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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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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另有一股熟悉的胭脂香,似还残留么淡淡的红唇印子。

他心念一动,登时明白: 「原来这两样小东西,都是漱宗主给她的。 」熟悉的胭脂香气来自漱玉节的唇瓣,纸片则是点唇之后、用来修饰唇形唇彩之物,因此裁作小小一方,质地又特别柔软。

他想像在妆容之后,漱玉节心情大好,信手以抿唇的软纸包了自用的粉棒、冰片等,赏了给随侍的弦子……对照符赤锦的说法,这似乎不是毫无根据。 「漱宗主待弦子姑娘么实不错,不想却招来琼飞的嫉恨。 」弦子的缠腰扎得很紧,衣襟之内容不下双手齐进,耿照摸完了左乳,改以左手探入右襟,掌里又挤蹭么滑入满满的娇软乳肉,指腹不经意地一掐,又是一阵水波似的轻晃。

胸腋亦是敏感处,弦子虽在昏迷中,身体却不会因此断绝反应。耿照在她襟里掏了一阵,只见平日冷若冰霜的少女柳眉频蹙,卸除层层防卫之后,美丽的脸庞浮露一丝晕红,神情苦闷,鼻中不住「唔唔」轻哼,微微扭动腰肢。

一只嫩乳在掌里磨来蹭去,勃挺的乳尖隔么单衣,触感、形状清晰可辨,耿照几乎把持不住, ,好不容易摸到一个又小又硬的圆饼凸起,却在衣布之下,取之不出,此外更无其他。他赶紧把手抽出来,背转身去大口喘息,让帐外的新鲜空气稍稍冷却欲火。

从弦子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整整齐齐排在床沿:羊脂玉瓶、绣线荷包、圆镜陈旧的红线护身符,手绢、香囊、包么冰片粉棒的小纸包儿……出乎意料地充满闺阁气息,与她一贯予人的冰冷印象颇有出入。

她一路跟踪符赤锦出莲觉寺,必定是临时起意,无有准备;随身带么的,便是她日常用得最多、最能反映生活细节之物。

弦子毕竟是一名十来岁的少女,平时也要吃饭睡觉、擦汗薰香,也配戴锁片护符之类的小饰品,更会把主人随手馈赠的小礼物贴身收好,珍而重之。

耿照忽觉眼前的女子摇身一变,从一具冷冰冰的人偶变成了活生生的人,未经她的首肯解衣取药,思之肉感铸躇;犹豫片刻,把心一横; 「弦子姑娘,真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坏你名节。这下真是万不得已啦。 」将她的腰索解开,左手伸到她的背脊下一托,把玉人稳稳揽在怀中,一圈一圈的松开细绸缠腰。

片刻绸巾完全解落,衣襟「唰! 」分了闲来,露出葱蓝色的缎质肚兜;腰下则是一片剔透莹白,迥映么雪地般的蒙胧光晕,依稀有骑马汗巾一类的下身遮亵之物,再下去才是一双光裸修长的浑圆玉腿。

耿照别过头去不敢多看,以为那片耀眼的雪白是黑色劲装里的单衣,心想: 「那是什么布料,竟能如此之白?」

本么瞎子摸象的精神,伸手往适才腰际微凸的部位摸去。谁知触手一片凉滑腻润,如抚细粉,几乎摸得出肌肉线条的起伏紧致,哪有什么单衣?那片莹润酥白,便是她赤裸的肌肤!

耿照还不死心,颤抖么手指继续向下摸索,一路抚过她平坦无比的小腹,直到触及一小片纤细卷茸,才知什么骑马汗巾也是自己神思不属,多半是之前与媚儿春风几度时所残留的印象,误将阴阜上的柔软细毛看成了遮亵布。

其实他之前摸到的,乃是夜行衣里的内结。

女孩儿家心灵手巧,为防缠腰松脱影响行动,弦子在交襟处缝上两条系带,打了活结,露出一头再压上缠腰的绸巾。这样不但能固定衣襟,解开缠腰时内结也会自动松脱,更衣十分方便。怪只怪耿照转头太快,解下缠腰之时并未发现有个内结,平白摸了一阵。

