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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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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能似他这般,凭着一人之力,让天下人闻名撼动,这样才算是大丈夫、大
事业。
讲完故事,有雪预备收摊,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来,每次说到李煜的故事,
堂下都是像这般好生难决,看来,要评定此事,只有千百年后,由后人来盖棺论定了。
世事如谜天难道,终有道人在后头。各位客倌,今回到此散场,明日请早。”说罢,
做了个四方揖。
听众皆是不胜欷嘘,看有雪行礼,无分楼上楼下,纷纷报以如雷掌声,震耳欲聋,
其中各式铜币、银币洒下,自然肥了雪特人荷包。
兰斯洛见有雪忙着满地捡钱,不觉莞尔,想不到众人的第一笔收入,竟是由这百
无一用的雪特人所挣得。他转头道:“五郎,早知道就派你上去帮忙弹琴,说不定赚
得更多呢!”
源五郎笑道:“这么危险的事,我可不敢。我以前瞧人说李煜的故事,能这么和
平收场的可不多呢!”
“何解?莫非有听众听不高兴,翻了桌子?”
源五郎道:“李煜剑试天下,固然威名显赫,但是连年血战,得罪的人也不少,
算上那些人的叔伯阿姨,可谓仇家遍地。李煜武功强绝,行踪飘忽不定,他的仇家既
不敢找他,也找不到他,怨愤所积,常在听到他名字时大发脾气,个性糟一点的甚至
杀说书人出气,所以我说……”
这边方自解释,那边捡钱的有雪惨叫一声,给人踢翻了个筋斗,滚到墙角。




第一部第一卷第六章石字世家



局面生变,惊呼声在客人群中响起。十多名头戴斗笠,身穿披风的男子,迅速从
二楼跃下来,一字形排开,其中一人将有雪踢了个筋斗,旁边一人朗声道:“皇家谕
令,不得谈论贼人李煜的相关事物,违者就地正法。”
在李煜与艾尔铁诺对峙关系到尖峰时,艾尔铁诺为免助长敌人声势,曾对国内下
过禁口令,现在虽然关系和解,但有意无意间,仍没将此撤销。只是,此地是自由都
市范围,艾尔铁诺的皇家谕令怎能管到此处?店中的客人们纷纷鼓噪起来。
十多名男子一齐解开披风,露出身上穿着的土黄色袍子,和挂在腰间的厚背长刀,
其中数人更立即动手,刷刷几刀,将四个靠得最近、喧哗声音又最大的客人砍翻在地。
光天化日,当众行凶,十四名黄衣人却面不改色,彷佛早已习惯这作为,这时有
人认出他们来历,不敢多言,悄悄对同桌朋友说话,没几下功夫,几十名客人一哄而
散,连店里老板、伙计,见情形不妙,都躲进柜枱里求神呼天。
兰斯洛见这十四人的打扮依稀眼熟,想起昨日入城时碰着的几人,低声对源五郎
道:“这几个家伙是石字世家的人吗?”
“是的。”源五郎道:“但却不是普通的石家弟子,你看他们胸口绣的石字是银
色,那代表他们是专门侍奉石家干部的亲卫队。”
兰斯洛看向他们胸口,果然是用银线绣着石字,问道:“石家和李煜也有仇吗?
不然为什么这样大反应?”
源五郎道:“石家的当家主石崇,是艾尔铁诺的第一军团长,李煜三入皇城时,
与他激战,他一掌打得李煜呕血倒地,但李煜反击的一剑却打碎了石崇半条背椎,虽
然抢救得宜,但还是半身不遂,所以石家中人恨透了李煜,每次听到这人,反应都像
听到杀父仇人一样。”
听书的尚且夺门逃命,说书的情况更是恶劣,有雪被追斩得抱头鼠窜,仗着手脚
灵活,在桌椅下滚来滚去,暂免碎尸之厄,好不容易贴近同伴座位,立刻一把抱住兰
斯洛大腿,大叫救命。
兰斯洛心中暗叫晦气,现在正是该避免暴露身份的当口,这雪特人却把棘手的敌
人引来,真是乱七八糟,但是,碍于同伴的情分,总不能任由他给剁成雪特肉酱吧!
