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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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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此时才到,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看来是被浅夏一个小小的荷包收服了心的皇帝暗责了一声,凝下脸来显然是要给萧卿墨一点警告了。

浅夏见状立即自座位上起身跪下道:“皇上,您请息怒,吕侧妃是王爷的心之所爱,今晨之事虽然确实有伤风化,但毕竟是新婚头日,克制不住亲热也是情理之中,还请皇上原谅王爷这一回吧!”

“弟媳这般为三弟说话,就恐怕三弟并不会领情吧!”一直温软浅笑不曾开口的萧琀墨在皇帝正犹豫的时候,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不冷不热的声音听不出是友善还是挑衅。

“父皇,殿下,浅夏妹妹初初入主王府,想要求个平安和睦也是在情在理之事,今日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苏安染这时递了个眼色给萧琀墨,帮腔着浅夏。

“是啊!皇上!这次就算了,反正浅夏是正妃,日后有权处理王府中事,今日您若太过苛责了卿墨,臣妾担心浅夏的日子反而难过了!”皇后也加入了帮腔的行列,只是她这一番话却是令浅夏心头微凛。感觉着是在帮她说话,却为何反而是有着推波助澜的效果呢。

“他敢!我朝重嫡轻庶,近正远侧,他若要以身试法,看朕不以皇规家法处置!”皇帝果然被挑起了怒气,这让浅夏的心中忐忑了起来。

倒也不是说害怕萧卿墨知道了她先告了状不待见自己,而是不希望宫里介入的太多,那样她倒不能放开手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人依旧跪着,感觉着头顶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射过来,那方向应当是太子萧琀墨的。只是,当她略一抬头,那种炙热的感觉又消散不见了。

“爱媳先起来,要跪朕也会让那个臭小子跪!”和善的嗓音传来,皇帝示意筱蓝和筱汐将浅夏扶起,不过那半开玩笑的语调倒是让浅夏安了心,因为感觉着皇上一定不会责骂萧卿墨。

果不其然,就在她刚刚坐下时,萧卿墨已经大踏步的进来,恭敬的行了礼,便走到属于他自己的位置萧琀墨的下手坐下,而皇上只是半真半假的呵斥了晚来,却没有提王府中的事情。

皇上不提,皇后自然也识时务的不敢擅自提出,萧琀墨和苏安染更不会去做这个坏人了。

公主萧染墨(一)

不过,这样一来,前世懵懂的浅夏也渐渐可以看出萧卿墨与这一家子之间的亲疏关系了。

心里暗暗思量计较着,自然是垂首敛眉,状似恭谨的听着他们闲话家常,也非常故意的就是不抬头看向正对面的那个妖孽狠毒的男人。任凭他的视线极力的装着与她亲近的模样,她就偶尔配合一下他提到自己名字时微笑点头,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虽然不希望皇上苛责他,却依旧生着气。

暗暗嘲讽自己经历了那悲惨的一世,竟然变得多了许多的心眼,当真是可笑可悲至极呀。

快要接近午膳时,等不及太监通传,一阵阵娇笑声伴着踢踏的小跑声,三个个子差异明显的皇子在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女的带领下,气喘吁吁的闯入殿内,劈头盖脸的行着歪歪扭扭的礼,随后一窝蜂的冲到萧卿墨的身边,将他围成了一团,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询问。

“三哥三哥!昨儿新婚之夜过的开心不?”

“三哥,你昨儿是宿在哪位嫂子的房中的呀?”

“对呀!对呀!你宿在哪里的?咱们要去闹洞房,二哥非不让去呢!”

“······”

“啐!你们这些人小鬼大的小鬼头,这些话是你们可以问的吗?”少女对着三个弟弟刮着脸颊做羞羞脸状,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差点从座位上面摔下来,“我知道,三哥一定是上半夜宿在了东厢正妃嫂子那里,下半夜去了西厢!哼哼哼!三哥,我说的对不······”

“染墨丫头别胡说八道,小小年纪懂什么!”主位的皇帝终于听不下去的沉声一喝,“还有,让你们在宫里守着规矩怎么又忘记了!”