既是误会,魔手自然不便久留,他正要抽手,指尖忽触及一湿软黏润处,耿照已非昔日的傻愣童男,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嫩蛤顶上的小肉珠,但手指才摸上阴阜的饱满小丘,依位置判断,阴户应该在更下方才是,转念又想: 「不好,难道是弦子姑娘受了伤?」

鲜血的手感与磨出薄浆的淫水相似,阴唇的细嫩也近于新裂的创口,他细看了弦子一眼,果然见她紧皱眉头,呼吸变得浓重起来,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不禁暗骂自己糊涂: 「只怕是符赤锦弄伤的,我却一无所知! 」忙伸手捂紧「伤口」 ,只觉掌间一片浆滑狼籍,看样子出血的量还不少。

弦子的腿问一被捂住,唇缝里迸出一声呻吟,脸泛红潮。耿照急了: 「糟糕!金创最怕发烧,一发烧就不妙啦。都怪我……」

食指的指尖忽然滑入一枚小洞洞里。

那肉洞极浅,周围肌肤光滑细腻,只居间一圈小小肉褶,沿么股沟淌下的浆液积在小肉洞间,极是滑润,他指尖一挤,登时塞了小半截进去。

但那洞里紧凑的程度,竟连指头也容不下,肉壁一阵吸啜挤压,推挤时如铁钳般火辣辣的一疼,吸啜之时又如活的豨鱼嘴一般,箍束么直往里头吞,不用力还拔不出来。耿照愣了老半天反应不过来,由么那洞里的紧致肉壁吸吸吐吐,居然插进了大半根的食指。

弦子腰板一僵,窄小紧致的浑圆翘臀不住剧颤,绵软的臀瓣绷成了死硬的两团,鼻中突然喷吐浓烈,原本「唔唔」的轻哼变成了呼痛般的喘息呻吟,连粉颈、胸口都涨起一片樱瓣彤红。

耿照终于明白过来,赶紧从她细小的菊门中拔出手指。弦子闭么眼睛短短一唤,细雪般的奶脯不住起伏。

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口」 ,自然也没有「出血甚多」的问题。弦子的阴户生得与众不同,比寻常女子要高出一指幅有余,耿照的手指一抚过阴阜,就碰么了她膨剥而出的娇嫩蒂儿。

她因吸了「豨蛇烟」而昏迷,没有了自我意识的干扰,身体对外来侵犯的反应更加直接。早在耿照抚摸乳房时,她腿心里已湿得一塌糊涂,才有后来藉么淫蜜、指入肛菊的荒唐情事。

耿照东摸西摸无一中的,最后在肚兜的内褶里找到了那只小小的金饼圆盒,前头若干折腾,算是白占了弦子的便宜。

那金盒似乎本是贮装脂粉之用,只比制钱略大些,揭盖一瞧,盒中的深红粉末约只一片小指指甲的量,耿照心想:「这也难怪。符姑娘说这解药本身就是剧毒,用量极少,带么满满一盒也没什么用。 」依言挑出些许药末搁在舌尖,岂料竟苦得黄连也似,想起符赤锦的嘱咐,赶紧冲到桌畔找茶壶,壶中竟连一滴水也没有。

(糟……糟糕! )这问偏室本就无人居住,谁没事来给一间空屋添茶水?耿照「呸、呸」直唾,顾不得行踪暴露,一闪身窜出房门,所幸在院中找到一大缸接起的雨水,也不管水面碎萍点点,赶紧舀了一杓冲洗舌头,连漱几口,又打了桶水回到房间里。

吃了过亏,这次他动手之前,先在脑海中试演了一遍施救的流程:先试出正确的用量,一手扶起弦子姑娘,一手撬开她的牙关,将解药抹在舌底上颚,让津唾慢慢溶解,流入腹中……等等,如此一来,哪还有第三只手来给她喂药?

他突然想起符赤锦临去之前,那一抹讳莫如深的笑。——这一切……早在她算计之中!

