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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瓦罗兰星光之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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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拉塞尔。只要你把微光给我,我全都能告诉你。”

    流浪汉,祖安常见,甚至可说遍地都是。但一上来就报名字的可不多。我不由重新打量起他。从头到脚一副破落样,不知在雨中淋了多久,所以显得更凄凉。我还注意到他左臂有点不一样,有明显的肌肉萎缩。这是常年使用微光的并发症,恐怕他身上,衣服盖着的地方也有不少问题。

    但一切都掩盖不住目光中的**,或者说根本毫不收敛。他直直地看着我的衣服口袋,那里面有个小瓶是他生命的意义。为了它,毫不夸张地说,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知道多少?”我问。手还放在口袋里,我摸到那个小瓶,握住。

    “你想知道什么?”拉塞尔反问,他终于转而抬头看我,期待又兴奋。

    “沃里克的事。他和邓德森集团有关系吗?”

    “啊哈,我就知道。你问对人了。”他轻轻一拍手,“那只狼以前在这儿干活。”

    “再说详细点。”

    他从四年前第二次艾欧尼亚战争一一道来。祖安如何和诺克萨斯组成同盟,侵略艾欧尼亚,沃里克又是如何和辛吉德一起随队发动了化学战役,最后被索拉卡诅咒变成狼。所有细节都没错。我顺口追问了他一句第一次艾欧尼亚战争的事,他也答了上来,其间竟然还提到皮尔特沃夫,让我十分惊讶。

    这个叫拉塞尔的老流浪汉,他没说谎,他知道很多事。讲完这好长一段故事,他热切地望着我:“怎么样,我说得够多了吧?把微光给我。”

    我摸出那一小瓶微光。他伸手就要过来拿,我抬手躲开。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一下变得狰狞了。

    “你还不给?”

    “邓德森集团里有没有藏着一枚符文?”我问。

    他没回答,盯着我看,眼神同样狰狞。但下一秒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像天真烂漫的孩子。我没被他恶狠狠的样子吓到,却被这笑搞得有点发毛。药物上瘾的人不能用常理来估计行为。

    “原来你是想知道那枚符文。”他说,“把微光给我。”

    “你先说。”

    “那就算了。”他还我个白眼,“要不你就去问沃里克?哦,可他都变成狼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小心别被他咬死。”

    我扔过小瓶,他伸手接过,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摸出个注射器。弹瓶,开盖,吸液,排尽注射器内空气,摸到静脉下针。除了没消毒,全部一气呵成,手法娴熟无比。雨夜中的微弱荧光一点点流进身体里,他的表情愈发满足。

    “你是个医生。”我说。

    “是又不是,有什么关系呢。”他答,“小伙子,你想问符文,我就告诉你符文。可你想问什么符文?”

    “你知道是什么。”

    “你缺钱花。”

    “缺极了,缺钱娶媳妇。”

    “那就去挣,别想旁门左道。”他说。注射器里最后一点点液体也流尽了,他轻轻拔出针头,长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别人都是涂在身上,你直接扎进血里。”我说。

    “因为你只看得见涂在身上的。”他答。

    “我需要旁门左道的符文,比你这血里的东西更旁门左道,否则我就连正道都走不了了。说点什么吧。”

    “那符文啊。”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注射器,轻松自在如大病初愈。“它就在邓德森集团。你进不去,也拿不到。年轻人,炼金术是有,可像你这个年纪不该做这种白日梦。听我一句劝,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但是别在祖安。换个地方,哪怕是海对面都行。”

    “在集团里哪儿,怎么能进去?”

    “别想了,别想。”他摇头。我发觉他声音有点迷离,似乎是微光的效用发作了。眼看他就要陷入某种神经质的状态而不自知,我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摇了两下。“醒醒,醒醒。”我说,“我必须知道。否则我也活不下去了,跟你没有微光一样。”

    “微光。”他重复道,声音含糊不清,“你这么想知道,就再拿更多的微光来。”

    “喂,你这是坑我——”

    我松开手。他滑倒在满是雨水的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不再理会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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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皮条客的实验室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才停。灰色的阳光攀过城市屋线洒满祖安的那一刻,我竟然觉得有点难受。漫天烟雾,连阳光看上去都要窒息。

    祖安,我真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每年我要往这儿跑好几趟,都是工作,但从没有一次让我有哪怕一丝好感。

