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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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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筱

【由文,】

友情番外:调啊哈戏

在西北之处,有一座山,名曰梦茶山,此处群山巍峨,风景秀丽,怪石嶙峋,峰顶常年被云雾缭绕,有如仙人之境,美不胜收。

而梦茶山闻名四野不仅仅是因为它那独特秀丽的风景,更是因为山上特产一种草药,茶梦草。茶梦草生服可美容养颜,用朝露之水熬制,更有延年益寿之效,虽说此地山峦险峻,山匪众多,但还是让众人趋之若鹜。

在梦茶山的一条羊肠小道之上,一名身穿白袍,手制纸扇,面容白圌皙的少年正冒着炎炎烈日,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茶梦草,那略显泥泞与狼狈的身子也挡不住他原本富贵高雅的气质,那俊俏的面容更是让人安生羡慕,此人正是自命不凡的天纵奇才的宋小神医。

他为了兑现对他凤姨也就是四奶奶的承诺,炼制美容养颜的药丸,更是不顾艰辛,带着随从便直往梦茶山而来,怎知刚到山脚下,随从便因水土不服而腹泻连连,宋小神医随便摘了几片药草给他,将他安置在山脚的客栈之中,独自一人毅然决然的往梦茶山上而去。

“早知这茶梦草如此难得,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凤姨,如今只能说自己自找麻烦。若非那小阿茶陷害,我也用不着遭这般罪。”宋小神医无聊的踢着路边的野草,不断的腹诽着,想到小茶那古井不波的像茶叶一般皱成一团的小圌脸,更是忍不住想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的小脑袋揉成茶叶渣。

“人生总是这般折腾,小爷我就当天嫉妒我这绝世的才华,磨练我一番吧。”宋小神医故作老成般的手放后腰,望着周围的风景,出声感叹道。

“奶奶的,俺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小男人竟然长的比老圌子还帅,俺这梦茶山赛潘安还怎活。”这时,一道洪钟声响从周边茂盛的草丛中传来,紧接着,一道伟岸粗犷的身躯出现在宋小神医面前,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喽喽。

“那啥,老圌子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长的比我赛潘安还帅那么一点的人,起了恻隐之心,你就把你手上的钱财交出,赶紧给老圌子滚蛋。”那名粗犷汉子揽了揽须发横张的胡子,张嘴大声朝宋小神医吼道,脸上有如蜈蚣一般的刀疤更是随着他的话语阵阵发抖。

“你大圌爷的,不要把我拿来跟你比!”宋小神医望着眼前那长相堪称奇葩的大汉,手持扇子,破口大骂,完全没有在被打劫的觉悟。

宋小神医虽不会武力,但下毒功夫却是了得,倒也不怕这些三脚猫的劫匪。

“醉受大哥,我看这小子细皮嫩圌肉的,长得倒也是俊俏,要不咱们把他抓了,献给大姐头如何,她可是千叮万嘱遇到帅哥决不可放过的?”一名身形矮小,满脸猥琐的小喽喽走到那粗狂大汉身边,搓圌着那大如葡萄的黑痣,一脸淫圌荡的望着宋小神医,不怀好意的说道。

“哼,能帅到哪里去,还不是就比俺帅那么一丁点。”那名粗犷大汉不屑的望了一眼宋小神医,腹诽道,紧接着,他突然震声大喊:“小的们,把前面那啥给逮了,献给俺们的大姐大。记住,伤到哪里,切莫伤了那细皮嫩圌肉的脸蛋,否则大姐大发飙了你们自己扛着!”