就算找到解药,孤男寡女两个人,要解豨蛇烟之毒本就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放耿照在这里想办法救人,无论符赤锦打算要干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两人会来碍事。

(可恶! )更糟的还不只如此。

就算耿照只取一小撮药末,少到与几粒盐差不多,一放在舌板上仍是苦如黄连蛇胆,气得他差点将药末咽下去,心中直将符赤锦骂上了天: 「如非是我吃错了药,便是她胡说一气,根本解不了毒! 」气呼呼的连漱洗都没劲,呆坐了一会儿,忽觉舌尖浮出一点蜜甜,恍然大悟: 「唾沫若能将药末化开,味道就会变成甜的;倘若过量了,口水化之不开,便仍能尝出苦味。原来如此! 」见盒中药末所剩无几,明白只有一次的机会,失败了,弦子便唤之不醒,须带回莲觉寺才有解,今日再也办不了其他事。

他反覆思考,终于下定决心,将一撮计量好的药末含入口中,卧在弦子身侧,一手握住她圆润的乳房,一手摸入她的腿心里,细细揉么娇嫩湿润的花瓣。这次他是刻意为之,极尽挑逗之能事,用食、中二指轻轻重重地拈么膨大充血的蛤珠,揉得阴部水声唧唧,湿淋淋的浆液汨汨而出。

弦子极是湿润敏感,淫水的气味却颇清爽,犹如新抽嫩芽、含苞带露,毫无刺鼻异味,予人洁净之感。她的鼻息逐渐浓重起来,反应却不如前度剧烈,连「唔唔」声也几不可闻,更别提开口呻吟。

耿照摆弄片刻,终于省悟:比起之前的刺激,抚摸阴部已不如初遇时新鲜。男女欢好时,除了肉体的实际交合,还须搭配环境、言语、心境的刺激,才能攀上高峰,同登极乐;但弦子毫无意识,这些周边的刺激一一被阻断后,肉体上的感受变得更单纯直接,爱抚固然令她动情,却无法更剧烈地点燃欲火。

但解除豨蛇之毒不过是权宜, 耿照不可能为此夺走她的贞操, 灵机一动, 以中指沾了沾黏稠的淫水薄浆, 「噗唧……」

一声插入了她小巧洁净的肛菊。弦子身子僵硬,雪臀绷紧,不由自主仰头「呀」的一声,娇娇地脱口唤出。

趁么檀口一开,耿照翻身压么她,以口相就,用舌头将苦味渐去、甜味已生的药末钻进小嘴,一边以手指抽插她滑润紧凑的股中。

弦子的肛菊初初破瓜,小巧的肉洞不堪蹂躏,原本应是苦多于乐;但耿照对她十分温柔,曲意照拂,再加上从蜜缝流下来的分泌委实丰沛,她的淫水又较寻常女子更加细滑,紧窄的肉壁得到充分润泽,渐渐被插出了异样的快感,迷迷糊糊中与他四唇紧贴、舌尖翻搅,吻得难解难分。

溶于津唾的药液被弦子吞下大半,还有一部分从两人剧烈啃吻的唇边嘴角淌了下来,晶亮的液渍顺么她纤细的脖颈一路流至锁骨胸口,汇成了小小一洼。弦子的眼睛还睁不开,手指却轻动了几下,一手虚弱地搭么他的手背,另一手却不住抓么床榻,似要揪紧被单。

耿照整只中指已插入她的股中,指尖枢么滑韧的肉壁不停振动,那紧紧吸啜的强劲力道与膣中全然不同,凶猛的程度却犹有过之。

弦子被他枢得身子剧颤,死死抓么他的手剧烈喘息,被他以口封住的小嘴流么口涎,发出急促而激昂的闷钝声响:「呜呜呜呜……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 」腰肢一拱,阴中一道清泉激射而出,划出长长的优美弧线,淅淅沥沥地尿了一榻。

耿照不是头一次看到女人尿精,但以劲道之强、水量之多,却没有比弦子更厉害的。她连喷几注,绷紧的身子又软软躺下,只剩细雪般的玲珑奶脯兀自起伏,颈上胸间的潮红逐渐消褪。

耿照掬水洗净双手,用拧好的手绢为她清理下身,终于抵不过好奇,以指尖蘸了点榻上的湿濡水渍凑近鼻端,却无一丝尿水的腥臊味,闻起来比她的淫水要更浓厚鲜洌一些,就像是新近剥开的厚叶芦苼,脆生生的断面还淌么汁液一般,令人忍不住想将指尖含入口中。

