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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14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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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阳说了一半天,又绕回了原来的起点,还是得让我魂不附体的出窍,难道非得如此才能解决问题吗?我倒真不怕死,可我怕死后还要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一个方法,除非你能请来一位高人!”她又开始继续吃起了冰淇淋。
我精神一振,立时信心膨胀,高人?得有多高!姚明算不算高?我的信心也只维持了短短两秒不到,便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双手自然地垂了下去,我发现身边还真没有这种通晓阴阳之术的高人。
这时候我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一个人,她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头发高高盘起,那造型有点像《神雕侠侣》中的李莫愁,只不过穿的却是一身职业装,手上还带着串佛珠,胸前的胸牌上写着:“我爱我家房产经纪人—杨冰玥!”
起先她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因为像这种中介公司的经纪人实在太多,丝毫不比理财经理少,但她这样道姑气质的却不多见。
一声婉转如山涧清泉的铃声响起,她接起电话道:“张先生,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你选的那栋别墅开门正对断山,此为大凶之相,背后所靠断崖嶙峋,正犯廉贞煞,不管用于投资还是自住都并非上上之选,中华五千年留下来的风水学其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管你相信与否。。。”
我听得不明觉厉,忽然发现她是个人才啊!现如今党和国家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就算党和国家暂时不需要,但我需要啊!
“好!那先这样,后面我们再沟通!”
她刚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见伸长脖子的我一脸荡笑,好似发现了新型物种般目光如炬,炯炯地望着她。
“你。。。有事吗?”
她用手护住了衣领中隐露的风光,一副防狼的姿态,我一把握住她挡在胸前的右手,第一次见面的激动,离别之际的不舍,久别重逢的欣喜,吃葡萄咬了舌头的忧伤。。。全部凝聚于这一握之中,一边摇一边道:“你好杨小姐,在下一位朋友被恶灵缠身,如今危在旦夕,刚听闻杨小姐有趋凶避邪的本事,还请高人出手相救!”
杨冰玥抽回有些变了形的右手,可怜兮兮地叹气:“我只是个弱女子,工作多,提成少,人家休假我加班,房贷没还清,保险自己买,帮你?谁来帮我呢!”
我一下苍白了,见她这副态度,低声在她耳边轻声附了一句:“有偿的!”
嘴角弯起月牙般的弧度,在金钱的诱惑下,她顿时眉开眼笑,拿出随身携带的计算器,奸商道:“本来我是不愿多管闲事的,但今天遇到你也是一种|猿粪|,做朋友的,有今生,没来世,我不帮你谁帮你啊!先说好了,我收费可是很高的,由于业务不同,收费的标准也不一样,朋友,你出门带钱了吗?没带够的话,支持微信转账哦!”
我抬头默默合计了一下手头剩余的资金,把心一横,先摸摸她的底吧,这年头招摇撞骗的骗子可是多如牛毛,前两天我还接到一通电话,有个傻x冒充我领导,让我明天去他办公室,结果被我骂的狗血淋头。
四天前,我在火车站遇到一老太婆,上来就问我借四块钱,说自己没钱做地铁回家。。。
八天前,一新疆的串串拿个苹果问我200要不要,我没当场拆穿,他收了钱后说要把卡拿出来,然后偷偷换了个模型机给我,差点被我送到派出所。。。
半月前。。。唉!算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这年头骗子多了,傻子就明显不够用了,反正我这般聪明睿智的人是不会轻易上当的,不过,我还是得试探一下她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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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鬼影凶间(八)
我豪气状:“钱不是问题,你都做哪些业务呢?”
“相面测字一次200!”
“占星算命一次1000!”
“布局风水一次2000!”
“迁坟拾骨一次8000!”
“驱鬼降妖一次15000!”
看着她娴熟地介绍自己的业务,我还真有些吃不准,毕竟隔行如隔山,我伸出手道:“先算个命吧!”
似乎知道我在考验她,杨冰玥挑眉一笑,也没去看我的手相,从双肩背包中取了盒塔罗牌,素手一挥,纸牌整齐地摊开一片拍花,示意我道:“洗牌!”
