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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之路-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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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皇帝愿意史书上记下一笔劣迹,若是先皇斩杀忠臣之事留于史书,便是皇室一大污点!
说不准,军中将士也会因为这点,起兵为祸!
太皇太后也听明白了其中之意,眸中闪过赞许,点头说道:“北宫一族本就亏欠于你,你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小皇帝亦是点头说道:“既然先皇将兵符交于阿姐,这一切都是阿姐的,阿姐若有什么想法,直说便可。”
二人等着宁夏开口,宁夏先将玉佩收于怀中,这才举着兵符,双手呈于小皇帝,“安国只知玉佩之事 ;,不知兵符之诺;皇上贵为天子,北煜之士,自当受命吾皇,故此,还请皇上收回兵符。”
说到这,宁夏顿了顿,看着二人微闪的目光,接着说道:“宣贵人当年拿出证据,指明父亲乃大宇之士,对此,安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待时机成熟,助安国查出当年真相,为庄家,为二十八家人平反。”
宁夏此举,令小皇帝眸光闪动;太皇太后平静的面色,此时何止是赞许?
她言不知兵符之诺,便是不要当年庄伟泽和先皇的承诺;这所谓的后盾,本就是为防备皇帝而定,如今她亲手将兵符交于小皇帝,就表明她的忠心。
其二,她言时机成熟之后,助她查出当年真相,这也是在间接表达她的心意;她对当年之事,不准备刨根问底,她只要一个人赎罪就好,那就是宇文瑾!
当然,要将此事全部推到宇文瑾身上,就得让大宇皇帝承认当初之事,乃宇文瑾一手策划!
故此,还需一番算计!
不过,宇文瑾千里迢迢而来,既然一心给她送东西来了,她不收着,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心血?
太皇太后对于宁夏的选择,虽是满意,却也叹息。
叹息着上前,亲手将宁夏扶了起来,“前些日子听闻,你与逍遥王走的颇近,莫不是,真要嫁于逍遥王?”
提到这事,宁夏笑着点头,“回太皇太后,安国乃一介女流,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只想查出当年之事,给庄家平反;逍遥王喜好山水,安国只盼平反之后,能与逍遥王行走于山水之间;戏文皆唱‘只羡鸳鸯不羡仙’,安国无用,倒是想做那戏文里的神仙眷侣。”
此番话落,太皇太后转眼看向小皇帝,那眸中透着一丝疑惑,亦是透着无尽的叹息。
“罢!罢!罢!”
连叹三声‘罢’,太皇太后由方麽麽扶着出了佛堂,那步步离去的身影,看的宁夏心中一酸。
初见之时,她感叹老天让她再次看到外婆;待她明白根本就是两个人之时,她也在感慨,虽非同一人,到底能解她心中之念。
却是没想到,当初一念,却是如今救命之功;说到底,是非因果,谁又能说的清呢?
“方才阿姐所言,是与非,得与失,非在一念之间,而是一个诺言。不知阿姐这‘诺言’二字,指之为何?”
方才生恨,只因笃定她对先皇和庄伟泽之诺有知;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得这兵符罢了。
此时兵符在手,小皇帝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她算计一番,如今却将兵符拱手相让,难道她真如方才所说那般,只图平反,更待清闲?
向来算计,小皇帝自是不信宁夏真有那清闲之心;什么神仙眷侣?不过是哄人的话罢了。
宁夏如何不知小皇帝心中所想?转眼看去,瞧那人眸藏思虑之时,晗首回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初可是应下安国,待一切平息之后,许安国与逍遥王的婚事。”
再次提及二人婚事,小皇帝垂眼看着手中兵符,看了两眼,将兵符收于怀中,举步无言,出了佛堂。
院中桂树,挖了泥土取物,再是掩的好,也似翻土施肥一般,有迹有寻。就似当初的事,掩饰的再好,终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
兵符之事,在位皇帝口口相传;得符之帝,以符寻大军所在。
说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小皇帝立于树下,瞧着翻新的泥土若有所思;宁夏静默于身后,眸光转动,自有所悟。
良久之后,小皇帝转身,看向宁夏,“玉扳指,乃先皇所传;朕倒是忘了,方才是掉在了何处?”
