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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新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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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我大病一场,醒来后前尘尽忘,连师父和寻梅都不记得,哪里还记得什么汤老头。”顾沫凌苦笑着,她又不是真的顾沫凌,又没有传承原身的记忆,哪里记得什么汤老头。

“明日,爷和公子都会搬过来,你给安排个妥当的住处吧。”玄奕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东家,夜深了,早些歇着吧,这儿有我们呢。”杜十一最是知道顾沫凌这些日子的辛苦,见她呆立着忙提醒道,说完还看了覃天一眼,心里很纳闷,为何少主这次回来后要扮成这样?还对寨中兄弟们隐瞒了行踪呢?

“去歇息吧,这儿有我们呢。”覃勇冲她摇了摇手,“明日我们也过来,就当是醉桃源的护院。”

287目的

收费章节(12点)

287目的

这一夜,顾沫凌睡得极不安稳,她似乎一直在做梦,时而看到当年初见师父时他温和慈善的眼睛,时而看到母亲最后那绝望的目光,时而是寻梅小心呵护的身影,时而是一个模糊却狰狞的影子朝她扑来……

最后,她在一片血红的雾气中惊醒,汗已湿了全身。

恍惚的起身,恍惚的叫了热水,恍惚的将自己泡在温温的水里,顾沫凌的神思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隐约中,有些事情仿佛有了答案。

汤老头求师二十载,而师父却不知因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收他于门下,于是他心生怨怼,对师父唯一的徒弟也就是真正的顾沫凌下了黑手,致使真正的顾沫凌就这样香消玉殒,而她,因缘际会到了这儿,延续了顾沫凌的生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她”的姓名会一模一样,也不知道为何母亲和李氏会长得一模一样,可她知道,当年师父没收汤老头当徒弟便让汤老头起了杀心,更何况是被师父废了功夫呢?

看来,真的不能把师父已过世的消息透露出去,只是,这事儿也不是她说护就能护得住的,汤老头若是梅相的人,那他必会从梅怀远那儿得知师父已经不在的消息,怎么办?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顾沫凌被吓了一大跳,她这儿还光着泡澡呢,也不知道来的什么人,她忙起身抽过边上的衣服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谁啊?”顾沫凌皱了皱眉,虽然外面看着严实了,可她清楚里面什么也没啊,心里到底还是极别扭的。

“小姐,是我。”门外传来的却是默儿的声音。

顾沫凌松了口气,她怎么把默儿给忘记了呢?忙过去开了门。

默儿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个开胃小菜、一碗白粥和一碟切好的葱花酱饼,她刚进来,顾沫凌便再次把门锁上了。

“小姐,你怎么了?一早上脸色那么不好?可是病了?”默儿将东西放到桌上,担心的看着顾沫凌,早上便见她恍恍惚惚的,可别是淋了雨受了风寒吧?想着便伸手摸向顾沫凌的额头。

顾沫凌身子一仰避开默儿的手,安抚的笑着:“我没事,想来这几天没睡好仍有些乏吧,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换衣服。”便转身进了屏风后,水已凉了,她便就着那水草草的洗了洗,穿好衣服重新出来,便看到默儿坐在桌边发呆,不由好笑,这一大早的,发呆的居然不只是她一个啊。

“在想什么?”顾沫凌端起白粥配着小菜小口小口的吃着,边吃边打量着默儿,自从她到了家里之后,李氏和顾言生的所有事都一力承担了起来,几乎不用他们再操什么心,这丫头又机灵又贴心又有人缘,不仅深得李氏欢心,便是家里的丫环小厮们也对她极尊重,俨然将她当成了头头般,顾沫凌自己对她也是极喜欢。

“小姐,刚刚我在外面碰到一位客人,他老盯着我看,脱口就喊什么文絮。”默儿皱着眉,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小姐,你可知道谁是文絮?”