我用双手胡乱地把牌型打乱顺序,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玩塔罗牌,每次看到影视剧中邪恶的女巫捧着水晶球,仿佛施了魔法般地求问“水晶水晶告诉我,匹诺曹把白雪公主拐骗到哪去了!”的时候,只觉得国外的占星术是那样高大上,不像我们国内的算命神棍,掐掐指就是一顿胡吹乱侃,太草根了。
根据她的引导,我把纸牌重新摆成圆形的牌花,依顺时针的方向继续洗牌,集中意志,心里默默念着想问的问题。
一旁的李双阳也坐了过来,大发少女心性,单手拄着腮,双眼满是惊奇,我心无杂念地把牌叠好,切成两摞,从上下两面各取了两张牌,推到了杨冰玥面前!
杨冰玥这才接过纸牌,开始快速地摆出牌阵,把我选的两张牌依次入位,之后就是开牌了,将牌阵中的牌依次打开,再从每张牌的解讲和整个牌型的前后关系做全盘分析,看得我暗暗咋舌,小小的四十张阿卡娜,简直比梅花易数还要复杂艰涩!
我随机选择的两张牌,第一张为“愚者”,按杨冰玥的话说这是一张特殊的牌,并不在1…21的顺序之中,正位解释为憧憬自然的地方,毫无目的地前行,喜欢尝试挑战新鲜事物,明知是错误的选择及失败的结果,却一意孤行,盲目地追求梦想而完全忽略现实,独特的恋人,以独特的方式取得意外的收获,把握重点,寻求捷径,倾向于自由的工作氛围,适合艺术类工作或从事自由职业。
逆位解释为重视梦想,无视物质的损失,离开家园,为出外旅行而烦恼,心情空虚,轻率的恋情,无法长久持续的融洽感,对婚姻感到束缚,彼此忽冷忽热,猜题错误导致考试失利,不能放心的旅行,不能下决心,怪癖,不切实际。
这段解释更让我哑口无言,基本完全符合我的性格和选择倾向,甚至连我猜错奥林匹克错误命题和离家出走都能说中,唯一让我费解的,独特的恋人是指什么?我爱过的人或未来会爱的人很独特吗?
另一张牌则是命运之轮,上面是象征天使的斯芬克斯,下面是魔鬼,四周围绕着象征命运中的各种境遇女神、天鹅和毒蛇等。
我的命运有如那命运之轮在塔罗牌中不停的转动,特殊的恋人终会消失,最真的爱人亦会出现!
杨冰玥在解读这张牌面时也不禁皱了眉,李双阳转眸看着我,两人竟同时疑惑地道:
“你的求问是什么?”
“你想问的是什么?”
我笑而不答,只对杨冰玥道:“算你卜得准,最后一项给打个折吧!”
杨冰玥倒没急着答应,反问我道:“我得先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于是,我便将自己的经历和1801房和盘托出,也是给她一个知难而退的机会,免得到时超出她能力范围,弄不好大家全都翘辫子。
听完了我的描述,杨冰玥脸色说不出难看,但我怎么都觉得那副棘手的样子是装的,果然,她在计算器上键指如飞地道:“这么凶啊!那得贵点,少三万我不做!”
三万?我嘴角不自觉地一阵抽搐,我说:“妹子,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份上,便宜点呗!”
“你也是阴阳风水师?”杨冰玥惊奇地问。
我皮笑肉不笑:“我是抢劫的!”
杨冰玥笑容一收,清冷高傲地转身欲走。
闷闷不乐的我对她伸手道:“留张名片吧!”
“这还差不多!”
杨冰玥又坐了回来,从口袋里取了一盒名片,不是一张,是一盒哦!
有安利的,保险的,金融理财的,放贷的,办信用卡的,淘宝零食店铺的,游戏代练的,酒醉代驾的,回收名烟名酒的,宠物配种的,公积金套现的。。。
翻了一半天,才翻出一张印有五行八卦的黄色名片,我讷讷道:“你到底兼了多少份职业啊!”