    白天的马戏团没什么事,我便上了街。那个老流浪汉坑了我一次,可他提到了沃里克。我现在只盼这只狼人的实验室里有线索。幸好我还知道他那个破地方在哪儿。七拐八绕钻进一条死路,走到尽头爬墙跳上房顶,穿过一排林立的小厂房烟囱,我终于看到了前面一大片凌乱的房子。房顶上望过去一片脏兮兮,盖得毫无格局。

    这就是祖安有名的蜂巢市场了,同时也是最大的一片贫民区。我蹲下身子继续走房顶,躲开越来越多的杂物和垃圾。房顶之间有时隔着小巷,好在距离都不宽,助跑一下就能轻松跳过。路过个买衣服的小店,我跳下房顶进去置办了身便装。短袖衫,长裤,一顶棒球帽,一套换好,我想着把巫师袍扔在哪里能再也不见,一个带女儿逛街的母亲居然迎上前问我这袍子是哪里买的。

    这袍子比我想象的受欢迎。我回答是绝版,她们还挺失望。犹豫了一下后,我说如果不嫌弃可以拿走这件,她们就开开心心地接受了。换了衣服轻松了不少,我重新爬上房顶又走了一阵儿,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那一排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房子。

    就是那里。没招牌,没名字,虽然都是玻璃墙,却用厚厚的窗帘盖死。每个门前都挂着特别的装饰物。沃里克没出事前就躲在这种地方,搞研究,也顺便做个兼职。我再走近些,站住,从一排房子左面起数直到第九个,然后瞬移跳了进去。

    这地方不知多久没人来了,落地时我溅起一地灰尘。十几平米的小屋,地上全是散乱的手稿和书,墙边摆着几个工作台,翻倒的化学仪器上同样全是灰尘与蛛网。我随便从地上捡起个本子翻了翻,上面整整齐齐写的是女人的花名,后面标着时间和钱,居然还写了顾客满意度,这只老狼也太敬业了点。墙角的柜子门半开着,我走过去看看里面,只剩几个玻璃残片。

    看不出什么端倪。我把整个屋子从头到脚搜了一遍,除了地上这堆废纸什么都不剩。沃里克出事后邓德森集团应该带走了所有关键证据。我重新在地上坐下来开始翻这堆纸,拉皮条的记录,买快餐的收据,被试剂染得看不清的草稿纸,睡醒之后随手记下来的春梦。什么都有。我一张张翻过去,看得眼花缭乱。

    “——他是个糊涂蛋。做他的金子梦去吧,看看那破玩意能给他什么,保准让他后悔。真正的金子就在烧瓶里,在试管里,在坩埚里。全世界的金子都在里面,比金子宝贵得多得东西都在里面。他看不见。”

    没变狼时这个化学家的笔迹还挺漂亮,但字里行间也有隐约的神经质,科学家们常有的某种狂热。有的内容似乎暗示了些什么,我试着假设他说的就是符文,然后拼凑信息,但是没什么头绪。我还是得回去找那个老流浪汉,而且还得盼着他不坑我。

    离开废弃的实验室,我重新爬上房顶,某种熟悉的机械声从天空一角传来。我抬起头,看到几艘飞艇正缓缓驶过,晦暗的阳光中隐约可以辨认出艇身上皮尔特沃夫的城徽和能源实验室的标志。里面看来有个我认识的人。科技魔法会议即将开幕,我还是得抓紧些,早点办完事早点走。

    这一趟差事其实挺催人,从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赶时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赶紧溜回马戏团。时间有点晚,肖恩一见我就吼,拎着我换了衣服上台,自己也乖乖地靠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木板上。

    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他现在倒是再也不怕了,知道我肯定不会伤到他。我抓了一大把飞刀走上台来,迎接黑桃小王牌热情又忠实的观众。实在无聊,我干脆换了只手持刀,即使如此肖恩也毫不在乎,微笑面对观众,他对我有十足的信心。也许是太随意了也许就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一柄刀又一次擦掉他一撮胡子钉在木板上,那笑容于是变僵硬了一点点。

    一大把刀扔完,热情的观众还在喊再来一次,我摆摆手鞠躬谢幕。这表演幸亏还有两天就结束,再这样下去我要开始烦了。

    然而刚退场,剧务溜过来拉了拉我。“等会儿再卸妆,今天有情况。”他说,“有人点名要你返场。”

    “不是说好的吗?不返场,不加演。”

    “那是个大人物,特别有钱,给你付了一大笔出场费呢。”剧务说,他抓起一小袋金币,“团长说了,你要是答应,这钱分你一成。”

    我于是突然有了兴趣。不因为钱,因为剧务说是个大人物。现在我对祖安城里一切大人物都有兴趣,指望能靠谁搭上邓德森集团的线。

    “哪位?”