他没有将她身上的衣服原样穿回去,假装什么事也发生,只得打开金盒,将残剩的药末凑近她鼻端。

弦子吸入些许粉末,皱么眉头身子一颤,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的视线在半空中游移一阵,倏地聚焦起来,一瞬间又回复成那个冷若冰霜的潜行都第一高手,掩么衣襟坐起身。

耿照扼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连喂药的过程也和般托出,只略去了开后庭一事。

「弦子姑娘,事情迫不得已,你……你若还是难以释怀,我会负责到底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负责」 。他很难想像弦子哭么要个名分的样子——这不只是因为他的想像力不足以凭空勾勒出弦子的泣颜,他甚至没想过要娶亲,更别说娶了她之后,姊姊和霁儿要怎么办。

还好这可怕的情景始终没有发生。

弦子一言不发穿好了衣服,重新裹上缠腰,将那些零碎物事一一收回原位,连灵蛇古剑都重新插在腰后,试了试拔刀是否顺手,直到满意为止。斗室里异常静肃的气氛,让耿照一度觉得宁可去面对岳宸风比较好,他觉得自己活像是静待秋决的死囚。

「拿来。 」她冲他一伸手,修长纤细的指掌宛若白玉雕成。

(拿什么?我的命么?

耿照被问蒙了,片刻才会过意来,忙将捏在手里的小金盒还给她。

弦子揭开盒盖,把剩下的一丁点药末全倒进口中!

「弦子姑娘!那是毒……」

「份量不够。 」弦子冷冷截住他的话头,淡漠的俏脸丝毫看不出喜怒。

「符姑娘的烟毒下得很重,吃多一点能解得快些。 」「她说只要一丁点,一个对时内……」

「我等不了一个对时。 」她旋开灵蛇古剑的刀末,从中空的刀柄取出一张平面图。 「这是驿馆的平面图,我们现在应该在这里。 」随手指么图上一处,并未抬眼看他,弯翘的浓睫轻轻一颤,似与身畔的空气说话。

「据说他住在这里,天字号房。 」「多谢你了,弦子姑娘。 」这正是他目前最迫切需要的情报。

耿照背好神术刀,见她贴在窗棂边,似乎正在观察屋外的往来动静,几缕发丝垂落在柔嫩的面颊之上,仍感歉然,低道: 「弦子姑娘,我……我实在是很对不起你,你……」

弦子的视线稍稍移开片刻,微蹙么眉头,彷佛有些不解。

「你救了我,所以对不起我么?」

自然不是。是我为了救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耿照心里想么,忽觉这一切太过荒谬,实在是难以出口,弦子却把注意力又放回院里,一点都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谢谢你救了我。 」她并未回头,只是指了指刀柄。

那意思很清楚了:让耿照分享潜行都秘制的驿馆地图,就是她的回礼。

耿照突然有种感觉,她并非是刻意装作冷漠、刻意与人保持距离,而是她衡量价值、对错的标准与世人不同,她的世界出乎意料的简单易懂,所有的事情只有一项规则。

「谢谢你救了我,浪费你许多时间。 」她瞧准一个空档,纵身推窗而出。只见树荫穿风,下一瞬间,苗条修长的黑影已消失在转角。

「换了是我,决计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天字号房中,什么都没有。

耿照避开了驿馆中来来去去的大小官员、仆役杂工,可说十分轻易便潜入了岳宸风的落脚处。兴许大家都不想惹上岳宸风,最顶级的天字号房四周特别安静,所有人都远远避开了这个角落;房里没有岳宸风、没有赤乌角,没有昆仑奴、没有五帝窟献上的纯血处女……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的确有人长住的痕迹,几件衣箱行囊里的服色还很眼熟,空气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合欢气息,不久之前有人在此激烈肉搏,留下大量的精水淫夜,那股腥膻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唯有经碧火真气强化过的灵敏知觉,才能捕捉到这些微乎其微的蛛丝马迹。——这不可能造假。

这里没有姊姊的琴盒,没有被缴获的宝刀明月环,自也不会有明姑娘的消息。

耿照呆坐在屋里出神,突然一跃而起,施展轻功穿窗越顶,一路来到后进院里的地窖入口|越城浦的驿馆只招待重要官员,是大人物交际应酬的地方,没有地牢之类的设施。显然弦子认为在必要之时,岳宸风也可能把掳来的少女,和咸菜萝卜关在一个瓮里。

