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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带着点读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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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考验经验,更是臂力的体现。

    看着看着,一百多位民工们忍不住大声喝彩,甚至集体鼓起掌来。场面越来越热烈了。

    而侯斌、王二德、雷师傅这几个禁不住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高中生怎么可以把搬砖这种活做到如此精准和连贯。他们只好胡乱猜测道:大概唐宇天生就是个搬砖的料吧。

    祝白飞的实力果然不凡,虽然他每次夹了12块砖,比唐宇多了3块。但基本能跟唐宇的速度差不多。每趟大概只花17秒钟,只比唐宇多了2秒。

    唐宇仍然以每趟15秒钟的节奏进行着,10分钟过去了,唐宇正好搬了40趟。仓板上一共码了360块砖。

    而这10分钟,祝白飞也以平均17秒一趟的速度进行着,完成了35趟,已经堆了420块砖了,整整超出唐宇60块。

    由于两人堆码得都很整齐,所以谁搬了多少,都一目了然。众人顿时替唐宇捏了把汗。特别是侯斌、雷师傅他们,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也看出,唐宇已经是尽了力了。但他每趟只有9块砖,确实跟祝白飞的12块砖之间有差距。

    而一旦唐宇输掉,也就意味着,唐宇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想到这儿,他们只好无奈地看着唐宇,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而钱大宝、刁又安那些人,却在一边“哼哼”冷笑。他们看着祝白飞仓板上那逐渐超过唐宇的砖堆,心里那个乐啊。

    刁又安又闭不住他那张贱嘴了,朝着侯斌道:“怎么样?小猴子,你的人输定了吧。我承认,这小子大概生来就是个搬砖的料。可他碰上了祝师傅,也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钱大宝也朝着侯斌一阵冷笑道:“别说他只是你小猴子的人,就算他真是孙猴子转世,也还是逃不出祝师傅这尊如来佛的手掌心啊,哈哈哈哈!”

    那些小混混们,顿时跟着一阵哈哈大笑。

    钱大宝越看越高兴了。他也看出唐宇的水准来了。心想:今天要不是祝白飞在这里比试,换了谁也不可能是唐宇的对手。他越来越觉得把祝白飞召入麾下,是物超所值了。

    又搬了5分钟,唐宇跟祝白飞的差距已经达到了90块砖了。

    祝白飞开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起来,不过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当中有个民工路过这儿,稍微挡了一下他的路,还被他狠狠地臭骂了两句。

    而这时的唐宇却越来越平静了。他正好看到王二德拿着一条毛巾和一杯水站在那儿。估计是准备等他们结束的时候给他喝的。

    唐宇立刻高兴地停了下来,顺手从王二德手里拿过毛巾,擦了擦额角,然后从容地从王二德手里端过水杯,轻轻地呷了一口,然后不禁皱了皱眉头。

    众人见唐宇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还以为他是破罐子破摔,准备认输了。谁知,唐宇居然对王二德道:“二德哥,你这茶放了多少茶叶啊?好苦啊!我倒是喜欢喝甜的,要是加点糖就好了。要是实在没有,你直接给我弄杯白开水就行了,谢谢啊!”

    说完,唐宇把杯子淡定地往王二德手里一塞,拎着两只砖夹子,又上了卡车。

    王二德、侯斌他们半天才转过神来。

    王二德忍不住问侯斌道:“猴子哥,都比到这么紧张的时候了,他居然还嫌我泡的茶苦。他这算是要输还是要赢啊?”

    侯斌现在心里也很乱,于是不耐烦地道:“小宇说要喝糖水,你就给他弄杯糖水来,管那么多干嘛?多加点糖!快去快回!真是??隆!?p>;  王二德被侯斌无缘无故地数落了一通,只好给唐宇冲糖水去了。他一边向食堂跑着,还一边疑疑惑惑地回过头来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任谁都不想离开一秒钟。

    而唐宇喝水这个间歇,似乎也成了比赛的分水岭。对于唐宇来说,倒没什么,因为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速度,以每趟搬9块砖,每个来回15秒的速度,很有节奏地搬着。