觑准位置,兰斯洛悄悄抽出配刀,当追过来的一名护卫队员挥刀下击,他随手挥
刀往上撩去,凭着宝刀锋利,将厚背刀应声削断,刀势趁势直入,砍往来犯者颈边。
亲卫队千中选一的身手亦是不凡,感到颈边一凉,惊骇中抽身后退,在利刃断喉
之前,险险避过,伸手摸向脖子,湿滑滑的一片,再迟片刻便身首异处。
兰斯洛微感诧异,他没打算下杀手,因此刀下的确留了力,不过,刚才擦着那人
颈子时,手上却感到并非血肉之躯的硬度,使刀势略微受阻,否则那一下便该让他血
染半边衣衫。
对于自己的部下,兰斯洛绝对尽力保护,任何人想要伤害,都得要付出相当代价。
见着有人出手干涉,石家亲卫队齐感惊愤,把目标转到这边。
“好小子,竟敢阻挠大爷们办事?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哈!你们这班石头混蛋听好了,我们家老大就是威震大陆通缉榜的响噹噹大人
物……”有雪见兰斯洛出头,胆色登状,站起放话,兰斯洛惊觉不对,正想阻止,他
已骄傲道:“兰斯洛大爷是也!”
兰斯洛与源五郎都松了口气,即使是白痴,还是有变聪明的时候!不然倘若雪特
人报出“柳一刀”的大名,今天就更难脱身了。
“兰斯洛?那是什么人?”“是哪一派的人物?没听过这名字啊!”
亲卫队对瞧一阵,确认彼此都不曾听过这名字,那就绝对不是什么知名高手,他
刚才那一下虽出手迅速,但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又用长毡帽遮掩面容,多半还是
藏头露尾之辈,众人再互望一眼,达成协议。
“胡说八道!什么狗屁东西!”
“把他连那雪特浑球一起宰了。”
喊杀声是必然的,但其中也有些蛮特别。
“和他们同桌的那婊子样子好骚,别伤着她,宰了男的,女的留下来乐一乐。”
听到这话的源五郎,无言地垂首长叹。男人生得太美,也是种悲哀?!
翻脸动手是预期中事,看这批家伙的恶横模样,兰斯洛也觉得杀一个少一个,举
脚踢翻桌子,仗着配刀锋锐,隔着桌板就是一刀横斩。
“刷”的一声,桌板应声而破,配刀也顺势砍中一人肚腹,那种异样的坚硬触感
又传到手腕,好像砍的是铁片而非人体,如果用的是寻常兵器,必难伤其分毫,但兰
斯洛手上微略加力,利刀势如破竹,流利地将那人肚腹开了个大洞。
兰斯洛微感诧异,他的敌人却惊得冷汗直流。石字世家的成名技,“大地金刚
身”,是驰誉天下的护身硬功,能令身如钢铁,刀枪剑斧不伤。他们亲卫队更是精熟
此功,寻常兵器万难伤体分毫,可是这人随手一刀,用的瞧来仅是凡铁,却能将练有
大地金刚身的同僚断腰,莫非是个不露相的绝顶高手?
趁着兰斯洛又杀一人,却给锁住手臂,不及回身,两名亲卫队使尽力道,从他背
后砍下。只见鲜血溅起,但刀锋入肉不久便难寸进,跟着就是一道强猛内劲反激出来,
硬生生震碎两人手腕,惨叫着跌倒。
两柄刀坠地,已给反激力扭曲变形,成了废铁。
如此功力,立即震慑住石家亲卫队。
“哇!这小子好厉害啊!”
“点子太硬,咱们收拾不了,扯风扯风!”
“开溜!想得美。”兰斯洛怒道:“你们每个人先给本大爷背上砍两刀再走!”
背上两刀伤得不深,但牵动内力的冲击却着是疼痛,兰斯洛怒从心起,挥刀直追,
绝不让这些草菅人命的家伙全身而退。
石家武学以大地金刚身为基,坚实稳健,主要战术是以守为攻,但是当大地金刚
身被破,那就只能束手待毙。先天不利,加上目睹兰斯洛雄浑内力,亲卫队战意全消,
纷纷四窜跑开,不敢面对这煞星。
“混蛋!哪里跑?”兰斯洛吼着追上一人,那人虎急跳墙,回过身来反斩一刀,
兰斯洛侧头躲开,举手一劈便制他死命,哪知这人肚腹忽然裂开,一样物件混着血肉
攻向兰斯洛下腹。
(偷袭?什么兵器?)
