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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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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沉声道:“屈姑娘,不一样,你一个人的命是命,天下苍生的命也是命,本质上并没有区别,而且你是我昨天接到这里的,让你陷在沙尘暴里,完全是我的责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睁睁地丢下你,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即使活着,也会良心不安的。”

屈彩凤的内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幽幽地说道:“李沧行,你真的很傻,其实你回来了,也未必能救得了我,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还不如你一个人跑掉,更何况你身上还有重要的使命,为了我一个女人,弃万千百姓于不顾,你实在是分不清楚轻重缓急。”

天狼慨然道:“不一样的,即使我不回去,陆炳也会逼着仇鸾去追击蒙古大军,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关系不大,但你的命如果因为我而失去,那我这辈子都不得心安,屈姑娘,即使和你真的埋骨黄沙,我也没有遗憾,更不会后悔。”

屈彩凤叹道:“李沧行,到今天我才算真正地认识了你,你是真正的大侠,英雄,只可惜我以前一直都误解了你,现在我内力不济,就算风沙停下,只怕也无法走出这大漠了,而你的内力精纯,一定可以走出去的,现在我要告诉你太祖锦囊的事,你一定要记牢了,万万不可告诉别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回 太祖锦囊的秘密(一)

天狼心中一惊,几乎要脱口而出,刚一张嘴,就是一堆沙子要灌进来,连忙闭紧了嘴巴 ,改用腹语说道:“屈姑娘,万万使不得,这太祖锦囊事关你们巫山派上下十几万条性命,万万不能泄露的。”

屈彩凤沉声道:“李沧行,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非一时起意,我相信你是个真正的侠士,绝对不会为祸天下,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我两人不一定都能生离此地,为了保证巫山派不至于在我死之后被严嵩和陆炳趁机消灭,我只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如果万一真的我死了,你一定要活着保住这个秘密。而且你要答应我,绝不可为一已私利而置巫山派上下于生命危险中,可否做到?”

天狼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责任太重,我不想负的,但此事有可能扳倒严嵩,破获他的整个阴谋,看在这份上,我且答应你,不过如果你也能生离此地的话,那这太祖锦囊我绝不会动一根手指头。”

屈彩凤幽幽地说道:“李沧行,你听好了,那个太祖锦囊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道秘诏,诏命还天下军户以自由,每户按军籍的不同,赐田十亩到一百顷不等,如果不想当军户的人可以领了这地,自谋生路。”

天狼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几乎要松开屈彩凤的手,马上又感觉到屈彩凤的气息转弱,连忙又拉住了她的素手,密语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据说能夺取天下的太祖锦囊。又怎么会是这么一道诏书?”

屈彩凤叹了口气:“一开始连我师父也没弄明白,后来陆炳曾经跟师父明言过,说是这事关我朝的根本。就是当年太祖建立大明时立下的军户制度。”

“我大明起兵之初,雄兵百万,席卷天下,但是立国之后,安置这百万将士就成了头疼的问题,而且历朝历代,到了中后期。都是一兵难招,天下承平日久,再无可战之兵。”

“洪武太祖英明神武。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这百万将士全部转为军籍,常在军营,却不必象一般的农户一样种田交租。”

“只是天下既安。大明立国之初又无外患。空养这百万将士,实在是国家的沉重负担,于是太祖改革军制,拿出一部分的田地,作为军田,由卫所军们平时承担耕作任务,不用交税,只需要养活自己。自食其力即可。”

“当年太祖皇帝曾经得意地向群臣们说,朕不用国家一文钱。却可养雄兵百万。在我大明建国之初,这个法子确实不错。”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制度也开始渐渐地崩坏,李沧行,你应该知道,这卫所军户乃是世袭,老子老了以后,儿子仍然是军户身份,世世代代都要从军,而且国家承平日久,军事训练也开始废弛,除了北边的九边地带,大量的内地卫所兵形同虚设,开国时还是一年六个月训练,六个月种田,到了现在,只怕一年连六天的训练时间也没有了,纯粹就成了种田的老农民。”