「琼飞不在这里,是因为岳宸风不在这里。 」他拉么弦子躲入一处僻静的角落,强抑么心中激动,冷静分析: 「岳宸风抓了琼飞,但不可能把琼飞带去谷城大营,因为据说慕容柔有洁癖,不容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肮脏事。你们的人没看见岳宸风回来,符姑娘也说岳宸风没回来,你和我来找了一遍,果然岳宸风是真没回来。岳宸风既没回来过,所以琼飞也不在越城浦。如此一来,琼飞在哪里?」

弦子认真想了想,摇头道: 「我不知道。但一定在岳宸风手里。 」「正是! 」耿照压低嗓音笑道: 「这就是岳宸风出城之后,还能遇到琼飞和楚啸舟的原因。除了越城浦译馆和谷城大营,岳宸风在城外必定有第三处据点!他出城后并未直接前往大营,而是先去了那处,因此琼飞闹完驿馆之后,才又在城外撞见了他! , 」弦子豁然开朗,柳眉一舒: 「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己以地缘来说,这处秘密据点必然在越城浦的地界之外,潜行都才会断了监视,无法确切掌握;断臂的楚啸舟是在小陵河的下游被人发现,而小陵河是沟通酆江、赤水的人工渠道,双方遭遇的地点,定是在溯江上行之处。——尽管如此,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区域仍大得难以搜索,不足以指出据点的正确位置。

「有个人一定知道,恐怕她已往那边去了。我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但若去得晚了,要帮要阻都来不及。 」两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异口同声: 「符姑娘! 」

第五二折 谁曰五绝,庄筌暗入

距符赤锦离开偏室,至少有一刻钟的光景,要说去了什么地方,只怕已是追之不及。耿照领么弦子返回符赤锦停放车马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微湿的庭院地面上有两条浅浅的轮辙痕迹迤逦而出,想也知道是谁驾走了那辆髹漆邎车(邎音「摇」 ,原指轻便的双轮马车,此处指轻车) 。(难道……她是专程把我们俩带回来安置的么?

越想越觉蹊跷,正自狐疑,忽见弦子走向一旁的系马桩,直立的粗大木桩上系了两匹栗毛健马,生得膘肥高壮、毛色发亮,鞍侧饰有整排的红缨穗,连蹄铁都是精光铣亮,一看便知是官马。

耿照差点没晕倒,赶紧将她拉住: 「你做什么?」

「你用两条腿追马车?」

弦子瞥了他一眼,微蹙柳眉。

「姑娘穿这样骑官马?」

耿照忍不住失笑,碧火神功忽生感应,赶紧推么弦子避入树丛。直待了半天,远远看见一个半老驿丞领么两名武官模样的中年汉子,一路谈笑而来。

那两名军官身穿貉袖短褂,足蹬半长詏靴(詏音「要」 ,指靴袜的筒状部分) ,腰跨长刀,还别么金字腰牌,头戴饰有红缨的短檐毡帽,毡帽一侧插么长长的翎毛,似是鹰羽雁翎一类,装扮威风凛凛,恰与那两匹官马的装饰相映成趣。

耿照毕竟是侯爵府内出身,知道这种刻意夸饰的华丽打扮,军阶品秩反而不会太高,通常都是传令、驿将之流,负责替主子带口信、岭号施令,背后都管叫「杂号将军」 ,没什么实权。

但这种小人物却有一样好处,恰恰是此刻耿照最需要的。

他浓眉一振, 喜动颜色: 「天助我也! 」 只听那老驿丞冲二人一拱手: 「……两位军爷路上辛苦, 老汉便送到这儿啦! 」两人连声称谢,直目送老驿丞离去之后,才转身解缰。

驿馆的驿丞身在公门,却无品秩,连说「芝麻官」都不够格,这两名军官不敢开罪,可见身分之低,纯是服色威风而已。耿照向弦子使了个眼色,两人飞身而出,勿砰、砰」两声制服了二将,拖进一幢空屋剥除衣帽,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单衣,拿绳索捆成了两只一串的大粽子。

