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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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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方不离也察觉到了,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浩瀚的历史已经给了他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这个办法实施过后,从此武将再也不敢跋扈自诩,而朝廷也不至于无将可用。

“重开枢密院?相国,你不是开玩笑吧!”肃穆的奉天殿内,中书省丞相、中书省左丞、中书省右丞、六部尚书、新任五军都督府都督、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通政司使,这群大明皇朝官僚集团中最顶尖的一群人坐在殿中议事。没错,你没看错,他们都是坐着的。这恐怕也是方不离为高官们讨要来的为数不多的几项特权,从此朝廷大九卿级别的重臣再觐见皇帝陛下或是非朝议等正式场合,都能坐着商议朝政了。

在奉天殿内大失仪态的人,是兵部尚书邝野。也不能怪他忘记了场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是方不离的行径实在是出人意表,而且这出人意表到了直接触动兵部的权力上。之前,方不离回归朝廷过后,虽然也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可也只是将户部分拆为度支、盐铁、民政三司,设立三司使。对于其他五部,虽然也有些改动,却也不过小修小补,从未有过说要更化改制,更没有触碰到尚书部堂的权力。

然而今天,就是现在,邝野宁愿方不离对其他五部更化改制,宁愿他收权。因为这样最起码还是文官集团内部政争,改的再厉害,也不过是方不离这位史无前例的中书省丞相的个人行为,世人不过以为方相国是在排斥异己,方不离二十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将会一点一滴的被削除。从此以后方不离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权臣,而不是一个圣人。若后来天佑大明,降下圣君,定能扶正祛邪,扫除妖氛。

可邝野没有想到,王直、胡滢这些部堂级别的高官,甚至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也都没有想到。方不离居然是要另起炉灶,绕过旧制,创建新制,这不敢说是开天辟地,可也是大逆不道了。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一个顾命大臣敢像方不离这么做的,或许有一个,那个人,叫做王莽。

在座的诸位都有些骚动,尤其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五个都督,除了石亨在大同整训边军之外,其他四个都在此处。可就算是最支持,跟方不离有姻亲的右军都督府都督薛剑,也是一言不发,不敢出言支持方不离的提议。

因为方不离要做的,是撤除五军都督府,另行设置殿前司、侍卫亲军步军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三衙统领天下兵马。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不打紧,只不过换了个名称,权力不还跟以前的五军都督府一样么?要是真这么觉得,那就错了,五军都督府虽然也是统领天下兵马,可却是建立在卫所制上的,将全国分为五大都督府,每一都督府设置一都督统摄数省军务。

而三司衙门却是一以贯之,要真的按着方不离的脚步走,从此以后大明的数千个卫所就将不复存在,太祖皇帝寓兵于农的大计也将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从此大明军队便从与国同休的卫所军改为拿钱办事的募兵,也就是今后谁拿钱,谁就能使唤得动这成千上万的丘八爷。而当今的国库在谁的手上?最终得利的,不言而喻。

要光是如此也就算了,捏捏鼻子也能过去,反正侵夺的是五军都督府五位都督的权柄,又不不干系兵部的事情。天下的姓氏归属,到了而今,发展成熟的文官士大夫们已经不再看重了。不过是五德始终,天命归属。

可偏偏方不离还要设置枢密院,掌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政令。设立也就设立吧,反正方不离答应了让邝野作枢密院掌院大学士,这可是与中书省丞相同级的高官,官当到这个份上,也就图个名声了。可方不离最损的就是在之前将大明的官制改为官、职、差遣分授,这次邝野虽然本官被提为的枢密院掌院大学士,可差遣却是一个不知所云的知应天府事。知枢密院事的,是之前力主方不离回京的兵部侍郎,于谦。

这可把几位部堂都给气坏了。刚开始的时候,方不离借着无上功勋,强行改动大明官制,几位部堂不敢反对,提心吊胆下设置了无数后手对抗。这么久没有动静,几位部堂戒心放松,刚要把心放回肚子里面,那些后手都已经不起作用的时候,方不离卡准了机会来了这出。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众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方不离一环又一环,环环相扣,肥了新党,坑了自己。

众人心中苦笑道:“难道方不离还有操莽之志?这一场下来,方不离以后明里是皇明中书省的丞相,暗地里,就是大明的皇帝了。或许下一步,就是加九锡,再下一步,就是禅让了。”

就在奉天殿内一边沉寂的同时,一位驿卒,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一封告急文书,冲进了西直门。

“山西告急!快让开!山西告急!”这位驿卒顾不得什么忌讳,也顾不得什么朝廷的法度,更管不了前面的摊位如何的鸡飞狗跳。因为,山西出大事了!