“普通的人家种自己的田,种了十斤稻谷,交出去三四斤的租子后,自己还能留下一半自用,这样日子虽然过得贫苦,好歹有个盼头,而那些卫所兵,无论种了多少谷子,都会被一粒不剩地搜刮走,只留下仅够糊口的微薄口粮,连种子都没有。到了现在,当年的那些军官们摇身一变,个个成了地主,而那些大头丘八们,却成了连奴隶都不如。”

天狼一口气听到这里,这个军户制度他也听陆炳提起过,多少知道一些普通军户们的疾苦,但没有讲得这么透彻,今天听了屈彩凤这些话,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这样看来,这道允许军户自由转籍的命令,实在是不折不扣的仁政,只是还有两个问题,一来是这么多兵士转为农夫,那谁来入伍作战?二来要放这么多人成为农户,即使是最底层的士兵也能一家分到十亩地,这几千万亩的耕地,又从哪里来?”

屈彩凤微微一笑:“这就是太祖的英明之处了,当年他立的祖制,说是皇室宗亲的皇田不用付税,士大夫的田产不用付税,所以这百余年下来,天下一半的田地都归到了皇室宗亲和士大夫的手里,无数的贫民百姓只能卖掉自己的田,去租种这些田地,这些是你在沙漠里和我说过的,你自己怎么忘了?”

天狼的心中一动:“所以太祖的意思,就是让这些军户们去分皇室和士大夫的田地?这怎么可能?那不是教唆天下的百姓来造他老朱家的反么。”

屈彩凤叹了口气:“玄机就是在这里了,这种秘旨,不可能只靠一个锦囊就可以作数的,太祖当年留下了三道秘旨,藏于南京的皇宫档案馆之中,就是三次可以允许起兵后的军户们能把在王位争夺战中落败的宗室和士大夫们的田产拿出来分配的圣旨。”

“大明立国至今,三道秘旨已经被用过两次了,一次是成祖朱棣起兵的靖难之役,当时他是到南京城朝见建文帝的时候,派当世第一高手,也是他的头号谋臣,有黑衣宰相之称的姚广孝,根据手中的太祖锦囊,潜入档案馆,取得了第一道秘旨,也正是靠了这个转兵为农的号召力,成祖直接免除了当时还归附于我朝的蒙古朵颜三卫的军户,放其自由,由此蒙古三卫感激成祖,为其效死力,正是靠了这些精锐剽悍的蒙古骑兵,成祖才一路高歌猛进,最后攻克南京,成就帝业。”

“只是成祖取得天下后,却不打算把剩下的那两道秘旨保留,也不打算完全兑现取消所有军户军籍身份的承诺,于是他在攻下南京之时,第一件事就是去捉拿建文帝,第二件事就是派人去销毁这道秘档。”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建文帝后来也得知了秘旨之事,还从老宫人手里得到了剩下的两道密旨,当年成祖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而不是除昏君,所以不想亲手杀了建文帝,只是想等他自己投降禅让,或者是自尽,可是建文帝却选择了他做梦也没有料到的方式,带着那两道秘旨,从小路逃了。”

“成祖之后追悔莫及,多年来一直派锦衣卫四处追查建文帝的下落,甚至听说他逃到海外,还派了心腹太监郑和七下西洋,去寻找建文帝,更是想追回那两道秘旨,毕竟这两道秘旨就是合法的政变诏书,成祖靠此得天下,却不愿意自己的后世子孙再被别人用了此诏书夺取皇位。”

天狼长叹一声:“想不到靖难之役,居然还有这么多曲折。后来成祖朱棣兽性大发,残杀建文帝的一众大臣们,更是灭了方孝孺的十族,想必也是追查太祖锦囊不可得的泄愤之举吧。”

