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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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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无忌……我真是没用……真是太没用了……”
低着头,白起的目光直视脚下地面,悔恨的泪水在啜泣中不住流下。
“妈妈当初交代的事,我、我连最基本的一件都做不到……没有好好保护小妹……
让她死掉……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可恨啊!如果我那时候再强一点,再多给我一
点时间就好了……”
“这不是大哥你的错啊!小妹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一切非战之罪,怪只怪
时不我予,如果事情再晚一天……”
自基格鲁招亲以来,白无忌不只一次慨叹过命运的无常,一天之差,就足以令一
切改变。
母亲临终时的画面,现在仍清晰在目,当时妹妹莉雅未及回归,但自己却陪在身
边,回光返照之际,母亲的意识极为清楚,但在交代完大概后事后,却是欲言又止,
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显示出母爱与理智的冲突,向自己征询意见。
(妈,够了吧!就算是件工具,总也有个使用年限,让他休息吧……)
母亲应该是同意自己的想法,以一个身为人母的身份做出决定,所以没有再说什
么。本来一切应该就此结束,但这时应该身在塔中的兄长,却似旋风般地飙了进来,
握住母亲的手,激动地说:“妈,你放心吧!我无论如何都会守护无忌和小妹,不管
发生什么事,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他们受到半点伤害,请你放心吧……”
得到这样的承诺,母亲显得很安心,但望向自己长子的眼神中,又带着深深的哀
悯,就在这样的矛盾中过世。
作为一个智慧更胜女儿的谋略者,母亲是否后悔过自己的作为呢?这点白无忌回
答不出来……
“大哥,算了吧!做到这样已经很够了,放下手来,和我一起去逍遥一段时间
吧!”
“不能。也许我的眼光看不见太远的东西,但我仍感觉得到,敌人正在暗地里注
视着我们,等待破绽,要一举毁灭我们。他们的强大,让我感到一种焦虑与不安,现
在放手,我们的实力还太弱,只会给敌人机会……”
白起摇头道:“还要再多一点时间。在男人的世界里,有些东西,不透过生死之
间的传承,是无法深入人心的……”
白无忌说不了什么。兄长表示得很清楚了,虽然以自己的情报网,搜索不到任何
能毁灭白家霸权的东西,但兄长绝非无的放矢之人,会有这样的预感,肯定是有些情
报网无法掌握的东西存在。
“无忌,我很高兴。”看着地面,白起淡笑道:“妈妈以前常常担心小妹,怕她
进入谋略者的世界后,会冷冰冰的,现在她会生气、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失去方寸,
这样很好……这样的心,是人类最贵重的东西,妈妈一定会很安心。”
小草细密的思考、丰富的才学,让她有胜任一名优秀谋士的本质,这点妮妲女王
许久之前就看出来了,在庆幸后继有人的同时,身为母亲的心理,也让她担心着女儿
成长后,若整天只懂得算计,将一切化作最冷彻的计算,在赢得所有胜利之余,会不
会也觉得人生乏味呢?
这份顾虑,白起与白无忌都清楚,而很幸运地,小草与兰斯洛相遇,让她的心得
到温暖,在有所寄托的情形下,并未走向母亲生前所顾虑的道路。
可是,比起妹妹,白无忌现在更顾虑兄长。母亲临终前,望向兄长那一眼的意思,
自己非常清楚,因为从某方面而言……自己也是母亲的共谋者。
(孩子啊!妈妈看得到,莉雅的将来,会有个人发自生命地爱着她、守护她。可
是……你呢?会不会有人真正地了解你、爱着你呢?还是……你就注定只能这样一直
走下去?妈妈真的很担心……)
这是母亲最后的担忧,或许该说是忏悔,但一切已来得太迟,正如此刻,自己明
白,兄长的决心已无法阻止,仅能放手让他去完成。
“无忌,你今天打小妹的那一下,很不应该,不管有什么理由,别再有第二次
了……”
“呵!是吗?老实说,我也很后悔……”白无忌叹道:“如果我十多年前就打了
这巴掌,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这是真心的感叹,只是身旁的人并没有回应。白无忌笑着一记拍在兄长肩膀上,
道:“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见色忘义的……”
“卡布其诺,是你啊!”