那些小喽喽被这震慑四野的喊声吓得身体猛地一顿,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冲啊,杀啊,喊声连绵不绝的直冲宋小神医而去。

“一群废物。”宋小神医不屑的喃喃自语道,虽说他并未学过武术,但在家族之中也有点耳熟目染,一见这些劫匪下盘轻浮,便知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闲适淡定的站立当场,右手不知处那个角落疙瘩中掏出一堆黄色粉末,轻轻的在手中碾磨着,望着那面色狰狞呼啸而来的劫匪,轻轻的一挥蓄势待发的右手,顿时,那黄色粉末便随着风直飞众劫匪而去。

“啊!”瞬时间,众劫匪便痛苦的蹲下圌身子,抱着脑袋,呻圌吟惨叫着,一时间,哀鸿遍野。

而一旁看戏的那名粗狂汉子顿时心中一惊,惊恐异常的望着宋小神医,以他的资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难缠的家伙,望着躺在地上惨叫连连的众劫匪,不知所措。

“醉受大哥,大姐大就在附近,赶紧叫大姐大出来收拾他,赶紧啊!”一旁的菜五面带惊惧,满脸慌乱的在一旁催促着。

“对,对,对,赶紧叫大姐大!”那粗犷大汉顿时醒悟过来,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大姐大,有人欺负我!”粗狂豪放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林间。

宋小神医满脸黑线的望着那呼喊救命的粗犷大汉,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么一名霸气汉子在求救的时候竟然带着丝丝的娇羞与委屈。

“大圌爷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老娘的地头上欺负老娘的人!”

就在这时,一道娇气然而却霸道的声响破空而来,紧接着,一名红色身影脚踏飞燕,几个晃身便落到了宋小神医面前。

“哪个,哪个不长眼的,给老娘出来!”那名女子刚刚落地,便挥动着两个大板斧,面带煞气的吼道。

宋小神医神情一顿,难以置信的望着那道人影,他万万没想到,这劫匪的头目竟然是一名年方十八,面容秀美的柔弱女子,那眉宇间闪现的阵阵英气更使得她气质不凡。

“大姐大,就是他。兄弟们都败在他的阴招之下,您老要为我们报仇啊。”那名唤作醉受的大汉见他们老大到来,立马屁颠屁颠的来到她身边,满脸委屈的述说道。

那名女子顺着醉受的手指,往宋小神医的方向望去,顿时,眼冒精光,嘴巴大张,活脱脱的一副花痴模样。

“大姐大,大姐大!”一旁的醉受见自家老大没有反应,扯着她的衣袖,急促的呼唤道。

“叫你大圌爷啊叫,没看到老娘在看帅哥啊!”那名女子气急败坏的直接扭头敲了醉受一个板栗,旁若无人的大声嚷道,突然间,似乎意识到宋小神医就在一旁,一时间面红耳赤,害羞的直跺脚,不住的娇羞的埋怨着一旁目瞪口呆的醉受。

“这位公子,小女子么么茶,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那些手下不懂事,吓到公子,小女子在这给你赔罪了。”

过了良久,么么茶才平缓了下情绪,娇羞的转过头去,娇滴滴的对宋小神医说道,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宋小神医那俊俏的面容,便双腮通红的低下头去,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是那水莲花不禁寒风的娇羞。

宋小神医被这戏剧化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脑子完全转不过来。这,这名字,这作风怎么和那个癫狂的薛家四小姐那般相似。

“公子,公子。”么么茶见宋小神医呆立当场,并不答话,双手紧抓着衣袍,扭捏着身子,又一次娇滴滴的说道,而之前的一对大板斧早就不知道被她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我叫宋景天,是一名大夫。”不知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小神医在么么茶面前,突然间有些吞吞吐吐。

“小女子可否请宋公子你跟我去寨中,与小女子共同生活,白头到老?”么么茶炙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小神医,面带羞涩的说道。

“额…”宋小神医顿时一阵语结,他从没遇过一个女子见第一面便与他谈婚论嫁。这女子不愧是劫匪出生,虽然看起来娇羞不已,但骨子里的那股霸气与不拘却依旧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咯。”么么茶满脸通红的抬头望着宋小神医,娇羞的说道,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塞到宋小神医怀中:“这是定情信物,接下来,你亲我一下,我们的事情就这样定了。”