屈彩凤沉声道:“不错,正是如此,朱棣为人残忍暴虐,言而无信,当初他绑架了自己的兄长,宁王朱权,又靠了太祖锦囊的秘旨,策反了朱权手下战斗力最强的蒙古朵颜三卫,夺得天下后,他权衡利害,给了蒙古人重重的赏赐,解除了他们的军户身份,准其依托长城,自由放牧,但不必象以前那样世代从军效力,而对于关内的军户,则是没有解除其军户身份,仍然是子孙世袭。”

“结果这些蒙古人得了自由之后,便开始与北逃大漠的原北元旧势力勾结,五十多年后,北元的残部,蒙古瓦剌部太师也先,就以蒙古朵颜三卫为前部,攻克宣府大同,打到北京城下,若不是有兵部尚书于谦的力挽狂澜,只怕大明在那时就已经亡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回 太祖锦囊的秘密(二)

天狼冷冷地“哼”了一声:“蒙古人个个人面兽心,忘恩负义,朱棣引狼入室,自取其祸,只是苦了我大明的万千百姓。对了,那太祖锦囊和两道秘旨又如何了?”

屈彩凤继续说道:“太祖锦囊一直被朱棣的子孙们保管着,只有锦囊和秘旨同时出示,才是有效的太祖秘旨,缺一不可。所以建文帝失踪多年后,那两道秘旨也就一直没有下落,直到武宗皇帝的时候,太祖锦囊和秘旨才再一次出现人间。”

“宁王朱权当年被成祖朱棣绑架,被迫起兵之后,最后被调离了原来边关的封地,封到了南昌,因为宁王英勇善战,在边关威望极高,所以成祖也对其多方忌惮,把他调到了没有强兵的内地,料他也不可能掀起风浪。可惜他漏算了一件事,宁王虽然把仇恨隐藏了起来,但是他的子孙却代代记下了这个深仇,也一直惦记着那个太祖锦囊。”

“明武宗在位时,荒淫享乐,不理朝政,而大太监刘瑾一手遮天,把持朝政,残害忠良,天下民不聊生,于是沉默了百余年的宁王后裔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时任宁王的朱宸濠阴养死士,招纳幕僚,企图发动叛乱,当时他重金结交天下英雄,听从谋士的建议,对正邪各派都广施金钱援手,就连当年初创巫山派的家师,也得了他的不少好处,因此在他出兵时也助过他一臂之力。”

宁王谋反的事情,天狼当年就曾经听说过。这回听到屈彩凤主动提起,心中一动:“此事我知道,陆炳之所以要分裂江湖。使正邪各派互相仇杀,说白了也是因为这次宁王谋反的原因,江湖的力量让朝廷也望而生畏,只是此事跟太祖锦囊又有什么关系呢?”

屈彩凤刚才一口气说了太多,体内的真气又变得有些散乱,如果这会儿不是给埋在沙里,天狼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天狼突然感觉到她的手又开始变得冰凉,而体内的真气也变得再度不受控制。连忙再次运起真气,内力行遍屈彩凤周身两个周天,折腾了半天,才总算让她又恢复了正常。

天狼担心地说道:“屈姑娘。你现在的情况实在不稳定。还是别说了吧,等沙暴结束后,我们出去后,你先调理好,有机会再跟我说这事。”

屈彩凤修长而白晳的素手一下子抓紧了天狼的宽厚手掌 ,厉声道:“不,李沧行,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外面的太阳了。趁着我现在还清醒,太祖锦囊的事情我一定要跟你交代清楚才行。你听好了。”

“明武宗朱厚照是少年脾气,喜欢到处游玩,他的身边也有两个近臣,一个是内侍钱宁,另一个是护卫江彬,两人一直争宠,后来钱宁渐渐地失势,每天惶恐不可终日,因为明武宗是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就杀人的,常忧自己小命不保。”