杨小姐立时愁眉苦脸地萎顿下来,自哀自怜道:“工作多,提成少,人家休假我加班,房贷没还清,保险自己买,人家是女神,我是女汉子!”
怎么好好的突然又抱怨起来了,一只苍蝇在我眼前飞来飞去,被我一巴掌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罢了罢了,我用手机加她的微信,转了一万块定金过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强调了一句:“不过,你真的能搞定吗?”
她本来笑盈盈地看着转账金,此刻见我质疑她,立刻神色庄重地道:“帅哥!你知道我这个刀疤是怎么来的吗?”
刀疤?我看她手指着额头,瞧了一半天也没看到所谓的刀疤,最后我拿出了180倍电子放大镜,这才看到她两个毛孔中间真的有道一毫米的刀疤。
“尼玛!这也叫疤?”我歇斯底里,内伤吐血,喷了她一脑门。
杨冰玥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血迹,淡定地道:“帅哥,你最好不要小看了这道疤,想当年你姐姐我也是个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园区幼儿园的狠角色。。。”
“我完全没兴趣!”
我举手打断她道:“总之,你是有办法对付那些厉鬼的吧!”
旁边一声冷笑,李双阳有意无意地道:“我在她身边坐了这么久,她都未曾有一点感知,你这三万块钱啊!怕是要做慈善了!”
杨冰玥单手插进西裤口袋,另一只手摩挲了下盘起的头发,故作有型地道:“那还用说吗?别看我工作多,提成少,人家休假我加班,房贷没还清,保险自己买,人家是女神,我是女汉子。。。”
我又一次暴跳:“你是复读机吗?还是说你有多自豪这些事?”
“不要吐槽!看看这是什么!”
她把一只金属材质的打火机递到了我眼前,我接过来打开盖子,一段音乐响起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端倪了一半天,依稀记得这是05年脍炙人口的网络歌曲《老鼠爱大米》,想当年各种翻版传遍大街小巷,是继《流星雨》之后又一首被唱破的流行歌曲,可除此之外,它也仅仅只是个会发音的打火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掏出一支烟来,啪啪打了好几下都没见火花,竟然还是个坏的,我鄙夷道:“像这种破玩意儿淘宝上一买一大堆,别想拿它糊弄我!”
杨冰玥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像个没有道德底线的推销员般滔滔不绝:“你别不识货!那可不是一般的打火机,它燃烧的可是地狱业火,可以焚烧一切阴灵恶鬼,最重要的是这款打火机将个性化创意和金属完美结合在了一起,它不仅是诠释时尚的礼品;还有很高的实用价值和收藏价值。。。后面省略三千字!”
好像只有前面才是重点吧,我哈欠连天地道:“我只看效果,不看宣传!”
她又开始吹牛了:“好吧!为了让你知道你这三万块钱绝对物有所值,我有必要再给你讲讲你姐我额头刀疤的来历!”
“算了,我怕了你了!”
我揉着气血翻涌的胸口,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反正定金已经付了,又是我主动找上她,若她真是徒有其表的泛泛之辈,全当我做慈善好了。
尼玛,我两个月的工资啊!做慈善?想想就心痛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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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鬼影凶间(九)
临近傍晚,我独自坐在桂花公园的长椅上,清爽的微风轻轻掀开衣领,说不出的舒服,点开手机上的酷狗音乐盒,戴上耳机,随便找个歌手的专辑,随机播放;一个老头从我面前经过,他牵着的吉娃娃突然对着我身后狂吠,我看着这一人一狗眨眼间走出了公园的大门,便向身后望了过去。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静谧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昏黄萧瑟,我看见李双阳就站在靠近河边的位置,正和两个陌生男子交谈着什么,那两个男子具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大黑墨镜,时而摇头,时而耸肩表示无能力为,我取下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可能因为距离太远,我仍听不清她们交谈的内容。
仿佛感受到我的目光,两人同时望了过来,一个少年白头,另一个精干的黑色短发,我还在想他们应该不是普通的鬼吧,难不成是阴间的鬼差?
