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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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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茶无奈只得说道,“我家隔壁虎子哥那样的。”

“哦。”薛四奶奶故作惋惜地摇头叹道,“那我那个小叔子岂不是没得机会了,难为了他成天围着你转,连你出躺门也巴巴跟上。”

李小茶鼓着小脸回道,“那是他无聊,跟我没关系,他出门遇上那是巧合,进京里只有那么一条道。”

“是吗?”薛四奶奶摇着扇子半寐着轻轻呓语,“到是巧了,我怎么觉着是故意赶去见你一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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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薛家祠堂

第82章 薛家祠堂

嫦娟这趟来送解暑茶不只要送给二奶奶这个院里的几个少爷小姐,全院里一并都要送,这事还全因为李小茶,因为前些日子她带了许多解暑的草药回来。不可避免的要给薛二奶奶那边送去一些。因着是足足的几大袋,让整个宅子里的人都知道薛二奶奶那里草药多。

今日里听说薛君宝中了暑,妯娌间聚到一起去薛三奶奶那屋里虚情假意地问候一番后,到是提起解暑的事来,小万氏斜眼瞟了薛二奶奶一眼,玩着手里一只纯金雕花的翡翠手镯,闲闲说道,“说起草药那些东西,玉淑院里应该最多吧。那宋小神医可不能对你们小气吧。”

小万氏虽是比薛二奶奶年纪许多,可她毕竟是长了一辈,说起话来没来由有些长辈地架子。薛二奶奶让宋小神医住在自己儿子那院里,却是起了些心思的。那点心思也瞒不住人。薛家从主子到下人都知道,薛二奶奶这举动名义上是让薛六小爷和宋小神医交上朋友,可实际却是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宋小神医那般清秀的少年俊才,值得每一个有女儿的娘亲对他心花怒放。

即使几房的奶奶们对薛二奶奶的草药很是不屑,却也是应了薛四小姐那句,“她们那是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啊!”

当然了,这些只是闲话。薛二奶奶眼前的情况是,不得不让人烧好了解暑茶给各院里送去。嫦娟接到的正是这个活儿。她先给自己院里的少爷小姐送了。这才一房一户的去别的院里送茶。嫦娟把李小茶叫到一旁,正是想就着昏黄夕阳下的徐徐凉风,对她说,“小五爷那里的解暑茶就由你送过去吧。”

李小茶小脸儿一皱,跟下锅的嫩茶叶似的皱成一团,“为什么?”

嫦娟用袖子扇了点儿小风,云淡风轻地说道,“怎么着,我还使不动你了。”

李小茶赶紧地把一脸茶叶泡开,睁大眼睛精神地回道。“使得动,我去!”

“嗯。”嫦娟老书生般点了点头,把一双手叠在腹前,又支起一只手臂,闲闲用手背垫着下巴。皱着眉头故作担心地说道,“最近小五爷脾气很大,昨天还把送饭那小厮打了出来。”

旁边几个抬水的两个婆子听了这话,颇为痛苦地点了点头。嫦娟似乎是想到办法,眉眼顿开,说道。“这样吧。小五爷那边的茶就由你去送。反正你人小,他一般不会对你发脾气。”

李小茶眉头跳了跳,深深地有了上贼船的感觉。那些婆子听到嫦娟的话,不由都是一阵暗喜。薛小五爷原来就不是脾气多好的人物。如今被罚去祠堂受了气,还不更得飞扬跋扈,吼人无数的。李小茶本来又闷闷地长着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知情的只想着嫦娟挑了她欺负,却不知道李小茶私下里是与薛小五爷极熟的。这一点嫦娟自然是知道的。

薛家的祠堂建在靠近主院的地方,是薛家最为古旧的一处,一个幽静的弄堂通向那间漆黑的大屋,没来由的让一间祠堂变得隐蔽了。也不知道这薛家人是不是忘祖的,按祠堂的规格看来。那黑色大屋的门口原来是一块空旷的地方,后来许是天长日久地添了些屋子,将好好一个祠堂收在里面,将一间本来器宇轩昂的大屋变得幽暗阴森了。