    “不知道,但你一会儿就能见到了。”剧务说,“这个大人物要躺木板,让你扔刀。”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大人物有奇怪的癖好。正演着的杂技节目快要结束了,剧务又看看台前,挥手叫人准备好木板。“你可小心点。”他又叮嘱道,“前几天都是团长,你戳了也就戳了,这次可是金主。”

    “没问题。”我答,“团长能随便戳,你怎么不早说?”

    “嘿。”剧务拍拍我脑门,“还贫起来了。认真点。”

    我重新揣着飞刀上了场,台下观众掌声雷动,对面空空如也,大人物的出场一般都在最后。两个人把垫板重新安置好,冲我打个信号,我便照例给观众行了礼,然后退到一边。灯光暗了下去,唯有一束顶光照亮舞台一角。肖恩亲自上前,双手拉住幕布,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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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冤家路窄
    黑暗中唯一的光芒下,幕布缓缓掀起。一双浅色高跟鞋,两条纤细又漂亮的小腿,一条贴身小热裤和薄得不如没有的无袖小衫,腰间还垂下几条飘带晃悠悠。有男性观众开始打口哨,我只觉得双腿发软。肖恩猛地一拽幕布,全场灯光亮起,疯一样的嚎叫声中,毫不怯场的大人物款款走上舞台,转了个圈,站住,冲我嫣然一笑。

    我跌坐在地上。

    “初次见面,黑桃小王牌。”迦娜说,“你这个名字我特别喜欢。”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快点,我可是付了钱的。站起来。”

    我说不出话,连牙都是软的。迦娜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如有万种风情,或称万种杀意。

    “快点!”

    我忙不迭爬起来,手一抖,一把飞刀稀里哗啦砸在地上。迦娜又转了个圈,往木板上软软地一靠,扬手拨开额前飘落的长发。

    “小心点我的头发,黑桃小王牌。”

    这名字羞耻度爆表,从她口中说出来更是。我使劲定了定神,努力控制住手不抖,一柄飞刀举起来,半天也没扔出去。迦娜笑盈盈地看着我,唇间一左一右两颗小虎牙俏皮又可爱,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再不扔就咬我。

    硬着头皮上。一抖手腕,飞刀飞出,擦着她的肩膀稳稳地钉在木板上。迦娜偏过头看看飞刀,顺着冲台下观众抛了个媚眼,我只听到满场狼嚎。

    “继续。”她说,声音像春天的微风,在地上扬起几片小花瓣。

    我乖乖拎起刀,右肩完了是左肩,一刀落定,迦娜再度偏头,抿起嘴向飞刀轻轻吹了口气,台下顿时翻涌。这个差两块钱就到四位数的风一样女子,在阿狸来联盟之前,是女英雄里最会挑逗观众的那一个。

    突然有种几年前和她一起在下路混日子的熟悉感觉。我们从来都不算配合太好的组合,可峡谷赛事运营初期,一直是人气最高,最拉观众的那一组。我做了个深呼吸,让心情再稳定点,两柄刀先后飞出,一边一发钉住她腰间垂下的飘带,再来两发擦过两边热裤角。迦娜的眼睛跟着飞刀左一晃,右一晃,灵动又漂亮。四柄刀全都钉稳后,她故作不满地挣了挣身子,一条飘带应声撕开。台下又是口哨声四起,这群色狼。

    “再来啊,黑桃小王牌。”她说,眉眼含笑。

    “你想让我戳哪儿?”我反问。

    “让我想想。最后两把刀——有了,往这儿来。”

    她稍稍伸出右脚,脚腕一转,露出漂亮的鞋子。“小王牌,送我双平底鞋,怎么样?”

