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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炎传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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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黯然,果然炎腾背负着血海深仇,想至此,问道:
“为何偏偏用这柄剑报仇?”
“因为……”炎腾重重的吸了口气,续道:
“家族覆灭的祸端,便是它……”
啊!倘若一柄剑会殃及灭门,那必是不寻常的兵刃,七夜惊愕的问道:
“这柄剑、何物?”
何物?炎腾会告诉他实情吗?
倘若,七夜贪婪大起,在死谷内诛杀他,那则……
不!
炎腾坚信不疑,七夜断然不会夺取银月剑杀人灭口,亦因,
他们是----
“何物?七夜,我们数次的同生共死,早已是兄弟,今日我便告诉你,这柄剑则是银月剑!”
没错,他犹未晓炎腾的神兵便是银月剑,他很吃惊!吃惊得不由怔怔呼道:
“银月剑!!”
“天啊!难怪我一直觉得这柄剑很特殊,原来并非什么神兵!而是十大圣器的
“银月剑!”
是的,七夜恐怕比炎腾还要知晓它的来历!
倘若,阳之九芒星是九大碎片的宿主。
那么,阴之九芒星便是十大圣器的宿主,而银月剑,正是其一!
眼下,幽静的深谷,野风吹得漫地沙石籁籁震动。然而,石屑的震动,犹不及七夜的心更震!更动!
不过,他震惊的亦非银月剑,而是,炎腾的心!兄弟间毫无保留的心……
眼见炎腾如斯为“真相”忧伤,七夜强鼓一口气,轻轻问道:
“上次、我仅仅知道你两年前来到凌云峰,却不想你便是银月剑的宿主,炎腾,你到底是哪个家族?你的仇家、是谁?”
“七夜,若是追源银月剑、家族,也全因我先祖……‘腾天’而起……”
“腾?你先祖曾创建的家族?”七夜一阵讶然。
“嗯。”炎腾微微一应,一双如幽水般的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以前先祖的故事,他续道:
“当年……先祖年纪轻轻,便战遍……天南地北,手下败将何止过万?当时炎炎大陆……若提及‘腾天’,可谓无人不晓”
“然而,先祖结下的仇怨,也同他的名声一样高,终亦,在仇家联手下,逼入绝境!”
“绝境?”七夜听至这里一愕,追问:
“什么……绝境?”
炎腾侃侃而答:“就是……”
“银月剑!”
他的目光似回到从前:
“先祖无奈下用出了银月剑!终亦死里逃生,同时,银月剑的秘密也暴露了!那时候,他后悔了、醒悟了、然而,一切都晚了,世人无不贪婪肆起,就在家族即将沦陷的时刻,先祖为保住银月剑及家族,终亦做了一个的决定,那便是----
自杀!”
第三十六章 炎腾的身世
“自杀?”七夜猝然一震,追问道:“即便你先祖自杀,亦如何保银月剑无恙?”
“是啊……那一日,先祖拿着银月剑杀戮数百人,最终,炎气枯竭时,在众目睽睽下跳入火海,终亦,焚烧的连渣子都不剩了,众人皆认为银月剑亦伴着他化为虚无,然而,殊不知,他的自杀是真、银月剑是假……”
“也是那晚,族人便携着银月剑远逃而去,终亦,在一个偏僻的镇子,隐姓埋名,‘腾’改为----
‘炎’”
骤闻至此,七夜终亦明悟,为何炎腾的先祖,唤为腾天!好一个狂人的陨落!然而纵是狂妄,七夜也为炎腾先祖的担当而感动,他追问:
“那,你的家族平安无事了?”
炎腾忧伤的摇头:
“不……家族仅仅传承了百年,但最后还是……覆灭,只因为----我!”
他?家族的覆灭,源于他?
眼下,炎腾说至此,眸子闪过晶莹的泪花,说道:
“我的家族远在千里的天魁镇……属于四大势力--尸魁门的势力范围,家族在这里隐姓埋名百年,虽不敌九大家族,却亦是一方豪强了!”
“然而,却因我的出世,彻底的改变了家族的命运,不过,父母却不知我是个丧门星,不仅不知道,更唤我为----腾!”