李小茶跟着嫦娟一行人一路走到祠堂门口,守门的小子狗腿地过来问了两句。嫦娟将盛好的解暑茶递给李小茶。让她跟着进去。那小子一听要进去,吓得把脖子一缩,摆着手说道,“姐姐,我可不敢进去。小五爷说了,谁也不许烦他。”他压低了声音,一双贼眼左右瞟了瞟说道,“今天小夫人来了,也不肯见。”

守门小子言之灼灼的,是个有点脑子的听到,都该扭头赶紧走掉。可嫦娟却是看了李小茶一眼,想是等她决定。李小茶沉眉想了想,端好了茶说道,“无非是被赶。”

周围几个人听了都是一愣,仅是嫦娟点了点头,让她自己进去。剩下的几个人或是端着看热闹的心,又或是对这个孩子有那么点小担心,都翘首站在门口看着李小茶瘦瘦小小的身影踩着青黑石砖一步步走进幽黑的祠堂。那巨大的门洞像黑山老妖的张开的大口,将小小的她隐入牙缝之后。

众人几乎是一齐抖了一下,嫦娟咳了一声,发话说是先撤了。祠堂那地方是供死人的,就是摆上阳光猛照,也挡不住里面的森森阴气。李小茶跨过高高的门槛,轻手轻脚走进祠堂里。迎面一层层黑色的牌位整齐地列着,李小茶隐隐觉得那像一双双眼睛森森望着她一样。

“你怎么来了?”阴森的祠堂突然传出一个人声,李小茶双肩不由抖了一下。她木然转过脸看到幽暗的墙脚边,一个倒影在烛光间晃动着,昏暗之中一个脑袋头发朝地,贴着地面幽幽飘着。

“啊!”李小茶惊叫了一声,一碗解暑茶撒了一半。

“嗤——,难得吓到你。”那团黑影一个翻身,将贴地的脑袋转了过来。李小茶这才看清是一个人靠在黑暗的墙角边拿大顶。而那如无头鬼般的脑袋显然是属于薛小五爷的。这放满黑色排位的祠堂本来就是个吓人的地方,突然看着这么一个倒着的脑袋,是个人都会被吓到。

薛小五爷折着袖子笑咪咪走了过去,却发现李小茶木然看着他,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那惊恐的小模样似是被吓到。

“小阿茶,你没事吧。”薛小五爷拿着手在李小茶眼前晃了晃,可后者全无反应地望着前方,眼睛一点焦距也没有。薛小五爷不由有些急了,一双眼眼睛惊慌的望着面前的小丫头,这会他确实玩过了一些,他早早听到嫦娟的声音,又听到他们在叫“阿茶”。一贯喜欢逗弄李小茶的薛小五爷很随意地就想到这么个吓人的办法。谁想到这个面无表情的冷酷小女娃这么不经吓。她那吓傻掉的表情反是把薛小五爷给吓到了。

薛小五爷也慌了,看到摇手没反应,就抓着李小茶单薄的双肩一阵猛摇。李小茶眼神依痴呆,只是还好知道要护着手里那剩下的半海碗解暑茶。薛小五爷也看出这一点,知道这个丫环命的小丫头都吓傻了,还记得个要给他喝解暑茶的破事儿。他也由着这事引导,轻声说道,“你是来给我送茶的是不是?”

李小茶茫然的目光移到薛小五爷脸上,这张明显因身高而移高的脸让她看起来有那么点不方便。薛小五爷很善解人意地蹲了下来。

李小茶眼神依旧木然,只是或许脑中还记得要送茶的事。她机械地抬起手把碗送到薛小五爷嘴边。薛小五爷看她都吓得这傻模样了,也不好违逆了她的好意。可他一张开嘴,李小茶却像是喂牛一样,直接将一碗茶灌到他嘴里。害得他呛得直咳嗽。李小茶却是没看见主子的难受,直接捧着个空碗机械地往外走。

薛小五爷咳得脸红脖子粗的,突然想到,这事情怎么有那么点不对劲。他忍着咳嗽抬眼却看到李小茶那僵硬的小肩膀在微微地抖。他顿时冷了下来,两步追上李小茶,一个旋身拦在她面前。冷脸说道,“小丫头,你越来越会装了,耍我的是吧。”

李小茶眼见着被揭穿,也不慌不急地木然说道,“奴婢不敢。”

“行了吧。”薛小五爷劫过她手里的大海碗,逼着她和自己一样,很没形象地坐在蒲团上。薛小五爷盘腿坐着,一手支着额头愤愤说道,“还有你李小茶不敢的事吗?”

