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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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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峰恼羞成怒,尖叫道:“你莫做贼喊抓贼!带我拿了那厮,再将你俩赤条条得掷作一处,教你这淫妇去游街!”

一把推开屏风,却见横疏影独自缩在木桶中,只拿一件晨褛掩住桶面,避免水下春光外泄,四周却空无一人。除了那只木桶,仅有一座披满衣物得黄梨木架,更无衣橱木柜可供藏身。

他目瞪口呆,半晌说不话来。

横疏影掩着胸脯,冷冷说道:“我数到三,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主上便不会知道这件事;要不,我敢保证你和云锦姬绝对有事。一!”

独孤峰如梦初醒,吓出了 一身冷汗,心知自己闯了大祸,更有把柄握在她手里,不敢撂狠,转身落荒而逃。

“还有,”

横疏影冷峻得语声透出屏风,仿佛索命得阎罗:“出去时把门带上。”

呯得一响,朱漆镂花门重重得关上。失魂落魄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片刻便走远了。横疏影背靠桶缘端坐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拍拍浸湿的晨褛,耿照猛然冒出水面大口呼吸。“嘘—”

横疏影伸手比着丰满得唇瓣,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纤细修长得左手食指往前一伸,轻轻柔柔地按着他得嘴唇。耿照大口吸气,朦朦胧胧之间,只觉得唇上一点腻润肤触,忍不住张口轻咬。横疏影“嘤”的一声,咬住嘴唇忍着呵痒笑意,雪白得身子轻轻微微颤抖。拿木桶不算宽大,容不得两人并坐,横疏影结着说话引开独孤峰得注意力,先让耿照坐在桶底,自己再跨坐上去;两人动作极轻,再加上独孤峰粗心大意,居然没有察觉。她浑身赤裸,一双修长笔直得纤细美腿分跨耿照腰际,饱满浑圆的耻丘抵着他得裤头,陡觉一物顶了上来,坚硬滚烫,隔着粗糙得裤布摩擦着她得娇嫩阴户,不觉有些心慌,双手撑着桶缘便要起身;谁知稍离些个,心底顿觉空虚,犹豫之间,腴润得小腰已被一双有力手掌拿住。耿照身子发热,脑袋里烘烘热一片,双手一触及她滑腻得肌肤,便再也放不开,一股莫名得欲念自身体深处沸滚起来,难以遏抑,忍不住低头啃吻她雪腻得乳肌,一手攀上浑圆巨硕的左乳。横疏影得乳房饱满硕大,乳质却极其绵软,仿佛盛装着乳浆得细绸袋子,腻润的乳汁泌出极细极细得网眼,填补了每一处肉眼可见得微笑孔洞,以致触手丝滑,令人爱补忍释。因为极具分量,乳房得下缘沉甸甸地坠成了完美得丰圆形,乳肉滚溢出乳房得根部,累累地叠在结识苗条得胸骨下,身胴极细,曲线毕露;乳房浑圆饱满,大如垂架熟瓜,浆饱汁甜,充满粘腻手感。

她乳房虽大乳晕却只有铜钱大小,色泽浅润,光滑无比。耿照握着她得左乳恣意揉捏,细绵柔软得乳肉溢出指缝,怎么抓都难以握实;揉着揉着,忽觉掌心磨着一点硬蒂,微微放开些许,饱满得乳廓猛得一颤,却见乳晕微微勃挺,翘起一枚指天椒似的淡色乳蒂。

整只乳房从侧面看来,宛若饱满欲裂、熟透了的花椒子,尖、翘、圆、饱兼而有之,竟是名副其实得“椒乳”形状既美,手感又是极佳。耿照揉着兴起,忍不住低头去衔,轻啮着柔嫩的乳头一拉,乳形陡被咬得尖耸起来,柔软到了极处。

“啊、啊啊……不……不要……”

这一切都是按照横疏影得脚本进行着,然而双峰失陷得一瞬间她突然害怕起来,乳尖上既酥又麻又刺疼得美妙感觉十分陌生,她本能地闪躲推拒,软弱无力地挣扎着。

这样的挣扎令耿照加倍得兴奋,他不顾她小手得推拒拨弄,尽情揉捏着那对醉人的柔软双峰。

与黄樱结实坚挺、充满骄人弹性得巨乳不同,横疏影得乳房嫩如水掐豆腐,滑腻如脂,偏又大得令忍咋舌,白皙如象牙得乳质肌肤透出淡淡的青络,仿佛不堪如此饱实沉淀,即将瓜熟蒂落;只消用指腹轻轻一掐,乳瓜便无法控制地在掌中恣意变形,那时足以激起雄性兽欲得娇嫩细柔,令人心生怜惜之余,又忍不住蹂躏再三。

