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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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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下来的四个黑衣人立刻四散外逃,青衣人眼里也终于开始慌乱起来,腾身跳起就要窜上房顶。

木艾怎么可能让他们逃了,灵气罩眨眼间扩大了十丈,无论是打算翻墙还是上房的几人立刻被拦了下来,一脸惊恐的伸手在四周虚空上按摸,用力拍打,想要试图出去。

木艾随手从空间里拿了张椅子出来,又打了盆水,开始坐下清洗手上的血迹,偶尔抬头看着几人笑道,“问你们个问题,就啰啰嗦嗦不肯明说,现在还想跑,你们跑了,我去问谁啊?”

青衣人勉强定下心神,声音微颤说道,“不说,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说了,我们就一定会死。今日,栽到你们手里就算我曹行命里劫数到了,不必废话了。动手吧。”

木艾“扑哧”一笑,“别装的这么大义凌然的,共产党英勇就义时都没你说的这么好听。你昨天对我家几个孩子下手时,不会是还自认为为民除害呢吧?放屁”

木艾突然暴怒起来,一手打翻水盆,心神瞬间又控制灵力甩出一只细针狠狠扎进青衣人的左眼上。看着他弯腰哀号,冷声说道,“狗屁的大义,拳头大的人说的话就是大义。”说完,扭头又问那四个惊骇欲绝的黑衣人,“你们谁能说出幕后指使,我就放谁一条生路。否则,你们就下地狱去团聚喝酒吧。”

四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噗通”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他们都是些底层杀手,只知道听命行事,怎么会知道幕后主子是谁?此时,那些往日里饮恨在他们刀下的冤魂,不甘绝望的脸孔都一一出现在他们脑海里,使得他们恐惧得体如筛糠一样,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冷酷模样。

木艾挑挑眉,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要杀光他们几人,回身想要征求欧阳的意见,没想到那倒地的青衣人,却突然奋力甩出一个小圆球来。欧阳本来就一直在盯着青衣人,当下刚要迈步挡下,却别木艾轻轻拐了一下,随即灵气罩收到了两人贴身处,然后惊叫一声,装作大意中招的样子弯身倒在突然蓬起的烟雾里。

欧阳立刻蹲下查看,青衣人趁机终于跃上房顶,几个起落,就窜出几丈远,那四个黑衣人也不弱,纷纷消失在墙头外。

木艾抬起头,轻轻吩咐一句,“跟在他后面,看看他会逃去哪里?然后回府汇合。”

欧阳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松开了手,飞身尾随而去。

木艾收了水盆椅子,看看院子里尚未散去的淡淡烟雾,谨慎的没有撤去灵气罩,逐个房间搜索了一通。但是她毕竟不是江湖人,对于那些暗道机关之类半点不通,只好依着电影里的样子,敲敲墙壁,掀掀挂画,半晌还是一无所获。

只得出了门,叫上街角放哨的大白,瞟了眼对面屋顶上某处微微的隆起,淡淡一笑,然后借着微亮的天光回了随园。

她刚刚走远,那处隆起就立刻动了起来,原来那是一个趴伏着的年轻人,他眼神复杂的盯着对面儿那间依然亮着灯火却再无半点声息的院子半晌,展开身形,飞檐走壁,奔向城中的刺史府…

木艾尚未眯上半个时辰,欧阳就再次叩响了窗户,说了几句话,木艾狠狠皱起了眉头,吩咐几句,就接着睡下了。

第二日中午,仙客楼大厅,西街几个店铺掌柜,围坐在角落一张大桌边,一边喝酒一边高声议论着昨晚的血案。

旁边几桌儿人跟着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好奇发问两句,惹的那几个掌柜更是把现场的样子细细的又描述了七八遍,死亡黑衣人的个数也从几个长到了几十个,他们的身份也从江湖人变成了黑水国的秘探组织,众人也都知道他们有些夸大其词,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大伙听的就是个热闹。