“唔。”李小茶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却不好坐在供人跪拜祖宗的蒲团上。薛小五爷是个百无禁忌的性子,他硬是扯着李小茶,把她摁在蒲团上,这才控诉般说道,“哼,你也好意思说你不敢,上回在客栈里,你和那个宋景天是怎么整我的。”

李小茶抬头想说话,直接被薛小五爷压住了话头。

“你别说是宋景天一个人干的,我看他就是为了哄你才那么折磨我。”薛小五爷双手支着腿,一副愤愤模样,他冷冷地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跟我无冤无仇的干嘛把我整得死去活来的。还不是因为你——”

薛小五爷充满悲怆情绪的一番声情并茂的控诉让李小茶有些茫然,这话说得,到像是自己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还折磨,还死去活来。不就是撒了点痒痒粉,然后在大酒缸子里像醉虾似的泡得里外皆醉嘛。这点儿程度被薛小五爷演绎得像受了薛四小姐说的满清十二大酷刑一样。这至于嘛,你才真的是装的吧。

李小茶跟他闹惯了,也懒得配合薛小五爷装出些后悔沉思的表情。她木然地看着地上的大海碗,浅浅的打了个哈欠。薛小五爷怀揣满腔的剧情,本想高水平演绎出来,却被她这一反应深深地伤害。

“李小茶!你个死面瘫,配合一下会死啊,你再这样我真要离家出走了。”薛小五爷愤愤吼着,一不小心都被气出点小女儿姿态来。依薛四小姐的话说,那叫节操掉了满地。

“离家出走?”李小茶打完了哈欠,终于想起正事来,“你上回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

第83章 将军梦

每一个少年郎都有一个功夫梦,更有甚者还有一个将军梦。薛创武自小就有那么一个将军梦。他家里本来就有一个行伍出身的薛四爷,薛四爷少年时入的行伍,那时候正是“自古中原仅一帅,名将皆在凤家军。”的鼎盛时代。

那位中原仅一帅的那位元帅正是闻名遐迩的云龙将军,这位将军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他的神武不必细说,有他在之日周围蛮邦皆不敢进犯我中原国土。他在之时,中原大地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都会在进入怀春年纪之前先有这么一个将军梦。

当年的薛四爷也是被这个梦想吸引,放弃家族里优渥的少爷生活,毅然决然地入了行伍。

如今的薛小五爷不过是有样学样,也想学着当年的薛四爷,潇洒地背上行囊踏上孤寂的行军之路。只是薛小五爷满腔热血将将沸腾就被宋小神医浇了个熄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来。

李小茶听完,眨了眨眼睛,困倦地问道,“为什么不去了?”

可怜李小茶一个小丫环不理解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主子心理,她才见识了薛四小姐昭昭种田之心,又要见识薛小五爷的将军梦。李小茶不由要想,这些男男女女的主子们是有多不想过安稳日子啊。

薛小五爷自是看不出她平淡小脸下的腹诽,还巴巴地支着头,懊恼地解释道,“外面的世界比薛家还有复杂,这里面的派系之争,利益之斗听得叫人心寒。我本以为战场上对敌能有大刀阔斧的酣畅,却不想比家族内的争斗还复杂。”

李小茶木然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是宋小神医说的?”

