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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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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是确定你这一出去不会与那两个丫头错过!”早不知什么时候衣衫端整的吕皓冥像是叫浅夏的小名叫上了瘾,左一声夏儿右一声夏儿的叫的脸不红气不喘。他也不出来拦着他,只是明明看着是在认真的泡着茶,却又对她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

“不劳你操心!本妃自然是不会丢了的!”虽然没有单独出过门,但京城不就只有这么一点大的地方么?她只要循着来时的路回到捏面人儿的摊点前,不就可以回到与筱汐她们相约的地方了吗?

面人儿!对了!还有面人儿呢!

被这个祸害人间的男人惹得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浅夏迈出去的脚步瞬时收了回来,玉手一抬道:“快还我小面人儿!”

“你乖乖的在这儿等着她们过来,我便还了你!”吕皓冥这回倒是没有太过刁难,只是优雅的端起已经冲泡好的茶壶,将馨香四溢的清茶倒在小小的茶盏中,“过来尝尝看,这是皇宫里都不见得能够喝着的晨露寒翠,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与他绊了这许久的嘴,浅夏倒是觉得咽喉不适,口干舌燥了。而且,细想之下,虽然方才危险重重,被他轻薄了去,但他似乎也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不然,凭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力气,无论如何是要吃上闷亏的了。

而且,这小面人儿落在外人手中总是一个暗藏的危险,何况这个男人不但本性就邪肆放dàng的很,还是那个阴狠毒辣的呂微澜的大哥,一丘之貉,还是防着点比较好,所以这小面人儿是如论如何也要要回来的。

走近桌旁,她也不坐,只是避过他递来的茶杯而选择自行端起另外一杯,免得与他手指相触,又生些无端的是非来。顾不得闻香品茗了,只想要早点离开的浅夏一饮而尽,只觉一股幽香伴着清甜顺着咽喉顺滑而下,竟是说不出的醇厚。

我骗你的

“真好喝呢!”不由的赞叹出声,却见吕皓冥的眼眸蓦地一深,令得浅夏不自觉的又警觉了起来,“吕世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呃~”微微错愕,没料到自己浅浅的变化她都发觉了,心里蓦地一软复又一痛,却又以着最吊儿郎当的轻佻道,“只是看到夏儿的唇印覆在我的唇印上面,我的心禁不住荡了几荡而已!”

“你······”天啊!她居然拿了他喝过的杯子么?可她明明没有看见哪?脸颊上立时红晕翻飞,浅夏胡乱的擦拭着朱唇,却不知一阵揉搓下,唇畔越发的红润,娇艳欲滴。

明明隔着一层轻纱,但吕皓冥还是透过她无意间撩起的轻纱边缘而看见了内里的风景。他的眸色更加的深沉了,身形一晃,他又如鬼魅一般的立在她身侧,一双略微颤抖的蓦地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又沉又痛的道:“别揉了,我骗你的!”

“你骗我的?”浅夏稍稍一怔,随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火冒三丈,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的大骂了起来,“吕皓冥,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无赖,登徒子,欺负本妃是不是很好玩呀!你就跟你的妹妹一样,坏心眼又阴狠毒辣,认识你们本妃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快松手!本妃要回府了!”

“你方才说什么?”吕皓冥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但也不再存有戏弄之心,只是非常在意她的话,急急的问道,“什么叫我跟我妹妹一样,坏心眼又心狠毒辣?”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庶妹因为好强而不甘心自己庶女的身份被世人看轻,因而处处表现得要比寻常的嫡女还要优越,也就成就了与萧卿墨偶遇之后的一段恋情。虽然最后还是被迫因为大禺朝的制律不得不屈居侧妃之位,心中难免会有怨怼,但说到阴狠毒辣,还是让他心头闪过不安。

浅夏只道他护妹心切,又怪责自己气怒攻心口无遮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松手!本妃已经喝过茶了,吕世子可不能食言,快将面人儿还与本妃!”

