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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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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上司对无能部属的指责,想要藉此证明对方能力不如自己的一种行为。而对于主
帅傲慢的质问,白起则还以一个冷淡千倍的回答。
“为免后患,在往后的几次攻击中,把稷下里头的生物全数消灭,就没有民变的
忧虑。
说得极端一点,直接把稷下城夷为平地,另觅他处为首都,这样都是可以的。”
完全不把稷下城的价值纳入考量,这样冷酷的想法显然并非白天行所能接受,原
本在部下面前夸口要好好教训那死矮子一顿的他,瞬间面容惨白地踉跄出门。
“一二八的大洗礼”对白天行阵营中的低层士兵,也造成强烈震撼。他们来自雷
因斯的各处,深信自己是遵从大义名份而来,为了保家卫国,要将稷下城内的邪恶伪
王驱逐。这样的想法支持着他们,一直作战至此,或许该说是运气不错,因为在一月
二十八日之前,他们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战争残酷的一面。
大洗礼至今,已经过了三天,人人都晓得城内损伤必然不轻,但到底是怎样的死
伤情形,却又没有人能确实讲得上来。期间则是有一些传闻,在整个军队内部流传开
来,部分曾修习过太古魔道、晓得核能火弩威力为何的士兵,浑身打颤地向同侪说出
稷下城内可能的状况。
虽不中亦不远矣,某些地方还更加夸大的叙述,让听者满心不安。“我们真的做
了那么残酷的事吗”、“稷下城里的人民也是雷因斯人啊”、“我们真是用这种手段
对付自己同胞吗”,这样的疑问在心中涌现,士兵们意图回避,却仍不得不在心中面
对一个问题:“我们真的是正义的一方吗?用这样的手段杀害同胞,我们比那个伪王
更过分啊!”
如果让这样的想法扩散下去,早晚会成为动摇军心的因素,然而,身为主帅的白
天行并没有察觉。身在技术小组的某人虽然发现了这迹象,却没有任何干预的打算。
距离大洗礼三天后,稷下城内固然还未能从战斗伤害中恢复,而太研院又要面对
另一波问题。随着解咒时间到来,上次在“仙得法歌蝈蝈叫滑溜溜跳弹事件”中变成
青蛙的诸位大老与干部,得以变回人形,当然,这是指那些在大洗礼中保得一命的幸
存者,还是有部分人员、水远没有变回人形的机会,就以青蛙的外形,屈辱地死在某
个不知名的角落。
毫无拘束地代掌太研院数日,当听到大老们再次现身,在院长室等着自己,爱菱
长长地叹了口气,抱起一大堆需要报告的资料,快步走向院长室。
这几天来,她过着绝对忙碌的生活,在调动手上资源加入救灾的同时,还要研究
兰斯洛交来的资料,连饭都没能好好吃上几口,身心两方面都面对沉重负荷,实在没
有力气再去挂心其他琐事。然而,既然作战失败,就要负起责任,最起码,被大老们
斥责一顿是免不了的。
推开门,进入院长室,尚未开口,紧绷的气氛合爱菱为之一愣,不明白究竟有什
么不对。
“爱因斯坦博士,有一件事我们想要向你查询一下。”说话之人是铁青着脸色的
白军泽,这名显然在压抑愤怒的老人,缓缓将一份报纸推至爱菱面前。
出刊的,是一家稷下城内的报社,在城内兵荒马乱若斯的此刻,多数报纸都已经
停刊数日,或是大幅报导灾情,会忽然冒出来这样的一份东西,实在是很启人疑窦。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了,当爱菱看清楚报纸上写的东西,脑里顿时轰然一声,恍若
晴天霹雳。
(怎、怎么会这样?是谁把秘密泄漏出去的?)
报上刊登的新闻,以极其辛辣的语句,讽刺太研院有眼无珠,引狼入室,刻下执
掌特别小组的爱因斯坦博士,其真面目是一头恶心丑陋的矮人怪物,而且原本只是一
个在太研院中负责最低贱杂役的垃圾妹,经过巧妙地伪装后,夺取太研院大权,居心
叵测。
“爱因斯坦博士,这上头说的东西,该不会是真的吧?”白军泽沉声道:“若然
是真,我们太研院可丢不起这种脸。被一个人类以外的异族进入太研院,这是我雷因
斯的耻辱啊!”
