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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之路-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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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回话,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周宇鹤双眸一瞪,呼吸一沉。

    “北宫逸轩!”

    瞧着北宫逸轩抱着人飞身而去时,周宇鹤重重一哼,吩咐赤炼回府去寻鬼医之后,抬步便追了上去。

    北宫逸轩前脚将人放到床上,周宇鹤后脚便追到了王府。王府守卫将人拦住,他便毫不留情,直接杀人。

    床上的人呼吸越加的弱,这情形,与她以往夜里入梦一模一样。

    可是,为何大白天的就开始了?是因为立于城墙之上,刺激到了庄映寒?

    北宫逸轩担忧不解,幻境之中,宁夏眼睁睁的看到庄映寒从高处跳下。

    在庄映寒落地那一瞬间,脑浆四溅,血撒一地;一只眼珠蹦了出来,滚了甚远。

    “不,不。”

    悟着嘴,难受的弯了腰,宁夏只觉得脑子里疼的厉害,连呼吸都极难。

    “让我进去!逍遥小子,你再不开门,老子把你这房子拆了!”

    鬼医的声音,于外头传了进来;北宫逸轩眉头一裹,大步上前将门一开。

    “你让开!小丫头怎么了?你让老子进去!”

    将人狠狠一推,鬼医闪身而入。

    北宫逸轩将周宇鹤挡于门口,二人暗自较劲之时,听到鬼医一声惊呼,“怎么没呼吸了?怎么没心跳了?”

    这一声喊,周宇鹤心中一慌,狠狠将挡着的人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什么叫没呼吸了?什么叫没心跳了?”

    不相信鬼医的话,周宇鹤伸手去试。发现果真如此时,抬手掐着她的人中,不住拍着她的脸颊,“庄映寒,你给我醒醒!”

    你又在演什么戏?你就这么喜欢演吗?

    周宇鹤拍着宁夏,北宫逸轩上前阻止,却是被他一掌推开,“你不是有本事吗?怎么会这样了?”

    “与你无关!”

    北宫逸轩这回答,周宇鹤冷冷一笑,可眼下不能耽搁,一声冷哼,转身继续拍着她。

    周宇鹤的声音,就似穿越了几千年的时空,传了进来。

    那原本跳下城墙的人,听到这声音时,一声尖叫,竟是生生的返了回来。

    “周宇鹤,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庄映寒那屈辱的记忆化作真实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只见山洞之中,那娇小的姑娘疯了似的与猛虎交欢。

    药物的控制之下,她疯狂到虚脱,等到她身无一物,精疲力竭的走出山洞之时,遇到两个打猎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在看到庄映寒时,透着淫邪光芒,功夫高深的人,却因药力未散,虚脱到无力还击……

    一次又一次的屈辱,一次又一次的算计;那些屈辱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当所有记忆散去,宁夏只见到周宇鹤那面上,布着令人恐惧的笑意;肩头的赤炼,弓着身子,对庄映寒呈以攻击之势。

    “哈哈哈哈……”

    绝望的笑声中,庄映寒跃起身子,跳下了城墙。却在跳下之后,又将那蹦出的眼珠子塞了回去,回到城墙之上,一遍遍的跳着。

    以前,听过一个故事,如果是自杀的人,她的魂魄会在原地一遍遍的做着死前的动作,她的灵魂无法解脱,她无法投胎,只能一遍遍的承受死前的痛苦。

    这是老天给轻生之人的惩罚。

    “不,不,不要再继续了。”

    痛苦的悟着脸,宁夏只觉得心中无限的绝望 ;。

    哪怕是她不看,庄映寒那跳下,挑起眼珠塞回眼框里,又跳下的场面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要再继续了,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她的痛苦,无处可宣泄,当她听到周宇鹤那声音一遍遍传来时,悟着耳朵,尖叫不止。

    床上的人,面色开始发青,周宇鹤还在继续的手,却是并未带来好转。

    北宫逸轩隐忍到了极限,一把将人推开,当着二人的面,将她搂在怀中,低头便是吻了下去。

    她会没事的。

    那一晚,她说他的吻将她带了回来,她说他的声音让她走出了那恐怖的地狱。

    所以,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蝉儿,是我啊,我是逸轩,你听到了吗?我知道你听的到的,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他一遍遍的说着话,一遍遍的喊着她;眼见崩溃的人,听到这断断续续的声音时,抬头看着天空。