“商浅夏,你把话说清楚!”吕皓冥却不让她逃避,深邃的眼眸划上一丝担忧,语气也变得正经而强硬了起来。

这人怎地变脸变得这样快,浅夏着实被他忽然的大吼吓了一跳,而且,她也太看不懂他的眼神了,变幻莫测又神秘。

“有什么好说清楚的,你最好管管你的好妹妹,别当本妃是好欺负的就行了!”又挣扎着让他松手,浅夏感觉到他的手掌越来越用力了,这男人莫不是要在这儿帮呂微澜好好的教训自己?可是,暂时先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在他握着的手腕的上方,前夜割伤还没有好的伤口被撕裂了渐渐疼痛了起来,“你快放手啊!”

真的很疼!疼得让她想起了两世的冤孽,不由的眼眶微润,声音莫名的哽咽了起来。

吕皓冥,你要做什么

虽然隔着轻纱,吕皓冥并没有看见她眼眶中已然蓄泪,可是微哽的声音还是逃不过他时刻在意的耳朵。

与此同时,他的大掌感觉到了一阵湿re的粘稠,令得他错愕的盯住了她的皓腕。因被他捉住而微微外翻的广袖之下,莹润白皙的雪腕上,几道血痕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流下,红色的暖流异常的刺目。

鲜血流入他的掌心,还有几滴滴落在地,他似乎能够听到这微乎其微的滴答的声音,却仿似重锤敲击一般的敲打着他的心房一隅,令得他阵阵颤栗。

“怎么回事?”不待她有所反应,他已经毫不避嫌的快速的撩起她的袖口,只见他握着的手腕上方,一段白缎牢牢的包扎着,此时已经被血色浸染成了一片殷红。

“没什么,不小心碰伤了而已!”不愿被人看见这代表屈辱的象徵,但浅夏此时并不再反抗,只是一瞬间平复了心情,淡然道,“你弄疼本妃了,快放手吧!”

吕皓冥却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她,又看看伤口,不待她反应,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轻轻一带,就在浅夏就要出声怪责前又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沉眸微凝的动手解开系带!

“吕皓冥,你要做什么?”没想到再次裂开的疼痛远甚于当时的划伤,浅夏一边疼得龇牙,一边欲阻止他的不经同意。

而且,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才还一副戏耍着她好玩的模样,此刻却认真的让人心中发慌。

“别乱动,我只是帮你上药!”头也没抬,吕皓冥手脚利落的已经解除了白缎,当他的眼眸在看见这道狰狞的流着汩汩鲜血的疤痕的时候,声音沉冷的仿似从地狱而来,“这究竟是怎么伤的?”

碰伤会是这么深而整齐的一道口子么?就算是傻瓜也不会信。何况,吕皓冥不是傻瓜。

“都说是不小心碰伤了而已!”透过轻纱,看着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浅夏忽然真的很佩服当夜的勇气。只是,要知道这伤口隔了两日还是这般疼痛,当初就该割萧卿墨的手臂了。

“自己碰伤会是这副模样的吗?”对于浅夏的轻描淡写,吕皓冥心头猛地一窒,猩红着眼睛紧紧的瞪视着浅夏,声音更是无法掩藏的担忧和暴怒,“商浅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么?”

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生气,更不明白心里有一处因为被人担心着而忽然升起的感动又是为了哪般?浅夏眼眸又忽的迷离了起来,明明知晓隔着轻纱,他看不见自己莫名的泪意,但还是用着疏离淡然的掩饰道:“吕世子才是奇怪得很,本妃怎么受伤的与你何干?本妃又何必骗你?”

猩红的眼眸闪过疼痛,微凹的眼眶似乎一下子忧郁了许多,吕皓冥忽然凄凉的一笑,喃喃道:“是啊!与我何干呢?王妃说得好!”

本妃不需要

话虽这样说着,就在浅夏以为他不会再管自己而准备收回手时,他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霸道的命令着:“别动!我帮你上药!”

