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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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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自己好像是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褥,脑袋下的枕头也很柔软,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这是哪?还没天亮吗?”她从床上起来,才刚刚走了一步就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这才发现,不知为何,全身酸痛的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敲断过一样。
  跌倒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跌倒的身躯有一半慢慢染上一种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被阳光照在身上的触感,可是,她眼前都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根本没有一丝光亮,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手指触碰到一旁的床塌脚架,“这是哪?怎么这么黑?”大脑还是钝痛钝痛的,单手撑着额头开始回忆看碟。她记得,她突然被慕容澈抱在怀里然后说了一些恶毒的话,紧接着,他便强吻她,后来,她被人用重物从后面敲晕了。那现在是在哪?地牢?密室?暗房?
  她沿着床塌慢慢摸索着往一边走去,桌子、窗台、茶杯,还有那种熟悉的打在脸上温润的感觉……“呯铛”一个花瓶被打碎的声音,马上听到房门被推开,有人跑进来,“姑娘,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孩童声音。
  “这是哪?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未央有点恐慌的死死抓紧窗台檐边。
  “姑娘你误会了,你是昏迷在山上,被我们家公子救回来的。”家童急切解释道。
  “你们家公子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么黑的地方?”未央用力的睁大双眼望向四周,还是看不到一丝光亮。
  “黑,哪里黑了?现在明明是傍晚时分,你还站在阳光下面呢。”家童被她说的话弄的莫明其妙,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悄悄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看不见啊?”
  他话还没说完,未央已经跌倒在地上,她站在阳光底下却看不见一丝光亮,她,瞎了吗?
  

  ☆、第一百零六章:救命恩人

  这于未央而言,无疑是一大重创。她坐在地上卷缩成一团,任阳光无声无息的将她包围起来。她感受的到夕阳的热度,她甚至听的到窗外的风声与水流,还有杜鹃破空啼鸣的声音,但她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团黑雾,无边无际,像深海,像洞穴,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恶梦。
  不一会儿,家童所说的公子也赶到了,她听到他信步朝她走来,不由的缩着身子向后倒退了两步,直到退到床沿边,无路可退。
  “姑娘醒了,我听青儿说,你好像眼睛失明了。”说话的人声音异常好听,也有些莫名的熟悉。
  “你是谁?”未央警惕的侧着耳朵去听他的动静。
  “姑娘可还记得萤粉。”他不答反问道。
  “你是望月枫眠?”
  “正是在下。”望月枫眠轻笑道。
  “是你救了我?”
  “嗯。”他走到她旁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地上凉,姑娘快到床上躺下。”
  “我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未央害怕的连连追问道。
  “你本来就中了红莲子毒,昏迷的时候又被人下了剧毒,结果以毒攻毒,险尔保下性命,只是伤了眼睛。”
  “那,我该怎么办?我会一直都看不见吗?”她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自然不会,等解清你身体里的两种毒,再好好用药物医治你的眼睛,不出几个月,姑娘自然复明。”
  未央苦笑着摇摇头,“单单一个红莲子毒,慕容逸寻遍天下名医,也只是找到一个暂时克制的方法,并不能完全解除。而且,这次还加上另一种毒。”
  这时,站在一旁的家童插话道,“那是因为王爷没有找到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未央好奇的问道。
  “望月家族世世代代为医,而我家公子,家族长老都说他是整个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奇才,整个洛阳,没有哪个疑难杂症是我们公子治不好的。”小家童在一旁越说越得意。
  未央抬起头,对上望月枫眠所在的方向,脑海里浮现出那晚他衣不带水、八风不动,实则,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模样,不觉间,竟有些松了口气,“那以后就多麻烦望月公子了。”
  望月枫眠轻轻颔首,回头看向一边的家童,“青儿,以后就由你来照顾未央姑娘的起居生活。”
  “是,公子。”家童乖巧的答道。
  嘱咐完一些事情后,望月枫眠便起身朝屋外走去,细碎的光影打在他精雕细琢的眉骨上,明暗交错。
  望月枫眠走后,未央又睁着一双眼睛在床上躺下,眼珠依然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从外面看来,跟常人无甚两样。
  “姑娘睡不着吗?”家童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搬个凳子做在她床边双手托腮的看着她。
  未央点点头,随后想到,别人或许这个时候视线并不在她身上,复了,又开口道,“是的,经过刚才那一吓,现在睡意全无。”
  “等一下晚饭时间就到了,那我先陪姑娘说一会话吧。”
  “好啊。”未央笑道,“你现在在我床边吗?”
  “是啊,我在想,天下第一美人娶的王妃跟其他姐姐究竟有什么不同。”家童声音清甜悦耳。
  ‘呃……”未央有点纠结,原来慕容逸那个妖孽真的是天下第一美人,这样,任是谁站在他身边都是个明晃晃的衬托,而她,还不怕死的打着“王妃”的名额到处招摇过市,这明摆着就是让人丢鸡蛋嘛。
  未央心虚的怯弱道,“那你,看出了什么不同没?”
  “就是没看出什么不同,我才会看这么久啊,”他声音听起来很苦恼。而未央听完他的话后,则比他更苦恼。她承认自己长的不闭月羞花,不沉鱼落雁,但也不至于太雷同吧。她不甘心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肌肤光滑,五官端正,好吧,如果这些确实寻常了些,但她能歌善舞的气质也好歹与众不同些吧。
  还是说,她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普通到随便扔在哪都不会引人注意,而那些身分尊贵的公主王爷们,于她而言,不过南柯一梦?
  想到这,未央心情顿时又有些沉重,什么破小孩,说话这么不招人喜欢。
  