横疏影剧烈喘息,湿发紊乱、双颊娇红,柔弱的模样与平日的高高在上有着天壤之别,更加诱人侵凌。耿照紧搂着她得小腰,从她得颈侧一直吻道胸口,唇上得细密胡根硬如尖毡,刮得她又痒又疼。

她怕得不停发抖。

还带侵略性得阳刚魅力令横疏影意乱情迷。他铁一般得结识臂膀、粗暴又温柔的啃吻,还有一直弄疼乳房得揉捏方式……她发现自己可能无法完美执行计划,软弱的挣扎成了惊慌失措的抗拒。

“不要……不要!放……放开我……”

她抡起粉拳捶打他得胸膛,扭动娇躯以避免双峰沦陷,进行徒劳无功的挣扎;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耿照得熊腰,不让他褪下裤衩……木桶里水花四溅,激烈的肉搏带着浓烈得情欲与挑逗。失去理智的少年突然狂吼一声,松开了怀里的赤裸美人。

横疏影抱着胸娇娇喘息,还未回过意来,耿照忽然抓起浸湿得粉紫色薄纱晨褛撕开,将白皙的失神美人一匝一匝的缠了起来!那晨褛质地轻薄,故意裁成曳地数尺的宽大形式,横疏影抱胸屈膝、拱妖翘臀,从鼻上道踝下,被裹成了一只曲线玲珑、窈窕诱人得粉紫蝶蛹。

层层包裹得淡紫纱子叠成深浓妖艳得靛色,匝绕而起的缝隙间透出酥白雪肌,既像一具迷离艳尸,又充满女性肢体的动人魅力……

耿照将她一把扛起,涉水跨出大木桶,湿淋淋的来到榻边,将她脸下背上的摆成了趴卧的姿态,膝盖抵地,被湿褛裹成一束的蜂腰压上榻席,两瓣雪臀高高翘起,豪无反抗之力,只能等待临幸。

横疏影吓坏了,这才开始扭动挣扎,呜呜出声。忽然一声裂帛响,股间一凉,缠着美臀的褛纱被撕开,肥美的阴唇湿润无比,被鸡蛋大小的光滑钝尖抵着分了开来,一条滚烫坚挺的巨物一点一点挤开她的窄小紧凑,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

她睁大眼睛却叫喊不出,浑身紧绷,被裹住的双手抓紧巨乳。那挤开深入的异物感仿佛无休无止,不断插进娇躯深处,一直深入、一直深入……

正以为被贯穿的当儿,那硕大的前端已抵着一处又酸又紧的奇怪之处,耿照抓着她的腰开始耸动,满满的、结实的抽插着,每一记都带出一小注半透明的白腻浆水,然后又挤着咕噜噜的细小液泡深深插入——横疏影拼命摇头呜咽,浓发散在榻上,裹住嘴巴的细纱间渗出香涎,腰肢像痉挛似的上下弹动。

“嘶——”

的一声,她背脊一凉,缠布被撕到了腰间,横疏影仰头娇吟,终获自由的双手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撑着席垫仰起上身,饱满沉坠的乳瓜前后摇晃,不断撞击着细细的藕臂。

偶一回头,见耿照不知何时已褪去衣物,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光滑的年轻肌肤布满汗珠,线条起伏利落,充满男子气概:慌乱中一瞥,心头不由得一阵小鹿乱撞,膣里更是死死掐紧,挤出大把淫水,顿觉他每一下都捣得娇嫩的肉壁满满撑开,由内而外,仿佛贯穿她的娇躯,又疼又美。

“轻……轻点儿!好……好深!呜呜呜呜……”

耿照捧着她缠满紫纱的圆润美臀,低头见股沟间裂开一条布缝,肿胀的阴唇沾满粘腻淫水,狰狞的怒龙拉耷着一圈粉色嫩肉,凶猛进出。两人交合处晕开大片水渍,失载的液珠伴随着冲击四散飞溅,沿着纱布点滴落下。

