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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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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微澜的丫鬟?
浅夏猛地一震,身后的筱汐急得想要出口说什么,幸好筱蓝及时的制止,再加上她们人在浅夏与萧卿墨的身后,厅中所有人都注意着沈凝芷,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不寻常的举动。
浅夏却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呂微澜,却见她亦是茫然的一脸疑惑,不知是在不明白为何自己那般对待雪漫,雪漫却以德报怨帮她找来救兵?还是在茫然皇后娘娘为何来救她?
总之,浅夏此时却是知道,约莫是有人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偷偷的告知了沈凝芷,她得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方才所说的估计就是一时找不到借口,刚好来时看见雪漫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便循着雪漫做了借口了。
而此事,看来只有待此间事了之后,偷偷的向梁心月打探了。
见沈凝芷不慌不忙的如此一说,萧承昊倒也不便当着着许多人的面博了皇后的面子,便着李德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沈凝芷。
沈凝芷听罢,随即收了笑意,沉了脸色道:“如此说来,吕侧妃确实该罚!”
呃?她此言一出,浅夏却又是微微一愣,真是有些摸不清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的意思了。
而萧承昊闻言,脸上总算是稍稍缓了颜色道:“朕便是要将之处罚了,以儆效尤!也是为卿儿立一立王府的规矩,免得回京后,再惹出类似的事情出来!”
“对!皇上说的极对!”沈凝芷连连颔首,“夏儿腹中的是卿儿的第一个子嗣,又是卿儿纳妾以来的第一个,分外的金贵,万不能让别人陷害了去!”
再见到萧承昊赞许的微笑点头时,沈凝芷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皇上预备怎么处罚呢?妒妇在堂,原也是可重可轻的处罚,重自是降位又罚俸,轻也要罚俸加面壁思过,皇上您一定要秉公直断才是!”
皇后的这番话,明着自然是支持皇上对儿子家的家事做出裁断,却又以条条框框约束了萧承昊。
她没有据理力争的让皇上按照正规的七出之罪来治理,却是将此事正常范围之内的轻重立表了起来,暗示着萧承昊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不可脱离了大禺朝的制律。
浅夏这边的人一听,已然知晓皇后这是暗中保着呂微澜了,只是,这保也保得你逮不住任何的错处。
而又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她若是喜欢呂微澜的,当初又为何听了苏安染的建议提议了将浅夏指婚给萧卿墨呢?要知道,那时候的萧卿墨是死活都不愿意娶浅夏的。
而今,却又反帮着呂微澜了,当真是叫人看不清她心底的真实所想了。
浅夏已然知道再听下去亦是得不到最想要的答案了,心中纵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因为,沈凝芷的话中道理确实不错,她腹中的孩子安好,这便是不能立即扳倒呂微澜的关键。
而她,身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宁愿让仇敌再逍遥一阵子,也断然不希望孩子有一分半毫的闪失。
幸得她没有鲁莽的让雪漫冲进来指证呂微澜,不然,那丫头可能也会遇上危险了。
只是,今日药包一事,呂微澜恐怕不久也能察觉出是雪漫动的手脚,自己还是先想办法将雪漫救了下来再说了。
佯装一个头晕,萧卿墨立即紧张的急急告了声退,便不管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浅夏离去。此时,他的夏儿的身体最为重要,至于对呂微澜做出什么样的处罚,他已经不甚上心,因为,今次这一事,已经注定呂微澜再也无法近得他身了。
一回房,便要喱夜赶紧去请陈御医,浅夏却是阻止了他道:“卿,我没事!只是失望得有些难受而已,你陪陪我和孩子便好了!”
