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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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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实在的记忆。
“不过,既然到杭州去,那就顺道上山去看看死老头吧!他孤零零一个人被扔在
山上陪猴子,搞不好比师兄还可怜……”
说这些话的时候,兰斯洛偷瞥着小草,似乎对于这个主意甚是腼腆,刻意装作行
若无事。
“在艾尔铁诺的日子、在雷因斯的这一段大闹,最后是没有什么成绩,不过也算
是轰轰烈烈干了一堆事,又有了自己的家庭……带这些东西回去见老头子,应该可以
好好向他夸耀一番吧!”
兰斯洛淡淡说着,小草却感觉得到他的兴奋与紧张。早在自己和妮儿变成他的亲
人之前,皇太极就一直以其独特的方式,呵护着这名养子,督促着他的成长,尽管两
人之间的关系,始终是互相对抗,但彼此却都乐在其中。
对于兰斯洛而言,那名教导他一切的无名怪老头,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存
在。
虽然,记忆中的他,仅是一个似乎有着显赫的过去,最后却一败涂地,沦落到深
山里隐居,只剩一张大口气的坏嘴巴,在酒后缅怀着往日荣光的落魄老头。但是,这
个老头却给了他所有,影响着他的每一个观念,不知不觉中,兰斯洛有了这样的想法。
(嘿!老头,没什么好遗憾的啊!你那些来不及完成的梦想,就通通交给我吧!
我会帮你全部搞定的……)
或许连兰斯洛自己都没有察觉,但小草从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确实是感觉得到,
丈夫有很多的人生决定,都受到其养父的影响。也因此,在兰斯洛对自己成就感到满
意的此刻,他不期然地有了衣锦荣归的打算。
可是……
看着兰斯洛这样强自压抑喜悦的样子,小草实在说不出口,无法告诉他,那个曾
经在杭州山中等他回来的红袍老人,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一部第十六卷第四章不羡云吧




一切的事都非常地水到渠成,当宫廷有意无意间,传出兰斯洛亲王有意退让,主
动弃位离开雷因斯后,稷下百姓立刻组成了代表团,由旧宫廷的众位大老为领导,预
备向兰斯洛递交退位书。
内战终于得以结束,对于稷下人民而言,自然是件舒了一口气的喜事,尽管因为
之前的死伤,不好放炮庆祝,但人民心中确实是充满喜悦的。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满心欢喜,至少兰斯洛就得装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然
被逼退位还欢天喜地,恐怕会被人骂作不知羞耻。
相较之下,心里最不高兴的,大概是以受害人身份,在太研院中备受怜悯的爱菱
了。
没等那几张照片刊出,她是如何被兰斯洛利用、欺侮、抛弃的消息,就已经传遍
整个太研院。本着对她的支持,再亲眼看见兰斯洛的丑恶面孔,人人无不口耳相传,
兰斯洛是如何利用她的善良,蓄意隐藏身份地接近她,想要利用她的才能与身份……
尽管事情的细微关节处,是谁也说不清楚,但无分男女,人人绘声绘影,被发挥
到极限的想像力,所编织出的内容,即使是编写桃色绯闻的专业写手也要为之咋舌。
带着浓浓的同情,所有人都支持着她,曾经一度动摇的地位,重新稳固起来。感
受到众人的关注,爱菱应该是要高兴的,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兰斯洛说的那些话,
让她心里好难过;打在脸上的那一记耳光,更是让她一直疼痛难消……
为什么会这样呢?