不及闪躲,百忙中兰斯洛举起左臂挡架,手上登时一痛,继而麻痹,瞥目看去,
竟是一条花斑纹的黄蛇,咬中了手臂。
狂呼不妙,兰斯洛踉跄后退,又知道这类毒蛇剧烈无比,一咬牙,挥刀将那斑纹
黄蛇连带手上小块皮肉一齐切下。那蛇凶悍之至,坠到地上,还立刻往兰斯洛爬去,
想再攻击,被兰斯洛举手一刀斩成数块。
“有一套,我这蛇儿七步断魂,阁下连退四步,还能挥刀斩了我的蛇儿,确实体
魄过人。”
冷笑声传入耳中,兰斯洛抬头望去,两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站在面前。那华服质
料高级,镶金佩玉,宝石作扣,一见就知道价值不菲,只是,却给人一种没必要的奢
华感,同时,这两个浑身江湖气息的人,也明显地与华服不配。
一人手持一柄模样相当沈重的大砍刀,满面怒容;和自己说话的那人,面色异样
阴惨白皙,活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两臂上各缠着一尾蛇,嘶嘶怪响,引人注目。
跑散的亲卫队聚起来,向两人行礼道:“七公子好、九公子好。”
石家主人石崇,并无血亲,世家之名乃是广纳各地投效高手而成。他于其中选择
十三名能力特出者纳为义子,江湖上称之为“十三太保”。这两人就是十三太保中的
七太保石存和、九太保石存悌。
为了这次与东方家的联姻,石家也派亲卫队跟随礼队,他两人甫一入城,听说礼
队出事,便召与礼队同行的十二太保石存恕来此碰面。
人还没来,听见楼下有人讲述李煜事迹,心头火起,命随行亲卫队下去杀了说书
人,过得一阵没有反应,两人下楼查探,却见到亲卫队被人杀得七零八落。
十三太保分属不同派别,七太保石存和,出身自云梦古泽的毒门,本是一名养蛇
杂役,因为奸杀同侪妻女,畏罪叛逃毒门,且凭着一身用毒、玩蛇本事,在自由都市
连作几票案子,给奖金猎人逼得藏不了身,后来往艾尔铁诺投靠石家,成了十三太保
之一。
他适才躲在一旁观战,见兰斯洛不提气、不使劲,单凭内力反震,便把两名亲卫
队手腕震碎,钢刀扭曲变形,心中大骇,以为惹上什么高手,本想立即逃走,但多看
几眼,发现兰斯洛仅是出刀狠辣、动作迅捷,虽然不俗,却和他显示出的高超内力差
得太远,脑里立刻有了别的主意。
(这人似乎不太会运用本身内力……嘿!一副乡巴佬模样,绝非名门子弟,多半
是有了什么奇遇,得了这身内力。这内力在他身上真是浪费,要是把他擒下,用本门
夺胎化骨大法炼化,我的功力岂非一日千里?!)