凝视一众大老的严肃表情,爱菱的心里实在很苦。虽然时日很短,但自己执掌特
别小组之后的日子,确实过得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是一生中最光采焕发的一段时间,
然而,与组员偶尔谈到种族问题,却发现他们的歧见仍是根深蒂固、难以动摇,为此,
本来打算时机成熟后,公开自己身分的爱菱,只得将苦水往肚里吞。
“我、我……假如这份报纸上说的事,是真的呢?”
沙哑着嗓子,爱菱提出了这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只是,尚未等到白军泽的回答,
门外传来嘈杂人声,大批研究员不顾外头的阻拦,一涌而入。他们都是特别小组的成
员,见到报纸的消息后万分震骇,又听说爱因斯坦博士已经被大老们召见,慌忙赶来。
“我们相信,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这份报纸上讲的东西,是敌人恶意散布的谣
言,想要动摇我们啊!”
“爱因斯坦博士当初曾通过检测,绝对不可能有易容假扮这种事的。”
“博士她是太研院千年难得见的天才啊!这样卓越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丑陋的
矮人呢?”
研究员们不遗余力地为自己的偶像分辩,但是听在爱菱耳里,一字一句比直接斥
骂更教她难受,特别是当这些组员向她求证时,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博士,请你告诉我们吧!这份报纸上说的东西全是谎言吧?你怎么可能会不是
人类呢?
求求你,把答案告诉我们吧!”
做人真的是很难啊!倘若这些研究员仍像当初那样,指着她的鼻子,发出恶毒的
指责,那么爱菱也就可以问心无愧地揭露自己身分,当作是对这些人的报复,可是,
此刻看着一双双殷切期盼的目光,爱菱只觉得喉咙好干,脑里一片昏乱。
“不、不是这样的……”
爱菱低声说着。她很想实话实说,诚实是好孩子的美德不是吗?但这样一来,会
有什么结果呢?组员们期盼的眼神,会转为遭到背叛的伤痛吧!而当这样的眼神环绕,
自己受得了吗?
因为不想背叛他们、不想背叛这些深深相信自己的人,那就唯有做自己并不想做
的事。
这段时间以来的快乐,自己不想轻易失去,想继续维持下去,所以……所以……
“请问各位长老,关于这上面的指控,有什么证据吗?”冷静的语调,爱菱淡淡
地道:
“在这种时候,发布这样的消息,时间上太过巧合了,很明显地,这是敌人想从
内部分化我们的计策,我们没有必要随着敌人的指示而起舞吧!”
当爱菱沉声说话,特别小组的组员立即爆起一连串欢呼声,表示对首领的支持。
很显然地,爱菱已经成功地在他们心中拥有一席之地,这些时间以来她的付出,并非
是毫无代价的。
“嗯!未经证实,就把博士你找来这里,我们确实是不够深思熟虑。”打量过一
众年轻子弟,白军泽缓缓说道:“不过,根据这上头的指责,我们想起了一个嫌疑重
大的关系人,那是两年前意欲潜入我太研院,图谋不轨的一个异种,被我们揭穿身分
后逐出,听说,她仍恬不知耻地留在我太研院,当一个杂役,大概情况倒是与报上说
的有九成吻合……”
旁边的一名长老接口道:“军泽长老,我今早问过杂役的领班,听说那个异种已
经称病请假好多天了。”
“是吗?果然这些异种就是信不得的啊!不知道是私自逃跑了呢?还是……改头
换面去了?”别了爱菱一眼,白军泽道:“我刚才已经传讯给杂役的领班,要他把人
带来,只要两相对质,一切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听见这些狡若老狐的长老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爱菱眼前一黑,险些就昏了过
去,只是她知道,对方此刻正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未到最后关头,自己也不能
放弃。
身边的组员面面相觑,均感受到长老们的有恃无恐,也进一步动摇了他们的信心。
凝望着爱菱的背影,他们只希望这个丑闻不会成真。
门外长廊传来脚步声,像是催命铃声一样,越来越近,也让爱菱的心脏是越跳越
快。虽然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微笑模样,心中却已经慌了手脚。
怎么办呢?领班一进门,就会证实,垃圾妹爱菱的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届时任
自己怎样狡辩,也难以说服众人,当谣言越散越大,自己也就无法继续待在太研院了。
既然最终都是逃不过去,那么,是不是要在一切被揭露之前,坦白说出来,最起
码对一直信任自己的组员们有个交代……
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爱菱心中各式念头纷至沓来,好不容易开口说出一个
“我”字,忽地铁门啪的一声被打开,杂役组的领班大步踏了进来。
(完、完蛋了啦……)
心里一阵急,爱菱险些当场掉下泪来,却在下一刻回瞪着眼睛,连嘴巴也张得老
大。
在领班的身后,一名作着杂役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身形背影与跟前的爱菱有些
类似,但尖尖耳朵、紫红眼瞳和略矮的身高,正说明了她体内的矮人血统。
不会有错,与众人的记忆一加核对,任谁都可以证明,这少女就是两年前试图潜
入太研院而不果的异种,那个叫做爱菱的女人。
“请问……有什么事吗?”少女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发问,完全是一副重感冒未愈
的样子。
以白军泽为首的长老派,当场全部傻了眼,而仿佛看到了镜子,惊讶只有更盛的
爱菱,呆愣了半晌后,清清嗓子,朗声道:“请问……各位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在一片呆若木鸡的气氛中,爱菱迎接组员的欢呼,继续
投入了工作。
“博士,放心吧!我们大家都会相信你到最后的,才不会被那种无聊的谣言给分
化。”
“我是一直信任博士的,像博士这么出色的天才,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下流的异种
呢?”
