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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师傅宠萌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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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说话的人,那儒雅温和的气质,保养极好的面容,不是明王陈夙又是谁?

    贺兰睿对着明王夙深深鞠了一躬,“难不成贵国仅只有明王殿下敢说真话?我来之前就听说,本次比武状元人员早已内定,如今卫国晋王一手遮天,孙慕寒又是晋王新宠,这状元早就定下是她的。现在看果不其然,轮空两轮就是为了保存实力。第三轮又是翊卫的人轮空可以休息。最后一轮是也是在翊卫和夜行卫之间比拼,反正谁输谁赢都是晋王殿下的人拿状元。真是好算计。”

    陈焱怒言:“贺兰睿,你口放厥词,当真胆大包天。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

    贺兰睿冷笑,“杀?这些年被晋王夜行卫枉杀的百官还少吗?我是别国来使,我也只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殿下开口说杀。再说卫国陛下就在这龙椅上坐着,卫国天子都没说什么,我是你们天子请来的国宾你就说杀就杀?”

    ------题外话------

    不好意思。酒真是害人的好东西。

    终于补上了。不好意思。
(062)往我身上破脏水
    “师傅啊,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和明王穿一条裤子啊。”

    小七说话的声音很大,大的足矣让在场大半的人听的清楚。

    “那你肯定感觉错了。”周霁雪道。

    “啊?”

    “谁人不知,明王待人宽厚,但凡明王手下办的事,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显贵。从来都是不徇私枉法。所以明王的公正无私人人皆知。所以徒弟啊,你说明王和掌握整个夏国兵权的护国公世子有勾结,那你真是大错特错了。他们俩八竿子打不着啊。”

    “啊?师傅啊,夏国的护国公这么大权利啊,掌握全国兵马?”

    “嗯。夏国幼主不过才十来岁,性子孱弱。需要卫国公这样的顶梁柱,撑起整个夏**国大事。我说的没错吧,国公世子?”

    贺兰睿冷哼,“这些和你还有关系吗?是不是现在后悔了?”

    “后悔?是啊,我是后悔了。”

    “你现在后悔也迟了。我妹妹不会再回头了。”

    “你错了,我后悔怎么没早点和令妹退了婚约。”

    这场斗嘴大战越战越精彩,听的众人越发投入,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周霁雪和卫国公的嫡女有婚约,关键是这婚约居然已经退了。夏国卫国公的嫡女又是何许人也?

    “周霁雪你不要欺人太甚!”

    “有吗?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为难我徒弟也就罢了,居然还为难明王。太不应该了。”

    “你胡说什么,我为何要为难明王?”

    “你明明知道明王为人最为宽厚待人,全场只有你一个人站出来说那所谓的‘公道’。你知道明王殿下宅心仁厚,一定看不过去你被众人围攻,殿下一定会帮你。果不其然。”

    “你胡说,如果明王不觉得你那徒弟拿了状元有失公允。为什么要站出来说话?”

    “世子殿下是不是糊涂了,为什么要把我刚刚说过的话重新再问一遍,好吧我再说一遍,因为你知道明王仁厚,你知道明王一定会因为怜悯同情你会帮你说话,你才这样做的。一旦明王帮了你,你立刻就会把明王拖下水。哎,好黑的心。霁雪真是为明王殿下叫屈。”

    “周霁雪!”

    贺兰睿足尖点地,一个箭步,跃到周霁雪和小七跟前,三人面对面站着。

    周霁雪和小七一对兰芝玉树一般的人儿,再加上贺兰睿天生尊贵优雅的气质,原本三人看起来如画中人物一般,让人心生美好,令人往之。

    结果现在周霁雪冷冷淡淡,小七一脸讥笑,贺兰睿表情狠戾。

    再看三人,怎么都像有人要玩命。

    但是贺兰睿知道自己完全不是这师徒俩的对手,只能压下气焰明明白白讲道理,“原本卫国谁拿状元确实和我无关,但是我这人又看不得任何不公平的事。我和明王并不相识,明王也犯不着帮我说话。”

    “恩,全九州都要等着世子大人伸张正义。”陈焱站在一旁冷嘲。

    “你——”贺兰睿瞪了一眼陈焱,陈焱觉得自己和这种人计较真的犯不着。大模大样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对着隔壁坐着的陈夙道:“六哥,有些疯狗还是早点甩掉为好。省的你怜悯他反而引来一身骚。”