    “逸轩,救我,救我啊。”

    我出不去了,我出不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乌云压城,阴霾的天空透不进一丝阳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喊杀之声,伴着庄映寒那绝望的笑声,让人崩溃。

 ;。。。 ; ;
0469: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庄映寒一次次的跳下城墙,又一次次的将眼珠塞回眼框,回到城墙之上,再次绝望的跳了下去。

    无限重复的自杀画面,还有庄映寒一生之中的所有屈辱痛苦,就这样在宁夏眼前不断的重复。

    宁夏闭了眼,悟了耳朵,不想再看,不想再听;可是,那些画面就似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脑海一般。

    哪怕她闭着眼不去看,那些画面也不断的在脑中重复。

    哪怕她悟了耳朵不去听,庄映寒那绝望而不甘的笑声,依旧不断。

    血,入眼之处全是血;四溅的脑浆,跳跃的眼球;所有的一切,逼的宁夏抱头声声尖叫。

    床上的人,面色从白转青,原本转青的肌肤,竟开始发灰透出死气。

    一开始她会发梦,北宫逸轩虽是心中担忧,到底她能回来,他还能应付。

    可此时她的异样,让北宫逸轩慌了神;不住的给她渡着气,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

    “蝉儿,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要去游历山河,你说没什么可怕的;这些事,这些人,没什么可怕的;你说我们会克服一切困难,我们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他的话,穿过厚重的云层,混于无数的声音之中,让她难受的抱头喘息。

    逸轩,救我啊,我好难受,好难受。

    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感觉脑袋不是自己,那跳出的眼球,为什么那么像她的?

    “蝉儿,你说过你会努力的,你不怕杀人对不对?杀了他,杀了他就好了。”

    庄映寒从城墙跳下,原文中是北宫荣轩在那里;莫不是,庄映寒受到了刺激,强行将她困住了?

    这些说不清的东西,北宫逸轩不知如何去解释,他只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人有信心,就一定能突破困难!

    “杀了他,杀了他就好了!”

    北宫逸轩这一句句杀人,听的周宇鹤面色深沉,瞧着宁夏面色发灰时,一拳头给北宫逸轩揍了过去,“她发疯你也发疯?没本事滚一边去!”

    这一拳头揍过去,倒是被鬼医给挡了下来;鬼医瞧着生死一线的人,又瞧了瞧北宫逸轩阴沉的面色,

    这事儿太诡异了,按逍遥小子对小丫头的在意,不该是这反应才对!

    鬼医挡下了周宇鹤,北宫逸轩却是一遍遍的渡着气,那一句句‘杀了他’传入宁夏耳中,脑子全是杀人的念头。

    他的话,让宁夏痛苦的放下手,抬眼看去,只见着那三个男人冷笑的看着庄映寒从城墙跳下。

    这三个男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心中的恨,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被庄映寒的恨意感染?

    宁夏捡起地上的断剑,疯了似的冲向立在远处的三人。

    断剑挥出,一剑一人,只见那三人被断剑斩的消失不见,那还在跳着的庄映寒终于是停了下来。

    阴霾的天空撒进一丝阳光,宁夏抬手触碰那阳光之时,身子一轻,终是醒了过来。

    她的睁眼,让几人都是一喜,当她看到床前的周宇鹤时,一声尖叫,拿起枕头便是朝他砸了过去。

    “周宇鹤!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一声声尖叫 ;,她的反常让鬼医一惊;鬼医心说,这宝贝徒弟又把她怎么了?怎的这么恨他?

    不对啊,这些日子,小丫头分明将宝贝徒弟当了空气,怎么又忽然这般恨了?

    周宇鹤更是眉头紧蹙,将她丢来的枕头丢回床上,看着她发疯作戏。

    好!很好!北宫逸轩,庄映寒,你们作戏,就是寻理由杀我是不是?你们真是闲的狠了?

    周宇鹤等着她寻借口动手,北宫逸轩忙将挣扎的人一把抱住,紧紧的搂着她,不住的说道:“蝉儿别慌,你醒了,醒了;没事了,我是逸轩,我是你的逸轩啊。”

    在他的声声安抚之下,宁夏抬眼看去,看到他担忧的面容之时,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逸轩,好可怕,好可怕……”

    她的慌乱,他自然是明白;周宇鹤不明所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宫逸轩却是转身赶人,“蝉儿需要休息。”

    这就要他走了?不是要作戏吗?

