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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师傅宠萌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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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迦陵目光清冷又观察了一会小七,见她竟然咬破了下唇,忙着叫,“快掰开她的嘴。”
周霁雪这才发现,小七的唇上出了血,手掌忙着按住小七的脸颊,小七自然松口。随即哇地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孙毅看着小七这样,猛然给神农迦陵跪了下来,“救救小七把,我求求你了。”
神农迦陵神色复杂的看了孙毅,如果这世上有个男人会为了自己落泪下跪,是不是自己的性情就不会这样冷下去。
说实话,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已经不是完全看着周霁雪的面子站在这里,她第一次伸手,扶起孙毅,“你放心。我会尽力的。只是她现在身体太弱,还经不起我的止疼的药方子。这疼痛一会就会过去。我给她开一副安神药,和一副补药。咱们先养好身体。你看不管怎么说她已经醒过来了。所以你也别太难过。我看你妹妹这样子,忍耐和毅力非同常人。拔毒这种事,完全是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周霁雪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那颗心,是碎了黏贴好了,然后接着碎。他轻揉着抚摸着小七的后背,用自己爱抚去缓解小七的疼痛,“疼就喊出来,没事的。这里没人会笑话你。”
“不……”小七呻吟了一声。
“那个爱撒娇的小七去哪了?”周霁雪温柔的问。
“被,关起来了。”
“为什么要关起来?”
“她太软弱,我怕撑不住,我不想死。”
周霁雪的心又猛然抽动了一下,抱起小七,像是抱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双手不住的爱抚着小七的后背。慢慢的小七的确实也觉得疼痛的劲过去了些。
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人像是泄了力,精疲力竭,趴在周霁雪身上,一动也不动。
周霁雪能感觉到小七的放松,确认了神农迦陵说的话确实不错,疼痛是一阵阵的。他问神农迦陵:“我能不能带她回云谷?”
“没有任何意义。你们能做的事情都是缓解症状,但是无法消除症状。”
周霁雪感觉小七似乎睡了过去,将小七放在床上,枕好枕头,盖好被子,拉好帐幔。三个人走出了屋子,经过这几天,周霁雪也已经是疲惫不堪,站到院子里,居然脚步不稳,身体晃了晃。
神农迦陵,伸手去扶,谁知道周霁雪的隐卫手更快一些,从暗中跳出来,扶住了周霁雪。
那双白嫩纤细的手掌快速的收回进了自己的袖子,这一切被孙毅看个正着,只不过他满脑子都是小七刚刚的惨状,根本没有用脑子多想。
赵三叔走了过来,对周霁雪行礼,“主子,既然姑娘已经醒过来,这几天的事,我得和主子禀报一下。”
“说。”
赵三叔看了一眼周霁雪身边两个人,周霁雪道:“没事,都是自己人。”
“人已经全部转移。死的不多大约不到十个。但是重伤却有五六十个。其中残了就占了三成。若是我们再晚一些,估计情况更为严重。”
周霁雪冷笑,“确实够毒。尽力救治有伤的,没伤的也要让他们吃好睡好。养精蓄锐,这口气,总会让他们快快活活的出了。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遵照主子的意思,已经找了最好的大夫,让她好好的活着。主子放心,她把小七姑娘害成这样,兄弟们不会让饶了她的。”
周霁雪点了点头,语气冷漠的犹如寒冬的空气,“行了,只要别让她死了,怎么都行。”
赵三叔嘿嘿,笑了两声。走了。
周霁雪的目光又看上神农迦陵,“迦陵。”
神农迦陵听见周霁雪终于不客套的唤自己神农小姐,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杂陈,“霁雪哥哥。”
“就按照小七的意思,你准备一下按你说的第二种办法去做。”
“不行!”孙毅顿时就吼了起来,“我不同意。周霁雪你心太狠了,刚刚小七那样子你没看见吗!她那个身子骨怎么去抗啊。你看她刚刚那样子,你就是要让她再死一次啊。”
周霁雪凤眸含着清冷,“这是小七自己的意思。我信她。你呢?”