他们正议论的高兴,那位原本应该一起来,却派了个伙计传话说晚到的石掌柜,一脸惊惧的走了进来,也不听众人嚷着迟到要罚酒的话,自己抬手拿起酒壶就灌了一气,然后似乎才有勇气般说道,“诸位老兄,你们猜我刚才因何耽误来晚了。”

旁边一人玩笑说道,“能因为什么,还不是你那新收的小妾太缠人呗。”

旁边几人都表情暧昧的跟着哄笑起来,石掌柜表情微微有些尴尬,立即反驳道,“不是,我那小妾虽说缠人,但我还应付的来。我是碰到了另外一件事,说出来吓死你们。”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来了兴致,纷纷嚷着要听听是什么能吓死人的事儿,可是石掌柜不知道是不是生气刚才那人,暗指他某方面不行的缘故,就是吊着众人胃口不肯说。

酒桌对面一位胖掌柜,喝了一口小酒,眼珠狡猾的转了转,摆出一脸嘲讽的说道,“众位,咱们还是喝酒吧,不要难为石掌柜了。他就是说了,也没什么可听的。无非是半夜谁家孩子哭醒了,或者家里狗被偷去吃肉了?还不如再说说刚才那些黑衣人有趣呢。”如此边说边给众人扔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连声附和,时不时的瞄上石掌柜一眼,又开始说起刚才的关于密探的猜测。

要说这人就是犯些怪毛病,大家都逼着说的时候吧,非想看着别人着急不可。一旦,大家都不想听了,他又憋不住非要说了。

石掌柜见大伙果真说起别的话题不再理他,连忙干咳两声,也不拿乔了,痛快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之所以来晚,是因为被府衙传去问话了。你们也知道,我那铺子临近鬼宅,平日里就被连累的生意不好,如今更是差点吃上官司。”

说到这,他长长叹了口气,又要喝酒,却被右侧那人拦住了,“石老兄你就别叹气了,快说给我们大伙听听吧,你要喝酒一会儿兄弟我请你喝个痛快。刚才提到鬼宅,难道那里又闹鬼了?”

石掌柜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好,我就给大伙细说说。今日早晨我店里那新收的小伙计从家里探亲回来,给我那小女儿带了只白兔赏玩。谁知那笼子没关好,半路上就跑进那鬼宅里去了。小孩子刚进城没几日,也不知道那宅子犯忌讳,就跑进去想要把兔子抓回来。谁知道进去这一看啊,那里边哪是鬼宅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有个干瘦干瘦的男人,血淋淋躺在花园那些枯草坪上,一只手上的指头都被割下来扔在一边,脸上也都是刀割出来的口子。左边胸上被掏了一个碗大的窟窿,那个吓人呢。我店里那小伙计差点吓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说来也巧,正好遇到一队巡城兵,就直接报了案。这不,我就被叫去问话了。问我昨晚可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我那里说近,其实也隔了十几丈远,又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什么。”

旁边人听他说完,立刻炸开了锅。这个消息可比刚才那个血腥暴力多了,众人立刻觉得今日出来喝酒真是值了,居然听到了这样的大消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书生(求粉红!!)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书生(求粉红!!)

(各位朋友,最后一天了,红酒三更,有粉红的就赏几张下来啊,如果得了新书粉红榜第三,明日就7更)

有人说,“这杀人者手段如此狠毒,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难道是江湖人?”

旁边有那胆小的,平日敬畏鬼神的人就反驳说,“我觉着不是人杀的。那死人身上干瘦,胸前还被挖了个大洞,不会是那宅子里的厉鬼又出来吸食活人精血,生吃人心了吧?”

