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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新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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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老,开始吧。”顾沫凌也不理会他,径自朝路老点点头。
路老狐疑的看看陈大春,他在想,陈大春怎么这么好说话?不过,他没有再想下去,顾沫凌的态度很淡然,这儿又有这么多顾家村的人我,又有刘保长和李捕头坐镇,想来陈大春再本事也是兴不起什么浪,再说了,天塌了还有人家顶着,他只管做好祭礼就好了,于是,他不再迟疑,抬手捏了捏喉咙,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这一次,他不用手持清香,三跪九磕。
持香的事是顾沫凌的,而刘保长和李捕头则是一左一右略退于顾沫凌一步距离行礼。
半个小时后,礼毕,刘府家丁不知道何时已准备好爆竹,随着路老的话落下,爆竹便“噼哩啪啦”的响了起来,然后,两只狮子跳到了供桌前的空地上,余下的家丁则是拿唢呐的拿唢呐,拿小鼓的拿小鼓,热热闹闹的敲打了起来。
不同于前天的小打小闹,这次,两只狮子舞得极是卖力,腾挪辗转,跳跃翻滚,虽然,刘府家丁和那些捕快们都不是很懂怎么舞狮,可是他们都是学过功夫的,身手极是敏捷,两队又似是较上了劲般,舞起来更是卖力。
这时,李捕头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红绸结成的大红球,一个箭步加入了战团,一场表演便演变成了双狮抢珠。
这些活动,对刘丰和李鑫来说自是不陌生的,他们经常出入泽城,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所以,他们也略会些舞狮常用的招式,可是,这围观的人,都是久居深山的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技术,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叫好声一片。
谷儿和信娃等人,更是兴奋的大喊声大叫,拍得双手发红。
忽然,李捕头手中的红球飞了出去,直直落在门坊上面的木牌上。
两只狮子腾空而起,可是,两只狮子都落了空,没有够到球便落了下来,而他们的身下却是那四张供桌。
“当心。”李鑫一惊,不由暗悔。
顾沫凌和寻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动了,两人齐齐踢向最前面的桌子腿,将桌子稳稳的推离,然后两人足下一点,身子瞬的拔高,摘下了木牌上的红球并一人拉住红绸缎的一端,红绸缎入手之后,两人手一挥,身子一沉,便连狮子带人的卷了起来。
等到她俩落地是时,红绸一散,只见那四人已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脚下踩的正是铺得极平的红绸缎。
“好”李鑫松了口气,大声赞叹着。
“好”谷儿激动的拍着掌,双目亮晶晶的看着顾沫凌和寻梅,他在想,他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像她们一样?
“好,开业礼毕,大吉大利”刘丰一愣之后,随即便大声贺起吉祥话来,若有所思看向顾沫凌和寻梅。
在众人大声的赞叹中,陈大春面色微沉,阴郁的看向顾沫凌,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陈逸轩,几乎和谷儿一样的神情,目光灼灼的看着寻梅。
153她和山贼一伙的
153她和山贼一伙的
祭礼结束,人潮便涌入市集,不管买不买东西,人们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却是古今共通的。
顾沫凌陪着刘丰和李鑫等人在市集视察,市集里人来人往,倒是颇有几份池泽镇的繁华,刘丰满意的点点头。
顾一尘和路老等人自然也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不错,凌丫头果然不凡,短短两个月不到便有这样的成就了,呵呵。”刘丰笑道,提了一件事,“自那日听你说市集开业一事,我便去查过各类文书了,自流云天朝开朝以来,倒是有办市集开私学的先例,不过,毕竟是少数,所以呢,我便准备了些文书,趁这次去泽城见县尊大人,将你这儿的事备报上去,你可有意见?”
报备官府?顾沫凌一愣,她对这一方面倒是不太懂,建市集也只是想吸引人气随便带活顾家村的经济,不过,她倒是没意思,能在官府先报备上,不就像是前世的专利注册吗?这样一来,谁能轻易动得这市集?
