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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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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黑猫灵巧的弯起背脊从铁门上一跃而下,猫爪落在地面上没有半点声响。小铁门外一个年轻女人赶紧的跑过来,手里还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跑到门前,玉鬘看见院子里的黑猫,黑猫抬头看她。歉意一笑,玉鬘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门。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事情耽误了。”玉鬘笑的一脸讨好。
  黑猫看了她一眼,走进门里去。
  
  拿出小碗,倒上刚买的新鲜牛奶。玉鬘赶紧把牛奶碗给黑猫送去,黑猫躺在地板上很是惬意。
  “看来你们俩过的还不错。”黑猫低下头就去舔舐碗里乳白的液体。
  
  “这还不都是姐姐你的照顾吗?”玉鬘笑的眯了眼,的确,现在鼬和她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她实在没有想到浦原那么神通广大能给鼬弄到名校的毕业证书还有相关的一些证明,当她看到上面的英文时,无可避免的囧了一张脸。
  她指着纸上的一连串的英文字母转过脸问鼬,“我说你真的看得懂吗?”表示她现在完全退化成一只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得的英语白痴了。
  
  “在浦原先生那里的时候,曾经学过。”鼬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那堆证书说了这一句。
  
  ‘你什么时候学的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玉鬘保持着一张囧脸,望着下班回来正在翻报纸的鼬。
  相比较于平子真子等人不肯融入人类生活的来说。玉鬘等人融入现代生活的速度堪称光速。
  当然,鼬本来就是人类。而她虽然并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还算过得去。
  
  “你好就可以了。”牛奶醇厚的香味让黑猫舒服的眯起眼睛。她知道妹妹这两个月的确过的不错。鼬竟然在工作上进展顺利,这让夜一有些想象不到。毕竟在战场上会打会杀的,不一定就能处理好人际关系。而在现世里人际关系最重要。
  猫尾巴灵活的在地板上甩动。
  
  “对了,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见朽木家的那位小姐了。”玉鬘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姐还记得我。”
  那种集惊讶防备仇视为一身的眼神,玉鬘可不认为那种眼神会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种事情,她记得也正常。”毕竟性命悬于一线的感觉太过深刻,哪怕是铭记一生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比起朽木露琪亚,我更关心你和宇智波的事情。”此时碗内的牛奶已经喝得一干二净,黑猫站起来,跳上沙发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玉鬘。
  “嗯?”玉鬘放下手里的东西。
  
  “……”黑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说,“你们的关系……”夜一虽然是个性格豪放不做作的御姐,但是御姐也是女人,有些女人在意的地方她也会在意。例如名分的问题,怪不得夜一会如此,名分问题在贵族中一直是个十分重视的事情。
  就算是现世里,也是这样。
  
  名分在女人眼里,远比虚的来的重要。男人的感情或许千变万化不可琢磨,但是妻子的位置却能让人安心。
  
  玉鬘脸上闪过一丝局促,这种问题男人不说,她也不能厚着脸皮先提出来。
  “现在还早呢。”玉鬘抿了抿嘴唇,“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怕这一时半会的吗?”的确是那么多年,但是她也骗了自己很多年。
  
  因为现世急缺人手的关系,大多数的副队都到了现世,本来十三番队已经派出了朽木露琪亚,但是担心她身体刚恢复不久,副队长志波海燕再一次来到现世,最近一段时间海燕队长去现世的次数比他过去几十年加在一起的都还要多。
  
  来到现世,海燕自然是去看自己的部下,露琪亚站在海燕面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自己前几天遇到的事情。
  她竟然在现世里看见那个明明已经被宣布已被海燕杀掉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充满嘲讽。勾起她心底在朽木家和在整个静灵庭贵族里的不美好回忆。
  那个女人还活着,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副队长……”露琪亚艰难的开口。
  “嗯,你说什么?”海燕穿着眼下现世年轻人中流行的服饰,这让他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
  
  “今天我遇到……”
  “遇到什么?”黑崎一护一家所居住的社区很安静,偶尔听到一只小猫“喵喵”的叫声。
  “遇到当年胁持都三席的那个女人了。”露琪亚清晰的看到海燕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身子猛地一怔。
  
  “她还好么?”海燕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让露琪亚震惊的话。
  “海燕队长……”
  