“文絮?”顾沫凌捧着碗沉思着,想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才摇了摇头,“没听过,兴许是你长得像他认识的人吧。”

“哦。”默儿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她看了看屏风后面,便站了起来,“小姐先吃着,我去洗衣服。”

“别出去淋着雨了。”顾沫凌点点头,继续吃东西,反正让默儿闲着她也闲不住,便由着她去。

默儿应了一声,收拾好浴桶,将要清洗的衣服都收拢在一起,准备拿到后院去洗,一开门,便看到门口站了两个人。

“小姑娘,你家小姐可起了?”洪火想让自己尽量笑得和善,可他红脸络腮胡的张飞模样天生带着三分煞气,尽管笑得两眼弯弯,可还是让默儿后退了两步,怯怯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边上清清冷冷的洪水,曲膝弯了弯。

“两位请稍候。”默儿抱着衣服快步回到顾沫凌身边,“小姐,有个满脸胡子的大叔要见你。”

满脸胡子的大叔?顾沫凌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便笑了笑:“请他进来。”

“小姐,那人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你还是出去看看吧。”默儿本着保护顾沫凌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提着意见,“还有个穿白衣服的,冷冰冰的样子,看着也不太好说话,要不,我去找十一哥过来?”

“你找他做什么?”顾沫凌哑然失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这两位都是贵客,你怕什么?把这儿收拾收拾,泡上好茶候着。”

说罢便迎到门口:“两位堂主,里面请。”

“见过少主。”洪火看到她不由喜形于色,洪水也是客客气气的拱手。

顾沫凌将两人迎到小厅里坐下,默儿已将东西收拾妥当,奉上了热茶,她似乎对这两人心存忌惮,上了茶也不说出去洗衣服了,而是退到顾沫凌身后站着。

“这位是?”洪火显然比洪水要话多,一坐下便笑看着默儿。

“这是默儿,我的丫环。”顾沫凌心知他们必是听到刚刚默儿的话,歉意的一笑,“默儿,见过两位堂主。”

默儿哪里懂什么堂主不堂主的,只是顾沫凌开口了,她便小意的行礼。

“是个好丫头。”洪火哈哈一笑,没有为默儿刚才的那番话生气,反而赞赏道。

“两位在这儿可住得好?”顾沫凌猜测他们必是为了师父而来,可是她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他们,所以,他们不主动问她便不打算主动说。

“极好。”洪火却是个爽直的,简洁的回了一句便直奔主题,“少主,居士可在此处?能否引见我等相见?”

果然。顾沫凌微微一笑:“两位找我师父何事?”

“我们……”洪火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便要说话,却被洪水打断。

“禀少主,我等已有两年未曾有居士的消息,家父日夜挂念,一年前,江湖流传居士已然仙逝,这一年,我等四处查访也未寻得任何蛛丝马迹,家父忧思成疾终一病不起。”洪水看似清清冷冷的,却不是个寡言之人,他边说边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奉到顾沫凌面前,“半月前,我等接到火焰令,家父本欲亲自前来,无奈久卧病榻有心无力,便命我兄弟二人先行一步,这是水御堂的玉令,请少主检视。”

顾沫凌静静的听完,目光早瞄到那块玉佩上,此时洪水奉面前,她才伸手接了细细看了起来。

这玉佩方方正正,只有火焰令五分之一那么大,上面刻着一个水滴图腾,想来是象征着水御堂,背面打磨得光滑晶莹,左边有个火红色图案,似是天然,又似人工嵌入般。

“对对对,这是火御堂的玉令,请少主检视。”洪火恍然大悟,摘下自己的那一块递上。

两块玉佩质地一模一样,只是玉上的图腾是火焰,而背面那片红色图饰位置也不一样,便是形状也略略不同。

“金木水火土五堂各持玉佩一块,少主不妨合在一块儿看。”洪水淡淡的指点着。

顾沫凌将两块玉佩比了比,果然,两块合一起时,背后的图案严丝合缝,俨然像极火焰令上的半边图饰,顾沫凌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将两块玉佩奉还。