“是——”三位皇子一听,赶紧从萧卿墨的身边散去,乖乖的立正站好。

唯有公主萧染墨却是黏着萧卿墨半步都没有移动,并撇了撇嘴角,道:“父皇不是说过么,一家子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不用拘礼,怎么出尔反尔了?”

“你还有理了你!朕让你们不用拘礼,那是你们平时玩闹的时候,随意一点,才能玩得尽兴。今儿是你新三皇嫂首次进宫,你们却是这副随兴的模样,成何体统?”萧承昊膝下皇子众多,公主却只生了两个,大公主是妃嫔所生已经嫁做人妇,不常回宫。留在身边的这个年方十五的染墨却是因为集结了他所有的宠爱和各位兄长的疼爱,以及皇弟们的崇拜,顽劣的性子越发的难以约束了。

而这丫头最奇怪的是,从来不粘着生她养她的皇后,也不粘着嫡亲的哥哥太子,从小却是最喜欢跟在老三的后面,听说老三要成亲的时候,她还闹了不小的脾气呢。后来也不知道皇后跟她说了什么,她总算才安定了下来。

“啐!父皇偏心,有了三皇嫂这个儿媳妇,就不喜欢儿臣了!儿臣不依!不依!”口里嚷着不依,双手也拽着萧卿墨的手臂胡乱晃着,一双灵动大眼却是有意无意的扫过浅夏的面上,里面竟带有一丝挑衅和示威的意思在里头。

公主萧染墨(二)

浅夏微微愕然,她向来深居简出,一般的属于大家闺秀之间的私密聚会也不曾参与过,更没有进过宫,自然也不曾遇见过这位传说中比较骄纵的公主,她那眼神中的意思还真是耐人寻味了。

由于前世的她太过于沉痛在新婚夜的羞辱中,当时进宫奉茶时虽然也唱了这样一出,但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看来,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又有些兴味了。

因为那眼神,居然与呂微澜看着自己的时候的嫉恨眼神是那样的相似!呵!是兄妹情深,还是其他,当真有着让人想要一窥究竟的感兴趣呢!

与萧染墨视线相交,自然也避无可避的终于看向萧卿墨。他是换了一身行头出来的,也不晓得是因为被呂微澜的眼泪浸湿了的,还是做了其他什么事情的,她不在乎自然也就懒得去猜。

四目相对,明显看见那双凉薄的狭长桃花眼中有着警告和苛责,水眸微微一扬,嘴角噙起一缕嘲讽的讥笑,浅夏懒得继续与他对视。

呵,一大早就在众人面前上演亲热戏码,耽搁了进宫的时辰的是他,怎么都怪不到她头上来的吧,所以她完全无视他无声的控诉。

萧承昊与萧染墨又斗了一会儿的嘴,这位刁蛮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骄纵,仗持着皇上平日里的宠溺,真是一星半点儿都不肯示弱,而且,还总是时不时的示威的看看浅夏,让人很是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皇后沈凝芷沉了声警告的诉斥了她几句,她才消停了下来,倚着萧卿墨撇了撇嘴角再不作声了。

午膳时候,已经在外成家立室的二皇子等皇子也都带着各自的正室进宫团聚,也算是家宴。

席间,萧染墨意欲抢了浅夏的位子来坐,结果还是在皇后沈凝芷的眼神警告之下,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其实,浅夏很想要说就让公主坐着吧,她没关系,因为她实在是不想跟萧卿墨近距离的靠坐着,让他上演体贴温柔的表面戏码。

萧承昊看着一桌子的除了还在襁褓没能过来的十皇子的这九子一女,慈祥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自己一脉单传继承皇统,却没想到祖宗福荫庇佑,皇后头一年领头就为他生下了太子,以及时隔多年之后的染墨。其余妃嫔亦是争气得很,至去年为止已有十个皇子。

三子萧卿墨的母妃虽然去的早,却是他当年最喜欢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对于这个年少失母的三子,既有着爱屋及乌之情,更有怜惜之爱,因而,相较于其余皇子,甚或是太子,他都要偏心许多。