开门一看,兰斯洛见到机械犬摇头摆尾的样子,颇为错愕,四下张望,没发现它
的主人,却在他口中发现一张信帖,上头约自己明日傍晚到酒店街的小木屋一叙。
收下便条,对这事感到疑惑,卡布其诺却已摇着尾巴离去。当妻子回来,兰斯洛
说起此事,本意是找妻子一起去,但却得到了奇怪的回应。
“我才不去呢!你想想看,上次碰面,你对她做了那么过份的事,她应该气得一
辈子都不想见你了,现在却又约你,你说是为了什么?”
“有道理啊!那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准备了陷阱要干掉你,那就是……要向你求爱。”
“向……向我求爱?”
“当然罗,你也不想想自己上一次,不但撕破人家衣服,还摆明一副要侵犯人家
的恶狼模样,除非人家女孩子心里喜欢你,所以可以不在意,要不然,正常情况都该
想要把你千刀万剐的。”
小草的戏言,却让在这方面极为直肠子的兰斯洛,认真地伤起了脑筋,只是这份
担忧,随即便被小草讲述与兄长会面的经过,给引走了注意力。
“是吗?代表团无一生还啊……”努力拯救的对象全军覆没,兰斯洛多少有些感
叹,“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能做的,也就只剩全力一战了……”
讲是这样讲,但自己能有多少战意,则是一件让人担忧的问题。连续挫败在白起
手上,对战意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可是真正让兰斯洛觉得提不起精神的,是在今天
交战时,对方的态度。
(奇怪,我应该很愤怒的,为什么总有气不起来的感觉?还有……那死矮子说什
么无辜不无辜那些话的时候,态度好嚣张,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像是一个小鬼
在哭呢……)
一些困惑在脑中盘绕,一时间没个主意,想要联络妮儿,看看她情形如何,但是
北门天关那边拒绝通讯,看来是这丫头死要面子,不愿让自己知道她在白起手上吃了
亏,但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吧!
“既然没有什么事,就让老公你开开眼界吧!”小草取出了一支银枪,在丈夫眼
前晃动。
“这把针枪,是太研院本部的秘密产品,大陆上目前只有三把,分别在我二哥、
我、稷下分部的手里。你看,底部装设着药囊,内里的药物注射后,会对辐射产生抗
体,核融拳之中,含有一定的辐射毒质,打一针清血比较好,我调整了药物成分,现
在还增多了强身健体的保养功能喔!”
“打针这种事,我可不喜欢啊!”就算不用太古魔道仪器,兰斯洛也对打针这种
事没有好感。
“大男人还怕打针?刚使用的时候会有些不适,但过一下就好了。”小草笑着,
贴近丈夫身前,冷不防地拉开衣襟。
美景乍现,兰斯洛眼放红光,野兽般盯着前方诱人的景象,直到左臂一痛,才知
道已给妻子打了一针。
“别忘了我生前是干什么的,害怕打针想逃跑的,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吗?”
对着妻子妩媚的娇笑,兰斯洛只是沉默地向她讨来针枪,收了起来。
“为什么想要?你希望我下次再这样帮你打针吗?”
这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不过兰斯洛严肃着表情,说了另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不,其实,我怕你像这样帮别人打针……”
第一部第十六卷第八章实况转播
没有实际去到战场,但透过立体影像的转播,太研院的众研究员,仍是将整件惨
案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受到极大冲击,其中自然也包括爱菱。
(好人坏人已经不重要了,我要阻止这个人,不能再让他滥杀无辜下去,可是,
凭我自己一定不够,那……就要藉助兰斯洛师兄的力量了!)
那天非常幸运,本来会出现在号外报导上的超级丑闻,意外地消失了。那群得到
自己行踪消息,冲进酒吧狂拍照的缺德记者,在看清楚阿猫先生的相貌后,一个一个
脸色苍白,二话不说,抽出相机底片,道歉之后,像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掉头就走。
不知是什么理由,那件丑事就这样被摆平了。这两天,爱菱则是想着要怎么样取
得太研院的认同,一起与兰斯洛师兄对抗外敌。
这两日白军泽活动频频,以其在太研院的地位,联合稷下城内的仕绅,将在明天
于稷下学宫举行大会,让百姓入场,一起决定往后的方向。如果要澄清兰斯洛的清白,
定要抢在这之前,毕竟,如果没有天位高手的辅助,对抗敌人根本是白日梦。
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消除以前的恶劣印象,让太研院同仁明白,这位亲王殿下并
非一无可取。为此,爱菱有了一个计画,先派卡布其诺送信给兰斯洛,自己花了大半
天时间调整,接通各种线路之后,她独自来到小木屋中,等待着傍晚的约会。
“有人在吗?”