    陈夙是被周霁雪一语点醒,如果有人愿意把他和夏国卫国公的军权拴在一起来说事,那他不是死定了?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陈冕,发现陈冕的脸色如常,但是目光深沉,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君心难测。

    算了——

    世子大人,卫国武状元的事确实是卫国的内事,由卫国人自己说了算。你还是回去继续观战吧。下面卫国各支队伍比试会比个人比试更精彩绝伦。“

    ”殿下?“贺兰睿瞪大了眼睛,看着明王。

    小七对贺兰睿道:”怎么?没听清楚,明王叫你滚回你的该去的地方!好歹这是卫国的地盘,轮到你一个夏国人蹦跶什么。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你他妈的算老几啊,咱们天子请你来,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滚回夏国去!这里是卫国!“小七一句话是彻底把比武场看热闹的人全部调动了起来。

    贺兰睿对小七阴戾的笑:”你厉害,算你狠。“

    小七也灿若骄阳一般的笑了,”见笑见笑。“

    可,贺兰睿正准备转身回自己该去的地方。

    一个声音威严中透着淡漠:”其实朕也如贺兰世子与明王的想法一样。“

    贺兰睿连带惊喜迅速的转回身体,嘴角扬着得意的笑,看着这对师徒。

    有些溜须拍马的人立刻跟上,”是啊,是啊,其实微臣也这么看。“

    ”是的是的……“

    ”微臣们看的真真,孙慕寒打死对手的时候确实用的不是真功夫。“

    本来已成定局的一件事,因为天子的一句话立刻变了风向。

    陈焱询问陈冕,”那陛下觉得本场比试的头名状元应该给谁?“

    陈冕答:”杜诚毅死了,孙慕寒坏了规矩,前三甲最后一人自然就是泰州来的那条汉子。朕最敬重的就是这种绝不服输的汉子。还有那个沙洲来的那个也不错,今年就这两人状元和榜眼吧。“

    有人唏嘘,有人得意,有人看笑话,有人事不关己,各种嘴脸,各种表情那时相当的丰富。

    ”等一下。“周霁雪那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让全场哄哄闹闹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陈冕含着威怒的声音问:”周霁雪,你又要做什么?“

    ”我只想想替我这个徒弟问一句。“

    ”你说吧。“

    只见周霁雪一身白雪依然,衣袂飘飘,眉眼如画,唇如点樱,他含着笑,神情中看不出喜怒。而他身旁的小七,一身纯黑的劲装,同样眉眼含笑,唇色殷虹,白瓷一般的脸颊上透出青春的红润。两人站在前一起,并没有表现的多亲昵,但是让人看着就是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根本不觉得两个男人不应该在一起,反而会问自己,为什么这对师徒难道不应该在一起?

    ”我想问晋王,本次比试的规矩是不是说,只要将对手打下擂台输赢就有了定论。“

    ”是。“

    ”那我再问一句,我这个小徒弟是不是将对手打下了擂台?“

    ”是。“

    ”打下擂台前,她有没有用你们所谓的内功?“

    ”没有。“

    ”我徒弟是不是再将人打下擂台后,才对那人下了杀手?“

    ”是的。“

    ”所以,我徒弟明明那人用了邪术暗算,依旧按耐住心情,用我云谷武功中最基本的拳脚将其打下擂台后,才动用了内功将其绳之以法。明明不守规矩的是那个人,你们根本不提,反而追着说那些明明已经是比试结束后发生的事情。我想问一句,难道你们不知道,当那恶人被我徒弟打下擂台。这场比试就已经结束了?我着实不明白,你们在争论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就因为一个跳梁小丑,一个昏君的一两句话让你们所有的人一叶障目,不分青白!“

    ”周霁雪你大胆!“

    陈冕大怒,”来呀,给我拿下这个欺君罔上逆贼!“

    周霁雪将小七推开,”这是与你无关,你去你外爷身边。“

    小七担忧的看了一眼周霁雪,口中道:”师傅你小心。“

    周霁雪点头,小七施展轻功,三两步跃到了王敏之身边,一头扎进王敏之怀里,”外爷,我师傅也是想替我讨个公道。“

    王敏之受不了这孩子的折腾,忙着躲闪,”他这是自己找死。还好你过来了。陛下清明堪比上古明君,陛下不会因为你师傅说了什么获罪与你的,这个时候选择到外爷这里来,再正确不过。所以你就别帮你师傅说什么。他犯的是死罪。“

