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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灵帝传说-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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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气吞声,日子很不好过。

勉强撑到岁末,看到实在无什么前程可言,索性收拾行装,铩羽而归。王稚登回江南后,不愿再面对一片痴情的马湘兰,索性把家搬到了姑苏,以绝与马湘兰相守终生的念头。

两人虽不能成为同林鸟,马湘兰却依然是一往情深,打听到王稚登失意而归,连忙赶到姑苏去安慰王稚登。

也许是两人那种朋友似的相知太深,反而无法结为夫妻。王稚登定居苏州后,马湘兰每隔一段时日,总要到姑苏住上几天,与王稚登畅叙心曲,却始终没有发展到嫁娶那一步。

不知情的人,都不理解他们那种特殊关系,只当他们兄妹之类的亲戚,许多人还把马湘兰误认为姑苏人氏。

岁月便在这种清淡如水的交往中流逝着,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三十余年。

这三十年的日子,马湘兰除了偶尔去姑苏作客外,便是这样度过的:“时时对萧竹,夜夜集诗篇;深闺无个事,终日望归船。”

年岁渐老,华颜日衰,门上宾客也愈来愈少。

天天陪伴着马湘兰的是落寞和凄怆,正如她的一阕《鹊桥仙》词所记:“深院飘梧,高楼挂月,漫道双星践约,人间离合意难期。空对景,静占灵鹊,还想停梭,此时相晤,可把别想诉却,瑶阶独立目微吟,睹瘦影凉风吹着。”

就这样,马湘兰为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却像一朵幽兰,暗自饮泣,暗自吐芳。

王稚登七十岁寿诞时,马湘兰抱病赶到姑苏,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祝寿宴会。宴会上,她重亮歌喉,为相恋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

在姑苏盘桓两个月后,马湘兰返回金陵,已是心力交瘁,油残灯将熄。

不久的一个午后,已有预感的马湘兰,仔细地沐浴更衣,然后端坐在幽兰馆的客厅中,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岁的人生。临终前,她命仆人在她的座椅四周,摆满含幽吐芳的兰花。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马湘兰,只是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能NPC,跟历代名女的隐藏任务有关。

她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六魂幡。

此幡有六尾,尾上书敌人的姓名,只要轻轻摇动,就可以勾魂夺魄。

高峰跟马湘兰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不久,马湘兰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马湘兰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马湘兰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将是李自成,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古代杰出的军事家。

他原名鸿基,称帝时以李继迁为太祖,世居陕西米脂李继迁寨。童年时,他给地主牧羊{一说家中非常富裕},曾为银川驿卒。

崇祯二年{1629年}起义,后为闯王高迎祥部下的闯将,勇猛有识略。

八年荥阳大会时,他提出分兵定向、四路攻战的方案,受到各部首领的赞同,声望日高。次年高迎祥牺牲后,他继称闯王。

十一年他在潼关战败,仅率刘宗敏等十余人,隐伏商雒丛山中{在豫陕边区},次年出山再起。

十三年又在巴西鱼腹山被困,以五十骑突围,进入河南。

其时中原灾荒严重,阶级矛盾极度尖锐。

李岩提出“均田免赋”等口号,获得广大人民的欢迎,散布“迎闯王,不纳粮”的歌谣。

部队发展到百万之众,成为农民战争中的主力军。

崇祯十六年{1643年},李自成在襄阳称新顺王。同年,在他在河南汝州{今临汝}歼灭明陕西总督孙传庭的主力,旋乘胜进占西安。

次年正月,建立大顺政权,年号永昌。不久攻克北京,推翻明王朝。

不过,由于起义军领袖犯了胜利时骄傲的错误,迫害吴三桂的家属,逼反吴三桂,满洲贵族入关,联合进攻农民军。他迎战失利,退出北京,率军在河南,陕西抗击。

永昌二年{1645年},在湖北通山、九宫山考察地形,李自成神秘消失。李自成余部降清后,又反清,继续抗清斗争。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李自成,只是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能NPC。

