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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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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淡淡道:“我在那里只是当个招牌,不用实际工作的。”
不用实际工作?那就代表她没有实际和人……
“真的吗?太好了。”兰斯洛喜形于色,尽管和枫儿认识不久,但因为她对己的
亲切,实在不愿心头对她有坏印象。
“我在那里的工作是诱饵,负责把客人吸引进门,之后就没我的事。”枫儿道:
“而之所以在那儿工作,是我为了帮绿儿医病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一个有助于我武道
修行的好地方。”
一下弄不太清楚在青楼工作为何会有助于武道修行?但只要不是当妓女就好,兰
斯洛清清喉咙,正想讲话,枫儿抬起头来,轻声道:“但我却有一点疑问,为什么兰
斯洛大人您知道我在妓馆工作时,感觉会有那么大的差别?难道在您的感觉里,一个
武者比一个妓女要值得尊重吗?”
这是哪门子的问题,兰斯洛着实呆了一下,这问题的答案应该是再明白不过的啊!
“我从前也和您一样想法。可是,到头来我才发现,做一个妓女,仍是给她的客
人欢愉和快乐;而做一名武者,无论出手杀戮的理由是什么,留下的永远只有仇恨与
痛苦……每次的出剑,总是在伤害着别人,给予他们痛楚。为什么您会觉得这样的人
值得敬重呢?”
枫儿淡淡的询问,让兰斯洛为之心怯。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更难得思及自己
所作所为。可是这时被枫儿一问,他感到哑口无言。
回顾过往,自己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命啊!杀戮当时或许很痛快,但那些人的家
人,必然因为自己的绝命一刀,而受到连带的伤害与痛楚吧!
就像在枯耳山之役失去了所有朋友的自己……
“但是……就算我没有在青楼实际接客,那也并不代表这副身体就是干净的。”
“咦?”
“在这之前,那座‘处女宫’的原址是一处利加斯的军妓营,我和绿儿就在里头
待了半年……呵!那里头的日子,可比兰斯洛大人您鄙视的妓女还更贱得多啊!”
兰斯洛听得头皮发麻。虽不晓得她为何会落至那等惨状,也不晓得她是如何脱困,
再练成这一身惊人武艺,自己唯一肯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这次自己的笨嘴真是说错
话了。
“之后,他们把我卖到私娼寮里,像件廉价货物一样,在自由都市‘流通’。尽
管非我所愿,亦不复记忆,但睡过、抱过这具躯体的男人不知有多少,街上走着的每
个男人都有可能曾是我的恩客……天底下最脏的,或许就是这具身躯了。”
静静地说着,枫儿面上表情不变,亦没有半丝情绪波动,就像在说着与己无关的
事,可是兰斯洛仍可以想像得到,一个女孩子在经历那样情境时,身心受到的剧痛。
兰斯洛的情绪变化,枫儿就全看在眼里。现在的自己,不管武功练得再高,外在
上有多少成就,都已无法改变烙印在这身躯上的东西。知道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仍能
不以嫌恶的眼光看来,这男子已是相当难得了。
但是……这些其实已没有意义。如果可能,她宁愿用全天下人的鄙夷来换取多延
妹妹一天的寿命。
“嗯……枫儿,我不太知道该怎么讲,不过,我在这里问你道歉,我刚才说的话
实在是……”
仍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道歉什么,兰斯洛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向这女孩
说声对不起,而这亦是他唯一能说出口的东西。
在将这话付诸行动的同时,他伸手抚摸着枫儿的短发,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她肩头。
枫儿沉默不语,像是接受了这样的和解。然而,直到许久之后,当更了解这女子
的性情,兰斯洛才惊觉,那晚的自己实在是一再地犯错。
并不需要旁人的怜悯,因为对已从那恶梦中挣脱,好不容易寻回尊严的自己,接
受同情只意味着羞辱。兰斯洛用以安慰的轻拍,就像是烙铁一样烧灼在肩膀上,每一
下都是难以忍受的痛。
只是,由于不愿对这男人作任何反抗,枫儿沉静地接受这耻辱,没有表示。
好半晌,她才重新开口。
“兰斯洛大人,请您早些休息。我已接到信号,等待的目标已经来到附近,明天
一早,我会带您去见一个人,她可以医好您的内伤。”
“医生吗?是什么样的人?”讲到医术,兰斯洛不禁想到小草,还有暹罗城中那
无缘的妻子风华,因而怦然心动。
“是我师姐。”枫儿面上出现一抹自嘲的浅笑:“一个令我现在必须在青楼工作
付诊金的‘恩人’。”
※※※
源五郎指导完运用新招数的法门后,妮儿仍在静坐,继绩先前的修行,用她的天
心去参悟所学的新东西。
“放慢呼吸,把你的心弄干净,去感觉大地的脉动,聆听你脚下土地的呼吸!”