嚷了一声,兰斯洛推门而入,便看到爱菱坐在茶几边,若有所思的模样,见着自
己进来,明显地大是紧张。
(他来了,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爱菱紧握双手,满心不安地想着今晚的计画。
在这之前,她已经接通太研院内的线路,只要启动身上的传送仪器,这间屋子里
的声音,就会传到太研院的那套播音系统,强行播放。
所以,自己的工作,就是设法让兰斯洛师兄说一些真心话语,让太研院的人明白,
他其实没有那么糟糕。想法是很简单,实行起来却不容易,她想了好久,都还没有想
到要说些什么,才能诱出对方的真心话。
“我……我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请先喝杯茶吧!”
爱菱紧张的模样,看在兰斯洛眼里,自然就是心怀不轨的最佳证明,特别是在她
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更让兰斯洛觉得不安。
(果……果然没错,这个女人……她、她想杀我!)
“兰、兰斯洛先生,请问你还记得上次见面的事吗?”紧张之余,爱菱的口气很
生疏,这是她第一次称呼兰斯洛的本名,而且,自从上次的事件后,她与兰斯洛就一
直没有碰过面。
(为什么特别提起上次的事?她想要兴师问罪?)
“兰斯洛先生,请……请你与我……请你对我……”
(为什么这样结结巴巴?她要我对她怎么样?她真是想向我求爱吗?)
凝望对方面上越来越严肃的表情,爱菱的心情也是非常紧张,她已经想好了一个
句子,只要兰斯洛顺着这句话去讲,就一定可以打开僵局的。
为了激励自己的勇气,爱菱抬眼看了看兰斯洛,一面按下腰间的机括,一面说话。
“兰斯洛先生,请……请你对我……”
随着爱菱机括的打开,太研院登时一片混乱,整个播音系统,被她预先留下的设
定所占据,开始播放着她身上麦克风所收录下的所有声音。由于当初的设定是,只要
使用这一套播音系统的地方,都会接到讯息,所以即使研究员在地下深处的研究室里,
也能从身上的个人通讯器里收到这些声音。
爱菱的思虑可以说是相当周全,然而,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形下,她仍是犯了几个
过错。
其中最大的一个,就是使用这套播音系统的地方,未必只有太研院……
“有一束外来的强力电波,正在占据我们的系统,该如何处理?”
白天行阵营的技工小组内,众人为着系统的异常而讶异。由于最高领袖坐在桌上,
闭目养神,似乎不便被打扰,众人唯有自己拿主意。
“有这样的事?那是病毒吗?”
“不,看起来好像是某种声波传讯。”
“嗯……接到播音系统上去。”
经由众人的判断,很快地,爱菱与兰斯洛的声音流泄出来。
“兰斯洛先生,请你向我……请你向我道歉。”
“什么?向你道歉?你在作梦吗?”与预期中的要求不同,兰斯洛吃惊之余,口
气也不怎么好,“凭什么要我向你道歉?我有做错什么吗?”
“你当然应该道歉,那天我们见面,你撕破我的衣服,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胸……
胸口,想要对我做那种事,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吗?”
“我哪有错?每个正常男人都想看女人胸部,看一两眼又怎么样?以前又不是没
看过没摸过,这么大惊小怪。”一本初衷,兰斯洛自然不会改口,“不过,对你这种
没身材的小鬼,别说露胸部,就算脱光了对男人也是没吸引力啦!”
“胡……胡说,是你自己不懂得欣赏而已。”要求道歉被拒绝,又给这么样地嘲
讽,爱菱也气起来,想找话反击,而实例似乎只有一个,“前两天我在酒吧里,就遇
到一位阿猫先生,样子长得比你帅,又斯文又有气质,他一见面就说要搞我呢!”
“搞、搞?!呵,呵呵,她刚刚说了什么字眼?我们是不是听错了?”
发出惊呼的不是兰斯洛,而是此刻聚集在播音设备旁的众人。听到这么刺激的对
话,他们互望一眼,暧昧地笑着,不约而同地催促着调高音量。
“阿猫?那家伙长得一副娘娘腔模样,怎么能算正常男人?嗜好当然与一般人不
同,妈的,居然对这样的小女孩动手,他恋童吗?”
“我不是小女孩,是少女!人家那样哪里会不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吧,不但自大、
蛮横,而且……而且居然还喜欢男人……”
“我喜欢男人?你别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
“你想不承认吗?杂志上都说你与手下和雪特人有不正常关系,而且那天我亲眼
看到,你和白三先生一起在我床上,衣服脱掉一半,正、正在……啊!他有胸部,那
就是说……你、你和人妖一起……”
“不要散播不实的谣言!”