“我知道,那是父母赋予我的厚望,重振家族的厚望,谁料,我自小从未受过磨难,养尊处优的生活,俨然令我成了放荡的少爷,那时,我蛮横、无法无天……”
“不过,有一个人……”
炎腾说至“人”时,泪水终亦缓缓洒落,哽咽的续道:
“那人唤作炎风,也是我的亲哥哥,每逢惹祸的时候,都是哥哥站出来护着我,因他是家族的继承人,家族不会给我太重的惩罚,哪怕我将家族的‘至神炎技卷轴’烧毁,也只是轻轻的数落几句……“
“我次次的惹祸,哥哥次次的庇护,即便替我挨下家法,依然会忍着痛,笑着对我说‘没事儿,腾儿不要怕,有哥哥呢”
“而我、就这样慢慢的长大了,直至十四岁的时候,不但没有懂事、反而愈来愈无法无天、整日的到处惹事生非,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山吃海喝,俨然就是个纨绔子弟……”
“这时的哥哥已然继承了家族,成为新的族长,我的放荡、纨绔,终亦令哥哥明白他对我的溺爱是害我,那些时候,他日日苦口婆心的劝我浪子回头,远离那些狐朋狗友……”
“然而,这些话我早已听不进去了,我知道,无论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哥哥都会护着我,替我挡下,我就白痴似的骄傲着,为了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哥哥、没心没肺的骄傲着……”
说至此刻,炎腾一拳打在峭壁,霎时鲜血迸出,续道:
“直至有一日,我的纨绔终亦为家族招来了灭顶之灾,我与窑子里的狐朋狗友打赌,家族有一柄神兵削铁如泥,为了证实,我将它偷了出来……”
“银月剑是家族的最高机密,仅有数人知道,即便我也不知晓那是银月剑,仅仅知道若要灌输炎气,它、便会爆发出骇人的炎技,贪图玩耍的我与那些狐朋狗友,便在窑子里的**面前赚足了面子”
“我的纨绔,家族最终暴怒,哥哥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派人四处打探,祈祷着我没有催化炎技,只要我不催化银月剑便不会被认出,然而,太晚了……”
“我被尸魁门的侍从,一路跟到家族却浑然不知,哥哥对这次的惹祸很是恼怒,把我关进家族密室,面壁思过!而且还多次问我,到底有没有催化炎技,我从未见过哥哥发火,当下害怕的撒谎说没有……”
没有?七夜遂然一愣,终亦明白炎腾为何会孤身一人,家族至宝暴露,若在撒谎家族怎么可能不灭亡?
果然,炎腾悲悍、呜咽的话……
“正因我的谎言,耽误了家族的逃走,当晚,尸魁门的人众就杀进来了,家族的地面血流成河,二百多人都死了,就连老幼孩童也被斩杀,而我因被关进密室,也躲开了死亡……”
“我在密室乍闻嘶嚎冲天、不知所措时,哥哥却浑身浴血、惨不忍睹的冲了下来,带我逃跑了,半途中,却被尸魁门的人发现,那时候哥哥自知一起逃跑无望,便将银月剑塞给了我……”
“哥哥为了掩护我,便孤身一人和他们血战,临别前依然笑着,对我说……”
说至此,炎腾亦是嚎咆大哭,断续的呜咽:
“哥哥说……说……没事儿……腾儿不要怕,有哥哥呢……好好……好好活下去……”
炎腾道完放声大哭,而七夜亦不好受,震惊着炎风的担当……
亦是,震惊着炎腾的身世,如此惨痛!
难怪,炎腾对兄弟的称呼,那么在意……
难怪,炎腾的毒誓如此偏激,他人性的正直迹近扭曲,缘以他是----真真正正的浪子回头!
许久,炎腾的情绪渐渐平复,哽咽道:
“两年来,我一直不敢暴露银月剑的炎技,直至上次救你方才用出,我毕生的心愿,便是夺取雷柏学院资格,有待一日荡平尸魁门,用他们的血,来祭奠哥哥和家族的数百人……”
“唉,不过……”七夜轻叹一声,犹未道出后面的话,猝然间,便嘎然而至,亦因,一道少年的笑声传来!