“刘伯伯费心了,这与我有利的事,我怎么会有什么意见呢,感激还来不及呢。”顾沫凌笑着,曲膝给刘丰行了个很正式的礼。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自作主张,会惹你埋怨呢。”刘丰面带笑容点了点头,他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得给你提个醒。”
“刘伯伯请说。”顾沫凌细细聆听着,心里则飞快的过滤着自己还漏了什么,好像,除了与官府的沟通少了些……难道,又是要办手续?
“你也知道的,这览晖山,素来是官府心中的隐患,这些年虽然没有什么动静,官府也没查到什么,可是,这览晖山的隐患却是千真万确的,这么多年来,没人敢在这儿做买卖,便是……你那茶棚所在的,原来的那个,也不过做了短短数日。”刘丰的笑容一直不曾断过,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亲和。
可是,顾沫凌听着听着,却听出了不安,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她还是在提醒她什么?说起来,刘保长在这件事上给了她很大程度的通融,而且一直对她照顾有加,这次不仅亲自来了,还又是舞狮又是爆竹的,难道真的有目的?
“刘伯伯,恕我愚钝,难道我在这儿买地做买卖,县尊大人会怪罪吗?”顾沫凌面露惊讶。
“呵呵,怎么会怪罪呢?你要是能把这一片治理得热热闹闹的,大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刘丰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接着话锋一转,“我这么说,只不过是怕那不知情的人乱嚼舌根,到大人面前说三道四的,你这一番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所以,我在路上便和李捕头商量过了,想着趁这几日再上山探探,原来你一姑娘家,也多有不便,可刚刚瞧你这身手,便是李捕头只怕也是不敌啊,所以,我就想,有你陪我们一起去,万一真遇到了什么,我们也是多一份保障,呵呵,你刘伯伯老了,怕死着呢。”
原来如此。顾沫凌顿时了然。
说来说去,当官的人图的还是政绩,大官如此,小官亦如此,刘丰虽然只是个没品级的小吏,可是,想向上攀爬的心思却不并曾小过,想来,他帮她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如果这次上山,没碰到什么,他就可以去说览晖山中极安全,而她在这儿所做的一切,便能使他在县尊面前博个好脸面,所以,他这才这样积极的自作主张的准备好了文书,告诉她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如果这次上山,碰到了什么,那他便可以趁此机会除害,只要他能抓着一两个或是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他便是头功,而她,他若是好心便可称她本不知道还带他擒匪有功,若是不愿提携,很可能她便成了千竹寨的帮凶,通匪之名一下,累及家人便是难免。
“沫凌啊,自打那次在李捕头家中见着你,我便极欣赏你,原来还想着在县尊大人面前替你引荐引荐,谁知道你竟是个姑娘家,呵呵,不容易啊。”刘丰也不在意顾沫凌有没有回话,径自说了下去,“你一小小女子,却有如何大才,不容易啊,我们也算有些交情了,我实不愿看你被人冤枉被人非议,所以呢,这次你和我们一起去,一来是为我和李捕头保驾护航,二来也算是给你的市集添一份保障,你想想啊,你买的荒山可是与千竹寨为邻,去探探底细总是能心安些不是?”
“是现在就去吗?”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顾沫凌心思急转,脸上却没有显出什么,她很配合的问。
“哎,不急,今天可是第一天开业,你这个东家怎么能离开呢?”刘丰闻言,笑得更是和蔼,然后继续往前走,“你且去忙吧,我们只是瞎转转,可别耽误了你的正经事。”
“刘伯伯可是听到什么话了?”顾沫凌忽然问。
“呵呵,不过是小小行商之人,何必在意呢?他掀不起浪。”刘丰笑着摆摆手,可是,他的话仍透露了些消息,说完后,冲李鑫招了招手,继续往前走了。
顾一尘担心的看看顾沫凌,顾沫凌笑着略摇了摇头。
顾一尘想了想,见前面的刘丰等人已走远,他也不必再跟上,便和路老等人一起逛自己的去了。
远远的,陈大春见到这个机会,连忙往刘丰那边靠了过去,而陈逸轩却不见踪影。
顾沫凌看到了,不过她也懒得去理会,她转身,四下看了看,却发现自己竟停在了红姑的摊子前。
杜林竟然连红姑都给安排出来了,那千竹寨里谁留守?覃勇吗?