  “相信我,朽木。当年她并不想杀都和你。”最后海燕看着前方不知道通往何方的道路,烟青色的眼里的是露琪亚看不懂的情绪,“是我欠了她。”
  欠下的已经永远还不了了,而且已经没有了还的机会。
  
  玉鬘这几天一直有点怪怪的,鼬每天回来的都挺及时,没有出现过半夜回家的现象,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在鼬的身上闻到烟味和酒味之类。她其实很讨厌那股香烟味,哪怕一点点她都讨厌,但是她的鼻子又对那个敏感。
  
  “吃东西了吗?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嗯。”在灯光下,鼬脸部的轮廓似乎柔和了不少。他应了一声,把脱下来的外衣交给玉鬘,便走上了楼上。
  
  过了半个小时,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包围了自己,背后传过来暖意,背后的体温并不高,比普通人还要那么凉一点,但是莫名的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怎么了?”她不禁把身体向后靠了靠。
  
  鼬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上,细细麻麻的让她想笑。
  “低头。”鼬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呃?”
  遇见鼬之前,她还真的没有遇见过像鼬这么一个将温和和冷漠融合的近乎完美的人。那双手和他本来的一样,修长而且指节分明。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而此时,那双手里却拿着一个蓝色的绒布小盒子。
  
  她心里瞬间漏了一个八拍。
  
  “这是什么?”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话语里的颤抖。
  “打开它。”
  
  从鼬的手里拿过那个小盒子,玉鬘努力扣住那个小小的没有多少重量的小盒子,她尽力的抓住它,免得因为自己一个失手它就掉落在地。
  盒子外面有着漂亮的绒布,里面则是白色的绸布,绸布的中央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的中央镶着一颗并不大的钻石。
  
  “这是什么?”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她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的。”
  
  “可以么。”一句询问的话却是用称述的口吻说出来,言语里还带着丝丝的霸道。
  “我还有可能说不行么?”玉鬘脸红一下,垂着头看那盒子里的戒指“给我戴上吧,既然学了现世的习惯,那么就彻底一点。这个不能女人自己戴的。”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那枚银色的戒指,慢慢的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看着自己的无名指被戴上戒指,玉鬘手比划了一下,随后眯起眼像一只不满足的猫。
  “太小了。”
  鼬闻言,眉一挑。低下头,缓缓开口,“是吗?那么就用其他的补偿好了。”
  暖气挠的玉鬘耳根直发痒,转过头,面带疑惑,“什么补偿。”
  唇角一弯,头压下来。补偿来了。
  玉鬘差点没悔青肠子。
  
  对于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是求爱,那么给予她最高荣耀的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每个人都来一场盛大婚礼显然非常不现实。但是一场规格比较小的婚礼还是可以办到。
  夜一并不打算对自己的妹妹吝啬。从玉鬘跑过来告诉自己被求婚后,夜一就看着玉鬘一脸幸福的接受商店里众人的祝福。
  
  黑猫觉得可以开始婚礼的筹划部分了。一件从简,婚礼什么的从浦原这个万年单身汉到夜一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贵族家的婚礼一般早几年就开始准备,照搬到这里无异于很蠢。于是预约酒店的,和神社联系的,还有定新郎新娘所穿的和服。就连寄居在浦原商店里的阿散井恋次都被抓过来做了壮丁。
  
  他在和服店神社之间跑来跑去,每日负责打扫,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成了个打白工的。哦,或许还算不上彻底的打白工,因为他饭量大,而且每日在浦原商店里吃住。
  吃人家的嘴短,于是沦为打杂也没什么可以用来非议的。
  
  浦原和夜一在现世的熟人也就那几个,婚礼没有客人也是不成样子,于是请了几个以前的老同僚,就连海燕也收到一份。
  精美的请柬里是漂亮的字体,这并不出自认识的那个人的手笔。但是这并不影响阅读。
  放下手里的请柬,海燕无故的想起第一次和玉鬘见面的场面来。
  小小的,十分乖巧,身着华丽的衣物,笑的无比温顺。待到和她相识后,才发现她的性格于她表现出来是两个极点。
  
