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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妻不为妾-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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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在她的心里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可现在呢?我们却更像是敌人。

秦碧落,朕这样把你困在宫里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为什么那一品香的姑娘偏偏要是你?

凤夜澜从身旁的书卷中拿出一副女子的画像来,上面画着的正是七夕节那天戴面具的碧落。自从凤夜澜在七夕节那天对这位戴面具的姑娘动了心后,便千方百计地想找到她,可她却偏偏人间蒸发了般,让凤夜澜这个皇帝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却遍寻不见。

凤夜澜越是要找到她,便越是想念她,久而久之,那一品香的姑娘就成了凤夜澜心中一个最期盼的美梦。

现在这个梦就出现在凤夜澜面前,他又如何能让自己轻易松手,再次放她走呢?

“哎……”

凤夜澜对着空荡荡的御书房长叹一声,全德公公见皇上真的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多言地退了出去。

可全德公公前脚刚离开养心殿,后脚门又被人推开来。

“别问了,朕不吃。”

凤夜澜没有抬头地说,下面安静了好一阵。

“怎么还不退下?”

凤夜澜不悦地抬起头,却发现下面跪着的是狂刀。

“事情 办妥了?”

凤夜澜问,这个时候狂刀应该已经带着人假装成黑衣人,把昨晚抓住的那些刺客全都从牢里劫走放掉了。

“回皇上的话,全部安全地送出了宫。”

“嗯。办的好。”

凤夜澜叹了声,“希望下一次他们的行动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否则怕是朕也很难再保他们一次。”

“其实皇上可以让他们知道是皇上派人去放了他们,这样他们就不会再行刺皇上了。”

“即便说了又怎样?怕是还被怀疑是另有所图。明月的下落可有查到?”

“还没有。但昨晚的行动中,明月肯定有参与。”

“他已经刺杀朕好几次了,看来对朕的误会很深。可惜每次都没能抓住他。”凤夜澜发愁道。

“属下定会尽全力寻找,尽早把明月带来见皇上。”

“如果找不到他,就只能等他下一次来刺杀朕了。”

凤夜澜从一本书里取出一封信,拿着手里道:“这事拖得越久,怕是越难解释的清楚。希望朕不会辜负夏侯大人这最后的所托。”

“对了,”凤夜澜将手中的信放下,“那下毒谋害夏侯家小姐的家奴可有找到?”

“回皇上的话,属下已经查到夏家小姐出事前的当晚,那名从秦府离开的家奴正是大太太姚氏的远房亲戚,至于那家奴离开秦府后去了哪里,属下还没有线索。”

“怕是早就被人灭了口……”凤夜澜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心中内疚不已。

夏婉宁是夏侯大人临终的唯一嘱托,希望凤夜澜能保他唯一的女儿一生衣食无忧。可没想到就在夏侯府出事后没多久,夏婉宁便溺死在湖中。

凤夜澜感觉事有蹊跷,便暗中派狂刀去调查死因。结果狂刀查到为夏婉宁验尸的仵作,逼问出夏婉宁虽是溺死湖中,但死之前她已经中了毒,秦府太夫人为了不节外生枝让仵作不许声张此事,并草草就埋了夏婉宁的尸身。

凤夜澜让狂刀继续调查,想找出杀害夏婉宁的凶手,杀了对方为夏婉宁报仇,以告慰夏侯大人的在天之灵。

狂刀在秦府里调查了很久后,发现能对夏婉宁下手的人只有东院的人,而东院里唯一在夏婉宁出事后就立马离开秦府的家奴,又恰巧是大太太姚氏的远方亲戚,而且这家奴离开秦府后就下落不明,于是所有的疑点就集中在这个家奴身上。

本以为能找到这个家奴,然后逼问出是谁指使他?没想到这条线索也断了。

夏侯大人,凤夜澜没能照顾好你的女儿,没能安抚你的死忠……凤夜澜无能啊!!