如果兰斯洛先生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与己相遇,为了某些不得以的理由,这
才利用自己,那自己并非无法接受。可是,自己却无法忍受,他明明已经作得不对,
却仍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丝毫没有悔意。这样的高姿态,任自己再怎么希望去
原谅他,都说不出口了……
由于丑闻的关系,长老们下了暂时的闭门思过令,让爱菱不用工作,回家休息。
这是个很没意义的命令,特别是在收到命令书的时候,爱菱才黯然地发现,能够
被自己当作家的地方,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没敢让旁人知道,爱菱偷偷地再到了兰斯洛的住处,远远地向他打了招呼,希望
能私下再谈一次,但对方却完全不理睬,反而表情冷漠地比了个粗鄙不堪的手势。
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爱菱几乎是再次掉着眼泪,跑离兰斯洛门前。
稷下城里,除了太研院,自己没有其他熟识之处。太研院有着会关怀自己的人,
但此时此刻,自己并不想去,不想接受那些建筑在自己虚假形象上的关怀,最后,找
不到地方可以回去的少女,失魂落魄地走回了酒店街。
以现在的心情,与兰斯洛会面的那间酒馆,并不是个好地方,自己不想再碰见那
人,再多受一次伤害。
如同初到此地时那样,爱菱在外头披着一件灰色斗蓬,浑没意识地走着,心里对
自己的虚伪外表充满厌恶感,很想抛开以前的一切,到一些最肮脏污秽的地方去。
无奈,越是这样子想,偏生一时间就是找不到什么看起来很下流龌龊的地方,最
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火红色的招牌,上头画了个上空的裸女图案,热情四射地放送香
吻,招牌长匾上写著「不羡云“三个大字。
顺着阶梯走往位于地下室的酒吧,推开木门,立刻便是一片乌烟瘴气,粉红、碧
绿的灯光,烟雾缭绕,味道极是刺鼻,而眼前的种种,更让爱菱以为自己进了另一个
世界。
左前方的那座舞台上,有数名舞娘正激烈地扭摆着身体,下身穿着用珠子串起来
的短裙,上身则是完全赤裸,种种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性感舞姿,让围在舞台下的酒
客们疯狂叫好。
除了吧台,其余地方用皮椅分成一区一区的座位,虽然看不太清楚,但看里头男
男女女勾肩搭背,不时发出一些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谁也知道里头大不寻常。
“嘿!帅妞,和我来一场下半身的交往,经过天堂,直冲地狱吧……”
里头的某个包厢中,传来了这样的话语,跟着就是一串女子的吃吃笑声,爱菱皱
皱眉头,觉得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虽然环境恶劣,但因为全然没人认识自己,爱菱心中反而觉得轻松,迳自走向吧
台,褪下斗蓬头套,才想要向酒保点杯东西,旁边已经有客人主动道:“给这位漂亮
小姐一杯东西,我请客。”
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爱菱本来就是一名很具吸引力的少女,又是孤身一人,才坐
下来就已经引起了周围男性的注意,相争向前攀谈。
(呵……原来我也满有魅力的啊……)
这个想法很是快慰,兴致起来,爱菱全然忘记自己没有多少饮酒经验的事实,酒
到杯干,连续四杯都喝得一滴不剩。初时,只觉得甜甜的很是好喝,但过了一会儿后
劲上涌,立刻便脑袋晕晕,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见到少女露出醉态,那几个一直勤于劝酒、小流氓似的几名酒客,登时换了一副
表情。
“嘿!你不就是这两天号外上头的爱因斯坦博士吗?听说你和那个伪王搞过一腿
啊!既然他玩过你了,那也不差便宜我们一下吧……”
当这几个人露出狰狞面目,慢慢逼近了过来,爱菱一点也不紧张。她的武功虽然
很差劲,但也不是这些市井混混所能及,两三下便可打发。哪知,实际动起手来却全
不是那么回事,全身软得像是一团面粉,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甫一抵抗,就给人打
下了座位。
身上痛得要命,而随着这三个人逐步靠近,周遭的人却视而不见,一股恐惧更袭
上心头,偏生全身没有力气,只能坐视局面渐渐恶劣下去。
所幸,在最坏的情形出现之前,救星现身了。三只飞砸过来的酒瓶,不偏不倚地
打中这三人后脑,令得他们头破血流,哇哇大叫。
爱菱脑里一片昏沉,慢慢没了意识,但在她昏睡过去之前,看到那三名凶徒吼叫
着往丢瓶子的方向跑过去,之后,她只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要打我吗?可以啊,有
种的话就朝着我的脸打,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就等于是和这条街上的所有女性为
敌喔……”
(好……好无耻的人啊……)
心里浮起这样的念头,爱菱昏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坐在吧台,
嘴巴里像是给人塞了几百支辣椒一样,又辣又麻,一股股滚水般的热气,烧灼着喉咙
与口腔,不住从口鼻间往外喷,当下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很有效吧!这是我老哥的独门配方,天府麻辣汁,听说原本是用来拷问魔族,
后来意外发现了解酒用途,不管有多烂醉,或是像你这样中了轻微迷药,只要少少一
杯,立刻回复清醒……”
伴随着话,身旁有人递来一杯冰水,爱菱接过后一口饮干,这才开始打量旁边的
人。
那是个长得很帅气的青年,斯文的外表,却给人一种不受任何羁绊的闲适感觉,
而自己对这人似乎有点印象……
“啊!我记得你,上次卡布其诺就是一直追着你在咬……”
“嗯!说得没错,那头笨狗呢?如果有它在,你就不会遇到这种麻烦了吧!”那
人说着,目光斜瞥向酒保。
“真……真是抱歉,不晓得原来是阿猫公子的朋友……”酒保满脸尴尬地陪笑着,
像这一类的酒店,为了生意,有时候会应熟客的要求,在酒里加入迷药或麻药,刚才
爱菱喝的酒里头,自然是另外参了东西。
“我……我刚刚喝的东西里头有迷药!”