说着,么么茶满脸通红的满怀激动的仰着头,紧闭着那樱桃小圌嘴,看起来落落大方,但那不断抖动的睫毛还是体现出她此刻的紧张情绪。

宋小神医满脸黑线的望着眼前着这胆大过人的女子,只是,令他无语的是,从定情信物到一吻定情,这一切都是么么茶在自导自演,丝毫从未问过他的意愿。

么么茶依旧定着身子,仰着小脑袋等待着宋小神医的一吻定情,而宋小神医却面露为难之色,突然间,灵光一闪,从袖中取出一抹淡白色粉末,便朝么么茶脸上撒去,在那一瞬间,宋小神医爆发出生平最大的潜能,兔子一般的拔腿就跑。

“大姐大,大姐大。”醉受见到自己的大姐大突然间缓缓倒下圌身子,急忙跑过去,却见么么茶眯着眼睛眨了眨。醉受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去追宋小神医,但抬头望去,除了一片草地,哪有宋小神医的身影。

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宋小神医躬弯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断的庆幸还好自己跑的快,要不真的可就成了压寨的了。

“唉,看来这茶梦草是没有希望了,打死我也不会再来这梦茶山。”宋小神医喘着粗气,喃喃自语着,正巧注意到自己怀中的木盒。

在好奇心的作用下,他轻轻的打开了那古朴木盒,印入眼帘的正是一株上好的茶梦草。顿时,宋小神医呆立当场。

“茶梦,茶梦,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吧。”宋小神医抬头望着着云雾缭绕的梦茶山,心中自语着,收好茶梦草,便径直的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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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死,居然又被河蟹钳住了。

这篇是友情番外,出自抄逃之爪。

只做少许改动,里面人物或许会在以后文中出现。

或许,或许……

有兴趣番外的请联系本作者,号码是@我

自制番外之 抢亲

自制番外之抢亲

时光倒退十五年,来说一说江北凤家,也就是薛四奶奶萝莉时代发生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宋小神医甚至宋家所有儿郎皆惧凤家如山洪猛兽。

“自古中原仅一帅,名将皆在凤家军。”

江北凤家世代都是出名将的,虽那一枚帅印不在凤家,可凤家人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最近,凤家出现一件不是太情愿的事。

这凤家能出名将,全赖凤家老祖的一条家规,凤家男儿不分嫡庶,不分尊卑,不随长幼序。若要在凤家站稳脚,说上话,全凭一个字,武!

别外宅斗宫斗,凤家只武斗,凤家人每逢佳节祭祀,别家里请客吃饭,到凤家,饭是有得吃的,只是一群人中间只摆个台子,要在主桌吃饭还是在后面找散桌吃饭,全看你能打赢多少人。别以为武斗的都是莽夫,在凤家斗个武也能把三十六计用个便。

而这一次赢了这场中秋武斗的人不止把凤家一干人等全打趴到地上,还架着双脚坐在主桌的首席上,点着脚尖懒散说道,“好了,我赢了。按照老爷子刚发的话,我可以有一个要求。”

台下一干凤家男儿愤怒吼道,“凤凌舞,你下毒算个什么本事?”

“就是!有本事和我们单打独斗。”

那黄花梨木大椅上坐着的人,懒懒斜了斜身子将右手支在那泛黑的雕花扶手上,尖尖的下巴贴着手背。细若无骨的白皙手指支着下颌,一双杏眼微微一挑,懒散说道,“没那个时间,老爷子说了,三十六计随便用。”

众凤家男儿不由脸红,有几人小声嘟囔道,“那是哪门子的三十六计。”

“怎么不算。”那人眉眼一挑,问一旁躺着的白髭老将军道,“老爷子,您说我这算三十六计吗?”

老将军虎目一凛,冷冷说道,“说吧,想要什么?”

那人嘟着红唇,稍稍有些扭捏迟疑,“嗯——借我五百凤家军。”

老将军不由松了口气,他掩下神色,端出长辈的架子问道,“你要五百人干吗?”

“抢亲!”

