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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纪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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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谣传,可说的人多了,就难免就有人当真了。句芒天帝如何打算,众人不太知晓,但就拿容微帝姬素日鼻孔里看人,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架势来看,已经俨然把这三十三重天都当做她自己所有。

    所以当下在我看见她从上空飞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便是咬住帝江的尾巴开始狂奔。

    倒不是说怕她,而是凭我们俩现在的模样,她仅需动动手指,我们便尸骨无存。

    我本想避开这滩祸水,却不曾想,这一跑反倒让她察觉了异样,当下便驱使了凤鸟过来追逐我们。

    容微虽然为人不怎的厚道,但她的神力和饲养的凤鸟却绝对能在天界排上号,所以很快我与帝江便一道被她的凤鸟踩在了脚下。

    要知道,容微素来有两大爱好,其一便是天天花枝招展的四处横行霸道炫耀美貌,其二便是四处捕捉珍奇异兽,且平生最大的夙愿便是养一头咸池原产的白虎,和南海原产的龙族。但由于,这两族皆是位高权重的神族,又皆神力高深,所以平日里她就算再怎么念想,却也始终不敢下手。

    而如今居然在这里遇见了神力绝对低微,而看上去又不像有什么后台的我们,立马便眉梢一挑,用缚仙绳将我们给绑了回去。

    本来若说只给她当几天宠物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偏偏她却想再养些虎仔和龙仔,便不辞辛苦的又捉来了最接近白虎的雄类仙虎和最接近龙族的雌类恶蛟,想与我们强制关到了一起。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又加上当时年轻气盛又被我爹宠得无法无天,当容微将笼子一打开,我便立马跳出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帝江生性温柔本打算用不伤和气的智取,但见我如此凶猛,又担心我吃亏被伤,所以在我跳出笼子的时候,他也跟着我一道跳出来咬住了容微的另一边胳膊。

    容微料到了我会反抗,却没料到一直阖眼貌似昏睡的帝江也会跟着我反抗,再加上她对自己的身手相当自信,在挥手将我扫向墙壁之后,并没有再次设防。

    如此便就导致了帝江,一张嘴,一蹬腿,便直接张口咬在了容微的脸上。

    犹记得当初天界众神为了讨好她,特意给她封了一个天界之花,为此她便把她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但如今我抓坏了她最喜欢的罗裳,帝江咬坏了她最自豪的美貌,如此便彻底激怒了容微。

    为了保命,无奈之下,我只好仰天长啸企图唤来这周着的同族前来救命。

    说来也算我命大,当时我爹和凤莜恰好要去西天找弥勒佛下棋,正要路经容微的仙宫,谁知便听见我无比凄厉的叫唤,立马踩着祥云跑了过来。

    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我正好被容微掐住了脖子,正死命的翻白眼,我爹与凤莜当下一怒,便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便跟容微动手打了起来。

    容微虽是天界有名的上神,而我方却有白虎王朱雀王两大战神,所以她自是不敌。

    本来我爹见她已经对我松了手,便不打算再做逗留把事情闹大,谁知那容微却趁我爹不备,竟然倍觉羞辱直接打算下狠手。

    若说果断还击,则隔得太近,容微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若说不还击,自己和她则或许都还有一线生机。

    自打小我便经常听我爹说,做神一定要慈悲,宁可放过一万,也绝不错伤一人。

    所以当下他一闭眼,我便知道他打算硬接。于是我便强忍住胸口激荡的血气,直接对着我爹扑了过去。

    再睁眼时,我与爹爹都曾安好,但帝江却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而随后,除了盛怒的容微和不断安慰她的句芒天帝以外,其余人等纷纷以残害同宗和以下犯上的罪名进了天界大牢。

    俗话说,世间之事,有因便有果。

    如若我们不曾异想天开,便不会化作原形被容微瞧见。如若不被她瞧见,她便不会寻思再多养几只。如若她不曾寻思,我便不会唤来我爹。如若我不唤来我爹,帝江便不会受伤。如若他不受伤,我便不会发现,自己原来是这般在意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为了不连累我爹,不连累凤莜,不连累已经重伤但却不知所踪的帝江,我决定与蒙面来大牢里准备找我麻烦的容微商量:“只要你放过我爹和凤莜他们,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而容微却也不知是脑袋被门缝夹了,亦或是毁容之后突然改过自新了,居然微微一笑,万分亲切地说,那样也好,因念着我年纪尚小便去她仙宫里当一两月丫环便算解决了事。