她双手胡乱揪着席枕,叫喊声既妩媚又淫乱,夹带着些许哭音。

“呜呜呜……好满……好胀!不行了,快……快放开我……呜呜呜呜……”

耿照反手抓着她踝间的纱褛一扯,将最后的纱布撕开,端起一条美腿架高,但见细长的足胫末端,肉呼呼的香滑小脚不住摇晃,玉趾娇娇蜷着,代表主任正美得高潮迭起;粉酥酥的阴部大开,被插得汁水淋漓,唧唧有声。

横疏影骤失重心,小手一软,改以手肘撑地,她自幼勤练舞蹈的曼妙身段一览无遗,硕大柔软的雪白胸脯整个压上榻席,如水蛇般下腰,圆臀高高耸起。

耿照挺腰一勾,龙杵上感受强烈,似将爆发,进出更加凶狠。

横疏影忽觉膣中巨物猛地又涨大了些许,更粗更硬,更火热烫人,花心里酸得死去活来,手足发软,心魂儿都快被勾出天外。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滋味,既是销魂又是害怕摇着螓首哭叫道:“啊、啊……不要……不要了!姐姐……姐姐不成啦!啊、啊啊啊啊……”

耿照忍着一丝泄意,将她的左脚放落,双手绕至身前,满满攫住上下摇晃的巨硕乳瓜,猛将她抓得直起身子。横疏影按住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摆动蛇腰,翘臀迎凑,股间被撞得“啪、啪”作响。喘息、呻吟也随撞击的节奏断成一片急促音,宛若哭泣。

她体质极是易汗,浑身水滋滋的滑不溜手,耿照一边加速挺动,一边疯狂揉搓她的娇乳,挤滑得液珠飞溅,丝毫不逊于淫水狼藉的股间大腿。突然掌心一滑,横疏影娇声惊呼,整个人脱出掌握,向前趴倒。耿照及时抓住她的腰那趴低的角度与昂翘的龙杵掐成逆角,膣户给硬生生扳成了水平方向;耿照乘势箍紧,向前一轮猛攻,插得横疏影尖叫起来,手足瘫软,较小的身子就这么挂在他掌间,痉挛地一抽一抽,半晌才气息奄奄,回头娇喘:“你、啊……你……坏蛋!弄……弄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呼声尖叫,浑身绷紧,娇嫩的膣户里猛然一缩,耿照再也忍耐不住,射得热浆滚流,汩汩溢出,两人脱力趴倒、交颈侧卧,一阵浓重倦意袭来,耿照本能将佳人抱了满怀,臂弯里紧箍着沃腴的硕大嫩乳,湿滑的乳肉溢出臂围,宛若两团刚揉进了温热乳浆的粉雪面横疏影睁着朦胧失焦的美眸,胸脯剧烈起伏。

她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细密薄汗,连撅起的唇上都泌满晶莹汗珠,白皙的胴体遍布彤艳艳的玫瑰色潮红,有的是指引、抓痕,也有胸口。面颊等处浮现的高潮余韵,艳艳动人,美不胜收。

这一切原本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藉热水雾气施放的“漱云香”以及桶中温泉添加的“朱蜜散”单独遭遇均对人无害,掺和起来却是一帖专门对付男子的催情剧药“玄都采华液”;适时安排霁儿,钟阳等人发挥作用;就连独孤峰那蠢货也是一煽即来,半点不费力气……

她的胴体充满魅力,没有男人可以抗拒;况且,耿照又对她甚有好感。稍微加强一下他的愧疚,向他吐露些许心中的烦恼,很快就能突破单纯少年的心防,得到她想要的,自与长孙日九谈过之后,她就明白耿照保守秘密的决心,必须采取极端的手段才行。——————“不择手段”一向是姑射中人完成任务的不二法门。

但与耿照春风一度的结果却远超过她的想像。

十年来,全身心投入流影城的建设,殚精竭虑、夙夜匪懈,默默忍受外界的异样眼光,以及种种满怀恶意的蜚短流长……让她变成一名对床第之事惊慌失措的笨女人了么?为什么像交媾这样丑陋而肤浅的行径,会让她快美到发狂?