    周宇鹤不愿走,鬼医却是扯着他往外走着。

    今日这事儿邪门儿,他得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逸轩,庄映寒,庄映寒她……”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便是低头一吻,将心中的害怕,将她的慌乱,一并的平复。

    方才的她,太可怕;那满脸的死气,让他害怕她再也回不来。

    庄映寒,我们在努力,你为何不肯放过?

    他的吻,慌乱又急切,宁夏先是一愣,随即双手缠上他,狠狠的吻了上去。

    门外,方童、昊天将门一关,和周宇鹤对峙着;赤炼瞧着里头的人什么话都没说,却是脱了衣裳亲热之时,退了出去,爬到周宇鹤的肩头。

    一听二人的情况,周宇鹤面色便是沉的厉害;鬼医轻咳一声,拉着周宇鹤忙退了出去。

    “那个,咳,纯属误会,纯属误会啊,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啊!”

    瞧着薛城面色阴沉的立于院中时,鬼医忙打着哈哈,“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别跟这些小辈过不去;那什么,我们先回去了,有机会一起喝酒啊。”

    几时怕过这些人?今日宝贝徒弟的莽撞,真是让他低了身份!

    偏生薛城又是逍遥小子的师父,让他想挺直了腰板儿都难。

    谁让他欠那小两口的呢?

    生事之人走了,屋子里,那二人却是疯狂的缠绵着;就似大难之后的庆祝,又似大劫之后的补偿。

    回到质子府的人,却是端着茶杯,想着宁夏今日的种种异样。

    说是作戏,为何作戏只作一半?若是身子有恙,为何他查不出来?

    她的身子,除了中毒,并无异样;今日她忽然发作,是为何?莫不是有什么顽疾?

    若说有顽疾,北宫逸轩为何不曾用药?那种情况之下,却只靠着亲近与话语,那是为何?

    她醒来之时,一眼看来的恨意,让他不明。

    那种恨,是他从未见过的,哪怕雪山之上,她要杀他,也不是这模样。

    她对北宫逸轩说起庄映寒,她不就是庄映寒?若她不是庄映寒,那她的惊慌和恨意又是为何?

    越想,便是越不明白,他着实想不透,那女人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那些秘密,他如何也想不透;北宫逸轩,显然是清楚的!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分明是他的人,他却一无所知,这让他感觉自己很失败!

    大婚当日,分明将她一切拆穿,为何今日又现异象?

    杯子重重的丢进了塘里,惊的鱼儿摆尾离去;瞧着水杯沉下,周宇鹤面容说不出的阴沉。

    鬼医瞧着周宇鹤的模样,抓了抓头,回屋收拾着自个儿的东西。

    得走了,元宵一过,不管怎样也要拉着他走了!不然,真怕宝贝徒弟作茧自缚,把自个儿给陷进去了。

    懂得人间情爱是一回事,把自个儿给陷进去又是一回事儿!若宝贝徒弟太过执着于输赢,指不定出生什么事儿来!

    屋外,田曼云端来了点心,瞧着周宇鹤立于窗前面色不佳时,动作轻巧的将点心放到了桌上。

    “殿下,您未用早膳便去送公主,此时当是饿了。”

    她也想以五皇妃的身份去送周宇沫,只可惜,周宇沫不领这个情;一句‘不劳皇嫂费心’,便从府门出发。

    她知道,周宇沫看不起她的身份;可是,这又能如何呢?至少,她为五皇妃的身份是抹不去的。至少,她是一个正妃!至少,周宇沫身为公主,也要唤她一声‘皇嫂’!

    周宇鹤转身看着田曼云,面对她深情的眸子时,浅浅一笑,走到她身旁,“有劳爱妃辛苦,不如坐下一并用些点心?”

    这般邀请,田曼云自是欢喜;他那深情款款的模样,看的她面上一红。

    看,眼前的人,娇媚而又深情,他不过是一记笑颜,便能换来真心!

    所以,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庄映寒,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我倒要看看,不对你用药,能不能让你乖乖顺服!