“没看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这里瞎混,陌生男人点的饮料问也
不问,拿起就喝,这样子能生存到现在,倒也是异事一件。”
阿猫没好气地说着,对自己的作为大感不满。以自己的立场,并不适合对这笨女
孩施以援手,在兄长那边很难交代,不过,如果像往常一样冷眼旁观,恐怕这女人的
下场……一个太古魔道的上好人才,如果以后在自由都市嫖妓时撞到,那确实是很伤
脑筋……
“你想要作什么?心情不好,就想要故意当坏孩子来发泄一下吗?真是幼稚!不
属于这里的人,不要随便到这边来混。变坏的代价很高,不是你这种好好学生负担得
起的。”
起初,爱菱很讶异,不明白这人怎么会这样了解自己,但听得久了,一股火气直
往上冲。
“幼稚又怎么样?谁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会……会作这种事,人家不过是来喝点东
西,就坏心地在里头下药,这么做难道就是对的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不要乱讲,
你、你们这些男人都只会对女生有不良企图,利用我们来得到满足吗?”
不知不觉,爱菱把对兰斯洛的不满,也一起发泄了出来,但却没能引起眼前人太
多的反应。
“对与不对,我从来就不在意,我的家族也向来不管这种无聊事。”阿猫摇头道:
“但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男人本来就会对女人有不良企图,不会对漂亮女人有企图
的男人,那才叫做不正常。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能力的男人,自来就是利用女孩
子来混饭吃的,怎么?你因为找不到肯利用你的男人,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吗?”
爱菱生平所遇到的恶人与毒言,恐怕就以此人为最了,看他这么忝不知耻地说着
这种话,少女打从心里愤怒起来,看见旁边有一杯水,顺手拿过来,就要往他脸上泼
去。
哪知,对方却似早知有这一着般,已经先拿好一个桶子在旁,爱菱的水泼过来,
他举桶接过,跟着连同酒桶里的酒液,顺手之至地往少女当头罩下,哗啦一声,若说
这和被一盆冷水浇下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洒了满地的酒液确实是香得多。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想要泼我水的女人吗?哈!来来去去都只是这几招,我早就
有准备了。”
从头上摘下木桶,浑身湿淋淋的像头落汤鸡一样,狼狈到了极点,身心俱疲,适
才酒醉引起的头晕与反胃,又不住翻涌作怪……少女失魂落魄地呆坐着,表情一片迷
惘,不久,小颗小颗的泪珠,自脸上滑落,混着酒液,也看不出到底是酒珠还是泪滴,
只是她微微颤动的双肩,说明了一切……
“玩不过人家就只会哭,所以我才讨厌这种对手……”
阿猫嘀咕着。尽管他已经熟识女性的各种抗争动作,却唯有这最原始的一招,始
终让他感到棘手,特别是眼前这个丫头,总不能像平常那样直接吻过去,把她吻得意
识不清,然后直接拐上床去吧?
为什么自己要坐在这里,违背立场地与这女孩说话,还多管闲事呢?大概又是天
性作祟吧!看到漂亮女孩子就忍不住凑近过去,想多看一些她们的情绪反应,久而久
之,就对撩拨她们情绪的技巧特别拿手,却又总在她们认真落泪时感到愧疚,也许自
己并不是个当花花公子的好人才呢……
忽然间,阿猫不禁哑然失笑,虽说发生在爱菱身上的事,在自己看来,连拿来当
笑话一哂的价值都没有,但这个女人却是认真地为此感到困扰。唉!女人这种生物,
不管在理智上有多聪明,为什么在这方面就特别笨拙呢?