顾沫凌微愣,缓步靠近。
红姑今天穿得倒有些像寻常的村姑,打的补丁也极有技巧,而不是像以前杜林他们,该补的地方不补,不该补的地方则大块大块的补丁,想到这儿,顾沫凌不由轻笑。
红姑的摊上子摆的是些小绣品,荷包、香包、手帕、发带等等,都是些小姑娘喜欢的小玩意儿,此时,也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在挑选。
“小姐要些什么?”红姑见顾沫凌靠近,忙笑着打招呼,她又是弯腰又是陪笑脸,这模样,今天顾沫凌便遇到过好几个了,可是,见红姑也这样,她便忍不住想笑。
“我随便看看。”顾沫凌带着笑意,随手挑了几个香包翻看着,这些香包虽不精致,针脚却很密实,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手艺不错,是你自己做的吗?”
原来在挑东西的几位大姑娘小媳妇见她靠近,便停了下来,以一种敬畏而羡慕的目光看着顾沫凌。
“有我做的一些,也有邻居家小姑娘做的一些,她们不便出来摆摊,知道我要来便全交到我这儿了,虽然粗糙了些,却是实用。”红姑俐落的翻出了几个香包,双手捧到顾沫凌面前,“诺,这些都是她们绣的,这功夫可比我好呢,也不贵,才八文钱一下。”
“倒是不贵,只是,你光推销人家的,你自己的呢?”顾沫凌开玩笑的看着红姑,“你花钱租摊位,卖的却是人家的,不亏吗?”
“呵呵,不亏,我的也卖不少了。”红姑顺着顾沫凌的话笑道,“小姐也买几个吧。”
“可有驱虫蚊的香?”顾沫凌随手挑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刚刚刘丰说的话,她不知道红姑可曾听到,而且,今天这儿这么多人,覃天和杜林这会儿又不在哪儿,她一会儿还得招呼刘丰和李鑫饮宴,有没有机会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还是不一定呢,万一刘丰亦是对她存了试探的心思,这边说这几日上山,那边却已派出了人手,那岂不是要糟?
“有有,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红姑手忙脚乱的翻出好几个,递了过来,一边好奇的问,“小姐家里有很多虫蚊吗?要是很多,光这些可不管用,还是用艾草熏熏最好,又方便又省事。”
“家里倒是没有的,只是刚刚我刘伯伯说要上山转转,我得陪着一起。”顾沫凌一个一个的看过去,闲话家常似的说道,“我倒不怕山中是否有野兽,就怕那些细细小小的虫蚊,被叮咬一口,便奇痒无比,那个可比疼要难受多了。”
“说的是,小姐这样细皮嫩肉的,确实经不起那些小东西叮咬,再说了,山里那样的东西多着呢,尤其是晚上,一群一群的,便是我们这样皮糙肉厚的也受不了呢。”红姑听到顾沫凌说要陪刘丰上山时,目光一闪,便笑道,“不过,我们这儿好几个不同的驱虫香包,不同的香对付不同的虫蚊,小姐要是带上了,就是现在去,保证你找不着一只虫蚊影子,可管用了,这些香包上面没封顶,小姐若是不喜欢,还能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换成喜欢的花瓣香料也是使得的,这般实用,小姐可觉得这八文值不值当?”