“少主。”洪火心急,接过玉佩再次期待的开口。

“默儿,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顾沫凌侧着头吩咐道,默儿会意的点头,快步出去将门带上。

顾沫凌这才收敛了笑意,正色看着洪水洪火两人。

一个时辰后,顾沫凌亲自送洪水洪火出门,脸上带着轻松温婉的笑。

“凌姐姐。”洪家兄弟二人正要走,便见走廊那头扑过来一个火红的身影,正是洪芜儿,她到了面前不悦的看着她爹,“爹和三伯也真是的,来找凌姐姐也不带上我。”

“带上你作甚?”洪火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手便扣住了洪芜儿的手腕,“走走走,帮爹做事去,别在这儿给少主添乱。”

“我不去,哎呀,爹,我哪里就添乱了,你别瞎说。”洪芜儿不甘不愿的被洪火拖走,边走还边回头冲顾沫凌喊道,“凌姐姐,我一会儿得空了就来找你哦。”

顾沫凌笑看着他们离开,这洪芜儿和李绚可真像,一样的热情如火。

“小姐,刚才司公子他们都来了。”默儿等到他们都走了,才上前回话。

顾沫凌点点头,让默儿自去忙便举步往顶楼走。

醉桃源的顶楼自开业之后,还没正式启用过,平日也都是顾沫凌和覃勇他们商量要事才上去,这会儿正好用来安置司天晟。

刚转上楼梯,便看到几个侍卫分守在楼梯口,不过,顾沫凌在他们那儿早混了个脸熟,他们倒也没拦着,放顾沫凌自行上去。

楼上正厅,司天晟正兴致勃勃的和梅怀远对弈,司瑜则背着手站在窗边,开了一扇小窗,任窗外肆虐的风雨灌入。

288她是假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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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她是假徒弟

叫嚣的风雨在肆虐了十数日时,终于在醉桃源粮食告馨前渐渐的收敛,阴沉了这么久的天空也变得明亮起来。

此时,已过了六月初十,离万寿节只有半个月,顾沫凌的心里虽然沉沉的,可看到天空有放晴的痕迹,郁积于心的担忧总算松懈了许多。

六月十三一大早,久违的阳光终于出现在东方,一连十数日的风雨总算过去,不仅仅让人们欢呼雀跃,便连那阳光也变得格外的热情洋溢,似乎是想将这十数日积累的热量都在这一刻尽情的挥洒般,四处可见升腾的热气。

醉桃源的伙计们一早便忙碌了起来,谁负责去采办食材,谁负责打扫,谁负责洗清,都在大掌柜的指挥下安排得妥妥贴贴,杜十一则带了人清扫外面的路。

顾沫凌四下看了看,见各处都极妥当,心里又牵挂着家里,便想着回去一趟,让默儿叫上了顾行正和小雅,准备一起回家,可是,刚转回大厅,便见汤老头和许多人坐在那儿齐刷刷的看着她。

“各位早。”顾沫凌随意的打着招呼,这些天,他们可没少问起她师父的下落,都被她应付了过去,加上洪水洪火的帮忙,他们倒是没有死缠烂打。

“凌儿,今儿天也放晴了,我们能见见居士了吗?”汤老头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坐着靠近醉桃源大门的那张桌子上,与他同桌的还有段一刀和两个剑客,听到汤老头的话,都以一种期待的目光热切的回头看着她。

汤老头每次开口,看似亲切随意,可声音却是不大不小,足以让大厅中所有人听个清楚。

“没错,我等来了这些日子了,之前是雨势太大出行不便,今儿可是好天气呢,顾姑娘可否替我们引见引见?”段一刀一听能见着隐凡居士便热血澎湃起来,站着说还嫌不够隆重,还站了起来正面顾沫凌郑重的行礼。