“什么!”顿时间,凤家男儿皆怒。那被新制蒙汗药迷软了的身子不由都要振作起来,爬上前反对那人的癫狂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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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作者大言不惭地说会有两个番外,可是呢,很明显的今天是月底,被各种报表、总结整疯了。

撑着眼皮只凑了半章,有兴趣吱一声,我继续。没兴趣……

捂脸,我老实码字。

第1章 一早卖身

李小茶记得初到薛家时是个阴雨天气,头顶黑黑的云像是她家前院堆着的那摊烂棉花,那阴沉的颜色压得她吐不过气来。人牙子云婆在她后面轻轻拍了她一下,小声告诫她,别皱眉皱脸的,免得主人家不喜欢。

李小茶心想着自己又摆出一副苦相了吗?她爹爹总开她玩笑,说她不亏了是叫小茶的,不拿点热水泡泡一张脸就像茶叶一样皱成一团,硬生的将一个小脸挤得老气横秋。哪点像个八九岁的娃娃。

李小茶确实只有八九岁,她不像隔壁镇上的孙二少爷,病一场醒来突然就变了个人一样。本来成日里连学堂都不愿意进就知道上树摸蛋打鸟的人物,突然就博古通今满腹经纶了。李小茶的肺病前前后后拖了一年,如今身子好不容易好了,却只落下个一到噪热天气里就想咳嗽的病根儿,病是抽丝般去了,终究是没落得半点好处,反害得一家人跟着她受罪。

李小茶是主动去找云婆的,她知道后街里住着的这个面相凶恶的老婆婆是个卖小孩的牙婆子。平日里爹娘告诫她,看到这个老婆子要绕道走,小心被抓去卖掉。小小的李家能卖的都卖掉了,就剩一个不值钱的小院子,那时李小茶想到,或许卖掉自己是个不错的主意。当她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面前那个脸上长着大黑痣的云婆时,云婆抿着长满龅牙的嘴,塞给她一个烧饼。

“回去吧孩子,你家里的困难总还有你爹娘,好好的人家里出生的孩子犯不着作贱自己。”

几天没吃饱的李小茶啃着大烧饼,看着云婆婆那张比烧饼还坑洼的脸,突然觉得面由心生这话是做不得准的。

云婆婆起初怎么也不同意,最后被李小茶缠得烦了,便唬着脸说道:“你这糟心的孩子,这种事你爹娘都不同意,要我把你卖了。他们还不拆了老娘的骨头。”

李小茶这才找到重点,云婆婆的意思是要爹娘主动来说就是可以的。于是她回家把想法告诉娘亲,她那水做的娘亲当时就哭了,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这是作的什么孽哦。”

她爹爹黑着一张脸将那根解酒瘾的柴棍子嚼得嘎吱嘎吱直响,哥哥李兴宝把妹妹带回的烧饼丢在地上狠狠地踩。本以为李小茶要把自己卖去当丫鬟的想法就此不可行,谁知没过几天,李小茶的姐姐李静荷回娘家探亲,知道这事后狠劝了一番,爹娘终是答应。

李静荷说了许多话,只有一句最有说服力。当时李静荷摇着家里空空的米缸,冷哼哼地说道:“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难道让李小茶陪着你们饿死?当丫鬟再不济能混个饱。”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这种损人的理论不能用在李静荷身上,当初她不顾爹娘反对,执意嫁给隔壁镇子里凶恶的张屠夫。后来事实证明她选对了,在爹娘担惊受怕,怕她被张屠夫欺负的时候,李静荷已经成功掌握了张屠夫家的主家大权,从此过上有肉吃有孩子打的小日子。

“李小茶认识几个字,长得也算可爱,以后指不定能混出些脸面。”李静荷是这么总结的。最后她亲自领着李小茶找到了云婆,两人关上门商谈了一番后李静荷满意地回婆家。李小茶跟着云婆婆到了镇上的大户薛家。薛二爷刚中了举子,薛老太太发话要给他那一房添几个人用。

云婆一知道消息就把李小茶领来了,云婆婆说:“读书人虽然规矩多了点,但好在一般不会虐待下人。”

不得不说,云婆已经算是挑了最好的人家。薛家是镇里出名的大户,给得起价又不刻薄下人。哪还能找到更好的人家。连李小茶家隔壁做惯了嬷嬷的虎子他娘也说,薛家不错。老夫人很和气。