“宋景天哪能知道这些。”薛小五爷撇了撇嘴,空荡荡的袖子被他甩得老高。薛小五爷因是被罚来祠堂思过的,所以今天穿的是一身素白的袍子,一头青丝随意地束在脑后。

因那身袍子虽是素白的清寡颜色,却是轻荡荡的料子。这种有风没风都是股随风飘逸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到让他少了几分平时的冷硬,多出几分虚弱的柔和来。

此时他提起宋景天时那副吃味模样,到更让人见之不由地想笑。薛小五爷脸上变化万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张被素白衣色衬得白润的脸上,飞起两团胭脂色的红霞,他扭捏地鼓了鼓嘴,说道,“是四嫂嫂与我说的。”

“哦。”李小茶应了一声。到也明白薛小五爷这番扭捏作态的原因。她犹记得上回薛六小爷提起薛四奶奶时也是这般双颊飞红的扭捏模样。

薛四小姐很有经验地暗暗说道。“看吧,看吧,这就是这些心存色心的小直男的心虚反应。他们夜里肯定幻想四婶婶八百回了。这些个没眼界没眼光的小男生就知道把那些个什么劳子的‘天下第一美女’、‘江南第一美女’当是性幻想对象。”

李小茶起初没听明白,后来才知道。是每个少年都将薛四奶奶这种‘江南第一美女’当做是梦中情人,所以一提起来就不自觉会脸红。李小茶想了想,对于这种事,她是暗暗有些得意的,她这位干娘确实是漂亮的,只是那性子……

李小茶不想多想,她哥哥就常在她耳边说多,“好东西像肥肉不能想太多,想多了腻。”

眼前的薛小五爷就是对从戎之事想得太多了。当初他毅然决然地背着小包袱要去从军时,宋景天把他泡在酒坛子里,告诉他薛四爷的下场。同时也说起,薛家老四娶了凤家人,那薛氏一族里就不能出武官。

当年。七王爷谋反的事虽是被压下来了,可是从中受牵连的几大世家皆被上面忌讳着。这凤家正是首当其冲,与凤家相关的人绝不能做武官,不然上面会怀疑凤家要死灰复燃,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薛四奶奶也与薛小五爷说了,当年凤家一门忠烈,凤门一门十三将却在十年之内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惨得只剩下几枚女丁。朝堂上传得风言风语说是凤家煞气太重,多年杀戮积下的阴伤坏了祖上风水,损了凤家香火,以至子孙难继。

可薛四奶奶却是苦笑摇头说道,凤家一门旺族,足足十三个骠骑大将军也抵不过这年年往战场上送,煞气重,你去试试,天天把你往战场里逼,一次不死,再去一次,不给你补给,不给你援军,就算是凤家将士以一敌千,去个一千八百次,饶是你是罗刹复生,不被蛮夷杀死也得被活活累死。

凤家衰落不是因为天命,无非是个人为。那人提不得,怨不得。若想在他的皇土之下活下去,就只能放下那颗想当将军的心。

凤家如是,薛小五爷也是如是。薛小五爷可以从文,甚至可以当个收刮民脂民膏的无良贪官。那人不会忌他,甚至会看在薛家老祖几世功绩的份上纵容他。可从武不行,就是当个六品的昭信校尉也不行。

自古帝王都忌武将,五百文官贪污,不如一个武将造反的损失大。如今的朝堂也学着腐朽的前朝皇帝一样打压武将,恶捧文官。所为的,只是逆改当年“中原一帅”造就的以武安邦的铁血朝堂。

这些故事,对李小茶来说,即遥远又陌生。她知道什么“中原一帅”更不想知道皇帝老儿那个怕了这个又忌那个的胆小性子。她只想知道,“那你还要去从军吗?”