几句话吓得周围几人都咧了嘴,身上忍不住发毛,连忙喝了杯酒压压惊。

总之,众人是各有各的见解,一时间大有把仙客楼的房顶掀起来的架势。

肖恒轻轻放下包厢门口的帘子,抬手满了一杯烈酒,狠狠灌了下去,对面儿的卫广轻轻叹了口气,又为他满上一杯,低声说道,“没想到,那背后东手段的,居然是那人。陛下春秋正盛,这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怪不得那人这么心急揽财,他上面的人听说最近和礼部刘侍郎一家走的亲近。恐怕是打定主意保…罢了,我们还是给花都那边递个信儿,让家里也要多加防范才行。我们武将一系,如果不是一直坚决效忠陛下,怎么会安逸这么多年。所以,夺嫡一事,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沾上的好。至于仙夫人…仙夫人那边,暂时来看,应该也不用我们分心多顾了。”

“我肖恒愧为人兄,答应过她的事,从来没有做到过。如今,连护她平安都不行,还需要她变得如此…”说到这里,肖恒低下头又灌下一杯酒。

卫广想起那个一脸温柔哄劝自己小儿吃药的女子,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前些时日,涛儿从木仙府回来,把他玩过的新奇玩具,吃过的好东西等等都像献宝一样说出来给他娘亲听,自然他也就全部都知道了。他越听越是好奇,这位仙夫人绝对不是一般女子,先不说她身具凭空取物的神奇法术,就单说最普通的讲给孩子们听的小故事,都会让他这样的大人跟着被吸引。

这样的女子,如果可以,他也想好好保护,为了百花百姓将来的好日子,为了报答她对小儿的救命之恩,或者是为了这奇女子不被黑暗吞没。可是,人在官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一次,他选择了沉默,可是,那女子再次让他看到了除了温柔、大气之外的另一面,冷酷无情。

卫戍把他一路跟踪看到的情景都细细讲了一边,听到他说,那女子笑着夺人性命之时,连他这个战场厮杀几十次的军人,都忍不住身上发冷。

哎,权谋、利益、贪欲,终于把这个女子改变了…

木艾完全不理会外面的轰动议论,吩咐清风明月守了门,任何人来拜访都拦下。然后只专心的守着几个孩子,画画、讲故事、做糖果、堆积木,任何可以让孩子们开心的事,她都尽量去做。

也许是她的半吊子心理辅导起了作用,又或者孩子本身忘性也大,暗暗观察了几日,几个孩子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她也终于放下了心。

只是年纪最大的栓栓,却总是盯着某一处发呆,发现姐姐看她,就会脸红,让木艾的心又有些提了起来…

晚饭时,几个孩子们开心的啃着鸡腿,木艾笑着在一边继续喝白粥,可心给姐姐使了个眼色,呶呶嘴。春分微皱一下眉头,走上前去,给夫人夹了一筷子酱肉,说道,“夫人,您喝了三顿白粥了,是不是可心的菜做的味道不好,我让秋分回来伺候两日吧。”

木艾放下碗筷,看了眼桌上的菜色,压下心里的厌恶,摇摇头,轻声说道,“不必了,可心的手艺也不错。只是,我没什么胃口,以后…我可能要吃一段时间素食,孩子们的菜色还是照旧。”

“是,夫人。”春分应了,这次改加了一块翠绿的腌黄瓜放到另一个干净的空碟子里,看见夫人慢慢吃了,才退到一旁…

第四日一早,木艾带着春分和备好礼物,打算按照木三问到的地址去拜谢那位仗义出手的书生。

临出门前,嘱咐栓栓看好外甥外女,没想到她却扭捏支吾着说是,想要亲自去向恩公道谢。

如果是这个时空土生土长的人,必然不会同意,别说是大门户,就是穷人家的姑娘,也不是可以随便出门去拜访陌生男子的。

可是木艾才穿过来两年,她虽然一直也在尽力配合、学习这个时空的规矩礼教,但是,这些东西还只浮与表面,并没有深植在她的骨子里。

所以,也没有严厉拒绝,真的带了栓栓出门。

小姑娘今日换了套妃色的对襟绸袄衫,水绿色的百褶撒花裙,头上戴了她生日时得的那套蝶形首饰,怎么看怎么清爽娇俏。静静立在那里,硬是给这冬末春初的时节,凭添了一抹鲜活亮色。