顾沫凌这是第一次见识红姑的能说会道,不由笑道:“不贵,便帮我挑几个实用的吧,你们久居山里,比我懂得多,每样帮我多挑些,我那妹妹也是个怕叮咬的呢,不,还有刘伯和李叔他们,他们那十几人虽然都是男的,可也没在山里不待过,也得给他们备些。”
“有,有。”红姑从石条下取出一个篓筐,从里面翻了翻,取出一个布包,挑挑捡捡,却只挑出十个,她不由为难了,看着顾沫凌有些不安的问,“小姐,这儿只十个,加上你手里的,也不过十五个,只怕不够吧?”
“我们有十九个人呢,唉,算了,不够就不够吧,先拿这些吧,他们男的叮一叮也不妨事。”顾沫凌犹豫了一下,掏出银子买下。
“小姐请慢走。”红姑做的很尽职,收了铜钱,笑容满面的目送顾沫凌离开。
顾沫凌前脚刚走,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围了过来,抢着问红姑哪些是刚刚顾小姐拿过的,哪些是顾小姐说好的,哪些是顾小姐说……总之,凡是顾沫凌拿过赞过的,她们连价也不还,也不管实用不实用,掏钱便买下了,把个红姑乐得笑弯了眼。
顾沫凌哪里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效应,她也没空去想这些,因为,她走到刘丰附近的时候,陈贵却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面朝着刘丰等人,指着她,大声的喊:“她和山贼是一伙的。”
顿时,附近一片寂静,顾沫凌一转身,看到了陈贵得意洋洋的冲她扬起下巴,看到陈大春幸灾乐祸的笑着,看到了刘丰若有所思的注视,看到了李鑫忧心重重的神情,也看到了路老等人相顾失色的惶恐,唯有顾一尘,老神在在的微笑着站着。
顾沫凌不屑的抿了抿唇,笑盈盈的往那边走去。
154话不能乱说
154话不能乱说
顾沫凌笑得很从容很淡然,她一步一步,如一朵淡紫色的云朵飘过,那飘逸出尘的气质,就像九天下凡的仙女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顾沫凌微笑着,故意用最优雅的步子慢慢的接近,她觉得,她越淡定,人们心里的天平便越可能倾向她,她不能让人对她起疑,与千竹寨的合作,只能是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陈大春一开始是面带戏谑的看着顾沫凌,可是,渐渐的,他的笑凝住了,他觉得有些不安,他在想,这么做妥不妥当?
而陈大春边上的陈贵,看着顾沫凌这样过来,已然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有意无意的躲在陈大春的身后,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复又抬高了下巴,似乎这样便能给他的说词加重力度般。
“陈管家,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顾沫凌在离刘丰等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下,笑容淡淡的,有些高不可攀的疏离,“你说我与山贼是一伙的,可有证据?”
“哼,当然有证据,我们陈府的人就是证据。”陈贵清了清喉子,看了看边上杜林,他忽然间想起,他为什么要怕她?这么多人,还怕她动手打他吗?要是她真动手了,那不是更加能证明她有问题吗?
“陈府啊。”顾沫凌眼波流转,看向陈大春,“陈老爷,你也这么觉得吗?”
“咳,并不是老朽这么觉得,事实上,老朽也觉得顾小姐哪些才貌,岂是那等穷凶恶极的人能相提并论的,可是,老朽这些下人们却不怎么想,只因陈家前段日子,来了一伙蒙面人,有个自称覃爷的,口口声声说顾小姐是他的女人,众目睽睽之下,老朽便是有心想替顾小姐隐瞒,却也难堵悠悠之口啊。”陈大春一脸遗憾的看着顾沫凌,似乎是为顾沫凌与山贼为伍一事极其痛心。
“哦~~”顾沫凌似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笑盈盈的打量了陈大春一番,冲着李鑫笑道,“李叔,你们素来关注览晖山上的动静,可知这山上都有什么人家,都有什么姓氏?”