    小七哭哭啼啼看着就坐在离自己不过五步以内的陈冕,一脸悲戚。想哭又不敢哭。

    眼泪汪汪的看着陈冕。

    陈焱觉得诧异,就算所有人都明白,这世上没人能抓得住周霁雪,小七也不会当众丢下周霁雪。而周霁雪居然不让小七来自己这里,而是去半生不熟,基本没有瓜葛的王敏之身边。

    要知道这老头想丢开小七不管,那随便三两句话就能撇清关系的。

    周霁雪比谁都应该清楚,这比武场上,明明只有自己有实力有能力,且完全可以抛开一切保护小七。可是他却偏偏没选择自己。

    为什么?

    他多想对小七说,来我这,我能护你。但是小七已经站到了那个和她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爷身边。

    他只能遥遥地看着她。

    周霁雪被蜂拥而至皇宫侍卫团团围住。

    贺兰睿双手负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周崇仁和慕容泓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有点蒙。特别是周崇仁,他六叔说话从来都是张弛有度,言谈举止都是无懈可击,六叔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故意激怒卫国的天子。他心里是明白的,什么状元榜眼,岂是这对师徒能入眼的东西。

    他们俩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如今京城皇城卫戍均有陈焱负责,皇帝的眼前出了事,陈焱自然又要出面。他对被重重围住的周霁雪说,”周霁雪,你束手就擒吧。真打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周霁雪朗声笑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真话,怎么如今在卫国连说真话都要被抓?“

    陈焱脸色难看,”不管你说真话假话,不管你在哪个国家,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欺君之罪。就算咱们到云谷去说理,我相信云谷老道也没任何袒护的理由。“

    ”是吗?“周霁雪大笑了两声,”霁雪真是不明白,一个乱臣贼子,谋朝篡位来的人,披着一身狼皮就是明君了?陈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些年若不是你,这卫国会是什么样?“

    ”你!你,妖言惑众!速速给本王拿下!“士兵剑拔弩张,对准周霁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而周霁雪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的,清风朗月一般,独处浑世之中。

    陈冕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沉默了半天的陈启突然道:”父皇,好像这个人说的也对。这些年,若不是晋王一直在忙活着肃清官吏,儿臣真不敢想,现在的朝政有多可怕。好像上次从一个小小转运使家里搜出来的金银就够我们卫国五年赋税总和。这还只是一个转运使。还不算那些真正的大官。所以父皇,儿臣觉得九叔真的劳苦功高。若没有九叔,真没有如今卫国的强盛。“

    ”混账!“陈冕一身的戾气,一巴掌打在陈启的脸上。直接将陈启打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陈焱因为只顾着盯住周霁雪,并没有注意陈冕这边发生了什么。倒是他身后的清荷提醒,”天子那边不对劲。“

    陈焱将目光转向陈冕,正好对上陈冕那阴戾的目光盯着他看。

    他被自己的大哥看的有些慌神。好好的怎么这把火烧到了他身上?这火确实由周霁雪引到了他身上。这个周霁雪到底要做什么?

    他没胆子再看陈冕的目光,只能将怒气全部发泄到周霁雪身上。没人敢上是吧,本王亲自来。

    他抽出那把原本准备送给小七的宝刀,刀光雪寒,带着森森寒气,”周霁雪,本王念你是云谷高徒,一直对你礼让有加,既然你把脏水泼了本王,本王定不能饶你。说着三步并两步,提刀朝擂台冲过去。

    清荷的脸色变了。她紧紧跟在陈焱身后一起跟了过去。

    周霁雪笑道,“泼脏水?明王你觉得霁雪刚刚说的话是向晋王泼脏水吗?”

    明王稳坐钓鱼台,温雅笑道:“晋王为卫国呕心沥血,殚精竭虑,谁人不知。不但不是脏水,而是褒赞。”

    ------题外话------

    恩恩,小火烧起来了
(063)反了这江山
    陈启捂着嘴巴,跪在陈冕面前。小七看他那个样子确实可怜,但是吧——这是他自己挑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

    “你错在何处?”