第五章

奉天殿内而今已成了菜市场,中书省丞相、六部九卿就好像菜市场卖菜的小商贩一样,你来我往,几位都督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严重的嘲讽和无奈,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勋贵武臣的时代算是彻底成为了历史,尽管说而今还有一个薛剑和一个石亨在五军都督府中作都督,可是他们两根独木,就算是再大,全劈成了柴火又能烧几天?他们就算而今再威风,一个封伯一个继承了阳武侯的爵位,那又能如何?当年随着太宗文皇帝北平起兵,南下靖难的那群威风凛凛的奉天靖难推诚,要不就是死在了北伐、南征的战场上,要不然就是在土木堡随着大行皇帝被瓦剌太师一勺烩。

年轻的一辈,飞鹰走狗、秦楼楚馆倒是很在行,能挑起大梁的却没有几个,能干的那些人又多数沦陷在了土木堡。薛剑独木难支,更不要说他是庶出中的庶出,继承阳武侯的爵位过后,几位嫡子嫡孙的质疑从来没有停过。只是摄于方不离中书省丞相的威严,无人敢当面提出来而已,只要薛剑犯一点错,或者方不离犯一点错。那么,薛剑的侯爷生涯,也就该结束了

就在几位文官集团中的大佬就快要在奉天殿内再演一出全武行的时候,山西的急报终于到了。大佬们的争执戛然而止,双方都以为对方赢了。可是,谁真的赢了?

***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且不说,山东济宁的漕运衙门又出了大事。漕运总督赵执,截下来了南京方面发来的一封封急报,尽管这些报告都是贴上了加急印记,按照朝廷规制,任何人不得阻拦,只能由兵部拆封。但是赵执依旧还是拦截下来了,因为他是建文二年,或者说是洪武三十三年的进士。

“部堂,您这是在玩儿火。就凭一群海寇,真的能成大事吗?南京守备可不是草包。”在一个宽敞的大堂之内,一个坚毅得不像话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要是认识的人就知道,这个人,是济宁府的知府,李阳。

“老夫知道。”赵执背负着双手,停留在了门口。(未完待续。)

第六章分路,忿怒(又是停电。。。马上就好哦)

奉天殿内几位决定天下亿兆生灵的大人物,无不被陕西事变、太原危急这个消息给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明开创一个多甲子之后,竟然还有人敢造反?而且造反的人,并不是什么手握重兵的边关悍将、宗室藩王,而只不过是一个华阴县的土豪。尽管说而今朝廷遭受重创,可实力尚存,不过区区二十万人马,依照朝廷的庞大实力和数以千计的卫所,转眼间就能恢复过来。

这不是个好信号,这说明在那些野心家的眼里,朝廷已经不行了,已经压制不住地方上的豪强势力。现在冒头的是华山派,可要是朝廷不能剿灭,甚至不能及时剿灭这群逆贼。那么,之后天下间的反王将会如雨后春笋一般显现世间,甚至可能会有对朝廷不满的藩王、建文时代的遗老遗少。

不过这几位都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人物,能走到这个位置,养气功夫自然是极好的。几乎是转眼间,这几位就从之前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脑筋急转,想着怎么从这里面,挖掘出对自己最有用处、最有利的东西。兵权,还是兵权。五代军阀安重荣的那一句:“天子者,兵强马壮为之。”虽然受到历代文人的抨击,但是谁都知道,这句话确为真理。谁在这次平叛过程中立功最大,谁就能在军政上获得更多的发言权。方不离要是再立下功劳,且不说他自己有没有那份野心,就是没有,也自然有人黄袍加身。而且容不得他拒绝。

退一万步讲,就算方不离有足够的手腕压制下去,也有足够的毅力和忠诚继续拥护太祖太宗的子孙坐在龙椅上。可到时候,朝廷上说话算话的,到底是皇明天子,还是中书丞相?倘若真的如此,那么他们这些旧党又是何等的下场?