他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天遁镜。

这是一面三寸许方圆的铜镜,依照口诀祭出,便有五色光华,无论多么厉害的剑光法宝,被镜光一照,便失其效用,同时敌人也看不见施法者的存身之处。

此时,李自成拿着一把长柄宝刀,在半空中跨出一步,就已出现在高峰的跟前。

高峰不敢大意,祭出各种法宝,与李自成周旋起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高峰终于找出李自成的破绽,猛然将其杀死。

李自成被杀死之后,立即掉落一颗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将那颗先天丹吸过来,放进空间戒指,再凝望着马湘兰,微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炼化任务物品。”

马湘兰淡然一笑:“谢谢。”

“不必这么客气。”高峰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将身一纵,跳进梦魇空间……

不久,高峰带着马湘兰,返回松江港口。

此时,马湘兰已经获得修士的称谓,也答应加入碧血佣兵团。

高峰将她介绍给紫蓝等女子认识之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化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莱岛飞去,顷刻之间就已到达。

这次,出来接受挑战的历代名女,正是明朝的杜十娘。

自从永乐皇帝把京城从金陵迁到燕京,这原本纯朴的燕京之地也就慢慢变成花锦世界。

到了明神宗万历年间,四海昌盛,京都更是歌舞升平,烟花十里,漫天笙歌,足以和金陵的六朝金粉相媲美。燕京的姬院歌楼,主要集中在城南的“教坊司”。

这里三步一楼,五步一院,京城里的烟花佳丽在此争奇斗妍。

教坊司中名气最大的姬院,莫过于挹翠院;而在挹翠院中挑大梁的,就是香艳名姬杜十娘了。

杜十娘原名杜美{原字是“女”加“微”},早先也是官宦家的女儿,只因父亲涉案下狱而死,一家人失去了依靠,刚刚满十岁的杜美被辗转卖入挹翠院中。

这小姑娘天生丽质,又早早养成一派大家闺秀的气韵,再一调教,便是能歌善舞,知书达礼,把女人的魅力全备齐了。

要说为什么她能在美姬如云的教坊司中红透半边天,看看她那迷人的模样儿便知:“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可怜一片无暇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只因她在挹翠院的众姐妹中,按年龄排列的顺序是第十,所以入们称她为“杜十娘”。

杜十娘自十三岁破瓜,到如今十九岁,七年之中,不知经历过多少王孙,把他们一个个逗引得情迷意荡,多少人倾家荡产也不惜。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七十四章 杜十娘与李甲

七年来,杜十娘播下了艳名,鸨母杜妈妈则赚进了大把大把的银钱。

杜十娘日夜接客,时常卖弄着媚人的风情,似乎对每一位客人都浓情密意,款款相待,其实那付出的都是一派职业性的媚情,毫无真意可言。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初涉人世的年轻太学生李甲,她才真正掬出了纯真无邪的柔情。

李甲是浙江绍兴人,父亲是浙江的布政使,官居二品,位高权重,一心希望自己的儿子名甲天下,所以取名甲,字于先。

李甲从小在父亲的管教下埋头读书,科考未中,便被送到京城,入太学学习。

李甲十八岁来京,未经世事,胆怯畏缩,又说一口绍兴土话,交流不便,只有在太学中埋头读书。一年后,他慢慢适应了京城的一切,闷久的心也开始躁动。

干是,他趁着春光明媚之际,与同乡太学生柳遇春,相邀同游城南的教坊司。

他们来之前就打听好了,到了后就直奔挹翠院,慕名求访杜十娘。

杜妈妈把两位锦衣公子迎入杜十娘的房中坐下。

两个谙世不深的书生,都被杜十娘的明艳惊得发呆,心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杜十娘似乎对这两个稚嫩的客人特别关照,十分殷勤地接待他们,相谈之下对李甲尤为倾心。