    而对于祝白飞来说,显然进入了一个艰难的阶段。首先,左右手拎的份量一样多,本身就不合理,因为每个人的左右手力量总是不平衡的。

    其次,常人一只手拎4块砖,他非要拎到6块,也就是说,他必须是常人力量的1。5倍。如果说瞬间爆发力可以是1。5倍的话,耐力却是很难达到的。

    由于上面两条原因,经过15分钟激烈的拼搏,祝白飞的体力终于开始明显下降了。而且,他前半段拼得越凶,后半段下降的速度就越快。特别是他的左手,力道没有右手大,所以一边夹着砖,一边已经明显地在颤抖了。

    于是,在搬运的过程中,他不得不开始把左手的砖往右手的砖上搁一搁,以期借一把右手的力。但他的右手毕竟也不是神仙,早就透支了。被左手的砖一搁,没两趟就不行了。

    渐渐地,祝白飞走一趟的速度,由17秒拉长到了每趟22秒。斗大的汗珠开始“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

    而唐宇仍然保持着节奏,像机器人一样精准的动作丝毫没有走样。

    于是,到20分钟的时候,两块仓板的砖开始逐渐接近了,祝白飞那仓板只比唐宇那仓板多40块了。

    正在大家期待着唐宇能够一举追上祝白飞的时候,王二德端着满满一杯凉糖水过来了。唐宇一看,立刻笑着跑了过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大叫一声:“好甜!”说着,他咕咚咕咚,一口气把一整杯糖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一抹嘴巴,对着王二德道:“谢谢二德哥。”

    说完,他轻松地捡起地上的砖夹子,又往卡车上窜了上去。不过,他刚跳上卡车,却没有去夹砖,而是回头朝王二德道:“二德哥,帮祝师傅也来一杯水吧,问问他喜不喜欢糖水。”

    王二德以为他是小孩子胡闹,也没听他的。但众人听到唐宇这句话,差点跪倒一片。他们没想明白,这小子在这么强大的对手面前,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管人家喝不喝水,还要问人家喜欢什么口味。

    而正当唐宇这边喝完糖水,干得更欢的时候,祝白飞却早已经累得虚脱了。他的手心里已经开始出冷汗了,握砖夹子的手开始打滑。他明显感觉到,现在他最大的敌人,就是那经过自己改装的砖夹子了。每次一想到那6块砖的份量,他的手就有些发抖。

    其实,这时候,如果他主动把砖夹子调整回4块砖的话,也许还有机会,至少不会输得很惨。但刚才他调到6格的时候,是多么威风啊。现在再调回去,这么丢面子的事,他哪里受得了。于是,他只好继续死要面子硬撑着。
95 叉车也疯狂
    但是,那12块砖,在他心里已经长成了一座大山,他实在吃不消了,走得越来越慢。

    到23分钟的时候,唐宇的砖堆正式跟祝白飞的持平了。又过了两分钟,唐宇已经反超过祝白飞10多块砖了。

    民工们越看越兴奋。他们这时候才渐渐看出来,刚才在调砖夹子的时候,祝白飞一下子调到了6格,不是实力的展现,而是一种不懂装懂的表现。根据现在的形势,他们也越来越有信心,只要不出意外,唐宇赢得这场比赛,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于是,他们一边看着,一边回想起唐宇刚才的淡定,心中都忍不住暗暗佩服起来。

    王二德和侯斌也相视一笑,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那只空茶杯,就跟喝了杯子里的糖水似的,心里头都感觉甜甜的。

    而刁又安、钱大宝却越看越恼火起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好的开局,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钱大宝忍不住朝着祝白飞骂道:“祝白飞,你干什么吃的,居然比不过一个学生仔!”

    祝白飞被钱大宝这么一说,更是又急又羞。但越是急,手里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发抖。终于,他左手突然脱力,砖夹子一松,6块砖齐齐地掉了下去。

    幸亏唐宇正好空身经过祝白飞身边,见此情景,他眼疾手快,一个猛推,把祝白飞推出去两三米,祝白飞差点被推倒,幸亏有侯斌一把扶住。

    而祝白飞刚才站的泥地上,立刻被那掉下来的6块砖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要不是唐宇这一推,祝白飞的脚肯定要被砸中。而祝白飞只穿着布鞋,只要被6块砖中随便哪块砸一下,那脚趾肯定得断个一根两根的了。

    这一推,祝白飞没事了。反倒是唐宇,因为发力过猛,小腿被祝白飞下垂的砖夹子划到,裤子立刻被划破,皮肤上显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来。

    祝白飞立刻羞得面红耳赤,朝着唐宇道:“你……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唐宇一笑道:“没事,没事。”