就在凤夜澜为夏侯大人和明月的事头痛时,大总管全德公公忽然地在门外禀告:“皇上,墨韵堂出事了!”

凤夜澜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震,忙站起来喝问门外的全德公公,“出什么事了?!”

全德公公跪在地上答,“十公主派人来传话,说秦四小姐昏倒了,情况危急。”

“什么?!!”

全德公公还没站起来,凤夜澜就已经从他身边跑出了御书房。

凤夜澜心急火燎地冲到墨韵堂,在看到墨韵堂里站着十公主还有卓太医后,他也顾不上问十公主为何会出现在此,而是直接走到内室,坐在碧落的床前,看着脸色惨白又憔悴的碧落喝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皇兄,碧落她是被熙娘娘用了刑……”

这个时候,除了十公主,没有人敢走上前说明情况。

“蓝熙蝶?她又闹腾什么?!”

十公主将碧落是因何缘故得罪了熙娘娘,又是被施了什么刑的整个过程告诉了凤夜澜。

凤夜澜顿时勃然大怒!

正文 243有喜(二)

“荒谬!墨韵堂就不能有宫女吗?!再说,那太医院在东面,墨韵堂在西面,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上的,她的补汤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墨韵堂附近!她这话故意找麻烦!来人啊,把蓝熙蝶带过来见朕!!”

“皇兄,先别急,还有一件事。殢殩獍晓”十公主拦住转身要走的狂刀。

“藤嬷嬷,把所有人都带下去。”十公主吩咐。

“是,公主。”

藤嬷嬷清场后,公主看向狂刀,似乎还想让他也一起离开,但凤夜澜说狂刀无碍。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卓太医,狂刀,十公主,凤夜澜,还有昏迷中的碧落,十公主让卓太医上前来向凤夜澜回禀了一个重要的事。

“卓太医,你说吧。”

十公主吩咐着,卓太医虽得到了允许却还是犹犹豫豫,战战兢兢,迟迟不敢开口。

“说!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

凤夜澜大怒地吼道,卓太医立马跪下去答:“回皇上的话,这位宫女……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现在胎像非常不稳,怕是有滑胎的危险。”

凤夜澜顿时一阵晕眩,忙扶住床沿,撑住自己摇晃的身子,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她怀孕了?”

“是,皇上。”

“胡说——!!”

凤夜澜大喝一声,指着卓太医的鼻子怒问:“她是今年的秀女,朕前几日才刚宠幸她,起居注里可清清楚楚地留有记录!她怎么可能怀孕?!你这庸医竟敢胡言乱语!狂刀,给我砍了他!”

“皇……”

卓太医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驳,就被狂刀一刀砍掉了脑袋,血淋淋的场面让十公主顿时呕吐起来,她也是怀孕有身的人,怎么能见如此血腥的场面。

“夕凝,今日这件事,朕念着你年纪小,经验尚浅,就暂时不追究你的责任,但如果你敢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就休怪朕不讲情面,将你关进宗人府去!”

凤夜澜威吓着,十公主立马跪下回答说:“夕凝明白,今日之事全是卓太医胡言乱语,夕凝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你明白就好。今日在这墨韵堂的人也都处理干净吧,朕不想听到一点对碧落不好的流言。”

“皇上,藤嬷嬷是夕凝的奶妈,她……”

十公主当然明白皇上这句话的意思,但她不想失去藤嬷嬷,于是就冒死为她求情。

“朕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狂刀,现在就去。”

凤夜澜冷冷地命令着,十公主为了不惹祸上身,也只能含泪听着门外凄惨的一声声叫声。

很快,院子里就安静了。

狂刀带着滴血的刀回来复命,“皇上,都处理干净了。”

“夕凝,你也累了一天,就回去歇着吧。生产之前,朕允许你呆在宫里,但为了你的身子着想,就不要随便出公主殿了。”

十公主泪流满面地点头,她知道,这是皇上对她的禁足,为了封 锁刚刚的那个消息传播。

碧落到底是什么时候和皇兄认识的?为什么皇兄为如此维护碧落,可既然皇兄维护碧落把她留在宫中,又为什么不封她为妃,反而安排在这墨韵堂当个卑微的宫女呢?

