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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师傅宠萌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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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脸不红心不跳,“我是男子,怎么嫁人?有人会要我这样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给师父做一辈子徒弟。”

    阿朵看着小七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

    周霁雪放下碗筷,淡淡道:“小七你不可能装一辈子的。”随即对阿朵说,“有些事,你得教教她。”

    阿朵立刻就明白了周霁雪的意思,立刻红了脸,低着头收拾碗筷。小七捧着肚子寸步难移。周霁雪笑着摇头,沏了茶,端给小七,“荷叶茶,消食的。今日是因为我们回来,阿朵高兴多做了几个菜。以后日子不会有这样舒服,修行人用饭是三分饱。晚上最多一碗米粥。”

    小七又是“啊……”了一声。

    周霁雪笑,“没事,你要不解馋,我让阿朵给你开小灶,不过前提你要让她高兴。就好比今天这样。今天师父就是占了你的光。”

    小七眸华一闪,“这个包在我身上。”

    这一瞬,周霁雪有些失神。

    **

    晚上三人各自休息。小七却怎么也睡不着。从小到大她还没一个人单独睡一个屋子过。在安州家里,她卧房的外面有值夜的小丫头睡觉,这一路从安州到云谷也是和周霁雪一间屋子睡过来的。

    这突然的,阿朵给她单独的一间屋子让她睡觉,就算白天屋外的景色再美丽,一到了晚上,夜风骤起,山风呜呜地吹,吹的她心里真是怕极了。她自己觉得自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打小在尸堆血海里滚爬过来的,再惨烈,再凶恶的东西她早已经见怪不怪。

    但是自从遇到周霁雪,被周霁雪丢进黑暗的绝望里以后,她的胆子迅速的缩水。她怕黑,而且怕得要死。只是这几个月与周霁雪形影不离,身边有个保护神,所以没感觉到过害怕。但是今夜不同了,保护神自己睡觉去了,她得独自面对无边无涯的黑暗。

    当周霁雪下逐客令,对她说,“我累了,想必你也累了,早点洗洗睡吧,明天一早起来教授你武功。”

    小七乖乖的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回了自己屋子。

    夜里的深山是如此的静,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觉得是战鼓擂动,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山风呼啸。

    虽然屋里点着火烛,她还是觉得好像有无数的黑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睁着眼睛怕,闭上眼睛更怕。捂着被子,也不敢睡,折腾大半夜她受不了了。

    披着被子跑出了屋子,半夜三更去敲周霁雪的屋门。周霁雪的听力自然知道谁在外面,穿着寝衣,睡眼惺忪的开了门,刚准备张口问,小七做什么。

    小七已经和矫捷的猫一样钻进了周霁雪的屋子。

    周霁雪关了门,点了灯,发现小七躲在他的被子里,周霁雪有点火大,这叫什么事,小徒弟半夜三更钻他床上。

    ------题外话------

    我相信小七绝对是纯洁的单纯的,即便半夜三更爬上了周大帅哥的床!

    你们信不?
(066)一张被子两人盖
    他此刻也醒了,直接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发现小七穿着单衣,缩成一小团身子还在发抖。那股无名的火立刻烟消云散,他立刻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小七蜷缩着身体,头几乎要顶到膝盖,“我好怕。”那话说出来,声音都是发颤的。

    周霁雪批上件外衣,问“怕什么?”

    小七手胡乱抓了几把,又抓到了周霁雪的被子,把头蒙上,话说,这里面有师傅的气息。真好闻,温温暖暖的。

    周霁雪又问,“怎么了?被什么吓着了?”

    过了半天小七才期期艾艾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只露一双眼睛,乌溜溜、水灵灵、圆滚滚的大眼睛对周霁雪说,“师傅,你别说我没出息,长那么大我没一个人单独睡过。就算以前在家里,外屋也有值夜的小丫头。后来一直就和师傅在一起。等我真一个人睡一个屋子了,我才知道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周霁雪凤眼微睨,“那你准备怎么办。”

    “师傅,我能和以前一样住你你屋里吗?你要是不嫌弃,就给我一个地铺就行了。”

    周霁雪道:“不行。男女有别。之前那也是逼不得已,有人盯着你。在谷中你绝对安全了,怎么可能在共住一室。”