这沦落风尘的杜十娘,内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她深知欢场女子待到人老珠黄时,终不会有好下场;而鸨母杜妈妈又贪婪无厌,自己被她捏在手中,总是受尽煎榨。

所以她早就留意着,只等遇到一个诚挚可靠的郎君,就赎身从良,委身相随。

现在,她觉到机会已经来了,眼前这个从绍兴来的大男孩,似乎不像一般公子哥儿那样轻浮圆滑,性情笃厚,应当是可托之人。

如此想来,她不由得对李甲含情脉脉,同时还生出几分羞怯来。

柳遇春看在眼里,心想:(好一对一见钟情的小情人啊!)

于是知趣地借故先走了,把机会留给了李甲。

李甲一开始就倾倒于杜十娘的艳丽姿容,又得了伊人的芳心相许,自然是喜出望外,把满怀心思全搁在伊人的身上。

从此,李甲不顾学业,日日腻在挹翠院中,与杜十娘朝夕相守,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

由于李甲手头阔绰,便不惜大把大把地抛撒银子,乐得杜妈妈心花怒放,跑前跟后,把两人侍候得熨熨贴贴;更在李甲面前低头哈腰,诌笑可掬,把他当成是个财神爷似的敬着。

端地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甲在青楼里留连不返的事,不久就传到千里之外他父亲的耳朵里。

李父为儿子的不轨行径大为震怒,立刻派人专程送来急信,严令李甲立刻束装返乡。李甲彷徨再三,终究割舍不了眼下如胶似漆的情分,便不声不响地违抗了父命,继续留在挹翠院中。

李父闻讯后,暴跳如雷,立刻声明断绝了父子关系,并割断了李甲的经济来源。

恐他另找门路,李父还特意致函京中亲友,告诉不得借钱给这个浑小子。

李父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想逼得儿子走投无路,只有乖乖地回到家里,那时便可再行调教。

这边李甲囊中的银子渐渐减少,出手不免越来越紧。

杜妈妈的笑容,也随着天天变少,不再有好茶好饭,送到杜十娘的房里。

这对小情人知道形势窘迫,却又无计可施。李甲整天缩在房里哀声叹气,杜十娘对他的热情,倒是没有一丝儿减退,每天里还不断地给他鼓励,劝他想办法筹措资金。

最终,杜妈妈不能再容忍李甲的白吃白住了,站在杜十娘的门外,扯开喉咙嚷道:“我们花楼人家,吃穿全靠着客人,前门送旧,后门迎新,门庭才有生气。既然没有钱,就该知道让贤!占着我们家的摇钱树,别的客人都上不了门,分明接了个钟馗,小鬼不敢上门了!”

杜妈妈话中夹枪带棒,杜十娘听了忍耐不住,打开门,冲她辨白道:“李公子当初也不是空手上门来的,进进出出曾是花过大钱哩!”

杜妈妈见干女儿这么说,嘴一撇,没好气地顶回去:“彼一时,此一时,老娘也曾好饭好酒侍候过他,银子都花完了。别人家养着女儿,都是摇钱树,日日有进财;偏我家晦气,养了个退财白虎星,不但挣不了钱,却让老娘倒贴着给你白白养着穷汉,老娘的钱从何处来?!!”

念叨一阵后,她歇了口气,好像还觉得不过瘾,又接着挖苦道:“你偏心那穷汉也罢,有本事就让他拿出几两银子给我,让你跟了他去,我也好讨别的姑娘来过生活……”

没想到这句话,正好让杜十娘抓到了希望,追问道:“妈妈,这话是真是假?!”

杜妈妈深知李甲的底细,连衣衫也典当尽了,料他也没处找钱,便逞强道:“老娘从不说谎,当真呢!”杜十娘接着问:“妈妈,你要他多少银子?”