“好!好!我陪着你!”挥手让筱蓝筱汐和喱夜退下,萧卿墨半倚着床靠,让浅夏可以舒服的躺靠在自己的身上。
萧卿墨何尝不气愤不奇怪皇后这一出唱的是什么诡计,只是,方才他已经接收到了梁心月的暗号,只待夜深人静,便能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因此,此时心中并不是太过急躁。
“卿!我想请你帮一个忙!”算计着怎么样将雪漫从呂微澜的手上救下来,浅夏低声软语。
这件事情虽然因为皇后的介入而没能将呂微澜一口气扳倒,但她已然将她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展露在萧卿墨的面前了。因而,浅夏觉得也不再需要雪漫潜伏在她身边帮着自己打探消息了,那就趁着萧卿墨此时对呂微澜失望透顶的时候,先将雪漫救下为好。
“夏儿说什么傻话呢,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要我做什么便只管说吧!”知她心情不好,萧卿墨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肩,安抚着她。
“也不知父皇究竟会怎么处置呂微澜,但她如此的歹毒和丧心病狂,我担心雪漫跟着她,早晚会被她欺凌致死。”
“雪漫?她为何会欺凌一个丫鬟?那丫鬟不是还帮着她求了皇后来吗?怎么会有危险?”萧卿墨却是百般不解。
低叹一声,浅夏知道唯有让他看见真相,才好过自己的片面之词,便扬声叫道:“筱蓝,雪漫可在外面?让她进来!”
“是~!”门外传来几声轻敲,然后门开又关上,哭得满眼红肿的雪漫走了进来便扑倒在地上。
浅夏知道她这是不甘心的哭成了这样,可她亦是无能为力,谁让忽然冒出来皇后这个不知深意的做了梗呢。
“雪漫,你莫哭了,你受的委屈,本妃不能为你伸冤做主,但王爷却是可以的!”轻柔的出声,浅夏道,“你先将你手上的袖口撩起来让王爷看看。”
“夏儿?”萧卿墨狐疑的看着浅夏,她让自己看一个婢女的肌肤是做什么,难道是惩罚自己没能好好的治呂微澜的罪么?
“卿,你先看着就是了!”浅夏却是非要让他看向雪漫撩起的手臂。
而当萧卿墨不得已看过去时,霎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凝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肿着眼,眼中又有泪雾弥漫,雪漫在浅夏的眼神示意之下,一边哭泣一边将这些年以来遭遇到的呂微澜的毒打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没有遗漏的呂微澜如何自伤想要陷害浅夏,以及辣子粉事件,薛跃歌和竹沐雪之死的真正原因等等都说了出来。
看着哭得声泪俱下的雪漫,萧卿墨只觉得心中郁气更胜:“走!趁着父皇还未走,咱们这就去将呂微澜这个贱妇的所做所有全部揭露出来。”
他们是来杀萧卿墨的
他不是没有猜想过这一切事情是不是都是与呂微澜有关,只是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呂微澜不是这样的女人,却没想到还是自己看走了眼,她所加注在夏儿身上的痛苦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在自己不知道的任何地方都在暗害着夏儿。
“卿!你别冲动!”浅夏却阻止他道,“我让雪漫对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再将她怎样的。毕竟皇后娘娘插了手,显然皇上亦是要给些薄面的,咱们此时跑去揭露她,倒显得咱们有心排挤和算计她了。熟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早晚会有一天因为她自己做出那么多的错事而自食恶果的。”
萧卿墨默了半晌,忽然,灵机又是一动的问道:“那含光寺那一次呢,可也是那个贱人所为?”
“那件事情,奴婢却是不知了!”含光寺的事情,雪漫亦是听筱蓝她们提过,只是她确实不知是否与呂微澜有关了。
浅夏却是知道那件事与呂微澜无关,只是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便将自己将雪漫叫进来的初衷说了出来道:“我估摸着,皇上定然会因着皇后娘娘的建议而只是降了她侧妃的位份,你看你此时能不能就着她的位份下降,想办法将雪漫的卖身契拿来,放了雪漫远走高飞。让她还继续呆在她的身边,我着实放心不下。恁”
“夏儿放心,这件小事,我一定会办得服服帖帖。只是雪漫,你拿了卖身契之后有何打算,是走还是留呢?”