“长老们太小心眼了,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会一直支持您的。”
当消息传开后,大批研究员立刻涌进爱菱的办公室,你一言我一语,争着向敬慕
的组长表示衷心支持,人数之众,令旁观着这一幕的大老们为之色变。
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凝聚到这样的人气,足以显示爱菱在太研院的所作所为,无论
能力与心性,均大获研究员们的好评。自古文人相轻,何况是位于稷下学术顶端的太
研院,要出现这样的情形,实在是不容易,但爱菱却成功凝聚了院内的人心,这除了
是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的高度配合,她在救灾时候不眠不休的表现,更是让组员
为之感动,也因此,当传出敬爱的组长遇险,太研院内人人关心有加。
只是,他们的劝慰与关怀,听在爱菱耳中,却是另一重打击。根深蒂固的种族歧
视,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听着组员们对异种的严厉批评,爱菱干涩着嘴巴,什么
话也讲不出口。
好不容易把前来慰问的人全都请了出去,关上了门,正想独自静一静,外头的助
理忽然报告有客到访。
推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折扇轻摇,风度翩翩的白三公子,
在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
“白三先生,我……”
才要说话,却见对方把手一摆,制止了她的说话,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嗯!我晓得了。”
爱菱点点头,回身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控制器,一按下去,只
闻满室机械长呜声大作,没几下工夫,约莫有五、六处隐密地方全都冒起了白烟。
“窃听设备已经清除完毕了,白三先生,我……”
方要说话,却见对方举起右手,口中默念几句,跟箸,左后方、正前方同时传来
机械爆响,两台超小型录影设备坠下地来,办公室外则响起连串扼腕叹息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爱菱吃了一惊,自己和组员日前作检查时,应该已经
把大老们装在办公室里的监察设备全都找出来了,怎么还会有这两台东西?
“是你的组员私下装的,看这位置……好像是打算拍一些美丽上司的清凉照片
喔!”
听着对方的解释,吃惊的爱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紧跟着她却看到另一样
更值得惊讶的东西。
对方摊开手掌,在他掌心中,有一张纸人,只见他低声念了几句,将纸人一施,
赫然就变成了一个穿着杂役制服,模样与自己真面目毫无二异的“爱菱”,向自己弯
腰行礼。
“白三先生,原、原来是你……”
“自然就是我了。大郎先生已经忙昏了头,所以要我赶来。呵,还好我今早接到
消息后立刻动手,施放式神,不然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摆平呢!”
“白三先生,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应该怎么办,这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问题,小妹子,你并不是我的傀儡
啊!”
“但是,我……”
“我来,只是要告诉你,只管选择你最喜欢的事,我和你的大郎先生会在背后帮
你清除一切障碍的。”
在完全没有任何监视与监听的安全状态下,两人进行了一段对谈,而当拜访者离
开时,太研院大老们虽然派出了跟踪者,但没跟几步,对方却恍如蒸发一般,在眨眼
间消失了踪影。
回到住所,向丈夫说明了大概情形,让他安心,小草一面卸去伪装,一面想着,
兄长的手段实在很辛辣,进行外部攻击的同时,也一并制造内部分裂,相较之下,一
直奉行着秘密主义的己方,到底留下了多少可趁的破绽呢?