    “说了真话。”

    “竖子!”陈冕气急,“朕现在就废了你。”

    “废了我正好,我从来也没想当这个太子。九叔比我能干多了,不如父皇封九叔皇太弟吧。我看咱们卫国如果以后能交给九叔,一统九州指日可待。”

    “住嘴。”陈冕整个脸抽了抽,目光看向提刀而去的陈焱。

    明王淡笑对王敏之道:“九弟现在是越发的能干了,我们这些伴君侍驾的臣子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从腰间抽出刀来。您老看看晋王手里那把刀如何啊?”

    王敏之真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把明晃晃的刀看了半天:“看样子有点像是失传已久寒月宝刀。”

    “啊?”明王惊诧,“上古传下来的是十大宝刀之首?”

    “看样子是像啊。”

    “传说拥有此刀者,可号令天下群雄。九弟什么时候有了这等好东西,居然不拿来献給皇上。”

    “兴许晋王殿下最近收的宝贝多了,根本不在意这样的宝刀了吧。”王敏之捏着白胡子笑道。

    “也是。最近听说,晋王家的府库宝贝都装不下,要开始挖地窖藏宝了。”

    “这个老臣也听说了。”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聊的甚欢。倒是完全忘记了天子就在边上坐着。

    小七看了陈冕的表情,心里暗笑,觉得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根柴了。

    再说陈焱提刀冲到周霁雪面前,提刀就砍,周霁雪仅仅只是挥了挥袖子,陈焱就倒退一大步。

    清荷为难之极,她虽然已经被排除出了冉家隐卫的权力中央,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可以断定,今天周霁雪和小七一定会做些什么。

    所以她死缠烂打,才让陈焱勉强同意带她来看热闹。其实要发生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想着万一发生了什么,她要站在陈焱身边。

    她知道陈焱根本不可能是周霁雪的对手,所以他向周霁雪攻去的时候,她也不拦着。但是陈焱被周霁雪的内力逼退,她在陈焱背后,挡了一下。不能让他在手下面前太丢人。

    “怎么,晋王殿下,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良心话,犯得着你这样大动干戈?”

    “什么叫良心话,你信口雌黄,挑唆在前。良心话?你周霁雪除了对你小徒弟算是有良心以外,对外人你有良心可言?”

    “我说的话不光明王赞同,太子殿下赞同,王老丞相也赞同。你觉得陛下会不赞同?”

    “这卫国的天是陛下的!我是臣子,一切都是为陛下分忧,你胡说八道什么!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污蔑我们陛下,你该死。”

    “是吗?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陛下如何得了这卫国天下,谁人不知道。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让人说?”周霁雪对着陈焱微微含笑,“我说陈焱,既然皇帝轮流做,你这般才能为何不反了,成天受制于人,有什么意思?你看你皇兄那张脸,你以为过了今天,你的日子还能像之前那么好过?”

    陈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对围着周霁雪的侍卫道,“还不将其拿下?”说完自己提起长刀再一次朝周霁雪劈来。

    领头的都拼了,小兵和将官们自然跟着上。

    包围圈迅速缩小,无数把刀剑对着周霁雪刺了过来。清荷想拽住陈焱,奈何陈焱已经疯了。根本拽不住。

    可是就在包围圈迅速缩小的刹那,周霁雪足尖轻点于地,身子飘然,从圈子里高高飞跃了起来。

    陈焱大喝,“放箭。”立刻有人到,“殿下,场内贵宾众多,不能放箭,万一伤了哪位尊驾,谁也吃罪不起。

    于是陈焱只能气的火冒三丈,看着周霁雪飘飘然的跃起。

    此时的小七老老实实站在王敏之的身后,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这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孙慕寒。

    王敏之问,“慕寒啊,你想不想帮你师傅?”

    小七答,“想。但是我得多想想我们家。师傅虽然亲,但是再亲比不上父母兄弟的血亲。”

    王敏之点了点头。周围听见这答话的人,也都点了点头。

    此时的周霁雪的身姿已经飘到了比武场那高约九丈的旗杆上。只见周霁雪白衣飘飘独立于旗杆之上,好不潇洒自在。

    “陈焱你到底怕什么,你有胆子在抽签箱子里放毒蛇,想找由头混乱这场大赛。谁不知道,比武场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只要有人被暗算中毒,你就能派兵进来。是也不是?”