    小七眼睛里开始有了晶莹,“师傅,可是,这里真的好可怕。那么安静,还有风声,还有树林子里的有东西怪叫。”

    “你总要学会自己住的。迟早的事,索性就从今天晚上开始。”

    “不行不行,别说睡觉了,就是我睁着眼坐着都怕。”

    周霁雪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女徒弟大半夜的敲门进屋,还睡了他的床。这叫什么事。如果小七还小,那也就算。人家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少女了,他怎么能再装下去。

    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小七是铁了心赖着不走。周霁雪说了很多硬话,最多的就是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的名声等等这些老话。

    可能因为周霁雪的床褥太舒服,小七裹着被子,听周霁雪的废话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周霁雪说了半天,发现小七没声音了,走过去一看,小七粉嘟嘟红润润的小脸上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闭上了,听了呼吸声,睡的正香。

    周霁雪踌躇了,这叫什么事啊。被人看见了,那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看着小七睡的那般深沉,想必走了一天的路也是累坏了,他虽然心有不忍,但是绝对不能越礼。索性一狠心点了小七的睡穴,指腹触及少女单薄的衣衫下柔软的温度,周霁雪的小心肝还是剧烈的跳了一下。然后他把小七裹在被子里,横抱着送回了属于她的屋子。

    将小七抱在怀里,他才感觉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是如此的瘦。他抱着她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重量,那种感觉就像是怀里抱了一只安静的小鹿,温暖的恬静的。当他将小七放回她自己的床上,他甚至有些舍不得这种感觉。她的气息犹如夏日雨后的栀子花,清香馥郁,让人神怡。

    他把小七放在床上,裹好被子,温柔旖旎的烛光下,看着小七的睡颜,心跳又快了半分。赶忙熄灯离去。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到小七刚刚也在这张床上躺过,现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也被小七盖过。

    他深深的呼吸,发现被子里已经有了那夏日栀子花的气息。随即脸上露出意思笑容。安静的睡去。

    **

    一大早,天蒙蒙亮,小七醒来,发现居然睡在自己对房子里,她就知道肯定是周霁雪动了手脚。不过没事,睡着了也就不怕了。她决定了以后就这么办。

    既然做徒弟,就要有做徒弟的样。这么多年,在安州孙青杉对孩子的管束一直是军事化的,不管天有多冷,都是摸着黑起床,出去操练。

    也就是小七跟了周霁雪之后,骨头缝里的懒虫,在周霁雪的纵容下,越养越肥。现在好了,小七自己开始控制自己,一大早自己爬起来,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她发现阿朵和周霁雪屋里都没动静。就准备自己先操练开来,准备跑下山,再跑回来。

    结果问题出来了,阿朵起床做早饭,做完早饭周霁雪也起床了。周霁雪让阿朵去叫小七起床吃饭。阿朵急慌慌的回来报告,小七没了。

    周霁雪一想昨晚的事情,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半夜醒了,因为害怕跑了?他立刻自责,不就是一个屋子睡觉吗,自己何必这么迂腐,身正不怕影斜,在乎那么多干什么。结果小徒弟丢了,怎么办?

    他一个提气,放开轻功往山下掠去,这事赶紧要告诉师傅和大师兄,在山谷里搜人。

    他是那般的自责,那般的后悔。一个那么单薄的小姑娘,大半夜的在山林里,该有多害怕。

    当然——他刚飞掠到半山腰,脚尖刚点过一颗云杉的树顶,就看见小七神清气爽的和玄灵往山上跑。两个人好像是在你追我赶的跑。

    周霁雪那可悬着的心立刻归了原位,但是迅速的,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里冲了出来。

    一身白衣劲装的玄灵恰巧抬头,就是那么巧,正好看见了站在云杉树顶的周霁雪。

    周霁雪看见玄灵那张青涩俊逸的脸,此时红扑扑的额头鼻尖都是汗水。他的一切显得是那般的青春活力。

    “小七,你看,你师父来找你了。”玄灵对周霁雪行了一礼,停了脚步。

    小七仰头看见周霁雪广袖宽袍,白衣胜雪整个人飘在云杉树顶,再加上一张俊美无涛的面容,她何曾见过师傅如此宛如谪仙的模样。

    立刻高兴的挥动下手,袖子从手腕一直落到了上臂,露出一节白嫩嫩的手臂,“师傅师傅,我早上出来晨练遇到大师兄,和他赛跑呢。”

    周霁雪心里老大不高兴,飘下来了,落在两名少年的面前,“你出门怎么也不说一声?”