按照伊凡的说法,碧落怕是在入宫前就跟一个叫平安的男人成了亲,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何人的?

皇兄说他前几日才刚刚宠幸了碧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卓太医误诊了,还是皇兄有所隐瞒?

倘若真是卓太医误诊也就罢了,若是皇兄有所隐瞒,那碧落肚子里的孩子……

十公主越想越觉得头痛,她认为贵为一国之主的皇兄是绝不可能要一个不洁的女人,也更不可能维护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皇兄把碧落强行留在宫里又不给碧落一个名分,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叫平安的男人?这其中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公主踉跄地返回公主殿后,见到正在为秦天黎医治的伊凡和佛偈僧人,忽然暗自庆幸,今日她没有叫伊凡去为碧落诊治,否则今日被砍死的就不是卓太医而是伊凡。一旦伊凡死了,那秦天黎的病又该怎么办?

“伊公子,天黎的病可有起色?”公主走过去问。

“好消息,公主。天黎兄的毒已经全部清除了,他现在还没有醒来是因为师父为他用的迷 药还没有过去,相信天亮后,天黎兄就会苏醒。”

伊凡向公主禀告着这个好消息,停顿了会后又走近一步问道:“不知四小姐的事情,公主打听的如何?”

十公主掂量了一下告诉伊凡,“碧落她确实入了宫,现在被我皇兄安排在墨韵堂当值。”

“这……”

伊凡当年拒绝当御医的原因就是他深知这皇宫大内的阴险和可怕,眼下碧落却变成了宫里最卑微的宫女,而他又答应过死去的平安要保护碧落周全……

伊凡暗暗下了决定,他准备明日去求见皇上,借口便于为秦天黎治病为由让皇上招他为御医。这样一来,伊凡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还能顺便照顾在宫里当宫女的碧落。

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随时都会要了碧落的性命。

“本公主今日有些累了,伊公子和佛偈大师,明日再来吧。”

“伊凡告退。”

伊凡和佛偈僧人离开后,十公主就脱下自己外衣,躺在还昏迷不醒的秦天黎身旁,紧紧地搂着秦天黎,让自己隐忍了很久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天黎,夕凝的奶妈死了,这个世上最疼夕凝的人就这样死了,夕凝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天黎,你要尽快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天黎,你会期待我们的孩子吗?会喜欢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公主就期待自己怀的是个女儿,因为她小时候的经历,觉得儿子和娘亲,女儿和爹亲,她和她的父皇就特别亲,所以她希望自己生个女儿,这样会更招天黎的疼爱。

墨韵堂里,凤夜澜已经坐在碧落床前看了她很久很久。

狂刀一直守在旁边,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喘气。

秦碧落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个孩子?留着还是除了?

在狂刀的心里,那孩子百分百不是皇上的,至于是种马海盗独眼鹰,还是傻子平安,又或者是哪个野男人的孩子,他根本不确定,但唯一狂刀可以肯定的是,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

看着凤夜澜纠结凝视碧落的神情,狂刀也同样纠结。

皇上此刻一定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才逼秦碧落心甘情愿地留在宫里一年,而她却有了身子?!皇上贵为一国之主,能容纳一个不贞的女人已经实属难得,倘若这女人还怀有他人的孩子,皇上就必须要放手了吧!

忍耐许久的狂刀,终于忍不住地走上前去,冒着会被责罚的危险跪在凤夜澜面前说,“皇上,天涯何处无芳草,况且您是一国之主,是我大祁英明威武的皇上,不如把这女人和那孩子一起都杀了!”

