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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的小填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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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哪里想说的是这个,可见燕人杰这样说,只好不继续这个话题了,但见爱丽吃完后,徐大姐帮她擦擦嘴,把她从膝盖上放下来,徐大姐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下人们撤走了饭桌,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好处,任何事情只要吩咐就行。徐大姐也不主动过去燕人杰那边,只在美人榻上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着,爱丽对哥哥还是十分亲近的,过去不停的蹭着哥哥。

浩元见妹妹天真烂漫,许多话想嘱咐,又怕妹妹说漏嘴,再者徐大姐又在这儿,只好郁闷万分。徐大姐抬头瞧了瞧,笑着对燕人杰道,“你们兄妹正好陪陪二爷,我正好整理一下东西。”说完便不等燕人杰回话,带着梅儿去了院子的仓库处。

梅儿连忙跟着去,后头跟着徐家带来的陪嫁的丫头,徐大姐对这几个还不是很熟悉,因此许多事情大多是依赖梅儿,其他的丫头们倒还算守规矩。个子十分高挑的唤作月香,也是大丫头之一,只是没有梅儿的地位高,梅儿毕竟是作为以后徐大姐的帮手存在的,月香姿色不如梅儿,自然在丫头中没有梅儿地位那般高。

不过,徐大姐嫁妆的钥匙都在月香这儿,徐大姐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嫁妆单子,可到底有多少嫁妆徐大姐也不算太清楚,可真正进去看的时候,徐大姐才吓了一下,整个仓库几乎都塞满了徐大姐的嫁妆,月香见徐大姐有些惊讶,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小姐从未见过自己的嫁妆吗?

待徐大姐正准备询问时,梅儿和其他的丫头们皆退下去,只剩下月香在里面,丫头们什么样的职位,姚氏早就分好了,徐大姐不禁心中感谢姚氏做事情细致,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梳?'关系。徐大姐又见月香长相柔和,倒有些好感,“你先跟我说说压箱底的银子吧?然后再说说各类东西,嫁妆单子是一方面,看得到的才是最重要的。”

月香点头,她记忆力十分好,立马就说出来了,“压箱底银子四千两,珠宝首饰各一百盒,衣裳被子各八十件,另外古玩真籍……”徐大姐听她这般说,又对了对手上的嫁妆单子,这实际的东西其实是只多不少的,自己好像也十分富有了,这一来一去过了一个时辰之久,月香说完了,便停住嘴。

仓库的光线十分得明亮,徐大姐见了嫁妆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燕家富贵定是不会贪图自己的嫁妆的,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也要早作打算才行,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赵柔然,这时不时就会碰到的炸弹着实令人不舒服。

赵浩又一次来到昭阳殿,这里传说住着摄政王的堂妹明荣郡主,外人都道这两人关系亲近,可真正知道的人却会大吃一惊,赵浩从后头圈住明荣郡主赵柔然,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后,赵柔然慢慢的推开赵浩,殷切的劝着赵浩,“嫂嫂有了身孕,你也不回去多陪陪她,尽来我这里胡闹,若是太后知道了,怕是又会说我了。”

那娇嗔的风情让赵浩又着迷其中,明荣郡主赵柔然见他愣住,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赵柔然的美貌自是不必说,更关键的是她十分聪明,就连赵浩都佩服这个聪明到极点的女子。

“柳氏那里那么多人照顾,哪儿用得着我,更何况在你这儿待着,舒心。”宁王爷嘴角勾起一抹笑,显然对赵柔然十分满意,他就是冒天下大不敬,夺妻又如何?只有柔娘的身边才是他想要的。

赵柔然没有说话,显然也十分乐意宁王对她的这番赞美,她爱上他,却又不想受到伤害,她深谙此理,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经历了许多,她就知道对谁都不能交心,她穿越过来后,赵家见她生的美丽漂亮,自是寻青年子弟,可后来因为当时的赵家悔婚,基本上来提亲的都是普通的家庭,燕人杰一向对她爱慕不已,又挥洒千金,当时是最重要的最好的人选,可惜命运捉弄人,到底又让她遇到了这冤家。