    ------题外话------

    紫紫:小周,请你正面回答我,你醋了吗?

    小周:别以为你造了我,就胡说八道。小心我揍得你,连你麻麻都不认得你!

    逃!

    紫紫:小七,你觉得你师傅醋了吗?

    小七:师傅是美男不是醋!你敢再说我师傅是醋,我代表月亮灭了你!

    接着逃!

    紫紫:玄灵小帅哥,你闻到酸味了吗?

    玄灵:隐隐的有,但是不确定。亲妈,你能笔下留情让小七看上我不?

    紫紫:额……这个……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闪!
(067)我乃偏偏弱少年
    小七说,“我起得早。天蒙蒙亮,在师傅门前站了一会,见师傅没起。我就先自己练开了。”

    周霁雪冷着脸,一甩袖子,一转身,高高跃起,又飘到另外一颗树顶,“看来我首先要教教你怎么样做个有规矩的徒弟。跑完了快回来,阿朵做好早饭等着你。”丢下一句话,人就飘走了。

    小七眨巴眨巴眼,问玄灵,“我怎么觉得师傅好像不大高兴?”

    玄灵笑着道:“你师傅说的很明白,你怎么没听懂。”

    “啊?”小七瞪大了眼睛。

    “你师傅说,你不管去哪里要和他打个招呼,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跑了,让他担心。我瞧小师叔这样子,应该是急急忙忙下的山。估计是来找你的。”

    “哦……”小七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赶忙往山上跑,“大师兄明天我们再继续跑,现在我先回家吃早饭了。”

    玄灵目中含着笑,看着小七纤瘦挺拔的身姿,快速的消失在自己视线中。这对师徒太有趣了。

    **

    小七喘着粗气跑回住处,发现阿朵正在刷碗,小七在厨房里找了一圈问,“我的早饭呢?”

    阿朵忍着笑,“你师父说了,不说一声就跑出门,不尊师长,罚过一次,早饭给你免了。”

    “啊……”小七捂着肚子,跑了一早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她几乎要哭出来,问阿朵,“好姐姐,你说我现在去给师傅赔礼道歉,能换一个馒头吃吗?”

    阿朵说,“那你去问你师傅。这里他是主人,我可是要听他的。”

    小七飞速的跑了,阿朵放开了笑声。一边刷碗,一边笑。奇怪,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开怀笑过?她自己估计都忘了。

    小七跑到周霁雪的屋前人没敢进去,只是从侧面探进去半个头,咦,师傅不在。

    她四处张望,发现宅院底下一块动地,一个雪白的影子,一朵灵动的雪花,飘舞在遍野的绿荫丛中。

    那是怎样的美丽,广袖宽袍,衣袂飘飘,手中一柄长剑,那剑好像自己有了生命,时而凌厉,时而温柔,时而疾如风,时而缓若雪。

    这是小七第一次看见周霁雪舞剑的样子,她以前都不知道,师傅的善用的武器是长剑。她也没见过周霁雪拿过剑。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因为犯不着,所以不用拿。外面的小鱼小虾,哪里用得着周霁雪出剑。她如痴如醉的看着周霁雪在山间飞舞,以前她觉得周霁雪这个名字太娘娘腔,和师傅保护神的感觉完全不符。但是自从这一天她亲眼看见周霁雪在清晨的阳光下,在无际的青翠中,一个雪白的身影,如雪的精灵在山林间飞舞。那一招一式,根本就不像是用了多少力度,却让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长剑,变成他的依附。