“听说,那个没良心的猴子亲王利用过你,发现你没利用价值后,又把你一脚踢
开。”阿猫摇头道:“不过是被利用一两下,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的吗?有些人打从
来到世上,就一直被人利用,整个人生都乱七八糟,真要抱怨,也轮不到你啊……”
“什、什么意思?”虽然打定主意不想再和这人说话,但话题扯到自己,仍是忍
不住接口,爱菱忍着反胃呕吐的感觉,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
“算了,人蠢也该有个限度,就那么几句话,就把你骗得昏头转向,你这女人脑
筋也太简单了吧!”阿猫道:“那头猴子利用你的时候,有没有要你帮他这样……然
后再这样……然后要你骑在他身上,和他一起这样……”
连番比喻,让爱菱整个听到傻掉,慌忙地摇头,脸红说没有。
“这些事通通都没作,那算是什么利用?你和他都太小儿科了,要玩阴谋把戏,
远远地不够格啊!”
“可是,那天是他自己承认的,我亲耳听见,所有旁边的人都听见了呢!”
“是啊!所有稷下人都听见了呢!可是,明明只要你和他晓得就可以的事,为什
么要让所有稷下人都知道呢?这种三流的开脱把戏,言情小说读多的人一眼就看穿了,
大概……只能耍到你这种蠢蛋吧!”
阿猫摇头道:“故意摆出笑容,装作一副善良模样的人,绝对不可以相信,不过
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模样的家伙,一定也很有问题。喂!看你这副没人要的样子,小
时候有没有和小男生交往过啊?”
“没……这不关你的事吧!”
“那就是没有了,难怪你不知道。男生在小时候,是一种很笨拙的生物,明明喜
欢一个女孩子,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不断地恶作剧,装作凶巴巴的样子,把女孩
子弄哭,来引起她的注意。即使是长大了,有些没人缘的猴子男人,仍然是只能用这
种方法来和女人交往啦……”
“真……真是这样吗?你是说,兰斯洛先生他……”
“这种问题没必要问我吧!你们两个不是朋友吗?还是说,所谓的朋友,也就不
过如此?你对你朋友的信任,只有如此而已吗?”
直接了当的说话,让爱菱若有所思。这反应看在面前男人的眼里,却连讪笑的念
头都懒得有,这么简单的伎俩,就可以把这女的弄得又哭又笑,看来这两师兄妹的白
痴程度有得拼,自己实在没必要陪他们玩家家酒下去。
“嘿!阿猫先生。”爱菱道:“如果照你刚才说的,那你一直对我凶巴巴的,就
是想要追求我吗?”
就爱菱一向的口才,这不失为一个凌厉反击,但若她以为这能让对方有一丝窘迫,
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对方只是侧过头,邪邪地笑道:“是啊!我和你说话,就是希
望能够搞你!漂亮的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一晚下半身的交往啊?我可以让你穿越
地狱,直达天堂喔!”
这样露骨的挑逗,爱菱根本不敢回答,讪讪地低下头,知道自己没法在这话题上
与人竞争。
忽然,一个念头从她脑里闪过,让她猛地抬起头来,低声问道:“阿猫先生,
你……你是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去在意一些东西时,才会这样讲话,平常……或是你遇
到自己真正关心在意的人的时候,你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这实在是一记极为高明的突袭,因为对方刹时间表情一愣,呆了片刻后,敛起原
本那副不耐烦的冷淡表情,本来就极其俊朗的面孔,曲线变得很柔和,嘴角绽放出来
的,也是一抹让女孩子非常心动的温和微笑。
这微笑是代表奖励吗?
当他的手轻抚着少女发丝,爱菱瞬间感到一阵悸动,可是,她并没有来得及确认
答案,因为一阵强烈的反胃感,刺痛着食道,让她再也忍不住,俯身狂吐起来。
这样的位置与距离,可以想像,自然是吐了对方一身,起初周围的惊呼声,头晕
到眼冒金星的爱菱并没有听到,直至她神智稍清,这才被周遭的尖叫声所惊醒,发现
自己正处于一个极尴尬的姿势。
因为弯身呕吐,两手找不到东西扶,待得自己惊觉,却发现双手正按在对方大腿
上,他的手仍按在自己头上,而自己竟然就这么埋首在他胯间狂吐不休……
满心的尴尬与愧疚,爱菱胆怯地慢慢抬头,预备看到一张愤怒的脸庞,谁知道,
头抬到一半,陡觉左边银光闪烁,刹是刺眼,原姿势不动偏头看去,只见那边不知何
时来了大票记者,每个人手拿相机,镁光灯直闪个不停,而在昏暗的灯光下,自己和
这男人的尴尬姿势……想也知道明天的号外新闻会是什么了。
没有多说什么,在历经多次
没有多说什么,在历经多次处之泰然,只是简单撂出一句:“我懒得解释了,想
怎么写就随便你们吧……”
望着前面表情肃穆的人们,兰斯洛不禁哑然失笑。以角色而言,自己应该是最紧
张的人,可是看着这些人民代表人人谨慎恐惧,似乎担心自己随时会动手杀人的模样,
就觉得很想笑。
“不用那么担心,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动手伤人,嘿!因为自己的喜恶,随便
伤害过万人民,这种事我还真是作不出来。”
微微一笑,兰斯洛在退位承认书上签下名字,将之递还前,他摇头道:“不过别
忘记一件事。记好你们今天的选择,是因为稷下百姓要我走,所以我才离开,而我衷
心祝福你们,希望在这样的统治者之下,你们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生活吧!”