啊!幽谷内,他俩外仅有另一人----
柳笑!
当下,七夜霍的望去,但见被炎气锁链紧紧束缚的他,非但紧张,而是异常开心的笑道:
“哈哈……眼疼,眼疼……荡平尸魁门?就凭你啊,不对,你家族里就剩你了,不凭你,凭谁啊……嗯,我真聪明……哈哈…”
天!柳笑何时醒来的,恐怕亦是听到银月剑的秘密,倘若留他活口,炎腾日后……
杀?
不杀?
七夜就在此震愕、犹疑间徘徊时,骤见炎腾亦替他做了决定,那便是----
“去死……”
第三十七章 柳笑是谁?
炎腾爆喝,“死”字同时,亦是身随声起,“唰”的一剑俯劈而落……
“啊……眼疼……别杀我……”
柳笑乍见一道银辉斩来,奈何他被紧紧束缚着无法挣脱,当下,可怜巴巴的哭喊、求饶……
正当,银月剑斩落的千钧一发,赫见,七夜“彭”的一道火舌将银辉震开,而后,呼道:
“等等……炎腾,要杀要剐,等我问完他再说,而且,他的左眼没有睁开……”
没有睁开?
炎腾源着话望去,一看下,柳笑的左眼,果然紧紧闭着,一时间,炎腾但觉羞愧、自嘲、势难料到会被柳笑吓得魂不附体……
是的,柳笑的忽强的实力,太过残忍、血腥、炎腾内心早已有了阴影,然而,七夜也是如此……
如今,七夜亦提防着那股神秘的力量,倘若柳笑睁开左眼,他则会毫不犹豫的轰杀他,消去后患……
眼下,他缓缓的蹲下,冷冽的扫着柳笑,问道:
“你是谁、为何会召唤魔兽?”
“召唤魔兽?”骤听此言,柳笑遂的一愣,而后,一脸的委屈,哭诉道:
“老大,我发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仅仅记得三个女人要杀我,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呜呜,不过她们挺漂亮……嘿嘿。”
骤见一会哭、一会笑的柳笑,七夜缓缓升腾起烦躁,喝问道:
“你、左眼的力量怎么回事?”
“你、与魔域森林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
眼见七夜喝问的同时,脸色愈来愈铁青,杀气忽隐忽现,猝的,柳笑心头一紧,而后,脸色不在滑稽,而是极为严肃、正色、深沉的忧叹,说道:
“好吧……我便告诉你、我是谁!”
七夜但见他脸色深沉,全无嬉笑、滑稽的表情,暗叹,终亦要真相大白,而后,回应道:
“你、是、谁?”
“记住,万万不可泄漏,我便是----”
“谁……”炎腾追问。
“我便是----
“柳笑!”
“噗……”炎腾气的险些口吐鲜血,两眼翻白,当下,更是爆出粗口,骂道:
“老子两年前就知道你叫柳笑,还用你说……”
七夜生平第一次发觉,话、也能气死人,当下杀气飘散,眸子幽冷道:
“给你最后的机会……”
没错,宁肯杀错、不会放过,倘若柳笑在胡搅蛮缠,下一刻。七夜必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他!
然而,世事总会出人意料!
亦如……
“最后的机会?”柳笑喃喃。
他仿佛无视七夜的煞气,而是,一如往常的嬉笑道:
“哈哈……最后的机会,不是你给的……
而是、我!”
柳笑“我”字乍出之际,赫见锁链“彭”的爆碎,七夜、炎腾犹未反应时,但见他“唰”的一下,亦是腾跃出数十丈……
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
他、如何挣脱的?
天!难道……
是的,七夜、炎腾的猜测皆是对的,正是他们追问“你是谁”的时候,柳笑早已将炎气凝聚,终亦……
“这家伙、太狡猾了”七夜咬牙骂道,而后,“唰”的,与炎腾闪纵间追杀而去,腾跃间,青筋暴起的拳头,攥的“嘎嘎”作响,爆喝道:
“火之力--火神”
“呼”的数十道火焰澎湃涌出,渐渐的覆盖在他的周遭熊熊燃烧,漫天的气息、威压、将柳笑锁定,正当祭出‘火焰斩’时,异变----
陡生!