    陈焱对着众将官吼,“将旗杆给我砍倒。拿我的铁弓来。”

    小七扫了一眼陈冕的脸色,又看了陈冕的手死死的掐住那把描金龙椅,手上的青筋一条条狰狞的爆了出来。

    嗯。继续看戏。

    周霁雪道:“其实你想做什么也是理所应该的。你们家这个天子,嫉贤妒能,上回端午节那事,你是不想追究,还是将这事压在心里等着报复?夜行卫的弟兄们,你们最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们主子最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们就不想报这个仇?我不信,也没有人信。上次是因为有我,下次你们要靠谁?”

    正在砍旗杆的士兵们不砍了。整个比武场静谧的有些诡异。

    陈焱已经不再去看周霁雪,而是仰头怔怔的看着陈冕。

    最佳补刀手周霁雪最后丢下一句话,“陈焱,当初你生死一线,我徒弟救了你,你把夜行卫托付于我。好歹我对你,对你夜行卫也算有恩。你今天想做什么,居然也和我打声招呼,居然就自己开始动手了。”

    就在这时,天子护卫里突然有人亮出了刀,对着陈冕就砍了过来。

    陈冕贴身护卫立刻将其拦住,绑住。那侍卫高喊,“狗皇帝,我们殿下为卫国做了多少,你竟对他存了杀心,若不是云谷出手帮我们,我们这些夜行卫的弟兄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今日,就算晋王不想杀你,我们那些冤枉死去的夜行卫的弟兄也绝放不过你个狗皇帝。兄弟们,杀呀!”

    陈冕从身旁侍卫手里“唰”地抽出长刀,对着那还在嘶吼的侍卫,一刀从肩膀狠狠劈下,“噗”血水四溅,那人直接被劈成两半。

    陈启被吓的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瘫倒在地。

    坐在皇帝周围的皇亲国戚,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却不敢说什么。天子盛怒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陈冕手持长刀指向陈焱,“晋王,你竟敢挑唆手下弑君谋逆!”

    陈焱没有看陈冕,没有看周霁雪,没有看陈夙,他的目光如钉子一样,钉在了小七身上。小七自然是感觉到了陈焱如刺一样的目光。她天生就无所顾忌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有些心虚,因为她和师傅确实算计了陈焱。她凭借着自己在夜行卫里吃得很开,凭借着自己是周霁雪的徒弟,确实在夜行卫里挑唆过夜行卫和陈冕的关系。确实也对一些人说过陈冕当日受伤的惨状。确实也暗示过当日对陈焱的刺杀是陈冕默许的,包括明王对夜行卫的残害也是陈冕授意的。这就是小七进入夜行卫的任务。他们一直在等的机会就是逼反陈焱。

    然后机会来了。没想到陈焱自己把这个机会甩给了小七。

    小七岂有不用之理?

    只是她有些愧疚,毕竟是在陈焱背后捅了刀子。但是不这么做,这个傻子还要一心为了卫国下去。

    刚开始知道这个计划,小七确实有些压力。毕竟她从来没做过在人背后捅刀子的事。周霁雪安慰小七,其实这也算是从侧面帮了陈焱,至少从此以后陈焱不用再受制于人。

    想到这,小七的目光变的纯澈,她回敬给陈焱的就是一个干净爽朗的笑容。

    看见这混世中如婴儿一般纯净的笑,陈焱不由愣住。这是他明明知道自己被这对师徒俩暗算了,却依旧被这笑容暖了心房。

    陈冕手里提着还在滴着血的长刀,指向陈焱大喝,“来呀,拿下晋王!”

    突然间,比武场的两侧大门涌入无数的重甲士兵。将整个比武场团团围住。

    一身铁甲手抽佩剑的徐翰墨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焱的大而明亮的眼睛缩成一个光点,“徐翰墨。”

    徐翰墨朝着陈焱走过来,“晋王殿下,你以为陛下将翊卫交给你管辖,翊卫就是你的了?那只不过是陛下对你的试探。但凡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收下翊卫,可你却偏偏收了。难道你不知道,自古以来无论翊卫这个名字怎么变化,皇城护卫,皇帝亲卫都是由天子直接管辖。从来没有转移他人。你是第一人。肯定也是最后一人。因为你是个好例子,后人应该以你为鉴。”

    周霁雪从旗杆上飘下,他完全可以和陈焱站在并排站在前一起,“晋王,此刻你还觉得,这个卫国,这个皇帝值得你不计个人得失,殚精竭虑的去辅佐?”