  ☆、第一百零七章:修身养性

  听闻这栋别苑的后面就有一条河,未央闲来无事,非缠着青儿带她去钓鱼。
  当然,一开始那个小家童总以为她因为失明想不开要去跳河来着,未央死磨硬泡连哄带骗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他勉强答应下来,不过,他依然跟在旁边寸步不离,看来,还真是听他家公子的话啊。
  当然,有一点未央没想到的是,她如果真的投河自尽了,小家童会觉得倾王定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所以,与其说他是听他家公子的话,不如说他是怕倾王的淫威。
  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坐在河边的一处石头上,未央一边手持钓竿,一边悠闲的磕着瓜子,当然,她还是盘脚而坐的,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看的旁边小家童一阵瞠目结舌。他自小以为,被选为皇室的女人都是出身极好,饱读诗书,大方得体,知书达理,礼仪周全。如今,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当朝王妃以这般“不雅”姿势从容不迫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真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两人钓了大半天,钓竿也没有丝毫动静,最后,未央不耐烦的将手握着钓竿的这一端斜插进一旁的泥土里,再吩咐小家童,钓竿动了跟她说一声,然后就自顾着躺在上面四仰八叉的睡大觉。
  “姑娘,都说了,冬天水太清鱼儿一看就知道是个陷阱,不会上钩的。”
  “你不是鱼儿,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有饿的发疯的鱼儿。”
  “这不可能,姑娘,”
  “那你读过书吗?”
  “读过。”
  “可是知道有一个典故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小家童终于说不过她了,扭过头去,一张嘴厥的老高。
  未央此时兴致正浓,见他不再搭理她,又自个捡了个知题,调侃道,“你为什么叫青儿呀,这分明是女儿家的名字,太脂粉气了。”
  “哼,懒得理你。”小家童双手怀胸,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对她冷哼一声。
  “你听过青蛇的故事吗?”未央转过头将脑袋侧向他那边,虽然,这于她现在而言是个多余的举动,但外表看上去,总归是要尊重人些,虽然,对方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顽童。
  “没有。”
  “哦,这就难怪了,像你这样孤陋寡闻的人,怎么会知道一个关于叫青儿的妖精,幻作人形,呼风唤雨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呢。”未央故作深沉的说道。
  显然,她这般故弄玄虚就是为了勾起他的兴趣。想她在“花满楼”的时候,看了好些山海经怪传一类的书籍,而里面恰好就有一个妖精就叫青儿来着,故事依旧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感动过多,反复看了好几遍,如今,倒背如流也不是个难事。
  他要是低下声求她的话,她愿意雄赳赳、气昂昂的将那个故事一小段一小段的讲给他听,非要死命的吊他胃口,吊到他抓狂为止,最后对她着痛哭流涕、唯命是从。
  额……那故事貌似也没有这么大的魔力。好吧,是她想多了。
  耳边半天没有一丝动静,奇了怪了,就算不哭着跪着求她讲,也起码应一声嘛。
  “小家童,你在吗?”未央试探的问了问,旁边静的不可思议,“青儿,你在吗?”还是没有动静。未央伸出手,朝他方才坐的位置上探了探,上面空无一人。
  未央突然心惊胆战的从石头上跳起来,刚迈出两步,下一瞬间就被旁边的一株藤蔓拌倒朝前摔了个狗啃屎。
  这时,不远处传来青儿咯咯的笑个不停的声音。
  可恶,居然耍她。未央恼怒的从地上爬起来,大骂道,“破小孩,你死定了。”
  “未央姑娘,你这是在干嘛?”旁边响起望月枫眠疾步而来的声音。
  居然被那么一个如神谪般的佳公子看到她这么丢人的一面,好想投河自尽算了。
  未央在草丛里摸索着,找到了她方才插在泥土里的钓竿,连忙装模作样的将钓竿拨出来一脸灿烂的笑道,“哦,我在钓鱼呢。”
  “大冬天的在这钓鱼?”望月枫眠显然有些疑惑。
  未央立马像捣蒜一样的猛点头,“是啊,修身养性。”
  