    本来我以为依照她的性子,我等就算不掉脑袋,也要褪三层皮才算了事,谁知如今竟这样简单,所以在我爹和朱雀被放出来后,我便欢天喜地地跟着她回了仙宫。

    不过,也正是跟她回了仙宫之后,我才晓得,因为天真,所以愚蠢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

    当初她那一笑也并非冰释前嫌,而是笑里藏刀。

    自打我做了她的贴身丫鬟,生活便从此坠入了水生火热之中。

    彼时正值寒冬腊月,她所在的二十一层天上滴水成冰,每日清晨我便破冰取水为她洗衣做饭,为她打扮梳妆,还不能弄断一根头发,否则我便要在冰上跪一整天,且还不给饭吃。总之从早到晚她最大的乐趣便是寻我消遣,把她的快乐诸加到我的痛苦之上。虽说难以忍受,但只要想到为亲人为朋友为我最欢喜的帝江,每每便也咬牙支撑了过来。

    然而,我的隐忍却并没有让容微有所收敛,反而让她更加撕声揭底变本加厉,而整个事情的导火线便是她当时暗恋的伽罗神君。

    伽罗神君是当时天界有名的美男子,有名花倾国的风姿,更有温润如玉的气质,据月老私下统计,整个天界喜欢他的神女宫娥,就算没有一万,也绝对少不了九千。

    而容微不仅是喜欢他,更是仗着翕兹天帝的宠爱,一直对企图接近伽罗神君的仙女们采取*,从而导致了千万年来,伽罗神君虽然一表人才,但身边却只有容微一个并立的存在。然,怪也怪在,就算容微的貌和权都是天界一等一的存在,但伽罗神君却始终只把她当做一般的朋友,并不曾对她的示好有过多的表示。

    不过虽说是这样,但容微却依旧隔三差五的不忘差人去把伽罗神君请来家中做客,或拉拉家常,或下棋论道。

    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会奉了容微的命令,在炎热的时候替伽罗神君打扇,在寒冷的时候替伽罗神君挡风。本是一板一眼尽忠守职,却不料那伽罗神君竟以为我对他上了心,且故意对他这般温柔。久而久之,竟不知何时起待我也越发亲密温柔。

    容微对我越坏,他便对我越好,如此一来,两人原本的交情便因为我逐渐产生了间隙矛盾。

    直到后来,每到伽罗神君来仙宫之时,她便动手打伤我腿,不让我有机会出房门。料是伽罗神君再好的脾气都被她逼到了绝路,至此开始一心想要带我离开。而我也因两月期满,终于受不了她的虐待,而咬牙答应了伽罗神君离开。容微才彻底癫狂,甚至盗用了句芒天帝的轩辕剑想与我们一道同归于尽。

    由于当时我心中已有帝江这个意中人,所以伽罗神君对我虽好,我也没想过随随便便的移情别恋,对他除了感激之外便别无他想。

    而聪明如他,自然也清楚我的想法。

    见伽罗神君如此护我,容微越发惊怒,当下竟不惜以身祭剑,打算动用轩辕剑的最强攻击。

    其实凭伽罗的身手,要躲开当时那些攻击并不困难,可最后他却选择了调转回头,伸手拥住元神已在溃散边缘的容微。

    容微看着伽罗近在咫尺的面容,唇角微扬,可眼泪却簌簌而落,她说:“我得不到的,就算毁了,也不会让与他人。我那样卑微的讨好你,那样小心翼翼,只希望你能发现我的好,我不怕等待,可是却怕等待的最后,你依旧还是不爱我。”

    平日里我虽没少在受到容微虐待之后诅咒她,可是当时听她那样梨花带雨的说话,最后仍是忍不住唏嘘感叹。

    伽罗神君虽然救了我,但为的不过是出于本心的善良和道义,而他愿意毫不犹豫的跟容微一起死,想来心里应当也是有她的,只不过因为两人太过熟悉的缘故,他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如今待到生死光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待容微的感情,却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于空中消散时,我有些难过的想,若他们一早便不曾错过,是否后来容微的性子便不会这样偏激,也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的悲剧了?