    刁难我。击中鞋跟的位置一点都不难,但这刀刃不够锋利,削不断。还没等我为难,迦娜又向台下抛了个眼色,我听到观众们野性的呼唤。

    “来呀。”迦娜说。

    我抬手示意观众安静,全场立刻屏住呼吸。我又向后台那边望了一眼,几个场务正蹲在幕布后面睁大了眼。“把这位美女再给我打亮点。”我说。

    没动,这几个场务看美女看痴了。我扬起飞刀作势要砍过去,他们才赶紧又把灯调亮了一些。

    打在迦娜身上的光现在有点耀眼。我捏起一柄飞刀,调转手腕让刀刃竖着,拇指擦着内侧刀柄一划,一支半长的金色能量箭贴上刀身内侧。瞄准鞋跟,控制住飞刀姿态,轻轻一甩手,能量箭并着飞刀一齐飞出,擦着鞋底一箭击断鞋跟。迦娜一声轻呼顺势收脚,又把另一只也递出来。飞刀掩护下又是一箭飞过,轻松搞定。风之化身靠着木板踮着脚,故作惊奇地低头看看自己的一双小新鞋。

    “喜欢吗?”我问。

    迦娜不答,转头看看台下。“你们喜欢吗?”她问。

    “喜欢!”观众齐声答。

    “可我不喜欢。”迦娜说,“这个黑桃小王牌,他扔飞刀扔得过瘾了,我还没呢。”

    我登时又软了半截。“您,您要干什么?”

    “你说呢。”她又是甜甜一笑,猛地从木板上挣出来,飘带一下撕掉好几条。“现在轮到你了。”

    彻底完蛋。刚刚和她表演合作还挺愉快,我竟然就忘了。这是迦娜,是联盟中有名的风一样的脾气,前一秒还和你笑逐颜开,下一秒变脸比谁都快。或者说这是女人的通病?但她病得最重就对了。一旦了变脸,千年的老账都能往外翻,更别提我在学院惹了她个新出炉热乎的。

    “别,别啊——”

    我还想挣扎一下,迦娜已经捡起了那一地的飘带,走上前来。“闭眼。”她说。

    “这又是干什么?”

    “睁着眼睛躲多无聊。蒙上才刺激,对不对?”迦娜说着向台下观众一偏头,观众又是齐声答:“对!”

    我现在恨死了这帮观众,他们实在太容易煽动了。迦娜把那几根飘带并成一根,蒙住我的眼睛,绕过两鬓再打个结。她还顺便往我身上凑了凑,系结的时候正好附在我耳边。

    “伊泽瑞尔,知道什么叫报应吗?”她悄声说。我听见她后槽牙快碎了的声音。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小声答,“我去把卡莉斯塔的矛拿给你,你戳我一整天都行。今天就放了我吧。”

    “晚,了。”

    她在我耳边轻轻一吹,吓得我差点又躺在地上。迦娜顺势拉过我双手,最后一根飘带直接反绑上去。“箭扔得挺准,可你要是在台上用奥术跃迁,看看法官会不会把你撕了?”

    她什么都算计好了。我还觉得她系绳结时使劲勒了两下,生怕我不嫌疼。报应,这就是报应。我就不该上台。飞艇赛是科技魔法会议的附属赛事没错,她也肯定会来,可离比赛还好几天。

    必然是昨天我被人认出来了,迦娜得到了消息就来堵我。而且既然这样,知道我在这儿的就不止迦娜一个。

    眼前一片白茫茫,那么亮的舞台灯光也没给我提亮点视野,我听着迦娜的脚步走远了一点,然后是飞刀从木板上拔出来的声音。从一数到八,刀全齐。

    我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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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身价不保
    台下观众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我知道那是迦娜正在暖场秀造型。声音戛然而止之时,我的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报应。

    “黑桃小王牌,你可要小心,我扔了哟。”

    我尽力寻找她声音的方向,飞速思考怎么躲才合适。空气中突然有某种特别的魔法能量划过,直扑心脏,我一个跨步向右边一躲,感觉那道能量混着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胳膊飞过。

    台下跟着响起一片掌声。我突然明白了,这是迦娜的风魔法。

    底气立刻十足。飞刀扔过来我看不见,但魔法能量我感觉得到,她用风魔法抛出刀,躲起来就容易得多。这一定不是因为不这样做她就扔不准,而是因为辅助大恩大德,愿意给射手留条命,否则以后没人可揍。

    那边又是轻轻一声喊。“第二发来了哟。”

    这一次一道风能量直扑额头,我后仰躲过。虽然绑着手十分难以维持平衡,但也尽力让动作干净利落,以便观众不会觉得太难看。紧随其后飞刀连发,小腹胸口加喉咙,瞄准了所有要害,我根本来不及想,左躲右闪只差上蹿下跳。使劲弯腰低头躲过冲着我嗓子眼来的那一发,头上又一道风飘过凉飕飕,我想再压低点身子已经晚了,拼全力往地上一蹲,一枚飞刀擦着头发飞过,我一下没站稳,一条腿跪在了地上。台下顿时一片起哄的声音:“别见了美女就下跪啊!”