    她看着周霁雪剑尖一指,一丈外的一棵小树轰然倒下。她看着周霁雪挥剑一劈,对面的草地立刻陷进去一个巨大的坑。

    小七不住的深呼吸,那个云缈神功也太可怕了吧。师傅手中的长剑根本就是摆设,真正杀伤力的却是师傅周围的气。

    她真无法想象,如果师傅手中的剑用来杀人,那会是多么壮阔的场景。这么想,师傅确实没必要带武器出门。因为真的用不着。

    小七痴痴醉醉的看,一直周霁雪收招,小七好像还没从一场梦境里醒来。

    周霁雪当然知道自己被小徒弟崇拜的观赏着,说他没有虚荣心是假的,有那个做师傅的不想被自己的徒弟无限的崇拜?他是人,他是普普通通的人,他有所有人都有虚荣。

    一个漂亮的收势,周霁雪仰头,对小七微笑,“还不下来。”

    小七好像已经忘记了所有心里惦记的事,比如自己的饥肠辘辘,比如师傅一早起来的怒气,比如昨天晚上她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床,一切的一切她都忘了。她只知道,师傅对她笑了,她就乖乖的听话跑到师傅身边。

    周霁雪说,“论起硬功夫,你已经非常不错了。道家说的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咱们不用硬功夫。你喜欢这套剑法吗?”

    小七用力点头,因为太用力,周霁雪好像都听见的从小七脊椎骨上发出咯咯的声音。

    周霁雪笑:“别那么激动。这仅仅云缈神功里一套简单的剑法。不过很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用。”

    小七拧住了脑袋,抬眼问,“啊?这还简单?”

    周霁雪说笑道:“是的。这只是简单又漂亮的一套剑法。不过剑法肯定是要配合着内功一起来的。否则就是个绣花枕头。好看不好用。”

    小七问,“师傅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只要内力好,再简单的剑法也威力无比。如果没有修炼好内功,再精妙的剑法也都是绣花枕头。”

    周霁雪眼中放光,小七这孩子,有时候愚笨的坚持让人无法忍受,但是有时候又聪明的让他吃惊。

    他赞许的看着小七,“是的。”

    小七问,“那师傅,我暂时不想学这套剑法。”

    周霁雪越来越惊喜了,他几乎是喜不自胜的看着小七,像是看着一颗珍宝。

    小七说,“既然硬功夫我已经不弱了,我学这种绣花枕头对我没什么用处,师傅我想从最基础的内功开始学。”

    周霁雪点头说“好。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能再用你以前的功夫,就算有人欺负你,就算你为了防身,也不能用。”

    小七知道周霁雪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根本没想,就直接点头。

    周霁雪和小七解释,“你以前的功夫那是实打实,毫无内力可言的硬功夫。现在你要修习最基础的内功心法。一个高一个低,如果配合不好,心脉会严重受损。”

    “好。我坚决不用,就算被人打死我也不用。”

    周霁雪笑:“又胡说了。我先把你之前的功力锁住。锁住后,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武功的人,弱女子。”

    小七眼一瞪,撅一嘴,“明明是弱少年。”
(068)别拦我,让我哭
    周霁雪笑意越发的明显,“好。少年。文弱少年。可能一段时间内,你连爬山走路都会觉得很累。可以吗?”

    小七大力点头,“嗯嗯嗯。一切都听师傅的。”

    周霁雪说,带着小七回到屋里,让小七盘腿做好,告诉小七,“可能会有点疼。忍忍就好。”

    小七还没来得及点头,就感觉背后的肩胛骨被人钉入一根钉子。那种疼痛,一瞬间让她脑子空了,连呼吸都忘了。在她还没喘过一口气,好像第二根钉子也钉了进来。

    这一瞬,小七疼的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周霁雪的怀里。

    阿朵站在门口,看着周霁雪抱起小七,放在自己床上,亲自给小七掩好被子。那眼神,阿朵看的有些不安。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为什么不安。

    因为周霁雪眼中流露出的怜惜?自己肯定是多想了,周霁雪是小七的师傅,师傅怜惜徒弟不是理所应该的吗?

    周霁雪对阿朵说,“你看着她点,等她醒过来,估计会疼的厉害。我给师父请安,一会就回来。”

    阿朵听话守着小七。

    昏厥是暂时的,小七没过多久就醒了,巨疼翻江倒海,掀着巨浪向她的神智涌来。她忍不住呻吟,阿朵忙上前安慰她。

    可是小七醒过来一张嘴问的就是,“师傅呢?”