    然而不管过程如何,眼下的结局却是有两个上神因我而亡,不管原因是谁对谁错,在句芒天帝的震怒之下,我都再度被绑进了天界大牢。

    我爹和朱雀急得四处托人找关系,甚至有不少人都对我们建议,只要我一口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帝江头上,那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可况以帝江的特殊神格,说不定到时候还没上诛仙台,便不知晃到了未来还是过去。

    可尽管是这样,我却依旧舍不得再让他受一点伤害。

    最后就算是看在我白虎一族对天界的诸多贡献上,我也依旧被绑上了诛仙台,罚乱箭穿心。

    神和人最大的不同是,往往凡人的致命伤,只要对于我们不伤及元神,便并无大碍,但一样的是,我们依旧会流血,依旧会感受到那钻心之痛。

    而帝江便是在我受刑之后赶到诛仙台的。

    他着白衣,身上的伤不但没好反倒更重,透过雪白的裳看上去分外醒目,看上去似乎比我更为惨烈。

    他颤抖地将我搂进怀里,温热的眼泪流进了我的颈窝。

    我听到他说:“桑染,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有悔恨,有不甘,然而更多的却是内疚与心疼。

    那是记忆之中帝江第一次为我流过的眼泪,也是最后一次。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替他抹了抹眼泪,细声道:“若是为了你,我都不觉得苦。帝江,我要你明白,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第十九章 苏醒
    随着一阵越来越急促的乐音响起,我面前的一切居然瞬间消失。

    因为试音石产生的幻境格外逼真的缘故,那会儿我已经分不大清楚自己就是身处过去还是未来,我只知晓我要去找帝江,这里很危险,我必须要找到他与他一起离开。

    可就当我准备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准备继续深入那未知的黑暗世界时,却突然听到有人用急促声音唤我道:“桑染,回来!”

    那声音清冷好似隆冬里下的第一场雪,干净得不染半点尘埃,入耳后让我觉得万分耳熟,但我却始终想不起来在何处听到过。

    就在此时,那遥远的黑暗深处也传来了帝江的声音,他气息微弱,好似受伤极重的样子:“染染,你在什么地方,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我。”

    一听帝江的声音,我心头立马便慌乱了起来,尽管前方的空间已经开始扭曲,这四周看不见的重压已经逼得我喘不过来气来了,我也依旧坚持着想要去寻找帝江。

    “桑染,再继续往前你会永远迷失在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见我执意往前,那清冷的声音已隐隐有了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而帝江的声音也越发温柔,带着似水的遣倦,他说:“桑染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快到我这里来,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

    帝江的话,让我脑袋中名为理智和清醒的那根弦,瞬间绷断了。

    虽说我身为白虎族的帝姬,但我生平最大的夙愿既不是像青龙族帝姬那样志在天下,也不似青岚那般一定要站在权力的顶端,我只是想和我的心上人一直在一起,看遍洪荒变迁,观边沧海桑田,一起携手走向人生的尽头。

    眼下因为空间已经快扭曲到了极致,我的身体也由于剧痛无法再站起身,我便用手肘撑地,一点一点地缓慢前进。

    我想,我的帝江在前方等我,就算这空间会崩溃,就算我会因此而死,我一定要爬到他身边,与他一起死去。

    那清冷的声音似乎已经被我执着的行为弄得没了言语,一直静静地不曾开口,只是眼看着我就快要接触到帝江所在的黑暗时,那声音方才再度响起。

    只是这一次,他既没有惊怒,没有劝解,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既然你执意要干蠢事,我也不拦你。只是你搬家那会儿为了避免被你爹发现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爱好,而刻意藏在我床下的那些《后宫男宠三千人》、《武林男男夜话》等等珍藏版的香艳小黄文,既然主人都没有了,我也便拿去烧了罢。”

    “碧方大人,放过那些美男,我们还是好朋友!”