如今,这个让他头疼的三子也已经成亲,且见三儿媳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又心胸开阔,当真是让他放心不少了。至于之前还担心着这小子会不会因为太过偏宠侧室而忽略了正妃,但此时看来却又觉得自己是担心的多余了。

因为,在他的眼光里,看到的正是一副鹣鲽情深的画面。

这个混蛋,又是唱的哪一出

此时的萧卿墨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递到浅夏的唇边,也不管今日新婚的他们正是众人关注的焦点,用着能让浅夏抖落一地鸡皮的宠溺的语气道:“夏儿,来,吃一块你最喜爱的糖醋排骨,宫里御厨做的可要比咱们王府里的厨师做的好吃了许多呢!”

话一出口,就见十数道目光刷的直溜溜全部看向浅夏和她唇边的那块糖醋排骨。皇帝萧承昊和皇后沈凝芷的喜悦,太子妃苏安染的窃笑,太子萧琀墨的意味不明,公主萧染墨的愤恨,以及其余皇子的微笑和几位皇子妃的钦羡。

这个混蛋,又是唱的哪一出?

浅夏斜眸想要狠狠的瞪他一眼,但众目睽睽之下万万不能,于是,变改成一副羞答答的难为情的模样,娇嗔着道:“王爷,您让皇上、皇后娘娘和殿下他们笑话了!”

说罢,便端起碗示意他将排骨放在碗中即可。这冷漠薄情的家伙要在皇族面前上演恩爱戏码,还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不过,他说了糖醋排骨是她爱吃的,约莫昨夜就发现她偷吃了的。

“欸!父皇、母后和大哥他们都是过来人,岂会不明白新婚夫妻的甜蜜,怎么会笑话呢!对吧,父皇、母后?”萧卿墨却是不容抗拒的坚持要喂着她吃,狭长桃花眼泛起阵阵柔情,外人看来还真是觉得他有多么的喜欢这位正妃呢,却不晓得私底下,这人是多么的凉薄如水,冷漠无情。

“哈哈哈!明白!都明白!”萧承昊立即接了三子的话头,愉悦的笑了起来,并对着其余几对夫妻道,“你们几个,也要学学老三,喜欢就要表示出来,一天到晚掩掩藏藏,不是男儿本色!哈哈哈,皇后,朕也有许多时候不曾为你夹菜了,今儿咱们也年轻一回,哈哈哈!来,这是你最喜欢的香焗乳鸽!”

皇上都亲自带头夹菜喂皇后了,坐下众子,不管是乐意不乐意的,也都动筷夹菜了。连三个小的也有样学样的夹菜要喂萧染墨,可萧染墨的视线一直牢牢的盯着萧卿墨银筷上的排骨,恶狠狠的瞪着浅夏,那眼里赤、裸裸的透露出——你敢吃吃看的意思。

心中暗叹,浅夏想要跟她说,她委实不愿意吃萧卿墨夹的菜,可整个桌子上都在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起头的她若是真拒绝了,可不是招惹了皇上的不高兴了吗?

抛给公主一个抱歉的眼神,浅夏以广袖遮面,快速的咬下萧卿墨银筷上的排骨,当然,这个时候别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彼此的身上,又有广袖遮掩,浅夏才能借机狠狠的瞪上他一眼。

不料,身边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臭男人却是故意凑近她耳旁低语一声道:“这是对你擅自决定一人进宫的惩罚!”

惩罚?!哼!就知道他忽然这样做绝对不安好心,大概是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恩爱戏码之后,改日又冷漠以待,好让此时见证过他们“恩爱”的众人日后嘲笑她的下堂吧。

让她饿着

“还真是多谢王爷这么‘甜蜜’的惩罚了!”含着排骨咬着牙,浅夏回敬一个如糖似蜜的笑容。早已经看透了前世的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整垮呢!