说着,便从暗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细心的抖落点点粉末在伤口上面,待见到伤口因为吸附了药粉而不再出血之后,又撕下自己里衣的一角,动作娴熟的帮她包扎好,与那夜手忙脚乱的萧卿墨成鲜明对比。然后,又细心的将她手腕上的血迹温柔的擦去。

这也让浅夏不由的好奇了起来,一个游手好闲,放dàng不羁,花名满京城的世子,有点小武功在身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居然随身带着金疮药,而且包扎的动作还不是一般的娴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很呐!

“这金疮药你拿着,每日早晚涂抹在伤口,两天便会结痂再不流血,改日我再取祛疤的药膏给你,每天涂抹就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袖放下来掩盖住那道让人心痛的伤口之后,吕皓冥缓缓站起身,将剩下的药递给浅夏,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帽帷顶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多谢!”收下金疮药倒是用得着,时不时的出血也着实困扰着她,而为了不让筱蓝知晓多心,她也没有让筱汐去药房买药,免得有药味而让筱蓝起疑。而吕皓冥的这瓶金疮药不但没有浓烈的药味,反而有着淡淡的清香,所以她便爽快的拿着了。何况,累的她再次出血也是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拿的心安理得了。

不过么,那个去疤痕的便用不着了。不是她不爱美,只是留着一道疤痕可以时时的提醒她防备着害她之人,莫要太过松懈而再次丢了小命,可就太对不起上苍的怜悯了。

“去疤痕的就不劳世子费心了,本妃不需要!”

微微一怔,吕皓冥实在是有些弄不清面前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了。哪有女子不爱惜身上的皮肤的,就算是伤在手腕,一般情况下,别人死看不见的,但毕竟身为她丈夫的萧卿墨一定会见到。而她这么的不在意,难道这就说明,她的这个伤口与萧卿墨有关么?

双眸略带危险了半眯了起来,但他还是忍着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拿了小面人儿递给她道:“你的两个丫鬟约莫快要过来了,你耐心的等着就是了!”

说罢,在浅夏对面坐下,再不言语的继续泡茶,收起了邪肆不羁的神态间,竟然有着点点的忧伤,微垂的眼眸掩映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眸下留下一道暗影,有着让人看不清的忧郁和神秘。

忧郁?神秘?啐!这样一个放dàng不羁,游戏人间的男人怎么可能忧郁,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神秘倒是有点,如若她的观察没有错误的话,这个男人时不时的会露出一点不明所以的情绪,而且情绪翻转变化迅速,让人摸不着头脑。

懒得计较他这许多了,反正待她回了王府之后,除非去参加皇宴,断然是不可能再与他相遇而有所交集的了。

眼看着快到午时,筱汐和筱蓝约莫也快过来了,为了不与她们错过,就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掌权立威(一)

一早醒来,已入卯时,外边天际霞光乍露,想起昨儿回府时,刘总管奉了萧卿墨之命交来的库房、账房钥匙和一些账本,浅夏看着就有些头疼。

前世的时候,许是自己真的不受萧卿墨的待见,又或许他们早已在暗中默契的准备好了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并没有将府中的掌权交予自己。但,今世忽然给了她这份荣耀,她倒真不知是该感恩戴德还是要好好的考虑他的用意是什么了?

虽然在嫁入王府之前,就已经为了将来正妻之位而学着帮着娘亲打理府里的事宜,但总觉得自己真不是适合管家。可她若不管了,势必会让呂微澜捡了便宜去,再三考虑之下,还是担负起当家主母的职责了。

还有一项令她头疼的就是,从今日开始,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的,还得每日抽出时辰来应对萧卿墨的那些个妾侍,恐是要比管家管账更烦扰了。

先自个儿上了药,看看伤痕,提醒一下自己的处境,浅夏才唤醒在外间值夜的筱蓝:“筱蓝,我起了!”