她的身体还在发麻,紧并的双腿之间,被抽插得肿胀娇红阴户里,正慢慢淌出微温变稀的阳精,弄脏了白皙的大腿。横疏影抱着少年结实的臂膀,娇慵无力地偎着他厚实的胸膛;在坠入梦乡的前一瞬,泪水悄悄滑落面庞,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第四卷完

第五卷 青锋赤炼

【内容简介】

四府竞锋,局势险峻。横疏影正自费神之际,青锋照来人、献剑--更是其一脉最高杰作「钧天九剑」之一,这其中是何因由、有甚图谋?

东海七大派齐聚流影城,却怀着一般心思,所为何事?赤炼堂大太保不请自来,带来六柄断剑与一桩他亲眼目睹的屠戮血案。

「那柄刀的刀锷以上,只是一团火焰!……所经之处,无一物不在燃烧,就好像……就好像是炼狱一般!」

第五把妖刀现世!它有何异能,又将带来何种浩劫?

第二十一折 流霞春戏 祸起青衣

耿照缓缓睁眼。

满目金针碎流霞。床屉间浮光含晕,不觉已到黄昏时分。

他渐渐习惯透入月洞床架的刺目晖亮,室内景物逐一现影,视觉以外的其它感官也次第苏醒。他将鼻端埋入她汗湿的浓发,只觉一阵梅幽之间,隐约透出潮温的肌肤香泽,混杂了乳滑、腋润,以及白麝香一般的爱液气息,淫靡而诱人。

横疏影天赋异禀,膣内的气味异常甘美,越往深处越是幽甜,一沾上指尖便盘绕不去,初嗅时香气直钻鼻内,清冽处如血口渗盐,又似无数尖针细攒;再闻片刻,香气却半点不散,深迭层垒,既馥郁又清幽,梨汁兰液差堪比拟,然而比之于玉体泌出的香滑温润、液丝剔莹,又多有不及。

她的嫩膣鲜滋饱水,交媾时被粗大勃挺的阳物深深插入、用力刨出,淫汁溅满榻席枕被,兰麝般的爱液香气满室蒸腾,中人欲醉。耿照嗅得几口,不禁心猿意马,还残留着快美微倦的身体慢慢醒了过来。

横疏影背着他侧卧榻上,耿照右臂穿过丝缎般的浓发,任凭玉人倚颈枕颔,稳稳托住她巴掌大的秀美娇颜;左臂却环住她曲线玲珑的胴体,满满抱着她雪腻的乳峰,箕张的五指攫住甜瓜似的右乳,乳肉溢出指缝,难以握实。另一只左乳如堆雪般塌覆下来,沉甸甸地压上左掌,将黝黑的拇指丘埋入一条深沟,益发衬得乳脂酥白,美不胜收。

耿照闭上眼睛,若有似无的转动拇指,粗糙的指腹如陷奶酪,于一团柔腻中抚出乳沟的深邃、乳廓的浑圆、乳峰的绷弹紧致,以及根部如褶囊迭溢的肥软……

一只前端如椒实般尖翘,通体又圆饱如瓜的骄人巨乳在他脑海中倏然成形,细小的乳蒂嫣红勃挺,耿照想起将它含入口中时的坚硬光滑,轻轻啮咬时又是如此柔嫩弹牙,伴随着怀中玉人的颤抖呻吟,下体猛然硬起,从她雪面般的臀股间悍然挤入,被紧并的双腿夹个正着。

狰狞的巨龙擦刮着敏感的大腿内侧,横疏影“唔”的一声微微发抖,倦慵的鼻音又娇又腻,似也醒了过来。人还未开口,耿照顿觉杵身一阵潮润,一股温凉液感自她腿根蔓延开来,不知是初醒即汗,还是蛤中又淌出水来,一时欲念大盛,便要翻身挺入她腿心嫩处。

横疏影娇躯乏力,兀自迷迷糊糊的,两片嫩唇忽被一枚鸡蛋大的圆钝巨物挤开,窄小的蛤口硬给嵌入了小半截,宛若拿磨圆的黄铜棍头撑开嫩瓤,捅得她又疼又美,忙颤着玉手一把拿住,娇娇埋怨:“你……才一醒来便欺侮人,小坏蛋!”