木艾不禁看得出了神,当年自己穿上最漂亮的棉布长裙,悄悄等在那人回家路旁时,也是这般羞涩期待,难道栓栓…

细细算来,栓栓今年也有十三岁了,按这个时空的传统,是到了该定亲的时候,然后过上两年,准备好嫁妆,十六岁就可以出嫁了。只是木艾骨子里还是现代的标准,十八岁才算成人,所以一直还把栓栓当做半大孩子看待,却没想到栓栓在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情窦初开了。

马车在城北小巷里拐来绕去,时不时就有那衣衫破旧的孩子从路旁的小房里冲出来。木三害怕碰到他们,只得下车牵着马匹步行。这样足足走了两刻钟,最后终于停在一座极小的院子前。

春分、小安先跳下车去,然后扶了木艾和栓栓踩着小凳下来。木三上前去敲门,隔了片刻功夫,里面有人回应了一句,“谁啊?”然后打开了院门,几人一见之下,正是那日仗义帮忙的年轻书生。

木艾看了一眼书生右手握着的书,上前行礼,温声说道:“王公子,今日冒昧前来拜访,实为感谢您那日出手相救,打扰公子读书,还望公子见谅。”

时隔三四日,并不久远,何况那日的变故很是惊险,书生当然也认出木艾几人,连忙躬身回礼,口称“不敢,不敢。”

然后请了木艾进客厅坐了客位,然后又告声罪去厨房烧水泡茶。

显然他家里并没什么仆人可用,木艾趁着空闲略微打量几眼屋子摆设儿。

桌椅多是陈旧的红木家具,漆色斑驳,至少用了十年以上,四周和主位后的墙壁上,挂了几幅书画,细观笔锋手法,也算大气潇洒,如果不出所料,定是这王书生所作。

栓栓虽然低头坐在姐姐下首,但是眼角也在极力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脑子里突然就想起那日和村里的伙伴们聚会做女红,村西的春儿姐姐就偷偷给她们说过一段戏文,落魄书生,得遇贤妻,赶考高中,归乡封妻荫子…也想越觉得和眼前的境况相像,这王书生是家贫才子,那自己就是…呸,呸,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的念头,她的双颊陡然红了起来,如同做了什么坏事,害怕被长辈训斥一样,偷偷瞄了一眼姐姐,见她没有注意自己,微微松了口气。

几人安静坐了片刻,王书生端了托盘进来,小安立刻上前接过,为他和自家夫人小姐各倒了一杯。

王书生似乎有些为自家茶杯、茶叶太过粗陋,微微有些羞窘,“小生家境贫寒,有怠慢之处,还望夫人小姐莫怪。”

“王公子客气了,前几日妾身子女遇险,多亏王公子出手相助,今日略备薄礼前来相谢,虽然难抵王公子恩德之万一,但是还望公子笑纳。”木艾喝了口茶水,然后笑着示意木三、小安两人,把手里的布匹、点心和一个纸封送上。

王书生连忙站起来推拒,“夫人实在太客气了,我辈读书人,习的是仁义礼信。那日遇到小童危难,出手相助也是应该,怎么能要夫人如此厚礼。”

木艾却不容他推辞,一定要给,最后王书生无奈只得收在布匹和点心,那纸封里的百两纹银却是宁死不要。

木艾想了想,也没有过分劝说,吩咐春分收了回来。然后,唤了栓栓上前给施礼道谢。

“多谢王公子相救之恩”栓栓声音清脆悦耳,此时面带羞涩,盈盈下拜间,少女的柔美怡然之姿立现眼前,王书看得愣了足足半晌,才突然醒悟过来,盯着人家女孩子看是多么失礼,慌忙想要伸手去扶,又觉更加唐突,只得连声说道,“小姐,快请起,快请起。” 说着脸色也红起来。

