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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之路-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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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7:被逼拜堂
想将手帕丢在路上给炮灰做记号,可一想到周宇鹤那二人,宁夏还是忍住了。
就在她这纠结之中,马儿穿过了林子,停在了一片竹林之前。那一并打马而来的男子一声口哨,竹林深处立马涌出一批侍卫。
瞧着这侍卫,宁夏目光一闪,心中一个想法闪过。
“再不来,时辰就过了。”
说这话时,那侍卫上前牵着马儿往竹林右方走去,凌羽丰拧着她于竹林中东绕西绕,这步伐,她倒是看懂了。
阵法!
一般说来不好好走路的,都是有些阵法什么的;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
出了竹林,凌羽丰松开了手,就在宁夏抬眼打量着四周之时,他却是将她一推:“走!”
走,我走你妹!
抬头瞧了他一眼,见他目光阴沉之时,识时务的不多话,抬步便往前走。
这人不是喜欢竹子吧?方才那是竹林,如今这小道上也尽是竹子,好不容易穿过了种满竹子的小道,见着前头那一条小河时,宁夏心道:这莫不是世外桃园吧?
又是山又是水,过了这河,难道真到了桃花圣地?
心想着自己这莫不是在做梦,却是和他上了竹排。
心里头揣测着凌羽丰到底有什么目的,上了岸之后,又被他推着往前走,约莫一盏茶的光景之后,就见着眼前一排房子。
一层的茅草房,两屋的木屋,还有那被竹篱笆围着的竹屋子。眼前这情形,就像是电影里,远离尘世的世外高人所住的地方;宁夏疑惑的看向凌羽丰,不确定的问道:“大费周章的把我带来,将我埋在这里,会不会对我太好了?”
费尽心机将她带来,目的就是让她死在这青山绿水的地方?该不会是想让她成精吧?
“看在你是凌家人的份上,给你一个山青水秀之地得一安宁,算是我对亡父亡母的一个交待。”
这不带感情的话,听的宁夏面色一沉。
她要不要猜的这么准?
之前她问北宫逸轩,凌羽丰不会真的要娶她吧?北宫逸轩怎么说的来着?说是会想法子;如今,他法子还没想到,凌羽丰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这人不止是要娶她,只怕是将牌位都给她刻好了!
“凌大哥,嫁衣喜服按你要求准备好了。”二人说话间,一名侍卫上前说道:“时辰就要过了,凌大哥还是快些换上喜服的好。”
“好,派人留意外头的情况,若是有人追来,你们知道如何做!”
“是!”
侍卫转身而去,凌羽丰朝中间那双层的木屋而去。
见宁夏没跟来时,回头说道:“时辰不早了,再耽搁下去,误了时辰便不好。”
误你妹的误,嫁衣喜服,你要拜堂,我有同意吗?
宁夏那神色不好看,凌羽丰也不与她多言,她不走,他一伸手便是拉了她手臂,不管她愿是不愿,拉着她便朝那屋子走去。
力道不如人,这身子骨还没人家高大,宁夏被他给拖着进了那屋子时,便见屋内高位之上是两个牌位,桌上放着嫁衣喜服。
“拜堂之后,你便是我凌家人,自己换上嫁衣,别逼我动手!”
“凌羽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见着那人直接将喜服套上时,宁夏冷声说道:“你说拜堂就拜堂?你将自己当了什么?你又将我当了什么?你真当自己是天?想如何就如何?”
尼玛这男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这框了小皇帝,骗了周宇鹤,耍了染九,目的就是将她带来拜堂成亲?
凭什么啊?就因为庄映寒与他指腹为婚?所以就非得是凌家人?
宁夏怒目而视,那人穿上喜服,转身看来:“拜堂之后,我便是你的夫!你的牌位我已备好,一杯毒酒,给你全尸,亦是看在你是我妻的份上所赠。”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别人都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尽往好事儿上添锦绣,她倒好,尽是这些要人命的东西准到爆,好事儿就没遇到过!
一把将桌上那嫁衣给挥到地上,宁夏一声冷笑:“凌羽丰,不可否认,你有本事!你时时在皇上跟前提起庄家旧部,让他提防我,让他怀疑北宫逸轩;而你,却是明目张胆的将庄家旧部养在他的眼皮子下!