这段一刀脾气最是火爆,可为人却极仗义,知道顾沫凌是他恩公的徒弟之后,闲着无事便抢着帮伙计们干活,修桌椅搬东西,热心之极,害得伙计们都不知所措。

顾沫凌倒是挺欣赏他的豪气,虽然火爆冲动了些,可人家直来直去的,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道道,哪像那个汤老头笑得人畜无害,却是个绵里藏针的玩意儿。

“诸位盛情,沫凌代家师心领了,只是无奈家师并不在此,所以,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自从知道汤老头便是害真正的顾沫凌丧命的凶手,顾沫凌一看到他便觉得心里毛毛的,此时对他更是说不出的反感,无奈,迫于形势,她怎么着也不能显形于色,只好避开他的目光,朝着众人方向笑着致歉,“家师素来闲云野鹤,最喜一葫芦酒独走天涯,眼下身在何方,沫凌还真的说不好,劳诸位白走这一趟,万分歉意,还请诸位大量原谅一二才好。”

“既然不在此地,为何发出火焰令让我们来这儿?要知道,火焰令出,号令江湖,火焰令已有近十载不曾现世,如今却重出江湖,令我等到此候命,想来必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为何火焰令出,而人却远行?我等实在疑惑,还请顾沫凌为我等解释解释。”大厅的另一角,一个游侠装扮的中年人长身而起,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顾沫凌闻言不由一滞,不过,倒不是她怕了他们,而是想起之前与洪家兄弟商议时的话,她深知师父过世之事根本是纸里的火,瞒得一时瞒不住一世,他们这些人既然到了这儿,便不可能放弃寻找师父的线索,尤其是洪家兄弟,他们寻找师父的执着劲儿,岂会说走就走?与其到时候他们发现事实爆发怒火,还不如她主动坦白拉得他们的帮助。

于是,那一天,她将师父如何过世、她如何来到这儿、如何拿到火焰令以及为何发出火焰令的种种事都和盘托出。

当然,她面对的风险也是不小。

若是洪家兄弟心怀叵测,那她便是自投罗网处境堪忧了,她赌得,是师父与洪家的铁杆关系,她赌得,是洪水清冷自持的性子,有他在,洪火便是再暴躁也冲动不起来。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却也猜错了,洪火虽然看似张飞,却是粗中有细,听罢事情后竟和洪水一样沉得住气。

两人细细问了些有关师父的事,顾沫凌一一如实回答,令她意外的是,她所知的不过是平常的师父,对他在江湖上的势力一无所知,洪家兄弟居然相信她了,还笑着说这才是真正的居士徒弟。

洪家兄弟相信了她,便细心的帮她分析起事情种种,他们不愧是独掌一面的人物,所思所言皆比她细致精辟,分析了她的处境和火焰令发出后的种种利弊,终得出一个结论:不能承认火焰令在她手上。

顾沫凌这才知,她功夫不济却手持火焰令是多么危险。

“这位客倌说的火焰令,不知是何东西?”顾沫凌微微一笑,依照之前商议的开始装傻,反正,发火焰令的又不是她,如今火焰令也并不在她手上,她也不算是说谎吧。

“凌儿啊,你是居士的徒着,你怎么会不知道火焰令呢?”汤老头语重心长的看着她,“你可是居士唯一嫡传的徒弟啊,他有的,怎么可能不传给你呢?”

老家伙,不说话会死啊?顾沫凌暗骂了一句,微笑道:“刚才这位客倌也说了,火焰令出号令江湖,家师执掌火焰令,那是江湖朋友们看得起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岂能不全力负责?可沫凌我,不过是一小小的丫头,纵然身为他老人家的徒弟,却也是无才无德的无名之辈,如何担得起来那份责任?家师不曾与我提火焰令之事,必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再说了,便是寻常百姓家里,也不一定将自己个儿的家产传于亲儿子呢,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你不知火焰令,居士又不在此,那你说,火焰令是谁发的?为何召我们来此?”短暂的沉默之后,汤老头对面的一个江湖客又开口质问。