“结果这时候宁王朱宸濠找上了钱宁,朱宸濠家世代有反叛之心,只是手下没有雄兵,又无起兵的大义名份,所以多年来只能隐忍不发,而到了朱宸濠这一代时,碰上了朱厚照这样的昏君,觉得机会就来了,没有军队,就在江湖武林门派中寻找支持,这是其一,结交近侍,掌握朝中的动向,这是其二,暗中寻找失踪多年的太祖秘旨,进而偷取太祖锦囊,取得起兵的大义名份,这是其三。”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年建文帝的后人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把第二道秘旨给了宁王朱宸濠,于是宁王加紧了叛乱的准备,重贿钱宁,让他偷出太祖锦囊,等这两样东西齐备后,他便在南昌起兵,准备先取南京,再诏告天下太祖锦囊之事,自然从者云集,大业可定。”

“只可惜宁王天运不济,碰上了盖世英才王守仁,在最危急的时候调动了南昌一带的地方军队,又使用了各种兵法计谋,让宁王没有去进攻南京,而是回师与王守仁军在江西决战,最后宁王战败,被满门抄斩,宁王一系,就此断绝,太祖锦囊也物归原主,回归皇宫大内。”

“当年我师父曾经协助过宁王起兵,事败之后,惧怕官府以此为由,追剿我巫山派,于是冒死独闯皇宫,当时正好朱厚照离奇地驾崩,皇宫内暂时无主,守卫空虚,因此被我师父侥幸得到了太祖锦囊,后来我师父与朝廷当时的首辅杨廷和秘密谈判,保留锦囊,但严格不许外泄,以此换来朝廷不进剿我巫山派。”

天狼奇道:“杨首辅怎么会和令师做这种交易?”

屈彩凤冷笑道:“因为朱厚照死时刚刚年过三十,没有皇子,因此继任的皇帝是从宗室中挑选的,当今的嘉靖皇帝,就是因为聪明过人,有贤名于外,才被几个重臣合议后迎立为帝,可是杨廷和后来发现,这位小皇帝人极聪明,根本不受这几个老臣的控制,一进京就跟他们大礼议,争他生父生母的名份,其实争名份是假,把几个老臣赶出朝堂,脱离控制才是真。”

“天狼,你前一阶段不是在北京城亲手抓捕过前内阁首辅夏言吗?由此可知宫廷斗争是多么地狠,多么地绝了吧,杨廷和如果不给自己留点后路,以制约这皇帝,只怕下场会比弃市菜市口的夏言还要惨。所以他跟家师达成了这种秘密协议,一旦皇帝对他杨家下手,先师则要依诺,凭太祖锦囊起兵反抗。”

天狼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玄机,惊道:“只是空有太祖锦囊,没了那秘旨,又如何起兵?”

屈彩凤摇了摇头:“当时杨廷和曾说过,只要我们打出太祖锦囊的名义,建文帝的后人一定会带着第三道秘旨过来与我们会合,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扶他登上王位即可。”

天狼微微一愣:“为什么还要等建文帝的后人登上皇位?没有他,你们自己不可以起兵后自立为皇吗?”

屈彩凤叹了口气:“如果你有机会看到那太祖锦囊就会知道了,洪武太祖可不会傻到让异姓人夺了他朱家的江山。李沧行,现在你要记好,那太祖锦囊就在我巫山派总舵外面的那把大刀的刀柄里。”

天狼这一下大惊:“怎么会放在那里?那地方太显眼了,任何人都可能把那大刀取走,就不担心吗?”