“奴婢……”犹豫的看了一眼浅夏,雪漫说了两个字便低下了头去。她想要留在浅夏的身边,因为看见筱蓝和筱汐一直在浅夏身边开开心心的生活着,她非常的羡慕。
可是,想到当初自己虽然是迫于呂微澜的淫威,但实则也做了许多对不起浅夏的事情,便又难以厚着脸皮说想要留下荡。
浅夏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道:“雪漫,依我看,你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你知道的呂微澜的秘密太多了,我担心万一你今儿在咱们面前说的这些话传到了她的耳中,她会报复于你。
我是计划着待王爷拿到了你的卖身契之后,便找个由头让你忽然失踪,这样就算是呂微澜动用了丞相府的力量,总也不能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找到失踪的你。你看呢?”
“雪漫多谢王妃娘娘为雪漫想得如此周全!雪漫多谢王爷愿意相信奴婢所说的话!奴婢今生不能服侍在王爷和王妃娘娘的身边,但愿来世再做牛做马、衔草结环的来报答王爷与王妃娘娘的恩情!”权衡之下,确实是浅夏的这个提议是最好的,被呂微澜荼毒了这么些年的雪漫对呂微澜的恐惧之心太过强烈了,因此决定接受浅夏的这个建议。
“那便如此决定吧,你先出去,本王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你的卖身契弄到手!”呂微澜定然是将这些东西都随身带着的,他只要将她的房中查找一番,定然就能找到了。
三十二
呂微澜最终得到的惩罚不过就是降为侍妾,自即日起罚俸三个月,禁足三个月。
萧卿墨由于从雪漫的口中知道了她以往的斑斑劣迹,虽然不便抗旨,但这人既然还算是他的人,他便也有权利再以府规处置,将她挪出了东厢,遣她搬去了最偏的一个角落里一间破旧的小厢房。
撤了给她安排的丫鬟小厮,只让人一日三餐定时给她送吃的,不叫她饿死便也不算抗旨了。
当然,在叫喱夜盯着她搬家的时候,看清楚了她将最重要的东西放置的地方,趁着夜里,在破厢房中点了迷香,偷了雪漫的卖身契。
让雪漫自己亲手撕了个干净,再安排了一个由头,给了雪漫足够的盘缠让她顺利的离开了。
自此,浅夏的一桩心事也算是了了。
而萧卿墨亦是从梁心月,也就是无言的口中知道了皇后会忽然出现的原因是出在了哪里。
连续的几日午后雷阵雨过后,快接近初秋时,罗源的天气便越发的凉爽了起来。
夏末秋初,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每日必落的午后雷阵雨也正式的销声匿迹了。
一干宫人们在礼部官员的策动下也开始了返程的准备,而皇上萧承昊则带着众位皇子和大臣,以及家眷们又开始了最后几日的狩猎活动。
浅夏这日心情极好,兴致也很高,便吵着萧卿墨带着她一起进山林玩玩。
皇上萧承昊首先就是不答应的,可是萧卿墨却觉得他抱着夏儿只是随意进山林中转转当是无碍的,便在萧承昊无奈的眼神中带着陈御医一起进了密林中。
陈御医其实是个胆小的,一路上只听得喱夜与萧卿墨一搭一档的说着前次猎到的那头吊睛白虎的危急场面,额头的汗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掉,惹得众人暗暗好笑。
于是,萧卿墨便会指着只是担心自己,但却没有被吓破胆的浅夏对陈御医道:“陈太医,你怎的也算是个男子,怎的胆子还不若王妃的大些呢!”