此一问,宁夏抬眼看去,在那人深邃的目光之下,浅声说道:“安国倒是有些记忆,知晓那玉扳指落于何处;只不过,那茶树枝繁叶茂,枝刺伤人;安国要将那玉扳指给皇上寻来,却有一不情之请。”
“说!”
小皇帝清浅一字,宁夏转眼看向远处的茶花,“前路波折,步履维艰;然,持剑于手,自当披荆斩棘;待路平坦,剑亦入鞘;说是功成身退,亦如鸟尽弓藏。”
此一番话,听的小皇帝目光闪动,片刻之间,取出靴旁匕首,“准!”
一个准字,宁夏接过匕首,停于方才那茶花处,蹲下了身子。
手中匕首,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不过几下功夫,一珠茶花,便是断落于地上。
碧玉平于乱花之间,阳光之间,素手轻拾,绢帕抹去玉上污垢。
待得玉扳指和匕首同时呈上之时,小皇帝终是眸中带笑,接过二物,举步而去……
元宵佳节,宫中设宴;丝竹之音不绝于耳,浅唱娇笑于百花之间。
当宁夏面色平静由宫女领路而来时,亭中的北宫逸轩慌忙起身,将桌上酒杯打翻亦不自知。
看着桌上酒水湿了锦布,凌羽丰转眼看向款款而来的人,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是了,这女人,倒真如周宇沫所言,再是死路,亦能走出生门。
“可是安好?”
一上前,忙将她双手握于手中;掌心的凉意,让他眉头微蹙。
瞧着他这份紧张,宁夏浅浅一笑,“你能在此候着,我如何能不好?”
从小皇帝含笑而去那一刻起,她便清楚从今往后,‘阿姐’这个称呼,再不会从那人口中喊出。
她也清楚的知道,从今往后,她和北宫逸轩,在那人眼中,身份只会是臣子,不再是敌对。
或许,那人不会放弃利用,但是,终比整日机关算尽强上千百倍。
二人相视之间,太监垂首上前,甚是恭顺的说道,“皇上有令,安国郡主身子虚弱,不宜久待宴席;故此吩咐了御膳房先送佳肴,宴席开始再去宴厅也不迟。”
此话落,宁夏点头表示明白;立马有宫女动作迅速的上前将桌上酒水撤下,以待新上美酒佳肴。
凌羽丰瞧着宁夏目光转来时,浅浅一笑,与她一抱拳,“既然郡主归来,末将需去御书房复命,末将告退!”
“乐帅请!”
待得桌上布满了吃食,北宫逸轩退去了宫人,这才乘了一碗参汤予她,“先喝碗汤暖暖身子,呆会儿去锦秀宫走走。”
含笑接过,一碗汤下肚,人也跟着暖和了起来;随意用了些吃食,二人便携手往锦秀宫而去。
“误打误撞,倒是了却他一番心事。”满园春色,甚是赏心悦目,北宫逸轩浅浅一句,宁夏微一琢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姹紫嫣红之间,二人并肩缓缓而行。
“兵符可控纵横死士。”
无声之间,他将凌羽丰所说之事一一转述。
听到最后,宁夏暗道一声:好险!
如若她还如往日那般自负算计,非得将玉佩之事压下不表,亦或将此与小皇帝阴谋算计,以作交换条件的话,只怕是无命走出那永宁宫了。
非但如此,若非她今日言语暗示,她与北宫逸轩将忠心效命,愿为小皇帝披荆斩棘,只怕小皇帝会拿兵符之秘,取她性命,更会取北宫逸轩性命。
“看开了,许多事也就放下了。”看着园中景色,宁夏轻声一叹。
说起来,若非周宇鹤给她那份打击,让她看清自己的本事;今日也不会死路化生门,博得小皇帝认可。
“说起来,他为何将这些告诉你?”宁夏亦是好奇,雪域一行,凌羽丰诸多算计,为何这次,竟是对二人改了态度?非但如此,还与周宇鹤相立,他不怕惹火烧身?