    祝白飞羞愧地道:“我……我认输了。”

    唐宇知道,祝白飞的颜面,算是丢到姥姥家了,他实在有些不忍。

    他突然灵机一动,反而替祝白飞圆起了场:“别啊,祝师傅,刚才是你的砖夹子质量不好,打滑了,不能怪你的。要不,你就用我的砖夹子吧。我就用你的,其实我也想试试能不能6块砖一起夹呢,我们正好换一换。”

    说着,唐宇还没等祝白飞答应,就把自己的两个砖夹子递到了祝白飞手里。自己捡起祝白飞掉在地上的砖夹子,开始继续干了起来。

    而祝白飞拿着唐宇的两只砖夹子,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候,唐宇在卡车上叫道:“祝师傅,你可不能就这么认输了。你这么认输的话,我赢得也不光彩啊。”唐宇这话,显然像是激将法。

    祝白飞一听,也觉得唐宇的话有道理,就算输,也得输出个男人样来。于是,他重新爬上卡车,开始搬运起来。

    现在,祝白飞用起了4加5的组合,虽然这是唐宇为他自己量身定制的,但祝白飞跟唐宇的手臂力量差不多,所以,祝白飞用了一趟,就感觉特别轻松。祝白飞这才明白,刚才唐宇为什么只调大了一只夹子,而且只调到了5格。

    没想到,这个学生仔看似简单的调弄,里面却包含了这么大的玄机。他不得不打心底里佩服起唐宇来。

    而现在的唐宇,也正好到了冲刺阶段。他已经不需要保存体力了,而祝白飞那两对6加6的砖夹子,正好满足了他现在的需求。于是,他搬得更快了。

    这回,不管是民工们,还是钱大宝他们,都看出来了:原来唐宇的臂力,相比于祝白飞的毫不逊色。他用6格的砖夹子,看上去比起祝白飞还要更轻松一些。

    侯斌、雷师傅他们见此情景,都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唐宇无论是搬砖还是搬水泥,都不是普通民工可以比拟的。不过,他们也因此彻底糊涂了——这学生仔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手里会有这么多绝活?……

    到30分钟的时候,唐宇那1080块砖的“堆好汉”正好完成。而这时候,祝白飞的砖堆还差着50多块砖呢。6趟之后,祝白飞才算完成了任务。

    尽管两人的时间仅仅只差了两分钟,但唐宇脸不红,气不喘,祝白飞却气喘吁吁,似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所以两人的高下已经很明显了。

    民工们立刻一阵欢呼,王二德及时地又递给唐宇一杯糖水,唐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而当大家正在庆祝胜利的时候,他们其实忘记了一个重要人物——钱大宝。从刚才祝白飞自己脱力,砖块差点砸到脚板开始,钱大宝就已经知道结局了。他的脸色死灰,紧盯着还在轻松搬砖的唐宇,恨不能让砖块自己倒下来,把唐宇砸死。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奇迹并没有发生,唐宇毫无悬念地赢得了胜利。当他们热烈庆祝的时候,钱大宝再次想到砖块倒下来的情景。这时,他恨不得整仓板的砖都倒下来,把这些想造反的民工们统统压死。

    突然,由砖块倒下来这个邪念,钱大宝想到了一条绝处逢生的妙计。他记得这个小子比试之前说过,等码完之后,必须经过叉车工测试堆码质量的。于是,他立刻兴奋地朝刁又安一摆手。

    刁又安屁颠颠凑了过去。钱大宝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刁又安别的本事不行,要论起领会钱大宝的意思来,他倒是一绝。听完钱大宝的话,他立刻恍然大悟,谄媚地朝钱大宝笑了笑,就悄悄地退出了仓库。

    这时,侯斌和雷师傅同时走到了钱大宝跟前。侯斌道:“钱督办,比试结果出来了,小宇胜了。那我们那个组,是不是应该把剩下的砖也搬进仓库了啊?”

    钱大宝“哼哼”一声奸笑道:“急什么?谁说何宇赢了?”

    雷师傅立刻怒道:“钱督办,话可不能这么说,愿赌服输!既然输了,那就要按照事先说好的办!”

    钱大宝见侯斌和雷师傅显然因为唐宇的胜利,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气得差点当场发作。

    不过,为了长久之计,钱大宝还是忍住道:“我没说不按照说好的办啊?不过,何宇在比试之前已经说过了,要用叉车来测试码砖质量,才能最终定出输赢的。所以,我已经让人去叫叉车工开叉车过来了。你们先等一等再说吧!”