可李家人还是无法接受李小茶要跑去给人做丫鬟,李家家景好的时候都可以买那么一个半个的小丫头给李小茶使唤,要一个可以做小姐的人当丫鬟,任是谁家里也接受不了。

可现实是李静荷已经把自己那点枝沫的私房钱全贴给娘家了,李小茶连稀得见不到多少米粒儿的粥也不敢多吃,全留给正长个子的哥哥。李小茶的爹欠了钱财主二十两银子,再不还上点利息去,那笑面虎的钱财主指不定把李小茶卖到窑子里去。种种利弊说来,卖到薛家到也不是多么惨的事。只是被人当大白菜一样挑选,终不是什么好心情的事,而且还得保持白菜叶子新鲜舒展,没有半点不得意的小褶子。

“这个娃儿长得到干净,哪弄来的?”薛家的总管薛贵拢着手站在一旁,挑眼冲着李小茶。

云婆忙赶了上去,皱脸笑得一如菊花绽放,“李家庄的孩子,家里受了穷……”

薛贵不管她说的这些那些,摆着冷冰的脸直接问道:“活契?死契?”

云婆扬着热呼地笑脸,无畏地继续贴上去,“死契。”

“嗯,收了。”薛贵冷冰冰的拍板,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李小茶进了薛家。李小茶初进和所有人一样被直接分去伙房里。一个十八九岁叫彩蝶的丫头教她学规矩,彩蝶生得白白胖胖,一张圆脸很是喜庆。管事的全叔领李小茶过来时,彩蝶扬着红扑扑的脸问全叔,“哟,这小丫头从哪里收来的,长得真水灵。”

“听说是下面庄子里的人,薛总管开了这个数。”全叔偷偷比了三根指头。

彩蝶喜乐的脸僵了一下,很快又柔和过来,“哟,贵叔那心肠就是好。”

李小茶初初被分去擦盘子,薛家的规矩多,洗过的碗还要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放在筐子里风干。这活儿说来不累,把碗盘擦干叠好分类放到筐子里,就也就是这点儿活,让李小茶蹲在筐子边足足擦了三个时辰。她心想着,这薛家到底有多少口人,一顿饭要用去这么多碗,看这后巷里一排排的筐子里被满满当当的大碗小碗盘子碟子,那些数下来怕有上千个。

洗碗的哑婆婆一又手泡得发白,可任勤奋地埋头洗着。彩蝶说哑婆婆没儿没女的,也就薛家这样的大善人才会收这样的废人。一个哑巴在外面早饿死了。

李小茶到觉得薛家这买卖一点都不亏,她记得她病时,隔壁虎子他娘怕她在屋子里闷坏了,总喜欢坐在她床边说些大户人家的琐事,有次她提起那些苦活都是苦人做。说是但凡那些洗碗、劈材、洗衣服之类的脏活累活都是些身子不周全的苦命人在做。哪个人没有点花花心思,想着多轻松一些。也只有那些最苦命的人没办法才应下那些苦差事。

哑婆光听她名字也知道是个哑巴,她一头花白的头发油油地粘在额前,冲李小茶笑时,一张嘴露出被门前被虫蛀光的两颗孤牙。

她啊啊咦咦地冲李小茶又是捏盘子又是挥拳头的比划了半天,李小茶愣是没明白。一旁搬筐子的老忠头扯着沙哑的破鸭嗓子说,“她让你把碗拿稳了,要是摔了,彩蝶会来揍你。”

李小茶听到这话,平静的脸上没起波澜,只是拿碗的手多用了两分力气。

“这几天有得忙的。”老忠头哼哼哧哧移着筐子,嘴里也没闲着,“四小姐醒了,怕是要办酒席热闹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捞到点剩酒喝。”

李小茶从他的话里了解到,薛家人口并不是和眼前的碗一样多,只是最近要办酒席才为着准备把放在库房里的碗都领出来全洗一遍。老忠头后面搬来的大白瓷盘子上都落了灰,黑黑的连筐子都浸着灰。

管事的全叔领着几个年轻的杂役又搬来几筐大瓷盆子,那盆子一个足有面盆大小,想是用来装汤水的。那一筐瓷盆很有些重量,饶是身强力壮的年轻杂役也是两人抬一筐。全叔的看到李小茶那小小的个头扎在一堆竹筐间忙碌,不由皱了皱眉头。