    阿朵说,“去看祖师了。”

    小七心里好失落,她以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痛,周霁雪不会离开她,结果居然就这样把她丢下了。失落混杂着疼痛,竟然眼眶里涌出了没完没了的泪水。

    她哭,趴在周霁雪的床上哭。阿朵以为她是疼的,不断的安慰她,最多一天就好了。

    可是她根本听不见阿朵的话,她心里就觉得委屈,就觉得失落,就觉得疼痛。

    等周霁雪在元清那里请安回来,就看见床上趴着一个小人,通红的眼睛里,泪泪珠子噼里啪啦砸的他的心彻底的乱了。

    周霁雪几乎是跃到了小七的身边,长眉微蹙,“很疼吗?”

    小七看了是周霁雪回来,那种委屈更像是开了闸门的水闸,倾泻而出,眼睛里的泪水,没完没了。

    周霁雪也没辙,让阿朵去拿热手巾来,自己则拍着小七的后背,“不哭不哭,你不是自称自己是条汉子吗?真正的汉子没你这样哭的。”

    小七听了这话哭的更凶了,“师父欺负我,知道我是女孩子,故意欺负我。”

    周霁雪糊涂了,他在寻思小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师父怎么会故意欺负你,你又胡说了。”

    小七胡搅蛮缠的哭,周霁雪只能好生安慰,阿朵拿来热乎乎的手巾,周霁雪拿过手巾帮小七擦脸。阿朵就在边上看着,她是和周霁雪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知道周霁雪骨子里待人的淡漠。她何曾见过周霁雪会这样温柔的哄一个哭闹的孩子,甚至还亲手帮其擦眼泪,擦鼻涕。

    她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过就在她还没有缓过劲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师叔。”

    阿朵和周霁雪同时回头看向门外,就看着一身白衣白袍,清朗俊逸的玄灵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此刻小七的哭泣已经是哽咽,所以声音并不大,周霁雪坚实宽大的肩膀和衣袍又完全挡住了小七,所以玄灵并不知道小七在闹什么,只能看见小七躺床上,他问,“孙师弟师弟怎么了?”

    阿朵忙将玄灵挡在门口,“公子有事吗?”

    玄灵将手中的盒子交给阿朵,“这是我从三师叔那里拿来的药,你给慕寒师弟试试看,能不能去掉手臂上的伤疤。”

    听见有外人,小七立刻收敛了许多,捂着被子,安静了下来。

    周霁雪走到门口对玄灵说,“玄灵有心了。我替小七谢谢你。”

    玄灵是来见小七的,没见到小七心里有些失落,人家师父和婢女都挡在门口,他只能规规矩矩给周霁雪行礼后离开。

    周霁雪将药盒子打开,顿觉得鼻端幽幽清香,“这小子把我想的事先办了。”他将药盒放到小七鼻端,小七和小狗鼻子一样,嗅了嗅,眼圈还是红肿的,不过眼泪倒是没了踪影,勉强的说了,“香。”

    周霁雪说,“反正你今天只能躺着了,不如我送你回屋,让阿朵给你上药。”

    小七一听眼泪又出来了,“我就知道师父嫌弃我。一时半刻就想赶我走,不想看我。”

    周霁雪那张俊美无涛的五官,几乎崩溃,有些生气,“你胡说是什么。你是我徒弟,总不能一直躺在我床上。”

    阿朵看周霁雪的表情,她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立刻上前帮周霁雪解围,“小七,你毕竟是女儿家,师父他一个大男人其实什么都无所谓的,他这是为你好。”

    小七想拽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结果手还没动,整个上半身,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的厉害。她哭的更加厉害。

    周霁雪看到了这个细节,知道这小丫头确实是疼。心想,算了算了,住的地方也不会有外人,就随她吧。

    于是将药膏给阿朵,让阿朵帮小七上药。

    周霁雪走出屋子,小七哼哼唧唧,“师父,你能不走吗?”