两人的语声极低,半露的脸庞上又是甜蜜的笑意盎然,众人只道他们说着悄悄话,不由的调笑了几句。他二人也不辩解,只是还以微笑,浅夏微微绯红的脸还真有着几分新妇羞涩的味道。

一顿午膳用的还算尽兴,唯有染墨公主始终虎着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吃的不多,心情不好甚至还训哭了讨好的给她夹菜的九皇子,自己又挨了皇后的训之后一赌气跑走了。

“父皇、母后,臣媳去看看公主吧!”身为大嫂的苏安染此时站起身表现出一位储妃的得体。

“太子妃不用管她,都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还这般的骄纵不懂规矩,以后招了驸马岂不是给夫家添麻烦,就让她自个儿好好的反省反省!”显然,皇后与皇上后宫前朝的分工很是明确。

在后宫诸皇子、皇子妃或是其余妃嫔面前,后宫诸事的定夺权全在皇后手中,皇上绝对不置喙半句。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公主,他最多也就是暗地里宠宠,而当皇后摆出后宫之主又是一家之母的威严的时候,皇上就算是心疼,但也不会当面帮腔。

“是!”连皇上都不出面,苏安染便在太子萧琀墨的眼神示意下应声坐下,对于帮不到这个公主小姑子只能暗中说抱歉了。

“都别管她了,今儿就让她饿着!心月,你嘱咐下去,今儿谁要是敢给她准备吃的,就自领三十大板!”皇后生气起来还真是一点儿多不含糊,然后又像是知道萧承昊会心疼,便先下手为强的道,“今儿皇上也不准偷偷给她吃的!”

“皇后,方才已经训过她也就算了,不让她吃东西可就有点过啦!”口头的教训,萧承昊倒是可以耐住心疼,可一听不让吃东西,就忍不住帮腔几句了。

“皇上!”沈凝芷声音微微一凝道,“您就是太宠着那丫头了,令的她现在在宫里恨不得一人独大的无法无天,到处闯祸。众妃嫔虽然明着不敢抱怨,可心里一直憋屈着呢,但又因为是臣妾所生,她们受了委屈连上臣妾这儿告状都不敢。您看看,今儿当着她新皇嫂的面,又是这般的不懂规矩,您让臣妾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

沈凝芷说得在情在理,又大义凛然,一点儿都不因为皇帝宝贝的公主是自己所出而有所偏颇,萧承昊只能连连点头:“好好!朕听皇后的,今儿绝对不会偷偷给染儿送吃的!心月,你就按皇后的吩咐去做吧!来来来,咱们一大家子继续,别因为染儿那丫头坏了食兴了。”

看来今日那位骄纵的染墨公主是逃不过饿一天的悲惨遭遇了,如此想着的浅夏并没有因为不尊重自己的小姑子受到教训而觉得愉悦,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

小姐变了(一)

前一世,由于萧卿墨并没有做出喂她排骨这么亲密的举动,所以虽然她也曾感觉到公主的不友善,但公主却并没有像今世这般表现得明显。

与前世渐渐偏差的发展,让浅夏的心里头闪过阵阵不安,就连方才皇后的那一番听着没有任何漏洞的言语,她都觉得有许多的深意在里头。

不着痕迹的抬头看向皇后的时候,她依旧是那样的慈善仁厚,四十出头的年纪因注重保养而风韵犹存,雍容华贵,和善的柔和目光看不出半点精明,有着的只是一个慈母对骄横的女儿的担忧。

呵呵!显然是自己经历了前一世的劫难,对人性多了一层戒心,所以变得有点草木皆兵了。

自嘲的笑了笑,浅夏不再注意他人,只管默默的吃起菜来。

午膳后,萧承昊领着六个成年的皇子们去御书房办公,三个小皇子则由他们的宫女太监过来领回了他们自己母妃的身边。

而留下的皇后、太子妃和皇子妃们都有着午后小憩的习惯,浅夏便与前世一般说道自己不困,想要去御林苑走走而别过了众人,领着早就按耐不住的筱汐和筱蓝往御林苑而去。

仲春时节,乍暖还寒,徐徐微风拂面而来。

走在树影丛中时,会觉得有些寒冷,但当走到日光下的时候,又觉得暖意融融。

正午的御林苑中异常的清静,约莫就是因为每日待在这个只能看见头顶一片狭小天空,除了勾心斗角、争宠固权之外无所事事,因而每个妃嫔都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了。主子们休息,一天到晚战战兢兢地服侍着的宫人们自然也趁机放松一下了。因而,御林苑几乎看不见一个赏玩的妃嫔。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人影晃过,也就是那些苦命的奉了主子的命令做各种各样差事的宫人。