    大家一听钱大宝这么说,忍不住向那两堆码得高高的砖看去。

    真别说,高手就是高手。不管是唐宇那堆,还是祝白飞那堆,码得都是整整齐齐的。每层90块,一共12层。由于砖块都是横侧着放的,两堆砖都是1米4那么高。而1米4也正好是仓板堆物的标准高度。

    这些砖,每一层不仅是侧着放的,而且在侧放的同时又都是横竖相间的。所以互相挤挨着,可谓固若金汤。

    侯斌和雷师傅相互看了一眼,淡定的一笑,都退了回去。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两堆砖码得都够水准,别说是叉车叉,就是地震,也很难把它们震塌。如果钱大宝硬要叉一叉,那就不妨让他去叉。反正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唐宇肯定赢定了。

    而祝白飞一听钱大宝的话,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以他三十几年的眼光来看,唐宇堆砖的技术完全无懈可击,任凭哪个叉车工来检测,也不会有问题。所以,钱大宝的所谓测试,纯粹是自取其辱。

    不多久,一辆叉车鸣着喇叭,缓缓开进了仓库,刁又安大摇大摆地站在叉车的叉脚上,乘着叉车一起进了仓库。

    所谓叉车,是由一个驾驶室和前方的两只叉脚组成的。叉车的两只叉脚呈扁平状,一般是专门用来插入仓板底部的。一旦插稳之后,驾驶员就可以控制两只叉脚,把仓板连同仓板上的物品一起抬起,搬运到某处后,再重新将仓板放下来。

    叉车一停下来,刁又安就带着叉车司机来到了钱大宝跟前。

    众人一看来人,立刻不住地点头。原来这位叉车司机叫窦洪鹏,是这个工地上十几个叉车司机当中最牛逼的一个,技术无人能比。他儿子也在这个工地上干活。

    窦洪鹏是个老实人,干活也很卖力,但就是爱赌。有一回,他输得实在没钱跟人赌了,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自己的叉车技术跟人打赌。

    他让自己的儿子戴着安全帽站在叉车前,然后,他自己驾驶叉车,用叉脚把自己儿子的安全帽从头上给摘了下来,再用叉车脚重新帮儿子戴上。而他的儿子却毫发无损。跟他赌的人当然就输了。

    也正是因为这次打赌,窦洪鹏在叉车工中的地位就此确立,从此,再也没人敢挑战他的叉车技术了。
96 残疾的儿子
    侯斌和雷师傅他们,见来的是窦洪鹏,心里就更加淡定了。他们觉得,凭着窦洪鹏的技术,就是码得再差的砖堆,连个渣都不会掉下来。

    钱大宝见窦洪鹏来了,也令人不易察觉地笑了笑。但他没有跟窦洪鹏说话,反而朝刁又安投去一个带着问号的眼神。

    刁又安会意,立刻朝着钱大宝重重地点了点头。

    钱大宝一看,明白刁又安已经把窦洪鹏搞定了。于是,他假装一脸和蔼地对着窦洪鹏道:“窦师傅,您可是老叉车工了。您的儿子也在这里干活,是吧?”

    窦洪鹏一听钱大宝提到自己的儿子,立刻明白了他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唯唯诺诺道:“是的,是的。钱总督办,有什么活,您尽管吩咐。”

    钱大宝道:“也没什么大事。”他转过身朝着身后那两堆砖道:“这里有刚码好的两仓板砖。你来帮我们测试一下砖码得怎么样。你的任务就是分别叉着两仓板砖,在原地兜三个圈子,看看它们堆得结不结实,会不会有砖掉下来。”

    窦洪鹏看着那两堆砖,显然有些为难。

    其实,钱大宝让刁又安出去找窦洪鹏,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因为钱大宝知道,窦洪鹏特别好赌,所以穷得叮当响。而且,窦洪鹏的儿子是个缺一条胳膊的残废。工地上看在窦洪鹏的面子上,才让他儿子在工地食堂帮忙做饭。

    所以,钱大宝刚才关照刁又安对窦洪鹏来个软硬兼施。一方面,他让刁又安许诺给窦洪鹏500块钱。另一方面,他又让刁又安以窦洪鹏儿子的工作作要胁,让窦洪鹏答应替他办事。

    至于办什么事,钱大宝讲得清清楚楚,就是让窦洪鹏利用自己的叉车技术,让祝白飞堆的那堆砖顺利过关,而让唐宇堆的那堆砖倒下来。而且,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做得不露痕迹。