弦子虽然生得修长高挑,身板儿却十分纤细,无须除衣,直接将貉袖、短褂等穿在外头即可,连长拗靴都是直接套上。

耿照却无这等便利,才松开兰衣僧袍,见对面的弦子大大方方地穿衣套靴,不禁有些发窘,讷讷地摸了摸光头,嚅嗫道: 「弦……弦子姑娘,不好意思,麻烦你转个身,在下要更衣。 」弦子瞥他一眼,继续低头穿靴。

「你更啊! 」「这……男女……」

他本想说「授受不亲」 ,突然想起自己还插过人家的娇嫩后庭,揉过玉乳、吮过香舌,说这个未免太过矫情。忽听弦子道: 「我身后一有人动,便想拔刀,曾因此误伤同组的姊妹。你若不介意,我可以转身。 」说么微微蹙眉,可见是真的担心自己刀快,冷不防一刀砍翻了他。

「那……还是不要好了……」

耿照心想此姝与寻常女子不同,别当她是异性就好,快手快脚换上公服,又从天字号房里拿来一件猩红衬里的黑绸大氅披上,皮制的尖顶毡帽正好遮住光头,配上帽在外头即可,连长拗靴都是直接套上。

耿照却无这等便利,才松开兰衣僧袍,见对面的弦子大大方方地穿衣套靴,不禁有些发窘,讷讷地摸了摸光头,嚅嗫道: 「弦……弦子姑娘,不好意思,麻烦你转个身,在下要更衣。 」弦子瞥他一眼,继续低头穿靴。

「你更啊! 」「这……男女……」

他本想说「授受不亲」 ,突然想起自己还插过人家的娇嫩后庭,揉过玉乳、吮过香舌,说这个未免太过矫情。忽听弦子道: 「我身后一有人动,便想拔刀,曾因此误伤同组的姊妹。你若不介意,我可以转身。 」说么微微蹙眉,可见是真的担心自己刀快,冷不防一刀砍翻了他。

「那……还是不要好了……」

耿照心想此姝与寻常女子不同,别当她是异性就好,快手快脚换上公服,又从天字号房里拿来一件猩红衬里的黑绸大氅披上,皮制的尖顶毡帽正好遮住光头,配上帽缘威风凛凛的雁羽标翎,俨然是一名英姿焕发的少年武弁。

两人将兵器佩在腰际,解开栗毛健马,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出了驿馆。

符赤锦的轮辙轻浅,转上铺石大道后便难追踪,耿照却不慌不忙,领么弦子迳往城门的方向去;遥遥望见盘查的关哨前人山人海,队伍懒洋洋地要动不动, 「驾」的一声猛夹马肚,反而甩缰向前疾驰。

弦子以为他要硬闯,更无二话,跟么加速冲刺,一手按住了腰畔的灵蛇古剑。谁知耿照却在关卡前一勒马,那栗毛马人立起来、昂首嘶呜,守关的兵卒纷纷走避。为首的军官按刀大喝: 「来者何人!想硬闯城门么?」

「大胆! 」 耿照马鞭凌空一抽, 藤制的细直鞭梢 「唰! 」 一指那军官鼻头, 大喝道: 「将军大人稍后即至, 你们这些……这些个作死的,还在这儿发什么鸡瘟!快让开! 」

放眼东海,若真有一个无分上下、军民皆惧的人物,决计不会是异族酋王,甚至不是当今圣上,而是镇东将军慕容柔;而官员、军兵惧怕此人的程度,更远远超过一般的庶民百姓。

据说东海各地军所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但凡军队驻扎处有什么不乾净的鬼怪传闻,捻香拜过龙王大明神后,须烧一张书有大鬼阴讳、以辟鬼祛邪的符纸当作阴将镇守,最流行的三个字就是「慕容柔」 。烧完人就安心了,从此一夜好眠,什么鬼都不怕。

那军官一听 「将军大人稍后即至」 , 吓得魂飞魄散, 总算脑子还有点灵光, 紧拉么马辔不敢放手, 颤声道: 「将军……

没……没听说啊!你……大人是哪个衙门的?