  脱离家族,宁愿在现世也不愿回到静灵庭。看起来不可思议,其实也的确是她能做出的事情。
  
  外面温顺实则固执透顶。
  
  玉鬘在和服店里试穿订做好的白无垢,和服制作时间长,而且做工讲究精细,所以不但耗时,而且价钱高的离谱。
  店员正围着她,给她绑上和服的绳子,身体上已经是好几层的衣服,绳子绑的很紧,而后是腰带,衣襟上还夹着好几个夹子。
  
  漂亮复杂的腰带结在背后打成,披上外面的打褂。双手提起下摆,套上木屐,慢慢向店里等着的夜一走去。
  鼬现在没有来,好像没有抽出空来,不过他说待会他会到。毕竟试穿是两个一起的。夜一也是一副现世的打扮,她后面还站了一个吊眼梢的小姑娘。
  “挺不错的。”
  玉鬘嘴边扬起一个笑容,雪白的流苏在打褂上随着她走动的动作微微摆动。
  
  “你喜欢就好。”夜一把玉鬘上下都打量了一圈,这身衣服并不比四枫院家吴服之间里出来的差多少。
  婚礼对于女人来说一生只有一次,自然要办好。
  
  鼬来的时候并不算晚,一进来他就道歉“对不起,来的晚了。”
  “先去试穿衣服吧。”夜一看了他一眼说道。
  
  衣服出乎意料的适合他,玉鬘并没有上妆和做头发,因为那样话费的时间太长。她走到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笑。
  
  终于是到了婚礼这一天,眼下是秋季,空气里已经带上了丝丝的凉意,玉鬘穿上白无垢,脸上也被厚厚的涂上了一层,白色的大棉帽子罩出浓黑乌黑盘成的发髻。从帽子的间隙看清,还能发现发髻上戴的金色发饰。
  
  神社的神官身着白狩衣,脚着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浅履,头戴乌立帽子。夜一今天也是穿着正统的和服,头发罕见的盘在脑后。浦原仍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小雨跑过来和玉鬘说“玉鬘小姐,恭喜您新婚……”还没等她说完,玉鬘稍稍提起衣服有点吃力的弯下腰去揉揉她的头。
  
  “好多人。”甚太仍旧皱着眉头有点不满的抱怨,握菱铁裁在他身后推了推眼镜。
  
  “恭喜。”海燕今天换上了西服,他笑着祝福新人。
  “
  谢谢。”鼬淡淡的答道,点了下头。
  “海燕你也要幸福。”玉鬘笑着说道。
  
  “我会的。”
  “怎么我也要来参加。”黑崎一护拽拽领口的领带,他今天被他老爹拖来当群众演员了。黑崎一心哈哈一笑,他与今天要结婚的新人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和浦原有交情。所以都要来给个面子。
  黑崎家的两个小女儿看着新娘惊讶的微微张开嘴。
  
  神道式婚礼的开始是拍照,中央是新人,两旁是新人的亲属。浦原商店的全体成员站在两旁,笑的有种叫人捧腹的冲动。
  拍照之后,婚礼开始。夜一扶着玉鬘,神社的巫女在前面带路。巫女穿着白衣绯绔,套在外面的千早上描绘着松鹤花纹。巫女低着头,长发包在檀纸内,头上的前天冠上的饰物一动一动。
  
  随便一提,即使是在婚礼上,浦原也没有放弃利用阿散井恋次的价值。当海燕露琪亚一护看着阿散井扛着把大红伞在新人后面跟着的时候,不得不感慨浦原喜助的精明程度。
  不放弃任何一个压榨的机会……
  
  由神官和巫女领路进入神社内,当神社里的乐人吹奏起雅乐时,玉鬘突然很想哭。雅乐中带着浓厚的优雅唐风,让人不禁想到千年前的风雅时代。
  夫妻拜堂,神官念祷文,一切都是按照传统的方法来进行。两位巫女手捧酒杯向鼬和玉鬘走来。
  玉鬘心里知道这是要喝交杯酒了,这酒要喝三次,新娘新郎替换着喝。玉鬘先喝,然后鼬喝,最后她喝下最后一口,连续三次。
  