  ☆、第一百零八章:心狠手辣

  “枫眠,你说未央在你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沈七突然喜形于色的从凳子上站起身。
  “嗯,我已经把她暂时安置在郊外的别苑里,她现在很安全。”望月枫眠莞尔一笑,笑容清净柔婉。
  “那天晚上是你把她掳走的?”沈七唇边已经荡起一个笑容。
  “不是,是我在赏景途中碰到她昏迷不醒的倒在草丛中。而且,身中剧毒,双目失明。”
  “什么,是谁干的?我现在就要去看她。”他急急忙忙的就要出门,望月枫眠伸手用扇子拦住他,“沈兄,你不能去,现在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你的画像,你要出城门,简直难如登天。我望月府也不是久留之地,刑部的人很快也会搜到这里来。”末了,疑惑的“看”向他,“沈兄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慕容逸怎么会知道,你就是那个大盗。”
  “我也不知道。”
  望月枫眠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那玉玺真的是你偷的?”
  沈七似笑非笑的挑挑眉,道,“当然没有,沈某向来只偷一些重要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好牵制于他们。那边还没有稳定,我又怎么可能冲动的跑去偷玉玺。不过,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圣旨上一刻刚到倾王府,下一刻皇宫玉玺就被偷,而且还确实不是沈某所为。”
  “你不觉得,这是背后有人故意借皇上之手对慕容逸施压吗?借机产除他,跟你。”望月枫眠暗自思衬道。
  刑部抓了两年都没有抓到沈七,慕容逸就真的能在短短十天之内抓到他?如果玉玺是沈七所偷,慕容逸抓到他还能请功,如果玉玺不是沈七所偷,那就算抓到他也拿不到玉玺,皇上到时候还是会迁怒于慕容逸。
  沈七沉默了片刻,最后,神色一转,“当今太子。”
  望月枫眠仿佛一点也不吃惊的点点头,“对,慕容逸是他现在最大的威胁,只有先除之而后快。”这一桩,京城大盗案与玉玺失窃案,正好是他借题发挥的时候。
  “好阴险的人物。”沈七眠唇一笑,一振袖,又坐回到方才的位置。
  “所以你应该庆幸,你家只有你一个,不用手足残杀争夺名利地位。”望月枫眠突然转移话题打趣道。
  “沈某对那些向来无谓,如果家中真有兄长,我情愿将那些东西供手相让。”皇宫那两位皇子,一个是豺,一个是狼,一个雄心勃勃,争夺之心全都写在脸上;一个看似无争,暗地却翻手是云、覆手是雨。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皇宫里。
  刚刚合亲的凤凰郡主,也就是当今太子妃此时看到一个青衣殃影的少年突兀的出现在面前,立马紧张的四周张望怕有人看见,最后拉着那个少年退到一旁的假山山洞里,心惊胆战的问道:“王兄,你怎么来了?”他这样身份不明的出现就不怕被皇宫侍卫当作刺客抓到?
  少年弯起食指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一脸邪肆的笑道,“当然是来看看我刚刚成为太子妃的王妹了。”
  “王兄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她说话间,还不时的看向外面。
  “王兄有一事相求,”少年看了看自家小妹,定了定神,道,“帮我看住太子,宫中玉玺被盗之事很可能与他有关。”
  她看着他清冷俊逸的的脸庞,前些天,无意间从太子手中看到那幅京城大盗的画像,为此替他捏了把冷汗,“那王兄,你万事小心。”
  少年点点头,依然一幅悠闲自在的样子,视线向外面伸展出去,一个转身便消失了人影。
  倾王府。
  “他说沈卿就是易轩” 慕容逸那双淡然的眸子缓缓流转。
  “是,王爷,他已经全招了。沈卿其实是靖王之子,几年前偷偷潜进京城,以沈章独子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重月如是的回答道。
  “那沈章一堂堂右相为何要帮一个野心勃勃的王爷?”慕容逸不解的抚弄着自己鬓前长发。
  “因为靖王妃是他亲生妹妹,他是易轩小王爷的舅舅。”
  “原来如此。”慕容逸轻笑一声,端起身边的茶盏,细细品来,茶水清甜,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而且听闻,富可敌国的望月家族也与他们走的甚近。”
  “是吗。看来他比想象中还要棘手。”他轻轻的笑了,笑声轻柔如风。
  “那,王爷,陈临该如何处置?”重月低头问道。
  “那么一个废人,已经割了八块肉,看样子也活不成了,不如给他个痛快,反正留着也没用。记得,别脏了我的地方。”慕容逸此时的眼里除了冰冷,没有任何光芒。
  重月准备退出去时,慕容逸又云淡风轻的补充道,“把他的尸体悬挂在城墙之上,就说是京城大盗的同伙。”
  听到他的话,她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顺从的答了一声“遵命!”便退出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慕容逸轻轻转动着手中杯盏,指尖一用力,精致的琉璃茶盏瞬间变成一摊碎片,他眸色一转,声音突然狠戾道:“易轩,下一个挂上去的人,就是你!”
  