透过播音设备,兰斯洛的怒吼极为惊人,但在这之前,众人就已经为着听见的东
西震惊得反应不过来。
“听见了吗?看不出他那样一个健壮汉子,居然和、和人妖一起……果、果然不
愧是白家的女婿啊!”
“不,比起那个,你们不觉得应该重视另一个问题吗?为什么那家伙会和人妖一
起在另一个女孩子的床上?”
“难道他们三个人……”
众人交头接耳,对这八卦实况转播讨论得甚是热烈,却仍不忘催促调高音量,同
时进行录音。只是,或许是因为太过专心,他们并没有发现,坐在后方桌子上的最高
领导人,虽然仍是双目紧闭,却是皱起了眉头。
不似其弟白无忌的阅历丰富,白起在某些方面的常识远远不如,此刻尽管心中充
满疑问,却是不愿开口发问,只是一面继续闭眼,一面在心中纳闷。
(他们……他们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透过播音设备,爱菱与兰斯洛的对话,同样也在太研院内掀起骚动,只是,因为
今天早上太研院曾接到前亲王幕僚苍月草的传讯,表示敌人可能行刺爱因斯坦博士,
要加强保安的消息,众人得讯后,却又发现博士已经不假外出,不知去向、联络不上
后,登时大为恐慌,担心在这兵荒马乱之际,为敌所趁,中了刺客暗算,没敢通报长
老们,组成搜索队,在稷下城里到处找寻爱因斯坦博士的踪迹。
“每个人打开传讯系统,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原本研究员身上,就随身携带着具有通讯功能的小型器材,现在只要把频道打开,
就可以接受传讯。在分好个人区域后,他们开始搜索的行动。
搜索行动进行得颇不顺利,特别是当每个人身上的通讯器,毫无预警地大声响起
来,就在大街之上,把兰斯洛与爱菱的对话,全无保留地传送出来,大惊失色的研究
员,慌忙想要关掉通讯器,但一来怕失去爱因斯坦博士的讯息,二来他们发现这讯息
被强制执行,无法关掉,只能面红耳赤地躲往一旁,在民众的惊讶眼神中,聆听对话
的继续。
(博士,求求你,在这么重要的关键时刻,可千万别再闹出绯闻啊!)
在一阵争吵后,跟着是一串吵杂声音,像是打翻了桌椅、茶杯砸碎,当众人正在
好奇,那两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一句让人不解的奇怪话语,从通讯器里头传了出来。
“啊!你的那里……有一支枪!”
与少女的问话同时,研究员的惊叫声响起,却随即被两旁民众的哗然所掩盖,每
个人脑里都闪过一个念头,却又用理智否定这想法的可能。
“你为什么带这支枪在身上?”
“这支枪是我老婆会不会到外头去鬼混的关键,当然要带在身上!”
惊呼声伴随两人的谈话响起,曾经一度被理智否定的想法,重新又在脑里活跃起
来。
“这枪的模样,好特别啊!比平常的要大、又比较重……”
“有身份地位的人,当然会有些比较特别的配备。告诉你,这枪的真正用途,不
是射击,是用来打针的。”
“打针?不会吧!”
听见爱菱充满好奇的问句,研究员们险些魂飞天外,急着想追溯讯号的来源,赶
去现场,阻止事情的发生。
(博、博士……这个男人太下流了,居然用这种伎俩骗善良少女,你可千万不能
上当啊!)
无视于研究员们的心急如焚,兰斯洛的声音持续响起。
“你看,枪前头尖尖的,药平常装在底部,要用的时候就会从这里注射进人体,
这么按、这么用力就行了……对了,你应该说是一把枪,不该说是一支枪,用词错
了。”
“为什么?”
“因为枪是可以握的,当然应该叫做把,用支来当单位不是很怪吗?”
“说得也是,那我来握握看。”
听见这些,研究员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又要尴尬地躲藏周围民众讪笑的目
光。而在这时,更重的一击再度攻来,人群中有一个小男孩,不解地向母亲发问。
“妈妈,大哥哥和大姊姊在做什么?”
“傻孩子,他们正在玩枪。”
“嗯……妈妈,什么叫枪?”
童稚的问话,让研究员们如遭雷殛,人人掩面蹲下,心中狂叫。
(啊!拜托,孩子,别再问了,夫人,求求你,别用这样谴责罪人的眼神看着我
们!我们是无辜的啊!)