火热的龙杵一入柔荑,顿觉温凉滑腻。她小小的掌心里捏了把细汗,肤触贴肉紧凑,一被掐着,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耿照长长吐了口气,终于确定这不是梦境,自己是千真万确地占了城主爱妾的身子,是平日高高在上、一呼百诺,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丽人。明明是罪无可逭,不知怎地却不甚害怕,只觉旖旎温馨,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他束紧双臂,怀中的赤裸娇躯扭动着,弯翘如铁的凶物卡入她湿腻的股间,腹背更无一丝空隙。那是曲意承欢、毫无保留的体势,代表适才的荒唐是两情相悦,是她把自己宝贵的身子全交给了他,而非是无端所致。耿照心中一动,温情充满胸臆,不由将她抱个满怀,埋首发间轻唤:“二总管,我……”

啪的一响,横疏影轻打了他臂上一记,混着些许浆滑,听来倍觉淫艳。

“讨打!”

甜腻的语声穿透湿发,带着一抹慵懒,可以想见玉人轻咬着丰润的唇珠,一脸又倦又狠的娇媚模样。“占人家身子的时候这般狠,开口却说薄情话!你若不知怎么唤我,以后休想……休想再碰一碰我的身子!”

“以后?”

耿照听得一怔,心念电转:“她还想让我……还想让我……难道这不是露水姻缘,在她心里,我们能有‘以后’?”

蓦地热血上涌,觉得自己被珍惜看重,在她心目中与众不同。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欢喜得像要鼓炸胸膛,此刻便要他为怀中的女子而死,怕也是毫不犹豫。他想起晨间禁园的景况,大着胆子欺近她雪润的粉颈,轻声唤道:“影……影儿!”

横疏影噗哧一笑,打了他一下。“这可不是你叫的。我呀,能做你姊姊啦,小呆瓜!”

说着又拿柔腻的手心细细抚揉,生怕打疼了他,边揉边笑着:“不过这个好些了,我不生你的气。”

耿照忍不住面露微笑,福至心灵,抱着她低唤:“姊!”

横疏影闻言一怔,停下动作。片刻,雪白的胴体才慢慢转过来,一双腴润晶莹的修长藕臂温柔地穿过他胁下,小脸埋入他的颈窝,将他抱得满满的,硕大的雪乳自两人胸膛紧贴处挤溢而出,触感饱实匀厚、温软绵滑,滋味妙不可言。

耿照从未见她有过这样孩子气的动作,一时反应不过来,任她抱着,半晌才迟疑道:“姊……姊?”

横疏影一动也不动,任性地紧搂着他;过了一会儿,才以鼻音咕哝着应道:“嗯?”

耿照更无疑义,笑着将她抱紧,低头唤道:“姊!”

横疏影仰起头,两人四唇相接,吻得心魂欲醉,难舍难分。“我干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玷污了姊姊,就算城主要将我千刀万剐,那也是天公地道。”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耿照喃喃道:“明知如此,我半点也不后悔,就像着魔似的,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横疏影噗哧一声樱唇微抿,促狭似的一笑。

“好啊,你把姊姊当作勾人魂魄的妖精么?”

耿照慌忙摇头,正急着想开解,怀里的横疏影伸出剥葱似的食指轻点他鼻尖,淘气笑道:“姊姊逗你玩儿呢!傻小子。”

顿了一顿,细声道:“就算城主知道了,顶多吃吃飞醋,不会拿你怎样的。”

“为什么?”

“因为他欠我的,可多了。”

横疏影寂寞一笑,眯出满眼泪花:“豪门姬妾唯一的出路,就是替主人怀上一个男孩儿。若无庶子,别说是荣华富贵,便想安身立命也未必能够。光是这十二年来他没法儿再碰一碰我,已十分对我不住,除了将流影城的一切交我打理,他在银钱田产之上也对我很大方,还曾亲口对我说:”

你要是想男人了,尽管去找些年轻力壮、英俊潇洒的哥儿来陪。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我原以为他是说笑,一直没放心上。后来城中流蜚忽起,说我专拣英俊少年入幕,背地里与他们干出淫秽之事,闾丘贯日那老东西猪油蒙心,竟跑去参我一本。

“主上把他儿子叫进城,当众说:”

不管她干了什么,都是我准的!谁敢多说一句,我便割了他的舌头!古人徙木立威,你老头年纪一大把了,杀他也立不了什么威信,父债子偿,今日本侯便留下你的舌头!‘闾丘弘那太平少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了回去,我才知道主上是认真的。