木艾挑挑眉,不露声色的扯了些话题和王书生谈起来,顺带问了些年岁啊,家里父母啊之类的,眼角偶尔瞟上栓栓一眼。

小姑娘虽然很规矩的低垂着头,但是微微粉红色的耳朵却支得高高,让她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在现代正是吃着爆米花看电视,呼朋唤友逛个街的时候,可是在这里,却已经要为以后一生托付的良人费心了。

春分站在木艾背后,偶然看到半开的门外有堆木板和零星儿的刨花,于是找了个机会示意自家主母去看。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王母

木艾又随意的说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说道,“王公子,这墙上的字画可都是出自你手?妾身对书画一道没什么见地,但是也看得出来,实在都是上上之作,想来,三年之后的大考,公子一定会去花都参应试。但是,妾身刚才进院子时,在墙角看见木板木屑,却不知王公子平日除了读书之外,还有这等雅兴?”

王书生眼神一暗,微微叹了口气,“不瞒夫人小生自幼丧父,由家母一手抚养成人,家母因长年做针线贴补家用。这两年眼疾越发严重。小生心有不舍,所以和隔壁邻居学了一手粗陋木工,想着赚些银钱。但是说来惭愧,小生手脚笨拙,费时三月,仍做不出什么像样之物.反倒浪费了许多木材。”

木艾点点头,又问,“那王公予,可曾打算找些其它谋生之道?”

王书生面露羞赧之色,轻轻一叹,“小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担,就是去商铺里做个伙计儿也无人肯请…”

木艾又喝了口茶,然后开口说道,不满王公子,妾身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恳请王公子援手。

王书生虽一脸疑惑,不知自己能帮木艾什么忙,但还是一脸正色应

道,“夫人有事尽管开口,小生虽家贫力微,但只要能帮到夫人,必会

竭尽全力。”

木艾微笑说道,“说来这事也不难,妾身家居城北五十里外神山脚下的李家村。当初家逢变故,流落至此,受一老人相救照料,之后结成干亲,认作祖母,平日里相处融洽。祖母有一独孙,至今五岁尚未启蒙习字,性子顽劣。此次进城,托付妾身代她寻觅一位良师。不求其它,只求孩子明事理,知礼仪。每年愿意奉上束修二十两,并四季衣衫。如有家眷,也肯提供住处。妾身也找过几位先生,皆备一一拒绝。如今见公子才学出众,人品端方,实为良师不二人选。所以,冒昧提出.还望公子思虑一二。”

王书生实在没有想到木艾请他相助之事.会是教授蒙童。要知道,能够成为蒙童良师,是他们这样的穷苦秀才最中意的谋生之事,受人尊敬不说,课余之外还有充足的时间攻读。

而且他这几日一直在为了银钱发愁,先不说过几年要赶考需要几十两银,就是眼下家里的柴米油盐都已经用尽,马上就有饿肚子的危机,若不然母亲也不会忍着眼疾,又绣了帕子出去卖。

他以前也曾做过如此打算,但是,他一是年纪尚轻,二是无人举荐。

所以,一直闷在家里日日苦学,发愤图强,预备三年后大考,一举高中,但是最终却又为生计所迫,勉强学些工匠手艺。

没想到,今日居然接到如此邀请,当真是喜出望外,抬头刚要痛快答应,却见木艾双目仁菩,一脸温和之色,心里猛然明白过来,这是她见自家贫困,又不肯收下谢银,所以才提出的委婉之道。

当下就有些犹豫起来,木艾猜到他的心思,笑道,“王公子不必顾虑,妾身绝不是为了报恩才想出此策,实在机缘巧合,家里蒙童得遇良师,王公子也不必再为生计耽误学业。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书生这时才终于打消疑虑,起身恭敬道谢,“多谢夫人赏识,小生

自当尽心教授。”

木艾点点头,笑道,“王公子不必客气,半月之后妾身会派车马来接

你们母子去村里。”说完,起身施礼告辞,栓栓也再次羞怯怯的行了

礼,几人上车离去了。

王书生目送车子尚未转出小巷,背后不远处有一位穿着半旧青布衣裙

的老妇出声喊道,“琨儿,你怎么不读书,出来作什么?”