“唔~”惊觉自己睡得有些沉了,筱蓝闻声立即起来,睡眼惺忪的进到内室,一边服侍着浅夏穿衣,一边问,“小姐,天色还早着呢,您怎么起的这样早?”

“今日是我掌权的头一日,暗中还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正时时的注意着我呢,我若是贪睡晚起了,还不是要留了许多的把柄让她们嚼舌根么?”何况,昨日成亲第三日的归宁,萧卿墨虽然与呂微澜拌了嘴也不曾陪她归宁,但她毕竟也未得到萧卿墨的相伴。因而暗中看着她与侧妃之间争斗的恐不只是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侍妾,连一些惯会看主子脸色生存的下人们也正在观察着吧。

“是!小姐考虑的周到!”闻言,筱蓝微微一凛,整个人清醒了许多,赶紧去外间唤了下人端来洗漱用的热水,又让人去叫醒约莫还在熟睡的筱汐,手脚麻利的为浅夏梳妆。

为体现浅夏今日起当家主母的高贵身份,筱蓝挑选了一套绛紫色牡丹花色的曳地长裙,直领轻拢,纤腰高束,高贵典雅,风情万种。

斜坠的坠马髻上五尾凤凰含珠金步摇,数朵花钿点缀,衬得秀发如墨,肤白胜雪。娇嫩的耳垂上缀上一双碧玉镶金珠串,轻摇款摆间令人感觉她优柔美好的颈项越发的纤长而迷人。

羽眉淡扫,朱唇微点,又扑上少许香粉,不用刻意修饰已然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小姐!早膳已经备下了!”急匆匆而来的筱汐虽然犹带困倦之态,但显然也明白今日的这个早晨对于浅夏的意义,因而起身后就已经嘱咐了小厨房准备了早膳。

微微点了点头,浅夏赞许的看了一眼筱汐,这丫头毛糙归毛糙,有时候还是能够辨别轻重的,只是前提是不能有人惹到她,或者惹到自己,不然又没法控制脾气了。

掌权立威(二)

一切正如浅夏的臆料,当她刚好吃完才放下手中的碗筷的时候,就有小厮通报,几位姬妾已经候在水菡院的院门外,等着跟新王妃请安问候了!

“她们倒是起的早呢!”筱汐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此时不过卯时三刻,她们来的这样早,无非是想要看看新王妃是否还在贪睡了。

浅夏浅笑着并未责怪她,只是让小厮去通传了让她们进来,然后施施然往正厅而去。

倒是筱蓝又怪责的看着筱汐道:“今儿是小姐第一次接见王爷的侍妾们,你待会儿多看多听,少说话,免得闯祸,知道么?”

“哎呦!行啦,筱蓝姐姐,感觉你比府里的王妈还要啰嗦了,小心久了就真成老妈子一个了!”顽皮的吐着粉舌,筱汐对着筱蓝做个鬼脸。

拿她没辙,筱蓝秀气的脸上无奈一片,要不是院门处已经传来了数声莺啼娇语,她真想要叫主子好好的训导一下她了。

浅夏来到正厅刚坐定,在小厮引领之下的数道花枝招展的丽影就在丫鬟们的陪同下鱼贯而入。

一二三四五,啐!这萧卿墨还真是个色胚,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居然就已经有了五个姿色各异的姬妾,亏得满京城还在传扬他如何的喜爱呂微澜了,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空名头,就是不知道那个呂微澜到底能将那份宠爱维系多久了。

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们一群人这么一大早的过来,有的甚至是连早点都没有来得及用,原本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位刚入门就有可能坐了冷板凳的新王妃是否因为受冷落而失仪,却见人家高贵优雅的端坐在主位,浅笑盈盈看着她们呢。

稍稍的迟疑了一下,分着粉、蓝、黄、青四色衣衫的四人不着痕迹的看了其中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似乎是在得到了某种讯号之后,一字排开,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娇声问安:“贱妾等见过王妃娘娘!”