你与染九合作,少不得提这庄家旧部之事,那周宇鹤呢?周宇鹤你是如何诱他出手的?”
瞧着那被她挥到地上的嫁衣,凌羽丰面色阴沉,上前一步,将那嫁衣捡了起来,一甩手,那叠得方正的嫁衣,便是被散开了来。
一阵风扫来,那嫁衣就似轻纱一般披于她肩头,他保持着惯有的忍性,与她说道:“你倒是猜的不错,庄家旧部,我早便寻得,如今悉数替换到侍卫之中,他也查觉不了。”
他的双手按于肩头,宁夏想要将那嫁衣给挥掉,却是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咬牙挣扎之间,继续问道:“那染九呢?周宇鹤呢?”
“想知道?”
压着她肩头的手,改为扯着嫁衣的领子:“想知道,先拜堂。”
我拜你妹!
抬手一挥,以为会将他双手打开,结果却是打痛了自己的手;瞧他面无表情的看来时,冷声回道:“不必了!”
瞧她这态度,凌羽丰也不与与她多言,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扯的向前几步:“再不拜堂,误了吉时,双亲必恼。”
“凌羽丰!你疯够了没有?”
感觉手臂要被他捏碎了,宁夏痛的眉头紧裹:“今日就算是与你拜了堂,我也不是你凌家的人!当年之事你不想查清楚了吗?凌家的仇你不想报了吗?拜了堂就杀了我,你真当自己有那本事,能给凌家,以及另外二十七家人平反吗?”
方才还面无表情的人,在听到这‘平反’二字时,看来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庄映寒,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平反’二字?一切罪过因你而起,若非我阻止了他们的愚蠢行为,他们早便是前赴后继的为你而死;他们一心想着替庄家报仇,你却是在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此时你来与我说平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二字?”
“我没资格?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这一路受伤的是你?还是说,这一路被人算计的是你?你躲在暗处就以为自己是掌握了全局?你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
这些人真的是一个个疯的可以!
见他眸中怒意加深之时,咬牙甩手:“你让我拜堂,你凭的是什么?凭什么我要与你拜堂?”
“父母之命!”
“呵,父母之命?五岁之时双亲便离世,你此时与我说父母之命?你真当我是傻子?”
这话,问的在理;你说是父母之命,你说要我嫁给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听她这般说,凌羽丰从那桌上的盒中拿出一支簪子。
那簪子,在他手中染上了温度,这才递于她跟前:“这,是当年交换的信物。”
而这簪子,却是娘亲临死前交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哪怕恨她,也忘不了娘亲在临死前那一句‘一定要照顾好寒儿’的遗言。
她毁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要人照顾?她本就该死,只是,为了娘亲的遗愿,让她顶着凌氏之名入了地府,也算是给娘亲一个交待了。
瞧着那簪子,宁夏面上的神色微变,当她抬手去接时,凌羽丰微一犹豫,还是任她将簪子接过。
当那簪子接过之时,宁夏那神色瞬间一变,那尖尖的簪头,抵在喉间,退后一步:“凌羽丰,今日这堂,我死也不拜!你若是要给凌夫人一个交待,要么杀了我,捧着我的牌位做个样子;要么,放我走,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我们合作,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庄家,及二十八家人一个清白!”
跟他拜堂?简直可笑!她不管庄映寒与北宫荣轩是否拜了堂,她宁夏这辈子只会与北宫逸轩拜堂!
你要发疯,我不陪你!你要是逼我,我大不了一死!
宁夏这态度,终于是惹怒了凌羽丰,那阴沉的眸子,透着浓浓的恨意:“庄遇寒,不要不知好歹!将你带来,是给庄将军一个交待,若你再这般冥顽不灵,杀了你,不在话下!”
“凌羽丰,你信不信,若是你杀了我,北宫逸轩不会放过你!他会坏了你的计划!他会让你功败垂成!周宇鹤的下场你可是瞧着了?若你想落个同样的下场,你便试试杀了我,你试试逼我!”
这男人,绝对的脑子秀逗了!他到底是有多厚的底,才敢框着这么多人对她下手?若是小皇帝回过神来,若是她回不去,那些人醒悟过来,他以为能脱身?