孙毅立刻没了刚刚的气焰,“我……我……我只是觉得……”
神农迦陵在一旁道:“病患自己的决定最重要,她又不是神志不清。再说刚刚我仔细看了,这个小七姑娘确实意志非同常人。”
孙毅不说话了,也不告辞,转身默默的走了。
院子里剩下了神农迦陵和周霁雪两人。神农迦陵对周霁雪说,“把你的手生出来。”
周霁雪乖乖的听话。神农迦陵按住周霁雪的脉搏,双眉紧蹙,凝神了许久,然后松开了周霁雪的手腕。嗤笑一声,“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霁雪将手收进袖子里,“我有三年没有复发过了。”
神农迦陵道:“不复发不代表已经康复了。该在你体内的东西还在。只是说,你现在身体好,修为好,将它们压制住了,不发出来罢了。但是一旦你受了伤,或者身体虚弱,它们随时会出来。让你雪上加霜。”
“我在云谷找到了云谷的风水汇聚的龙眼,在那里修养了一段时间。明显感觉好多了。”
神农迦陵叹了口气,“我再说一遍,那只是缓解。”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了你爹爹对我的苦心。”
神农迦陵微微颔首,“我瞧你这几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你做点药膳,你带着你的小媳妇一起吃。总归都是要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说别的。”
“谢谢你,迦陵。”
“我来这,可不是为了图你一声谢的。”
神农迦陵转身走了。
周霁雪想想叫来三叔,将阿朵尽快接来。小七估计很长一段日子里需要人照顾。
他回到屋子里,轻轻的掀开床幔的一角,看着听着小七均匀轻柔的呼吸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伸出长臂,将小七拉到怀里。感受着小七的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身体。再想想前几天的煎熬。
他侧身紧紧抱着小七,低喃了一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省心啊……”
小七突然翻了个身,黑亮的大眼睛,蒙着一层氤氲,看着周霁雪。
周霁雪被吓了一跳,忙拍了拍小七的后背,“我把你吵醒了?”
小七摇摇头,“你们刚出去我就醒了。”
“那你怎么不叫我?”
“我知道你们有事说。”
周霁雪又收了收手臂,湿濡微凉的唇瓣轻啜了小七的额头,“还疼吗?”
小七摇摇头,“就那一阵。”
周霁雪说,“能不能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
小七将脑袋钻进周霁雪的胸膛,深深的呼吸了属于他的杜若一般清澈的气息,“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周霁雪感受着那张带着小脸就贴在自己的胸口,他的眼睛看着床幔的顶端,手掌轻抚着小七的后背,“你答应我了,你记得你答应我了。”
小七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
周霁雪将小七的脸捧了起来,看了红肿的唇,带着血迹的嘴角,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心疼,再一次折磨着他,他起床,让人拿来热水,亲手帮小七洗干净小脸蛋,又给她的唇上了药,微凉的指腹带着清凉的药膏,轻抚在小七的唇上,小七的呼吸快乐半拍,凄迷雾蒙蒙的眼睛含着一层层的水氲,直勾勾的看着周霁雪。
周霁雪被这目光看的,心神不稳,小七一伸手,扯开了周霁雪的衣带。周霁雪茫然的看着小七。
小七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靠在周霁雪怀里。又伸手去拉开了师傅那雪白的里衣的衣带。瞬间那宽阔白皙的,饱满线条的胸膛露了出来。
周霁雪完全茫然了,他制止了小七,将衣带系上,“你怎么了?”
小七将自己的脸埋在周霁雪的怀里,“如果我死了,都还不是师傅的人。我不甘心。”
周霁雪蹙了眉头,“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我想的很清楚,这辈子生或者死,我既然都跟定了师傅,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成为师傅的人?”
周霁雪将药膏放下,把小七又平放躺倒在床,两人侧躺,面对面的搂着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既然你已经把自己看成是我的,又何必想那些事。并不是我不想,我做梦都想。只是我不能,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要了你。我想要的是挑开你大红盖头的那一刻。我才能真正的要了你。因为那时候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为我梳头,我为你画眉。就像我爹娘那样,相濡以沫。等你好了,能带着你走了,我就带你去找你爹,求婚。好不好?”