凤夜澜安静了很久,最后开口问:“杀了便可以解决一切吗?”

“这……”狂刀能听出来,皇上的这个问题除了问他外,更像是在问皇上自己。

“杀了便不会再有纠缠了!”狂刀答。15353472

若是杀了她就能让朕彻底断了念头倒也罢了,怕就怕,人死后,想念更浓……不知道碧落就是那一品香的姑娘之前,凤夜澜一直认为那一品香的姑娘早已香消玉殒,每日看着自己画的画像,一遍遍回忆着七夕那晚的情景。

现在,那一品香的姑娘终于被凤夜澜找到,如果杀了她,日后定会比当初还要念念不忘,因为碧落和凤夜澜之间的纠缠,远比一品香姑娘和凤夜澜的一面之缘还要深,还要多。

“皇上,不要再犹豫不决了!杀了她就什么也不用烦恼了!”

这个能在他人面前开怀大笑,明媚生动的女人,为什么在我面前偏偏变得冷若冰霜,满身荆棘呢?

凤夜澜的手指从碧落的脸颊上掠过,他明明可以触碰到她,却好像永远也抓不住,握不住……

朕是一国之君,这天底下还没有朕得不到,征服不了的东西。

“狂刀,你说朕和这女人再赌一局的话,结局谁赢谁输?”

凤夜澜问狂刀,他准备和碧落再赌一局,赌他凤夜澜能不能征服碧落的心,赌注就是碧落和她腹中孩子的性命。

若他赢了,凤夜澜便留碧落和她腹中孩子一命;若他输了,再杀了她们也不迟。

“皇上,这……”

狂刀真的很难回答,他虽然很想让凤夜澜赢,但又担心凤夜澜输的可能。

“但说无妨,朕不治你的罪。”

思虑再三后,狂刀回答,“皇上,请赐狂刀一道密旨,倘若皇上输了,便准许狂刀处死秦四小姐和她腹中的孩子。”

“好,朕允了。”

凤夜澜答应了狂刀的要求,他俯下身去,轻轻地在碧落的眉心落下一吻,心里默默地说,秦碧落,我们的赌局开始了……

“狂刀,”凤夜澜对狂刀命令说,“给朕弄碗打胎药来。”

狂刀虽心中诧异,却没有违背凤夜澜的命令,“是,皇上。”

在碧落昏迷不醒的这一晚,日夜兼程前往西戎国的一辆马车上,容成可欣惊喜地向马车外负责赶车的怪蜀老人叫道:“他醒了!他醒了!怪老头,他睁开眼睛了!!!”

“吁——”怪蜀老人拉住缰绳,将疾驰的马车立刻停了下来。

“快让开,让我看看!”

怪蜀老人冲进马车里,掀开平安的眼皮看了看,又为他把了把脉。

“平……”

在怪蜀老人为平安把脉的时候,容成可欣激动地看着睁开了双眼的平安,差一点叫住他原来的名字。

“诀哥哥,你现在感觉怎样?”

容成可欣改了称呼,她要恢复平安的原有身份,就算他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她也不会再允许平安跟以前的事有任何的关系。

他是被自己救活的,从今以后他的命属于她,他的未来也只属于她,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容成可欣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夺走。

从这一刻起,这世上再也没有平安这个人,他叫容成诀,容成可欣的的诀哥哥。

容成诀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他感觉自己的心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沉睡的东西正强烈地要苏醒过来,他只要一用力回想,脑袋就会炸开了一样痛。

谬墨个有附。“痛……”容成诀沙哑地说出一个字。

“怪老头,他说痛!他说痛了!!”12q。

容成可欣喜极而涕地告诉怪蜀老人,因为怪蜀老人曾经说过,如果平安苏醒过来并有了痛感的话,那他的命就有了延续的希望。

“知道,我知道!”怪蜀老人皱着眉头对容成可欣说,“别吵,让我再仔细诊断一下。”

“嗯嗯!”