  ☆、第一百零九章:心之所属

  那天青儿坐在未央身边突然问她,“姑娘,你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小家童原想着是嫁给那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那一刻,但未央却因为他这一句话久久答不上话来。过往诸多画面在脑海里缓缓展开,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此刻犹如一大把破碎的瓷片揉进心脏处,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的笑脸慢慢的慢慢的出现在面前,他一袭青衫,缓缓而行,俊秀的五官,笑令百花无颜,似一缕和煦的阳光,悄然照进她的心底,驱除了她记忆里的痛意、寒凉与无望。
  她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动人的弧度,青儿见她半天不作答,便又问了一句,“姑娘,你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未央从怀里掏出一枚通透无瑕的玉佩,反复在指尖摩挲着,轻声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忘了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如果你想起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笑出声,那个人,就是你心底的人。”未央抬起手,摸了摸青儿的头,语重心肠道,“如果你以后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请记得一定要告诉她。”
  细腻的指腹轻轻地临摹着玉佩上的纹理,抬头感受着风的方向。下一次见到你,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不管我身上的毒有没有解,不管我能不能看的见,我一定要告诉你,那个一直埋在我心底的秘密。所以,请耐心等候,时间一定会安排我们重逢。
  有人说,时光静好,小荷才露尖尖角。
  初春的天空又开始飘起了早春的雪。
  重月拿着慕容逸赐给她的凤灵剑在王府院子里开始舞起来,剑到之处,掠过清冷的光芒,身旁是飘飘扬扬的白色雪花。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慕容逸站在庭院台阶上朗声念道。
  “王爷”重月停下来,有些娇羞地看着他。
  “舞的不错,一段时间不见,重月剑术见涨不少。”慕容逸一步一步走下来,最后停在她面前。
  “谢王爷夸奖。”重月突然脸红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慕容逸伸出修长如玉的食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重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更不敢直视于他。
  眸光闪躲间,不知不觉的想起那一晚,她问他,“殿下喜欢过我吗”?他笑意不减的回答道,“没有。”
  她慢慢的阖上眼睑,有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他妖娆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她转过声拭去脸上的泪水,幽幽的叹了一声,“重月今日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说完,便笔直的向院外走去。
  他看到她挺直的背影,肩膀还有轻微的颤抖,蓦地,又想起那一幕,那个人倒在他怀里,喃喃的喊着痛,明明已经晕厥过去,却依然死死的攥紧他的衣袖。那时候不愿松手,如今,却逃也似的离开他的身边。
  慕容逸知道重月轻轻颤抖的肩膀是在禁不住的流泪,一如他知道,那天她转身离开时也落了泪。
  他们早已习惯在温柔下包根针,在美酒下藏味毒,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深情。
  古人都说,痴情女子,薄情郎。
  他抬头看向沉甸甸的万里长空,如火莲一般的妖冶容颜此刻却绽出一抹自嘲而凄凉的笑容,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王爷,桃夭姑娘求见。”有手下进来走近他身边。
  “不见。”慕容逸不耐的吐出两个字。
  “可是……”手下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低了几度,“她说知道王妃的下落。”
  慕容逸转过头,看了眼身边的近卫,悠悠的说了句:“宣”
  