思及未来,小草确实有些担心,她可不认为兄长会这样轻易就罢手。
这个评价是对的,因为仅仅两天之后,小草就紧捏着手里的报纸,慨叹最担心的
事终于成真。
“丫头,你实在是个好人啊!门口数来左边的第二个人,就是当初把水浇在你头
上的那个浑球吧!对你伤害那么深的人,你还能无私地原谅他们,这样的品性,你真
是可以去当圣人了。”
“可是,有时候,你也该自私一点,更多为自己着想一些的。对于太研院,你并
没有欠他们什么啊,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重的担子呢?”
“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咬死不认就可以了,我和大郎先生会帮你解决所有杂务
的。”
结束一晚的救灾工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迎接晨曦,一面处理着大郎先生交付
的资料,爱菱思绪乱成一团。
其实,我没有白三先生说的那么善良,只是胆小懦弱而已。我不想报复,也没有
那种胆子去报复,假如我对人家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他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呢?
为什么大家要仇视过来敌对过去,不能和和气气的呢?
母亲啊!请你从天上保佑这个没用的女儿吧……
曾在阿朗巴特山与华扁鹊相互对峙,也曾与魔王之子奇雷斯进行生死战斗,展现
出强大勇气的少女,此时却面对更大的恐惧,不知如何是好?
“博士!事情不好了!”
还在沉思,外头响起了惊恐的叫声,才刚把整理的资料收好,几名组员已经推开
门,直闯了进来。
组员们手上拿着刚刚收到的讯息,有鉴于两天前的事件,他们私下在那家报馆里
安装了监视系统,虽然说来不及阻止发刊,却能早一步知道消息。
他们拿着的,是已经印刷,马上就要送到市民手上的早报。仍旧是无比激烈的言
词,攻击着现任特别小组的负责人爱因斯坦博士,向市民们指称,她不但是个经过伪
装的异种,而且还私下与兰斯洛亲王勾结,奉他的命令,要将太研院纳入其势力范
围……
起初,阅读这篇报导的爱菱越看越生气,对于这些污蔑话语感到空前的愤怒,不
管怎样,她都没有想过要参与那种争权夺利的生活,之所以任职特别小组的首领,除
了争一口气之外,有很大的部分,也是相信自己能够帮助太研院,而今竟然被人捏造
证言攻击,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然而,当早报正式出刊,爱菱再次被招到院长室。在大批拥戴组员的陪伴下,她
准备好的辩词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白军泽大老当头扔过来一份报纸,同时更放出
一张立体影像。
指着那张立体影像,白军泽怒道:“这就是那个伪王,报上说得很清楚,你曾经
与他多次私下会面,你敢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吗?”
远比日前的打击更大,少女瞬间全然失去意识,任着身边组员大声鼓噪,却全然
没办法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
(大郎先生……就是……就是那个凶残的猴子亲王?)




第一部第十五卷第八章手足之情




沉重打击连接而来,确实已经超过爱菱心灵的负荷程度,尽管她不发一语,但瞬
间血色尽褪的脸庞,却是谁都看得清楚,更瞒不过老好巨猾的一众长老们。
“承认吧!你与那个伪王有所勾结,是奉他的命令进入我太研院,是也不是?”
大老们的严厉语气,对一众组员们也是造成不小的震撼,只是他们仍有着一丝期
望,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爱菱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不、不是那样子的。”
这声否认一入耳,大多数人立即心中一宽,露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却没能保
留太久。
“这个男人……源大郎先生……他怎么会是那个伪王呢?我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
啊!我、我真的是不知道……”
一语既出,立刻造成一片哗然,任谁也想不到,这位深得众人信任的爱因斯坦博
士,真正与那猿猴般粗鄙的伪王有所勾结,甚至大有可能是听命于他的奸细。而在一
片喧哗声中,大老们得意的笑容,显得分外刺眼。
这些东西,爱菱全部看在眼里,不过,因为过度震惊而显得呆滞的眼神,早已视
而不见。
(大郎先生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吗……还有白三先生也是吗……我……我……)
相信自己的人、自己所相信的人,这些支持心灵的支柱,在两日间一一倒下,此
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过去所知道的一切,哪些是真实?哪些又是谎言?孑然一身
的自己,到底还有谁可以相信?
天上的西玛啊!可不可以告诉你没用的女儿,她究竟应该怎么活下去呢……
“光合作用?那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这么厉害?”
