来下这个令?”
李沧行正色道:“这个问题我也早已经考虑过,到时候你们伏魔盟各派最好能决出一个盟主,由他来安排追杀之事,至于我们黑龙会,到时候我会亲自携带五百万两银子,现身现场,说明我天狼并无与伏魔盟为敌的想法,然后恳请各派出手相助,到时候你们已经有了盟主,我想他目睹了倭寇的凶残与狠毒之后,又有重金相赠,是不会不答应。”
林瑶仙点了点头:“明白了,李师兄,当年你全力助过我们峨眉,这回我自当作出回报,只是其他几派,你都打过招呼了没有?”
李沧行苦笑道:“武当派那里,我是无法出面的,不过徐师弟是不会违背他父亲的命令,一定会依言而行,至于少林那里,这次武林大会开在莆田南少林,又涉及要公推伏魔盟盟主之事,少林有主场之利,应该也不会推辞,而对于你们和华山两派,我正好借这次的机会打过招呼,就在你今天来之前,我也和展大侠说过此事了,他已经答应啦。”
林瑶仙微微一笑:“展师弟最恨那屈彩凤了,他也答应这回放过屈彩凤吗?”
李沧行笑道:“为了让他收手,我可花了不少心思,现在华山派刚刚丢了华山总舵,恒山又朝不保夕。这回肯来这里,主要也是图的那衡山之地。现在他手下的精英弟子不多,也不愿意血拼屈彩凤。搞得两败俱伤。所以让他就此撤出,他可是求之不得呢。唯一可能让你们有损失的是,这回没抓住屈彩凤,只怕楚天舒会耍赖,不把这巫山分舵给你们了。”
林瑶仙摇了摇头:“不给就不给吧,本来我们也不是非常稀罕此地,不管展师弟图的是什么,这回我来这里,主要是找屈彩凤报仇的。既然连她都可以放过,其他的也都无所谓了,李师兄,你说吧,明天怎么办?”
李沧行点了点头:“明天晚上戌时,彩凤会率众从后山偷袭,到时候你们………”
与林瑶仙商定之后,李沧行转身准备离去,林瑶仙突然说道:“李师兄。能稍等一下吗?”
李沧行回过头来,疑道:“瑶仙,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瑶仙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的脸,看得李沧行都有些不好意思。久久,她才幽幽地叹道:“这些年,你可真的是受了好多苦。可你的容貌一点也没变,今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师兄,我知道你一直易容改扮。成天戴着面具的日子不好受,以后记得多刮胡子,你看你双颊的不少地方都有些脱皮了。”
李沧行心中一热,这么多年过去了,林瑶仙对自己还真是体贴入微,这真是一个好姑娘,可惜自己对她从未动过心,也只能感叹有缘无份了。他点了点头:“瑶仙,谢谢,你也要好好的,不要委屈了自己,明白吗?”
说完后,他狠了狠心,一扭头,飞奔而走,只留下林瑶仙一人痴痴地看着李沧行远去的背景,一声叹息。
李沧行在路上为了怕凤舞胡思乱想,又重新现做了一具陆炳的面具,戴在脸上,当他奔回黄龙水洞时,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了,只见这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他蒙着面巾,信步于洞内,双眼中寒芒一闪:“出来吧,还准备给我个意外惊喜是不是?”