王书生连忙上前几步接了母亲手里的提篮,一脸喜色的说道“娘,孩儿刚才受邀教授蒙童,孩儿要做先生了。”当下,一边扶着老母进屋,一边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老太太脸上半喜半愧,喜的是以后生计有靠,儿子不必再为纸墨犯愁,忧的是自己夫君早逝,夫族刻薄势利,不肯善待他们母子,她每日做针线,所获银钱甚少,反倒让儿子学些贱业帮衬家用,如今还要教授蒙童,赚取应考费用。

“儿啊,难为你了。是为娘没有能耐,让你还要为生计操持。但是,娘还是要告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那主家如你所说,也不过是一操持贱业的商贾,如今你虽然受聘与她,教授蒙童,但平日里却不可露出半点儿卑微之色,万不能堕了咱们王家书香门第的贤名。

老太太坐下喝了口茶,苦口婆心的劝慰儿子,眉宇间有抹坚毅之色,但是更多的是一股清高之气。

这个时空和古代一样,士农工商,读书人哪怕再穷,也是比农人、手艺人和商贩的地位要高,但是,称他们为贱业就有些太过了。

王书生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轻叹一声。

他的母亲出身小商贾之家,多年来,一直以能够嫁进王家为傲。

虽然王家家境贫寒,但是祖上据说出过一位举人,连续这几代也都以读书为业。王书生祖父是位秀才,父亲也极喜读书,在花王城里是小有名气的书音门第。

所以王老太年轻时,在那些嫁入富商之家的姐妹面前,从来都不正眼瞧她们一下。后来秀才公公去世,夫君未曾应试就染了恶疾跟着去了,她独立拉扯儿子长大,坚持供他读书,盼望他可以继承祖先的遗志,光耀门楣。

这么多年虽然穷苦,受人嘲笑,王老太却一直不肯放低姿态,越发着轻其它行业了。

王书生躬身应下母亲的话,转身拿布匹和点心匣子给母亲观看,两只匣子里装的点心都是平日里没见过的,模样十分精致新奇,一着就知道一定很贵重。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仔细放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欠了哪家人情,拎着这点心去走动也还上一还。

再翻看那四匹布,她脸上的喜色就更浓了,设在上面的两匹都是上好织锦,一匹石青,一匹堂蓝,极适合裁剪了给儿子做两套儒袍,去参加同窗诗会或者赴宴,一定很体面气派。下面两匹则是素色的细纹棉布,入手柔软,也是做中衣或者袜子的好料子。。。

不提老太太翻看谢礼,单说木艾一行人回了随园,照旧带着孩子们读书玩耍。第二日晚,卫府和肖府前后脚的功夫儿,接连送了孩子和行李过来。木艾想了想,也没有才拒绝,放了他们和辛巴几十一起玩闹。

经过秋分和木三几人的用心经营,店里诸事都上了轧道,所以,只留了秋分、柔兰、长乐和怡然四人在后厨,前面木三带着清风明月两人照料生意,可心要一起跟着回村里伺候,毕竟家里一下子多了四个孩子,每日的三餐就是一项大任务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孩子们尚未睡醒,就被几个丫头轻手轻脚穿好衣衫,抱上了马车。

车厢里铺了厚厚的被褥,一路走在官道也没有多么难走,待拐进了小路,就开始颠簸起来,孩子们陆续醒来,都凑到妈妈身旁,面色微微有些惊慌。

木艾没有办法,只好旧话重提,拿了张大纸出来,引着他们讨论过几年出门看海时要什么样子的马车赶路,车厢多长多宽,里面要怎么设计,哪里放点心匣子,哪里放茶叶茶具,怎么把烧水的小炉子固定在马车上,怎么节省空间 ?