    逍遥王府

    一番缠绵之后,宁夏的惊慌,化作阵阵喘息;趴在他身上,环着他的脖子,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他的双手,搂在她腰间,指腹来回的游走于腰间穴位,助她平缓着情绪。

    “逸轩,庄映寒自杀,是被逼死的,被那三个男人给逼死的。”

    说起所闻之事,说起所见之事,她依旧摆不去心中恐惧;说起庄映寒重复着跳下城墙之事,宁夏双手紧握成拳。

    那场景,她不愿去想的,可是,可是脑子里就是挥之不去。

    北宫逸轩眸中一闪,将她搂得越紧,“原文里,不是只有提北宫荣轩一人?”

    “是啊,我也奇怪。”

    将所见之事缓缓出口,宁夏抬眼看向北宫逸轩,“逸轩,你当初的分析,很正确!不可能三个皇帝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战争!当初北宫荣轩坐上了皇位,却不代表其余二人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拿下北煜!”

 ;。。。 ; ;
0470:蝉儿喜欢,怎样都好
    宁夏这话,北宫逸轩点头以示同意,“还有呢?”

    “那兵符,是三人所争,足以证明,那时北煜已是强弩之末;周宇鹤、宇文瑾都想吞并北煜,而那三十万的大军,却是只认兵符,不认人。”

    说到那兵符,说到三十万兵权之事,北宫逸轩便是眉头一裹。

    眼见宇文瑾就要进京,那半块玉佩,必须先到手才行!

    想到宁夏梦中见过太皇太后,那么,北宫荣轩口中的‘老太婆’莫不是太皇太后?

    二人意见一致,想要进宫问个究竟;可是,若她冒冒失失进宫,必然会引起小皇帝的怀疑!

    所以,最好的机会,是在元宵之时!

    “我会派人保护太皇太后安危,元宵之时,你我寻着机会去见太皇太后一面。”

    对此提议,宁夏表示赞同,沉沉一个呼吸,闭眼间那些画面,依旧让她难以平静。

    “蝉儿,我教你丹青,待你会了,与我作画可好?”

    那些画面被庄映寒强扣于她脑中,她自然是受不得;思索之后,北宫逸轩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教她丹青,让她画画;她总说,看着他,是世间最美好的事;那么多看看他,是不是就能将那些可怕的画面给消去?

    他这提议不错,二人起身沐浴之后,到了那蓝竹林。

    他与她说着作画之道,看着前头的竹林,轻描轮廓。

    她笔下无灵,他便立于她身后,握着她执笔的手,一笔一画,轻轻的于宣纸上扫过。

    身后的胸膛,宽厚而温暖;抬眼之间,是他深情的眸子;下意识的将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感受着他的温情。

    有他,真好……

    离元宵还有些日子,但江南一带的灾民,已然往京城而来。

    瞧着暗卫给北宫逸轩送来的信件,宁夏眉头一蹙,“地方的折子,不是说灾情不严重吗?”

    而且知晓原文灾情,早就做了应对,怎么还是这么多灾民?

    北宫逸轩亦是无奈,“京中太后的人是抽了,可地方上的人,却是还未除尽;再加上北宫荣轩在暗中搞鬼,我又不敢太大动作,实在是没法子。”

    水灾未至,他不可能与小皇帝提灾情一事;又不敢大动手脚;再加上地方官员贪赃枉法,亦非他能处理。

    前些日子京中发生的事也不少,他的人手已经分的七七八八,实在是没办法再去顾及灾区。

    “太后和北宫荣轩的人,将朝廷拨下的银子吞的干干净净,非但如此,还有人在灾民中造势,言朝廷无所为;故此灾民往京城涌入。再加上地方官员压下不表,亦或谎报灾情。皇上知晓此事时,已是晚了。”

    说道间,北宫逸轩将手中信件丢进火盆,看着火光升了起来。

    说起来,前些日子没人是清闲的;小皇帝忙着巩固皇位;众人亦是忙着算计,至于灾情一事,着着实实是顾不上的。

    灾情已经发生了,如今说的再多也是没用;眼瞧着元宵将至,只怕小皇帝会在宴上提起此事。

    “既然如此,你与苏江一带的官员可是撇清关系了?”她可没忘记,北宫逸轩败的关键,就是苏江一带的叛徒所致。

    如今小皇帝正寻着机会拿北宫逸轩的错处,若是将这事儿送上去,不是给了小皇帝机会杀他?