顾沫凌看了看他们,敏锐的捕捉到汤老头几不可察的对那人投去赞赏的目光,心里有些了然,那两人看来不是被汤老头利用了便是与他一伙的,今天,只怕难以应付了。

顾沫凌保持着微笑,目光缓缓的扫过厅中众人,看似淡然从容,实际上她是在找人,至到她余光扫到三楼那一红一白的身影,心里才稍稍安然了些。

洪水与洪火两人并立在那儿,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江湖事,家师一向鲜与沫凌谈及,便是诸位所说的火焰令重出江湖也是方才才知,所以,这位朋友的问题,只怕沫凌帮不上忙了,或许,是家师遇到什么要紧的事儿,让诸位先行来此也未可知呢?”顾沫凌当然知道火焰令是谁发的,只是她无奈的是老道士似乎太过兴师动众了吧?直接把火焰令发到洪家不就得了?何必弄这些虾兵蟹将的过来捣乱?

可事实上,顾沫凌还真的是冤枉了老道士,试想啊,火焰令既是江湖圣物,十数载不曾现世却在这时突然出现,而洪家虽已退隐,可毕竟也是独掌一方举重轻重的,他家人马一动,自然引人注目,一来二去的,火焰令重现江湖的事便被宣扬了出去,以至于现在,帮手也来了,仇家也来了。

“凌儿啊,你这话说的未免不尽不实了。”汤老头再次笑道,语气亲切的仿如邻家长者,“我怎么就听说……你师父已然过世了呢?”

“前辈,纵然是家师不愿收你为徒,你也不能如此咒他吧?”顾沫凌顿时变了颜色,这人果然是早知内情的,不过,现在她有了洪家兄弟相助,倒也不会怎么怕他,便冷眼看着汤老头,气愤的质问道,“这拜师收徒,讲的是你情我愿,前辈这样做,与做生意强买强卖有何区别?”

“小丫头,我说的是与不是,一验便知。”汤老头微眯了眯眼,居然没有动怒,反而笑道,“如果,隐凡未死,那你当初送回来的骨灰坛子是谁的?如今顾家村后山祖地里那座坟,又是谁的?” 顾沫凌看着他,心里已然掀起了狂波巨澜,这汤老头还真的有持而来的啊,目的只怕并不是致她于困境这么简单了。

他被师父废了功夫,消失了这么多年却成了梅府座上宾,受命于谁已然不言而喻,这番出来挑事,只怕也是受命于梅怀远,离间江湖势力,陷她于绝地也断去了司天晟的江湖助力,说不定,他还会利用这些江湖人对师父的崇拜挑拨他们对付司天晟他们。

要知道,司天晟虽然有了布局,可毕竟这儿太偏僻,此时也只有杜老爷那些人乔装隐在醉桃源的客人里,可司天晟本人身边却只有司瑜和玄奕,他的力量只怕也是不够看的,万一这些江湖客受了蛊惑转而对司天晟,那么,梅怀远大可以保持忠臣嘴脸重回京都,大不了就是护驾不力……

“小丫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假冒居士徒弟?又为何毒害居士谋夺火焰令?你如今从实招来,老夫心慈,还可保你个全尸,若不然,这些江湖朋友的手段,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汤老头见顾沫凌迟迟不答,以为她心虚,不由得意起来,说话也更咄咄逼人。

正如他所想,他的话音刚落,在座的江湖客们顿时激动了起来,纷纷起身转向顾沫凌死死盯着,有些人的手甚至已落在了兵器上。

看来,他们对汤老头的话已信了一大半。

289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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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发难

汤老头咄咄逼人,江湖客义愤填膺,顾沫凌却沉默不语,场中形势让人一看都不由相信汤老头的话是真的,就好像,顾沫凌真的是假冒的徒弟,毒害了居士夺了火焰令般,这在那些豪客们心里更加难以接受。