她此问,北宫逸轩笑意之中,带着几分打趣之味,“八公主独自回国,这一路也不知是否安全;有些人想要保护八公主,怎奈身份摆在那儿,容不得他放肆。”
一听这话,宁夏转首朝他看去,眨眼琢磨间,弯眸一笑,“我自个儿就是个麻烦,可没人保护宇沫的本事;你的人亦是用不得,如今皇上才放松防备,若你再与东周扯上些什么,便是自寻死路。”
这一点,凌羽丰和北宫逸轩都是清楚的!所以,这事儿,只有宁夏能帮忙。
“对了,因着染九之事,宇文瑾加快了行程,预计明日进京。”说到这,北宫逸轩瞧着身旁的花儿若有所思,“此次是宇文瑾和大宇的四公主一同进京;听闻四公主年芳16,尚未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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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5:恪守君臣之道(6月加更6)
年芳16,尚未择夫;看来,宇文瑾是用美人计了。
“不过,他倒是够大胆,居然明目张胆的带着染九而来;染九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如今染九光明正大以宇文瑾义弟的身份而来,只怕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这个词倒是合适的很。
尽管染九多行不义,可说到底,谁也没个真凭实据在手里头;就连几次刺杀小皇帝,都是没留证据;就算小皇帝对染九咬牙切齿,欲除之而后快,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染九入京,大摇大摆的进出皇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皇上了却一件心事,对我二人倒是有利。”虽然,北宫逸轩会因此忙的不可开交,至少,让小皇帝正常了。
二人说话之间,宫人来禀,宴会开始了。
御书房
凌羽丰跪于正中,将御花园之事如实禀报。
小皇帝听后,笑了一声;这一声,没甚情绪,也不知是喜是怒?
“她想与他做神仙眷侣,他想与她一世修好;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再去渗和了;说到底,只要他们把事儿处理好,不给朕添麻烦,就随着他去吧。”
死个宫女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饮毒酒也不是肆意挑衅;那人不过是想告诉他,庄映寒是有人护着的罢了。
既然那人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他也没必要再与他们浪费心思;如今兵符在手,他可是有许多事忙了!
凌羽丰听此,暗自松了口气:“是!”
待得起身之时,太监前来禀报,“皇上,开宴时辰到了。”
宴会,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听听曲儿,看看舞;各府千金挥尽本事,只求提高自身的价值,为将来谋个好夫家。
田曼云如今已是五皇妃,不需要再为自己提什么身价;她也向来聪慧,知晓什么时候该展露风华,什么时候该掩锋芒。
比如此时,各家千金奉承之时,坐于左侧的田曼云浅笑推脱,偏偏又让人心里舒坦。
宁夏含笑看去,二人目光相对之时,田曼云朝她微微点头,宁夏回之一笑。
丝竹停,舞姬退;小皇帝坐于上位,俯览群臣。
众人只觉那目光扫来之时,凌厉的很;这目光,让人垂眼浅息,不敢言语。
“方才又来了折子,江南水灾泛滥;如今灾民群涌入京,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此一问,本就安静的宴厅,更是落针可闻;众人垂首不语,就连呼吸亦是不由的放轻。
此等宴会,提朝堂之事,实乃不妥!也不知小皇帝为何发问?
若说自在的,自然是万事不理的周宇鹤;只见那人饮酒一杯,佳肴一口,甚是惬意。
北宫逸轩握杯未饮,那目光就似落入酒杯一般,令人瞧不出情绪来。
小皇帝的目光,转到了面色平静的宁夏身上;瞧她神色丝毫未变时,眸中闪过一抹深意。
感受到小皇帝的目光,宁夏一抬眼,与之相视。
本以为那人会说出什么事儿来,没承想一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之事。
“明日大宇二皇子,大宇四公主便入京;二皇子有逍遥王招呼倒好,四公主却是无人相待;宫中女眷只得太皇太后,安宁郡主已嫁五皇子,如今看来,只有安国郡主能相待一二。”
此话一出,宁夏放下手中茶杯,“安国遵旨。”
明明是说着灾情之事,提了一句,没问出答案,倒是给宁夏和北宫逸轩丢来了两个人,这真是让人猜不透小皇帝所想。
待得丝竹再起,舞姬献艺之时,田曼云转眼朝宁夏看去,而后起身,出了宴厅。
宁夏转眼一琢磨,便是起身跟了出去。
三个男人瞧着二人离去,均是一副沉思模样。
“田曼云见过安国郡主。”
柳树之下,田曼云行了一礼,宁夏忙抬手相阻,“安国如何受的起皇妃之礼。”
田曼云抬眼看去,见宁夏面色平静时,浅浅一笑,“若非郡主相助,我又如何能坐上这皇妃之位。”
“皇妃天生贵命,亦如璞石藏玉,自是能坐上皇妃之位。”
二人之谈,不过嘴皮功夫;田曼云瞧着宁夏不提关键,只得主动说道,“当初谢雅容与我相商,利用宇文瑾完成大计;虽说我只听令于谢雅容,与宇文瑾未曾相识,可终究宇文瑾知晓此计有我参与,如今我已是殿下之妻,此事只怕……”
只怕,此把柄会受人利用!