李鑫纳闷的看看顾沫凌,他虽然和顾沫凌接触不多,可是,他直觉的觉得,她不会是陈大春说的那样的人,他想了想,回道:“官府虽然派我等随时留意览晖山上的动静,可素年来,我们都没有半点儿动静,所以,并不知山上可有人家,亦不知那些人姓甚名谁。”
“那,请问陈老爷又是从何得知山上的人姓覃呢?”顾沫凌话锋一转,转到了陈大春身上,她微笑着,似乎与人谈论的是今天天气真不错等等,一点儿慌乱的样子也没有。
刘丰细细的看着他们,心里也忍不住怀疑陈贵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那晚,那人亲口说的。”陈贵急急辩解,“那人明明说了,谁敢抢覃爷的女人。”
“抢覃爷的女人?”顾沫凌惊讶的看着他,“敢问陈贵家,你是何时在何处听到的这句话?”
“自然是在陈府。”陈贵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他觉得,这顾沫凌的话当真多,明摆着的事,居然还狡辩。
“哦~~”顾沫凌再次恍惚,好奇的问,“陈管家,人家怎么会跑陈府去说这样的话,抢覃爷的女人,呵呵,难道说你家老爷抢了谁家姑娘不成?”
“就是你……”陈贵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现陈大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顿时明白过来,他说的太过头了,自曝家丑,这会儿回去可惨了,老爷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想到这儿,他不由冷汗直冒,忙改口,“什么叫抢?明明是上次我家老爷给你家下聘,你那丫环唬弄人,跑去陈家闹事的。”
“我说呢,我从没去过你陈家,你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如此啊。”顾沫凌嘲弄看着陈贵,笑道,“再问陈管家,那次,那些人说出那番话,可是指明了说的我顾沫凌本人?”
“这……”陈贵一愣,一时说不出话,那次,他们确实没有说什么,可是,他们也带走了寻梅啊。
“陈管家又如何确定他们便是览晖山上的人?难道陈管家在山上见过他们?”顾沫凌似笑非笑,顾盼间,神彩流转,说不出的俏丽动人,可是,此时的陈贵哪里敢看她一眼,他略低下头,皱着眉思索着该怎么说才更有说服力。
“刘伯伯,李叔,若是有人诬蔑他人,可是何罪?”顾沫凌不再纠缠在那个问题上,实际上,那晚去陈家的人便是他们,而覃天,也确实是千竹寨的人,白的说成黑的倒也不难,可是想不着痕迹的将黑的漂白却有点儿难度,覃天他们,就像前世的黑社会头目,想要漂白变成真正的良民,除了需要量斩断过往种种之外,还得有个适当的时机,而这时机,或许便近了吧。
“重则流放,轻则杖刑。”李鑫是知道上次陈大春强塞聘礼的事的,可是,他并不知道顾沫凌等人曾去陈家闹腾的事,刚刚陈大春贴上来没完没了的献媚,他便觉得不耐烦,此时自然不会站在他这边。
“如此,还请刘保长和李捕头为民女作主。”顾沫凌终于敛了笑意,郑重的行礼,而且,这次的礼并不是行完便自行站直,而是在待刘丰和李鑫发话。
“那是当然,若是有人信口开河含血喷人,我们自然得还你一个公道,呵呵,我也相信沫凌不会是那样的人。”刘丰一如既往的和善,他看看陈大春,又看看李鑫,笑道,“有李捕头在,谁敢胡说八道,诬陷人呢?”