薛小五爷沉重地叹了口气,如老者般疲惫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去了,等年长些就与孙家老二一样,去国子监读上几年书,随便混个官位吧。”

寒门子弟十年苦读,也未必的成就的为官梦想在这些世家子眼里不过里打发无聊日子的鸡肋。李小茶听他这话,都有些为自己哥哥不值。李兴宝那般几年如一日偷偷在夜里苦读,为了也就是这个只供少爷们混混的官位。

“唉——”薛小五爷深吸了一口气,似把一肚子憋闷尽数吐出。他摇头说道,“唉,走这一趟一好,起码让我看清眼前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好。”薛小爷似是回复了平日的好心情,勾着嘴角噙着一股子坏笑着与李小茶说道,“混混小日子。逗逗小阿茶,其实……蛮不错的。”

李小茶闻言,起身白了他一眼,捡起地上的那只人脸般大小的青花大瓷碗,踩着带着气愤的沉重步子迅速地离开了漆黑沉重的祠堂。

整个无聊又少趣的薛家人,因着小薛君宝的一场中暑,总算热闹了那么几天。甘大娘的葬礼在这场热闹的掩盖下,平淡的结束了。那天天空下着细雨,李小茶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院角看着送葬的队伍悄无声息地从后门里出去,小喜子穿着孝子的麻布衣服头顶着白布。压着声音哭得有模有样。那黑色的棺材。如一朵沉重的乌云渐渐远去。

李小茶的娘亲说过。逝者逝矣,强留牵挂会让他们走得不安心。李小茶与张婶一起静静站在昏黄的油纸伞下,李小茶听到身后张婶压抑的哭声,转身想劝。可绷着一张平静的脸却不知道怎么劝。

甘大娘的葬礼办得虽是低调,可出门是还是有很多人在角落里偷看。有些人眼中甚至放着羡慕的光芒,他们这样穷苦又没自由的人能在死了之后有块墓碑,有块安身的地方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张婶许是想到这些,低头于李小茶说道,“我们走吧,你甘大妈走得……”

张婶许是在想这话要怎么说才妥帖;她本是想教李小茶,自尽这种事是不好的,可是想到这小孩子明明是知道的。甚至比她这个老人更明白其中道理。她看着李小茶那张绷得紧紧的小脸,到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去了。

阴蒙蒙的小雨连连下了几天,院间的水沟低浅的地方都叫雨水浸得满满,就算是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这样的阴雨天也给主子的出行带来了麻烦。薛四小姐在屋子里憋了几天。尽憋得一张小脸也如李小茶一般面无表情的。

只是李小茶人瘦,脸上也多不出半两肉来,没表情无非就是个薛四小姐说的面瘫。可薛四小姐不一样,她一张肉肉可爱的包子脸像李小茶那般绷着,就有些微妙的喜气了。特别是凝神望着窗外是,那嫩白的小脸活脱脱一个发得极好的白面包子。

薛四小姐许是想起宋景天宋小神医了,一大早地支着脸颊学着黛玉愁眉不展看着窗外,心想着要不要表达下文艺小青年的范儿去葬一葬那些被雨水浇得零落的小花片呢。正想着,清晨的天却是逐渐的晴朗起来,她走出院子,却看院里那些落下的花瓣已经被勤劳的羽儿扫了个干净,院角那些蜷成灰团般的东西,许就是那些可怜兮兮的花瓣吧。

薛四小姐扭头正想给李小茶讲讲红楼梦里的主子生活,却突见画语急急地从院门处跑了过来。她顶着一头的汗,急急向薛四小姐说道,“小姐,不好了,后院里有几个人染了癣病,说是新进的人传来的。现在派了权叔细查新进的人,怕是原来漏了有暗病的……”

“咳咳咳……”

画语的话没说完,一旁的李小茶突然咳了起来。画语像是被雷打了一般慢慢转过头,防备地盯着李小茶,一双手不自觉地捂在鼻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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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沉重道歉。

我昨天是想着等我家臭小子睡着了就开电脑赶更新,可是可是……

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我,我也睡着了。

选补上昨天说的故事,其实就是我家臭小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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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臭小子在我旁边玩,突然一脑袋就撞在我眼镜上,眼镜直接撞到下眼角,那是个痛啊,当时应了泪奔那个词。我泪花花的看着臭小子的脑袋,生怕他撞坏了。结果他额头上顶着一团红印子,继续玩他自己的,半点事也没有。那是铁头功吧。

然后第二天,我眼睛一直不舒服,眼泪一直花花地流。我心想着不是眼睛撞出毛病了吧。下班回家我就追着臭小子打他pp。他爬到哪,我打到哪。然后就看他一路边爬边扭过头来很无辜地看着我。我拍了他pp两下,他茫然想了想继续扭头爬自己的。还爬得那小pp扭啊扭的,于是于是……打起来手感真好。