“可是,我担心我抗不过去。万一我死了……”一张大手,捂住了小七的嘴巴。小七的伤口钻心的疼,呜呜了两声。
周霁雪慌忙松开,又心疼的爬起来给小七上了药,“别胡说,这世上的人都死绝了,你都不会死。你既然选择了第二种办法,我会全力的支持你。不过你大哥似乎有些生气。”
“我想的很清楚,我的余生可不要活在药罐子里。那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周霁雪又想伸手捂住小七的嘴,但是这次他手是伸出来,但是停住了,拍了拍小七的脸颊,“咱们能不说那个字吗?”
小七牵扯了嘴角,嘴巴又是一阵疼痛,“对了,我娘的毒?”
“放心吧,迦陵来了,什么毒都能解。”
“那我娘?一切安好,只等着她醒过来。”
小七放下了心,“当时我主要是太生气了,我也是高估了自己。我想,我的武功对付她还不绰绰有余。我没想到——”
“不说了,都过去了。她也有她的报应。你就不用管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个怪人呢?”
“我自然是去东宫找到的你。找到你的时候,你说的那个怪人正在整治庆元。”
“然后呢?”
“然后我把华荣殿的人都杀了,把华荣殿也给烧了。”
“啊?都杀了?”
“他们伤了你,就该死。”
小七看了周霁雪眼中的戾气,立刻艰难的抬起手,抚摸了周霁雪的紧蹙的眉心,“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你看,这两天,你都变丑了。”
周霁雪嘴角终于有了笑意,捧着小七的脸轻啜了一口,“你呢?你以为你很美?”
小七苦笑,“我知道我变成丑八怪了。越来越配不上你了。”
周霁雪心又软了,搂住小七,“小七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小姑娘。是我周霁雪的未婚妻。”
两个人甜蜜了一会,齐齐疲倦的睡了过去。
神农迦陵端着精心熬制的药膳走到屋前被人拦住,“主子和姑娘在休息。小姐放下东西,可以走了。”
神农迦陵将托盘递给值守的人,转身离去,心里空空,无所寂寥。
自己漫无目的的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隔壁的辅国将军府门口,她站在门口半天,一个门房也是闲着没事,就主动上前问,“这位小姐是要找人吗?”
神农迦陵这才恍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心里居然一丝慌乱,“嗯,我找你们大公子。”
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大家闺秀独自一个人来找孙毅,门房立刻跑进去回禀。
等孙毅飞奔着出来,看见神农迦陵真要转身离去。他急匆匆厚了一嗓子,“神农小姐。”
神农迦陵转身,孙毅已经飞奔到她身旁,“是不是小七有事?”
神农迦陵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冷若寒星,“她没事。我对这里不熟,出来瞎逛,就走到你家门口了。”
孙毅听到小七没事,心也就安了,立刻热情的说,“还没吃饭吧。如果不嫌弃,来我家随便吃点。顺便再瞧瞧我母亲的情况。”
神农迦陵对吃饭丝毫没兴趣,不过听见孙毅提到孙夫人,她便应了,和孙毅一起进了孙府。直奔了孙夫人的住处,认真的又给孙夫人号了脉,看了气色。
开了一副药方,药熏,是给孙夫人闻的。因为孙夫人始终在沉睡中,药不好喂。只要孙夫人呼吸药熏的药力就能通过呼吸,进入病人的体内,让病人早日康复。
孙家人第一次听闻还有药熏这种好东西。忙叫人抓药。
孙家的几个媳妇看着神农迦陵虽然容颜清丽绝尘,但是给人的感觉太过冰冷,像是开在雪山上的雪莲花。美丽不可方物,就是只能欣赏,不能触碰。
所以孙家人除了孙毅以外,没人敢和神农迦陵说话。
孙毅又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几句客气话,翻来覆去的说。说的神农迦陵实在受不了,直接说,“你们不用谢我,因为我是受了霁雪哥哥的拜托,所以才会来看你们家老夫人。我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所以你也不用再说什么。我走了。”