丝丝细风迷人眼,柔柔日光暖人醉。

任呆不住的筱汐随意的在苑中玩耍,只是嘱咐了别太走远,浅夏找了个凭水的凉亭坐下,然后问筱蓝道:“难得进宫一趟,你不去到处看看?”

“也没什么好看的,左不过就是些奇珍异花,假山流水而已,奴婢不懂风雅,看了也没有什么感觉!”凉亭中四面通风,微有些凉意,筱蓝便为浅夏披上随身带着的薄绸披风。

浅夏却是知道她是不放心她一人,因而不愿离开。她莞尔一笑,也未再劝说,只是目光掠过碧波荡漾的湖面,看向湖中的那座湖心岛,不由感慨道:“那湖心岛四面环水,倒有些蓬莱仙岛的意味,若我也寻得一处,与你二人清清静静的度过一生,倒也清闲。”

“小姐,您这是忽然说的什么话呢,要是让王爷听见了多不好呀!”筱蓝警戒的环视了周围一圈,未见有人,总算是放松了紧绷得得神经,又稍稍犹豫了一下,道,“小姐,您别怪奴婢多嘴犯上,可是,奴婢从昨儿开始就觉得有些话不问出来,心里着实堵得慌。”

公主的刁难(一)

“想要问什么?是问我怎么忽然像是转了性子一样吗?”见筱蓝一副如骾在喉不吐不快的模样,浅夏又淡然一笑的道出她的疑问。

“小姐!您是聪慧的主子,性情也温和,不管是对待老爷夫人,各位姨娘和公子小姐他们,都谦和温柔。就算是对待奴婢们这些没爹养没娘疼的奴才们,也甚是宽厚。这些奴婢们都看在眼里的,可奴婢就是不明白了,为何昨日上了花轿之后,您就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呢?”因为亲近,所以敢说,筱蓝趁着此时没人,将昨夜至今的疑惑问出。

“哦?那筱蓝觉得我是如何的变了呢?”不答反问,浅夏深感筱蓝的细心,只是太过细心了,对她自己却未必是件好事情啊。

“具体的奴婢说不上来,却总觉得您的一言一行温柔中透着倔强,微笑中又带着疏离。”筱蓝认真的说道,因为倔强和疏离这样的感觉是她们的主子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过的性格。

浅夏心中微微一颤,这丫头恐怕从昨日在她在花轿上说谎说是想要如厕就已经开始留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了吧,那说不定我故意的踢翻火盆,想要撞上萧卿墨等等的举动她早就已经注意到了的。

能有人这样关心着自己小小的变化,她固然高兴。可是自己的初衷,却是不希望将她们这两个原本纯净的丫头带入王府这个表面看似平静又令人羡慕,实则危机重重的深渊。前世的筱汐半张脸完全被毁容的惊悸至今还在心头萦绕,心口被金簪深深刺入的疼痛也依旧清晰地仿佛一个呼吸就会感受到。她断然不会让今世的筱蓝也遭遇到不测。

“筱蓝,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有些紧张过度,昨儿才会有了反常的举动。今儿你也看见了,王爷待我挺好,我心定了,以后自然又会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和性情!”以后!?呵呵,今日一大早,呂微澜就迫不及待的在她面前上演与萧卿墨的恩爱,这以后还会不会让萧卿墨进自己的院子可真是一回事了。

不过,那样也好,眼不见为净,她与他们的孽缘既然没法在前一世就终结,那这一生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她也觉得无谓。

“真的吗?小姐!”虽有疑虑,可自家小姐眼中恢复了平常的温柔,让筱蓝安心了下来。

微微点头,这样温和而没有算计的眼神只会留给这两个丫头,至于萧卿墨和呂微澜,她是决计不会真心以待的。

解开了筱蓝的心结,主仆二人便随意的闲聊了起来,就在此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娇喝:“哪里来的野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随意采摘御林苑的鲜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这是公主萧染墨的声音!