她提到北宫逸轩,提到了周宇鹤,凌羽丰却是一笑:“北宫逸轩此时被北宫荣轩和皇上的人给绊住了,周宇鹤此时应当是杀了染九,等到他追来之时,你的尸体就在他手中,北宫逸轩到的时候,就会发现是周宇鹤杀了你;到时我一声令下,那些被捉的庄家旧部因抵死反抗被射杀。
该死的死了,该捉的捉了,周宇鹤和北宫逸轩再是厉害,那箭雨之中,也难以脱身;到时他二人重伤,你已死,北宫荣轩已废,狗皇帝受困,这一切,还有谁能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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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8:他想称帝
凌羽丰这话;换来宁夏一个冷笑:“是啊,所有人都在你的算计内,北宫逸轩死于乱箭之下,皇上的对手就少了一人;我虽不知你是如何利用的北宫荣轩,可皇上若是死在那山崩之下,北宫荣轩必然脱不了嫌疑。
到时候你以‘摄政王谋反’之名带兵剿杀,他死的理所应当,皇上死了,北宫逸轩死了,北宫荣轩死了,这岂不是表明北煜江山得改姓?
圣女此时再出来说你天命所归,万民相护,拥戴你的人再给你起势,你的皇帝梦不就实现了?”
人家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到了这里,她倒是觉得,不想当皇帝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
只要和这些事扯上的,哪个不想当皇帝?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与那些人周旋的,但是,他想借机当皇帝的野心,只怕丝毫不假!
若是想平反,她死了,岂不少了最关键的证据?而他是怎么做的?他抛下诱饵,布下陷阱,将那些人都引了来;最后却是要她死,要那些人有来无回,这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
凌羽丰哪里是要平反?他分明就是想借着圣女之名称帝!
得此结论,宁夏真是笑的想抹泪,这男人,天真的可以!他真以为那些人精是他能算计的?
若那些人稍稍蠢一些,他这计谋兴许有用;可偏偏他要对付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人;都是高智商,玩什么高人一等?智商同等的情况之下,就不是大人打娃娃,而是大人之间的拳头相见。
她这般推论,听的凌羽丰面上扬着笑意:“你倒是不傻,能猜出这些,也算是有些脑子。”
“凌羽丰,你真当皇上什么都听你的?当真以为北宫逸轩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还真将周宇鹤给当了傻子?不要以为你将所有人算计在内,这一切就能如愿发生!
周宇鹤处心积虑的结果是什么?他的结果是一败涂地,北宫荣轩野心滔天的结局是什么?他的结局是变成废人。
你凌羽丰以为自己有什么?你是有二十万的兵权?还是有卓越军功?还是你认为刘国公能让你捡了这天大的便宜?”
不知天高地厚,说的就是这种头脑一热就把一点小把戏当做世间绝技来耍的人。
凌羽丰这皇帝梦,也做的太可笑了!
宁夏这话,令那人面色一沉:“周宇鹤那蛊毒,我已有了方子,哪怕不杀狗皇帝,控制了他,一样能完成大计!北宫荣轩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凌羽丰做不到!”
蛊毒?呵,真有意思,她就说周宇鹤那男人不是那么好框的吧;那蛊毒和周宇鹤、赤炼都有密不可分的关联,他还真是天真的认为,周宇鹤沦为阶下囚,就是任人鱼肉?
“所以说,你利用如今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接近身为质子的周宇鹤,给他送药,替他解毒,换来方子;却又诱着染九去给他解毒,让他误认为能占便宜;最后却是,染九被你和周宇鹤联手给耍了一把!”
所以说,有个恰当的身份,真是事半功倍,这能进谗言,能接近质子,还能正大光明的将北宫逸轩给绊住,也能将她这般轻松的带来,这男人,倒真是懂得利用如今这身份!
“说的不错,这几日来,给周宇鹤送去的药,能助他解了体内的毒;只是北宫逸轩给他下的毒太重,让他不敢大意。他要杀染九,我自然是成全他的。”
得他肯定的答复,宁夏心中一沉,凌羽丰给周宇鹤送药之事,为何没人禀报?难道说,那些暗卫之中,有凌羽丰的人?