    下意识的话便脱口而出,而在唤出那个名字之后,我原本一片混沌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晰。

    碧方先默了默,才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接着道:“既然想起来了,就赶快给我滚出来,我数到十,要是你依旧留恋幻境不愿出来,我便立马停止拨动琴音,让你一辈子留在黑暗中与你的帝江相亲相爱。”

    “十、九、八……”

    尽管我再想多在此地停留一会儿,听着那幻化而出的声音对我说一些帝江一辈子都会对我说的情话,但碧方这家伙素来说到做到,我不想永远的被留在这个一片扭曲的空间。

    是以在深深看了一眼那黑暗深处后,我便直接拔剑划破了眼前的黑暗,艰难地睁眼醒了过来。

    且就在我睁眼的同时,碧方也拂袖散去了浮于身前的光琴,而后曲指在试音石上轻轻一弹,那原本坚不可摧的试音石便渐渐化为了蓝色的光芒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

    碧方凉凉侧头看了我一眼,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样,但我知道他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否则也不会不惜耗费功力也要用空间传音来唤醒我。

    也不管他此时表现得有多淡漠,我也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径直挪到他身旁,弱弱道:“那个……”

    但我话未说完,便被碧方打断面无表情地打断道:“放心吧,既然醒了过来,那你的小黄文便是安全的。”

    “不,我不是想说那个。”掩口轻咳了一声,我对了对手指,继续锲而不舍的搭话道:“我是想说,方才多谢你了。”

    许是没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碧方先是一怔,随后才抬眸目光幽深地看我:“我以为你会先责怪我在多管闲事。”

    不太想提自己过往的黑历史,我直接略过此页,干巴巴地笑了笑:“怎么会呢,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算再多的舍不得,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单薄,更何况我并没有忘记他已经跟青岚成亲了。”

    碧方没有答言,只是深邃的目光蓦然柔和了些,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戳的人心肝发疼:“就算如此,可你还不是一样忘不了他,别说得自己好像已经看破红尘了一样。”

    我正准备开口反驳,可恰在此时,因为试音石的彻底消失,落渊也打着呵欠一脸不情愿地从睁开了眼睛:“谁呀,这么讨厌的打扰人睡觉……”

    少年优雅稚嫩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他目光缓缓从我跟我碧方,原本睡眼朦胧的眸子顿时亮了亮,而后张开双臂十分豪放地向我们奔来:“美人,我要绝色美人的亲吻~”

    起初我双手环胸,一脸戒备地连退了好几步,可当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便径直奔向碧方之后,我才知道,我又想多了……

    但是除了毛茸茸的小萌物以外,对于意图不轨想要接近自己的人,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有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的碧方,想也未想,便直接挥动扇柄,将长得玉雪可爱的落渊一巴掌便扇到了墙上,末了还不忘淡然道了一句:“抱歉,就算是神兽,我也不太喜欢你这种没毛的小乌龟。”

    听碧方开口是纯正的爷们声音,从一堆乱石底下爬出来的落渊先道了声睡久了眼神不好,这才看向我,用老气横秋的口吻故作深沉道:“那边那个白虎族的小丫头,你们此番前来将我老人家唤醒可有要事?”

    虽然明知道落渊是上古的神族,年龄大了我不知道多少倍,但看着他那张比我大侄儿还更显稚嫩的脸,总是会让我有一种这熊孩子又在装逼的错觉。但他开口便直奔主题问的正事,我也只好忽略他口吻的怪异,正色道:“回初代尊上的话,是由于早些时候玄武族的夙夜王上和准备继任的沧曦王上都因故去世,而下一届的玄武族嫡系又没有破壳出生,这才不得已将你老人家唤醒,好继续操持玄武族中的大事。”

    几乎是在我话音一落的瞬间,落渊便立马神色俱变,就连声音已隐带杀机:“你的意思是,我玄武族的两个优秀嫡系血脉都因故去世了?是谁干的,因为什么?”

    我刚想答言,碧方却先一步开口道:“没有凶手,他们都是因为心仪朱雀族的王上凤莜,为了救她而死的。”

    “哦,原来是为了姑娘。”落渊掏了掏耳朵,隐去了杀意,神色慵懒地靠回了墙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两个后辈还算死得其所。”

    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他又撇嘴一脸不乐意道:“所以你们唤醒我,便是想让我这一把老骨头继续为族中做牛做马了?”