一家子人被神农迦陵说的,面子挂不住,还是孙毅什么也不在乎,送了神农迦陵回周霁雪的住处。
且说周霁雪和小七两人安安稳稳的睡到大半夜。周霁雪先醒了,低头看了小七安安稳稳睡在自己怀里。心里顿时觉得温暖。
他无意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托盘,里面几个碗碟,都用保温的盖子盖住。他这才想起,应该是迦陵做的药膳。
他的身子才动了一下,小七立刻紧张的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她。
他满是歉意,“迦陵做了吃的,我喂你吃。”
小七点头,其实她并不觉得饿,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吃东西,必须尽快的养好身体。只是用各种草药做成的饭菜——小七只吃了一口就吐了。
“师傅,这味道怎么那么像当初你在寒雪谷给我做的那种恶心的饭菜一样。”
周霁雪笑道,“我那一手本来就是和迦陵他爹学的。自然味道手法都是一样的。乖,快吃。”
小七做了个难以下咽,痛苦的表情。周霁雪还是挖了一勺米粥塞进了小七的嘴里。小七感觉自己再一次又生命在吃饭。
周霁雪却吃的很香,好像饭菜是人间美味。小七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蕾有问题。不管自己吃什么,都是苦的难以下咽。
她便问周霁雪,“师傅,你觉得这些东西不苦吗?”
“苦,怎么会不苦。太苦了。”
“那你还吃的这么香?”
“只是好久没吃了,吃一点就让我能想起以前许多往事。回忆让我忘记了饭菜的苦涩。再说了,我知道这是迦陵精心为我们俩做的饭菜,我怎么能吃着不香?你也是一样,这事迦陵的心意。好好吃才能对得起这份心意。”
小七点头,强压住心头对苦涩想吐的感觉。好不容易吃下去一碗褐色的米粥。吃完接着睡。两个人接着睡。
一夜起来,周霁雪确实觉得精力大好。
就在自己的卧房里处理这几天耽误下来的事物。屋子里当了个屏风,小七就睡在屏风后头。只要能听见周霁雪的声音,她就觉得安稳。周霁雪只要能看见小七,也就觉得充满了希望。
三天以后,周霁雪正给小七的伤口换药,突然感觉小七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整个人立刻缩成了一团。
周霁雪忙着喊神农迦陵,她看过,问周霁雪,“是吃镇痛药,还是让她扛着?”
周霁雪还没开口,就听得小七呻吟,“不吃药,不吃药,我能行的。”
神农迦陵默默看了一眼周霁雪,周霁雪眼中流露的不忍和痛苦,让神农迦陵动容,但是她能说什么?她对周霁雪说,“如果她真熬不住了,再叫我。”
周霁雪颔首,坐到床上,抱起小七。握住小七的一只手,十指交缠,紧紧相握。神农迦陵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了两人,小七终于不用硬挺这坚强,她无声的流泪,泪水打湿了周霁雪的衣襟。周霁雪安抚小七,深怕小七受不住疼痛伤自己。
这次疼痛持续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上一次。小七疼的在床上打滚,周霁雪问小七要不要拿镇痛药来,小七坚决的摇头。
如果而已替换,周霁雪毫无犹豫的想和小七做个替换。可惜不能。他的心里的疼痛,并不比小七轻松多少。
这一次熬过去,还好熬多少次,谁也不知道。
疼痛过去,小七精疲力竭的睡下。孙毅笑呵呵的来和周霁雪说,苏夫人终于醒了。
周霁雪叹了口气,这算是这些天来唯一一个好消息。希望这是个好的开端。
可是谁知道孙夫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小七。
周霁雪对小七说了这事,小七哭了,她当然想见母亲,但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被母亲见了,会让母亲担心难过。所以她只能编了个理由,回云谷办事要过几个月才能回家。
周霁雪拍了拍小七的小脑袋,“你终于长大了,终于知道什么叫替人着想了。以后你能不能也多替我想想呢?”