    我倒是想见了美女就跪,也得看得见才行。我勉勉强强站起来,甩甩头,感觉少了绺头发。那边迦娜轻轻一笑,声音还是那么妩媚。

    “躲得不错嘛,这一次呢?”

    话音未落,三束风能量一起扑过来,位置居然居然上下左右无处可躲。我使劲控制住想用一次瞬移的冲动,纵身向前一个鱼跃,从三束风能量正中间穿了过去。

    然后一头砸在地板上,脸先着的地。我不知道这姿势有多狼狈,但我尽力了,真的。我只是不想死。

    台下哄笑声四起,我翻了个身,隔着飘带眼前还是亮了一些,舞台正上方几盏大灯很醒目。有两只手帮我解开了手腕的带子,我便自己扯下头上的。刚一睁眼,一柄飞刀擦着我的耳朵戳下。

    我都没叫出声,叫不出来。头顶上,迦娜冲我摆出个妩媚的笑容,我战战兢兢地偏过头,看脸颊旁那柄飞刀对着我,刀刃明晃晃。最后三柄刀里她只扔了两把,有一束风能量在骗我。

    这狡猾的辅助,故意骗射手假摔。几个场务跑上来,七手八脚抬起我。雷鸣般的掌声与尖叫声中,迦娜不住挥手接受欢呼,我被抬向后台,摔惨了。我最后看看迦娜,她用口型扔给我简洁有力的两个字:没完。

    没完。可我就要完了。

    几个人帮我脱了外衣,递了棉花来叫我擦擦鼻尖,似乎擦破了皮。一个人撕开一条创可贴帮我贴上,又问我还有哪里摔伤了,我摇摇头,是内伤,吓破了胆。

    “不错,真不错。”一边的肖恩这时说,“明天再演出,我给你配个妹子。你拿飞刀把她衣服打散。”

    “那个女的给的赏钱你们都拿走,我一分不要。”我说,“我辞职。”

    “说好的五天,这才第三天。”肖恩一下瞪起眼,“一天都不能少。”

    “特殊情况,我真不能干了。你们演员日工资多少?我赔你后两天工资。”

    “工资?你得赔门票钱!”肖恩说。

    “多少?”

    我认了。辅助当前,我得保命。

    “多少,你赔不起!”肖恩一把抓住我,“给我老老实实干活,两天一到,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我——”

    话没说完,我看到几个场务拉开后台入口帘子,迦娜悠悠地走进来。我立刻没了所有的勇气。肖恩赶紧迎过去点头哈腰。“您来了?还有什么要求?”

    “有啊。”

    迦娜遛了一圈,肖恩跟在后面转。最后她在我身边停下来,用指尖点点我鼻子上的创可贴。“我要你们这个耍飞刀的。”她说。

    我大叫一声不要,被肖恩一把捂住嘴。“您——是怎么个要法?”

    “他值多少钱?”

    肖恩叫来财务,两人一起窃窃私语,我仿佛听见他们在讨论某个特殊行业里的不常见性别的服务价。讨论完毕,肖恩又凑回迦娜身边,张开五指。“这个数,您看如何?”

    “哈。”迦娜一下笑出了声,“合着让他拿了个五连杀。”

    峡谷里单人价值三百金,五次连杀就变成五百金。不过这只是个虚价。瓦罗兰大陆上,你要是有真正的五百金币,足够在房价最贵的皮尔特沃夫边城置办一套很好的小房产。换句话说,能找妹子结婚了。

    这么一算我还真贵。肖恩和财务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大胡子团长眨眨眼:“您是觉得多了?”

    “不多,正好。”迦娜又点点我,“跟我走吧。”

    “我不去。”

    “别废话。”肖恩一把拎起我,“你一晚上挣得比我还多,还不快去?”