容成可欣捂住自己的嘴巴狂点头,可下一瞬她又尖叫起来,猛地从马车里站起来嘭一下脑袋狠狠地撞到了马车顶。

“怪老头你做什么?!为什么又把他弄晕了?!!”

容成可欣怒喊道,怪蜀老人捂着自己的耳朵解释道,“这小子体内的毒还没有彻底清除,如果这时候醒过来对他脑中的淤血块只会有害无益。

没察觉他正努力回忆过去吗?

那些记忆现在会杀了他,所以我用银针封住了他的风池穴,等我们赶到西戎国,用你的血将这小子体内所有的毒血都替换干净后,就可以拔出这根银针了。”

“是不是只要拔出这根银针,他就能想起以前的事?”容成可欣问。

“是。”

“那我宁愿永远都不要拔 出来……”容成可欣不想让容成决想起以前的事。

“这可不行啊,欣丫头。若是普通人还好说,但这小子脑子里有个淤血块,倘若这银针永远扎在这里,怕是淤血块永远也清除不了,到时候怕是还难逃一死。”

“那需要多久才能将他体内的毒血都清楚掉?”

怪蜀老人捻着自己的山羊胡思考了一下说,“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这还要看你的身体状况。按理说,倘若你身子虚,无法三天给他换一次血的话,那他就只能等着,但时间拖得越久,这毒对身子的伤害就越大。”

容成可欣也非常纠结,她不想让容成诀尽快地回想起过去,却又不能让那银针一直留在容成决的风池穴上,给容成决带来危险。

三个月后,容成决体内的毒血就会全部被替换掉,到那时银针就要取出来。

可是,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走进容成诀的心,足够让他喜欢上我吗?

容成可欣抚摸着容成诀绝美而憔悴的脸,心里是种无人可说的难过。

为救他,容成可欣放弃了成为一个母亲的权利;为救他,容成可欣要忍受每隔三天从自己身体里放血的痛苦;为救他,容成可欣只能活到三十岁……如果所有的这些牺牲能够得到回报的话,那便也足够了。

怕就怕,付出全部变成东水流,什么都留不下。

碧落昨晚在梦中梦见了平安,平安笑着拿着一大束木槿花,还用蓝色的野雏菊为碧落做了个漂亮的花环。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平安认识这木槿花,朝开暮落,像碧落一样美丽。”

“碧落不喜欢,平安日后不要送碧落木槿花了。”

“为什么?”

“因为它开得太短暂,碧落喜欢能长久的东西。”

“那碧落闭上眼睛,平安送给碧落一个惊喜。”

“是什么?”梦中的碧落闭上眼睛后好奇地问。

“碧落睁开就能看到了……”

碧落缓缓地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中有一个人影,一刹那的恍惚让碧落认为此刻坐在床边的人就是平安,可等她闭上眼睛再睁开后,床前坐着的人却是凤夜澜。

碧落不知道,身为一国之主的凤夜澜守在她的身边整整一夜。

碧落立刻彻底清醒,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发现屋内除了她和凤夜澜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

碧落坐起来,找了找床的四周,失望地发现竟然没有一样可以用来杀掉凤夜澜的武器。

碧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心里黯然。

若是平安送的发簪还在的话,现在就能亲手杀了凤夜澜。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十公主将他叫来的吗?

碧落看了看被包扎的十指,明白一定是太医来为自己诊治过了。

“醒了?”

凤夜澜被碧落的动静弄醒,他看向碧落的那一刹,碧落眼中浓浓的杀意让他心中一惊。

她要杀我?!

“奴婢给皇上请安。”

碧落收起眼中的杀意,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行礼,可她刚一将腿放下床去,下腹就立刻坠痛起来。

碧落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坐在床边,不敢再动。

“行礼的事就免了,先把这个喝了吧。”凤夜澜将汤药端到碧落面前。

“谢皇上。”

碧落将汤药接过来后,即将喝下前还是疑惑地问了句:“不知奴婢得了什么病?”