  天地人之合好,长久永远,白头偕老。
  
  玉鬘抓紧了手里的扇子,此时她手心里全是汗珠。待到婚礼结束,鼬伸出手握住她因激动和紧张而稍稍颤动的手。
  
  她抬头回了一个明媚的笑靥。鼬平静的脸庞在她眼中定格。
  
  只愿岁月静好,与君共渡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神道式婚礼写的咱差点没有挠墙,不过好歹还是写出来了(正色)。这文经历了一年半之后终于进入完结,真的是要抹一把心酸泪。当初写这文真的是因为看了很多死神和火影的同人文,然后心里猫抓似的痒,自己也动手来一篇。然后就这样了。因为这是第一篇文的原因,之前也没有写东西的经验(写作文还有写军训感想不算吧)咱大学之前完全就是个光看不写的货啊。于是死神前部分各种烂,设定各种苦手。不过还好读者妹子们并没有一脚把咱踹的远远的。十分感谢~!
咱编编也很倒霉催,遇上咱这么个喜欢偷懒的,在知道咱终于要完结的时候,舒了一口气“妈呀终于完结了”。真的对不起她啊(摸后脑勺)啊哈哈哈哈
还有一个就是开通制定的事情,其实对于制定的事情咱很羞涩的,因为第一篇文完全没想到什么制定,但是有几个姑娘找到我,说能不能开通,文下出现的一个妹子也说想看印刷版的。于是咱被编辑抽打了几回“还不完结!人家都等着呢!”囧~果然懒人就是要靠抽打么?继续囧~
想了一下,制定会在寒假开通,咱也会把稿子大改,把不必要的删掉之类的。还有添加几个那啥番外(羞),咱想加一个架空的师生番外。(就是佐助和鼬一个是国中生一个高中生神马的)
正文完结之后还会有几个小番外,还会有带土的,咱说过咱是亲妈哟。
同时,寒假新坑也会放送,到时候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带土番外

  在战争中,不管是暴力的施加者和反抗者,都被死亡紧紧缠绕着。
  忍界里的战争一向和“正义”二字绝缘,只要命令下达,不管是龙潭虎穴,忍者们只有全力以赴。
  没有正义只有争夺和任务,每日面对着横飞的血肉,直到自己倒下的那刻为止,这就是战争中忍者的命运。
  
  而他也是履行着这样的命运。出身于宇智波这种精英家族,却是个吊车尾。在尊重强者藐视弱者的忍者世界,就算出身宇智波,只要实力不济也会受到嘲笑和排挤。
  这一天也是的,被家族的其他同龄人包围在中央,嘲笑推搡讽刺,他知道今天恐怕又免不了一场恶斗。他本来实力就不高,而且一对多,结局怎么样完全不言自明。但是他不能放下自己的尊严,对这群家伙低声下气,就算一身伤他也不管了。
  
  拳头挥出去,两只拳头打回,一拳还正好打到他的眼睛上,眼圈顿时黑了。
  “啊啊啊!!!”一声犀利的惨叫把参与打架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一个人正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缓缓过下,那小子嘴脸都揉成了一团,而且那墙有十分明显的裂缝,傻子都看出来那是被大力道摔出来的。
  但问题是,把人丢上去的是谁?
  
  在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再次恢复一对多的局面。
  
  他很明显觉得今天很不同,而且从此之后发现每天都不同,房间内的器具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每次进行手里剑苦无的时候强烈的违和感。
  似乎有个人在干涉他一般,而且每次他回到家里,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就算揪掉了头发也想不清楚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
  
  他也没有时间来思考这种感觉为何匆匆而来,然后匆匆而去了。忍界第三次大战进入白热化。
  木叶村内空前萧瑟,年轻男人们只要是忍者大多数已经走上了战场。而且其中很多人永远回不来。就连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也不能例外。
  阴冷的天,飘飞的雨丝落在人的脸上,莫名的寒冷。木叶明明四季如春,但是他站在宇智波墓地上面对那一排排的墓碑莫名的觉得有股寒冷正刺入他的肌骨。
  
  葬礼结束往回走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小婴儿,才几个月大的样子,被母亲抱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不通世事,罕见的纯净。
  心里狠狠的一抽。
  
  他是和玲,旗木卡卡西一个组。旗木卡卡西,早在组队之前,他就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情。旗木朔茂,传说中的白牙,同样也是木叶村内悲剧的存在。他从来不认为为了同伴放弃任务是什么可耻的事情,相反他觉得那样理所当然。在同伴的性命前,一切都不重要包括任务。他是这么想的。
  但是旗木卡卡西却并不像他的父亲白牙,事事都脱不开忍者的规章制度,听得他都要抓狂。而且两人并不对付,一个自持能力出众,一个出身宇智波但有吊车尾的名声。他们这一组矛盾四起。亏得有一个老好人的带队上忍在,不然恐怕打起来都有可能。
  忍者间严禁私斗。
  