    “一晚上?”

    迦娜一愣,“我要买他这个人,不是一晚上。”

    “您要彻底带走这个人?”肖恩问。

    “对啊。”

    “那就得多加钱哪。这是我们员工,违约金啊,演出损失啊,都得算算。”一旁的财务说。

    “多少钱我也不去。”我喊道,但没一个人理我。

    “你们太黑了吧?五百金币买你们一团人都够了,还带不走他一个?”

    “五百?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

    肖恩和财务一齐喊出了声,迦娜一下反应过来。“你一开始说的到底是多少?”

    “就是五百,就是五百。”两人连声答,旁边的团员也都凑过来附和。身经百战的风之化身随手拿起个凳子,咣当一声往地上一砸,木头凳子顿时化作一地碎片。

    “到底多少?”她又问一遍。

    一团人气势一下萎了。财务小声说:“五个银币。”

    我感受到了天翻地覆的心理落差。沃里克那个账本上最便宜的价钱也是十个银币,而且还是女的,作为这行业内的稀有性别,我居然才值这么点。迦娜听完终于又露出笑容,她从小热裤的口袋里摸出五枚金币来。“拿着,这些够带他走了吧?”

    “不行。”财务摇头,“你要带他走,那就付五百金币。”

    “你们刚才才要五个银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肖恩说,他望了一眼财务,精打细算的专业人士立刻撑腰。“小姐,五百金币买个人,不贵了。”

    “谁说不贵?祖安一套别墅才多少钱?你们太过分了吧。出尔反尔,脸变得比天还快。我告诉你们,要么拿钱放人,要么——”

    “要么怎样?小姐,你还想抢人哪?”

    一群马戏团团员立刻抄家伙围了上来,虽然都是道具,看着也挺吓人。情势挺好,我立刻翻身爬起来缩进人群后。“走吧小姐,别打我的主意了。五个金币干点什么不行,峡谷门票都能买贵宾席了,还能挑座位。”我说,“嘉年华比赛不比马戏好看?”

    马戏团的人都盯着她,个个凶神恶煞,我看到这位辅助涨红了脸,气的,不过还挺好看。无可奈何,她攥住了拳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出帐篷。

    我活过来了,至少是多活了这一晚。头顶似乎有飞艇引擎的声音,我猜迦娜要开着顺风号找个什么地方撒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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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空投一飞艇辅助
    我一夜没合眼,满心想的都是迦娜,但完全不是什么好内容。她是辅助,是全联盟最凶残最没有人性的那一群。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更何况,堂堂辅助被这么个马戏团逼回去了,她肯定还要回过头来报复。到时候一把火烧了帐篷我都不稀奇。

    跑,赶紧跑。这一群人给我争取来了一夜的活路,我很感谢他们,但不意味着我得跟他们一块死。跑路之前尽力提醒他们一句,就算仁至义尽了。毕竟对手是辅助,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爬了起来,三下两下收拾好东西。背包打好,两柄剑翻出来,刚买的帽子扣上。趁着别人都没醒,我偷偷溜到帐篷后门,小心翼翼地掀开门帘,又赶紧一把扯下。

    外面围着一圈人,都穿着顺风号的员工制服,都是皮尔特沃夫飞艇队的。迦娜够狠。仍旧不死心,我又溜到帐篷前门,扒开个缝往外看。不意外,同样一排人围住。这大早晨的,他们居然都不睡。

    三百六十度包围圈,迦娜誓要把我堵死在帐篷里。我又看看外面,思考瞬移跳出去溜走的可能性,却发现人不止外面围的这一圈。马戏团这帐篷搭在北广场,周围连着五六条路,每个路口还都站着几个飞艇队的人。

    她连最后的活路都给我堵上了。不愧是辅助,对射手从不手软。而且更要命的是这帮人肯定都认识我,乔装打扮都混不过去。

    那就剩最后一条路了。我放下背包,拿出仅剩的最后那把小铲子,思考挖一条地道爬出去的可能性。马戏团的人这会儿也都睡醒了,开始干活。身边人走来走去整理舞台,我握着小铲子盯着外面,觉得挖地道也跑不掉,一百种死法在心里慢慢飘过。一个人递来面包,我无意识地接过,送到嘴边才意识到是吃的不是面包,是另一手拿着的铲子。

    但我没机会再吃口面包了。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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