凤舞就象一只黑色的精灵,从水瀑后一闪而出,红唇高高地嘟着:“你一夜风流快活去了,让我在这里等你,还要这么凶巴巴的,羞也不羞。”
李沧行不高兴地说道:“凤舞,你胡说些什么,我出去办正事,怎么就叫风流快活了,你说我可以,可不要败坏人家的清誉。”
凤舞秀眉一皱,玉足一点地,跳到了李沧行的跟前,双手背负于身后,象只小猫一样地上下打量起李沧行,鼻子还在不停地嗅来嗅去。
李沧行给她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你做什么啊。”
凤舞的嘴角勾了勾:“哼,我分明就闻到一股幽幽的檀香味了,只有峨眉的道姑身上才会有,尤其是那个林瑶仙,好啊,怪不得你这么久不回来,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竟然,竟然………”凤舞越说越气,竟然一转身,话也不说一句了。
李沧行的头开始变得越来越大,成天在这些美女之间看她们争风吃醋,实在是让他心力交瘁,尤其是凤舞,虽然自己有时候很讨厌她,但每次一看到她为自己痴心守候,本来硬起来的心又总是会软下来,只能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可得把展慕白跟林瑶仙都给说服,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凤舞没好气地说道:“只要把你这面具一摘,还有什么不容易的?林瑶仙只怕当年在峨眉对你也早已经芳心暗许了吧,哼,我爹说过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你说对了,今天我还真在林瑶仙面前露了本来面目。”
凤舞如遭雷击,一下子回过身子,睁大眼睛,先是不敢相信,然后突然吼道:“天狼,你,你搞什么鬼,你在林瑶仙面前暴露身份,是不是想娶她!”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是她大概认出了我的身形,突然出手偷袭,我一时不防,面具才给她打下来的。并非我的本愿。”
凤舞紧紧地咬着银牙:“我就知道这小妮子成天心里有你,你这人粗手大脚的早晚会给她看出破绽,不行,这回她知道是你了,以后肯定也会缠着你不放,天狼,你得想个对策,把她给赶走才行。”
李沧行有些不高兴了,声音中带了两分火气:“凤舞,你要做什么?林掌门跟我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有,她毕竟是峨眉一派之主,不是什么花痴,也不会把什么小儿女的感情放在大事之前,你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吧。”
凤舞气得一跺脚:“对,你的瑶仙妹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我凤舞是花痴,一天到晚只会缠着你的妒妇,哪能跟她比,你去找你的瑶仙妹妹吧,再也别来找我。”说着,她一使性子,就要向洞外跑去。
李沧行脚下一踏九宫八卦步,挡在了凤舞的身前,凤舞几次换方向想要冲出,都被李沧行快她一步闪在面前,气得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吼道:“让开!”疾出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李沧行的胸口。(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五回 九阴白骨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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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凤舞含怒而发,用了七成的内力,李沧行没有还手,直接运气硬顶了这一下,正好打在林瑶仙今天打中他的胸腹相交的位置,打得李沧行闷哼一声,倒退三步,只觉胸中一阵气血翻涌,而唇边鼻孔,也都开始渗出丝丝血迹。
凤舞刚才气极之下出手,动了真力,也没想到居然把李沧行打得真吐出血来,以前她也有过在李沧行面前撒娇动气的事情,也曾用粉拳捶过李沧行那宽阔的胸膛,却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把钢筋铁骨般的天狼打到内伤吐血。
凤舞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扶住李沧行的胳膊,哭道:“你,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李沧行忍着胸中的气血翻涌,吃力地开口道:“这下,这下你出气了没?”
凤舞慌得大哭起来:“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乱使性子,对不起,对不起,你不会有事的,你快坐下,我帮你疗伤。”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盘膝坐下,从怀中摸出两颗治疗内伤的灵丹妙药,一口吞下了肚,金丹入口,自化琼浆,感觉一下子好了许多。
李沧行闭上双眼,功行周身。丹田中产生的一阴一阳两股真气开始交汇,走遍他的奇经八脉。被凤舞和林瑶仙先后击中而入体的阴寒真气,被他体内阴阳交汇的两道暖流从经脉和穴道的深处驱出。化为头顶的丝丝白气,李沧行很快便进入物我两忘状态。
功行三个周天之后,李沧行只觉体内的那种阴寒不适的感觉再也不见,他长出一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却只见凤舞正怔怔地看着自己,一见李沧行醒来,粉白的双颊上飞过两片红云,连忙低下了头。轻声道:“你醒了呀。”
李沧行只见到自己戴着的陆炳面具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下,现在自己是以真面目出现,难怪刚才凤舞一直盯着自己看,想来自己与凤舞相识多年,她大概见过自己真面目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有这么个机会能一直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对她来说也挺不容易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把地上的陆炳面具收起放入了怀中,对凤舞说道:“戴面具戴得太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长成啥样,怎么,现在我很难看吗?”
凤舞抬起头,摇着脑袋:“不。天狼,你不知道吗,你其实很英俊。不是象徐林宗展慕白那样的白面书生,而是很有男子气概。英武过人的那种,我就喜欢这样的。”
凤舞说得高兴。脱口而出,突然又意识到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说女儿家的心事,显得太不矜持了,脸上红晕更盛,连忙收住了话,低头摆弄起衣角来。
李沧行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十余年来,他甚至已经很少照镜子了,每隔十天半月剃须的时候也是怕人看到而草草了事,摸着自己的脸,手指划过那侧脸和下颌上短短的,扎手的短髯,李沧行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人近中年,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武当少年了,而自己奋斗多年,颠沛流离,却一直不能报仇雪恨,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得而知,而自己所爱的,或者是爱自己的一个个武林娇娃,却是要么求而不可得,要么只能狠心断情绝爱,天煞孤星,伤人伤已,这八个字用来形容自己再合适不过,念及于此,李沧行的心中突然浮起一阵巨大的悲凉,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凤舞敏锐地感知到了李沧行神色间的变化,眨了眨眼睛,问道:“是我有什么话说得不好,让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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