浅夏与筱蓝对视一眼,暗叫不好,立即起身往声音的出处而去。

顾不得形象,小跑着沿着湖边的杨柳小径来到一座怪石堆砌的假山后。只见萧染墨拉着俏脸,灵动大眼中含着天家子女不容撼动的倨傲。

公主的刁难(二)

一脸苍白的筱汐早已经吓得跪坐在地上,手中采摘的一束鲜花洒落了一大半在地上。

浅夏不动声色的先观察了一下假山周围,看出筱汐手中的鲜花不过是假山缝中胡乱生长的野花,但颜色多彩,煞是好看,香气扑鼻很是好闻。想来正因为这些野花颜色斑斓,清香宜人,才得以留存和没有被整理御林苑的宫人们除去。

何况,她也晓得筱汐的为人,虽然单纯贪玩,有时候有些冲动,但毕竟也是在自家府中生活了十几年,断然不可能没规没距的去采摘那些珍贵的花草。定然也是见这些不随不过是野花,一时忍耐不住就动手采摘了。

只是,这丫头的运气不好,正遇上耍性子的公主了。

“你是哪个府里的丫鬟,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是不脑袋了还是不要命了······”眼角已经看到浅夏和筱蓝的走近,萧染墨却依旧倨傲的扬着下巴,一个劲儿的数落着,只训得筱汐吓得浑身颤抖。

天呀!就摘些野花儿就得掉脑袋,没了性命呀,这皇家之人就这么喜欢杀人吗?呜呜呜······小姐,对不起,筱汐以后再也不能服侍您了······

暗叹一声,也不能怪筱汐这丫头没出息到这个份上,毕竟世人皆对皇家之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尊崇和恐惧,一听说要被砍脑袋,自然就吓得一点儿方向都没有了。

不过,浅夏却是知道这位公主约莫着就是认出了筱汐是自己身边的人,才会苛责的这样厉害了。不过,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明明看到了自己,却还在假装没看见,又时时的偷瞄。再说了,掉脑袋跟不要命了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吗,怎么从她口中说出就变成了两种结果了。

心中莞尔,表面还得十足十的给足她面子。当即,浅夏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今是她的三皇嫂,理应是她对着自己行礼,而反过来微屈身形道:“浅夏见过公主千岁!”

“哼!浅夏是谁?”螓首依旧高高的扬着,萧染墨却是个不会找台阶下的倔性子。

唉!这骄纵的皇家公主还真是让人头疼,难怪皇后要那样凌冽的当着众人的面教训她了。不过,这似乎也加深了她与自己之间的敌视关系,在席间她隐隐的不安,难道就是皇后娘娘故意为之的?

只是,此时不是猜测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将地上跪着的看见自己到来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的筱汐救下吧,免得这娇蛮公主真的下了杀手。

浅夏也不恼,只是缓步走到萧染墨的面前,面带轻柔微笑复又盈盈一屈身道:“见过公主!”

“哦!是你呀!”依旧鼻孔朝天,萧染墨斜睨着灵动大眼,“怎么,这个丫鬟是你的人?难怪这么没有教养呢!”

没教养的不正是眼前的你吗?

但这句话只能在主仆三人的心里嘀咕,就算是向来冲动的筱汐,也只敢在含着眼泪在心里默念。因为一旦说出口,后果可真的就不堪设想了,毕竟教养娇蛮公主的可是一国之君和一国之后呀。

公主的刁难(三)

“是呀!这丫头确实是缺少了管教,不知天高地厚,在御林苑中闯祸,一切都是浅夏缺失了管教。”谦卑而有礼,一点都不抬着自己的身份,浅夏始终保持着淡淡笑意,“还请公主大人大量,莫要计较我等孤陋寡闻,贪看美色而忍不住动手。”

“哼!你知道就好!”还真是得了脸一点儿都不懂谦逊,但毕竟心性不算坏,萧染墨轻蔑的瞥了一眼筱汐道,“好吧,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这回就饶了你了!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就赶紧滚吧,别碍着我休息!”