在当事人不知情的状况下,这场风波所引起的灾情持续扩张。在酒店街的某处,
一家名叫不羡云的酒吧里,爱菱与兰斯洛的对话也传达此处。
因为是举办大会的前夕,太研院的最高长老白军泽,纡尊降贵地来到这间低级酒
馆,忍受恶劣气氛,试图说服家主白无忌与己同一立场。并不知道家主在此地的化名,
白军泽自然不会了解,周围陪酒女郎听见“阿猫先生”之名时为何偷偷娇笑?
对爱菱的放荡生活怒不可抑,更兼之把握大好良机,白军泽不住数落着这根眼中
之刺。
“这对淫贼!妖女!忝不知耻,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家主,为了不让我太研院
的声誉遭到玷污,请您下令,将他们……”
白无忌半眯着眼睛,对这些指控浑不在意,只是聆听由白军泽身上通讯器发出的
声音。
“……这样的一把枪,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你以前就没看过吧?”
“才怪,军泽代院长的身上就有一把,比你的这把更大呢!”
“什么?我不相信,他……他怎么会让你看到的?”
“是真的,那天我和辛西雅、可儿丽、巧鹃一起送报告进去,就看到军泽代院长
在玩他的枪,看到我们,还特别展示给我们看,说为了改造他的枪,太研院花了不少
人力和经费……他那把比你的还大喔!”
像是耳边几十个霹雳同时响起,白军泽呆坐在椅子上,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看周围穿着暴露的酒女,相互掩笑低语,轻蔑、不信的目光直瞧过来,而对面家主
的眼神,则是越来越森冷怕人。
“好你个老屁精!”桌子一拍,白无忌怒道:“原来你平常就是这样子在花我的
经费,还敢抢在我之前做这种让人羡慕……不对,是败坏我白家声誉的卑劣举动,我
要立刻启奏最高领袖,将你这下流丑类剥皮处死!”
“哇!冤枉啊!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间整垮了最大敌手,醉心于太古魔道机械而忘却本来目的
的爱菱,仍在与兰斯洛讨论那柄注射针枪,浑然不晓得自己的说话,正为在街头搜寻
的研究员小队造成天大困扰。
(博士,你醒一醒吧!别上了这种骗小孩的当,这男人对你意图不轨啊!)
满心焦急,研究员们既要承受两旁围观民众的压力,又要向老天祈祷,纯洁的爱
因斯坦博士,不会成为男人污秽欲望下的饵食,无奈,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这么大的枪,打起针来很痛吧!”
“不会啦,开头会有点痛,但是适应以后,打这种特别针会对身体很有好处喔。”
“真的吗?”
“你要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就来打一针试试看吧!”
研究员们几乎要哀叫起来了,他们竭力想阻止这件悲剧的发生,却苦于无法找到
事发地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只听得一声布帛撕裂声,跟着就是少女惊
呼。
“你……你为什么又撕我衣服?”
“打针之前都是要这样的,我和我老婆也都是这样做的,有什么好奇怪?”
最糟的事态正在发生,重大的心理压力,已让众研究员觉得自己的身心就要化灰
而散,但老天却仍无情地再发一击。
“妈妈,大哥哥和大姊姊要做什么?”
“傻孩子,他们正要搞。”
“嗯……妈妈,什么叫搞?”
天真无邪的问话,挡不住地传入耳内,众人几乎想当场切腹自杀,以示忏悔。
(老、老天,我们错了,让我们死了吧……)
为了怕信号太弱,爱菱在制作播音器时,是以“超强力”作为标准,而也正是因
为这个理由,传出去的信号,甚至飞越海洋,到达雷因斯外海一处使用与太研院同样
系统的所在。
自从被讯号强行侵入后,太研院本部所有的扩音喇叭全开,朝全西西科嘉岛作实
况转播,不仅是佣兵团,就连那批被迫作着素食讲经座谈的魔物们,都对里头对话的
玄机茫然不解。
“唉呀!流血了!”
“第一次难免都会这样的,等一下就好了……不过你也真是没用啊!学了那么久
的太古魔道,居然还会玩枪玩到流血。”
“这么小的东西,我当然不熟悉啊!我、我以前都是用炮的……”
过去,爱菱孤身一人在人间界闯荡的时候,包袱里总是藏着一支小型的阳电子光
炮,但这一点旁人自是不知,也因此,那名面露尴尬笑容的男子,在腼腆地抓抓头发、
皱皱眉毛后,向身旁艳丽无伦的妻子问道:“她说的那个炮……不知道是什么尺码的
啊?”