屈彩凤笑了笑:“这就是家师的过人之处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把太祖锦囊藏在什么隐秘之处,我们就偏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这么多年,也一直安全得很,没有出过问题。”

天狼叹了口气,他想起当年在巫山派外大战的时候,当冷天雄神兵突现,站在那大刀的刀柄上时,自己心中突然有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象是有什么东西被夺了去,后来恢复自己前世记忆时,自己最后是死在那把大刀之下的,可现在听屈彩凤一说,不知道这藏身于刀柄中的太祖锦囊,跟自己又有何渊源。

天狼一时想得出神,屈彩凤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心中一惊,该不会是这人起了夺取太祖锦囊的歹念吧,气由心生,心境一乱,身上的真气也开始紊乱,再度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天狼一下子发现屈彩凤情况不对,这会儿在沙堆里已经被层层的沙子盖住,无法转动身子,情急之下周身运气天狼劲,大喝一声,盖在两人身上的重逾千斤的沙尘一下子暴裂开来,天狼也抱着屈彩凤,飞出了那个沙坑。(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回 毒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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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本以为外面是风沙满天,却不曾想震开身上的沙土后,却发现已经风平沙静,只是星光满天,竟然又已经入了夜,原来是自己与屈彩凤在这沙坑里谈及锦囊之事,一时忘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了,而那肆虐大漠的沙尘暴,也不知何时平息了下来,大漠中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远处大约两里外,那匹枣红马的尸体已经被埋了一半,但清风仍然吹拂着它的鬃毛,以天狼的眼力,即使是在这星光满天的大漠之夜里,仍然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里一阵难过,因为自己的决定,屈彩凤得救了,而这匹马却死了。

可是天狼现在来不及为枣红马哀悼,屈彩凤刚才口鼻中又呛进了不少沙子,这让她陷入了昏迷,根本无法运气,天狼扶着屈彩凤的娇躯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后,双掌疾出,抵着她背后的命门穴,左右两掌的阳极阴极两道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屈彩凤的体内,一边压制她体内乱窜的真气,一边激活她体内本身的真气,更重要的是,唤醒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屈彩凤。

如此这般,功行三个周天,屈彩凤终于悠悠地醒转了过来,樱口微张,“哇”地一口,吐出一嘴的沙子,刚才这些沙子卡住了她的喉咙,差点没有把她闷死,直到吐出了这一口。她的人才恢复了意识,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又充满了天狼那和煦温暖的真气。

天狼见屈彩凤醒来,连忙把她半抱在怀中。一只左手仍然源源不断地用真气输入她体内,右手在怀中摸出一个青玉瓷瓶,倒出两粒武当派的内伤圣药,九花玉露丸,塞到了屈彩凤的嘴里,金丹玉口,自化琼浆。屈彩凤终于有了一些力气,勉强坐了起来,气若游丝地说道:“李沧行。谢谢。”

天狼的左手没有停,说道:“屈姑娘,刚才本来已经控制住局势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又变成这样?又出什么事了吗?”

屈彩凤的粉脸微微一红:“我看你知道了锦囊的下落后不说话。还以为你又起了什么别的心思。一时胡思乱想,所以。。。”她虽然刚刚恢复意识,但看到天狼并没有把自己丢下,而是全力救治自己,马上意识到自己又错怪了李沧行,心中顿生歉意,粉脸也微微一红。

天狼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哈哈一笑:“事到如今。屈姑娘还不曾完全信任我啊,不过这也难怪。谁让我李沧行以前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呢?也罢,我再赌咒发誓你也不信,只有用事实证明我的诚意了。”

屈彩凤连忙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我错怪了你,李沧行,你不要误会,我身在巫山派,又被徐林宗背叛,即使是名义上和我结盟的日月教和锦衣卫,也都是各打算盘,存心不善,李沧行,我了解你不过一天的功夫,以前还有那么深的成见,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完全信任你呢?不过事实证明,我想错了,我向你道歉,真心的。”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天狼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帮屈彩凤顺了顺气,笑道:“好了好了,屈姑娘,你的担心我能理解,毕竟是事关你们巫山派十几万条性命的事情,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刚才我之所以听到你说太祖锦囊在那大刀的刀柄之中,会微微一愣,不是因为我起了歹念,而是我前世的记忆里,我就是死在那柄大刀之下,所以你一提到太祖锦囊在那刀柄里,我马上就吃了一惊。”

屈彩凤讶道:“你说的可是事实?怎么我听起来象是神话一样?”