陈贵的背上,已浸湿了一片,他有些后怕,老爷暗示他这么做时,他还以为这回能在保长和捕头面前让顾沫凌难堪了呢,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些不光彩的背后,实际上是自己奉命去做的。
“禀刘保长李捕头,他们说的覃爷是何人,我并不知,不过,我的未来夫婿却是姓覃,只是,他不过是寻常一个猎户罢了,而且,我并不曾去过陈家,他自然也不会去陈家说什么覃爷不覃爷的话,他身手虽不错,可比起陈府那些精壮的家丁,那是远远不敌的,而且,我听说陈府豢养了无数的狼犬,寻常人根本近身不得,若是他曾去过,陈府的人会轻易放走他吗?”顾沫凌的目光瞬得变得凌厉,直直看向陈大春节,“我知道,我屡次拂了陈老爷的面子,是我的不是,我在此向陈老爷赔罪,只是,若事情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的,因为,终生大事事关我的一生,我岂能随意的去给素不相识的人为妻为妾?后来,陈老爷派管家前往我家卖粮,说什么让我在覃爷面前美言几句,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说那般毁我清誉的话,试问我敢收你家的粮吗?便是在数日前,陈老爷想包下这市集,当时我说因是好玩,实际上却是不敢把这儿交给陈老爷手上,我等辛辛苦苦一锤一钉创下的市集,不舍得拱手让人亦是人之常情,再,陈老爷想用区区一百两白银买我丫环为妾,我不应更是有原因,我那丫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名为丫环,实则情如姐妹,况且,月前她已过继于我师父名下,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妹妹,试问,我岂会让她如此屈辱的为人妾室?我便是再缺银两,也断做不出那等毁人终生的恶事。”
市集里,渐渐响起一片指责声。
顾沫凌停了一下,放低姿态,看着陈大春说道:“我知道,我师父生前曾与陈老爷有旧怨,可是,逝者已斯,还请陈老爷高抬贵手,放下旧怨前事,我顾沫凌不过是区区一山野小女子,实受不起陈老爷如此青睐。”
原来陈家与人家师父有仇啊,怪不得这么与人家作对,敢情是报复啊。
人群里不断传来议论声,人们投向陈大春的目光渐渐鄙夷起来。
“师父在世时,曾教我做人该清清白白要对得起天地良心,我顾沫凌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自问不曾做过半点儿有愧天地的事,自从回到了家里,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能站到朗朗乾坤之下坦开了说的,所做所求的,无非就是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想让顾家村的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所以,我才买下那片荒山,才建下这市集,我所恃的,不过是一身的功夫罢了,可谁料想,竟得来这一句,敢问陈管家,你是何时在山上见到我顾沫凌与山贼为伍的?”顾沫凌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一声声一句句,掷地有声,击得陈贵哑口无言,他只觉得额上背上冷嗖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
“请刘保长李捕头为沫凌作主。”顾沫凌最后低低的又说了一句,“若,两位也觉得我能在这览晖山下立足,是因我与山贼一伙之由,那么,今日,我便毁了这市集,弃了那片地,以示清白。”
啊
听到的人,个个惊呆了,这……这得扔多少银钱啊?
“刘保长,李捕头,请容覃天说几句。”覃天原本带着人手在外面维持秩序,得到消息后便及时赶来了,只是见顾沫凌在说话,便静静的站在了人群里,直到此时,他才淡然的站了出来,站到了顾沫凌身边。
VIP卷 155
VIP卷 155
今天的覃天,依然一身布衣短打,衣袖衣襟等易磨的地方也打着不显眼的补丁,可是他身材修长,站在那儿挺拔如松,此时,整个人散发着自信和淡然,和顾沫凌站到一处,竟出其的般配。
他就这么一站,顿时吸引了无数大姑娘小媳妇的注意力,心中的更加倾向他们这边。
这样的一对人儿,怎么可能会是山贼?