这个略嫌不庄重的问题,立刻换来妻子在头上重重一拳。
“那种事我有可能会知道吗?笨蛋!”
这天晚上,实在是稷下的狂乱之夜,直传城内外各处的实况演出,不停地掀起阵
阵哗然声浪,就连原本待在房里查资料的小草,都在听见通讯器传出的内容后,让手
里资料掉了一地。
被所有观众一致指责过程不够激情的两名当事人,浑然未觉自己做出的错事,直
到爱菱想起自己的本来目的。
这个省悟已经太迟,因为当少女竭力想把话题导回正途,却发现身上的传声器已
经用光能源,无法运作了。
(呜……怎么办?今天晚上作白工了啦,太研院的同事一定已经听得莫名其妙
了……)
在无法对自己行为做出交代下,这场会面不了了之,爱菱狼狈离去前,只能叮咛
兰斯洛,明日的稷下学宫大会务必到场,之后就匆匆赶回太研院,惭愧地面对所有同
事惊疑不定的目光。
“今天的事,给大家带来困扰了,非常抱歉……大家应该没有听见什么很糟糕的
东西吧?”
“没、没有啊……”
不知道好不好认真回答,众人只能尴尬地陪笑着,而无法析辨他们笑容真相的爱
菱,最后也只能笑着混过去。
天亮之后没有多久,就要在稷下学宫举行预定的大会,当彷徨的仕绅、百姓,纷
纷聚集在学宫前的大广场,宫廷派仅存大老白德昭亲自到场,但大会的举办人,太研
院一方的代表白军泽,却迟迟没有出现。
众人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位太研院的代院长,此刻仍为了昨晚的误会,正费尽唇
舌向当家主乞求活命,担心之下,甚至有人猜测,白军泽已经私自逃离稷下城了,为
了避免人心动摇,太研院必须另推代表,唯一的选择,自然就只有特别小组的执行长,
爱因斯坦博士了。
“那么,我们请爱因斯坦博士,为我们说明今天大会的主要目的……”
在掌声中上台,爱菱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昨晚
虽然失败了,但现在老天再给了自己一次机会,重新挽回一切,这一次,非得要让稷
下人重新接纳兰斯洛师兄不可,因为唯有兰斯洛师兄的全力配合,面对白起,众人才
有一线生机……
听了昨晚香艳火辣的实况转播,台下群众均是有所揣测,认为这名代表太研院的
天才少女,与前亲王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由她来主导大会,不知道会如何发展?
果然,她上台后,凝望底下群众,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令得台下哗然一片。
“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希望,大家能重新看待兰斯洛亲王殿下,他其实没有表面
上那么糟糕,如果与他合作,我相信大家能……”
这段话尚未说完,已让台下整个喧哗起来,很明显地,这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
提案。爱菱自己也明白,同样的骚动同时也发生在自己身后的研究员们,刚想要再说,
台下前排的群众已经将不满化为行动,不知道是由谁带头,捡起地上的东西就往台上
扔。
猝不及防,爱菱给泥巴扔了一身,退了几步,又有一大滩水,用力地从台下泼上
来,将她淋了一头脸。太研院的研究员们虽然抢上护卫,却是晚了一步,暗暗自责若
扔上来的是毒物,现在已经太迟,正想与博士说话,却见到一幕让人怵目惊心的景象,
全体呆在台上,作声不得。
“大家……我没事,别担……”
将脸上的泥巴抹去,拭干水渍,少女抬头向同侪们说话,但接触到的,却是一双
双惊讶、震骇、愤怒、不信,与些微哀伤的眼神。
(怎、怎么了呢?)
一股被遗忘多时的恐惧,蓦地从心底深处直涌了上来,这样子的眼神,少女曾祈
祷一辈子也别再遇上,为何此刻这恶梦会重现呢?难道……
一点、一滴,从身上滴落、慢慢积聚在地上的水滩,少女看见自己容颜的倒影,
尖耳、红瞳,是她在重入太研院后已经舍弃的本来面目,却在这重要时刻,如影随形
地又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命运的指针走到了十二点,在美丽魔法消失的这一刻,少女彷佛听见了被宣判的
钟声,整个人全然呆愣,慢慢地聚集胸口的一点勇气,望向台下的人群。
底下的群众全然呆若木鸡,无法接受地瞪着适才还站在台上发表演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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