她还以为燕人杰会终身不娶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新人,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吧!又见眼前的人笑意吟吟,赵柔然也有些意动,攀上宁王的脖子,二人便啃咬起来,只把那屋外的宫女太监们吓的低头不敢看别处。

即使宫中的人知道也无法,宁王爷是摄政王,而小皇帝不过才七岁的年纪,主政的是谁大家都一目了然,自然不会去多事。说起来,这宁王爷并不是当今太后的儿子,而是先皇贵妃的儿子,也是当年赵府平妻生的儿子,所谓的平妻是在正妻之下,侧室之上的,可按照宗法上来说小皇帝却是嫡出之子,更何况小皇帝虽然年纪小,可是先皇在世时宠爱非常,因此很早就立为皇太子了。

而骁勇善战的宁王本被打发到封地,可是先皇驾崩却命他做摄政王,这下全天下都知道,摄政王可是比皇上厉害着呢?

等二人云雨过后,宁王爷未披衣裳就坐了起来,赵柔然也不害羞,目光竟又痴缠起来,宁王爷摸摸赵柔然的肚子,“柔娘,这里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赵柔然一下子目光暗了下去,她生过两个孩子,虽说离开他们时她心如刀割,可到底是觉得燕人杰在,是完完全全会宠溺自己的孩子的,可是新人进门了,她的孩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宁王见赵柔然没了灵动和狡黠的生气,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想那两个孩子,你放心吧,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让他们和你见面的。”赵柔然顺势躺在宁王怀中,装作不经意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别的倒是不怕,只是进门的新人,我怕虐待我的孩子呢?”

宁王皱眉想了想,“听说是从湖广来的,那边的女子倒是出了名的贤惠,至于虐待这些事情,怕你是想多了吧,后宅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责骂孩子吧!不过”宁王见赵柔然十分关心,才转了话锋,“待我让通政司的人去查查便知道了。”

赵柔然连连点头,宁王趁机把头埋在赵柔然玉兔前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战。而在家的的宁王妃柳氏叹了口气,依然独自倚在窗前,当年人人都说丈夫好,虽说是平妻生的,倒也算嫡子,那一年遇到赵浩时,她正值花嫁之龄,她身在闺中时最羡慕的人便是柳家那位嫁了战神的女子,听说战神威风凛凛,却只有祖上那位女子一人,即使那女子后来去世,战神也随之殉葬,二人的故事如今还被当成话本在传。

柳家的嫡出小姐嫁给了当时小自己的无名小子,二人相濡以沫,最后完满死去,柳氏不知道羡慕了多少次,所以当赵浩第一次上门时,她便相中了他,和那战神一样,武艺高强,且小自己两岁,这好似是上天送给她的人一样。

可成了亲却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当年让她怀揣着幸福嫁的人,却感觉离她越发远了,不仅发现丈夫心中另有其人,并且得了天下后就冷待柳家,父亲现下都被迫辞官在家,柳氏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现在才来网,快疯了啊!

第九章 金屋藏娇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等徐大姐进屋时,爱丽正由乳娘陪着玩,而燕人杰浩元甚至双儿皆不见踪影,爱丽见徐大姐进门来,笑嘻嘻的举着手中的玩意,示意徐大姐过来,乳娘吓了一跳,按理说爱丽应该先行礼才是,这般随便恐怕错误也会推在她这个乳娘身上。

徐大姐却似没看见乳娘的脸色,把爱丽抱了过来,爱丽笑的眼睛都眯上了,钻进徐大姐怀里就左右嗅嗅,“娘身上,香香。”徐大姐刮了刮她的鼻子,看着竟十分宠溺,梅儿月香几个见状倒是笑的十分开心,小姐跟前头的孩子相处的好,在这宅子里存活就简单多了。