天狼叹了口气:“我没必要骗你,那把大刀我当时看的就是异样感觉,总感觉内心极度厌恶此刀,可是却又说不上原因,后来我误打误撞,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后,才明白自己为何讨厌此刀,屈姑娘,以前在下恨乌及屋,因为讨厌这把刀,连你也一起恨上,还请见谅。”

屈彩凤摇了摇头:“不妨事,反正我以前也不喜欢你,呵呵。”她这下心情轻松,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虽然还是脸色惨白,病恹恹的样子,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屈彩凤笑过之后,说道:“原来我根本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说法,只想着要好好珍惜这一世,可是听你刚才这样一说,我又觉得自己以前想的是错的,李沧行,你的前世,为什么最后会给我们巫山派外的大刀砍死呢?难道上一世,你和我们巫山派是生死对头吗?”

天狼想到自己上一世还是作为耿绍南时的经历,就是一阵心酸,他摇了摇头:“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屈姑娘说吧,现在我先帮你调理内息,恢复功力,然后再想办法走出这大漠,这才是首要之事。”

屈彩凤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凝神屏气,闭上双眼,渐入物我两忘的状态。这回二人相对而坐,掌心相对,天狼的内力从屈彩凤左掌入,运行全身后从右掌而出,功行三个周天之后,屈彩凤体内的所有经脉全部复元,而内力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在体内流转。

屈彩凤长出一口气,长身而起,这回她恢复了全部的功力,身轻如燕,全身又充满了力量,这一夜她从死到生,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而经历之坎坷,绝无仅有,高兴之余,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天狼也站起了身,这三天他精力损耗过巨,灭毒人基地徒手格杀三百多白莲教众,接着又是在铁家庄连场恶战,然后大战蒙古营地,又跟屈彩凤在沙漠里有着一番奇遇,为了救治屈彩凤,自身功力损耗极巨,刚才也全是凭一股气在支持。

这会儿天狼看到屈彩凤生龙活虎地重新站了起来,心中一块巨石也落了地,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被沙子磨通的前胸已经敞在外面,而前天那道被赵全所伤的创口,又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液,他暗叫一声不好,两眼一黑,却是几乎要晕了过去。

屈彩凤兴奋之余,一回头,猛地发现天狼却瘫倒在地,微微一愣,马上奔了过去,扶起天狼,急道:“你怎么了?”

天狼的嘴唇瞬间变得深紫,已经说不出话,脸色发青,整个人都麻住了,显然是中毒已深,屈彩凤久历江湖,一看就知道他中了剧毒,眼光顿时落在了他那露在外面的前胸,只见浓密的胸毛中,一条黑色的伤痕正向外流着黑血,腥臭难闻。

屈彩凤二话不说,出手如风,连点天狼胸口的十余处要穴,阻止毒气的进一步蔓延,同时迅速地搭上了天狼右手的脉门,真气入体,立时探出了天狼中的乃是蝎毒,蛇毒,蟾毒等多种剧毒混合,又似乎加入了腐尸的尸毒,毒性极烈,更是难以根除,即使前一次逼出毒后,残存的毒毒仍会存留于五脏之内,等到真气受损时就会再次发作,伤人于无形。

屈彩凤行走江湖,巫山派又是以毒药和暗器闻名于江湖,因此对于天下各门各派的毒药都是极为精通,屈彩凤本人也是用毒的行家,而自己在多年的江湖征战中,也中过无数次淬毒暗器,几次都差点没命,后来都是靠着精深的内力,超强的体质和上等的解毒药而逃过一劫,因此若说对于天下毒物的了解,很难有人超过年纪还不到三十的屈彩凤。(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回 毒发(二)