很突然的,我感觉到在离我9点钟的方向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里,我倏地转头,瞳孔骤地一缩,那个站在十字路口的人,透过匆匆而过的车辆间隙,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对我挥手。
接着,我看到了他牵着的宠物,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巨型犬类,第一眼看去就像个爬行的人,没错,那分明就是一个人。
在我一瞬间失神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朝我爬了过来,起先他是慢慢的爬,生锈的机器一般,笨拙而缓慢,可爬了几下之后,关节一下灵活起来,一千米的距离,几乎眨眼就爬到了我身上。
我本能地向后躲去,后背紧紧贴着长凳,它缓缓地支起身体,每动一次都伴着一阵“咯咯”的骨裂声,慢慢地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五官残缺的脸,粗线条的画布一般的脸上,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只有一只右眼和嘴巴,我震惊但并不害怕,我不害怕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这些非人的情景,我震惊这个人分明就是刘鹏啊!
屏住呼吸,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黑色的垂液溢出嘴角,他也盯着我,几秒过后,他的嘴越长越大,一口就咬了过来,我挥手奋力去挡,和他扭打在了一起,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脸担心的李双阳,她蹲在我面前一声声的呼唤:“文浩!文浩!你冷静一下,他已经走了!”
我难以平复那剧烈的喘息,四下匆匆撇了一眼,又对上了李双阳漂亮的眸,我们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我的右臂上,手腕以上三寸的地方,清晰地印着两颗牙印。
苏大附属医院加护病房,我一把推开房门,大汗淋漓地看着病房里的两个护士,在她们身后的病床上,刘鹏的身体明显被移动过,地上还有一小滩血迹,我问护士道:“他怎么了?”
护士支支吾吾地说:“病人刚才自己摔下了床!”
另一个护士害怕担责任,竭力辩解道:“真的是他自己摔下来的,我们进来时他已经趴在地上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只磕掉了两颗门牙,没有崩裂伤口!”
我下意识看看手臂的齿痕,刚好是两颗门牙的印记,而且他的床下还有一双血脚印,整齐地并排在一起。
李双阳盯着那双脚印道:“他撑不过今晚了,它会夺走他越来越多的东西,这次是两颗门牙,明天就是他完整的魂魄!”
帮刘鹏叠好皱起的被角,我很少在朋友面前表现得如此情真意切,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文浩能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螺丝刀都可以,只有两个字——“仗义!”
眼看天要暗了,最後一道夕阳的馀光即将消逝,也不管他是否能听见,我仍对昏迷中的刘鹏道:“兄弟,我当你是兄弟,所以我会为你赌命,但如果我回不来了,别怪我救不了你!”
离开了病房,我眼中的灰败和颓废一扫而过,取而代之是无比坚定和不再彷徨,看了下手表,现在是9点10分,我拨通了杨冰玥的电话,开口便道:“半个小时后,金狮雅苑见!”
“喂!不是说好明天晚上吗?要不要这么辛苦啊!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
“少废话!收了钱就赶紧做事吧,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不理会电话那头的愤然,直接挂掉,我已经走出了很远,忽然发现李双阳没有跟过来,回头催促她道:“发什么呆啊!天已经黑了!”
李双阳犹犹豫豫地看着我,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和我一同走进了电梯,我心头也打了一个问号,不过时间紧迫,我也就没太在意那么多。
城市灯光像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昏暗,苏州这古老的城市,安静地躺在运河的怀抱里。
半个小时后,金狮雅苑,李双阳站在槐树下仰望着星空的璀璨,她的心事似乎更重了,我一根烟刚刚吸到一半,一辆计程车就开到了我眼前,杨冰玥面无好色地从车上走下,一见面就开始抱怨;“催的这么急,你赶着投胎啊!”
掐灭烟头,用力踩了两脚,我走过去帮她拿背上的包裹:“投胎也要拉着你一起,不然我一个人多寂寞!”
“呸呸呸!真不吉利,大半夜的我帮你捉鬼,你咒我?”