几人和乐融融时,那白姑从外头进来了,见着徐大姐抱着爱丽,眼皮跳了几下,便上前道,“二奶奶这怕是有些不好,姐儿也大了,这样子怕是无规矩,二爷今儿还跟我说,让老奴和她乳娘一起照顾小姐,您才刚来许多规矩都弄不明白,咱们汴京,孩子可不能这般养呢?”她这话无非是告诉徐大姐不要太过于和爱丽亲近,其中还有燕人杰自己的意思,既然有燕人杰在后头替她做主,徐大姐只得忍下这口气。

可白姑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又令徐大姐十分不快,虽说她礼节做得一丝不苟,可是那脸上明晃晃的表情就分明写着瞧不起三个闪闪发光的字。徐大姐心中叹一口气,面子上还是要保持好,嘴两边拉起弧度,柔声道,“你这般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是这孩子的娘亲,虽然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可第一天见着就欢喜上了,她年纪又小,你既是要照顾着她,定要用心才是。”

这话说的,那乳娘颇为惊慌的看了徐大姐一眼,仍然是那副甜蜜蜜的样子,可说出去的话却好似意指白姑挑拨离间母女关系,又好似警告白姑似的。白姑自然听得懂,她头上的银步摇突地动了一下,白姑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不消得新奶奶吩咐,老奴自有分寸。”语气虽然波澜不惊,可话语却显示出这白姑十分愤怒。

白姑故意强调新奶奶,也是想提醒一下徐大姐,再怎么说她也才刚进门。

等燕人杰回来时,便见着这番情形,白姑抬着头目光不善,而徐大姐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见他回来,众人又是一番行礼,燕人杰只淡淡对白姑道,“白姑先把小姐安顿好,以后你就先带着小姐吧!”又对爱丽的乳娘道,“你且先下去吧!”

白姑听了这话故意得意的朝着徐大姐瞟了一眼,徐大姐却早已转过头,让爱丽乳娘跟爱丽准备好东西再过去,白姑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不痛快,梅儿对那白姑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却被燕人杰眼刀飞过去吓了一大跳,月香则暗道梅儿不懂事,反而白白让大姐跟着受连累。

一阵兵荒马乱后,乳娘已然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带爱丽走,可谁知道爱丽此时却巴着徐大姐,连乳娘都不肯要了,徐大姐反倒是哄着她,“白姑和乳娘都陪着你玩好不好?你明儿再来娘这儿?”爱丽又摇摇头,甚至用两只手抱着徐大姐的大腿,徐大姐见状只得看看燕人杰,见他脸色微黑,心中觉得这男人还是不太成熟,“不若让爱丽跟着我睡吧!”

此话一出,白姑立马反对,“您是新婚,怎地把小姐留在这儿呢?有我白姑照料着就好了,那还能需要您啊!”徐大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白姑丝毫不退让,她虽然是个下人,可是在燕人杰面前却比徐大姐更有言语权。燕人杰也颇有些进退两难,不过见女儿哭的伤心,也有些心软,他本也不是什么硬心肠的人,踌躇时,见那徐大姐竟然埋怨的看了自己一眼,顿时燕人杰有些偃旗息鼓了,他吩咐白姑,“今日就让爱姐儿睡这里吧!”

燕人杰口气里有些无可奈何,用手揉了揉高挺的鼻子,他平时是个十分能讲会说的人,燕家毕竟是商人起家,即使是现在家族生意也要他时不时的出面,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徐大姐,到好似得了失语症一般。

白姑听了这话还想说些什么,徐大姐一把抱起爱丽,对白姑吩咐,“你去打盆水给爱姐儿洗洗脸吧!”既然是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徐大姐才刚来,若真的是被她欺负习惯了,恐怕以后整个院子的人都不会服她。

白姑冷哼一声出去了,而燕人杰却有些尴尬,他毕竟是个男人,见徐大姐不理会他,也悻悻的走了出去,出去之后才很奇怪,仿佛自己是后爹一样,而那真正的后娘倒像是亲娘一般。此时却不知道他已经慢慢的卸下了心房。

乳娘战战兢兢的看着又开始咯咯笑的爱丽,不禁心中有些发慌,爱姐儿是不是有些太黏着新奶奶了。

暮色掩盖下得燕家沉静如水,燕人杰独自在书房坐着,突然一丝响动,燕人杰猛地站了起来,来人穿一袭黑衣,身材挺拔,手佩宝剑,俨然是个训练有素的人,那人见了燕人杰先扯下面罩,燕人杰见他沉默不语,又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可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柔娘真的不在了吗?”