    “胡闹。”说完周霁雪就出了屋子。在自己屋子门口,彻底融入眼前青山绿水中,运功入定。

    阿朵将门窗关上,准备帮小七脱衣裳,小七非常排斥,十分不配合。阿朵不明白小七这是什么毛病,以为小七还在闹小性子。

    安慰小七,“你师父估计你还得睡一会,所以趁着你睡觉的时间去给你祖师爷爷请安并无错误啊。看你样子大咧咧的,怎么性子这么小气。你啊,想装男孩子,首先要有男孩子的性子啊。”

    小七眼泪巴巴,“阿朵姐姐,你不知道。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的人。这世上最亲的就是我师父了。原先在家里,虽然我爹娘把我当男孩养,但是一家子人都是宠着我,护着我。我从来没吃过一点亏。师父带我离家后,我知道以后我只能靠着师父。所以这一路我对师父非常依赖,师父对我也很好。师傅怎么说也算我半个舅舅,又是我师父,我受不了师傅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却看不到他。”

    “仅此而已?”阿朵这句话,脱口而出。

    ------题外话------

    恩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然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撒娇啦!

    请看下午的二更
(069)杀手锏,撒娇让你乱
    小七答:“仅此而已。”

    阿朵一颗悬着的心回到原处,只是小七依旧不配合阿朵帮其上药。

    阿朵问,“小七,你是不好意思吗?我也是女人啊?”

    小七说,“阿朵姐姐,你不要怪我,我长这么大,全都是我娘一个人贴身照顾我,我娘还说,谁看见我身体就叫我杀了谁。这些已经印在我脑子里,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没办法不觉得别扭。”

    阿朵听完小七的话觉得小七太可怜了,原本漂漂亮亮花季少女,硬是被家里人养成野孩子。阿朵问,“你要怎样才不别扭?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当成你娘。”

    小七期期艾艾的说,“阿朵姐姐,你能不能叫我师父进来,师父是我亲人。”

    阿朵一双秀美紧紧蹙起,“可是主子是男人啊。”

    小七说,“师父可从来没把我当姑娘看。”

    阿朵彻底服了,问,“我见你比在安州,在草原那会长大了不少。这一路你和主子同住一室,你自己不觉得别扭吗?”

    小七再一次说,“师父是我亲人啊。”

    阿朵凝神看了小七,她那还蕴含这泪水凄迷的眼睛,投射出的目光是那样纯净,透明,不含任何污浊与杂质。像是山涧的清泉,透彻见底。

    至少此时此刻,阿朵完全被小七感染了,她说,“你等着,我去叫你师父进来,若是你师父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小七心满意足的点头,趴在床上等师父进来。

    阿朵走出去,见周霁雪盘腿打坐,她悄悄走过去,对周霁雪轻声说,“你那个小徒弟不愿意我帮她上药。她叫你进去。”

    周霁雪——听不见。

    阿朵又说,“小七好可怜,好像排斥别人碰她。”

    周霁雪——听不见。

    阿朵继续说,“她说你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只能靠着你。”

    周霁雪微微睁开眼睛,对阿朵说,“你被她骗了。”

    阿朵瞪大眼睛,心里想,怎么会。

    周霁雪眼看着延绵青山,嘴角轻扬,“她那些花花肠子,你是不知道的。”

    阿朵说,“她只是个孩子。”

    周霁雪说,“你又忘了,她怎么将臭袜子塞你嘴里的事了?她是孩子没错,但是绝对狡猾的孩子。”

    阿朵一时语塞。想想,确实,如果小七是在骗她,那么她确实是被骗。

    不过阿朵想了想刚刚小七那双眼睛,很肯定的说,“她没有骗我。”

    周霁雪站起来,清风朗月,身姿卓然,凤眼微睨,看的阿朵有些脸红,周霁雪说,“我进去看看这家伙又搞什么幺蛾子。”

    阿朵笑着说,“我去做午饭,小家伙早饭都没吃,就受了这罪。中午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

    周霁雪叹了口气,阿朵好像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婢女,怎么小七才来了一天,就已经彻底收服了阿朵?

    周霁雪推开屋门,见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原本挺拔秀丽的身姿,如今缩成了一小点。说不怜爱是假的,不过他还是决定硬下心肠。

    走过去,问小七,“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路上那是没办法,逼不得已。如今已经回到家了,如果你连阿朵都不让碰,我也没办法。所以你别再装可怜,阿朵单纯,你别逗她玩。我忍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按着小七以前的性子,估计已经从床上跳起来,和周霁雪硬拼,但是这一路在周霁雪掌握了小七的秉性的同时,小七也掌握了周霁雪的弱处。

    在周霁雪挥挥雪白的广袖,准备离开屋子,小七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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