听到碧落如此发问,凤夜澜便断定,碧落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事。

正文 244有喜(三)

“你怀了身孕。殢殩獍晓”凤夜澜不咸不淡地说出这句话。

碧落怔了片刻后惊恐地用力一甩手,将汤碗丢出去,捂住自己的肚子后退到床的角落,防备又仇恨地看着凤夜澜。

怀孕?我怀了平安的孩子?!

平安的孩子?!!

碧落此刻的心情是狂喜的,但与之同样强烈另一种感觉便是恐惧和不安,她害怕凤夜澜会杀了她和 平安的孩子。

那碗汤药肯定不是保胎药!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保全平安的孩子?!

“为什么忽然离朕那么远?朕很可怕吗?”

凤夜澜说着便向床内移动了些,准备将碧落拉出来,可他的手刚碰上碧落,就被碧落一下子打开。

“别碰我!离我远点!”

碧落现在有些慌乱,怀孕的消息实在来的太突然,她从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可能,所以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突发的情况。

“之前你顶撞朕,威胁朕,和朕针锋相对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过,怎么这会儿倒装起软弱来了?你的倔强呢?你的坚持呢?你不是连朕要砍你脑袋都不怕吗?”

碧落越是害怕凤夜澜,凤夜澜便认为碧落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别靠近我!”碧落紧咬着下颚警告,因为情绪的大幅度波动,她的下腹更痛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整个人一下子倒在床上,捂住腹部痛苦无助着。

疼痛让她大汗淋漓,但碧落始终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呼痛一声。

孩子……谁能来救救我的孩子?谁能来救救我的孩子!!

见碧落如此痛苦,凤夜澜也担心不已,卓太医死前说过,他只是暂时稳定了碧落腹中的胎儿,但滑胎的趋势却很难逆转。

“秦碧落,”凤夜澜一下子捏住碧落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做朕的妃子,朕让人救你腹中的孩子;二是你带着你还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去死!”

“说,你选择哪种?!”

碧落厌恨地看着凤夜澜,她真的很想有第三种选择,但被困皇宫的她眼下就只有一种选择。

“我选一!”

碧落说完后抓住凤夜澜的手臂,对他央求道:“求求你,快派人救我的孩子!”

碧落感到有股热流正从她的身体里下坠,她害怕那便是她和 平安的孩子,于是这一刻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尊严坚守都不重要了。

碧落要她腹中的孩子活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你选什么,朕不明白,说出来!”凤夜澜逼问。

“碧落愿意做皇上的妃子!现在皇上明白了吗?”碧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朕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亲口说出这句话来!”

凤夜澜满意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发簪来,插进碧落的发髻上说,“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朕的瑞妃!”

发簪就是平安亲手做给碧落的那支,凤夜澜这两天请了最好的工匠将那发簪的每片梅花瓣上都嵌镶了一颗颗璀璨的红宝石,整个发簪顿时由普通变得贵气逼人。

凤夜澜明白这发簪对碧落的意义,也相信总有一天碧落会把这发簪重新夺回去,但现在这发簪已经留下了他凤夜澜的痕迹,除非碧落狠心地舍弃整支发簪,否则她永远也别想将凤夜澜留下的痕迹抹去。

这就是凤夜澜要给碧落的东西,让她永远也忘不掉,永远也丢不掉的,世上最好的一切!

“来人啊!去公主殿,把佛偈僧人请来——!”