只见那黑衣人摇了摇头,燕人杰眼睛顿时睁大,心中又燃起了无限的希望,他眼睛盯着黑衣人不放,那黑衣人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终于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夫人似乎还活着,可好像在宫中了。我们打探了好些年,昨日才有些蛛丝马迹,还是一个刚放出宫的老妈妈说的,与夫人十分相似,如今可能……在宫中了!”

“什么?”燕人杰整个人差点就站不住了,一直盘旋在他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渗进肉中,石头尖刺的他几乎踹不过气了。黑衣人不忍直视他这个模样,也劝道,“你现在也娶了亲,还不如好点过好日子才是真。那赵氏……哎……”

燕人杰愤愤的朝着桌上捶了一拳,“我就知道是赵浩那小人作的鬼。”他话还未说完,黑衣人已经捂住他的嘴,“你疯了了呀你,他如今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通政司的探子不知道有多少,我如今来见你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了,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你们既是有缘无分,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黑衣人的话燕人杰听了更是愤怒和伤心,若不是他这般无用,怎么让妻子被他人夺去,从妻子不见得那一年开始,他就足足找了三年,总是觉得柔娘没死躲在哪一个地方等着她去救,如今方死心,可现在又告诉他,原是被他人金屋藏娇起来,燕人杰无力感袭来。

那是比天子更位高权重的人,他跟随他这些年,对宁王的性格是知道一些的,一贯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岳父都可以逼着辞官,更何况是他这样的无名小卒,现在不过是要用他们燕家的钱罢了,新朝建立,百废待兴,国库空虚,需要的银子不计其数,而燕家是大雍的首富,他们家两代人能做官,都是托了家中有钱的缘故。

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燕人杰踉踉跄跄的托着步伐,走出了燕府……

徐大姐帮着爱丽换上了寝衣,嫩黄色的寝衣,徐大姐自个儿穿的粉色的寝衣,两人都生的十分秀丽,倒确实像母女的样子,徐大姐帮她把头发梳顺,然后让下人端来杏仁露,喝完后,徐大姐便把爱丽抱在自己的怀中,小孩子身上的奶香让徐大姐逐渐感到安稳,比在燕人杰身边更为踏实。

爱丽第一次有人陪着睡,乳娘是下人都只能在床边照顾,哪里能每日抱着睡觉,可徐大姐不同,跟爱丽肉贴肉,一觉睡的香甜。

一夜好眠,徐大姐起床后,便带着爱丽吃早餐,而燕人杰的去处,徐大姐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她暂时还真的不想跟燕人杰有什么深切的关系。

徐大姐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就听到外边训人的声音,仔细一听,是那白姑发出的,“你们既然进了燕家的门,就要守我燕家的规矩,伺候爷们的跟我规矩规矩,伺候奶奶的细致妥帖,若是我发现谁跟我耍花招,打板子伺候是轻的。如今你们是越发懒惰了,管的闲事也多,该你做的你得做,不该你做的,别操那些心。”

月香担心的看了徐大姐一眼,见徐大姐微笑着把香粥送到嘴边,似乎没有丁点儿影响,心里叹了一口气。

吃完早饭,徐大姐坐在美人榻上绣花,爱丽也在美人榻上摆弄着她的小布偶,倒有几分悠闲时间,可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过去,不一会儿就听涂氏的丫头来说,赵家的舅母来了,让徐大姐把爱丽送过去。