覃天和顾沫凌的亲事,其实也不过是合过八字,却未订亲,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摆到明面上来,可是,顾沫凌却当众说她的未来夫婿姓覃,而覃天也这么站了出来,顿时,各种议论声充斥四周,这些议论有褒有贬。
覃天和顾沫凌充耳不闻,相视一笑,淡定的等着刘丰和李鑫开口。
刘丰的眼中带着轻许惊讶,他并不是没看到覃天,今天一到这儿,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不过,他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是顾沫凌的未来夫婿。
而李鑫却赞赏的看着覃天,他这两次来也见过覃天几次,对覃天也颇有好感,不过,他平时只当覃天是顾沫凌的帮手,没想到居然顾沫凌的未来夫婿,此时见两人如此般配,李鑫也是替顾沫凌高兴,在他看来,是男人就该这样,虽说未来的妻子不是一般女子,可身为男人就算什么做不了,那也得站到妻子身边,就算不说话也是一种同甘共苦的支持。
“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刘丰点点头,他素来圆滑,当然不会在这时不给顾沫凌面子,对他来说,顾沫凌比陈大春更有价值,千竹寨历年来便是官府的心患,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揪出些什么,刚刚不拦着陈大春,是因为他也想藉此来探探顾沫凌,其间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所以,当顾沫凌言之凿凿的时候,他便有了维护之意,因为,此时维护了她,日后她做出些成效,以他的人脉来说,他升迁到泽城便指日可待。
“禀刘保长,李捕头,两月前前往陈府要人的便是在下。”覃天一开口便是直言不讳的承认,当日在陈府的就是他。
这一句话,顿时如石击水般,溅起不少的反应。
顾沫凌吃惊的侧头看着他,她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承认?
覃天安抚的给了她一个微笑,略点了点头。
“覃天,你想帮沫凌,我们能理解,可是这些话却不是随便能说的,你可不能冒认。”顾一尘还是刚刚知晓顾沫凌和覃天的亲事,不过,无论这事是真是假,于公于私,他总得给顾沫凌撑腰才是,不能让陈大春随意的欺负了。
“保长,他都亲口承认了,还说她不是一伙的。”陈贵刚刚缩进去的头又扬了起来,指着覃天他们兴奋的嚷嚷道,“我说这小子怎么看着怎么眼熟呢,原来就是他。”
顾沫凌冷眼看着陈贵,讥讽的问:“我今儿才知道,原来陈管家管得如此之宽,便是在刘保长和李捕头面前,也有这资格啊。”
刘丰面无表情的瞟了陈贵一眼,转头饶有兴趣的问覃天:“你承认你就是他们说的山贼?”
“禀保长,我承认那晚是我去过陈府,却没有承认我就是他们所说的山贼。”覃天淡淡一笑,他瞥了陈大春一眼,继续说道,“我初见凌儿时,便对她心存仰慕,只是那时,自觉配不上她,不曾表露丝毫,后来,陈家趁凌儿赴池泽镇未回,以势欺人强下聘礼,并在凌儿的师父出殡之时上门强抢,我不得已,方出此下策。”
“胡说,就算你不是,可与你同行的那些人总是吧,有两个,蛮不讲理,还砸烂了许多东西,刘保长,李捕头,这可是陈家好多人都见到的。”陈贵见好不容易抓到了覃天的小辫子,哪里会轻易放过,当下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他没注意到他身边的陈大春,已脸黑如墨。
“禀刘保长李捕头,我一山野小子,一无高深功夫,二无强势背山,若不是被逼无奈,不忍心爱之人落入火坑,怎有胆做那样的事?那日,还多亏了石公子和李公子打抱不平全力相助,到了陈府,我等方知寻梅忠义,代凌儿入了陈府,我们去了自然也不能放伤她不管,石公子与李公子实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方动手砸了陈府的东西,不过,所砸之物并非贵重物品,而是那被陈府当作聘礼的几箱烂石头。”覃天不惊不恼的说着,由始自终,他没有和陈贵正面对质半句,直到此时,才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陈管家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山贼,难道陈管家认识这山贼?还是说石公子与李公子也是山贼一伙儿的?”
“呸,什么石公子李公子,分明是你瞎编出来的。”陈贵愤愤的吐了一口唾沫,没注意到李鑫的脸已沉了下来,他上次来时便知道陈家下聘礼的事,后来李灿偷溜回家后被他逮个正着,对他们在这儿做的事已全招了,所以,李鑫是完全知晓那次的事的,他还以为陈家有什么证据指证顾沫凌呢,没想到说来说去,说到最后竟是为了那件事,奶奶的,自己家强抢民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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