这些年来,江湖上不缺假冒隐凡居士徒弟的人,可还没有谁像顾沫凌这样“可恶”,敢毒害隐凡居士?敢谋夺江湖圣物?一个小小的丫头,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诸位,众所周知,我老汤心慕居士英名,二十余载追随左右,为的就是能让居士看一眼,传我一招半式,虽说时至今日,还未能感动居士,可我老汤敢说,我对居士的了解之清楚,江湖上无人能及。”汤老头没有再保持他的亲切随和,而是用一种毒蛇般阴冷的目光盯着顾沫凌好一会儿,才指着她面对众人激昂的演讲了起来,“隐凡居士的功夫虽已出神入化深不可测,可他嗜酒、护犊、侠义、善良,他对他的徒弟更是无微不至,呵护有加,想来,有人若害了他徒弟假装成他徒弟,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他可会防备?一年前,我在莲港最后见到居士的时候,他还是红光满面健步如飞,试问他因何会突然离世?你们当中可有人接到他的遗命?衡城洪家可曾得到他只字片语的交待?要知道,隐凡居士执掌火焰令号令江湖,从来都是公正严名侠义天下的,他若不是突然遇害,岂能不交待火焰令下落便撒手人寰?”

“没错,确实可疑。”

“居士做事一向有始有终,这次怎么会没交待呢?”

“只怕就是这妖女作祟害死了居士吞了火焰令想图谋不轨”

毫无意外的,汤老头的这番话果然合情合理合他们心意,便是顾沫凌听着,也不由自主的想师父为何会突然离世?

此时想起,师父的过世怕是真的有原因的。

之前还好好的,却在那一天,自个儿沐浴更衣正襟危坐的如她与寻梅过去,吩咐她们回顾家村,叮嘱她替他好好守护顾家村,却依然没有提及半句江湖事,他是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沾惹了她啊,可是,师父啊师父,你可曾想到过,在你离开后的今天,因为你的不说不交待给徒弟带来多大的危机啊,她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若他们让她证明她是不是真的徒弟,她还真的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呢。

顾沫凌自嘲的笑了,目光中浓浓的忧伤让众人一阵愕然,便在众人的惊疑中,她开口了,依旧淡然依旧带着暖暖的微笑:“诸位,这位前辈所说的确实合情合理,便是沫凌听了也情不自禁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那等胆大包天之事,汤前辈的口才,沫凌着实佩服。”

说着,顾沫凌竟朝汤老头福了福以示敬意。

众人也是想听听她的说法,便按捺住心头的种种冲动静静的看着听着。

“只是,有一件事,沫凌却不明白,还得向汤前辈请教。”顾沫凌似乎并没有为汤老头刚才的那番指责动气,反而淡然的笑盈盈的看着他,“汤前辈可有证据证明,沫凌是假的?”

事实上,她真的是假的,她以最荒谬的方式占了人家徒弟的躯体,可是,这样诡异的事,谁知?谁晓?

“老夫说你是假的,自然有证据。”汤老头又眯了眯眼,面带得意昂头面向众人高声说道,“六年前,隐凡居士的徒弟被人重伤,手足尽废,心脉皆伤,背脊受损,眼见便不能活,因何今日她却没有丝毫损伤的站在这儿?当年那丫头受的苦,老夫可是亲眼所见的,以老夫所知,那丫头当时便没了气息,可今天,她却还有那么好的身手,诸位就不觉得奇怪吗?”

顾沫凌冷眼相看,心里的怒气升腾而起,他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她再次想起了当初受的苦,她虽不知道原身遭受了什么样的事,可她知道当她醒来时,那种痛楚可足足折磨了她近两个月,要不是师父医术超俗,若不是师父找来的药都非凡品,她还真有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短命的穿越人,不过,有所失必有所得,她废尽了之前所学所练,反而因师父的种种好药恢复了以前的内力不说还培固了根基,使她在短短六年内,重新练就一身轻功暗器。

“这……顾姑娘,他说的都是真的?”段一刀有些无措,他刚刚接受顾沫凌是居士徒弟的事实,可这才几天啊,她居然是假冒的,而且,他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能害了居士去。

“他说的证据倒是真的。”顾沫凌怒极反笑,好吧,虽然她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回事,先前听闻汤老头是伤“她”的凶手时,她心里便存了怒气,这下好了,自己送上门来算账,她也没必要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啊?”段一刀傻眼了,她怎么就承认了?