赵家的舅母?徐大姐想了想,那就是赵柔然的弟妹了,那可不是个好人啊,书中最泼辣的要属这个赵家舅母了,是个十分难缠的人物,就连赵柔然都拿她没办法,天生一个泼辣样,爱占小便宜,整个赵家都是她拿在手中,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第十章 断腿

大房里,涂氏坐的稳当当的,赵舅母借着喝茶的机会左边打量一下,右边打量一下,心里又对死去的姑奶奶怨气横生,这样享福的人家,竟没有命去享受,她才嫁到赵家不到三个月,却已经见识到赵家的贫穷了,不说过的不如大户人家,现在比小户人家还不如,公爹又是个花心的,家里姊妹又多,自个儿嫁进来后婆婆还百般挑刺,可遇到底下四五个兄弟姐妹要成亲,赵舅母也不推辞,燕家这样的富贵,舍点钱财与亲家有什么。

“未曾想到燕姐夫这么快就娶亲了,若是家姐在泉下有知,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呢?”赵舅母放下茶杯就开始痛诉燕人杰,脸上的表情好似燕人杰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她虽是个新媳妇,可是说话做事十分老辣,指甲上大红色的蔻丹,仿佛刺进了涂氏的心中。

涂氏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暗自捻了捻,她今日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头上插着千足金的头钗,十足的贵妇架势,可心里却不如外表这般平静,若是普通人死了前妻,伤心自然是有的,可是娶了新妇,慢慢的就会好了,可是燕人杰却不是,涂氏是最清楚这里边的人,为了赵柔然燕家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直到赵柔然死后,涂氏才松了一口气。

赵柔然是个祸害,从她进门那天起,涂氏就没有喜欢过她,可若不是她家的大郎病逝了,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哪里轮得到二房的杂碎作死,燕人杰虽然能力强,可是太容易感情用事,这也是涂氏为什么选择徐大姐的原因,徐家天高皇帝远,即使自己使点手段让夫妻二人不和就行。

可面对赵舅母这种人,涂氏也不太客气,“看您这话说的,你们姑奶奶若是泉下有知,必然感动才是,我们燕家也是几年都未提娶妻之事,这世上哪有男人为女人守孝的,更何况,前些日子不是还跟亲家们说过吗?您现下来说这些话倒是很没有意思了。”

赵舅母十分清楚燕人杰对赵柔然的感情,她婆婆来之前就跟她讲了许多,那时,赵舅母就觉得自己是完全有把握了,“您看看您,我这不就是一提吗?还没见到新娘子呢?我们浩哥儿和爱姐儿真可怜,可怜后母进门啊!”赵舅母一边说一边摇头。

而另外一边,徐大姐只得带着爱丽一起过来,毕竟是爱丽的舅母,又在涂氏那你,徐大姐只是刚进门的新妇而已,哪有什么决定权去还是不去?爱丽一路上被乳娘抱着歪着头伸出手让徐大姐和她说话,徐大姐把食指放在自己嘴边,小声道,“等见了你舅母,再跟娘回去说话,好不好?”爱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徐大姐是没料到赵舅母威力竟然这般强大,见了爱丽就抱上去哭哭啼啼,直说她受苦了,涂氏脸都黑了,徐大姐也无语,什么叫受苦,在自家生活叫受苦,难不成去赵家就不受苦了。

赵舅母擦了擦眼泪又看看眼前的新妇,徐大姐,那一身衣裳倒真的是闪瞎了她的狗眼,一袭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鹅蛋脸旁儿衬托的无比好看,一个填房都比她这个正经的太太好。

“我们丽姐儿呀,舅母应该早点来看你呀!你想不想你外祖母啊?你外祖母早上就做了好些菜等着你回去吃呢?”赵舅母见爱丽那孩子懵懵懂懂,心中着急,又见有小男孩儿出来,立刻温柔的不行,声声恳切。

“舅母?”浩元试探的喊着,他旁边的双儿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双儿见那赵舅母圆圆脸庞,对这浩元竟然十分得和蔼,双儿不相信赵家,毕竟以前她也是赵柔然的贴身丫头,赵家是如何对柔然的她是十分清楚的,可现在这新的当家人她却没有见过。