隔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我终于知道,原来眼泪花花的只是因为感冒了。只是某亲妈是小强般的体质对这些小病不敏感而已。可是那小pp打都打了……

好吧,他很冤,他是真实版悲催是不。

今天应该只有这一更,因为今天从早上起要全陪臭小子,还要打预防针买奶粉,好多事……

以后不随便说双更了,虐死了自己都。

第84章 下人们的福利

薛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极少从外面找下人,难得要抽几个,也有人牙子将最好的人送过来。断然不会混进半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货色。可偏偏这一场阴雨让让权叔发现后院里有几个犯了癣病的。而且这几个人的病发得严重,权叔一看到那状况,直接连主子也没报,先把病了的下人全送了出去。

他这么处理本也不错,可没想到上面看上他这次的办事能力了,直接下了命令让他全面检查一番。可再不能漏了半个有传染病的。接到这样的差事,权叔只能暗叫倒霉。谁想沾个有病的事,且更别说这些新来的人里,有混得好如李小茶的,已经是主子宠着的丫环,他权叔就算是个管事也不敢轻易去惹这些小姐少爷的心腹。

权叔委婉地向上面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分管此时的夏妈扬着一张比菊花还灿烂的笑脸平静说道,“哦,这事是有些麻烦,可是权叔啊。这些外面买的下人可都是从你手上过的。怎么就能出了这种事呢?”

权叔立时吓出一头冷汗,他也顾不得去抹头上的汗,他立时严肃说道,“请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

“嗯。”夏妈笑容如花般绽放。权叔出来时,手里还提着夏妈送给他的一只猪心。

权叔看着手中草绳提溜着的一颗血淋淋的猪心,心情也如那猪心一般被血淋淋地一根稻草提了起来。夏妈说,那猪心是送给他做下酒菜的。可是权叔看着那颗血淋淋的恐怖东西,却是想到,这个笑面虎般的夏妈是想提醒他,他的一颗心和猪一样蠢呢,还是想告诉他,如果此时办不好,他那颗不管用的老心肝也得和这颗猪心一样被血淋淋地提在别人手里。

权叔这么想着,手老不由一抖,那颗被过度关心的猪心像颗皮球一样滚了滚。落入墙边的水沟里。

正巧着,小万氏手下另一位心腹冬妈平端着手走了过来,看到落到水沟里的猪心,冬妈眯成细缝的小眼睛里冒出两道冷梭梭的光刀。权叔心里不由一寒,一双老腿杵在那儿不敢动了。

“权叔,你是发达了吗?这样糟蹋东西。”冬妈了了说了一句,步子却没有停。

权叔忙连滚带爬地奔到水沟里,把那颗已经滚了沟泥的猪心捡了起来。一双手好好捧着,卑躬屈膝地回道,“没有。没有。只是没拿好。掉到沟里了,我这就去洗洗,晚上可是顿好菜。”

冬妈冷冷撇了一眼,径直走自己的路不再管他。权叔被这么吓了几吓。到得晚上只得真把那颗又脏又血淋的猪心做了下酒菜。权叔儿子一看是猪心,捋了袖子直接用手指捏了几片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笑眯眯地说道,“哟,亲爹啊,你怎么也学四小姐房里吃猪心压惊了。”

权叔一筷子敲了过去,咬着牙骂道,“死小子,就知道吃。压你奶奶的惊。”

权叔的儿子也被打习惯了,脑袋上受了一筷子依旧吃得欢快。他又用手抓了两片塞到嘴里,咕噜着嘴问道,“啊,我奶奶受惊了?几时的事啊。被甘大娘吓到了。”