对于自己最后这段话,兰斯洛自己实在很怀疑。不管怎么看,他都不觉得那个死
矮子会把万民福祉……甚至最基本的生死放在心上。让这种人成为领导者,雷因斯人
恐怕不会太好过……
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如果自己再争下去,以这矮子下手之辣,死伤只会更
多。在自己并无力保护稷下人民安全的情形下,退让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纵然手段毒辣,但无可否认,白起是一个计算绝对准确,将整个大局考虑周全的
人,由他来主宰雷因斯,怎样都比自己要妥当,加上他是妻子的亲戚,以血缘来说,
让雷因斯回归到他们家手中,也说得上是物归原主。
刚刚收到了师兄的秘密传讯,要自己小心,白起武功的真相,很可能是某种藉助
魔法力来完成的神奇武术,尤其是融会五极天式后,对天位武者有相当的克制作用。
随信附上了一份秘密记录,照时间上看来,是有一名推测该是白起的少年,曾秘
密进入雷因斯。蒂伦的暗黑神殿,并与里头的邪恶神明订定契约。
对于师兄的好意,兰斯洛很感激,不过在自己打算退让的此刻,这些东西是用不
着了……
但做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再退让的余地,要是做到这一步,
仍无法让对方接受自己的善意与付出,那唯一所能作的,就只剩拼死一战而已了……
兰斯洛亲王宣布退位的消息,以最快速度传遍稷下。短短数个月时间,发生了许
多事,讲起对这位亲王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想到他就此被驱逐出境,在松了一
口气的同时,却也感到一丝怅然,然而,怎样都好,让人民感到痛苦的战争,终于可
以告一段落了。
而对这消息最为欢喜的,自然是敌对阵营的白天行。心腹大患终于放弃王位,甘
心离国远走,对白天行来说,再没有什么消息比这更棒了,只是,还没开始享受胜利
滋味,他就已经皱眉开始动脑,思索要如何排除异己,拔去那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白矮子……
兰斯洛将要退位的消息,也在五十万大军之中引起轰动。战争实在是一件令人心
疲惫的事,一直紧绷着精神的他们,也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特别是在大洗礼发生
之后,遥想着城内的种种,精神负担实在是很重。
同样收到这个消息的太古魔道技工小组,也开始作着撤退准备。原本他们就是为
了支援白起,特别从恶魔岛上被调来的好手,现在一切事情有个底定,虽然仍不知道
最高领袖有何打算,但应该是不会让里之白家的实力久现人前,该准备撤退回本部了。
不单单仅是他们,就连韩特也开始收拾行李。兰斯洛既然主动退位认输,要离城
他去,这场战争肯定是没有搞头了,自己捞钱也已经捞够,就算接获新命令,要继续
追杀兰斯洛,那也是离开稷下才能办的事,收拾行李是必要的。
人人都在忙碌,唯独不见身为最高领导的白起。事实上,这两天一直找不到他的
踪影,也不知他究竟上了哪里去,直到众人在忙着打包,他才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奇怪……总觉得我把一件很重要的事给忘了,到底是什么呢?)
一面摇头,白起一面想着一件记不起来的事,走了进来,见到众人忙着收拾封箱,
不由得一愣,皱眉道:“你们这是在作什么?”
“耶?不会吧?怎么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吗?”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目前自是
仅有韩特一人。他诧异地走了过来,将兰斯洛表明退位的种种,全让白起过目一遍。
(这样就说要退位……没出息的家伙……)
没人猜得到这位白家最高领导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晓得他将资料放下后,面色严
峻地说道:“因为他说退位,你们就要撤退了吗?”