  带队上忍,波风水门,金色闪光。有这么一个强大的老师罩着也算是他宇智波带土修来的福气。
  虽然他和卡卡西仍旧不对付,暗恋的琳不喜欢他而喜欢卡卡西。但是日子总还是在过,在战争中,平静永远都是短暂的。在村内力量空前空虚的时候,他们也走上了战场,即使不是在第一线。
  于是一切在神无坤桥之战里画上句号。
  
  半边身子被岩石压住,他躺在那里,一直完好的写轮眼看着满脸焦急愧疚的卡卡西。
  “我想起来了,只有我还没有给你升上忍的礼物……”他艰难的扯起嘴角。“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要送你什么东西了,放心,不是什么不能用的东西,收下吧……”
  
  写轮眼连同眼轴移植给卡卡西那只受伤的眼里。
  
  请你代我观察这个世界,用我的眼睛。
  卡卡西。
  
  这是在岩石完全将他的身躯湮没前头脑中唯一的想法。
  
  他来到了一个完全崭新的世界,这是亡者的世界,名为尸魂界。不认识的人不熟悉的环境,一切的一切,都很陌生。
  但是他还是在流魂街生活了下来。
  
  他运气很不错,生活在西五区,这是个治安良好的地区,听说流魂街的治安是随着区号的推后而恶化。能生活在这么一个治安好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好运气。他肚子会饿,别的人告诉他,这是因为他有灵力的原因。没有灵力的整是不会饿的,只是需要清水就可以维持。
  
  这不是坏事。这句话是那个和他住一块的人说的,“至少有考入真央的可能,进了静灵庭就不愁吃喝穿衣了。”
  死神,在流魂街是一个掺杂着各种意思的名词。而流魂街的居民想要成为死神,只有通过考入真央这么一条路。
  那个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没过几天就被虚给吞噬了,他收到消息拼命赶到住所,看到的只是一堆破烂木板和破碎的衣角,还有……来善后的死神们。
  
  无力感重重的袭上心头。
  死神腰间的刀刺痛了他的眼,以前他没有力量,现在还是因为他没有力量而不能做任何事。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站在废墟前,静静不发一言。低着头。
  
  待到真央招收新生的时候,他也去了。灵力测验表明他合格,负责录取的考官给他一张表格让他填了之后交上去,然后就告诉他在哪一天拿学校报名。
  开学的那天是樱花盛开的日子,真央门口挤了很多贵族家的槟榔车,一辆接着一辆,车上色彩不一的流苏和香囊袋,把学生清晰划分为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手里带着刚刚领到的衣物和宿舍号,正要往校门里走。
  
  一辆装潢华贵的槟榔车于他擦身而过,近到差点撞到了他。车边跟随的随从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提道歉之类。他愤懑不满,刚想上前去拉住这些目中无人的随从,难道他们都没长眼么!
  他刚想冲上去,就被另外一个男孩立刻拉住。
  
  “你要干什么!”男孩拉住他,言语里含着责备。竟然是像指责他做错了事一般。
  “他们差点撞到人!”他手一指,方向赫然就是那辆差点撞到他的车,车上六菱角香袋上的精致绣纹繁丽复杂。
  “那是四枫院家的车!”似乎埋怨于带土的不开窍,男孩解释道。
  带土再次去看那辆车,车厢上赫然是星月交辉的图案,那是四枫院家的家徽。
  
  “四枫院家?”
  他的迟钝让对方恨不得敲他。
  “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
  这样家族的子弟不是他们这种出身流魂街的学生能招惹的。
  
  说话的当口,那辆车停了下来。随从们放下锦盒,先是一个侍女从车内走下来,然后一只手卷起凤尾竹制的御帘。帘里露出侍女繁复的衣袖来。随后就是一个少女扶着侍女的手从车内走出。
  那是一个美人。浓黑茂密的长发披在肩头,后面用一段纸绳扎了。纸绳的两端皆是染上了樱色,身上是两层无色底小袖外穿紫藤花纹打褂。腰间的腰带上还别着一把折扇。
  少女看上去似乎才十五出头,微微低了头,两旁的侍女就赶紧帮她把拖在车厢内的后摆折叠好提起来。
  