而这便是寻常武者迈入天位的第一步,感受天地自然,将自身回归造化的源头,
唯有当自身不再存在,才能融合而使用整个天地的大力。
在这一点上,妮儿无疑相当成功,与源五郎四掌相握,却无须他的带领,妮儿已
可很轻易地把心灵延伸,就如平时那样,不是听、不是看,风、水、生物……各种蕴
含生命的气息自然在心头浮现,顺着自己的呼吸,更清楚听到整个大地的呼吸声。
“喂!臭人妖!你摸我的手摸够了吧!”
静坐良久,终于不耐烦起来,又发现源五郎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少女一记头槌
将他撞开。
“唉唷!好粗暴啊!淑女不该做这种事!”
“闭嘴!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做饭!”
一脚踹开缠过来哀求再练一会儿的源五郎,妮儿回想刚刚练习的东西,不久后,
她砸一颗石头到源五郎背心。
“喂!臭人妖,你吃我豆腐要吃到什么时候?你要我去感受的东西,只要闭上眼
睛,不用多久,风声、水声、生物的声音,还有你说的大地气息,我都可以清楚听见,
然后就舒舒服服地什么也不用想……”
听着妮儿的话,忙着生火做饭的源五郎,只能悲叹为何老天这样不公,另一方面,
也为妮儿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而欣慰。
“你要做的事只有一样,就是在已浑然忘我之后,再次分立出来,去感觉整个天
地之外,你自我个体的存在,进一步去了解,到底你妮儿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了解了之后呢?”
源五郎微微一笑,道:“如果真能透彻了解,那时候……你就不再只是小天位
了。”
天位之秘是无法诉诸语言的,因为似懂非懂的误解,只会让人更加找不到自己的
天心。
但是,却可以用教导的方式,让她领悟使用力量的法门。
教导这么优秀的学生,是每个师父的荣幸与喜悦,只希望……在她毕业之前,自
己的头还没被砸笨吧!
起了个清早,连熟睡中的有雪都没有叫醒,兰斯洛与枫儿一起由秘密通道出城。
“小姐说过,我师姐在医道上的能力极高,可以说完全不下于她。如果得到我师
姐的协助,那么便可以为兰斯洛大人驱除龙枪劲,或许连您体内毒素亦可驱散,那样
我们上路就安全得多。”
枫儿这样解释着,但看她冷冰冰的表情,兰斯洛就对她这师姐没有多少期待。
她们师姊妹的感情一定不怎么样,否则怎会逼枫儿去青楼工作,这种逼良为娼的
事,自己怎能坐视,拼着有伤不治,也要教训这女人一顿。
枫儿一路上颇为沉默。除了修练祖传的东方家次级武学,自己其实还有个罕有人
知的师父。那时,自己还是这小城的公主,一日在宫中练剑时,有名疯老头忽然现身,
嚷着说自己资质甚佳,要收自己为徒。
自己没有理他,而宫廷护卫上前驱赶,却被他以惊世神功一剑扫飞,但向来硬脾
气的自己并没有为之屈服,老人大笑之后,留下信物离去,要自己改变主意后,持信
物上大雪山。
身遭惨祸之后,自己为了锻炼新的武技上大雪山求援。虽然信物已失,但老人的
承诺不变,那份对徒弟的极度溺爱,令自己在国破家亡之余,重新感受到亲情。
为了替妹妹治病,自己并没能在大雪山逗留太久时间,在老人的含泪欢送下离开
大雪山,且要不是教务长严正的阻拦,他或许就要发动全校师生开欢送会。莉雅女王
帮妹妹检视病情,宣布束手无策之后,运用雷因斯的情报网,找寻能帮自己的医术高
手,名单上排行第一的,是一个以古代神医为名的女人。
华扁鹊这名字自己不算陌生,从师父口中知道她是自己的师姐,但这并不代表两
人就会亲近。甫见面,同属冷漠的气质已令她们讨厌对方,只是为着妹妹,自己仍是
得放下自尊,屈膝向这师姐恳求。
“可以啊!不过我就不喜欢你那副有求于我,还傲成那样的德行。自来名医都有
坏心肠,要我救你妹妹也行……看你似乎很缅怀过去,那未来两年,你就回青楼重操
旧业吧!”