虽说对几人之事不清楚,可宇文瑾和宁夏之间有过节,这一点,田曼云还是看的明白的。
如今宇文瑾忽然而来,田曼云自是怕宇文瑾用当初之事,威胁于她。
宁夏瞧着田曼云目带忧色时,缓声说道:“时至今日,你以为五殿下还不知晓当初之事,乃你我算计?你也毋须担心宇文瑾耍什么花样,若你信的过我,待宇文瑾或谢雅容对你威胁之时,传信于我便好。”
“谢雅容?”田曼云一惊,“她不是已经死了?”
死?身为女主,哪儿有那么容易死的!
方才她就在琢磨着,大宇四公主前来,指不定到时会冒出个双生子来!
一个混淆视听,一个完成大计!
“此事你毋须多想,我自有应对之策;你需谨记一点:切莫受人威胁,便行出抱憾终身之事。”
瞧着宁夏平静的模样,田曼云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多谢郡主提点。”
不管怎么说,参与此事的,不止她一人,只要宁夏能将此事揽下,对她而言,便无害处!
二人又是浅语一番,便一前一后回了宴厅;散席之时,小皇帝放下酒杯,看向宁夏,“明日四公主便入京,安国郡主随朕到御书房。”
一声令下,宁夏自然起身跟了上去。
初春之夜,依旧寒冷;屋中火盆升起暖流,散去一身的寒意。
小皇帝坐于桌后,瞧着晗首恭敬之人。
一挥手间,宫人退尽,小皇帝这才拿出折子,丢到桌上,“江南一带,水灾成患,地方官员却是压下不表;非但如此,不少官员上折子举报逍遥王与地方官员狼狈为奸,私吞赈灾银粮,更是煽动灾民进京生事;对此,安国郡主如何看法?”
桌上折子,十本之多;宁夏唇上一紧,晗首回道,“安国不过一介女流,对朝中之事并不知情;至于举报之事,安国更是不知;若皇上心有疑惑,不如直接问逍遥王。”
前些日子才提了灾情之事,既然逸轩信誓旦旦撇清了关系,就不该再受牵连才是!
若真有折子举报,只有一个可能:北宫荣轩在暗中搞鬼!
很显然,如今这些举报的折子,成了小皇帝发难的由头。
若非今日得了兵符,只怕此时北宫逸轩已被软禁。
“安国郡主言之有理,朝中之事,你一介女流自是难以知晓;不过……”
话头一转,小皇帝起身,抬步而来;那人步子停于五步开外,这才接着说道:“不过,江南水灾成患,如今宇文瑾和染九突然来访,朕心甚忧;朝堂之事,已让朕心力交瘁,对于旁事,朕已是无力相管,安国郡主可是明白朕的意思?”