“怎么没见吕侧妃?”浅夏并没有立即让她们起来,只是故意的问着身边的筱蓝。方才她们的视线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本就上了心的她还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这些人大概都是比较听那个穿着白衣的姬妾的话的,因而才会不由自主的先看了看她,至于她们个人的名字与身份么,她待会儿自然会好好的了解一下的。

“吕侧妃估摸着是伺候王爷劳累了,所以还不曾过来吧!”粉衣的有着一副好声音,绵软娇嗲,克制不住浓浓的酸味道。

她话一出口,就遭到白衣姬妾的一个白眼,吓得她愣了愣,赶紧的以手捂着嘴巴,怯怯的偷眼看向浅夏。

却见浅夏就当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眼神都不曾往她这边飘来,只是正对着身边稍稍年长的婢女道:“筱蓝,你亲自去一趟翠微苑,看看侧妃怎地还不曾过来,你告诉她,各房姬妾都正等着她呢!”

“是!小姐!”筱蓝领命,绕过还在地上跪着的众女,便踩着正常的碎步往外而去。

掌权立威(三)

而此时,浅夏径自接过筱汐递上的茶盏,闻香轻呡,似乎就当厅下所跪的五人和她们身后的丫鬟不存在一般的,丝毫没有叫起的意思。

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位新王妃是要立威了。

她们一早相约而来,请安自然是妾侍对主母应当做的事情。只是,她们确是来的太过早了,原该是辰时一刻的请安时辰,此时她们整整早了小半个时辰。原是想要看看王妃匆匆忙忙起来洗漱的尴尬,却没想到人家早有防备,不但梳妆妥帖,连早膳都已经用好了。

而由于她们心里愤恨着吕侧妃,并没有与她一起商量着过来,这位王妃娘娘便刚好以着侧妃未到而明摆着让她们罚跪了。

心里有怨又有苦,可此刻只能往肚子里咽,谁叫她们棋差一招,没有料想到传言温柔贤淑的王妃竟然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呢。

只是,那个侧妃更不是好惹的主了,据说王爷就是头天大婚的洞房是宿在王妃这儿的,然而一大早他便又去了侧妃那处。虽然有安插的丫头回报说,昨日一早王爷与侧妃闹得不甚愉快,连归宁都没有陪着王妃一起回去,但又有人回报说晚上王爷还是哄了侧妃留在了翠微苑。

如此看来,日后想要好好的在王府生存,还真是要加倍的小心才是了。各怀着心思,却又都不约而同的偷偷看向了白衣姬妾,似是想要讨个主意,奈何都不敢随意开口。

一杯茶喝完,估算着筱蓝也该回过来了,只是不用猜想也知道正新婚得宠,又有意与自己叫板的呂微澜是决计不会因为筱蓝过去而就会爽快的过来的。

茶杯放下的同时,水眸一抬,很是讶异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五人和她们身后的丫鬟们已经快要跪坐下去的吃不消的模样,道:“咦?诸位姐妹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快起来!”

随后又装摸做样的憋着笑意转头怪责筱汐道:“筱汐,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本妃这几日不曾睡好,难免神思恍惚忘记了事,你怎地也不提醒本妃一下?”

筱汐被怪得有些莫名,刚想要回辩几句,却见自家小姐对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又斜瞄了一眼底下的众人,不甚太明白,但也料想小姐有着自己的主意,便立即附和着道:“是奴婢错了!”

虽然明知道这一对主仆不过是演戏给她们看的,可五位姬妾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的将怨气往肚子里咽,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忍着腿部又疼又麻的不适感,一一按照身份坐在属于她们的位置上。

“今儿起,咱们姐妹已经是一家人了,本妃虽是王爷的正妃,但毕竟刚入王府,对王府里的事情都还不熟悉,还要请各位姐妹们多帮衬着点呢!”示意筱汐领着下人为她们倒茶,又体恤的配了点小点心,恩威并施得恰到好处。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还是粉衣的先开了口,显然是个不太重心机的,只是她话一出口,就遭到了白衣姬妾的一记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假装饮茶。

掌权立威(四)

浅夏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按照着各人所坐的位置,明了粉衣的这位是这五人中年纪最小,地位也是最低的一个。

此时,筱蓝已经从翠微苑回来,恭谨的回话道:“王妃娘娘,侧妃还未起身呢!让奴婢回话说,还不到请安的时辰!”