师姐实在是个以观赏他人痛苦为乐的冰冷恶魔,这印象直到自己了解她要自己回
到那屈辱之地的意义为何,才有所改变。而这恶魔的手段确实有效,因为她调制的魔
药,让本来早该毒发身亡的妹妹能延命至今,尽管那生命为此痛苦不已……
由于距艾尔铁诺未远,利加斯并不用像多数的自由都市一样,张开大型结界调节
气候。
在城外里许的树林有间草庐,是华扁鹊昔日逃亡往自由都市时的暂栖之处,每隔
一段时间,她会回到此地,帮枫儿调制抑制生死花毒性的解药。
“师姐。”
“呃!又是你这死人面孔来扰我清静。”
华扁鹊人在草芦中,隔着窗户,两名堪称美人的女性,打着不算友善的招呼,从
某个角度来看,两张表情冰冷的面孔,确实有姊妹般的相似气质。
“好个歹毒的婆娘!今天你家兰斯洛大爷就要教训你!”
早已预备发难的兰斯洛,连台词都想好了,一见目标,怒骂一声,纵身便跃上前
去,枫儿还来不及阻止,兰斯洛已将屋顶撞出个大洞,跃入芦内。
“哎~~呀!好烫!这里为什么有人在煮东西!”
药炉的意思,就是常常有人在煮药,特别是屋内这医者还是个时常兼差当巫婆的
“巫医”,没想到屋子中心是只沸腾大锅的兰斯洛,顿时成了请君入瓮一词的最佳代
言。
“该死的婆娘!咱们没完没了了!”
总算武功没白练,兰斯洛破锅而出,顾忌对手武功不弱,风华刀护着周身,更在
逮着破绽的第一时间挥出鸿翼刀精妙招数,将刀刃抵在目标脖子上。
利刀置颈,应该慌张求饶的对象,表情却毫无变化,只是皱起眉头,瞥了一眼兰
斯洛。
“又是你这长命小子,怎么你还活到现在吗?”
“哼!贼婆!少来拉关系,本大爷不吃这套。你的行为我看不过眼,今天拼着不
医病,我也要教训你这贼婆!”
“哦?打女人可非英雄所为,难道你想对我动手吗?”
“什么男的女的?本大爷想打就要打,管你是公是母是畜生?”
华扁鹊点点头,似对兰斯洛的回答感到满意,一派镇定的态度,反而让持刀的一
方感到不安。
“怎么了?既然喊打,为何又迟迟不动手?”
“哼!本大爷……”
正欲应答,却察觉一股麻痹感渐渐传遍身体,兰斯洛脸色变了。
“你破屋而入的时候,沾到了屋顶三种毒素;进屋来吸的第一口气,又吸进了两
种,近我周围两尺时又沾到三种,现在诸毒交互发作,试问你又哪有力气把刀砍下?”