小七抱住周霁雪,“师傅,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这么傻了。”
疼痛再继续,忍耐再继续。时间的车轨也在继续。
粗算来,已经到了晋王失踪的第十天。
夜行卫集体消失,让明王寝食难安。到了第十一天,陈冕下旨,彻底裁撤夜行卫在朝廷的编制。
可是第十二天,陈冕收回了圣旨。明王立刻进宫请求面圣
陈冕爽快的答应了明王的请求,在御书房召见了明王。
明王被太监领着,低着头进入书房,走到书桌前,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冕并未让其平身而是问,“太子府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陈夙答:“初步查明是华荣殿的宫女晚上上灯的时候,使用火油不当,引起了大火。当时太子妃正在殿里安睡。宫女和侍卫前去营救。可是火势太大,致主梁倒塌,进入华荣殿的九百七十三人,全部遇难。太子妃也没有逃出火场。”
“真是这样?”
“这么大的事情,臣弟若不查实清楚,怎敢回禀陛下。”
“你查的是这样?”陈冕问。
陈夙刚想开口答,就听得书房里想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臣弟有确切证据,事实并不如明王所言。”
------题外话------
恩恩,某某强势回归。
(043)不整死你我就不是陈焱
陈夙猛然抬头,寻着声音方向看去,便看见了穿着一身藏青织金蟒袍的陈焱,神清气爽的看着他。
虽然脸色比平日苍白了不少,虽然身形好像瘦了不少。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逸出的光芒却比往日更加耀眼。
以陈夙犀利的目光看去,陈焱给他的第一感觉,这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完全没有了素日的冷漠和傲立。
哪怕是看着对他下毒手的人,也是眉宇中含了几分笑意,那笑并不是嘲弄的,或者冷漠的,而是一种完全会心会意的笑容。
“晋王说说看,你查到了些什么。”
陈焱主动的走到陈夙的身边和陈夙并排跪在一地,“臣弟查到的结果,这是一起谋杀。并非如明王所言,简单的走水。”
“谋杀谁?”陈冕问。
“太子妃梁国庆元公主。”
“胆大包天,敢谋杀我卫国储君之妻。我大卫国未来的皇后!”
陈焱不说话了。
陈冕紧跟着又问,“既然你说是谋杀,又说有确切的证据,证据是什么?”
陈夙目光昭昭,看着陈冕,反正人不是他杀的,和他没关系。陈焱这桶脏水反正泼不到他身上。没人知道他走了以后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是听说周霁雪的宝贝疙瘩莫名其妙的受了重伤,网罗天下名药,他才将当晚庆元和他说的那些话与那个少年重伤,华荣殿被炬,三件事情串在一起想了。
天下人都知道,周霁雪如何看重他那个宝贝徒弟。为了这个徒弟,周霁雪什么事都做得出,别说是杀一个不受宠的太子妃,估计杀天子这种事他都做的出。
但是,他没没有证明这是是周霁雪做的。周霁雪做得太干净,就算是那些烧焦的尸体,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外伤所致死亡的痕迹。至于庆元的尸体,也已经在她寝殿的位置找到。人已烧焦,仅凭身上没有化去的首饰判定那是庆元。
据说当夜太子东宫的附近的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被烤焦的皮肉的气味。大热天的让人作呕。更没有人愿意去仔细的看那些恐怖恶心的尸体。
所有的事情都是草草的勘察,草草的将尸体处理了。也就是庆元的尸体,仔细的装殓入棺。还未下葬。
陈冕对这件事似乎并不上心,因为国家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一个随时会被废黜的太子的妻子,死了也就死了。只不过他将事情交给陈夙办理,交代要将事情查清楚,给梁国一个答复。毕竟太子妃还是梁国公主。仅此而已。
皇帝要的只是一个事情经过,仅此而已。
就算陈夙知道这事和周霁雪有莫大关系,也没用。一他没有证据,二他至少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周霁雪。
所以于是宫女上灯时,无意打翻了火油,导致走水,导致九百多个带刀护卫死在华荣殿的事情经过,非常符合情理有理有据的被编造了出来。
“此事事关重大,臣弟能不能恳请陛下屏退左右。”
陈冕立刻让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部退出了御书房。
陈焱还不满意,“陛下的暗卫也要退出。”
陈冕犹豫了,还是点了头。对这寂静的屋子,“你们退下。”
半盏茶之后,陈冕对陈焱微微点头。
陈焱道:“太子妃尚在。”
陈冕刷地站了起来,陈夙也不可置信的看了陈焱。
“太子妃现在在哪?”