凤夜澜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狂刀便领命而去。

见狂刀去找人了,碧落的手才从凤夜澜的手臂上拿开,继续捂着自己的肚子,在煎熬中等待着佛偈僧人。

平安,你要原谅我……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但你不要担心,要不了多久,我一定手刃仇人的头颅,让他为自己所犯的罪孽赎罪!碧落的手紧紧地抓着牀单。1535267

凤夜澜原本还要跟碧落约法三章的,但见碧落此刻如此难受,想说的话也全都咽进肚子里。

凤夜澜烦躁地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等狂刀带人来。

佛偈僧人来的时候,伊凡也一起跟来了,但凤夜澜让伊凡等在墨韵堂的外面,不许入内。

“大师,朕的爱妃,身子如何?”

凤夜澜此刻已经改了称呼,这一声爱妃倒是让佛偈僧人诧异了下。

“娘娘的胎……”

佛偈僧人摇头叹息说,虽然血止住了,但腹中的胎儿已经非常危险,怕是稍有差错就会滑胎。

“大师!请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啊!!”

“娘娘切勿情绪激动,这样对胎儿更不好!”

佛偈僧人告诉碧落,胎儿已经快两个月,因为这段时间碧落的情绪起伏比较大,身子疲累虚弱,后又受了夹指刑,所以胎像非常不稳。

但这些还并不是碧落胎儿不能保住的最主要问题,佛偈僧人有些怀疑,碧落的身子有其他不利于生育的隐疾。

“其他隐疾?那是什么?!”凤夜澜担忧地问。

“这个……”佛偈僧人犹豫再三后,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本僧人在二十多年前曾见过娘娘这样的病例,当时的病人是夏侯府的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和夏侯大人成婚三年,一直未有子嗣,三年间夏侯夫人怀了三胎,但都在一个月的时候不幸滑胎。

后夏侯大人拜托先皇请来本僧人为夏侯夫人诊断,后本僧人就诊断出夏侯夫人患有一种罕见的病症叫胎漏。

这种病本僧人也是在先师留下的医典里有记录,还从未真正的见过。患有胎漏症的夫人虽有生育的能力,却无法安全的生下胎儿,往往一个月到三个月之间,便自然而然地滑胎。

本僧人去夏侯府的那年,夏侯夫人当时刚怀了第四胎,时间正好满一个月。夏侯夫人便已经有了出血的滑胎征兆,于是本僧人按照医典上的记录,对夏侯夫人用了药稳住了胎。

但这并不是解决滑胎的根本办法,倘若无法在三个月内找齐医典中所记录的“四星印”,那夏侯夫人腹中的胎儿还是无法保住。

所谓的“四星印”是指‘雀之灵,龙之鳞,狐之血和花之魂’,这四种药石可以四补气血,固冲安胎。

于是本僧人就和夏侯大人分头行动,夏侯夫妇去了蜮山寻找一种叫‘雀之灵’的药石;而本僧人去了趟关外,从西戎国那里寻来了‘狐之血’;至于医典中所记录的‘龙之鳞’,是先皇提供的;但医典中所记录的‘花之魂’,却是一种百年才开一次的七彩花,而且必须要新鲜的七彩花才可以入药。可当时这种七彩花还没有到开放的时间,所以……”

“那夏侯夫人怎样了?她的孩子保住了吗?”

碧落激动地问,这可是关系到她前世亲身爹娘的事,她很想自己是不是夏侯夫人的那第四胎,若不是,夏侯夫人最后是否有生育,如果没有,那夏婉宁又是哪里来的?

“虽然没有找到最后的‘花之魂’,但已经凑齐的‘雀之灵,龙之鳞和狐之血’却足够稳住夏侯夫人腹中的胎儿,确保胎儿平安降生。只不过因为缺少了最后一味‘花之魂’,服用了三种药石的夏侯夫人却中了药毒。”

“哎……”佛偈僧人叹气道:“夏侯夫人服用那三味药石前,本僧人就已经提醒过夏侯夫人,这孩子会要了她的命,可夏侯夫人还是做出了要孩子的选择。自从夏侯夫人服下那些药石后,本僧人就一直在寻找其他的解决之法,但可惜的是,除了‘花之魂’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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