    我估摸着他传闻中的坑货性子,立马便点头奉承道:“尊上英明,也只有在您老人家的英明领导下,玄武族才能枯木逢春,再创辉煌。”

    然而对我绞尽脑汁的奉承,落渊却看着我,语重心长地道:“小丫头,我跟你说,反正现在玄武一族已经跻身四方之神,再衰败也衰败不到哪儿去,更何况属于我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如今这世道已经不太适合上古的神族出来插手干预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若一直依靠长辈的庇佑,那玄武一族的命数也怕是到头了。当年我之所以沉睡,虽然外界都传闻是我不想闯祸的责任,但我豁出老脸当这个缩头乌龟,却只是为了能让玄武族在没有主神的情况下快速成长起来。”

    落渊说得认真,我心中的敬佩也油然而生,待到他说完之后,我已经有些后悔自己鲁莽前来唤醒他了,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泪花,我哽咽道:“都是晚辈太唐突了,没想到您老人家为了玄武一族竟是如此殚精竭虑。”

    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落渊也感慨道:“是啊,像我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气质与潇洒同在的完美男人,就应该在沉睡中让英名万古流芳。”

    我张了张嘴,本想道上一句那您老人家好好歇息,接下来就由我替你守护玄武族直到下一届嫡系出生的时候,碧方却微微一笑,悠悠道:“据我所知比如昆仑、轩辕、华胥等好些神族都还是上古的主神当家作主,对于寿命无尽长的神族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时代过去一说。眼下玄武一族也并非是需要长辈的庇佑,而是需要一个可以代表玄武族颜面的长辈替他们坐镇族中。至于最后一点,若尊上你当真不在意的话,那我们一会儿出去通知其他神族你苏醒的消息,想必你也不会在意他们来找你麻烦什么的了。”

    碧方语罢,便拉过终于想起不对劲方才回过神来的我,准备直接告辞,而恰在此时一直老神在在的落渊却以极快地速度扑过来,抱着碧方的胳膊嚎道:“这位英雄,咱们有话好好说。”

    碧方敛眉淡道:“说人话。”

    落渊纠结了一会儿,才皱了一张包子脸,噙着眼泪看着碧方,委屈道:“就是觉得麻烦死了,不想干。”

    那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若搁在外面定会引起无数神女仙娥们的同情心泛滥,但碧方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扬唇道:“现在是和平时期,身为一族的主神不仅不用做打打杀杀的事情,而且身份说出去来非常拉风,你只要把玄武族初代主神的身份往外面一亮,定会有数之不清的美人前赴后继地扑向你的怀抱。你干是不干?”

    据我所知,神族的主神虽然不用经常出去打打杀杀,但是却要肩负起管辖属地、批阅文件、与各方神族外交等等一系列数之不清的各项事宜,还要三天去云霄殿报道一次,五天与神族巨头们长谈一次,每半月还要去西天与那些神佛们友好交流一次……

    但落渊却仅是听碧方描绘的那一点点美好的蓝图,便彻底忘记了去过问主神要肩负的具体职责,便春光满面心花怒放地应道:“干!干!干!谁敢阻止老子上位,谁便是老子的阶级敌人。为了那些美人,不,为了玄武一族和平持久的发展,我这把老骨头都豁出去了。”

    看着落渊马不停蹄地往玄武族地方向跑去,我心下感慨道:“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今天肯定被这家伙给忽悠过去了。看来语言这门学问,我以后还得认真专研才是。”

    碧方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长叹道:“虽然我很想鼓励你有上进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却委实不愿意看到你将时间耗费在永远不可能学会的东西上面。珍惜光阴,人人有责啊,少女。”

    我:“……”
第二十章 教导(上)
    当我们从玄武族禁地出来的时候,落渊已经先一步进入了玄武族的正殿,此时正光着屁股一脸惬意的靠在王座上,对笑容僵硬的玄武族长老们意味深长道:“我记得当年本少主提出要去沉睡的时候,你们好些人当场便喜极而泣,后来还在族地里面开了七天七夜的联欢大会,庆祝我这个祸害终于不用再折腾你们了。怎么,现在嫡系无人,你们才想起把我重新挖出来替你们做牛做马?”