  ☆、第一百一十章:爱恨情仇

  桃夭再次踏进王府的园子里时,身边还牵了一个小男孩,约莫八九岁的样子。
  “桃夭,这是何故?”慕容逸挑挑眉,依然站在雪地里,任由身上覆上一层薄薄的雪花。他静静地站在一片茫然的雪地里,一身泣血红袍像极了一方上好的宣纸上滴落的朱砂。无论何地都美的惊心动魄。
  小男孩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怯弱的往桃夭身后躲了躲,桃夭蹲下身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你只要再把你刚才唱的那首歌谣再唱一遍,姐姐等会给你买十串糖葫芦好不好?”
  小男孩眨着一双眼睛,舔了舔嘴唇,像鼓足了勇气一般的闭上眼大声唱道:“三生石,三生路,三世情缘尘归土,但相思,莫相负,再见时盼如故……”他咿咿呀呀的将这首短谣唱完以后,偷偷的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慕容逸,但触及他冰冷的视线时,又立马低下头去。
  这时,桃夭缓缓地站起身,无比肯定的说道,“这是姑娘的风格。王爷只需派人追查这首歌的来源自然就可以找到姑娘。”她在“花满楼”伺候未央好几个月,未央每次写词唱歌表演她都在旁边,自然也知道她标新立异独具一格的风格。
  慕容逸轻启朱唇,悠悠的看着她,“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桃夭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望着慕容逸,“桃夭斗胆,想留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
  听到她的话,慕容逸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思衬他提出的要求是否过份。桃夭心惊胆战了一会,复又开口道,“王爷这次受令捉拿沈公子,找回玉玺,要是姑娘跟沈公子此时在一起,那最好不过,如果只有姑娘一人在那,王爷带回姑娘还不怕沈公子不会出现吗?”她故意巧妙的将事情分析了一遍,不说胜券在握,但也有七八分把握。
  此时,就见慕容逸发出一声魅惑的轻笑,“我还以为你会提出做本王的妃子,想不到,要求竟这么低。桃夭,你很聪明,留你在身边,说不定日后还能帮助本王。”
  “谢王爷。”桃夭喜出望外的连连跪地谢恩。她从来就不敢奢望能成为他的女人,能留在他身边伺候他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他们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幕,院子外有个人刚好坐在一株梨树下听的一清二楚。
  望月别苑。
  青儿将未央小心翼翼的扶到一间临水边的亭子里,牵引着她在案桌前坐好,又放下亭子四边的帷帐。大理石制作的案桌上摆了几碟糕点,一个香炉,跟一尾琴。
  这尾琴是她昔日在桃林小院用于歌舞表演的琴,沈七得知她在这里养病,怕她终日无聊,特意从桃林小院偷出来让望月枫眠带给她。
  此时,她虽是闭着眼睛,却也能将琴弦与琴弦之间的距离掌握的分毫不差。她轻轻地将指尖划过琴弦,园子里便响起一阵清脆的琴音。随后,她纤指若舞、轻拢慢挑,指尖动作越来越娴熟,只听闻筝筝琴音如流水般声声如耳。
  她轻启朱唇,缓缓唱道,“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人面桃花长相忆……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华能开满天际,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一曲未了,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望月枫眠说的对,眼睛看不见,其它感观就会分外敏锐,而她甚至能感受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
  青儿“蹬”的一声被吓的跌坐在地上,手中拿着的点心在地上滚了几圈。未央凭着感觉顺势抱起案桌上的古琴去挡横空劈过来的剑势,一阵强风吹过,亭中帷幔簌簌作响,耳边还有兵器破空而过的尖锐撕裂声,未央眉目一拧倒退两步,剑尖已经指向她胸前。
  “重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要杀我?”
  “因为你该死。”
  未央意识到,再这样说下去只会激起她更深的杀意,不由话题一转,“但我喜欢的人不是慕容逸。”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么?”重月冷笑两声。
  “以玉佩为证,我喜欢的人是玉佩的主人——沈七。”未央掏出那枚玉佩吊在半空中。
  这时,青儿被吓的已经已经有些呜咽的语无伦次,“你,你……你,好像……”亭外响起另一种声音。
  “谁?”重月警惕的回过头,转眼间,一柄折扇已经腾空飞过直直挑开了她指向未央的剑尖,“小月。”
  “对,你是公子书房墙壁上画上的小姐。”青儿突然喜极而泣到。是自己人应该就安全了。
  望月枫眠一袭白衣胜雪出现在帷幔后面,复的不敢置信的又重复的唤了一声,“小月。”
  未央脑海里立马想起沈七说过的,望月枫眠有一失踪的青梅竹马叫繁月,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个频频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子?这也太机缘巧合了吧。这一刻,未央差点也要学青儿喜极而泣了。
  “你胡说什么。”重月眼里神色动荡一分,却依然佯装镇定。
  “小月,我是枫眠。你失踪以后,我找了你整整十年。”望月枫眠的语调轻柔而动听,未央知道,这一刻,他也该喜极而泣了。
  “一派胡言”重月神色一凛,转过身,一剑又向未央刺来。
  “住手。”白帐外的人影长发飘逸,侧颜倾城,一身艳丽红妆,正是慕容逸。
  