“诸位可听清楚了?她亲口承认她是假的了。”汤老头得意的放声大笑。

“我几时又承认我是假的了?”顾沫凌挑了挑眉扬声接道,“汤前辈?只怕你说的并不只是亲眼所见这么简单吧?”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汤老头习惯性的眯着眼,笑呵呵负着手缓步踱了过来,“小丫头,任你说破嘴皮子,也不会再有人信你的,你,就是凶手。”

“我并没有什么可辩的。”顾沫凌不示弱的笑看了回去,“汤老头子,我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还真的多亏了你呢,要不是你够狠,废我手足毁我心脉,伤我如此彻底,我师父也不敢用那绝世的凶险之术,助我重塑经脉,说起来,我今日功夫大涨,还真得好好谢谢汤前辈当年狠毒,若不是汤前辈痛下杀手,哪有我顾沫凌今日。”

汤老头见她突然提起当年的事,眼睛眯得更细了,不过他似乎有恃无恐,靠近顾沫凌低低的说道:“小丫头,看来当年我还是心慈手软了,居然那样也弄不死你,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师父没了,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老匹夫好大的口气。”顾沫凌虽然不惧他,可也被他言语中的阴冷毒辣惊到,正要硬着头皮反驳时,忽听到身后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顾沫凌转头,只见玄奕不知何时已到了楼下,再后面则是醉桃源的护院们,正紧张的注意着这边,默儿和顾行正夫妻两也在其中,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顾沫凌朝她们微微一笑,便继续看向玄奕,这个整天冷着脸默不作声的家伙,今天怎么转性了?

“你是何人?”汤老头皱了皱眉,阴冷的目光绞在了玄奕的身上,看得出,他也不敢小觑了玄奕。

“我是谁并不重要。”玄奕看也没看顾沫凌,径自越过她挡在了她前面,他本就是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此时加上刻意的气势外放,竟将汤老头逼退了几步,“重要的是,你不在你的相爷府窝着,跑这儿来作甚?”

“什么?你是官府的人?”江湖人有几个愿与官府牵扯过深的?便是没有什么恩怨牵扯也会自发的远离官府,段一刀自然也不例外,当年他可是亲眼见证了边城兵危,将领临阵脱逃,以致于边城百姓险于危难,要不是隐凡居士救他,只怕他早命丧敌国铁骑之下,所以,他对官府的人尤其厌恶,此时一听汤老头居然还是相爷府上的,顿时变了脸色。

在场的不只是段一刀如此,其他大部分人都对汤老头充满了警惕。

“想报仇么?”玄奕淡淡的瞟了汤老头一眼,无视汤老头闪烁的目光径自说道,“当初,你因居士不收你为徒,恶胆横生,居然趁居士不在时向他唯一的徒着下毒手,不料却被居士发现废去了你的功夫,我说的可对?”

顾沫凌还是第一次听玄奕说这么长的话,一直以来他都像是司瑜的影子般存在,一直都是默默的守在司瑜的身后,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可今日,她忽然发现玄奕的声音其实真的很好听,清清朗朗的。

“老匹夫,你以为居士不在了,你就能对沫凌小姐为所欲为么?”玄奕忽的语气一转,目光凌厉的锁向汤老头,“昔日,你对沫凌小姐如何下的手,今日,便十倍还回来吧”

汤老头听到这儿,脸色大变,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射向大门,却不料,段一刀在知道他可能是相爷府的人之后便时时注意着他,此时他刚一动,段一刀便堵住了大门,截住了他的退路。

“汤前辈,他说的可是真的?”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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