急运乙太不灭体,兰斯洛想把入体毒素驱出,但数种毒素在体内高速流窜,每一
交会,又产生了新的毒效,乙太不灭体纵然神奇,一时也无法压制住。
对方眼光中露出了轻蔑的嘲笑,兰斯洛怒从心起,拼着不驱毒,也要先干掉这贼
婆娘。
“好斗志!但既已决定出手,又当断不断,说一堆废话,只会给人逆转局势的余
裕,现在,你就给我在这里站着吧!”
兰斯洛无法答话,因为在他全力镇住体内毒素的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掌
心往上蔓延,没多久,就将他化作一尊石像。
“石化的结果,用在武学是不世奇功,用在魔法却只是种小伎俩。”语毕,她望
向缓步走进屋来的那冷傲身影。
“而你带这么个活宝来,就只是为了叫我发笑吗?”
“龙枪劲。”
师姐不是蠢人,怎会不晓得自己的来意,只要说出病症便已足够,若她不肯出手,
讲什么也是多余。
“每次见到这小子,都丢给我一些棘手的麻烦啊!要医他不是什么问题,不过……
我最近炼了些新药,欠缺个试药的,你武功不错,倒是个现成的试验体,想我治这小
子,就留下来替我试药吧!”
故意刁难的要求,被枫儿摇头拒绝。
“我的命已经不是我的,与生命有关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换别的吧!”
“哦?不是命就可以?这小子对你有那么重要?如果我要你把使剑的右手给斩下
来,师妹你会否照办?”
没有答话,枫儿抖开缠腰针形软剑,剑交左手,跟着便已挽起袖子。
“停止吧!无聊的作戏,太难看了。”
华扁鹊皱着眉头,不太晓得该怎样与这师妹应对。事实上,这名于医道、武功、
魔法上都有卓越成就的女子,在人际交往上却绝对不及格。
“伤脑筋,怎么和别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平常小说上不是这样写的……算了!扛
起这笨石头,跟我到后头来吧!”
华扁鹊站起,往内房走去。枫儿有些惊讶,师姐今次为何如此易与?
“不用那样看我。我不是每次都有兴致摆名医派头的,上趟受你诊金,却没法把
你妹妹根治,这趟就算补偿你一点好了。看你这副穷酸样,就算我想收钱,你也拿不
出来啊!”
正要往内走去,枫儿从怀内取出两张纸片递了过来,跟着便侧身扛起石像。
“这是什么?银票吗?”
“……仓促间身上没有多少钱,这两张是香格里拉演唱会前排的门票,脱手可以
换上几百银币……”
“演唱会?像那些傻瓜一样听你的咒文歌?就算不怕被你洗脑,我也怕变笨啊!”
“……”




第一部第七卷第七章暴露行藏




艾尔铁诺历五六七年十月艾尔铁诺
“哇!人都不见了,没义气啊!太没义气了!讲什么有好东西都分我一份,结果
自己偷偷开溜,还带着漂亮小姐一起溜!”
一大清早,四下找不着兰斯洛的有雪在屋子里悲惨地哀嚎。确认枫儿与兰斯洛一
起不见踪影后,雪特人惯性思考的结论只有一个,老大甩掉自己独自开溜了。
“太可恶了!出卖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出卖到雪特人头上来了。好!我要报复,
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知道厉害,首……首先我要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都偷光,这样才有
开溜的路费,然……然后我要吃个饱,就算等一下路上破人抓到,我也要当个雪特饱
鬼。”
惊恐交集,有雪在屋内就已语无伦次。但试着到处翻箱倒柜的他,不多时就遇上
了阻碍,枫儿的屋子一如其个性,简单整齐,一眼望去就知道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糟……糟糕!原来穷成这个样子,难怪那女的整天脸好臭。”有雪呆愣一下,
最后想起,这几日看见绿儿颈中有一条项链,说不定还值几个钱。念头一起,立即付
诸行动。
兰斯洛和枫儿是去求医,自然也就没有把绿儿带去,有雪蹑手蹑脚摸进房内,绿
儿方自熟睡,颈项间金光反映,赫然便是条金链。
“丫头啊丫头!你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姊姊独自落跑也不带你,那我抢你也是应
该!横竖你活得那么狼狈,早死早超生。”
默念一番,正要动手解人家项链,却发现绿儿已经醒来,瞪大眼睛瞧着自己。
“看什么看!你以为对我瞪眼,我就不敢抢了吗?告诉你,老子不说书的时候,
就干强盗!”