    这一点,北宫逸轩自然是明白的;搂着她坐于位上,柔声说道:“那些人已然背叛了我,如今与北宫荣轩的联系最多;待皇上查证据之时,直接查到北宫荣轩头上去。”

    “如此便好。”

    回话间,宁夏手上动作未停;瞧着她手中的衣裳,北宫逸轩拿起来瞧了又瞧,“昨日才寻来的料子,今日便做了衣裳了?”

    昨日提起苏江一行怕是在所难免,宁夏让他去寻一些弹力较大的料子,最好是黑色的,或者灰色的。

    他一搜罗,倒是从王府的库房里找了不少出来;昨儿夜里才拿来的料子,她这都裁剪出来,开始缝制了。

    “若真是免不得去走一遭,我还是先做些登山服的好;原文里,苏江一行可不比雪域事儿少,提前做好准备,有备无患。”

    雪域一行,原文里可没那么多的麻烦;苏江一行才是山塌,洪流不断;若是不做好准备,只怕她到时去了,又是个累赘。

    听她这般说,北宫逸轩瞧着衣裳若有所思。

    让她去,危险重重,他不放心;可将她留在京中,小皇帝多方算计,他更不放心!

    相比之下,还是将她带在身旁时时照看着,心里头踏实些。

    “府上这般多的人,何必自个儿忙活?给秋怡她们去做便好,你别伤了身子。”本来身子就恢复的不好,再这么操劳,如何受的住?

    自家男人的担心,宁夏自然是明白的;将袖口缝好之后,冲他一笑,“我只是先做个样衣出来瞧瞧;我也没做过成衣,不懂得做出来效果如何;若是有什么不行的,到时让她们再改改。”

    瞧她苍白的面色,北宫逸轩含笑的眸子里,透过一抹深沉。

    那一日她进入梦境之后,每晚都会发恶梦;能睡的时辰,实在是少。

    尽管夜里点了安神香,她却总是被梦惊醒;一身的冷汗,将衣裳湿透。

    白日里乏了去休息,却是一点儿动静便睁了眼。

    短短几日时间,她这身子便越发的瘦弱,清减的面容看的人心疼不已。

    “其实,我最喜欢第一套桃色的情侣装;一直想做一套我喜欢的款式。”或许最初的,永远都是最美的。

    想到他初次穿着桃衣之时,那美艳模样,宁夏眸中便是泛起阵阵光芒。

    北宫逸轩想起她提过的紧身衣,心里头也是一软,“蝉儿喜欢,怎样都好。”

    自家男人这般好,宁夏心里头真是软的似水,放下衣裳,拉着他起身,“逸轩,不如,你教我高山流水的曲子。”

    那人看着她的笑,点了点头,“好。”

    昨日与她奏了一曲,她便十分的爱;她说与以往听过的不同,听起来更让人心态平静。

    书房中,那曲高山流水并不流畅,偶尔停下,是他与她轻声说着抚琴之道。

    院外,一身黑衣之人立于暗处,融于黑夜之中。

    看着手中的绢帕,他只觉得这一切让他越加的理不透。

    不过数日未见,她那模样看起来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本就没几两肉,方才那天一眼看去,越发显的弱不禁风。

    她不是北宫逸轩的宝吗?她如今模样,北宫逸轩怎的不担心?还教什么琴?还看什么医书?居然还教她丹青,他是把她当什么了?

    心里头想着便是不痛快,那人将绢帕收进怀中,于黑夜中消失不见……

    元宵佳节,宫中设宴。

    午时刚过,宫中便传来消息,命宁夏早早进宫。

    “香囊里装了药,遇毒不同香味,你可是记着了?”书房之中,北宫逸轩将一只绣着玉兰的香囊给她配于腰间。

    “记着了。”摸着香囊,宁夏柔柔一笑,“记了这么些日子,若是还记不住,我都该回炉重造了。”

    元宵设宴,保不齐小皇帝借机生事;虽说不主动为敌,至少不能少了防备。

    瞧着她红润的面色,北宫逸轩抬手轻轻一抹,指尖便是染上一层胭脂绯色。

    再好的颜色,也是胭脂而已,几时才能将她身子调理好?