“吓你个死人头啊!”权叔怒地跳了起来,拿着一双筷子追着儿子满屋子的打。

他儿子一边跑一边凑到桌旁抓猪心吃,期间也没少挨两筷子,不过他渐渐的似乎懂了。感情不是这猪心不是要压他奶奶的惊,而是要压他爹爹的惊。

却说那头的冬妈看到权叔从小万氏的院里领了颗血淋淋的猪心出去,回头就猜到是夏妈的杰作。正巧地遇上夏妈在花廊的葡萄架下吃着东西。这夏妈是小万氏从万家带过来的,依她的年纪比小万氏还大上十来岁,决计不可能是小万氏的陪嫁丫环

府里有人听说,这夏妈是小万氏过来时特地带来的军师,毕竟小万氏一个人嫁来这水深火热的薛家,没有一两个帮手怕是得被一团人生生吞了。可这夏妈初初看来并不是很精明的样子。特别她那一脸和事老般的笑,让人低了防备。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只笑面虎的可怕,甚至有的人敢惹小万氏却不敢惹这位夏妈,因为她的阴险着实是深不见底了些。惹了小万氏还知道是怎么死的,惹了夏妈可能有天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冬妈走近时,正看到夏妈一双手血淋淋的正拿着只钗子在撬什么。冬妈不由地吓得一双看不到缝的眼生生张出条撑开睫毛的细缝来。她走进一看,夏妈手里拿着几个贝类,显然是毛蚶。她一双手熟练地撬着壳。好好一个毛蚶被夏妈吃出啖人肉的效果。冬妈暗暗吸了口气,将一双眼睛眯回缝状。

“夏姐姐,我刚才看权叔过去,手里提着个猪心,那是你送的吧。”

夏妈呵呵一笑,老嘴张合间,满牙红汁似血。她点了点头说道,“小冬啊,要不要吃毛蚶啊。”她说话间撬了一枚毛蚶递给冬妈。

冬妈眯着眼睛,却是清楚的看到那只张开壳子的毛蚶,内里一团小肉一动一动的,显是个活的。她不由胸口又是一滞。摇了摇手,颤抖地道了声谢。

夏妈也不介意,笑迷迷地将那块跳动的嫩肉蘸了酱料,缓缓塞进血红大嘴里。然后眯着弯弯眉眼,惬意地慢慢咀嚼着。冬妈不由叹了口气,心想着还好自己与她是同属小万氏麾下。要是哪天对立,光是和夏妈说上几句话,都够让人心惊肉跳了。

此次新入下人出了疏漏,这事可大可小。小万氏让夏妈下来查这事,想来这事是要闹大了。本来这种事不管谁接到手里,也就随便办一下装模作样地了事了。可是权叔被夏妈这么吓了一吓,再办起事了只敢谨慎小心,万不敢出半点纰漏。

权叔想要细查又怕得罪人,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办法来。到是有一天经过薛四小姐院边时,听到薛四小姐在里面唠唠叨叨说着些古怪的话。薛四小姐的话是冲着李小茶说的,说是当丫环福利真不好,光有银子算什么,怎么着也该有个五保一金,而且每年请大夫给丫环们做一次身体检查……

权叔一听这话,心里一盏小灯立时亮了。他赶紧地去夏妈那儿与她商议。最后传下来的话就变成是:小万氏得知最近天气不好。不少下人得了病没得医冶。她特地地请了一个大夫给所有下人做一次检查,有病的瞧病,没病的也图个心安。

这个消息听在下人耳里无不是心中一暖,这些做下人的,哪个身上没有一点小病小痛的。只可惜身为下人,这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他们只能成日的苦熬,就算有个小病小痛的也全忍着。不到吐血晕倒的时候,断不会通知上面。这次有个大夫来瞧病,让他给看看自己平时那些小痛小疼的总是好的。

这事就这样开始进行了。只是行进中有些眼亮些的下人发现。那长胡子的大夫似乎只对新来的下人感兴趣。府里的老下人排队来瞧病。他只是了了看几眼,有时候甚至连拿脉的事也省了。到是对新来的下人小心仔细的。这哪里是体恤下人才做的检查,这分明是要看看新来的人里有没有混着有病的。

这些事,薛四小姐院里几个人基本是不知道的。她们有她们要愁的事。这些天薛四小姐那种田的心思像是春天里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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