原来被苛责了过后,她是躲在这儿啊!

浅夏暗笑,一面示意筱汐起身赶紧收拾,一面又谦逊的给萧染墨行了礼致谢:“浅夏多谢公主的大人大量!就此别过!”

“走吧!走吧!看见你我就心烦!”胡乱的挥了挥手,萧染墨转身就要往假山里面的一处小山洞钻去。哪知,脚步刚动,“咕噜噜”一阵腹鸣在寂静的此时格外的清亮。

萧染墨本能的抱住肚子,猛地一个转身瞪视着因为来不及收住笑意而赶紧低下了头来掩饰的主仆三人。

当即,俏脸一红,脑门也一热,恼羞成怒的萧染墨涨红着脸指着正低头捡拾残花的筱汐和筱蓝,恨声道:“你们两个死丫头,是不是活的不耐烦啦?”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又被吓,好不容易快要捡拾干净的残花都洒了一地,筱蓝和筱汐赶紧又跪地求饶。

唉!看来这皇家之人还真是说风是雨的变幻莫测的嚣张性子,动不动就要人性命,说多了也不怕罪过。

收敛笑意,浅夏也懒得再赔罪了,只对筱蓝道:“筱蓝,你去御膳房取些吃的来,就说本妃有些饿了!”

“是!”筱蓝领命立即起身快速的离去。

“哼!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本公主不饿,一点儿都不饿!”倨傲的不领情,萧染墨一边捧着咕咕叫的腹部,一边挑衅的看着浅夏,“你不经本公主同意就私自让丫鬟起身,可是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么?”

“公主言重,本妃不敢!”真是个无理取闹骄纵蛮横的小丫头,本是处处忍让的浅夏见她依旧不识好歹,不由的也冷下几分嗓音,之前口口声声的自谦,也以“本妃”替代。

她是公主,金枝玉叶,而她不过是人臣太傅之女,确实不能与之相较。但如今她的身份是晋卿王正妃,就算是列位还未曾封王的皇子们也该给她些薄面。

却不料这位娇蛮公主实在是不可理喻,就算是泥菩萨估计也要被她气出脾气来了。

水眸流转,直直的看向被自己冷生生几个字暂时噎住而一脸怔忪的萧染墨,浅夏微嘲的道:“况且,本妃说是要那食物给公主吃了吗?本妃可是清清楚楚的听皇后娘娘当着皇上的面说了,今日就算是皇上也不得给公主偷送吃的。其余人若是擅动,可得自领三十大板!公主,您说,本妃犯得着去领那三十大板吗?”

吕皓冥,你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会错意了,饿得慌的萧染墨当即气涌上头,本能的扬起手掌就要扇向浅夏的脸。

前一世已经吃过巴掌的苦,这一世岂能再受此屈辱,即使是打人的人有所改变,可她商浅夏既已决定不再仍人欺凌,自不会眼睁睁挨打。

掌风袭来,浅夏本能的侧头避过。她却没有料想到这萧染墨公主被皇帝宠出来的性子刚烈的很,一记没有打到,第二掌又在筱汐的惊呼声中紧接着追到,令得浅夏只能连连后退。

终究不是打架的料,浅夏即使心中有着底气,可是面对盛气凌人又锲而不舍非要扇上她这一巴掌的萧染墨,浅夏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前世那个残暴冷漠的萧卿墨,果然是兄妹,虽然不同娘亲,性子却是十足十的相像。

后背忽然抵上了凹凹凸凸的假山石壁,明显的看到面对自己避无可避时萧染墨露出了一道狰狞的笑意,浅夏心道:这一记是非吃不可了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萧染墨的掌风已经到达脸颊,浅夏本能的闭上眼准备接受那看来是十足十的用力的巴掌时,随着一声娇呼和筱汐惊恐的惊呼同时传来,掌风明显的戛然而止。

咦?她怎的忽然不打了?

心下疑惑,睁眼一看,却见身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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