“惭愧惭愧!”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陈御医一边紧紧的拽着骏马的缰绳,汗颜的直叫惭愧。
“我也是怕的!只是,有你在身边便胆子肥了一些!不过,若是再遇上此种事情,我宁愿不要那些所谓珍贵的东西,只要你安好便是了!”那头吊睛白虎如今做成了一张软榻上的垫褥,被筱蓝好好的收在细软中,只待冬天便可扑在软榻上坐保暖所用。
“那张白虎皮是可惜了些的,一个个的窟窿那么多,不能做成小孩衣裳了。今儿带着你进来玩玩之后,明日我便再好好的猎上一头,一定要给我家小子多做几件小衣裳。”萧卿墨却是打算好了再猎一头白虎的,“保管孩子穿在身上又暖和又可爱。”
“府中的衣料有那么多,皇上赏的也不少,孩子将来总也穿不完的,我却不要你再冒那个危险了!”侧坐在马背上,身子舒舒服服的靠在萧卿墨的怀中,一路上就像是悠闲的逛街,缓缓颠簸得浅夏倒有些昏昏欲睡了。
“那是不一样的,作为爹爹的,怎么能不给孩子最好的一份礼物呢!”也不管前后左右都有人,萧卿墨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放在浅夏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对这孩子的出生充满了渴盼,“不然,孩子还当我这个爹爹是个小气的人呢!”
掩唇低笑,浅夏嗔道:“等孩子知道你小不小气的时候,也该是四五岁的模样了,你倒是指望着他一生下来便懂得感激你了吗?”
“我与夏儿的孩子自然是最聪明的,难保不是天纵奇才的类型呢!”
“你太过贪心啦!”
“这种贪心不好么?”
夫妻二人边行边聊,氛围分外的融洽,陈御医和喱夜抿着嘴笑,一纵护卫的禁卫亦是忍不住偷笑着。直道这位晋卿王爷在温柔贤淑的王妃面前便是一根绕指柔,连一句重话都没有。简直叫人难以想象以前的晋卿王爷是多么的冷情寡义了。
因着担心浅夏上太高的山头身子会受不了,萧卿墨便只是带着她在比较矮小的山头上行行停停,因为还有一个上了山就恐慌的不停打颤的陈御医呢。
又恐浅夏会累着,在一片比较平坦的山头上,萧卿墨令众人下马稍作休息,可怜的陈御医已经觉得浑身骨头都快被骏马颠得散了架,一听可以下马休息了,差点没感动得痛哭流涕。
萧卿墨啼笑皆非的笑话了他好一会儿,才让喱夜好生的照顾着他,又让禁卫们自由活动的去试试身手,猎几只小鹿小兔什么的,总不能一无所获不是。
萧卿墨自己也想要猎个几只的,但浅夏说怕血气惊了腹中的孩子,今日便权当是陪她出来玩玩的,便依了她,只是揽着她已经稍稍涨了些肉的纤腰在山顶的空地上随意的走走。
“卿往日会进到那些很高的山里面去吗?”迎着山风,浅夏立在山头,偎在萧卿墨的怀中,指着看上去一层比一层高的山峰问道。
“会!”萧卿墨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道,“十五岁那年,我仿似跟着父皇进过那边最茂密的山林中,当时猎了一头金钱豹。只是我年少气盛,太过冲动,差点就命丧在金钱豹的獠牙之下。那次,将父皇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之后,他便明令禁止每年狩猎,不再允许咱们兄弟几个进到那么危险的深山中。”
“狩猎本是乐趣,你却当成玩命的!”虽然不曾见过当时场景,但之前因着他急于想要为孩子猎一头吊睛白虎。背上那几道虎爪之痕,着实让她心有余悸的很,“你若以后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便不理你了!”
“夏儿若是不理我了,那叫为夫这日子可怎么过呢!”萧卿墨却是痞痞的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耍赖的道。
“你不害臊,也不怕被人看见了!”浅夏避不过,只能以手抵着他的第二次亲吻。
“他们都忙着狩猎小动物呢,哪里来得及看咱们恩爱!再说了,就算看见了又如何?反正,现下满行宫的人都知道我如今最爱的就是我的夏儿和夏儿腹中的孩子了。”
“你的脸皮当真是越来越厚了!”
“厚吗?我却不觉得,你看,一掐还是会疼的呢!”