靠着苏生水槽的帮助,韩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与周围技师们一聊,直纳闷这怪
名字的一招,究竟是何等神功?
“光合作用踢?那是当年老家主的绝学啊!现在又重现了吗?好怀念啊!”
技师们无限神往的表情,让韩特摸不着头脑。他知道,这批技师小组是直接由西
西科嘉岛调来,听从白起命令在工作的,由于有过在恶魔岛当佣兵的经验,自己与这
些人还算有话可说。
回忆当初在恶魔岛上,佣兵部队受命于扫荡一些窜逃的魔物,至于主要的作战,
还是由五色旗一肩扛下。和一般的佣兵部队有所区隔,五色旗作战极度诡秘,甚至不
许佣兵们在旁观看,否则就当作是魔族奸细,一起干掉,现在想来,自然是为了隐藏
白家的实力。
西西科嘉岛的环境恶劣,浓烈的瘴气、适合使用魔法的高度聚合魔力、偶尔失调
的重力,加上各种凶残的魔物,令得一般武者极难生存,因此,韩特看过太多贪图以
后良好出路、想来混张恶魔岛佣兵文凭的毛头小子,进佣兵部队没过几天就化成一堆
骸骨。
像自己这样的老手,可以说百中无一,而在与佣兵队上的老鸟混熟后,或多或少,
听过一些外界难以想像的事,其中,几个白家人口中不时出现“白起”这个名字。
他们都是五色旗成员,奉命加入佣兵部队,协助训练生还新手的战斗技巧,有时
候喝得醉了,就会聚在一起偷偷讲话。其他团员怕惹祸上身,不敢偷听,便只有自己
与白飞,光明正大地拎酒过去,聊天胡扯。
当白飞聊起天位武者的话题,感叹昔日的绝世高手已不复见,有人就表示,何必
感怀昔日,眼下白家就有一个武功绝顶、智计无双的天位守护神,虽然离开了西西科
嘉岛,但只要他还存在一日,白家就屹立不摇。身边的同伴立即变了脸色,拦住他的
话头,但韩特却也因此首次接触到“白起”这名字。
唉!那时候怎知道白家守护神会是这德性?倘若早点弄清楚,自己早躲到九霄云
外,死都不愿意和这矮子有所牵扯。能在阿朗巴特魔震之前,以一己之力进入天位,
这样的妖怪岂是易与?他总是说,战场上的所有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这话真实
性如何,自己并不清楚,不过看起来自己好像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就是了。
“大家好像聊得很开心啊?不用工作了吗?”
不知何时,白起赫然出现在众人身边,眉头微蹙。韩特知道在自己调养疗伤的这
段时间,这矮子曾出去了一下,却不晓得他去了哪里,自然更加想像不到,短短时间
内,白起已经来回北门天关,创伤兰斯洛阵营的两大高手。
“奴隶甲,你失败了。”
对于这个质问,韩特耸耸肩,道:“没有诱因的战争,打起来没有动力,会输也
不意外,再说,从头到尾,我都占着压倒性优势,谁知道那死猴子会忽然变招,我越
想越觉得冤枉!”
事后回想,韩特发现了那一招“光合作用踢”的奥秘,那是专为天位武者设计的
绝招,因为在地界级数根本不可能使得出来。天位力量的使用,是以天心意识运转天
地元气而发,但受着个人身心状况影响,天心意识偶有波动,而这一招的奥秘,就是
让发招者的心灵进入一个至静的境界,天心意识极限运转,吸纳周遭的阳光、水、大
气,推至本身天位力量的最高峰,跟着由至静中,爆发出威力万钧的一击。
由于此招的前半式,是以一套无比巧妙的身法,从敌人的杀着中飘逸脱出,任是
敌人再强,全力出招后也必然需要回气,这时,以己之最强破敌之最弱,效果就大得
惊人。
“失败了就是失败,敌人之前隐藏实力,必要时才发出致命一击,而你这无能的
东西接不下来,倘若你当场战死,现在还有办法在我面前推托诿过吗?”