    刁又安一见到窦洪鹏,就把这些条件开了出来。500块钱对于窦洪鹏来说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钱大宝以他儿子的工作作为要胁,这让窦洪鹏根本无法反抗。

    他老伴早已去逝,儿子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寄托了。而像他儿子这种残疾人,能找到现在这份工作,而且又是在他身边,真是太幸运了。于是,窦洪鹏不得不答应了刁又安的要求,来到了仓库。

    现在,当钱大宝把要求一说,窦洪鹏立刻为难起来。因为任谁的眼光,也都可以看出,这两堆砖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码砖的高手干的。

    而对于他窦洪鹏来说,这两堆砖就是闭着眼睛去叉,也不可能会有任何闪失。

    现在,如果硬要让窦洪鹏把砖堆弄倒,也不是一件难事。有两种方法:一是直接用叉脚把砖堆顶倒。另一个办法更彻底:叉脚不插到底,只插一半,然后撬起仓板,那么整仓板砖就会全部被掀翻。

    但是,刁又安来的时候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必须按照刁又安的指示,让其中某一堆砖出现倒塌,还要不露痕迹,让别人看不出来,那就是一个相当高难度的动作了。

    这不禁让窦洪鹏暗暗捏了把汗。因为他知道钱大宝的为人,自己如果不能按钱大宝的要求完成任务,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

    正当窦洪鹏看着两堆砖为难的时候,钱大宝却对着侯斌、雷师傅他们道:“怎么样,让窦师傅来测试,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众民工异口同声道。

    侯斌私下对唐宇夸赞道:“窦师傅可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叉车工,在他手里从来没出过事故,是个名符其实的‘叉车王’。”

    唐宇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相信侯斌的话。他甚至朝窦洪鹏友好地笑了笑道:“窦师傅,今天麻烦您了,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惊动您这位‘叉车王’,真是让我有点过意不去了。”

    窦洪鹏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尴尬地看着唐宇,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笑又不是,不笑又不是。

    钱大宝一看,立马替窦洪鹏解围道:“行了,窦师傅,您就快点吧,等这里比完了,大家还要干活呢。”

    窦洪鹏撸了撸鼻子,做贼心虚地坐上了叉车,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刁又安立刻指了指祝白飞那仓板砖道:“就从这仓板开始吧。”他一边说着,手一边很不自然地搔了搔头。

    刁又安的这个动作,窦洪鹏看得清清楚楚。他立刻明白了刁又安的意思。在他们进仓库之前,刁又安就已经跟他说好了,只要自己搔搔头,就代表要让这堆砖顺利过关。

    窦洪鹏心里小小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把叉车脚叉进了仓板底下,然后轻轻抬起,在原地不紧不慢地转了三圈,然后把仓板轻轻放下。别说是有砖倒下来,就是这时候砖块上停了只苍蝇,估计都不会被惊动。

    唐宇对叉车驾驶也很在行。在重生前,他尽管以搬砖这种杂活为主。但因为他与世无争,所以,那些叉车工、翻斗车工什么的都觉得他好说话。他们又发现唐宇很聪明,于是干脆,就把许多归叉车、翻斗车的活推给了唐宇。

    虽然按照国家规定,各种工程车必须有相应的驾驶证方能上岗,但在工地内部,也没人来管。

    而唐宇反正也闲着没事做,就把操控各种工程机械当成了最大的爱好。整天就开着各种工程车忙里忙外的,藉此打发无聊的时间。所以,要论起工地上的这些活来,搬砖固然是他的强项,而工程机械的操作使用,更是他最拿手的。

    刚才,窦洪鹏稍稍露了这么一小手,唐宇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禁不住拍手叫好起来。旁边的侯斌、雷师傅、王二德什么的,还以为唐宇因为是个学生仔,没见过市面,所以才这么大惊小怪。于是他们都忍不住互相看了看,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而钱大宝、刁又安一看也都笑了。他们没想到唐宇竟然这么弱智,都已经“大难临头”了,居然还在为窦洪鹏鼓掌。他们忍不住互相狡黠地看了一眼,然后冲着唐宇投去鄙夷的目光。