但即使是以屈彩凤的见多识广,碰到天狼现在所中的厉害剧毒,仍然是为之颜色一变,她探手入怀,掏出了几瓶用皮革装着的小药囊,这是为防打斗时瓷瓶破裂,而特制的皮瓶,屈彩凤从中间倒出了青色,黄色,蓝色不等的三色粉末,放在掌心 ,眼中碧芒一闪,素掌贴着天狼胸前的伤口,催动内力,三色粉末立时被内力所催动,开始迅速地渗入天狼的体内。

天狼的胸口伤处的黑血仍然是止不住的流,这回比上次更惨,由于运功过度,内力大损,他自身的功力已经无法压制住体内的毒素,而且这次剧毒已经走遍他的全身,就这一会儿功夫,连他的手脚也变得发青,嘴唇已呈深紫色,七窍之中都隐隐有黑血渗出。

屈彩凤也没有想到这毒竟然如此厉害,秀眉一皱,又从怀中掏出了两包药丸,喂天狼服下,可即使经过这种外敷内服,天狼看起来仍然没有什么起色,只是七窍中的黑血暂时止住,而胸前伤口处流出的血液仍然没有半点见红的迹象,反而从刚才的黑血变得带了些绿芒,昭示着此刻他体内的尸毒也开始发作。

屈彩凤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好厉害的毒,实乃平生未见!但这会儿天狼双目紧闭,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根本无法自行运功压制毒素的发作。

屈彩凤咬了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玉腕上割开了一道口子。内力一催,鲜红的血液顿时汨汨地流了出来,她把天狼的身子扶坐起来。躺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右腕凑上了天狼的嘴,血液开始灌进天狼的嘴里。

屈彩凤从小接触多种毒药,在巫山练功时也曾经多次被毒虫蛇蝎所伤过,功成之后行走江湖更是中过许多淬毒暗器,无数次从毒发身亡的边缘挺了过来,血液中早就带有各种各样的毒素和解毒药。自身也近百毒不侵之体,如果是常人接触到了她的血液,没准会中了剧毒。可是现在对于已经重度中毒的天狼来说,这血无异于救命的琼浆玉液。

屈彩凤感觉自己的内力随着血液开始迅速地流入天狼的体内,而已经无意识的天狼张着嘴,就象婴儿一样贪婪地吸吮着。他的嘴唇从刚才的深黑深紫色变得渐渐地淡了。而脸色也从那种可怕的青黑变得稍微有些血色,显然是这血起了效果。

屈彩凤终于可以仔细地端详起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高高的鼻梁,墨染般的浓眉,棱角分明的脸形,还有唇上和颌下那充满了野性和男人味道的细细胡碴,虽然和徐林宗那种翩翩公子般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可是这个男人。绝对称得上是英俊帅气,配合上他那种凛然的正气。别有一番滋味。

屈彩凤看着天狼的脸出了神,几次与这个男人的恩怨情仇,让自己和她有了亲密的身体接触,不知不觉地,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天狼的一席之地,就象当年自己爱上徐林宗,最早也是因为被金不换追杀时二人一起坠入水里,肌肤相亲,她忽然醒悟了过来,自己这样自视极高,视天下男人于无物的女中豪杰,要想征服自己,除非跟自己有过这种亲密的接触,才是爱产生的开始。

屈彩凤看着天狼,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对自己小师妹的深情让人感动,就象自己对徐林宗的感情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他和沐兰湘之间,就跟自己和徐林宗一样,再无可能,他有可能移情别恋吗?他很清楚自己和徐林宗的关系,更是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之身,他还会爱上自己吗?屈彩凤的心情随着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上下起伏,而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突然间,昏迷中的天狼喃喃地说道:“小师妹,不要走。”这句话对屈彩凤无异于晴天霹雳,在这种无意识的情况下,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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