宁夏忙垂首回道,“安国明白!皇上,安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恩准。”
“不情之请?”小皇帝面色微转,“安国郡主今日的不情之请,似乎是多了些。”
此话一出,暗藏帝王之怒,屋中寒意亦加了两分。
宁夏垂眸一动,面上一副惶恐模样,朝他行了一礼,“皇上恕罪!此求乃安国小小心愿,对于安国而言,实在难为;对皇上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二人的立场,从开始的相互怀疑,相互算计,到后来的针锋相对,相互作戏。
如今事已明,立场已定,自当分清君臣之礼。
再次面对小皇帝,宁夏不住的对自己说着君臣纲常;力争做一个本份的臣子,不要在他面前算计旁事;否则,今日投诚之举,便会化作算计之心。
宁夏摆正了立场,小皇帝自然对此十分受用;瞧着宁夏垂首恭顺模样,这才回到位上,沉声说道:“既是举手之劳,安国郡主说来听听,朕且瞧瞧,是何等小事。”
“回皇上,此事不论国情,只提情份,便是小事;若是行事不周,扯上国论,便是大事。”
御书房,宁夏说出一已私愿;宫门之处,北宫逸轩立于车前,等的几分烦躁。
若非宁夏离去时,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真会忍不住寻借口去御书房守着!
虽说如今已成定局,可到底皇上心思重,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寻着借口生事端!
焦急的人,瞧着心上人安然而来时,终是松了口气;待得二人上了马车,往庄府而去时,北宫逸轩这才一声轻叹,“皇上许了?”
“自是许了,皇上派暗卫相护,往来信件亦是送到庄府。”
对于周宇沫,凌羽丰无力而有心,也不失为一份情意;宁夏是没人相助,周宇沫身为东周公主,又是周宇恒的亲妹,此事自然不好办。
所以,与其担惊受怕让人怀疑,不如直接与皇上言明;以二人姐妹情谊为由头,让皇帝派人去保护着;待周宇沫回了东周,也算是有几分面子,不至于回去之后,受人嘲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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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3:大家一起拼演技
逼出了毒针,方童便是忍不住的咳了起来;宁夏慌忙添了茶送上,这才听到他开口道,“好在夫人来的及时,不然真出事儿了。”
宁夏瞧着地上的毒针,一时愣住。
谢雅容既然有情香,何以又加了毒针?
“他走了。”
宁夏正不解,方童将毒针收了起来,这才与宁夏说道:“属下怀疑那人是鬼医。”
“……”
宁夏沉默。
她想不出来,鬼医为何渗和进来?
“方才属下给谢雅容用了药,刚把东西换出来,就受人暗算;那人身手极快,属下本是没发现他,却在属下中了毒针,稳不住内息之时,瞧着帘子处一条红色的小尾巴一闪而过。”
红色的小尾巴,不是赤炼就是赤灵;周宇鹤今日亦是应邀去游湖了,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又跑来庄府。
所以,算计方童的,应该是鬼医!
也是了,想在重重守卫之下溜进庄府,除了鬼医和周宇鹤,眼下她还真不知道谁还有这本事?
只不过,鬼医为何要算计方童?方童与谢雅容发生点儿什么,与鬼医有何好处?
实在算不出这里头的道道,宁夏瞧着方童面色逐渐平静时,终是松了口气。
想着逸轩的计划,宁夏也是道了一声:好险!
“好在有这香料。”
终是压下了情香带出的欲念,方童拿出一小包香料,憨厚的笑着,“上次听昊天说过此事,属下担心坏了主子的计划,便与主子求了香料,以防万一。”
香料?
宁夏瞧着香料,手指轻轻沾了一点,仔细一嗅,这味道确实有点儿印象,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
“夫人试试抹到人中处。”
方童建议,宁夏倒也不磨叽,往人中处一抹,此时再往书桌前一凑,那味道,简直是酸爽到难以忍受!
“呸呸呸,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在草原之时,给谢雅容送去的大礼么?
那一次,谢雅容可是一动情身上就有恶臭!
明明是嗅觉,却是恶心的直呸;方童见她拿了绢帕直抹着人中之处,便是笑的眸光发亮。
“好在有这香料,不然鬼医那毒针打来,属下坏了主子计划,只能以死谢罪了。”
方童这话,宁夏听的眉头一裹;什么以死谢罪啊?她男人如今好着呢!都懂得如何管理手下人了,哪儿还是动不动就杀人的?
宁夏觉得有必要提醒身边这些人,逸轩不是那么无情的!