    陈焱看着趾高气扬的徐翰墨,看着用血剑指着自己的亲大哥卫天子,看着对自己冷笑的六哥和王敏之。又看了那傻呆呆坐在刚刚被人扶回座位的他的那个傻侄子,刚刚他的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受人指使?

    他手中拿着“寒月”人呆呆的原地站住,徐翰墨道:“晋王殿下请交出佩剑,束手就擒!”

    此时的陈焱早已心灰意冷,罢了,不就是个死,死了也被背负弑君的罪名到处逃匿来的好。

    他居然真的将“寒月”慢慢举起。

    这时,不知道是谁在夜行卫的队伍里大喊了一嗓子,“殿下,你就不想想我们这些老弟兄?你就不想想你死了,我这些老弟兄们该怎么办?”

    一句话出来,顿时让跟在陈焱左右夜行卫门发狂的吼起来,“大伙,抄家伙和这帮兔崽子们干,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

    看着陈焱身边的夜行卫爆发了,在场边等着比试的夜行卫的新兵们也爆发了,一个人在队伍里喊,“大家都是夜行卫的人,夜行卫倒霉,谁都逃不了!大家反了!”

    看着夜行卫就这样反了,其他来参加比试的队伍分分被领队们领到边角站好,不参与其中。

    代表安州的孙勤孙勇领着队伍跑地最快。

    陈焱神色复杂的看了自己的手下,又看了一眼周霁雪,“这下你满意了?”

    周霁雪笑道:“殿下手里的剑是交还是不交?”

    陈焱问,“我若不交,你当如何?”

    “我可保殿下平安离开上京。”

    陈焱那握着“寒月”刀的双手,突然一个翻转,对着徐翰墨就劈了过去。他对着陈冕苍茫大笑:“大哥,我对你一片赤诚,事事为你,事事为了卫国。你在后宫里享受荣华富贵,我在冰天雪地里为你抓捕谋逆逃犯。原来我以为,我的忠诚能换取你对我的真心相待。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兄弟手足,不畏惧任何挑拨离间。原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端午那次,你就想看着我死。现在外人不过几句话挑拨,你就对我动了诛灭的心。你这样待我,还指望我束手就擒?兄弟们,随本王,反了这昏君!反了这卫国!”

    周霁雪笑了,小七笑了,陈夙笑了,王敏之也笑了——

    陈焱和徐翰墨打在了一起,夜行卫和徐翰墨带来的翊卫也混战在了一起。为了躲避混战,原先比试的队伍,全部缩在一个角落里。

    翊卫人数众多,和夜行卫打着打着,大约是杀红了眼,有穿着翊卫衣装的士兵居然向这些人砍杀了过来。

    开始这些无辜的队伍还只是防守。但是场面一旦混乱起来,谁也无法控制。

    渐渐的,几支队伍也参与到了混战中。有人喊,“兄弟们翊卫杀红了眼,不反击,就等着被杀吧。这帮人有皇帝庇护,我们死了也是白死,还不如和夜行卫的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能活一人是一人!”

    于是乎原本肃然齐整的比武场顿时成了一个彻底的屠宰场。

    因为跑的最早,安州来的队伍,被孙勤孙勇抵在墙角最里面,所以相对安全。

    但是眼瞅着外围的人一个个杀出去或倒下,最里面的队伍也开始有了危机。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队黑衣人,将孙勤孙勇的队伍护住,一人对孙勇指了指高高站在场地中央,犹如混世中不染丝毫污浊的一株白莲的周霁雪。

    “主子让我们带你们出去。”

    孙勤孙勇,激动的话都说出来。立刻跟着这队黑衣人,从混乱的大门一路杀了出去。

    小七看见两个哥哥平安离开,对着周霁雪微微笑了。周霁雪对着小七微微颔首,目光中依恋满满。

    两人情浓意浓目光交流间,陈冕的眼睛只盯着陈焱,血红血红的眼睛,他终于还是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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