“你……”彻底无语,浅夏只能借着举目远眺来逃避他如此厚脸皮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萧卿墨却因见着浅夏这般害羞而无语的表情,愉悦的畅笑出声。
可是,就在他笑声未歇之时,旁边的一个山头上忽然惊起无数鸟雀,低空盘旋了少顷,便迅速的散开。
不知是他敏感还是怎么的,隐隐约约竟觉得空气中飘散过来些许的血腥味。
“王爷!”原是陪着陈御医在一颗树旁休息的喱夜凝着脸来到了萧卿墨的身后,警觉的看着四周。
怕惊吓到怀中浑然未觉的浅夏,萧卿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看着隔壁的那片山头。
一阵风过,似乎在带来血腥味之时,隐隐还有刀剑相撞的声响。
由于萧卿墨忽然止住了笑声,在一片静寂的只听的见风撩树叶的声音之中,浅夏亦是听出了与着天然的森林中完全不搭的声响。
“卿?”侧身看向萧卿墨,却见他剑眉微蹙,一双狭长眼眸中一片肃凝。心中陡然一惊,浅夏有些害怕的更加靠紧了他的怀中。
“夏儿!莫怕!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希望只是那片山头的不知道是哪一拨的人正与凶猛野兽打斗,而不要是他所想的最坏的那种发展。
有着浅夏在身边,萧卿墨只能这样祈祷着。
可是,事情往往就会向着你最不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萧卿墨的期望还未落下,就见隔壁山头窜出一道黑烟,竟是萧承昊手中所掌握的黑色信号烟雾。
“王爷!”与萧卿墨一般一直观察着的喱夜自是也看见了,不由得焦急出声。
“王爷!”
“王爷!”
“……”
正狩猎得起劲的众禁卫自然亦看见了黑色烟雾的信号,一个个迅速的聚拢了过来,满脸肃宁的看着萧卿墨。
浅夏猜想一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知道发出烟雾信号的那处一定是需要周边的人赶去支援,于是张口道:“卿,别管我,快过去……”
话未说完,忽然,她的腰间蓦地一紧,紧接着便见萧卿墨担忧的面色变得越发的警觉了起来,如鹰隼般的厉眸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某一个点。
“什么人?快给本王滚出来!”厉声喝问时,萧卿墨已然将浅夏护在了身后,喱夜亦是绕到了浅夏的身后,与萧卿墨形成了将浅夏护在中间的包围姿势。
倒在树旁休息的陈御医被一个禁卫搀扶着连滚带爬的也来到了萧卿墨的身边,因为害怕,身子抖得就像是正在筛米的筛子一般。
“晋卿王爷果然名不虚传,美人在怀,依旧有着这般警觉之心!”茂密的丛林之中,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的黑衣蒙面人,待为首之人出声时,各个执剑现形。
“喱夜,保护好陈御医!”萧卿墨叮嘱了喱夜一句之后,便昂首睥睨着三丈开外的蒙面为首之人,冷声道,“好说好说!只是,尔等鼠辈却藏头露尾的想要暗中偷袭,着实卑鄙了一些吧!”
“哈哈哈!承蒙王爷夸奖,卑鄙二字实属不敢当啊!”被人损了卑鄙,那人却是半点也不生气,倒像是觉得这两个字是给了他莫大的荣耀一般,笑得很欢。
浅夏觉得这人当真是古怪又犯贱的很,原本害怕的缩在萧卿墨的身后,此时却忍不住想要探头看看前方的究竟是什么样奇怪的人物。
只是,可惜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衣劲装,头顶,面部皆以黑巾包覆住,只留两只晶亮的眼睛在外。若不是那个头头正笑得癫狂,她还真是没法辨别谁是领头的呢。
“确实,当得起卑鄙二字的人在这个世上还是不多见的!”萧卿墨也不是故意要跟这些人磨嘴皮子,只是尽量的拖延的同时,仔细的观察周边的形势。
他们的背后虽然不是断崖峭壁,山势却也是比较的陡峭,此时虽然不见有黑衣人围困,但也不排除暗中有人埋藏着。
因为其余的三个方位皆已有黑衣人包围着,他无法排除敌人就是想要将他们逼进陡峭的斜坡。
若是仅仅只有他们和这十数个禁卫,边打边退,或是直接冲出包围,也未必会输。但,此刻他最重要的人在身边,他不敢冒这个险,只能谨慎的等着援军。
只是,对方却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一般,恻恻一笑道:“晋卿王爷可是在与在下行拖延战术么?怕是你要失望了!”