    年轻一些的小玄武们没有经历过落渊的祸害不明情况,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便仅有好奇,而长老们却都是从上古开始陪着落渊一直到沉睡的,早已受够了落渊的折腾,此番若不是下一届的嫡系还未破壳而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唤醒这个小妖孽。

    好半晌见无人说话,站在最首位的太上长老玄翌只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笑道:“初代大人……”

    “不许唤我初代,还是唤我少主罢。”一听属下开口,落渊便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不满道:“你们把我唤老了,以后我怎么还顶着这张漂亮的小白脸出去老牛吃嫩草啊。”

    “是是,都听少主的。”玄翌知道今天若不把落渊哄好了,这小心眼的家伙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妖蛾子来,就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弱弱道:“回少主的话,当年你独自去禁地沉睡,其实我们族中老小都十分痛心来着,但那会儿时局不稳,为了不让其他神族发现我们的悲痛,我们才化悲愤为力量,强颜欢笑着假装自己很坚强。你不知道,在你沉睡的这些年,我们这些长老每天是吃不好睡不香,日日夜夜都牵挂着您来着。”

    “真的吗?~~”落渊挑眉,拉长了尾音,视线缓缓从台下站着的长老身上扫过。

    每扫过一个长老,那人便会老泪纵横,一副恨不得把忠心都挖出来给落渊看的模样,悲声嚎道:“少主,我的对您的思念就犹如天河之水滔滔不绝,苍天可鉴啊!”

    “少主,我对你的不舍,就好比天上的繁星,数之不清,道之不绝啊!”

    “少主,我对你的崇拜……”

    “……”

    看着这些往日在外面动动脚便会让各个神族颤抖三分的长老们,一脸谄媚地对一个身高还不及他们肩膀的小屁孩掏心挖肺的说着恭维话,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喜感。

    差不多听了半柱香的赞美,落渊这才挖了挖耳朵,对着神情尤显激动的长老们一脸嫌弃道:“你们这些老男人肉麻不肉麻,别以为你们这么说我就会很高兴。”

    长老们都快出哭来了,你不高兴!那你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去了。

    但那样的话,没人敢说。

    恰好此时见我跟碧方走进了正殿,一直留心门口情况的玄翌瞬间便眼含热泪扑到我们面前,语速极快道:“现在第一个要求帝姬已经办到了,剩下的便是第二点和第三点要求,在帝姬未把少主教导好之前,我玄武族上上下下是一定不会回来打扰到你们的教学,帝姬尽可放心。凡人有云,时间便是金钱,为了不浪费帝姬宝贵的时间,我们现在就撤了。战友啊!一切都拜托你了!”

    语罢之后,玄翌便一边往殿门口撤退,一边对落渊道:“少主啊,你才刚醒对如今的世道还多有不解,这两位一个是白虎族的桑染帝姬,一个是瑶华帝君座下的碧方神君,这段时间我们族中有事族里上下暂且不会在族地,就让他们先陪伴你好了。”

    在我的印象中,玄武一族一直都是慢慢吞吞不管是行路做事都一贯悠哉的神族,可眼下几乎在玄翌落音的瞬间,原本人头攒动的玄武族正殿,不过眨眼工夫便人去楼空,除了我、碧方跟落渊三人以外,便仅余呼啸而过的冷淡清风。

    看了一眼长老们头也不回便绝尘而去的背影,再将目光落回正捧着果盘嫌弃这个葡萄不够甜那个桃子颜色不够漂亮的落渊,我顿时便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觉。

    站在正殿苦思半晌,我也没想出半点好办法,只好看向身旁已经择一靠椅悠闲坐下的碧方道:“你说,我该怎么教?”

    碧方摊开那把绘有水墨青莲的折扇,轻轻扇了扇,微微扬唇道:“玄武族要求第二条:负责去唤醒落渊的人,还要负责教会落渊最基本的礼义廉耻,比如出门穿衣着鞋,见人知书达理。你便从穿衣开始教罢。”

    瞥了一眼此时已经丢掉果盘,转而在尝试玄武族王座上雕刻的玄武能不能扳下来的落渊,我扶额头疼道:“你觉得我让他穿衣裳他便会穿吗?”

    碧方好看的眼眸一弯,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我道:“他不穿难道你就不会磨到他穿为止吗,凡间不是有句话叫做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加油吧少女,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虽然我觉得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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