杜妈妈冷笑道:“若是别人,我定要个三千、五千两!可怜这穷汉出不起,只要他三百两,给我好去讨一个粉头来替代你。不过有个条件:必须是三日内办妥,一手交银,一手交人!若三日没结果,老娘不管他公子不公子,一顿孤拐打他个光棍出去,到时候可莫怪老娘无情!”

杜十娘料想李甲筹银不易,便求情道:“李公子身边无钱,措办得花些时间,三日太少,宽限他十日才好。”

杜妈妈知道李甲在京城里已断了外援,赤手空拳,给他一百天也枉然,就顺势做个人情,答应道:“看你面子,便宽到十日吧。”

杜十娘与妈妈的一段对话,李甲在房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暗自高兴,心想:(这杜妈妈还算心软,只要我三百两银子;虽然现在身无分文,区区三百两纹银,想想办法,料想还是不难置办的。)

杜十娘回房后,两人又合计了一番,想到十天后,两人便可双双对对地远走高飞,不由得高兴地抱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李甲兴致勃勃地出门,来到三亲四友门上,假装说是要起身归乡,想借些盘缠。

这些亲友要拿出个百儿八十两银子来,其实并不难,可李甲这段时间沉迷于青楼,在亲友中早已坏了名声;他父亲也曾写信来,反复交待了不可借钱与他。

虽说他讲是要作返乡的盘缠,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会往那姬院里送呢?

于是都婉言回绝道:”近日手头正紧,拿不出这么些银子来,惭愧!惭愧!”

李甲转悠了几天,竟是个个如此,弄得脸面丢尽,也没借到一文钱。

李甲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杜十娘大为不忍,夜里悄悄地对他道:“郎君果然借不到银两么?倒是妾所垫的被褥里,还藏有碎银一百五十两,是妾平日里积攒的私蓄,郎君可拿去用上。只是此外的一百五十两,妾便无能为力,还得靠郎君努力了。”

见杜十娘竟将平日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积蓄,都交托出来,李甲大为感动。有了一半的银两,他心里又有了一些希望。

第二天,他回到太学院,把情况尽数告诉同窗柳遇春。

柳遇春拍案而起,夸赞道:“此女真是个有心人啊!真心可鉴,不可相负,让我来帮你一把。”

他回头检视自己箱中的银两,却毕竟是游学在外,财资不多,倾其所有,也只找出一百两纹银,交给了李甲,李甲感谢不已。还差五十两,两人又分头去向其他同窗求借。

转了大半天,总算凑足五十两银子,李甲千恩万谢地捧着回挹翠院去了。终于凑足了三百两银子,一对情人笑逐颜开。这时刚好是第九日,他俩稳笃笃地等着第十天到来。

次日,杜十娘一早起来,对李甲道:“此银一交,就要随郎君去了。这里有我昨日在姐妹那里借得的纹银二十两,郎君可拿去备办舟车之类。”

李甲此时正为路费发愁,又不好开口,得了银子,自是欢喜。

话还没说完,杜妈妈过来敲门了,高声叫道:“十娘,今日是第十天了,李公子准备好了么?”

她是来下逐客令的。李甲闻声,起身开门相迎,朗声道:“承妈妈厚意,正烦相请。”

便将那三百两银子堆在桌上,直说:“请妈妈查收。”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七十五章 百宝箱

那杜妈妈没料到李甲还真筹出了银两,顿时收住笑容,想要反悔。

杜十娘见状,连忙上前道:“儿在妈妈家多年,也为家中挣下了不少银两。今日的从良美事,是妈妈亲口所许的,三百两银子不差分毫,又不曾过期。倘若妈妈失信不许,郎君持银去时,儿即刻自尽,恐怕那时妈妈人财两失,后悔不及了!”态度十分坚决。

杜妈妈无言以对,肚子里筹划了半天,只好取天平兑准了银子,叹气道:“事已如此,也留你不住了!只是你要去时,即刻就可去,我家里的衣服首饰,可一件也不能带走!”