    而钱大宝和刁又安异样的眼神,却没有逃脱祝白飞的眼睛。他立刻猜到他们之间有阴谋,但出于现在这个身份,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干着急。

    这时,刁又安慢慢地走到叉车前,朝驾驶室里的窦洪鹏一摆手,指了指唐宇那堆砖,阴恻恻地道:“窦师傅,现在再试试这堆砖吧。”说完,他摸了摸自己肿大的嘴唇。刚才被唐宇那一下,他的嘴唇已经肿得像两根火腿肠了。

    窦洪鹏立刻看懂了,因为刁又安早就跟他说清楚了,只要他一摸嘴唇,就代表要让那堆砖出差错。

    窦洪鹏的心顿时紧张得“咯噔”了一下。他坐在叉车驾驶室里,仔细地看着这堆砖。他不得不承认,这堆砖堆放的水平比先前那一堆还要好。所以,要让这堆砖出现问题,又要不露痕迹,只怕全工地的叉车工都不可能办到。

    但他现在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把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堆砖,像是盯着一颗即将爆炸的地雷似的,眼睛一眨不眨,足足有一分钟,他没有任何动作。

    这时,民工们,还有钱大宝、刁又安他们都感觉有些奇怪。刁又安连忙催促道:“窦师傅,你还想什么呢?没干过这活怎么的?”

    窦洪鹏无奈地看了看刁又安,心说:你这话没错,我做了这么几十年的叉车工,还真没干过这活。

    不过,他毕竟是老叉车工了,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缓缓开着叉车靠近了唐宇的砖堆,把两只叉脚慢慢伸进了仓板底下,然后顿了顿……

    突然,叉车发出了非常轻微的“哧”的一声。从外表看,叉车没有丝毫动作。但这个异样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唐宇的耳朵里。

    唐宇立刻感觉不对,多年的叉车操作经历告诉他,这个声音代表有一只叉脚被稍稍放低了一点。而这种操作在当前情况下,是不应该出现的。他稍一转念,就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慌忙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

    但为时已晚,只见窦洪鹏已经把两只叉脚突然抬了起来。顿时,仓板不明显地轻轻震动了一下,而仓板上的砖却出现了一阵抖动,但很快就停止了。

    这个抖动,对于其他人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但对于唐宇这种老手来说,简直犹如发生了地震。结合刚才那一声不引人注意的“哧”的一声,他的脑筋立刻电光火石的转了一下:不好!

    唐宇现在一切都想明白了——窦洪鹏跟刁又安是串通的。

    这辆叉车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一种。普通叉车的两只叉脚,必须同升、同降、同翘、同平。而这辆叉车两只叉脚的高度,是可以单独控制的。也就是可以让两只叉脚在不同的高度进行作业。这样就大大提高了叉车的环境适应能力。
97 无证驾驶
    但是刚才,当祝白飞差点被砖块砸到脚,却被唐宇舍身相救之后,他对唐宇的看法却发生了180度的转变。特别是当唐宇把自己手里的砖夹子跟自己互换这一举动,更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没想到,唐宇不仅照顾了自己的面子,还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祝白飞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于钱大宝和窦洪鹏的伎俩更是深恶痛绝。而这时,唐宇又恰巧露了那手“叉车吻砖块”的绝技,让他更是对这个高中生偏爱有加了。

    于是,他终于决定,要站出来替唐宇做点什么。就算不为唐宇,只是为了一次公平的比试,他也不能容忍钱大宝他们的行为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窦洪鹏,他们不知道窦洪鹏会有什么表现。要按窦洪鹏平时的火爆脾气,肯定会不顾祝白飞的面子,跟他大吵一架了。但现在,窦洪鹏的表现却有点出人意料,他没有阻止祝白飞,而是一个劲地用眼神看着钱大宝和刁又安。

    而钱大宝和刁又安跟其他人一样,完全没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只是大惑不解地看着祝白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祝白飞已经“腾”地跳进叉车驾驶室,熟练地将叉车调了个头。

    窦洪鹏见祝白飞已经开始操控叉车,而且叉脚已经逼近自己跟前,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祝白飞鄙夷地看了一眼窦洪鹏,然后转过头再也不看他,而是专心地盯住了唐宇堆的那一仓板砖。他按部就班地将叉脚插进仓板底部、抬升、转三圈、放下。

    刚才,窦洪鹏叉祝白飞那堆砖的时候,因为心理障碍,所以显得格外小心翼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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