果然还是筱蓝懂得在王府中的生存方式,只是轻描淡写的将呂微澜话中的重点说了出来,无意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果不其然,五个姬妾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自在,纷纷逃避着浅夏似笑非笑的视线,或是饮茶,或是吃着小点来掩饰。

“知道了!那就先不等侧妃了,咱们姐妹几个好好的聊聊吧!”呂微澜会不会准时来,或者说是会不会来,浅夏都不知道,但也不在意。因为她们之间的梁子自前世就已经结下,她们的纠缠也不可能就止于这几日,日后总还是会有无数个碰面和交锋的时候的。

听闻浅夏的话,五人便知晓新王妃是要她们做一下自我介绍了,便由坐在最上位的白衣姬妾先起了头,逐一的介绍自己在府中的身份。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说说笑笑间倒也过得飞快,一晃神就半个时辰过去了。而如浅夏所料,呂微澜并没有来请安,只是遣了雪漫过来说了一声,她身子不爽利,王爷准许她在多睡一会儿,今儿就不用过来请安和认识众人了。

早就预料到,所以浅夏并不为所动,情绪自然也波动的不大。只是这五位姬妾心里却满不是滋味,这位侧妃显然是仗持着王爷的宠爱,对她们不屑一顾了。

看着她们悻悻的各怀心思,浅夏暗自好笑,也不欲与她们再多聊,只说了有些乏了,便遣了她们离去,然后笑意盈盈的带着两个丫头在院子里头随意走走。

筱蓝沉默不语,筱汐却又忍不住的问道:“小姐,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呀?那些个姬姬妾妾的没到时辰就来给您请安,不晓得安什么心,而那个吕侧妃却是仗持着王爷的面子连请安都免了,也太不像话了!”

“请不请安的在心意而不在表面!就像你说的,这些姬妾明着是过来请安了,可谁知道她们心里都打着怎么样的小算盘呢。”浅夏的笑意依旧不减,“至于,吕侧妃么,不管她是仗持着宠爱也好,是本性的心高气傲也好,来不来给我请安,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很想挑明了对两个丫头说,她这一生都不愿意再看见一对寡情阴狠的男女的嘴脸,不是害怕他们再害自己一回,而是看见他们心里就不舒坦。当然,这都只是奢望,不管是与呂微澜还是萧卿墨,同住一个王府,如今她又有了当家的权力和责任,总归是逃不过要与他们碰面接触的。

“对了,筱蓝,昨夜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如何了?”昨夜是筱汐值夜,因而,浅夏便遣了筱蓝找府里资深的下人打探王府里的事情。

莫不是王爷他···

“嗯,基本打探清楚了!奴婢正要说给您听呢!”园子东侧有个可以休憩的小凉亭,三人便进内吹吹暖风晒晒日头。

“今日穿白衣的是贵妾柳拾叶,原出身名门,只是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后寄居在舅父工部侍郎的家中。王爷满十八岁之后,皇上见他并不想娶正妃,便在选秀的名单中将她赐给了王爷,因而身份相对稍高一些。她性子清高,又有些手段,只是老天捉弄,她进府四年依然无所出。因而皇上又于去年夏天将薛跃歌、竹沐雪以及任晓伶同时赐予王爷为平妾。柳拾叶见同时进来三人,便着急的将原本是她贴身的侍女送给了王爷,期望她能争气点。”筱蓝大略的将浅夏想要知道的讯息说了出来。

“咦?小姐,奴婢这就有点奇怪啦!”听完这些,浅夏还没说什么,筱汐又忍不住好奇的道,“您说一个柳拾叶四年不能生子倒还说得过去,却是为何又添了四个姬妾,她们也都没能生个一子半女呢?真是太奇怪了!莫不是王爷他······”

“筱汐,你又要控制不住乱说话了!”一把捂住筱汐的嘴,筱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这里是王府,小心隔墙有耳,你这是想要连累小姐呀!”