“哦?何以见得?”萧卿墨不紧不慢的问道。
“方才的黑色烟雾信号,想来身为王爷的你不会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发出的吧?”黑衣人得意的笑着道,“诚然,那边的禁卫要比今日闲散着只是上山来闲逛的王爷所带的人要多了去了,只是还是被迫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自然就是表明我方的人已经令得那些禁卫应付不了了。
而一旦信号发出,其余分散的狩猎队伍自然都是帮助那位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了,王爷这儿可不是要孤军奋战了么!”
“看来,本王还真是要多谢阁下的提点了!”萧卿墨却是不卑不亢的面色不变的道,“只是,阁下好心告知本王,只是为了给本王解惑,让本王知道本王对于那边的危险帮不上任何的忙呢?还是——仅仅是想要本王知道,你们偷袭那边只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将所有的禁卫军和武将都吸引去了那边。而你们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要本王的小命?”
他们是来杀萧卿墨的?
被紧紧的护在萧卿墨身后的浅夏微微一惊,想不明白,一个王爷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只是,男人的事情却容不得她想明白,那个黑衣人又张狂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与聪明人聊天果然省力,只是可惜了在下今日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的将事情办个妥帖,不然,在下倒想要置办一桌酒席与王爷好好的畅饮一番了!”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黑衣人确实带着点相见恨晚的惋惜之情道,“只是,王爷还是只说对了一半。在下不单单要着您的人头,还有您身后的那位的两条性命!”
“哦?”不怒反笑,萧卿墨狭长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凌冽的寒光,与喱夜相视一眼之后,已从腰间拔出软剑,冷声道,“那本王就看看尔等可有这个本事了!”
“好好!晋卿王果然爽气,那咱也不再多啰嗦了,就各凭本事看看究竟是谁笑到最后了!”蒙面人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大吼一声之后,手中长剑一挥,将萧卿墨等人围成一个大半圆形的队伍就渐渐缩小到近身相博。
霎时,刀剑挥舞霍霍碰撞之声散播开来,只吓得陈御医已经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浅夏虽被萧卿墨紧紧的护在身后,并被萧卿墨细心的蒙了眼,但耳中还是可以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以及有人被刀剑砍伤的痛苦惨叫声。
娇小的身躯轻轻颤抖着,一手紧紧的扯着萧卿墨的衣袖,一手护着小腹,下意识的安抚着腹中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希望这样的变故不要伤了孩子。
此时,她心中万分的懊恼不该不顾自己如今的身子,还要吵着萧卿墨带她出来开开眼界,害得萧卿墨一心多用,成了拖累他的累赘。
“夏儿!别怕!我会护着你的!”感觉到浅夏身子的颤栗,萧卿墨一边注意着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袭向他时,狠戾的软剑挥舞,将试图杀他邀功的贼人一剑毙命,一边安抚着浅夏。
箭上有毒(6000)
“嗯!”不敢多说一个字,就怕自己露出的害怕更加的分了萧卿墨的心,浅夏却不知道自己仅仅一个字却还是带着颤抖的音调。
“对不起,夏儿!都是我害了你!”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些,可是萧卿墨心中愧疚,觉得此话不吐不快,“要不是我,也不会累你担惊受怕!”
浅夏想要说:卿,你别这样说,咱们是夫妻,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是,生在深闺的她虽然经历了一次死而复生的重生,可哪里见过这般真刀真枪、血肉横飞的真实场景,害怕之余无法坦率表达出自己的话语,只能迸出五个字:“咱们是夫妻!”