于是乎,就率领大军西征平叛的人选,中书省和六部尚书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方不离自然还是希望由薛剑领兵,甚至方不离都打算调两万才整训出来的新军襄助,因为只有新军和新党中人,在战场上表现出来足够压倒一切的战力,在战争中获得足够的功勋与威望。才能让他的军事改革顺利进行下去,才能让那些上上下下的官员、遍布全国的卫所兵丁闭上自己的嘴巴,

而六部尚书(或者说是五部,因为户部已经被方不离给主动拆分),自然不希望还是由薛剑领兵,薛剑的功劳已经够大了,位置也做到了右军都督府都督。要是再立下功劳,官位是没法子升了,难道提升其爵位为阳武公?或者陕国公?而且他们也容不得方不离的新党继续在军方扩大势力了。

旧党的人选,即在方不离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旧党推举出来的,竟然是原先与方不离走得极近的,卑躬屈膝不似武人,给方不离逢年过节,递的名剌上写着“门下沐恩小的”的左军都督府都督,石亨。

两派为了谁领兵,吵了个天昏地暗,好像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平叛而不是论功行赏。可能他们没有忘记,只是他们以为这华山派不过是区区草寇,能有几分斤两?天兵一到,这群乌合之众定是四散而逃。可他们不知道,而今的华山派已经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二十多年的改组积累,二十多年的卧薪尝胆,这已经是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华山派并非孤军奋战,在南方沿海各省,在南京城外,另有一只打着大明旗号的军队,在与南京勋贵的家族私丁奋力拼杀。

***

薛剑黑着一张面孔,从宫门中踱步而出。仆人见主人过来,解开了坐骑的缰绳,侍候着主人上马。就在薛剑要上马的时候,旁边跑过来一个五品服饰的官员跑过来:“薛都督,方相有事请薛都督前往中书省一叙。”

薛剑“哼”了一声,骑着马,自顾自往中书省的方向行去,压根就没有将这位文官放在眼里。中书省的位置,就是原来的户部衙门,营造司扩建了一下,户部衙门就成了中书省。

走进了方不离的值房,薛剑也不顾这里是中书丞相布政所在,径直说道:“姑父,别人不知,你还不晓得?华山派的实力庞大,遍布川、陕、晋、乌斯藏、朵甘。这些地方的卫所都被周不疑那老狐狸给渗透了个精光,哪里能与那些乌合之众的南蛮部落相比?还分路进击?那不是等着让人各个击破么?再说了,石亨这个背主逆贼,也配领兵平叛?”

方不离满不在意地一笑,“他们要石亨去,那就让石亨去嘛。只是你要做好守住太行八径的准备,这次平叛想要全功。难。”

薛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名望权势**当今的中书省丞相,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姑父会为了党争不顾皇明基业。

方不离一眼就看出来薛剑想的什么,打了一下薛剑的头,“想什么呢?你别忘了,恒山派是掌握在谁的手上?三晋的豪强地主又是听命谁人?恐怕石亨还没有出大同,他的兵员情况,装甲几何,周不疑就已经一清二楚了。这次,摆明了是个输,索性就让石亨输的更漂亮点儿,让天下人看看旧军的成色。”

薛剑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心里却在较劲,他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军队会堕落到必败无疑的地步,他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姑父知道。不是只有新军才会打仗的。

奉天殿内几位决定天下亿兆生灵的大人物,无不被陕西事变、太原危急这个消息给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明开创一个多甲子之后,竟然还有人敢造反?而且造反的人,并不是什么手握重兵的边关悍将、宗室藩王,而只不过是一个华阴县的土豪。尽管说而今朝廷遭受重创,可实力尚存,不过区区二十万人马,依照朝廷的庞大实力和数以千计的卫所,转眼间就能恢复过来。

这不是个好信号,这说明在那些野心家的眼里,朝廷已经不行了,已经压制不住地方上的豪强势力。现在冒头的是华山派,可要是朝廷不能剿灭,甚至不能及时剿灭这群逆贼。那么,之后天下间的反王将会如雨后春笋一般显现世间,甚至可能会有对朝廷不满的藩王、建文时代的遗老遗少。

不过这几位都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人物,能走到这个位置,养气功夫自然是极好的。几乎是转眼间,这几位就从之前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脑筋急转,想着怎么从这里面,挖掘出对自己最有用处、最有利的东西。兵权,还是兵权。五代军阀安重荣的那一句:“天子者,兵强马壮为之。”虽然受到历代文人的抨击,但是谁都知道,这句话确为真理。谁在这次平叛过程中立功最大,谁就能在军政上获得更多的发言权。方不离要是再立下功劳,且不说他自己有没有那份野心,就是没有,也自然有人黄袍加身。而且容不得他拒绝。

退一万步讲,就算方不离有足够的手腕压制下去,也有足够的毅力和忠诚继续拥护太祖太宗的子孙坐在龙椅上。可到时候,朝廷上说话算话的,到底是皇明天子,还是中书丞相?倘若真的如此,那么他们这些旧党又是何等的下场?