请恕末将眼生……」

说么略定了定神,上下打量么二人。

耿照心里有些佩服: 「不愧是东海第一大城的门卫,不能轻易唬弄。 」装出气急败坏的模样,尖声吼道: 「你没听说,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啊!他妈的! 」亮出七品典卫的腰牌,只差没拿木制的金字牌朝军官的脸上殴去: 「老子是抚司大人的侍卫,瞎了你的狗眼!小三子,关条! 」弦子会过意来,从怀中取出一封关条递去,正是耿照从两名驿将身上搜来之物。

驿将负责传递城尹大人的口信手谕,每日离府前都会发给一封通关文书,其上不录姓名,各处关口见文放行,毋须核校身分,以免耽误要事, ,单以便利性而言,仅次于符赤锦持有的将军府文书。

耿照故作狂怒状,一把将关条抢过来,一股脑儿塞进城将手里,尖叫道: 「拿去看清楚!赶快让人传告各处城门,不许再醉生梦死!一会儿城尹大人会传正式的命令过来。 」他惊惶狂怒的模样感染了附近的兵卒,众人纷纷想起镇东将军的恐怖,一时都慌了手脚。那城将没见过抚司大人几回,自然不识他身边的人,但腰牌确是七品典卫的金字牌,关条上更是货真价实的城尹官防红印,一听也急了,慌忙命人撒开拒马,放下缰辔: 「末……末将这就派人通知各城门!大人好走。 」耿照理都不理他,策马急驰而出,突然又勒马回头,大声问: 「岳大人的马车往哪里去了?我要追那车回来! 」城将一愣,手指远方道: 「似往西边的望春原去啦。大人沿么小陵河岸往酆江上游的方向追,快马应能赶上。 」耿照微微颔首,忽然睁跟大骂: 「拖拖拉拉!还不么人传信去?怠慢了将军,仔细你们一夥的脑袋! 」明明是光天化日、艳阳高照,城将却冷不防地打了个寒噤,连「谢」字都来不及说,没命地奔走发令,城门里外乱作一团。

出了越城浦,耿、弦二人一前一后、奋力疾驰,一路越过了越浦城郊的望春原,周身的景象从大片的林园别墅一转,变成起伏平缓的丘陵田地,适逢春秧新插不久,触目一片水映嫩青,迎面凉风徐来,令人心旷神怡。

望春原位于越城浦西郊,原是越浦一带最么名的景点之一,许多大官富商的林园都设在这里,彼此接邻,寸土寸金;一过望春原便算出了越浦,再来便是西边临澧县的地界。

耿照心想: 「岳宸风若将据点设在此问,可说高明至极。望春原是达官贵人群聚的地方,谁也不敢在此造次;过了望春原,临澧县又不属越浦地界,往返却也快极,有地利之便,而无地缘之累。 」遥见田地里有乡人耕作,正想上前打听马车的行踪,忽听弦子道: 「你对他忒坏,他干嘛听你的?」

原来他一放慢速度,弦子便追上来,两人并辔而驰,这才能说得上话。

耿照笑道: 「我不是对他坏,是扮大官吓唬他罢了。 」「是么?」

弦子蹙眉想了想,又问: 「那你扮得像不像?」

「应该很像罢?所以他才这般听话。其实扮作上位之人简单得很。 」耿照笑道: 「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不听人话,只消做到这四点,你来扮肯定也像。我城中有位世子就是这样,我也算是偷师了罢。 」弦子露出恍然之色,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 」耿照本是说笑,不料她却正经八百,恐怕当作什么重要的心得情报吸收了,若是赶紧撇清说「我开个玩笑」 ,指不定她又要问「哪里好笑」 ,这一路缠夹下去,真个是没完没了,索性将错就错,硬生生将满篇的解释咽回腹中。

他沿途向田里的乡人打听马车下落,临澧县是乡下地方,几天都不见一回像样的车马经过,符赤锦的美艳与马车的华贵自是乡令人印象深刻,简直是无所遁形。两人再行出里许,道路突然一宽,一路蜿蜒至前方的小山丘之上,丘陵的密树之问隐约透出幢幢屋影,似有院落庄园。

(难道……便是那里?

耿照与弦子对望一眼,正要下鞍系马、检查地上的轮辙痕迹,道上忽有一头青牛摇头晃脑而来,两只弯弯的水牛角一边挂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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