越想越得意,便看准机会偷袭,还怕兰斯洛护体功力太强,于是先用独门喂养的
蛇儿咬他一口,要是失败,立即逃走,现在一举奏功,心中大定,得意地笑起来。
石存悌则大是恼火,被杀的亲卫队是他一手调教,事到临头却全不济事,自己白
花了老大力气。
“老七,我瞧这厮危险得紧,不如让我宰了他吧!”石存悌见兰斯洛脸泛黑气,
站在原地喘气,生怕这人内力高强,逼出剧毒,打算先下手为强。
石存和却另有计算,“不怕!我的蛇儿剧毒无比,这小子内力深厚,这才没有见
血封喉,但没我解药,他就连根手指也举不起……”
“你妈的才不举!”本该麻痹倒地的兰斯洛,虽然动作迟缓许多,却提起配刀,
怒气冲冲朝两人斩去。
计算失误,得意洋洋的石存和狼狈闪过,险些就给砍中。石存悌擅使刀法,见兰
斯洛出刀带着老大破绽,冷哼一声,反手一刀还往他斩去。
“噹啷”一声,兰斯洛举刀挡架,双刃交击,瞬间削断敌刃,直斩往对方胸口;
石存悌大惊,急运大地金刚身救命,他功力可比亲卫队员高得多,兰斯洛砍着他胸口,
割破衣衫,却无法伤及肌肉。
石存悌暗喜,近距离重拳击出,想把这小子宰掉,石存和一旁惊呼道:“老九,
这小子内力古怪,不能打啊!”石存悌想起兰斯洛适才内力反激扭铁成曲的本事,登
时吓出一身冷汗,强力收回拳头,往后连跌几步。
“不要慌!这小子只是蛮力发作,回光反照,没多久就要躺下了,唉唷!”石存
和大声嚷嚷,谁知兰斯洛越战越精神,差点一刀就斩中他。
石存和大叫奇怪,难道这几天榨取蛇毒榨得太厉害,毒力不足,所以才毒不倒这
小子?他又怎知兰斯洛自小生长于荒野,更被精心训练过抗毒本领,虽然不是百毒不
侵,但面对各类毒物都有一定抵抗力,加以内力深厚,立时便将蛇毒镇住。
双方于是形成了一场拖延战:石存和、石存悌武功都远高于兰斯洛,却畏惧他的
恐怖内力,不敢攻击,想用兵器、毒蛇,兰斯洛又反应极快,凭着刀利,将来物一一
削断。
兰斯洛想抢攻,但大地金刚身的是当代奇功,任他怎样狂斩,就是无法伤及对方
肢体。
你攻不得、我攻不破,局面顿时显得混乱,但兰斯洛毕竟居于下风,时间拖得久
了,蛇毒渐渐令肢体麻痹,破绽丛生,一个大意,又给石存和偷袭成功,驱蛇咬中小
腿。
(王八蛋!难道本大爷今天要栽在这里?)
忙乱中审视周围,自己被团团包围,原来坐处只见雪特人抱头躲在桌下颤抖,源
五郎却已不知上哪去了。
(混蛋!三个畜生与本大爷称兄道弟,出了事不是缩头当乌龟,就是跑得比兔子
还快,全都巴望本大爷丢了性命!)
“一群废物!”
在二楼楼梯口,某只兰斯洛口中的废物,正冷冷注视楼下的混战,轻蔑地低语。
称自己口中的至交好友为废物,见其遇险,花次郎却没有半点想要救助的意思,
只冷笑道:“自由都市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地方,无端一场地震,连个乡巴佬都会变成
高手……石家的废物也是没用,本来还以为能让我看场好戏的……一群废物!”
数月前,自由都市地带发生一场莫名大地震,山崩地裂,岩浆喷发,毁灭性的灾
害,对各地损伤均重。奇怪的是,地震结束后,自由都市许多水准以上的武者,功力
不知为何都突飞猛进,跃进的程度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置信,其中不乏一些本来武功低
微的小人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忽然暴增几十年内力。这些不知是奇迹或是荒谬的
事件,立刻为自由都市造成混乱。
长年旅居自由都市,花次郎以冷笑的态度旁观这一切,在他眼中,那不过是性喜
嘲弄世人的造物主,又一次的荒唐之举,不过,昨天在长街上见着的几件事,确实让
他颇感疑惑。
其中一事,是兰斯洛一举震溃火墙的猛霸内力,虽说地震震出不少无名高手,但
功力强成这样的,倒是前所未见,加上自己在兰斯洛的内力中,感觉到一丝与东方家
武学相似的熟悉,好奇之下,寻迹追来。
他一眼就看破这乡巴佬般的小子,绝非当前通缉榜首的淫贼柳一刀,花次郎于是
存着玩闹心理,故意冒认,争取接触机会。
与兰斯洛交手时,花次郎已探过兰斯洛体内真气脉络,果然自己所料无差,那内
劲与东方世家武学有几分相似,像是脉于同源,但却较之强横霸道了不知多少倍。
疑惑仍在,但却已失去和这无聊废物厮混的耐性。说到底,目前自己对于和人相
处这种事,已没什么兴趣,和一个言语无味的乡巴佬、雪特人维持笑脸超过一刻,已
是很大的努力了。
瞥一瞥楼下光景,兰斯洛给人逼至角落,连续两记拼命招数,又将敌人击退。
“斗志不错啊!废物,再多撑一会儿,看在与你称兄道弟几声的份上,我过几天
劈了这两块垃圾石头给你报仇。”
花次郎冷笑低语,转头欲走。蓦地,他停下动作,背后感受到的视线,令他心中
一凛。
虽说没有刻意留心周遭,但有人能避过自己感知,无声无息来到背后,这的确不
简单。
“源五郎吗?你老大快给人劈成两半了,你不去帮手,上来做什么?”