想想,也不该啊,自打知晓凌羽丰的叛变之后,北宫逸轩就暗中清理人手,怎么会让凌羽丰的人混在其中?
宁夏还在想着,那人却是上前一步,见他走来,宁夏又退了一步,那簪子抵在喉间,淡漠的说道:“既然你要称帝,也没必要与我拜堂了;凌副将一心为国,哪怕是死也没有起兵造反;而今你意图谋反,我若与你拜了堂,便是逆臣之妻,与你拜堂,无颜与凌夫人相见,更无颜去见地下双亲。”
“你当我是愿与你拜堂?若非为了母亲遗愿,我早将你斩杀!”
她一再的拒绝,终是惹怒了他;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拒绝他?
“正好, ;既然你也不愿,我也不愿,这堂也别拜了;难得我能与庄家旧部相见,不如我与你赌上一局,你今日计划将会落空,且他们会真心归顺于我!”
她这般信誓旦旦,听的他止不住的发笑,那嘲讽的笑意,就似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这些年来,他们都知道你是贪图荣华,认贼作父的无耻之人,让他们归顺于你,你可真是异想天开!”
贪图荣华?认贼作父?从那些人的立场来看,庄映寒在宫中确实不是受罪,真是在享受着荣华富贵,真是在认贼作父,忘却了仇恨。
见他那满脸的不屑,宁夏亦是一笑,这一笑间,冷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赌上一局!你能带我来这里,就表明你已安排妥当;都安排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便来赌上一局,我赌他们会承认我,毕竟我在宫中,是在受罪,不是在享福!”
“庄映寒,你不必耍心机,他们如今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就算是你见了他们,也讨不得好。”
“讨不讨得好,与你无关!这只是一个赌局,我一个女人都敢赌,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叽叽的算什么?莫不是怕了?怕输给我?若是连这都输不起,你还是别觊觎那皇位了,因为你不配!”
怕输?不配?
一声冷笑,那穿上的大红喜服被他扯下,瞧着她挑衅的望来时,抬步便走了出去。
本是想给她一个全尸,但她这般不识抬举,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直到那人迈了出去,宁夏这才把那嫁衣给丢到地上,抬脚便是狠狠的踩了几脚:“我顶你个肺!哪儿来的脑。残。神。经病!”
宁夏真是被气的狠了,这一个个的脑子不正常,还想当皇帝,真当那小屁孩儿是吃素的?
她敢肯定,今儿个凌羽丰自以为周密的算计,没一个能成功!
一想到又是靠赌局来拖延时间,没底的人,心里头不免狂燥。
赌!赌!赌!尼玛的,跟这些人,她怎么尽是这些招数,上一次对付周宇鹤算不得赢,也算不得输,这次对付凌羽丰,她又会怎样收场?
她这豪言是放出去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撑不到炮灰找来,她怕是真会被分尸了吧?
踩了几脚犹不解气,又用手中的簪子将那嫁衣给狠狠的划拉了几下,听得那绸布被划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时,心里头这才舒服了些。
站起身来,瞧着那上头的牌位时,宁夏握着簪子,默默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儿子疯了,他要真是疯到底,肯定会死的很惨。
我这不速之客占了你们儿媳的身份,我也实属无奈,若是你们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就出来把他带走吧;不对,不能把他带走,他那手头的人还有用处,我得给庄家,给你们平反啊;要不,你们出来让他乖乖的别闹,再闹下去,会死人的,会死很多人的,很吓人的!”
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词,宁夏朝着那牌位深深鞠了一躬,这才握着簪子走了出去。
外头,那些如今身为皇帝侍卫的庄家旧部,集合在空旷的场地,一个个目带仇恨的瞧着宁夏。
大致看了一下,这里差不多百余人,老的有四十来岁的,年轻的也就不超过25岁。
看着那些人仇视的目光,宁夏心里头多少有些怯意;就似凌羽丰所说,这些人认定她是一个认贼作父的无耻之人,整日只知讨好皇帝,对当年之事不闻不问,这些怒火,在见着她时,只怕是烧的极旺。
只是平日里不敢表露,此时不再压抑,那些人面上的恨意,就分外清晰。
瞧着这些仇恨的目光,宁夏心里头琢磨着,她如今要说什么,才能拖延时间,等着北宫逸轩来救她?