赵舅母见了那男孩儿穿戴的十分好,便明白肯定是那死鬼姐姐留下的孩子,便冲上去抱着浩元,又说一些多想念等等的,一定要浩元跟去赵家玩几天,说是亲自来接的,涂氏见了十分不满,平时在家中连正经的亲祖母胡氏都不允许探视,更何况是舅母呢?那赵舅母倒也有趣,又一把把浩元抱在怀里,浩元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了,见到舅母自然十分高兴,又见舅母亲自接他,虽然偷偷的看了涂氏一眼,可仍旧没有掩饰出对赵家的好感。

徐大姐见赵舅母放开爱丽了,连忙把爱丽拽过来,爱丽吸着自己的手指,茫然的看着哥哥,涂氏对徐大姐使了个眼神,示意徐大姐上前说话,徐大姐自然装作看不到呀!赵舅母在文中可是个厉害人,燕家的银子大部分都被她拢过去了,且还十分厉害,徐大姐直到此时从未把自己当成燕家的人。

涂氏正着急着,又听到外头有丫头急匆匆的进来道,“二爷醉酒从马上掉下来摔了腿,二太太又不在,大太太您赶紧去看看吧!”听了这话,涂氏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徐大姐也面露着急,说实话,她还真的没什么感觉,她不是圣母,看得出那燕人杰对她有敌意,否则也不会新婚就那样对她,徐茗雅在现代除了自己父母连男朋友都不太相信的人,自然不会对燕人杰很关心。

不过涂氏此时倒是生气了,燕人杰此时毕竟是燕家的顶梁柱,浩元年纪还太小,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二爷摔了腿的,一个个的先跟我下去领板子。”又吩咐徐大姐,“你快去找大夫过来。”

徐大姐哪里知道去哪儿找大夫?可还没来得及问,涂氏就出去了,徐大姐只得让梅儿快些让陪房出去寻个大夫过来,此时的徐大姐还不知道涂氏的用心。

却说陪房也是头一天进京的,哪里会知道去哪儿请大夫,徐大姐随即便跟着涂氏去,倒是留下尴尬的赵舅母,一番唱作俱佳,却不知道给谁看的。

燕人杰昨日出去喝完酒后,心中还是颇不畅快,因此便骑上马狂奔,后头的随从小厮赶上去的时候还是没有阻止悲剧的发生,燕人杰已经从马上掉下来了,此时他正躺床上,涂氏突然进来儿啊肉的喊了一通,徐大姐在后头也不敢多说话,可眼神也是看着燕人杰的,只见他躺在床上,半截腿露在外头,刺伤的很多,也有黑紫色的淤青,可那人眼神迷离……

涂氏突然对站在后头的徐大姐道,“侄儿媳妇不是让你去请大夫的吗?怎地还没有请过来呢?”下人们听了这话,突然都瞧向徐大姐,燕人杰听到涂氏这番高亢的声音,也清醒了一些,顿时眼神像利剑一样射向徐大姐。

徐大姐心中有些发毛,战战兢兢回答,“侄媳妇已经让下人去请了。”涂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连忙吩咐旁边的下人,“你也出去找大夫过来,怎地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徐大姐无语了,这才是她新婚第二天,她们家的下人都是从襄阳过来的,哪里会知道汴京最有名的大夫是谁在哪儿?

涂氏的人很快就把大夫请来了,徐大姐的陪房却还未来,涂氏并未说话,反倒是下人们眼神乱飞,好似在说,看吧,这就是新奶奶,对爷们一点都不关心,还是大房待咱们二爷好。却说徐大姐的陪房宋二也是可怜,他自小在襄阳府长大的,虽是陪房中的外管事,可是刚来汴京,连燕府都还没摸熟,好歹寻了一家医所,可回来时,却发现另外有大夫来了,而他带来的大夫也颇有些脾气,说他家请了人怎么还又请,说完竟甩袖而去,好一阵难堪。