要不留空隙地转身,是件简单的事,但这样一来在气势上会输人一截,自己的个
性,还是比较喜欢采用反攻类的作法。
而后方响起的,是预期中的声音。
“花二哥真爱开玩笑,小弟武功低微,当然只有上来搬救兵的份,您武功高强,
柳大哥又是您多年旧友,您看到老朋友给人追斩,为何只是站在楼上学人贱贱笑呢?”
花次郎转身,眼光严厉地扫过倚墙而立的源五郎。仍是那么一副纤弱的女儿家模
样,但这时的源五郎,眼中却还蕴含着一股谋定后动的沈稳,内中更有一股锐气,让
典雅升华成高贵,柔和转为英气,过于女子气的长相变为威风凛凛的男性俊美。
这么美的男性,换做别人或许会打从心底轻视吧!可是花次郎不会,他从源五郎
的转变想起了另一个人,不知算直觉或是经验,花次郎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人很不好
应付。
事实上,自己之所以花时间与两个废物厮混,这娘娘腔人妖也是原因之一。
“肯露相了吗?我还在奇怪,你要和那两个废物装废多久呢?”花次郎冷笑道:
“你的武功低微?那昨天东方家就不会闹得手忙脚乱了。我不知道你对那两个废物有
何企图,如果你想要他们不死,还是自己出手吧!”
“花二哥哪的话,下面打得那么乱,随便插手很容易见血的,小弟最是胆小,见
不得鲜血,可是花二哥就不同了。”源五郎随口述说,辩才无碍,与和兰斯洛相处时
的低调沈默大不相同,“凭着您这当代名剑的威名,底下的人听了还不知难而退?就
可以不流血解决事情了。”
“什么名剑?你又在胡说些什么?”面色低沈,花次郎的语音整个冷峻了起来。
无视于直逼而来的寒意,源五郎笑道:“风流花二少,惊剑石头城!您当日在金
陵练剑时,技惊四方,号称是五十年内最被看好的新人之一,又是近年来李煜剑下唯
一生者,名剑称号当之无愧啊!”
花次郎冷哼一声,不去理他,源五郎又道:“唉呀!时间紧迫,兰斯洛大哥快撑
不住了。花二哥,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我侥幸赢了,你就出手帮下头解围如何?”
“我为何要答应和你打赌?”
“你会答应的,因为传闻中的花风流,是个常在赌坊、妓馆流连,酷爱刺激的
人。”源五郎道:“我不是魔导士,也不会读心术,但我现在猜三件你心中想的事,
如果猜错,脑袋送给花二哥当球踢,倘若猜对,您就负责保护兰斯洛大哥周全,如
何?”
横竖是举手之劳,心中也想看看这小子怎样赢这赌约,花次郎不作声,默认了赌
约。
“好,第一件事,您一定在想,为何以东方家的排外性,会这么没由来地和石家
联络上,甚至联姻起来。”
花次郎一愣,自己当初是曾为此事纳闷,甚至来到暹罗,想看看究竟,但这小子
现在却是存心扭曲话题,从猜自己心里想什么,变成猜自己曾经想过的事。
“好家伙,想在我面前取巧,你以为我会认帐吗?”