    “别担心,每日这般补着,很快就能调理好的。”握着他的手,宁夏给他一个安心的笑。

    相视之间,他点了点头,与她十指相扣,出了书房。

    二人早早进宫,北宫逸轩受旨去御书房,宁夏请旨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没承想,今日小皇帝倒是好雅兴,没在御书房呆着,而是立于御花园,赏着初春的景色。

    新春时节,仙客来开的正好,在姹紫嫣红之中,一身紫衣之人眉头微蹙,似有所思。

    “安国叩见皇上。”

    宁夏浅声行礼,却是久久得不到那人一句‘免礼平身’。

    小皇帝看着园中景色,宁夏跪于他身侧;良久的沉默之后,宫人碎步而来:“禀皇上,逍遥王觐见。”

    “让他在御书房候着吧。”

    那人声音微显嘶哑,似受了风寒;宫人领命而去,宁夏却是垂首不语。

    瞧她垂首半分未动,小皇帝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是以往,让她这么跪着,她必是寻着话头自个儿起来了;今日倒是转性了?就这么跪着?

    目光转了一圈,小皇帝朝旁边的太监打了眼色,那人点了点头,忙朝御书房而去。

    交待完了,小皇帝这才叹了口气,伸手去扶,“阿姐这一病便是许久,瞧着也是清减了许多;不知阿姐的病,可是大好?”

    手臂上的力道,在她起身退后之时重了几分;宁夏抬眼,与他平视。

    半月未见,这人倒是变了些许,眸中的深沉越甚,稚嫩的面容更加的沉稳。

    “安国身子已然大好,有劳皇上挂心。”垂眼回着话,宁夏不动声色将手收回,他倒也从善如流,松了手上的的力道。

    她垂手之时,小皇帝看着园子,幽幽说道:“许久未曾去见太后了,阿姐与我一起去瞧瞧,可好?”

 ;。。。 ; ;
0471:我让你输,你便永世不得翻身!
    不好!我不想去!

    脑子里还有庄映寒自尽的画面,宁夏是真的不想再见那些令人恐惧的事。

    不必看也当知晓,此时太后是何境况;她此时去,只怕会加重晚上的恶梦。

    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她是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与旁人算计。

    “元宵佳节,皇上何苦与自己寻不痛快?不如在园中赏赏景,多少能让心里头舒坦些。”

    宁夏这轻言细语,说是声音轻软,又有几分的清冷;说是不含感情,偏生又有几分的关怀。

    她这言辞语气,均是拿捏的极好,让人寻不出错处来。

    小皇帝回头仔细的瞧着她,只见她垂着眼,面色平静;那清瘦的面容之上,看不出情绪来。

    呵,她倒是越发的能控制心绪了!

    “看来,阿姐身子还未痊愈,此时去瞧太后,委实不妥;不如,阿姐与我一道,去给太皇太后请个安?”

    最后一句,听的宁夏心中一沉。

    他何以提到太皇太后?难道走漏了什么风声?

    心中拿不准小皇帝的意思,宁夏浅浅一笑,“安国于府中养病,多日未进宫请安,实乃不敬;今日进宫,自然要去请罪的。”

    “若说逍遥王在阿姐心中颇有份量,太皇太后在阿姐心中,份量亦是不低。”

    那人当先抬步,这话,听的宁夏目光一闪。

    小皇帝单手负于身后,食指似随意的摩挲着戴于拇指的玉扳指。行走之间步履潇洒,却又透着一抹威严。

    宁夏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一路进了永宁宫。

    一进院子,小皇帝转身朝宁夏看去,这一侧身,拇指上的玉扳指便掉了下来,落于身后的赛金光根。部。

    一抹翠色经过了桃红花色,穿越繁枝,落于根。部,直到在泥根。处打了个圈儿,这才停了下来。

    宁夏的目光,从茶花根。部的玉扳指上收了回来。

    小皇帝看着她平静的面色,目光透过一丝冷笑;转眼之间,满面笑意,“太皇太后向来喜欢礼佛,此时无人相迎,只怕是在小佛堂了。阿姐向来不信佛,不如,在此赏赏花?”

    一句‘向来不信佛’,听的宁夏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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