“仗没得打了,敌人也跑了,就算要追击也得转换阵地吧!”韩特耸耸肩,打从
一开始,他就不认为白起会就此善罢干休。
“那不是重点。我当初在宣告里说的是什么?宣告里有要求他退位吗?是不是一
个个都听不懂话了?”白起冷笑道:“嘿!你们该不会把我讲的话全当作废的吧?”
听见他这样说,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寒意,尽管不明白他想要作些什么,不过明
天的受降典礼,肯定是难以善了了。




第一部第十六卷第五章出尔反尔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二月雷因斯稷下王都
兰斯洛签署退位书的隔天一早,负责在他住处服侍的仆役们,发现已经找不到前
亲王殿下的身影,也找不到一向负责处理各种事物的首席幕僚苍月草,看来是已经连
夜离城而去,不想再多添耻辱。
这消息自是让人一阵心安,为了安排稷下新主白天行入城的手续,诸位宫廷派大
老、人民代表们,组成了代表团,预备向白天行递交兰斯洛的退位书,还有承认他为
雷因斯正统王权继承人的文件。
为了标榜开明,雷因斯一向就有专供女王咨询的人民代表,让民意直接参与国政,
话虽如此,普通的平民并没有能力参选成功,能够成为人民代表的,往往都是一些没
有贵族血统的富商土豪,藉以谋取官职。
负责统领这个代表团的,本应是首席大老白德昭,不过他昨晚忽染急病,今早临
时向代表团宣告不克前来,因此另外选了代替者。
白天行列军城外,自己也特别换上了礼服,要在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表现出
王者风范,让所有雷因斯人民都拜服在自己的泱泱大度之下。
为了让受降的这一幕永留青史,他还特别找白起商量,希望能藉助他在太古魔道
方面的技术,让所有雷因斯子民目睹这伟大画面。白起没说什么,却依照他的要求,
成立转播小组,再设置两百五十个转播站,让雷因斯各大都市都可以看到受降大典的
立体影像转播。
想到成功终于掌握在手里,白天行虽是坐在马上,却欢喜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尽管城墙在大洗礼时崩坏不少,许多人民仍纷纷站上城头。稷下的代表向城外征
服者递交降书,这是连九州大战时都未曾有过的丑事,但由于是内战形式,百姓感觉
不到什么屈辱感,只是安静地旁观。
在众多观众中,只有一人显得特别,他并非站在城头,而是独自倚坐在城墙角落,
手里拎着酒瓶,斜眼望着慢慢走出城外的代表团。这个惯以阿猫为名,流连在酒店街
的白家家主,今天难得地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看情形,他只是想要静静地旁观,无奈
烦人的访客,总在不适宜的时候出现。
“哥!”
能够在此时找到他的踪迹,并且大胆凑上来说话的,自然是只有妹妹莉雅了。对
白无忌而言,自己妹妹并不是那个叫做苍月草的陌生女人,这么说或许很奇怪,但却
是当事人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穿着斗篷,遮掩住形貌,小草毫不避讳地在兄长身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酒瓶,
就这么喝上一大口,当她还没登基时,两兄妹就常常这样子嘻闹,在这世上,他们是
彼此所剩不多的血亲,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没有必要闹得像是仇人见面。
“我家老公要走了,嫁鸡随鸡,我也要跟他一起离开,虽然不可能说永远不回来,
不过总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雷因斯了,所以……一切就拜托哥哥们了。”
与其说是临别委托,其实只是走之前来见兄长一面的道别。对于两位兄长的动作,
小草自然不至于会认为他们是为了夺取雷因斯王位,而支持白天行,主要成分应该还
是由于对自己夫婿的不满意,但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更要坚持,两位兄长已经连成
一气,若自己不站在丈夫这边,那还有谁会帮他呢?
对于妹妹的道别,白无忌没说什么,远比妹妹更了解兄长的作风,他压根就不认
为妹妹今天走得了。
“哥,有一件事,我想知道。”小草道:“大哥当初……是不是真的进去过巫
宫?”
所谓巫宫,那是指稷下的一处禁地,专门供奉各种黑暗神明的宫殿。雷因斯本身
的立场,是不该供奉任何与邪恶力量有关的黑暗魔神,但是魔导公会那边的黑魔法研
究,又不可能完全不接触相关知识,两相无奈,只好将巫宫设为禁地,平时由魔导公
会管理,未得女王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昨天听丈夫所说,小草立即调阅了巫宫的访客资料,果然在里头发现了极为可疑
的一笔,约莫百多年前,两位兄长曾先后来到巫宫,目的不明。通常会到巫宫去,就
是为了和黑暗神明缔结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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