杜十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脱下锦绣衣裙,摘下簪子耳环,穿了一身旧布衣,朝杜妈妈行了礼,便随李甲出门而去。

院中其他姐妹,平日里跟杜十娘关系都很好,见她要离去,都跑到院子中相送。

平素特别与十娘要好的谢月郎、徐素素两人,拉着十娘的手,含泪道:“十娘向为风流领袖,今日从郎出门,怎可衣衫褴楼,不是羞了我们姐妹了么?”

于是把杜十娘拉进自己的房中,拿出自己的衣服首饰,给她妆扮起来。

不一会儿,杜十娘便又流光溢彩地走出来。

告别时,众姐妹又拿出一个描彩涂金的漆箱,对十娘和李公子道:“姐夫携姐姐千里远行,不知何时才能与我们再见,我们姐妹合力给姐姐置了个箱箧,聊表心意!”

两人感激不尽地与姐妹们挥泪告别,坐上一辆雇来的小车,缓缓离开了挹翠院。

因去向尚未确定,两人这天只好住进城中的小客栈。

更深夜寒,杜十娘探问李甲:“我们这一走,何处安身?郎君可有计议?”

李甲喃喃道:“我们也只能回到家乡我父母门下了。只是老父盛怒之下,若见我娶姬而归,必然更增不悦,恐怕得罪娘子。想来想去,实在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十娘道:“父子天性,岂能终绝。既然尊父盛怒难犯,不如我们先到苏杭胜地游览一番,然后郎君回家,求亲友在尊父面前劝解和顺。我先暂留苏杭,待尊父消气后,郎君再来接我回去,不知可否?”

李甲高兴的道:“此法甚好!”

但转念又一想,这么一番周游,杜十娘又要居留苏杭,这用度的银两哪里来呢?

现在他手头上,只有杜十娘给的那二十两银子。

杜十娘察觉了他的犹豫,取钥匙打开那个姐妹们送的描金漆箱。

这箱子打开侧盖之后,里面是很多小抽屉。杜十娘抽出第一层,摸出一个红绢袋,递给李甲,并让他打开。李甲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白花花的银子,足有五十两。

十娘道:“承蒙姐妹们厚意,给我筹了些银两,估计作这一路的用度已够了!”

两人只在小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雇了马车,赶到潞河。

从这里搭了顺路的差船,顺着运河,一路南下。因为计划都已定好,这一路上走得很是轻松,一路卿卿我我,同赏沿岸风光,并且对天发誓,决不相负。

不久,行到瓜州,差船停泊岸口。李甲另雇了一条小船,把行李安好,只等第二天渡江。

这夜正值初冬月圆之时,银辉染江,清寒袭人,江上景色特别宁静悠远。

李甲对杜十娘提议道:“自出都门以来,一直困在舱中,今日独占一舟,月色正好,不如到船头去坐坐,既可赏景舒心,又可开怀畅饮,如何?”

十娘也兴致正高,微笑道:“妾久少谈笑,也正有此意,我们想到一处了!”

于是,李甲携着酒具,牵着杜十娘的手,来到船头,铺开毡垫,相对坐下。

两人传杯交盏,喝得十分畅快。酒到半酣时,李甲举着酒杯,对十娘道:“清江无人,明月相伴,如此良夜,岂可寂寂无歌,娘子是否肯为我高歌一曲?”