“雪特人大哥,您猜猜看,我今年几岁了?”
出奇地,绿儿的声音微弱却清晰,浑然不似前几日的模糊含混,讲的话也极有条
理,除了问题的本身怪异而已。
有雪着实傻了一下,风之大陆上,不太能用外貌来判别实际年龄,何况这丫头又
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不过照常理推算,她姊姊那么年轻,那这丫头应该还没过百岁。
“你……大概八十四吧!不算太老啊!”
对于这个答案,绿儿并没有回应。今年的秋天,自己才刚刚过完十四岁的生日,
八十四不算太老,那十四简直是年幼得可以了,本应正值青春的人生,为何却走得像
是已到了尽头……
(唔!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把人弄成这副德行,真可惜,不然看她姊姊长得那
么漂亮,大可姊妹俩一起下海,稳赚的。还便宜她们了,娱己娱人嘛!)
假如被看穿脑里想的东西,有雪肯定会给人乱刀分尸,不过,在雪特人的观念里,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横竖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再惨的事都像是不存在。
而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个性一如其姊,也并没有要人同情的意思。
“雪特人大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绿儿轻声道:“你说的故事真的很有趣,
可不可以请你再……”
“哇!拜托,我不能再讲了,整天对你讲故事,我的点子已经被榨干,连嘴巴都
快破了!”
“不是讲给我听,是讲给我姊姊听。”
绿儿道:“姊姊她为了我,已经失去好多,又放弃好多东西了。她以前很爱笑的,
不是像现在这样子。我希望能再看到姊姊的笑容,雪特人大哥你的故事很有趣,所
以……可以请你以后也把这些故事讲给姊姊听,让她也开心一些吗?”
“这……你姊姊又不像你这样孩子气,她怎么会爱听故事?看她那副冷冰冰的样
子,我可不敢对她说什么。”看得出来,或许是因为委托对象的不理想,有雪并不想
答应,他道:“还有,听故事是要给钱的,你们都只是听,半毛钱也不给,这样太不
合规矩了……”
话还没说完,绿儿忽然解下金项链,动作奇快,雪特人还没反应过来,项链已经
套上自己脖子了。
“我已经付钱罗!不许赖皮,所以……以后姊姊就拜托雪特人大哥了。”或许是
动作太急,本已虚弱的绿儿,在一连串动作之后,气喘不已,但两颊却浮现兴奋的绯
红。
虽然懊恼被奇袭得手,但因为不想太过刺激病人,有雪无奈地做个走唱艺人的答
谢礼。
“尊贵的女士,你的希望就是对我的命令。”
“最后,我还有一件事情,也想拜托雪特人大哥……”
在有雪表示推拒之前,绿儿从枕下取出一个小布包交给有雪,同时附上的,还有
两只金耳环。
“酬金和委托的东西都在这里,您可以答应我吗?雪特人大哥。”
“呃……你们人类真是懂得作生意。”
办完了委托的事,有雪快步走在街上。绿儿的委托十分奇怪,小布包封得死死的,
不知里头是什么东西,捏起来的感觉像是石头,而自己则负责将那小布包扔进城里一
处大宅的后院。
利加斯的地理自己并不熟,所以也弄不清楚那房子是干什么的。看那大房大院的
模样,好像是什么有钱人的宅第。
反正把布包扔进去,就不关自己的事了,那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昨日依稀有听到老大在讲,那女的在哪家妓馆工作,九度春风阁?好像是这名字。
“小丫头说,老大和她姊姊不会丢下我们独自落跑,那么,难道他们是跑去搞?
唉呀!