小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鼓励,要让他们有一种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他们的存在感,并且为之努力。

果然,孩子们见妈妈询问他们的意见,都很开心,纷纷说着自己的想

法。

涛儿和斌儿那日不在,此时听了也觉得很是有趣,兴致勃勃的一起讨论起来。

大禹莺儿两人得了妈妈的夸奖,小脸儿兴奋的通红,木艾也不理什么规矩避讳,每人亲了一下额头。

他们己经满了十岁,多少知道些男女避讳。特别是涛儿,平日在家,祖母和两位嬷嬷,虽然对他百般宠溺,但是从他七岁以后,却是再也不肯抱他,更别提如此亲密的动作,脸色就越发涨红起来,但是心里却是甜兹兹的,筒直比以前得了爹爹的夸奖还要高兴。

辛巴和斌儿还小,见不得妈妈忽视他们,攀在妈妈身上嚷着要求公平对待。于是木艾也在他们和幸儿、栓栓头上各亲了一下,惹得栓栓抗议,她是大姑娘了,姐姐不能再把妃当小孩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安顿(疯狂求粉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安顿(疯狂求粉红!)

(同志们关键时刻到了,红酒盼望大家的粉红雨啊,第三有奖金,第四好悲催,所以,大家多支持红酒啊谢谢)

就这样说笑着,马车进了村子,管家郭淮领着府里留守的众人开了大门迎了他们一行人进去,涛儿诚儿辛巴都是熟门熟路,大禹和幸儿却是第一次回来。

他们这才知道,城里那座院子是妈**临时住处,这座古朴宽敞的大宅才是妈妈真正的家。

待迈进了大厅的双扇棱花门,屋里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淡淡清香,四周华贵精致的桌椅摆设儿又让兄妹两个有些束手束脚,紧紧跟在妈妈身后不肯离开。

木艾看出他们的紧张,拍拍他们的头,帮着兄妹俩脱了外面的厚棉斗篷,笑着说道,“这里是妈**家,以后也是你们的家,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害怕,懂吗?”

说完喊了像脱缰野马一样四处探看的辛巴,叫他带着哥哥妹妹熟悉一下,胖小子很高兴做导游,蹦跳着牵了哥哥妹妹的手,拉着他们和诚儿涛儿一起看他的游戏室去了。

栓栓也回了她的屋子换衣裙,木艾身边终于清静下来,就坐了主位,边喝茶歇息边听郭淮汇报这半月来的各种琐事。

因为村中今年将要种新菜蔬之事,从花王城里传了出来。这几日就开始吵嚷了出来,倒不是乡亲们又什么不满之处,而是各家各户得到了消息的亲戚们纷纷找上门了,七大姨八大舅,外加姻亲远房,简直应有尽有。目的只有一个,想要些种子,村民们当然不能给。

去年十几亩地,每家就分了百十两银,今年赚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啊。谁傻的,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送啊。

众亲戚见要不到种子,翻脸的,住在这里缠磨的,翻起老黄历的,方法层出不穷。后来乡亲们没有办法,求到族老那里去,族老也为难呢,因为他们也有亲戚啊,大伙儿一商量,罢了,把去年留种的地瓜和瓜子拿出来分给亲朋们吧,今年就一心种新菜蔬了,想来也亏不到哪里去。

众亲朋们虽然不满,但是毕竟比什么也拿不到强啊,又缠着说好秋收时,给他们留一份种子,也就散了。

原本乡亲们以为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可惜,不知道谁家哪个大婶儿脑子灵光,想起这村里一个光棍儿还没有媳妇儿,就把自家守寡的闺女直接订给了他,约好一个月后成亲。

这下子,十里八村的人都活动了起来,能娶个马上暴富之家的女儿,或者把女儿嫁到如此好地方,变成了所有家里还有适龄闺女和后生的人家的目标。快嘴媒婆差点跑断了腿,还真说成了几对儿。

郭淮担心自家主母不在,老太太或者李生架不住媒婆哄骗,给栓小姐订了亲,正焦急之时,碰巧城里来接,于是,顺水推舟,立刻送了栓栓进城。老太太也没阻拦,想来是明白他的意思。李生被一个媒婆说的动了心,想要拦阻,被老太太训斥几句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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