“彩蝶呢?怎么让个小孩子做这些事,要是摔了东西是要扣谁的去?”全叔一贯平和,成日里笑呵呵的,显少露出这样严厉的神色。老忠头瞧着不对忙叫劈柴的二傻子放下柴刀去找彩蝶。

彩蝶扭着腰甩着袖子跚跚来时,喜庆的圆脸上还留着一小排青席压出的红印子。她用帕子掩着脸侧,羞答答地瞧着全叔,那声音一出来像是化了一半的饴糖娇滴滴地让人平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哟,全叔,我这不是在厨房里忙着吗。张婶那边新添的锅子说是要洗。我正过去瞧呢,这边怎么了。”

全叔瞟了她一眼,脸色没有半分缓和,他指着李小茶脸色比阴蒙蒙的天还要黑,“她人还没有筐子高,你到把事情全丢给她做。就她那么点大,你还指望她能拿得起一叠青口碗。”

彩蝶甩着拍子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瞧全叔这说得,这可是三十两银子买来的下人,难道让我当小姐供着。”

全叔懒得看她,声音几乎从鼻子里哼出来,“你自己搞清楚些,看你脑袋清楚让你看着这里,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管事不成。该你做的事就去做,就你那点偷奸耍滑的本事混不出我这片地方。”

彩蝶许是初初受到全叔这样的责骂,愣了一下没敢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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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开章,求推求收求……

第2章 还算值钱

李小茶身为新人,很自觉地低着头做自己的事,默默地当自己不存在。虎子娘告诉她,做下人最重要一点别惹事非。但凡那些耳尖尖,嘴又多的都是不成事的,迟早被主人家打发掉。李小茶到不是想成什么事,她清淡惯了,天大的事她也只是一副且听着的表情。她注意到彩蝶提的三十两,心想着云婆这人真真不错,知道她家里正缺钱愣是把她这个小丫头卖出点天价来。

三十两还了钱财主的债指不定还能赎回几亩薄田,家里的情况算是有改观了。想到这儿,李小茶心里那团乌云顿时散了,可她面上依旧淡淡,看不出喜乐来。

全叔走到李小茶面前,低头问她:“这几筐碗碟全是你擦的?”

李小茶看着身后的筐子,平淡地说了声,“是。”

全叔又问,“擦了这么多摔了几个?”

李小茶淡淡回道:“还没有。”

“年纪不大,做事到算稳重。”全叔点了点头,声音里有了几分和气,他冲众人说道,“手脚麻利些,早点做完了吃饭。”

彩蝶看着巷子里堆的一堆子的碗,扬着脖子正想吱声,想起将将的情景,脖子又缩了回去。老忠头壮着胆子怯怯说道:“做不完吧,又搬来这么多。”

“嗯,我再叫两个人来。”全叔说着,扭头就往厨房去了。没一会儿来了两个仆妇,其中一个灰衣盘头的看来略精神些的进到巷子里特特看了李小茶一眼。想来她这个高价丫环是个稀罕物,人人都想瞧两眼。

管事的全叔一走,喜庆的彩蝶显是又活了过来。她热络地凑到那个看来精神的仆妇身边,笑眯眯地说道:“哟,怎么连张婶也过来了。”

“我们那边总只有那么点事,哪像这边这么忙。”张婶说着,貌似不经意地瞟了李小茶一眼,“你这边来了个人都没闲出功夫给她领件衣服,别一会儿叫别的管事见了以为是生人混进来,徒惹了麻烦。”张婶说完低头擦着盆子,脸上表情木木的像是不想多说话。

薛家算得镇上有体面的大户人家,李小茶记得还没病的时候跟着娘亲上镇子里赶集,看到薛家后面巷子里出来的人都是穿着一水的灰色衣服。前院出来的到是有穿青蓝褂子的。虎子娘说,有些体面的还可以和小姐一样穿些鲜艳颜色的。