  ☆、第一百一十一章:阴谋诡计

  那柄凤灵剑最终还是刺进了未央的身体。本来那一刹那,重月已经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但未央却在方才闪躲间被脚下断掉的琴弦拌倒,如果她能看的见,在倒下的瞬间,她一定能避开指在面前的剑尖,但她看不见。
  那一声“刺啦”刺进去的声音,让周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已经晕阙在地上的当事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未央一概不知,她只是痛了很久,也睡了很久,再睁开眼,面前依然漆黑一片。
  “这是哪?”她声音沙哑的问道。
  有一只冰凉的手慢慢触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在她肌肤上缓缓滑过。未央一下子捉住那只手,却不小心的扯到了痛处,她皱紧眉黛,用另一只手捂住伤痛处,那里被缠上了一层纱带。她有点恐惧的回想着发生过的事情,而后抬起头将视线对上正前方,慢慢的松开握着的手,“你是慕容逸?”
  对方没有作答,周围又静的发不出一点声音。难道,是她猜错了?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未央伸出手向前方探了探,前方一片虚空。是做梦吗?她在想。如果是做梦,那,哪一段才是梦的源头?是尔虞我诈的皇宫?是黑不见底的天牢?是花满楼桃林小院?还是一开始醒开的画舫?亦或是跟慕容澈在临安相遇的那一天?
  史书上有黄粱一梦,南柯一梦,周生晓梦。她是不是也做了同样奇怪而漫长的梦?
  耳边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听起来好像很热闹。她无比向往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侧耳倾听,脸上有浅浅而温暖的笑意。
  这时,有一只手指摊开她的手心,在她手上写着:元宵佳节!
  那一笔一划间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让未央心下明白,这不是梦,她一把握住还来不及抽身离开的手指说,“能带我去看看吗?我想感受一下外面热闹的场面。”
  良久,对方又没了声音,未央最后沮丧的主动摊开手心,就感觉对方又在她手心轻轻划出一个字:好!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空中烟火声此起彼伏,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未央看不到,只能闭上眼睛去认真倾听,她一只手被那个带她出来的人小心的牵着,未央心里一直好奇,那个人为什么不说话,他究竟是谁,好几次她想借着熙攘的人流挤到他身边触摸他身上的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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