那就难怪老大不肯分我一份了。不过这城里妓院那么多,手上既然有钱,难道还
怕找不到店吗?“
话是这样讲,但以雪特人在大陆上备受歧视的情形,纵然有钱,妓馆也不太愿意
作他们的生意,怕惹晦气。
不过,当有雪来到那间九度春风阁,守门的看到是雪特人时,露出嫌恶表情,可
却在看到他颈间的项链时一愣,跟着不由分说就匆匆赶他离开。这时他才发现,屋里
头有队卫兵正在盘查。
那是兰斯洛殴打艾尔铁诺皇帝的后遗症,使得艾尔铁诺官方向利加斯施压力,而
纵使捉不到犯人,利加斯也得做做样子,证明有在做事,因而城内卫兵侦骑四出,搜
索犯人之余,也顺道勒索商家,大赚外快。
四十大盗在艾尔铁诺榜上有名,特别是现在两边都有残党在大搞破坏,肯定高居
通缉榜首。虽然他们应该没自己这雪特人的缉拿图像,但终究是得小心,有雪当下悄
悄返到侧门,想窥看一下这群卫兵的动静,哪晓得,那扇侧门忽然打开,魂飞魄散间,
一双手将自己拦腰抱住,拖了进去。
实在没想到,自己也有走桃花运的一天。
当门突然打开,一双手抱住自己往里拖时,有雪真是吓得魂不附体,但紧跟着,
脑后传来的柔软感却驱走了所有的恐惧。
软绵绵、香喷喷,又是这么的有弹性,想他知道在后头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
胸前伟大的女人。果不其然,一只温莹手掌捂住自己嘴巴,悄声问道:“你是不是枫
儿的朋友?”
兰斯洛曾说过,自己成功的理由就是相信直觉多过理智,而注视那对动人美目,
有雪也直觉地相信,这双彷佛会说话的纯真眼神,其主人不是坏人,于是便用力地点
头。
“太好了。你别出声,有很多官兵正在找她呢!跟我来,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谈话间,双方拉远了距离,有雪也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嘿!世界真公平,就算是我,偶尔也会有桃花飘到这边来吧!)
那是一名女子。金红色的浓密卷发,大波浪地披敬在肩头,脸蛋秀丽,身材火辣,
一双水亮明眸微微眯着,嘴角抚媚微笑,眼波流转间,真箇有种勾人魂魄的挑逗。
这是所妓院,在这里的女孩当然就是妓女,而显然这里的调教不错,院里的女孩
都很懂得表露自己长处。枫儿平素的穿着是一袭紧身劲装,全身曼妙曲线整个被完美
地勾勒出来,配上她独有的冷傲气质,一字以蔽之,就是辣。
但这女子又不一样,一件低胸连身短皮裙暴露出大片雪白胸部,勒紧纤腰同时,
分外衬托胸前快要裂衣而出的饱满浑圆,有雪几乎是用种崇拜的眼神在仰望着。少到
不能有少的衣料,非独是可以露的部分,就连不可以露的部分都隐约可见,但她另披
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鹅黄长纱作外袍,使得一切若隐若现,荡漾着说不出的艳媚。
“唉!担心死人了。今天一早就有官兵来搜查,说有人看见枫儿和一名重金要犯
一起行动,我们正在为她担心呢!幸好你来了,她没事吧?”
这风骚美人关切地询问,有雪却恍若未闻,给对方那又娇又嗲的自然嗓音弄得神
魂颠倒。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小草、妮儿、枫儿和暹罗城外的公孙楚倩都是罕见美人,风
华更是美绝当代,可是,这等兼具清纯、艳媚,还会如此卖弄风情的性感尤物,却是
梦也没梦过,聆听她柔腻软语,嗅着馥郁体香,别说是心头痒痒,连嘴巴都像要喷出
火来。
(天啊!做婊子就应该像这样嘛!老大真没眼光,那个女的整天冰着一张脸,客
人还没上就先凉了半截,这样怎么会有回锅生意呢?还是这个好,又漂亮又大方,而
且……真是好大的波啊!)