赫见,他的气息、威压覆盖到柳笑时,他猝的一震,而后脚步嘎然而止,仿似呆若木鸡般的钉在原处……
天!怎么回事?
这一幕,七夜、炎腾百思不解,但深知柳笑的狡猾,仓促间他们不敢贸然上前……
莫非,他的帝皇威压缘故?
不!他七等--高阶的帝皇威压,仅仅会诛杀七等级别之下的,柳笑的修为虽然七等--中阶,但应该不会受威压影响的……
正当七夜疑惑、诧异之际,骤见背弛而立的柳笑,猝然转身,他脸色全无半点儿嬉笑,仿佛遭受晴天霹雳的震悚,喝到:
“你是谁、为何你的气息,这么熟悉!”
啊!莫非!七夜霍然一怔骤眼望去,赫见他的左眼----
紧紧闭着!
这不是左眼的老者,而是柳笑!不过,他们亦是血战过,为何偏偏此刻才察觉他的气息熟悉……
想至此,七夜霍的一怔。
不对,柳笑是‘三恋结界斩’的绝境下睁开左眼的,那么,真正的他从未感受过自己的气息、威压……
那么……
眼下,七夜亦是遐想不断,就在此时,柳笑的话再的传来:
“你为何会有木子珍的气息?”
天!柳笑知晓母亲,七夜虽震惊,却依旧徐徐的回道: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我?”柳笑语气一顿,数息后,目光幽怨的说道:
“我便是----
金兽族长的继承人!柳笑!”
这一言,柳笑回的干净利索、终亦应证了他的猜测!
果然!果然!果然!
眼下,七夜遂心如意、如愿以偿,犹未回应,但觉柳笑的气息涌出,爆发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冷冷说道:
“你是谁!该告诉我了……若不是‘他‘、你俩就死在这里吧!”
“呼”的漫天金辉渐渐凝聚为万道金针,仿似冻结般的,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映射的死气沉沉的幽谷,更为冰冷、血噬……
然而,他们都知道,数万金针的漫天而落或化为虚无……
仅仅会因七夜“是谁”而定!
哦,原来这个爱哭、爱笑、古怪、滑稽的柳笑,也有横眉怒目、沉默寡言的时刻!
不过,这问题,不仅柳笑想知道,炎腾何尝不是如此!
实则,第一次七夜诛杀尽数佣兵时,炎腾便揣测不定,兽潮死境下七夜亦是觉醒‘帝皇威压’,不仅如此,身坠万丈悬崖后不仅他没死,还“救了自己”……
一幕幕的神秘,倘若炎腾不是碍于兄弟间的感情,恐怕早就问了,如今,亦是不用他开口了,昔日的震鄂、犹疑,就要解开了……
眼下,七夜犹未回应,而是仰首望天、徘徊不定,倘若他的身份暴露,炎腾……
唯一的兄弟,会不会因恐慌、惊愕而离他而去呢?
不!
倘若如此,那他则不是--炎腾!想至此,幽蓝的眸子闪过一股决然……
“柳笑……看看这个!”
第三十八章 杀父之仇
七夜道完,‘呼’的九芒星图腾爆射异彩,“唰”的,九芒星凌空盘旋在七夜掌中,一瞬间,九彩的光辉爆射,将死谷映射的如同仙境……
这一幕,九彩的光辉映照的七夜如同天神,散发着天穹照踏、俯视苍生的气息,而柳笑、炎腾则陷入怔然,仿若石塑般怔然……
柳笑被他这股不可违逆的气息,震慑的膛目结舌,断续道:
“这……这是……这是何物?”