十娘也兴致勃发,便亮开清丽的嗓子,拔下头上的金钗击节,唱了一曲婉转幽怨的《小桃红》。

说是清江无人,其实不远处还泊着一条船。

船主人叫孙富,是个年轻的富贾,夜饮归舟,正等安歇,忽然听到江上飘来一阵婉转动人的歌声,顿时睡意全无。

这孙富生性风流,又仗着手中有钱,惯向青楼买笑,是个嘲风弄月的高手。

他一听这歌声,就觉这唱歌的女子定不一般,于是悄悄移舟过去,推开篷窗相望。瞥见杜十娘绰约诱人的风姿,在如水月光下,更显得圣洁柔美,不禁心荡神移起来。

也是天公作美,正在孙富为如何能勾搭上美人而挠耳搔腮时,竟然在黎明时分降下一场大雪,江面苍茫,船只无法航行,只好继续留在岸边,便给他提供了难得的机会。

他穿上了貂帽裘服,十足一副贵公子的派头,故意坐在船头,扣舷而歌:“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李甲听得邻舟吟诗,伸头出舱,看是何人。这一看,正中孙富的计策,趁机搭讪道:“老兄尊姓大名?”李甲如实说了,少不得也问了孙富。接着两人叙了些闲话,渐渐亲热。

孙富邀请道:“风雪阻渡,乃天让小弟与尊兄相会,实在是有幸。舟中无聊,可否请尊兄上岸到酒肆中一饮?”

李甲客气的道:“萍水相逢,何当厚扰?”

孙富热情的道:“说哪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盛情难却,李甲随孙富登岸,踏雪到了市中酒楼。

他们拣了个临江的窗前坐下,酒保上了酒肴。孙富举杯相劝,二人赏雪饮酒,相谈甚欢。先是说些客套斯文话,几杯下肚,逸兴飞扬,话便说得无禁忌了。

谈来谈去,终于谈到杜十娘的身上。李甲胸无城府,在孙富的探问之下,把两人如何相识,如何相好,后来又如何赎身相从,以至目前的窘状,今后的打算,全都一五一十地抖露出来。

最后还感慨发问:“有家难归,只好暂时留连于吴越山水之间,孙兄以为此举如何?”

孙富故意沉吟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乍会之间,交浅言深,诚恐见怪,实难尽言!”

李甲急切的道:“正待孙兄高教,何必谦逊!”

孙富这才装作一片诚心地为他分析道:“令父位居一地之长,必定不能容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媳。尊兄若携妇回家,一定会伤了父子和睦。

如果不回家,你们浪迹于山水之间,万一财资困竭,何以为生?

说是你先回家,把她留在苏杭,可知江南是风流之地,丽人独居,难保不有逾墙钻洞之事;更何况她本是烟花名女,又如何耐得住寂寞?”

见李甲沉思不语,孙富又进一步重言相告:“父与色谁亲?欢与害谁重?愿尊兄三思而行啊!”

一席颇似有理的话说下来,听得李甲心乱如麻,进而胆颤心惊,直把孙富当成了救星,诚惶诚恐地问:“那又如何是好?”

孙富故意卖关子道:“在下有一计,甚益于尊兄,只是怕尊兄难以做到。”

李甲迫不及待地相求:“快快告诉我!”

于是,孙富做出万般诚恳的样子说:“尊父之所以恼怒,不过是因为尊兄迷花恋柳,挥金如土,认为必是倾家荡产之子,不堪继承家业。尊兄若空手而归,正触其怒;倘若能忍痛割爱,在下倒是愿以千金相赠。兄得千金,以报尊父,只说在京授馆,并不曾浪费分毫,尊父必然能谅你。尊兄请熟思之,在下非贪丽人之色,实是为兄效劳相助啊!”

李甲本来也很怕父亲,现在被孙富的一席话说得动了心,却又觉得有愧于杜十娘,便推说道:“小妾千里相随,义难顿绝,容我归舟与她商量,若是她同意的话,再复回孙兄。”

当晚,大雪仍然漫天飞舞。杜十娘在船舱中,生起红泥小火炉,挑灯伺候李甲饮酒驱寒,笑意盈盈,深情款款。

李甲却端着酒杯发呆,神情恍恍惚惚,似有隐衷。

十娘关切地询问,他却一言不发,竟自上床睡了。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七十六章 瀛洲台中的郑成功

到半夜里,李甲忽然悲哭起来。

杜十娘连忙起身,抱着他的头,充满柔情体贴地问:“妾与郎君情投意合,一年有余,追随千里,不曾见郎衷泣;渡江以后,就可结为百年欢好,为何此时竟伤心了呢?”