“光这样当然不够,可我再奉送一个资料,您就会认了。”源五郎笑道:“我可
以告诉您,这次的联姻只是表面,东方家被这次地震伤害甚大,因此打算与石家合作,
开发兵器,交易买卖,就要趁这次的婚礼来订约。”
“笑话!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诌,怎么我从没听过此事。”
“信不信由您,时间自会证明一切,我只管说,您若是不相信,大可学我一样,
冒险夜夜去偷听!”
无视花次郎脸色狐疑,源五郎迳自道:“您想的第二件事,大概是小弟的出身
吧!”
花次郎瞪着源五郎,心内不禁对此人重新估计。
昨天长街上一片混乱,没有多少人能清楚描述事态,但是,自己可是把九成变化
看在眼里。
在东方家高手击出火墙之前,以歌女身份端坐的源五郎,面无表情地凝望外头,
在没人注意的当口,趁隙发了三招。
两剑一指,第一招是白鹿洞的“天光云影”,第二招是白鹿洞的“河山铁剑”,
这两招隔空剑指,打乱了东方家在花轿旁的护卫,也让东方家预伏的高手措手不及,
场面才失去控制。而抢花轿的白衣小子,趁乱逼近,可是却被围住,闯不出来,他又
发了第三道指劲,荡开左右兵器,助他脱险。
“天光云影剑”、“河山铁剑”,都属白鹿洞三十六绝技,源五郎年纪轻轻,顶
多不过百来岁,能两样兼修,殊不简单;不过,最后那一指却是惊动自己的焦点,让
自己心生好奇,追随其后。
花次郎道:“说出身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与西王母族有何关系?西王母族千多
年未现人间,你又怎地会使‘绕指柔红’?”
源五郎一笑,叹道:“这可得问我师傅了,他老人家只管教,我作徒弟的在一边
学,哪知道师傅教的是什么?又怎么晓得还有这么多典故?”
花次郎一怔,道:“你师傅?难道你想说自己是白鹿洞门下吗?”
学剑于白鹿洞,花次郎对于内中一切无不熟悉。三十六绝技向来非白鹿洞嫡系门
人不传,能同时兼修两门绝技者而有成者,当世不过二十人,而且这二十人自己可说
无一不识,可是哪有白鹿洞门人会兼学西王母族武学,又会教出这等鬼徒弟的?
“这当然,我师傅是白鹿洞顶尖的人物,说出来怕你不相信,现在时间紧迫,就
不说了。”源五郎轻轻带过,道:“您第三件想的事是……”
“且慢!”花次郎喝止,和这小子的对话,让他越来越有被算计的不快感。
花次郎道:“我们赌约定得不清不楚,让我吃了大亏,先前两样你取巧混过,我
也认了,现在的第三件事,我要你猜猜看,我心里正想着什么事,失败了,你就准备
付赌债吧!”
“您的亏已经吃了,现在反悔也太迟了。”源五郎笑道:“至于您正想着什么……
瞧您横眉怒目,杀气腾腾,莫非您正在想,若于此时出剑,能不能在小弟身上连刺十
八个窟窿?”
“这次猜对了,去找阎王讨彩头吧!”
“啥!猜错也刺,猜对了也刺,您做事好没原则啊!”