但即便是这么简单的五个字,却给了萧卿墨无比的鼓舞,深情的看一眼即便害怕也要表现得坚强的夏儿,再看一看她已然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坚定了一定要好好的护她周全的信念待。
一旁的喱夜,一边护卫已经瘫在地上不敢乱动的陈御医,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局势。
此时,只见除了那些与禁卫们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和还有一众旁观但也跃跃欲试的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王爷的身上,遂,赶紧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做工非常精细的小哨子,趁人不备的含在口中,凝了内力吹响了它恁。
“哦?原来王爷身边还备了这么一个用作信号的东西啊!”黑衣首领因为是一直一瞬不瞬的注意着萧卿墨的,未见他除了与浅夏喁喁私语之外有别的动作,因而便很快便明白一定是他的近身小厮所为。只是他太过自信,觉得这次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算是他们吹响了暗号,但一个王爷和皇帝比起来,自然还是那边的护卫更重要些,便笃定不会再有人来接应救援,因而笑得分外开怀,“只是,可惜了,王爷这个如意算盘终究会落空的,断不会再有人过来了。”
“是吗?”萧卿墨却不以为杵,虽然不到真正较量的关头,他私藏的秘密武器不该这么早的暴露出来,但关键时刻有必要的时候,他宁愿将自己的实力显露于外,也要实现对夏儿的承诺,一定会护她和孩子周全。
至于,其他的,待事情完结了之后再想办法弥补。或者——狭长眼眸闪过一道嗜血的狠戾——或者,就只有让所有窥探了他的秘密的人,全部变成不能开口说话的死人。
没料到萧卿墨此时还这般的笃定,黑衣人微微有些错愕,却只当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不将自己的怯懦表现在外而强撑着面子。
只是,他也没料到这些禁卫这般耐打,自己这边的小喽啰死伤了不下十几个,那边却都只是受伤,暂时还没有一个倒下。
又见萧卿墨那么笃定的神情,着实碍眼又刺心的很,大掌一扬,那些跃跃欲试的黑衣人一声欢呼,立即加入了战斗。
其实这些禁卫们也不是多有能耐,只是团结在一处,免了背后的受敌,因而才可以全神贯注的应对正面而来的敌人,少了后顾之忧,这样就显得厉害了许多。
可是,终究还是在一番缠斗中消耗了体力,此时又有黑衣人加入,不悌是雪上加霜,眼见着就没有体力再战,已经接连倒下了好几人了。
而一看己方有人倒地生死不明,禁卫们的阵脚顿时大乱,原本有序的剑法也变得凌乱了起来,甚或是有的人胡乱挥舞的竟然伤到了自己人。
萧卿墨和喱夜蹙眉无语,只能自己加入战斗以缓解这般混乱的场面,而一直在三丈开外黑衣首领看得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可就在他笑得开怀之时,忽觉后脑勺一阵疾风扫过,包头的黑布生生的被削掉了一大块,连带着后脑勺上的头发也被削了一大块,随风洋洋洒洒的飘落。
“什么人?”不过,这黑衣首领的功夫亦是甚高的,意识到危险时,人已飘到一丈开外,生生躲过差点被人将头砍下的危机。
来人并不回话,只是手一挥,就见他身后跃出二十左右的人,直直的冲着包围着萧卿墨的那些黑衣人杀了过去。
虽然,这些人亦是黑衣劲装,但脸上却是套着各种各样的铁质面具,冰冷无情的就仿似从地狱中来到人世讨债的罗刹鬼。
面具人数不多,可是各个武功精湛,又可能是因为忽然冒出,杀了蒙面人们一个措手不及,当即萧卿墨这边出于劣势的情状有所缓解。
而方才直袭蒙面首领的面具人则是戴着比较精致的银质面具,出招又狠又快,与蒙面首领很快的就战在了一处。
见援军到来,萧卿墨略微宽心,收了剑观察了一下眼下的情势,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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