于是乎,就率领大军西征平叛的人选,中书省和六部尚书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方不离自然还是希望由薛剑领兵,甚至方不离都打算调两万才整训出来的新军襄助,因为只有新军和新党中人,在战场上表现出来足够压倒一切的战力,在战争中获得足够的功勋与威望。才能让他的军事改革顺利进行下去,才能让那些上上下下的官员、遍布全国的卫所兵丁闭上自己的嘴巴,

而六部尚书(或者说是五部,因为户部已经被方不离给主动拆分),自然不希望还是由薛剑领兵,薛剑的功劳已经够大了,位置也做到了右军都督府都督。要是再立下功劳,官位是没法子升了,难道提升其爵位为阳武公?或者陕国公?而且他们也容不得方不离的新党继续在军方扩大势力了。

旧党的人选,即在方不离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旧党推举出来的,竟然是原先与方不离走得极近的,卑躬屈膝不似武人,给方不离逢年过节,递的名剌上写着“门下沐恩小的”的左军都督府都督,石亨。

两派为了谁领兵,吵了个天昏地暗,好像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平叛而不是论功行赏。可能他们没有忘记,只是他们以为这华山派不过是区区草寇,能有几分斤两?天兵一到,这群乌合之众定是四散而逃。可他们不知道,而今的华山派已经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二十多年的改组积累,二十多年的卧薪尝胆,这已经是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华山派并非孤军奋战,在南方沿海各省,在南京城外,另有一只打着大明旗号的军队,在与南京勋贵的家族私丁奋力拼杀。

***

薛剑黑着一张面孔,从宫门中踱步而出。仆人见主人过来,解开了坐骑的缰绳,侍候着主人上马。就在薛剑要上马的时候,旁边跑过来一个五品服饰的官员跑过来:“薛都督,方相有事请薛都督前往中书省一叙。”

薛剑“哼”了一声,骑着马,自顾自往中书省的方向行去,压根就没有将这位文官放在眼里。中书省的位置,就是原来的户部衙门,营造司扩建了一下,户部衙门就成了中书省。

走进了方不离的值房,薛剑也不顾这里是中书丞相布政所在,径直说道:“姑父,别人不知,你还不晓得?华山派的实力庞大,遍布川、陕、晋、乌斯藏、朵甘。这些地方的卫所都被周不疑那老狐狸给渗透了个精光,哪里能与那些乌合之众的南蛮部落相比?还分路进击?那不是等着让人各个击破么?再说了,石亨这个背主逆贼,也配领兵平叛?”

方不离满不在意地一笑,“他们要石亨去,那就让石亨去嘛。只是你要做好守住太行八径的准备,这次平叛想要全功。难。”

薛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名望权势**当今的中书省丞相,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姑父会为了党争不顾皇明基业。

方不离一眼就看出来薛剑想的什么,打了一下薛剑的头,“想什么呢?你别忘了,恒山派是掌握在谁的手上?三晋的豪强地主又是听命谁人?恐怕石亨还没有出大同,他的兵员情况,装甲几何,周不疑就已经一清二楚了。这次,摆明了是个输,索性就让石亨输的更漂亮点儿,让天下人看看旧军的成色。”

薛剑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心里却在较劲,他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军队会堕落到必败无疑的地步,他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姑父知道。不是只有新军才会打仗的。(未完待续。)

第七章最后的党争

“什么?石都督…不对!是石亨贪功冒进?落入了华山的圈套?大军惨败?”王师兵败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传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酒肆茶楼。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相信,怎么可能?石亨可是久经战阵的悍将,率领的还是从边关重镇大同选出来的百战精兵,怎么会输?怎么能输?可惜,天下间最不能保密的地方,就是京城。