“臣弟知道。但是臣弟现在手里无人,没办法将人找出来。”
“你依旧统领夜行卫,叫徐翰墨来,立刻将夜行卫统治交换给你。务必将太子妃寻回。”
“陛下。夜行卫我不要了。这次大难不死,我想开了许多事。其实这次回来,我主要是和大哥告辞。”
“什么?”陈冕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但凡人经历过生死,在黄泉路上走过,估计都一样。除了这条命以外,其余的都是身外物。大哥我想的很清楚,这次我之所以有此劫难,主要就是以前我手伸的太长,什么都管。自己累死累活,还不讨好。朝廷内外,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多少人盼着我死。现在想来,何必呢?我何必如此辛劳的害死自己?臣弟才二十岁,没娶妻,没有子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回头咱爹咱娘躺棺材里都骂我这个不孝子。我有陛下这个好大哥,一辈子荣华富贵,吃穿不愁,我何必做这些让自己痛苦,让爹娘躺棺材里都睡不安稳的事?大哥我想的很清楚,以后我就到处走走,九州大陆大国小国林立,我都要走一趟,看看民情,看看风景。如果能遇到一个心爱的姑娘,娶回家,生几个娃娃。这辈子过的才叫富贵平安。所以大哥,夜行卫我是不要了,大哥要给谁管就给谁管。我回来第一是和大哥告个别,第二是回来路上偶然听见了一些事,觉得太子妃不管怎么说是大哥的儿媳,我的侄儿媳,她的事我总还要管一下。”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陈冕声音又提高了几度。
“是啊,九弟。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有了归隐山林的想法。陛下有多少事情等着九弟回来处理。九弟可是陛下的左右手,失了九弟,岂不是等于失了卫国的半壁江山。”
陈焱目光温和,看着陈夙微笑,“六哥何必自谦。谁都知道明王才是撑起卫国半壁江山的顶梁柱。卫国少了我十多天,照样转。但是如果少了六哥,恐怕就转不起来了。”
陈夙儒雅的面容变得冷漠,“九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焱笑道:“六哥之前的话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都好了!”陈冕的大手在书桌上用力一拍,“啪”,“晋王统治夜行卫,即刻将太子妃寻回。”
“不。”陈焱直接拒绝了陈冕。
“什么?”陈冕那双犀利的眸子,缩了缩,“你敢对朕说不?”
“不。”陈焱又直截了当的说了一个不。
“你不要命了吗?”陈冕说。
“我如果去做了,才是不要命。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臣弟不想再死一次。黄泉路上的鬼火还在臣弟眼前晃荡。大不了陛下把我关起来,好歹我还能活好几十年。”
陈冕气的全身发抖,“晋王你是不是在怪朕,没有及时救你?”
“臣弟不敢。臣弟怎么也没胆子怪陛下。要怪只能怪臣弟自己无能。自己的队伍被人拉走,自己的心腹对我捅刀子。臣弟自省了自己以往的过错。发现自己除了无能,还过于自傲。才招此杀祸。我只能怪自己,我如何有胆子怪陛下。”
“不行。这事就得你去办!”陈冕开始耍无赖。
陈焱继续推,“为什么非要臣弟去做?明王不是在这吗?明王不行不是还有王老沉丞相吗?就算王老丞相老了。陛下还有那么多文武百官。拿朝廷俸禄,替朝廷办事不是理所应该吗?为什么陛下抓着臣弟不放呢?陛下可知道臣弟是怎么活下来的?臣弟身中两箭均已入腹,胸口还挨了一刀。在水里泡了许久,想缝合都不行,因为肉都泡烂了。陛下就不能让臣弟好好休息休息?”
陈焱见陈冕依旧一副不妥协的样子,哼,你耍无赖我也和你耍,“大哥,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有你这样的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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