“唔唔唔······”好不容易从筱蓝手掌下挣扎开来,筱汐连吸了几口气娇嗔道,“你这是想要闷死我呀!我知道啦,不胡说就是了!可是,小姐,您都不觉得奇怪吗?”

末了,还是难掩好奇的问。

“奇怪不奇怪就看王爷是何心思了!”浅夏并没有直接回答筱汐的好奇,只是若有所思的浅笑。

坊间流传的关于萧卿墨与呂微澜的传闻也不过是去年秋冬时节的事情,至于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显然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了。而为何这五个姬妾一个都没有好消息传出,还真不是她们在这里随便臆测就能知道的。

这些,虽然看起来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实则,她一点儿都没有深入了解的想法,毕竟她与他之间,真的不会再有交集。只要她能好好的护着这两个丫头,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那也就足以。

“可是小姐,那万一真的是王······呃,好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吗?”很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王爷的身子有问题,才会到现在还没有子嗣,可看到筱蓝警告的目光,筱汐只有作罢,转移话题,“对啦,小姐,昨儿刘总管不是说请您今儿过去库房和账房,检查一下账目吗?你什么时候去呢?”

“对呀!差点将这茬给忘记了!”赶紧起身,浅夏毫不吝啬的抚了抚筱汐的圆脸脸夸赞道,“原来筱汐也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呀!”

“小姐,您什么意思呀?”娇嗔的跺了跺脚,筱汐抗议的叫道。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咯!”看到自家小姐往往会因为逗着筱汐玩而露出轻松的笑意,稳重的筱蓝也就放松许多,自然也就理解了当初为何夫人会让办事冲动又不长脑子的筱汐一起陪嫁过来了。

想必就是因为夫人了解到一家的女主人必然是不好当了,有个调皮捣蛋的丫头陪着,也能舒散一下小姐的压力。

智斗呂微澜(一)

绕过清畅园,又穿过几道抄手游廊,来到留韬院的时候,已经听到通报的刘管家迎了出来:“王妃娘娘!”

“刘总管,其实以后的账目还是你管着便是了,毕竟你是王爷最信任的人,一直以来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进内就看着满书架的账册,好几张桌面上还都摆着一个算盘,浅夏的头就隐隐泛疼,这个时候,她倒宁愿萧卿墨像前世那般的不待见自己,至少自己不用看着这么多的账册眼花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初初来到王府,怕是看顾不过来呢。”

“王妃是王府的主母,当家的规矩是不可废的,还要请王妃多费神了!”刘总管始终保持着一本正经的脸色,中规中矩的神情就跟他那张长得还算是规矩的中年方正的脸庞无异。

跟这样以萧卿墨马首是瞻的人显然是多说无异,浅夏亦是懒得再费口舌的无奈在桌案前坐下,抄起账册看了起来。

不要说,这萧卿墨原来还是会做生意的料,不光光是皇上赐的田产都嘱咐人打理的很好,就是一些据说是他自己闲来无事打理的例如米铺,客栈之类的生意亦是红火的很。

唉~若是为人再良善一些,说不定是个完美的男人了。不过,就他那凉薄的个性,呵,她都不愿意想起他。

一堆数字的账册看着着实的无聊,但显然刘管家也不过是让她走走过场而已,对于她看着看着就快要打瞌睡的模样视若无睹。

倒是一旁跟着来的筱蓝轻轻的推了推她,轻声的唤她:“小姐!”

“嗯?”意识都差点涣散的浅夏蓦地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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