  少女并不急着去接侍女递过来的衣角,而是慢慢环视四周。少女的视线视乎定格在某一个地方,而后两个侍女也面带讥讽的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她唇角弯了弯,扶着侍女的手踩着锦盒下了车。
  
  整个过程,他和另外一个男孩亲眼目睹。心里莫名的冒出一股很淡很淡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
  “那真的是来上课的吗?”那简直就是生前听说过的那种大名府内的娇小姐,这种也能来上真央?学习打打杀杀?
  但是最后的结果却狠狠的嘲讽了他的质疑。
  
  一班,是集灵力强的学生为一体。在那里他也看到了那天的那个娇小姐。平常也很安静的样子,除了和班上其他同样是贵族出身的女学生偶尔说几句话以外,更多的时间是看见她坐在窗口,不知道向外面看什么。
  
  这就这样看上去纤细柔弱的人,却是他们这一届里的前三名。尤其在白打方面,远远超出其他学生。
  四枫院家的子弟。仿佛天生在白打方面高出别人一筹。
  
  终于有一天她和他站在同一间道场上。
  “四枫院,请你和我练习。”他是这么说的。而对面的那个少女挑了挑眉毛。四下议论声四起。
  “嗯。”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而后连续几次都是这样。
  “你为什么老是找我?”在一次被她踢飞后,她站在他的面前。
  “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对手。”
  认定的超越自我的对手。
  少女脸色顿时变得精彩。
  
  四枫院玉鬘,四枫院宗家的次女,来往的次数多了,他才发现有很多并不是眼前看到的那样。
  在流魂街的对话里,她问起了他背后的图案。
  “家徽?”她一歪头问道。
  “是我们宇智波家的家徽。”
  
  即使他实力不济,即使他已经死去,但是他仍然以身为一个宇智波为荣。以宇智波家族为荣。
  
  毕业后他进入了十三番队,她进入了二番队,从此以后再少往来。静灵庭里并不是像流魂街里的人们想的那些平静,平静下的波涛汹涌难以言表。
  终于静灵庭里出了一件大事,二番队三番队五番队九番队十二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还有鬼道众长接连消失不见。
  然后就是新任队长上任的消息。
  
  这一切都和他这个低席位的死神没有任何关系。直到几十年后在现世里再遇见她,一身和服的打扮,在人类里看起来特别的扎眼,她一手撑着脸笑得也有几分没心没肺,完全把他当搬运工使。
  给海燕队长带话什么的。原本可以拒绝的,但他还真的做了。不过这次他们也没有见几次面。
  几年后,静灵庭迎来大事件,旅祸入侵。
  再然后传来当年同窗的死讯,他去四番队探望海燕队长的时候,看到的是海燕紧闭的双眼和皱起来的眉头。
  不知道是否在睡梦中还被梦魇缠住。
  走在四番队病房的过道里,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当年同一届毕业的还有几个活下来呢?
  
  看来有些事情虽然换了世界,但是终究没有改变。
  
  他仍旧还是十三番队里的一个默默无名的死神罢了。每天帮忙着把一番队发下来需要处理的文件分发出去,然后再把已经处理好的文件送回去。
  一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直到十三番队派出小队出去调查最近出现的可疑事件戛然而止。
  
  他也在这支队伍里。
  
  当他们还没走到事发地点就出事了。虚,不只是一头,而且并不是对付过的那种杂鱼虚,一头又一头,看的人满心里只有绝望。
  咬牙拔出刀,在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前,头脑反倒冷静下来。他不能乱,一定不能乱。当同僚的惨叫在耳畔刺痛着耳膜。
  
  温热的血洒在脸上,有他的,也有同僚的。手里的刀已经无法握紧。眼睛已经被血糊住,因为失血过多,他渐渐的也看不清眼前。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哐当!”手里的刀掉落在地,温热感在身下溢出。这次至少比上次好,并不是被巨石砸死……
  他自嘲的牵扯了下嘴角,眼前顿时陷入一片白光。
  
  空气里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他不适的皱了皱眉毛,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废墟中。断壁残垣,一个穿着黑底红云外袍的男人站在其中。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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