李小茶小时候家景还好时常穿得花花绿绿小褂子的显得分外可爱。只是病后常闷在室里,又因病寻医买药害家里受了穷,便只能穿得随便了。她对这些要求本就不高,有件新衣服穿已经不错了。

没想等彩蝶领来了衣服接过来一看,却是件旧的。半大的灰布褂子还破着两个口子,最烦的是还是脏的,粘着股子汗臭味。彩蝶看她并无欣喜,啐道:“你还嫌弃了,当你是小姐怎么的。有衣服你穿就不错了。快穿了衣服吃饭去,别叫人看见以为我欺负你。”

其实彩蝶本来就在欺负她,她去库房里领衣服时,领的本是件新的。库房的崔管事知道李小茶正是长个儿的身骨,特特发了件大些的。彩蝶试了试差点儿没把衣服撑破,她看着自己是穿不上了,就做了人情和前院里扫地的秀儿换了一件旧的。

李小茶虽然是有嫌弃,可这会儿也只能换着穿上。好在穿上到也合身,便没多作计较。李小茶和彩蝶她们一样都是住在后院的下人房里,那排房子又矮又潮,正经窗子是没有的,只开了几个小口透着里一点点昏暗的光。一排通铺过去,由着各自的被子隔着,彩蝶领来的被子自然也是旧的,带着些难闻的油味。被子里不知哪来的油,饭菜里到是没有油的。

薛家的下人大半的都在厨房后的院子里吃饭,晴天里蹲在院边两口就吃了,要是天色不好了大家多是领了饭就去棚子里吃,那棚子里总共只有两三条凳子,彩蝶一进去很嚣张地占了一条。当然了,也没人跟她争,都累了一天了,谁不是吃完赶着回去睡了,哪有时间坐那儿慢慢吃,要是入了黑,后院里又没有点灯,摸回去还恐磕碰到自己。

李小茶并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像家里一样就是穷得喝没米的稀饭也都是要坐在饭桌上慢慢吃的。所以也跟着彩蝶坐在那条油黑的凳子上,闷头吃着碗里的饭。李小茶的饭是彩蝶帮她打来的,一点菜汁就着一碗干饭。那粗米虽然很差,好在是干饭,一碗下去让李小茶空虚许久的肚子很是欣慰了一番。只是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这到让坐在旁边的彩蝶很是瞪了她两眼。

“怎么了?嫌饭不好吃了,到前院去啊。那边的丫头跟房里小姐吃小灶的,运气好的顿顿能开荤。”彩蝶吭哧说着,她的饭碗里到有一小堆的菜叶帮子。

李小茶没跟她争吵,自己吃完饭和大家一样把碗摞在院角,然后寻着路回到后院里的佣人房,天色有些暗了,门口一个仆妇坐在亮光里缝补衣服,看到李小茶扬头问了句,“新来的那个?”

李小茶应了一声,“嗯。”

那妇人指着她的衣服问道,“怎么破了?”

李小茶低头瞧了一眼,小嘴微有些扁,“领来就是破的。”

那妇人“咦”了一声,拽过李小茶直接捏着她衣服上的破口,在上面飞针走线。也就一眨间的功夫,两个破口被补好了,那整齐的针脚看来到像是很漂亮的纹路。李小茶不由的有些喜欢这身衣服了。

“晚上把衣服放床角里,我给你洗了,也不知道是谁穿过的弄得这么脏。”那妇人口气没有半分关切的意思,但李小茶还是听出关切的意思。她挪了挪脚小声说道,“我会洗的,麻烦您不好意思。”

“半大点孩子,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那妇人说完,犹自补她的衣服,半点不想搭理李小茶的样子。这到让李小茶有些无措了,她只是按娘亲说的,做人要客客气气的,可是像是做错了什么。

一旁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匆匆走来,捞着李小茶的肩膀把她拖进屋里,“新来的,跟我进去睡吧,明天鸡一叫就要和鸡一样起来做事了。起晚了会有鸡啄你的哦。”

那丫头是后院里扫地的兰子,她人长得粗壮力气也是大的,一把就把李小茶拎进屋里了。下人房是土胚墙上面盖着一层茅草,后来因为漏雨漏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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