心里胡思乱想,有雪嘴里也跟着语无伦次,“应……应该没事吧!她现在和我老
大搞在一起,虽然我老大每次都搞上个把时辰,不过我想他们应该……”
“哦?你老大是谁啊?”
“他就是……”正要回答,总算靠最后一点理智将嘴巴硬生生停住,这女的来历
不明,刚刚又没讲清楚,要是粗心暴露了老大和自己的身分,说不定反惹祸端。
“那种事情不重要。”有雪贼兮兮她笑起来,“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你不认
为我们有更应该做的事吗?”一面说,一面毫不遮掩地直瞪着人家胸口直吞馋涎。
“嗯~~您别那么急嘛!奴奴会害羞的。”一派欢场口吻,嘴里讲得羞涩,动作
却胆大之至,非但主动贴了过来,更一边用脚尖在桌底轻刮着有雪小腿。
“奴奴不知道您是谁,您也不认识奴奴,我们应该先熟悉一下的。”
有雪兀自弄不清楚,嫖客嫖妓为何要知道妓女名字?可是给她声音一嗲,脑里早
昏沉一片,只能跟着道:“我叫有雪,你叫什么呀?”
“奴奴的名字很怪,您听了一定会笑的。”
“不会啦!你说出来吧!”
“奴奴姓郝,名字叫可莲,合起来呢!就叫郝可莲。”
“啊?什么!好可怜?”
有雪吓了一跳,连脑子都清醒了点,更觉得这名字依稀有点印象,只是未及细想,
给对方把手穿过臂弯,亲昵地贴近过来,吐气如兰,轻声道:“告诉您一个秘密,今
天是奴奴第一次接客,您是奴奴第一个客人呢!”
“呃!第一个客人?不是吧!你穿得那么露,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接客?你以往接
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哎~~呀!您真坏,这样说人家。”有雪说的大过直接,但这烟视媚行的美人
毫不生气,吃吃娇笑道:“奴奴是很洁身自爱的,只有男人中的男人,才是我心仪的
对象。”
“那我岂不是不行?我只是个雪特人而已。”有雪沉浸在桃花运的美梦中,嘴上
讲话,一心却只顾着趁两人紧密相贴的时刻,大占便宜。
“呵!那没关系,我也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烂婊子配雪特人,正合适啊!”
似乎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郝可莲的回答更直接得过了火,“出身不是问
题,只要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别说一夕欢好,就算嫁给他,跟他一辈子,那又有什么
关系?”
能拥有这样的尤物一辈子,是何等的诱惑?有雪馋涎连吞,忙问道:“什么是真
正的英雄好汉?”
郝可莲仰起头,悠然神往道:“英雄好汉要不畏强权,无论多困顿的环境,都一
往无悔,更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肯用他的力量为大地人民付出。奴奴最崇拜的,
就是那些杀恶官、扶助百姓的侠盗,那样的英雄,才是侠中之侠,男人中的男人!”
“哈!那你可找对人了!老子便是侠盗的祖宗。”听她语出真切,有雪再也忍不
住,决定表露身分,“世上的侠盗,还有什么比得上阿里巴巴四十大盗?老子就是四
十大盗的军师,天地有雪,杀恶官、扶助百姓的事,我们不晓得干过多少。”
乍听见表白,郝可莲捧住胸口,眼角泪光隐现,一副激动得难以承受的俏模样。
“啊!天啊!您真的就是人民救星,仁义豪勇的天地有雪吗?我实在是太感动、
太兴奋了!我们的相逢一定是前世注定的缘分!”
“等会儿还有更兴奋的事呢!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好老婆,我们开始洞房吧!
咦?你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郝可莲自怀中取物时,有雪只觉纳闷,这女人穿得那么少,身上居然还藏得了东
西?但看清楚那是何物,当下便有如一桶冷水从头浇下。
“没办法,奴奴实在太崇拜您了,所以只好把您的画像贴身携带。怎么样?画得
像不像啊?”
像!实在太像了!唯一的遗憾,就只有画像下头注明悬赏金额,和写着“不知此
人姓名,只知是四十大盗之一”的字样。
这时只剩最后的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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