“他竟私下跟我说:”

我瞧钟阳那小子生得不坏,你眼光倒好,不算坠了我的面子。‘听得我啼笑皆非,一下子不知该气恼还是伤心才好。要是我早些看开,免了这十几年来城务缠身之苦,不定已尝遍世间英俊郎君的好处,也算是艳福无边。“耿照不敢随意插话,只是静静聆听,总觉她的口吻虽有几分戏谑,却隐约透着一丝寂寞。

横疏影拂着他黝黑结实的胸膛,轻道:“你别瞧主上现下的模样,当年在京时,可是独孤皇族中数一数二的佳公子,游戏花丛,身畔常有蝶燕环绕。后来有人想要害他,只得装作贪淫好逸的模样避祸;装得久了,却真成了个酒色缠身的浪荡子,不止消磨了志气,连身子也弄坏啦。”

耿照曾听独孤峰直言其父“十几年来不能人道”如今得横疏影亲口证实,更无怀疑,只是忍不住奇怪:“不能与女子做……做那等事,又何必养这么多美貌侍妾在身边?光用眼睛看、用口手狎戏,却不能一逞淫欲,岂非难受得紧?”

他于男女之事所知有限,不知怎的忽然在意起自己在横疏影心目中的地位,唯恐贸然提问,为怀中玉人所笑,只得硬生生将疑问吞回肚里。

横疏影浑然不觉,兀自喁喁细语,一双眯起的杏眼中眸光盈盈,似乎坠入回忆之中。“我十三岁时他替我赎身,纳为小妾,也是那年他替我破了瓜,当时他身子还未全坏,着实恩爱了一阵。后来京里的形势又变,眼见不能待啦!他赶紧向皇上讨了差使,举家迁到东海;临行之前遇上一些麻烦,是我暗中使了力,才得顺利出京。”

她见耿照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嫣然笑道:“姊姊我呀,十五年前可是平望都里首屈一指的花魁名伎,嫁与他独孤天威为妾,也算是委身了,能用的人脉关系只怕还胜过那个有名无实的世袭一等侯,你信不信?”

耿照点头道:“我信。旁人怎想我不知道,在我看来姊姊就像天仙一般,便教我为姊姊而死,我也愿意。”

横疏影噗哧一笑,本想轻轻拧他一把,责备他几时学得这般嘴贫,抬眼却见耿照满眼诚挚,才知他不是刻意甜言讨好,而是发自内心,不禁为之一暖,晕红双颊,咬着丰润的唇珠,将滚烫的小脸埋在他颈间。

“你现下尝到了姊姊的好,才说这等话。”

她尖细的下颔枕着耿照的胸膛,低语声幽幽流泄,伴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梅香。

“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其它的女子,她们比我年轻、比我美貌,到时你就会忘了今天说过的话。男人都是会变的,这也没什么。”

“我……我决不会变的。”

耿照用力摇头。

横疏影眯眼微颦,红扑扑的小脸轻潮蒸润。

“那……水月停轩的染家妹子呢?她若是非你不嫁,你要是不要?”

耿照为之语塞。

横疏影淡淡一笑,伸臂将他抱紧,两团绵硕至极的巨大雪乳压上他的胸膛,柔声道:“将来等你本领大成、功成名就,三妻四妾也是稀松平常,姊姊是残花败柳,这一生摆脱不了嬖妾的身份,只能守着这片城山,老死于庄园深处。

“我不求你心里只有姊姊一个,只求你永远对姊姊老老实实,喜欢便说喜欢,不喜欢了便说不喜欢,我俩永不相怨。染家妹子也好,那姓黄的贼眼丫头也罢,你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美貌出众的女子,姊姊都不生你的气。”

耿照听她提起染红霞以及黄缨,心底掠过一抹异样,情思之纠结混乱,连他自己都难以廓清。只是对横疏影的心疼与怜惜却是清清楚楚,丝毫没有迟疑,他将玉人紧紧拥起,缓缓道:“我……我不太会说话。在我心中,姊姊是天仙化人,我永远都不骗你。”

横疏影柔声道:“有你这句话,姊姊什么都够啦。”

耿照默然片刻,忽道:“姊姊,你为何……待我这般好?我只是出身低贱的乡下人,姊姊却……”

横疏影双颊飞红,咬唇缩颈,捂着秀美的小脸接口:“却……却将宝贵的身子都给了你,让你这般……这般恣意胡来,是……是也不是?”