杨冰玥夺回了包裹,从里面掏出一件道袍,随意地往身上一披,腰间系带打出个漂亮的蝴蝶结,我心想可惜少了拂尘,不然就是活生生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了。
见我神色轻佻,她不耐烦地催促:“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带路,办完了事我还要回家做面膜呢!”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就引领着她朝小区内走去,这座小区竟没有一户亮灯,我们走在荒草丛生的石子路上,死寂的夜色中,隐约能看清大楼的轮廓,显得格外渗人。
我已经来过一次了,对周围的环境也算轻车熟路,如鬼子进村一般雄赳气昂,反倒是自诩高人的杨冰玥一路上不停地东张西望,畏畏缩缩的,跟做了贼似的,这要是路过一个警察都得给她逮起来,好好盘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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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影凶间(十)
1号楼应该就是这栋了,我仰望着黑蒙蒙的大楼轮廓,突然站定脚步,杨冰玥心不在焉地撞在了我的背上,绷紧的神经达到极限,惊叫了一声,向后一连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栽进池塘里。
我手疾眼快,赶紧扶住她倾斜的身体:“你不是专业的吗?怎么怕成这样!”
杨冰玥逞强地道:“谁。。。谁害怕了!我真是专业的!”
一只默默跟在后面的李双阳开口道:“过了十二点就是七月十四,届时生门紧闭,这是一年中阴气最强的时候,晚了就进不去了,我们赶紧上去吧!”
现在都十点了,也就说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当下不在迟疑,抬步便迈向台阶,却被心虚的杨冰玥挽住了手臂,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虚:“你不是不怕吗?”
她口是心非道:“我有说我怕吗?这黑灯瞎火的,我是怕摔倒!”
我也懒得跟她纠结,来都来了,再去考虑临阵换将也来不及了,用力一跺脚,震亮了正门的感应灯,灯光惨淡地映照着周围的一切,我走到电梯口,摁下了向上升的电梯键,此时电梯显示刚好停在18楼。
之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停在18楼的电梯开始下降,在17层停了一次,16层停了一次,15层又停。。。。
正常来说,这栋楼除了刘鹏的1701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租客了,显然此刻进出电梯的并不是人。
杨冰玥慢慢向我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道:“从我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是一栋五行排列的聚阴楼,而且风水布局已经失控,现在看来,这里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鬼楼了!”
说完,她又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补充了一句:“全是厉鬼!”
我淡定地道:“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请你来的!”
“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说1801也是真的?”她的反应不可谓不夸张。
我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也是一沉:“当然是真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在骗你?你跟我吹得天花烂坠,说自己有多厉害,不会都是假的吧!”
杨冰玥苦着一张脸,懊恼地拍着额头,悔恨交加地,在我看来却无耻到人神共愤地慨叹:“我竟然鬼迷心窍,上了你的贼船!”
看着打开来的电梯,为了打破这沉闷而又压抑的气氛,我开玩笑地道:“既然上了船,你就是我脚拇指上绑着的蚂蚱,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是怕有钱没命花,我不玩了!再见!”
她转身想跑,反被我横抱了起来:“聘礼都收了,现在说不玩?你是想多了吧!”
“其实,我只是个小职员,工作多,没提成,人家休假我加班,房贷没还清。。。呜呜~”
我黑着一张脸对她大吼:“你就跟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一样,每天只会跳小苹果,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偶尔换句台词嘛!”
杨冰玥双手死命板着电梯门,一膝盖顶到了我的小腹,疼得我倒吸凉气,她趁着我手下一松的时候撒腿就跑出了电梯。
真是苍天有眼啊!奈何她紧跑慢跑,台阶绊倒,又被追出去的我给倒拖了回来,身体被我拖拽的同时,双手在地板上无力地匍匐:“不要啊!不要拉我啊!我要回家写作业!”
好在李双阳控制住了电梯键,不然电梯又会回到18楼,那样的话我们还要再等好一会儿。
杨冰玥就这样被我生拉硬拽地弄到了18楼1801室门前,我和李双阳站在她身后,把展示自我的舞台留给她一个人。
“地球就靠你来拯救了,加油!你是最棒的!”