七夜静静的望着他,浑身散着绚丽的光芒,一字一字徐徐道:
“九”“芒”“星”
这短短的三字,仿似晴天霹雳,不仅柳笑被震鄂的六神无主,炎腾亦是战战兢兢……
天!十六年前炎炎大陆酿成生灵涂炭的祸端,世人皆知那是木子珍的神物,为何会在七夜手中……
这一幕,炎腾如同五雷轰顶,脑袋嗡地胀得斗大。喃喃道:
“七夜……你……你是……”
“炎腾……你的身世我知道了,如今你也听听我的故事吧……”道完,“蓬”的一声,漫天的光辉渐渐散去,山谷终亦也黯淡无光……
是的,终亦就要倾诉他的身份了,不过,饶是如此,柳笑的万道金针依然飘零,静听着七夜的道诉:
“十六年前,世人不惜涂炭数万人也要结下万尸困魔结界,为此来对付魔域森林,那场大战几乎陨落炎炎大陆全部的高阶炎师、魔兽,世人的目的便是木子珍的九芒星……”
“当时木子珍即将要临盆产子,实力不足昔日的一半,万万未料到众人会群起而攻,双方血战数十日,最终,木子珍开启禁术无上诅咒,化为无数道力量碎片,不过,她死前做了一件事……”
说至此,七夜一股悲愤涌上心头,幽蓝的眸子布满血丝,续道:
“那便是,将体内的孩子强制抽离,并送往了魔域森林外围,楼桑村的边界……幸得一位老族长相救,直至十六岁他才见到母亲的残魂,并托付了责任!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便是下一代天之魔,而,那个少年……
正是我!!”
“啊!那你是天之魔!?”
炎腾极度恐惧的脱口,话、竟然会发自同生共死的兄弟,可想而知,“天之魔”在世人内心到底多么可怕……”
汗,正一滴一滴的向下飞溅!
汗,是炎腾的汗!
如今、炎腾将如何决择这个兄弟?
泪,也一滴一滴的向下淌落!
泪,则是柳笑的泪!
“真的……是你……?”柳笑两行热泪,已霍地源源淌下,在一瞬之间,他竟已泪流披脸……
“呼”的,万道金针伴随着柳笑的失声痛哭,如同散落的烟花般,渐渐的消失了……
这一幕,炎腾脑子愈来愈乱,他不渝柳笑、七夜、有何渊源……
为何、柳笑直至此刻,方才声泪俱下,
为何、他的哽咽,如此凄凉、悲愤……
是否、他的欢喜背后,
尚还存在着一段凄凉的
往事!?
眼下,炎腾犹疑间,但闻柳笑的哽咽:
“我等你、许久了……”
七夜一怔,问道:
“多久?……”
柳笑答:
“十六年……”
七夜追问:
“十六年?何意?”
柳笑咬牙:
“报仇!”
天!莫非、柳笑是个疯子?
那时候,自己方才出世!如何与他结怨,何谈报仇?
难道……
“何意?”七夜眉头轻皱,追问道。
此言一出,柳笑不由垂着首缓缓坐下,甚至连向来邪气的右眼,亦不禁有点黯然!看来他真的不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柳笑道:
“报杀父之仇!”
“报噬母之仇!”
“报兄妹之仇!”
柳笑说到这里,语音嘎然变得混浊,呼气如牛,恍如异常辛苦,浑身更急剧颤抖起来。
这一幕,七夜深深叹了口气,叹息为何世间有如此多的仇怨,无论他、炎腾、柳笑,都是如此,很难想象日后是否还会有与他们通病相连的人?
难道,真的是母亲的无上诅咒?
他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他仅仅想知道等他十六年的柳笑,会有怎样的往事?
想至此,七夜说道:
“倘若,你能平复下激动,我不妨听听你的故事……我想知道,为何我与你有仇?”
骤闻此言!柳笑仅是颤抖了一会,便已平伏下来,惟他的声音仍然有点虚弱,道:
“你与我无仇、不过,我的父亲却被你的母亲斩杀……算不算仇!”
“当然!子报父仇,天经地义!”七夜锵锵答道。
这一言,七夜犹未惊讶,他料到十六年的仇怨,必会和母亲有牵连,然而下面的话,则是----
意料之外!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找你报父仇!”
“嗯?为何?”七夜犹疑问道。
“亦因,我的噬母之仇!兄妹之仇!”
七夜一震,他的话、不仅听不懂反而愈来愈乱!然而,数丈的炎腾何尝不是如此,即便他苦思冥想、绞尽脑汁、还是搞不懂何意!
当下,炎腾亦是好奇不已,好奇静听的样子,仿似已忘记他犹在“天之魔”的惊惧下徘徊!