李甲无法再拖,便低垂着头,哽哽咽咽地把白天的计划叙述了一遍,并说:“实在不忍与娘子分别,确是无奈呀!”

杜十娘听了他的叙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一切都是在梦中。

她缓缓松开李甲,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李甲羞愧得不敢迎视她的目光,急忙掉转头。

杜十娘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冷静的道:“郎得千金,可觐父母;妾得从人,无累郎君,可谓面面俱到,实在是好主意!”

说罢,她再不出声,默默地倒卧床头。这一夜,两个同舟人都没睡着,也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雪霁日晴,曙光初透时,杜十娘便起了身,洗漱后坐在镜前,刻意妆扮起来。

胭脂花粉,金铁花钿,罗裙绣襦,都派上了用场,她还对李甲说:“今日之妆,是要迎新送旧,不可不讲究。”妆毕,香气隐隐,光艳照人。

李甲看了,留恋不已。那边船上的孙富,已经派人来打听消息了。

杜十娘冷冷地回应:“我就过来,请先把所许的千金送过来。”

孙富也不肯轻易相信他们,回答道:“请以丽人妆台为信物!”

于是,杜十娘命李甲把那描金的漆箱搬到孙富的船上,并带回了千金聘礼。

一切办完后,盛妆的杜十娘,满脸庄重地走出船舱,踏上两船间早已搭好的跳板。

孙富刚要伸手扶她,她忽然对孙富道:“刚才所送妆台中,还有李郎的东西,拿来让我还他。”

孙富连忙把箱箧递给她。杜十娘接过箱箧,搁在跳板上。

她从身上取下钥匙,打开箱锁,让李甲抽出第一层抽屉。

只见里面装满金银翡翠等各色首饰,约值数百金。

杜十娘接过来,冷笑一声:“要它何用?”手一扬,便抛入江水中。

接着,又命李甲抽出第二层抽屉,装的全是玉萧金管等珍奇玩物,约值数千金,还是说了句:“要它何用?”轻轻一挥手,又抛入江中。

这下子,旁边站着的李甲、孙富,以及几位舟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齐声大呼:“可惜啊!”

杜十娘不为所动,又冷静地让李甲抽出第三层。

其中除了各种奇珍异宝外,还有一盒荧荧发光的夜明珠,足值万金。

李甲有些舍不得递给十娘,但杜十娘冷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抽屉,用力丢入水中。

李甲顿觉大悔,抱住杜十娘,恸哭不已。孙富也在一旁劝解,只说情愿收回成命。

杜十娘冷冷地推开李甲,指着孙富骂道:“我与李郎,备尝艰苦,好不容易才双双来到瓜州,实指望渡江而后,共期百年合好,布衣荆钗,相随以终。

不料你见色生恶,搬弄是非,无德无义,断人姻缘。自恨无力抽刀杀你,死后有灵,当诉诸神明,夺你人面,看你还妄想枕席之欢!”

骂过了孙富,杜十娘又转向李甲,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声色凄厉的道:“妾风尘数年,私有厚积,自遇郎君,引动真心。

只怕郎意不诚,特将珍宝隐匿于百宝箱中,只待结为夫妻后充作家资。昔日海誓山盟,只说白首不渝,谁知几句浮言,郎竟将妾拱手相让,只为着换得那区区千金。

叹郎有眼无珠,恨郎薄情寡义,今众人有目共证,妾不负郎,郎自负妾,一片痴情,空付枉然,此恨绵绵,今生无尽,待我来世再找郎算清!”

于是,船上舟子和岸边闻声而来的过路人,纷纷痛责李甲的薄幸,孙富的阴狠。

趁着人声鼎沸之际,杜十娘抱起那个百宝箱,纵身一跃,跳入冰冷的水中,转眼就无影无踪。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杜十娘,只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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