“白老大教训得好啊!”韩特大声鼓掌,朗声道:“你讲得很对,如果真是这样,
我死而无怨,不过,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死猴子能踢出那一脚,很是古怪,之前交手也有类似的机会,要是
他早就会,为什么不用?那时候我金绝抗击力未及此刻,说不定真的给他宰了也不一
定。”韩特道:
“老兄,听说你在攻击的前一晚,进到稷下城去和猴子交过手,嘿!他变成独眼
龙,就是你的杰作吧……”
“……”
“我起初以为,你是去帮我的,打伤他让我比较好得手,但我后来又想,你既然
能毫发无伤地回来,当然不是与他拼得两败俱伤,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臭猴子宰
了?要假我之手,多费一番手脚?”韩特道:“或者说,你那天晚上还另外多做了些
什么?例如,故意让那猴子见识到一些不该学的腿招……”
韩特并非蠢人,这段时间以来追随白起练武,尽管嘴上总是唱着反调,心里却着
实佩服。
白起目光如炬,对自己每一处武学缺失,均能一眼看破,指点自己练功,增强本
身的七神绝、紫电功,还传授核融拳里剑拳诀的奥秘,自己虽然没有拿到金钱报酬,
但在这段时间里获得的东西,却是万金难易。
也因此,自己才肯暂时屈居这矮子之下,不然以自己的心高气傲,岂肯在没钱拿
的情形下,随便向人低头?
只是,练功到后来,总是不免有几个疑问。白起将这些神功秘诀传予自己,难道
就不怕自己功力大增后,反扑于他?就自己的感觉,此刻的武功应该已经足以胜过这
矮子,之所以不动手,除了想要继续多学点东西,就是为了体内那不明的毒素。然而,
只靠着毒药做保险,白起就对自己放心传授白家神功,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倘若这些武学白起都会用,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上阵,干掉那
臭猴子了事,却要转传自己,多这一道手续?
“听那山猴说,你是因为想要干掉白天行,夺取雷因斯的帝位,所以才与他敌对,
关于这点,我一直很怀疑。”韩特道:“老兄,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又怎么知道?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可以这么容易就评论
我是怎样的人?”白起淡淡道:“少说无聊话了,再怎么样,我也没有落魄到让奴隶
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地步,你想要怎样,直接说吧,”
“呃!好恐怖的眼神啊,要是我再说错话,你该不会一拳就打过来了吧!”越说
越觉得是,韩特连忙闭嘴,沉吟半晌,道:“光电腿果然神妙无比,三绝式的威力,
我算是见识到了,如果我不学上一、两招,下次对战怎么和猴子对抗呢?”
“你想学光电腿的三式攻招?”
“不用三招都学,只要一招就很够了。”韩特道:“不过我可不要什么非得在太
阳底下才能发挥威力的怪东西,给我一点真正实用的,够强够威胁性的杀着。”
“罗唆的家伙,奴隶哪有资格向主人要求东西?”
“好啦!你又是这一句,有完没完啊?爱教不教讲一句啦!”韩特正色道:“因
为你的关系,我现在可是成了与你共同残杀三万百姓的甲级战犯,就算不付我报酬,
你不觉得自己也该对我有个交代吗?”
白起闭上眼睛,像在思考什么,好半晌后,点头道:“我知道了,晚一点就传给
你吧!
有你这样的传人,原创者说不定也会挺高兴的。“
决议已定,白起转过身,似要回去安排传授程式,这时,韩特忽然发觉有一些不
对。白起外出归来后,手上就缠了两条白布,似是裹伤,那时自己就觉得奇怪,以他
乙太不灭体的修为,有什么伤不能治?为什么要裹伤?但此时纱布泛红,显然里头伤
口破裂,出血不止。
“喂!老兄,你的手……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白起往下一瞥,见着自己的手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而当他运力迸裂纱布,查
看内里的伤口,韩特赫然见到,那一双手臂像是被某种具强烈腐蚀性的毒物泼过一样,
又焦又烂,色泽泛黑,更不时散发着呕人腥臭,显然沾染剧毒。
“你手上伤成这样?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为什么不用乙太不灭体?”
“痛得太久,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韩特待要再说,忽然转头,看着出现在后头门口的不速之客。
“两位好啊!嘿!老大,工作忙完了吗?来一起喝一杯吧,这次可没有女人碍事
喔!”
无视于韩特错愕的目光,来人高高扬起手上酒瓶,在两旁技师们躬身行礼中,大
步走了进来。
虽然门外挂着“闲杂勿进”的牌子,但他并非闲杂,事实上,若论起参与这场雷
因斯内战的程度,他肯定要排行前三名,只不过在这之前,这位现任白家家主从来未
曾表态地亲自莅临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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