耿照脸一红,见她羞态娇美、无比诱人,下腹间一团火热,只得木讷点头。

横疏影定了定神,轻抚他的胸膛,柔声道:“我家里有个弟弟,很小的时候便分开啦,若能活到现在,说不定都与胡大爷一般年纪了。偏偏我只能记得他小不隆咚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小小的胳膊和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我头一次在长生园瞧见你,便想起了他,感觉格外亲切;想我弟弟之时,便去后山看一看你。”

“这呀,便叫做‘情苗深种’。说不定姊姊从那时起,就打心里喜欢上你啦。”

她忍着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耿照笑了起来。

“我也很想念我家里的姊姊,可不想娶她做妻子。”

横疏影雪靥娇红,咬了咬唇,握起粉拳轻捶他胸膛:“嘴贫!”

耿照被捶得一头雾水,片刻才省起自己有口无心,居然说出“妻子”二字,黝黑的脸庞微微胀红,半晌才低声道:“我没多想便说啦,姊姊别恼。”

横疏影咬唇道:“想也没想,才是真心。”

沉默了一会儿,正色道:“姊姊可以做你的情人,夜夜把身子交给你,会关心你、心疼你,听你的烦恼心事,却永远不能做你的妻子。”

她说得平平静静,彷佛是平日在挽香斋里交代差使似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暮色里听来却格外凄楚。

耿照浑身剧震,胸臆之中热血上涌,忽觉什么妖刀作乱、苍生血灾,全都不及怀里楚楚可怜的绝色佳人于万一。世上多有英雄豪杰,有本领、有武功能对抗妖刀,远胜过一个籍籍无名的乡下小子,而能给姊姊幸福的,却只有自己一个!——她若能抛弃荣华富贵,我们便找个无人寻到的地方隐居起来……

横疏影眼眶微红,笑着摇了摇头。

“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而我前半生是个青楼伶伎,后半生已注定是嬖妾的名分,非是我舍不下流影城的富贵,而是不能毁了你的大好前程。”

耿照又是心急,又觉不解:“姊!我只是个乡下小子,为什么你总说我‘将来要做大事的’?我——”

横疏影“嘘”的一声,幼嫩的指尖按住他的嘴唇,满目温柔。

“我横疏影爱的,怎能是庸俗之辈?你诚毅果敢,勇于承担,遇事绝不逃避;重然诺、堪托付,有为有守,冷静沉着,再加上头脑清楚,精明练达……这些,都是成就大事的条件,并非是寻常易见。

“武功技艺,后天可得,就算没有独步天下的武学,难道便不能指点江山,傲视群伦?古今开国之君,几人如独孤弋一般,有‘五极天峰’的绝顶实力?他们打下的基业,未必便不如白马王朝;其祚绵长,不定还胜于独孤氏一脉。”

白皙如鹤颈、曲条滑润的藕臂往榻外一比:“你才这么高的时候,姊姊便识得你啦!你自幼便是个小小男子汉,我决计不会看错。”

两人相视而笑,交颈并头,顿觉天地不过一榻,满怀俱是春情。

横疏影像猫儿似的伏在他胸前,剥下高高在上的二总管形象,她白皙的胴体格外娇小可人,耿照单臂便能环住,若非她胸前双峰过于雄伟,无论如何挤压、贴紧,仍是溢出两团雪面般的喷香美肉,反成了隔开两具胴体的肥软乳垫。

“老实跟姊姊说……”

她甜腻的嗓音里,带着一抹狡黠笑意:“你同染家妹子好过了,是不是?当夜在红螺峪,她中了赤眼妖刀之毒,危在旦夕;你为了挽救她的性命,万不得已,只好夺了她的红丸,做了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姊姊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罢?”

耿照悚然一惊,脱口道:“是……是她说给姊姊听的么?”

却不知染红霞是怎生说的,不知自己在她口里是何模样,也不知那迷离缱绻的一夜,在她说来会是何等形容……情思起伏间,忽听“嗤”的一声轻笑,横疏影缩颈微抿,抬起一张眼波朦胧的秀美小脸,眸里闪着慧黠的光。

“我猜的。”

不理耿照的错愕,她俏皮耸肩,怡然道:“那晚在书斋,我见她行走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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