兰斯洛在底下战得正吃力,面上又黑又紫,若非内力护住经脉,早已毒发身亡了。
“别给他吓倒,这人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倒下了,千万不可让
他跑了。”
石存和呼斥在旁包围的亲卫队,自己心中则满是错愕。那毒蛇是自己专门喂养,
解药也只留在自己手中,不曾外泄,这大个子既然不是预先服了解药,怎么给毒蛇连
咬几下,还能硬挺到现在。
糟糕的是,他脚步固然是摇摇欲坠,可是情急拼命,手上挥刀却越来越狠,杀得
众人汗流浃背。他们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却从来没遇过这等怪事,自己一干人的
武功比这人强得多,人也多得多,照道理早该将他收拾了,但打到现在,人多的这边
虽是一直占着上风,但每当兰斯洛冲来,不敢贸然还击的他们,只有往旁避开的份。
如果撤开一条路,让兰斯洛往外杀出,那么就不必辛苦地在这对峙了;但是,石
存和对于兰斯洛那身内力的贪念,却始终放不下,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苦战中的兰斯洛,仍留意周遭,始终找不到空隙突围,郑巧与趴在桌下祈祷的有
雪目光一对,发现雪特人眼中大有担忧之意,心中慨叹,在这紧要关头,旁人全跑光,
居然是这雪特人对自己仍有几分忠诚。
正当这场闹剧似的混战,像要漫无终点地进行下去,二楼忽然传来呼喝、爆炸声,
白色浓烟迅速弥漫住整个二楼,更微微往下散布,接着一下闷哼,有样物体急速坠下。
兰斯洛视力极佳,立刻便看出那是个人体,重重摔落地面,把地板击出一个凹坑。
这时石存和、石存悌也已看出,只是此人来得奇怪,一时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严加戒
备。
那人身手极佳,坠地撞击虽重,他立刻跃起,挥手便是一剑,蓝光闪电似地划过,
瞬息斩了一名身边的石家亲卫队。
这时烟雾渐散,连趴在桌下的有雪也已看清,喜嚷道:“花二哥,是花二哥来救
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第一部第一卷第七章歃血为盟



突然现身的,自然就是花次郎了。
刚才他有心让源五郎尝点苦头,迅速一剑疾指源五郎咽喉,招数既快且狠,要给
这存心不良的小子一点教训。
源五郎看起来像是吓坏了,手足无措地后跌,掷出一颗烟雾弹,让浓浓白烟笼罩
住两人。
花次郎心中暗笑,这点微末伎俩,只能应付那些学艺不精的剑手,焉能阻着自己?
他立刻便察觉,源五郎在烟雾中正往左逃去,光剑立即转向加速,虽然不是致命招数,
却要让这小子为玩火付出代价。
当时,自己是背对楼梯口,往源五郎所在的墙壁方向刺去,虽然视线不清,但听
觉、触觉所传来的讯息计决没错,而且一路上也没碰着什么阻碍物,可是,当自己察
觉到时,脚下已非实地,自己身在半空,往一楼坠去。
花次郎大惊,作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荒唐事。他不欲扯入下方混战,忙乱中心
神宁定,急吸一口气,想施轻功掠至最近的楼梯。谁知上方蓦地一掌袭来,劲力刮面
如刀,花次郎不敢怠慢,举掌相还,双方功力平分秋色,他将对方震开,自己却也给
击落地面。
甫落地,想跃起追击,上方却已感觉不到敌人气息,恼火之下,光剑随手挥出,
想斩根梁柱泄愤,哪知耳里传来一声惨叫,手上的触感也不对,方自一怔,又听见有
雪大声叫好,这才知道自己手贱又坏事。
兰斯洛惊见花次郎奇迹出现,更立刻斩杀敌人表明立场,心中着实欣喜,微一松
懈,蛇毒立即让脑子一昏,全然没顾到石存悌见他破绽大露,悄悄拾了柄刀,往他颈
间砍来,待得惊觉,已来不及举刀格挡。
危急之际,一股大力由后传来,有人抓住兰斯洛衣领,间不容发之际,将整个人
飞快地猛往后拖,当兰斯洛回过神时,自己已安然脱险。
而一脸淡然的源五郎,则在旁边微笑。
“大哥,小弟幸不辱命,已将救兵搬回,有花二哥在此,您可以高枕无忧了。”
源五郎不忘补上一句,“我绝对不是临阵叛逃喔!”
兰斯洛愣着说不出话。他虽然不是很懂,但源五郎刚才那一手,怎么也不像是一
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应有的能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斯洛这边还在纳闷,石存和、石存悌已把注意力集中在花次郎身上,这人刚才
展露的剑法不俗,是最值得提防的人物。花次郎却理也不理他们,只是恶狠狠地盯着
源五郎。
“花二哥,我该作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开始是你的工作了。”源五郎挥手笑道:
“让石家的暴发户土蛋见识你神剑的利害,不用手下留情了。”
花次郎神色更冷,自己明显是中了圈套,这奸诈小子存心要自己与石家硬干一场,
双方结下梁子。开罪七大宗门之一,自己夷然不惧,只是,石字世家财雄势大,与之
为敌,往后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杀,就算能百战百胜,却真是烦死人了。
那赌约又摆明是个圈套,如果守诺认帐,只会更显得自己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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