“看好你哦!”
杨冰玥紧贴着墙壁弱弱地说了句:“这个任务太艰巨了,我可以弃权吗?”
我断然摇头,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默默地蹲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怎么还哭了呢?
我正想上前安慰几句,却看到她竟拿毛笔在墙上画了块墓碑,又点了三柱香插在地缝中,凄凉清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我靠!白毛女啊!我崩溃扯着自己的头发,咆哮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晦气!”
“呜呜~”
她似有无限委屈,对着墓碑哭得更伤心了,就好像我逼着她去死一样,我心肠一软,决定用我动听的歌喉,来为她传递正义的力量。
我拍拍她肩膀,牵起她的小手,来到了1801的门前,清了清嗓子,深情地唱:“咳咳~”
“妹妹~妹妹~哦~我的妹妹哟~”
感受到牵着的人儿惶恐地往后退,我再度把她拉了回来,声音突然洪亮: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莫回呀头——”
这一曲唱得真是恢弘豪迈,尤其最后那一声悠长的高音,绝对惊天地泣鬼神,毫不夸张的说,用余音绕梁三日不识肉味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我就奇怪了,这么清澈飘逸的歌声竟没人为我鼓掌,反倒招来一阵铺天盖地的鬼啸:“要死了啦!大半夜的不消停,唱得比鬼哭都难听!”
“不要再锯木头了!”
“我生前可是患心脏病死的!”
“你来这里唱歌好有勇气!”
“你要不要用氧气袋?你不用我就要用了!”
“这就是你和死人交流的方式吗。。。。”
一时间整栋鬼楼都沸腾了起来,我还真没想过自己的歌声有如此之大的杀伤力,这要是一直唱到天亮,没准这些鬼就搬家了。
我这样想着,正欲再度引吭高歌时,李双阳及时捂住了我的嘴,小声道:“我建议你在鬼多的地方不要唱歌,很危险的!”
杨冰玥整理了一下失色的花容,也随后道:“好了好了!唱歌这种事就像作爱一样,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我们注意到墙边烧了一半的三柱香,其中左右两支烧得特别快,只有中间那支还保持着点燃时的长度,我瞧着那两短一长的三柱香火,奇道:“这香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
杨冰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细密的冷汗,面色十分凝肃:“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不是我不讲义气,此事真的超出了我能力的范围,我真的不想陪你一起去死,趁着鬼楼还没封门,你让我走吧!”
我承认她却是有些过人的异能,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继续留她陪我涉险,只得让开身体,无奈道:“那好吧!请自便!”
见我如此轻易地放她离开,她一脸错愕,也没再多说什么客套的话,走了没几步,她又突然回过身来,向我抛来一样东西:“这个你留着,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我接住一看,竟然是那支会发音的打火机,不管有没有用,先收着吧,我对她抱拳道:“如果我文浩明天还能活着出去,剩余的尾款我也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
杨冰玥双腿交叉地站在原地,扭扭捏捏地道:“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走了?”我老开心了,还以为她良心发现了呢。
杨冰玥眯着眼笑了笑,表情忽然严肃,轻道一声“再见”,便很没义气的逃跑了。
她飞奔地拐进了电梯,在电梯快合上的一霎还不忘对我打出个拜拜的手势,我和李双阳头顶一排省略号,我“呸”地吐了口吐沫:“人如此者;狗猪不食其余,真浪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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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鬼影凶间(十一)
李双阳解开领口的一粒扣子,一边扇风一边说着风凉话:“知道她不靠谱,还真是靠不住!”
我眼睛一亮,在男性激素的刺激下产生心旌摇曳的感觉,猥琐地凑了过去,偷眼瞄着她不小心走光的胸口,吸了口口水道:“是啊!是啊!就像硬挤出来的奶沟,一点都靠不住!”
李双阳见我盯着她的胸口大流口水,俏脸一下就红了:“你这个色狼,笨蛋,变态,真难以置信,去死啦!”
锁骨——封侯——回旋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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