“那件事,太久了……唉……”
眼下,柳笑哀叹一声,神态忧伤!但,不知为何,骤见他紧紧闭着的左眼,竟不由自主、莫名其妙的湿润起来,最终……
紧闭的左眼,赫然渗出一丝浓浓血泪!
七夜一直站在身畔,骤见柳笑的左眼蓦然渗血,当场一骇,低呼:
“你……的左眼,流血了……”
他左眼的血却犹未有半分停止,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他道:
“那是它在伤心、亦因一切,源于这只左眼,它、也是我的----
父亲”
七夜终亦感觉柳笑的身世,仿似没那么简单,单是一道浓浓血丝,便已看透了他心底那股莫名痛苦!
当下,闭口不言,静听着柳笑的道诉:
“十九年前,我在魔域森林出世,不久后,我便知父亲是金兽族长、亦是至神强者,他统治着魔域金属性的魔兽,因为,我出世的时候,非哭、非闹、反而,不停的笑着……”
“故此,父亲、母亲为我取名柳笑,他们希望我笑,而我也确实很喜欢笑,两年后,母亲诞下妹妹,我从此更爱笑,我一直认为我是世间最爱笑的人……”
“不过,那甜美的日子仅仅三年,魔域森林便开启了那场旷世血战,当时、我哭了、也是生平第一次哭,我哭、并非魔域森林生灵涂炭,而是、父亲被木子珍斩杀……”
啊!魔域森林血战在即,母亲遭此时居然杀了他。
怎么回事?
七夜怔然之际,但闻柳笑亦在说道:
“那一夜,我与妹妹犹在母亲怀里撒娇,忽然听到魔域森林杀声肆起,正当惶惶不安、惊慌失措时,父亲从殿外闯了进来,还未进门便扑倒在血泊里,父亲当时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只因他胸腔被贯穿,留下一口恐怖的血洞……”
“我当时被吓哭了,母亲跑过去还未及搀扶起他,便听到父亲嘶嚎,“快把笑儿、洁儿、抱过来、快”,母亲当时虽恐慌不知何意,但终究还是将我们抱了过去……“
“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父亲何意,但、很快我便知晓了,父亲竟将他的力量一分为二、分别封印在我和妹妹的眼睛上,做完这一切,我便发现父亲的脸色灰暗无光,断续的对母亲说……
“笑儿与……洁儿,以后便……全靠你了……’
‘你……,无论如何,都要带我们的孩子……’
‘逃出……’
‘生……天!’
父亲说完这句……临终之言……后……便当场气……绝,死在母亲……的怀里!”
如今,柳笑哭哭啼啼的说了不少前尘,愈说愈是虚弱不堪、有气无力……
“母亲为何杀……他?”
七夜犹疑问道,此语一出,不仅炎腾一怔,就连一直哭泣的柳笑也是一顿,而后续道:
“其实、父亲与木子珍一直矛盾不断,只因她那些年过于残暴,不断的发动兽潮涂炭世人的生命,父亲便因此屡次阻止,谁料、木子珍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兽潮愈来愈烈……”
“终亦,她的残暴激起怨恨、那日、世人无不反抗,然而,父亲觉得终归会有化解干戈的办法,便劝说她,谁料木子珍居然一剑贯穿了父亲,并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什么话?……”七夜追问。
柳笑哽咽:“她说:‘他会来救我的……我一直在等他、我发动兽潮,便是逼他出来……他、一定会来!”
骤闻此言,炎腾终亦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
“他?他是谁……”
“唉……”柳笑忧叹,轻轻摇头。
是了,柳笑不知、炎腾不知、相信世间知晓“他”的人,也就寥寥数人,然而,这数人里便有七夜。
“他”便是,七夜的父亲!
这一刻,七夜骤觉鼻子一酸,险些淌出泪来,然而,他亦不是为柳笑悲痛,而是母亲!
他几乎能想到,母亲死去那刻有多凄凉……
然而,直至最后,父亲终究没有出现,母亲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原来,柳笑的一切、皆是拜他所赐,这是……
缘分?
倘若如此、为何总是如此戏弄、微妙、?
十六年前,若不遭此难,他们便是挚友……
何必、苦等这日?
一想到这里,七夜不期然深深苦笑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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