涂氏叹了好几口气,这比当面骂徐大姐更有杀伤力,别的不说,外人一看就觉得涂氏肯定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请个大夫延迟那么久,对丈夫不用心,他们才不会管你有什么理由,只要结果不对一切都不对了,有的下人直接就撇嘴,面上的模样好似在说,看吧,这就是填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徐大姐算是感觉这涂氏对自己是有敌意的,她觉得自己和涂氏是没有利益冲突的,大房已经有了浩元,而二房则不然,二房连个男子都没有,即使有,那也是二房的,跟大房完全没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何涂氏要如此。

徐大姐在旁边待着十分尴尬,可她知道一旦离开了,还不知道涂氏会怎么说她,因此再怎么样也待在燕人杰旁边,爱丽早就让乳娘给领回去了,徐大姐倒是不用担心她。

只有梅儿暗自撇撇嘴,很是奇怪的看了徐大姐一眼,见她也没怎么生气,更是有些不以为然,自家的下人被涂氏作践了一番,却不敢出头,不知道跟着这样的主子有什么用处,月香不以为然的看了梅儿一眼,大丫头当习惯了,真把自己当成和主子们一样了。

第十一章 未来

涂氏不愿意徐大姐在这里,便想着法子赶徐大姐走,“二奶奶我方才走的匆忙,也没好好招呼赵家舅母,你去帮我看看吧!若是让别人指责我们礼数不周就不好了。”涂氏从根本上就不希望徐大姐和燕人杰夫妻关系好,因此照顾燕人杰的事情自然是把徐大姐有多远就弄走多远,只是徐大姐还未来得及出去,婆婆胡氏就麻利儿的进来了,一边拉着徐大姐的手往里边走,一边对涂氏道,“看大嫂说的,我们茗雅是人杰的娘子,不在这里照顾人杰还能去哪儿?”

胡氏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得出来是赶回来的,徐大姐没见过涂氏派人去通知胡氏,那可能就是家里的人去报信的,胡氏脸拉的老长,明显对涂氏在这里不太满意,两人做妯娌好些年了,胡氏哪能不了解涂氏的性格,佛口蛇心的东西,当年胡氏进门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这才了解涂氏的为人。

涂氏眼珠朝上又斜着看了胡氏一眼,面上忧心忡忡,鼻子里故意往下吐气,好似叹气一番,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才是燕人杰的亲娘,“我也是怕她年轻照顾不好人杰,更何况赵家的舅母还在那儿,让侄儿媳妇去可不是更好。”

屋内有阳光照射进来,下人连忙拉住帘子,胡氏微眯了一下眼睛,又使劲的眨了眨,声音突然调高八度,“要去也是我去,人杰媳妇在这里伺候人杰就行,大嫂子也跟我走吧,让他们小两口也说说话。”最后一句话说的耐人寻味,一句话涂氏听了脸有些红,胡氏的话好像在指责自己棒打鸳鸯一样,下人们垂着头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燕家这种人家,奴才们大多都是从人牙子手上买的,大多数都是签的活契,所以他们自由一些,也没有那种很深的奴性,也因此对主家也没有太敬畏的感觉。

胡氏和涂氏走后,徐大姐便尴尬的坐在床边,燕人杰眼睛闭了起来,徐大姐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装睡,本想拿本书在这里看,又怕下人说给胡氏听说她不认真照顾云云,只有坐在床边无意识的放空,梅儿见徐大姐一句话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床边,心里很是着急,小姐这样下去怎么让姑爷喜欢上呢?若姑爷连小姐都没意思,对身边伺候的人怎地也不会看重,她要做姨娘的心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于是梅儿走上前去用手拐拐徐大姐,又指了指燕人杰,徐大姐则一脸茫然,梅儿俯身在徐大姐耳旁轻声道,“二爷身体不适,您也得多关心关心。”徐大姐佯装不懂她说的,她才刚来燕府,多做就多错,煎药神马的都有下人,她负责喂一下药,不管如何,二奶奶在房里,外人看着肯定是在照顾了,因此对梅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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