“你想说什么?”
料定她是垂死挣扎,凌羽丰倒是想瞧瞧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杀她很容易,若是能利用她来激起众人的怒意,激起众人拥立他为王,看她挣扎,又有何妨?
面对弱者,强者总会轻视!
看透他这心思,宁夏握紧了手中的簪子,扬声说道:“今日之前,我曾叹息今生未曾与诸位相见;今日,感谢凌大哥,给了我这个机会,对你们道一声谢。
这么多年来,多谢你们为了平反而努力,多谢你们一路坚持走到今日;如今,平反指日可待,我知道大家都是激动的!
今日,我们设计让皇上相信庄家没有谋反之心,明日,就能让皇上将当年受人构陷之事昭告天下。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行走于天地之间,能大声的告诉别人,我们的姓氏,能光明正大的将亲人的牌位拿出来祭拜!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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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9:她赢了
“够了!”
两个字,打断了宁夏的话,那人面色发沉的走来时,宁夏退开两步:“凌大哥不必激动,我们都是为了平反在努力,只要成功,定能还大家一个清白!到时大家不必再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能带着子孙,光明正大的上香祭祖了。”
你要利用我,我成全你啊,你要当皇帝,也得有由头来让人给你卖命!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恨她,无非就是觉得她认贼作父,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之时,他们却是为了活命而躲藏奔波。
这些人的恨,是源于对当年的构陷之事,想要谋反,就得激起这些人的恨意,这些人虽恨,却也希望能给当年之事平反,如此一来,有愿望,才有动力。
若说凌羽丰一开始就说要自己当皇帝,这些人只怕不会跟着他;你一个人的野心,却不给我们平反,我们跟着你,不如去寻庄映寒!
宁夏这话,说到了重点,她没有浪费时间说什么她在宫中受委屈啊,没说什么她也是迫不得已啊什么的;既然凌羽丰要鼓舞士气,她来帮他就好!
若是这些人一心要平反,凌羽丰却一心要当皇帝,这内部矛盾一起,那可就有意思了!
凌羽丰确实是没想到她竟会说这些,他以为,她如今插翅难飞,必会提起当年之事,博得众人的谅解,博得众人的同情;到时他再骂她贪图荣华,企图与小皇帝将庄家旧部一网打尽,这样的皇帝,不值得他们敬重!
那人明知庄家被构陷,却与忘却仇恨,贪图安逸的庄映寒合谋杀人,这还不能激起大家的怒意?
到时只需振臂一呼,还怕无人拥戴他?
到时候谢雅容再以圣女之名传达天意,言:奸臣当道,北宫一族听信谗言,斩杀忠臣。
再将当年之事翻出来四处传扬,不明真相的百姓分不得好坏,只知舆论越传越烈时,拥戴最有威望之人为王。
如此安排之下,江山还不是他的?
他计划的好,却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竟是顺水推舟,结果这舟所推的方向,却是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
宁夏这话说完,那人想要呵斥,这才发现,他没有呵斥的理由,她句句在理,说的都是为了平反之事,他要如何说才能说她是胡言乱语?
“凌大哥,我在宫中忍辱负重,你于军中忍辱负重,如何好不容易相聚,还是不要让大家继续误会了。”
那人一时语结,宁夏继续说道:“你传信于我,让我于宫中苟且偷生,我做到了,如今,离胜利越近,我也不必再做那贪图荣华的假象了。”
那下头的人,听得这话时,都是一头雾水。
不是说她不顾仇恨于宫中贪图安逸?不是说她不思仇恨,只知风花雪月?
眼下是什么情况?怎的成了忍辱负重了?
众人不解,宁夏却是扬着双手,大声说道:“救皇上,废奸臣,哪怕受伤,我也要把脚跟站稳,当年之事 ;,我已有了眉目,只要我们继续努力,定能以真实身份回到京中!”
宁夏说的煞有介事,不明真相的人一时不解,均是将目光转向了凌羽丰;凌羽丰这才发现,他不该给她说话的机会!
正在想着当如何让她激起众怒,却听到外头一声巨响。
从此处看去,只见着那一声巨响之下,远处那竹林被炸的翻飞四起。
这……是谁的手笔?