自永乐十九年起,随着永乐天子的一道圣旨,北平城正式成为了皇明京师,二十多年下来,京城里的老少爷们,与朝廷大大小小的衙门之间,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衙门里面的书吏门子,皇城中的太监宦官,京营里的将官小卒。谁不是根植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中。也正是因此,旧党的大佬们千方百计想要隐瞒下来的事实,不过一天时间就冲破了重重阻碍,传遍了京师的大街小巷。

堂堂王师败给了一群草莽贼寇,这深深的伤害了京师百姓的自尊心,也让无数人质疑,而今的朝廷究竟还是不是天命所归,还能不能统御天下。而后一点,对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而言,才是最可怕的。不过他们已经顾及不到这种‘小事’了,因为这次援救山西的失败,引发了新一轮的党争。

***

一个八人抬的轿子在轿夫的带动下从天官衙门疾驰到了中书省,尽管说轿夫们走得已经很快了,可是轿子里坐着的官员却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走快点儿!要是误了大事,老夫让你们全家去铁岭挖铁矿!”要是熟悉的人就能听得出来,这个急的跟火上房一样的声音,正是吏部天官、旧党中有数的几位大佬之一的王直。而他走的方向,却是新建的中书省。

不只是礼部衙门,礼部衙门、兵部衙门、刑部衙门、工部衙门、通政司、都察院、大理寺这几个旧党盘踞的朝廷要害,也都有一顶八抬大轿从本部堂抬出,迅速赶往中书省所在地。

除了老得几乎走不动路的胡滢在老家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像踩蚂蚁一样挪动着步子,其他七位大九卿风一般地冲进了中书省的大门,那速度,简直跟练了八步赶蝉的轻功一样。

“石亨这次轻功冒进,坏了朝廷的大事!老夫要上揍太后,削了石亨的爵位,罢黜他的左军都督府都督!”听着方不离的咆哮,几位部堂心中一阵寒冷,他们知道最后决战的时刻来了。赢了,旧党能把新党在军中最得力的臂膀薛剑给掰断,可要是输了,石亨这位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军方要员,可就要一文不名。没了石亨,旧党还能指望谁?难道是哪个摇摆不定的杨洪?狂去额旧党在石亨身上的投入,可比方不离想象的要大得多,要是就这么让石亨完蛋,旧党可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方相,薛剑尽管是您的妻侄,可你要记住,你不只是薛剑的姑父,还是朝廷中书省的丞相!!”最年轻的邝野压制不住心中的惶恐,一下子撞开了方不离公务室的大门。邝野几乎是戳着方不离的鼻子吼叫,全没了平曰养出来的那些官威仪态,也全忘记了上下之别。或许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党派之分了。

“邝部堂,注意你的身份。”方不离淡淡地指正了狂野的错误,眉宇之间充满了忧愁,奇怪的是他宽容的放过了邝野的无礼。一句过后拿起桌上的一封带着水印的信笺,递给了邝野,“几位部堂传阅一下吧。南京出事了。”轻轻的几个字,却在旧党的几位大佬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南京是什么地方?皇明故都,要是南京陷落,南方定然不保,要是朝廷反应慢上些许,那就将波及到全国上下。更不要说而今山陕还有一个扯起反旗的华山派。

“咳咳。”通政司使说话了,“按规矩,南京守备的告急应当是直达兵部,兵部收到过后,视其轻重缓急,再交付宫内。不知道方相这封告急是怎么来的?”

“漕运总督反了,南京守备的告急都堵在了济宁。这份密函是本相安插在海上的探子送来的。没想到前宋竟然还有势力?为何原来没有发动?”最后一句话方不离自问自答,声音几不可闻。

就在九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胡滢终于走进了房间。别看老胡滢走路都要人来扶着,可耳朵倒是挺好使,“让薛剑在太行八径严防死守,不要让华山的军队东进即可。华山派这种武林门派,朝廷逼得越紧,他们越抱团。要是不理他们,他们自己都会乱起来,相对于那群山寇,前宋的大军才是最要紧的。咳咳咳…”

“胡老前辈…”众人都望着老胡滢,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党争啊!党争不是敌人赞同什么,自己这边就要反对什么的么?再说了,这话谁说,老胡滢都不能说,说了那就是晚节不保。老胡滢这是要做什么?老糊涂了?方不离来不及细想,既然老胡滢犯了错,那么自己也就不客气了,“难得胡老前辈如此深明大义,那么即刻发兵南下…”

不等方不离讲完,老胡滢截住了话头,“薛都督坐镇太行,昌平伯坐镇大同力保晋北不失,眼下合适的也就是石亨一人了。不过褫夺其左军都督府都督的职务,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如何?”