“方童,往后可莫要动不动就以死谢罪!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将功补过的?再说了,逸轩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宁夏想给自家男人一个‘明智’的标签,也不知方童是如何想的?反正就是面上带笑,点头应是,便不再多话了。
外头瞧不着书房的情况,里头却是将谢雅容的哭声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也不知染九给谢雅容吃了什么东西?那女人的声音一尖锐起来,真是听的人心里头发毛!
东西到手了,方童也没事儿;宁夏琢磨着也不知有多少人看戏,这戏好歹也要演下去不是?
语气一转,宁夏拂袖间,扬了声音,质问着方童,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就进了书房了?”
方童忙跪到她身前,“主子恕罪,属下……”
“这是怎么了?”
方童的话,被一个声音打断 ;。
一转身,瞧着不请自来之人;宁夏眉头一裹,质问随后跟来的护卫:“王爷来了,为何没人通报?”
“回,回郡主,奴才,奴才……”
护卫断断续续说不清一句话,宁夏目光在护卫惨白的面上扫了一圈,冷声一笑:“若是没记错,王爷此时当在摄政王府禁足吧?禁足期间,擅闯庄府,打伤庄府的护卫,不知王爷何意?”
禁足,多么讽刺的两个字。
堂堂摄政王,前有军功,后有兵权;竟然沦落到被小皇帝禁足,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显然,那两个字,让北宫荣轩心里头不痛快了;目光冷冷的落在宁夏身上,步子迈动之间,屋中残留的情香,越发刺激的他想起过往之事。
想起与谢雅容的种种,想起那些败局,心里头的恨意,不由的升了起来。
“本王如今已是自由身,难道郡主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不满?”
渣男这话,宁夏淡然回道:“本郡主如何敢不满?只是王爷这才得了自由身,便擅闯庄府,不怕安国再参王爷一本?”
“参本王?”北宫荣轩目光落于凌乱的书桌,瞧着掉了一地的医书,语气亦是寒了几分,“都言一夜夫妻百日恩,虽说安国郡主请了和离书,舍了这大好姻缘;本王却非无情之人,本王可还记得与郡主曾经的美好!
方才瞧着庄府有信号发出,本王担忧郡主有什么危险,一时情急,出手自然没了轻重;若是担忧郡主安危也要被郡主参上一本,那么本王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跟你一夜夫妻了?你个种马,恶心死人!
对渣男这没脸没皮的话,宁夏自是不喜;心中更是疑惑,凭北宫荣轩的本事,想要打伤所有护卫闯进来,自是不行!
除非,有人以身份压住了护卫不敢再动手,更不敢声张!
谁有这本事呢?放眼北煜,除了小皇帝,再无二人有这本事!
看来,今日宇文瑾的计划,比预计的更加精彩!
宁夏心思转动,不再言语,思量着前后的联系。
北宫荣轩视线转到方童身上,嗅着书房残留的一丝香味,眸中闪过狠戾。
那女人,如今真是下贱的可以!真是什么男人都能自个儿送上去!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将那女人当了宝!
“王爷不过是去寻了快活,便被北煜皇帝给罚了银子,又禁足于摄政王府;好歹也是个王爷,被人这般打脸,换我来,这口气可是如何也咽不下的!”
四更之时,与染九相见;想起染九那副嘲讽模样,北宫荣轩自是暗恨。
“本王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吃屎的人来冷嘲热讽!”
他的回话,换来染九阴桀的目光,“北宫荣轩,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一夜之间,赫赫有名的染九身有恶疾之事传开了;你以为,你在江湖上还如以往那般,令人趋之若鹜?”
事实面前,说的再多也是无用;二人冷面相对,染九忽然诡异一笑,“爷如何,不用你来提醒!爷此时来,是来做回好人!明儿个瑾大哥约了北宫逸轩几人游湖,到时再言语一番,北煜皇帝自然会让你前去。
爷来此,是看在多次合作的份上,送你一个消息!你堂堂摄政王,不过是寻花问柳就受了处罚;庄映寒乃罪臣之后,若是在府上坏了公主的名声,当如何处罚?”
想到染九的话,嗅着残留的香味,北宫荣轩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那个女人若不背叛他,此时已是摄政王妃!可是,那女人却舍了他,尽干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真是下贱到令人作呕!
北宫荣轩立于桌前怒气飙升,宁夏无视他的怒意,大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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