那阵法破不了,就直接用**了,这办法倒真是够绝的;怎么看,都像是腹黑小皇帝的作风啊!
正在想着,凌羽丰一声令下,众人便持了刀剑严阵以待;接连几声巨响之后,只见着无数人冲到了河边。
看着那些人,宁夏眸光一闪:“皇上亲自带人而来,凌大哥,你还认为我说的是笑话?”
上一次她就发现小皇帝谁都不信,怎么可能将一切都交于凌羽丰处理?那小屁孩儿,必然是在凌羽丰带着她进山之后,就派人在后头跟着。
那人,应当是小皇帝跟前的侍卫,那人得了吩咐,又要阻止北宫逸轩,又要安排人来跟着,必然是不敢跟的太紧,至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就不是她所能猜出的了。
听她这话,凌羽丰握紧了双手,一语不发的瞧着那些人趟过河流。
“凌大哥,如今大家的身份是侍卫,此时当如何做,你比我更清楚;皇上亲自出马,若是没有收获,必然会怀疑你!”
如今皇上追到了这里,却没有一点收获,必会起疑!
凌羽丰自然明白这点,瞧着那些人越加的近时,一声令下:“毁屋!”
毁了屋子,那些所谓的证据,该留下的,也得留下来才行。
众人得令,迅速闪进了屋子里,该翻的翻,该毁的毁;凌羽丰回到方才那屋中,将那牌位迅速收了起来,连同那喜服嫁衣,拿着一并没了身影。
众人在忙碌着,宁夏倒是闲了下来,瞧着前头那些人快速冲来时,纠结着她是该平静的站在这儿等着?还是该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冲上去?
按理说,众人这会儿以抄家之势在毁着屋子,就表明这里是庄家旧部的隐藏之地,那么她来了这里,就表明和庄家旧部会了面吧?
会了面,该有些什么事发生呢?凌羽丰带着侍卫和旧部打了起来?还是那些人见到侍卫来,就全部撤走了?
心里头琢磨着,在看到那人飞身而来时,宁夏淡定的蹲了下去,将那手中的簪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小皇帝面色阴沉而来,当她瞧着只有宁夏一人在那儿捣鼓着什么时,两步上前:“凌羽丰呢?”
“追人去了。”
淡定的回着话,宁夏抬眼瞧了他一眼,而后起身,将手中的簪子伸到他眼前:“皇上,我未婚夫来送信物了,你说我是该乘机和摄政王和离嫁于他?还是该将这信物埋了,拒绝他?”
“你是如何想的?”瞧着那簪子,小皇帝冷声发问。
“我啊?”可宁夏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瞧着北宫逸轩和周宇鹤双双而来时,把玩着簪子,不咸不淡的说道:“我没看清他的样子,若他有皇上这般姿容,我便嫁了;若他生的太丑,我自然是不嫁的。”
她这话一落,那二人便是立于小皇帝身后,北宫逸轩听她此时还能说这混帐话时,心里头真不知道是该骂她大胆?还是该高兴她安然无事?
周宇鹤瞧着她连个伤也没有时,心中越发的肯定,那股神秘的力量,必然是在暗中保护着她!
凌羽丰分明说了皇上安排了人手剿杀庄家旧部,为何庄家旧部能脱身?为何她会完好无损?若非那神秘力量相助,凌羽丰早便利用她擒拿了那些人!
小皇帝却是在瞧着她吊儿郎当的甩着簪子时,又是重重一哼;这一哼,宁夏就笑了:“皇上,我这是在夸你生的好,你看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分明就是帝王之相;神足气旺,面丰耳正,此乃帝王之气;神韵内收,神清貌古,此乃帝王之韵也。”
这一通马屁拍的,实在是差劲!
瞧着那人目光已然转寒时,宁夏瞬间正经,话峰一转:“皇上,安国有事相禀。”
“逍遥王,派人去寻乐浩然。”
小皇帝一声令下,北宫逸轩瞧着她眨了眨眼时,应了声是,带着人去寻凌羽丰;小皇帝上前走了两步,走进一间屋子里。
那屋内,早被人给翻的乱七八糟的,该拿走了东西都拿走了,该毁的也都毁了;瞧着这乱七八糟的屋子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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