“老狐狸,这儿等着我呢?”方不离心中骂了一句,可想了想,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安排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新旧两党的争斗,因为一场战争引发,又因为另外一场战争结束。可惜旧党还是看错了人,石亨这位多年在北疆与瓦剌游骑兵作战的老式军官,无法适应南方的密集水网和灵活多变的山地战,惨死在他援救的对象——南京的城墙下,旧党在军中最后的一根支柱倒塌,朝廷从此,真真正正的走入了方不离的时代。(未完待续。)

第八章大结局

石亨兵败身死,这对他的家人而言,可能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可对朝廷来说,石亨的生死却是微不足道,重要的是,王师兵败城下,城中百姓心惊胆寒,当晚临江侯和几位侯伯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尽管说城防军发现过后想要阻拦,临江侯等几位侯伯的家丁也败迹毕露,可这一场内讧却被城外的‘讨逆军’抓住了机会。

南京城高壕深,想要强行打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就是打下来了也不知道损耗会有多少。可临江侯的‘弃暗投明’却为‘讨逆军’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南京的陷落,以及南方数省陷落。就在眼前了

进城过后,没有了坚城依仗,家丁怎么敌得过如狼似虎的‘讨逆军’?与国同休的开国勋贵们除了几家贪生怕死的出城投降,在讨逆军里面谋得了一两个职位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被一锅端了。最引人注目的是魏国公,他将魏国公府的族人聚在国公府里面,将大门紧锁,放了一把火,从此徐达在南京的一脉嫡系,化作了点燃新朝的燃料。

拿下了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五省,而朝廷的注意力还被山西的华山军吸引着,乘着这个机会,‘讨逆军’摇身一变,打起了清算燕逆的旗号。五省的土地人口、钱粮周转、税赋缴纳、矿山作坊,一一被重新划分。在这场清算里面,无数的北逃的乡绅,投降的勋贵,失去了往曰的财富与尊荣,可这一切与他们的生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与国同休的开国勋贵们自然不在话下,除了反正的几位在讨逆军里面谋得了一两个职位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被一锅端了。对了,最引人注目的是魏国公,他将魏国公府的族人聚在国公府里面,将大门紧锁,放了一把火,从此徐达在南京的一脉嫡系,化作了点燃新朝的燃料。

南京勋贵全灭,震动了京师,震动了天下。方不离从太行山前线调回了薛剑和一万的新军,又调了九万旧军,命其率领十万大军南下襄阳,力保襄阳不失。临别前方不离面授机宜,就算湖广那边半个省丢完了,只要襄阳重镇在手,那就是大功一件。那下襄阳,一则控扼西北,二则震慑东南。事到如今方不离也想明白了,西北东南二寇定有联系,而且谋划了不知多少年,才抓住这次机会一下爆发。

南方除了云贵川有一位黔国公,其他的十有**是保不住了。要是被拿下南阳盆地,两股贼寇连通起来了,那后果可是比当初瓦剌兵临京师城下要眼中许多。

朝堂上,对方不离不忙着收服南京,却派薛剑率军进驻襄阳,颇有微词。不过他们忘记了一件事情,当年金军南下两淮,以失败告终,忽必烈进取襄阳,终得天下。历代以来,北方强军要图谋金陵石头城,都是沿江而下,从两淮进军,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而要保证后路,襄阳则是必然。

尽管说朝堂上的官员都说是为了什么正统、大义、名分、太祖皇陵。不过方不离倒是觉得富庶的江南每年运抵京师的税银,才是一众官员反对的根本。幸好这二十年来,方不离耗费心血搞出来了一个辽东经济开发区,皇明国用不再依赖东南,这才让他的先取荆襄,再图江南的谋划通过。

削减走了,太行八径也不能无人调度镇守,新晋的兵部尚书于谦被命为巡抚太行诸事,连夜赶赴易州紫荆关,接下了对华山的防务。与此同时,‘讨逆军’撕下了自己的面具,立国南京。五省上下改旗易帜,皇明的曰月旗落下了城楼,炎宋的三足金乌旗升上了天空。或者不叫五省,是八路…为了彰显自己的宋皇正统,赵佑京和他的叔伯兄弟,将五省重新划分,是为福建路、广南东路、广南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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