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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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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叶君生出来。

其时叶君生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吵闹声,不禁眉头一皱,披衣出来,让同样受惊醒的叶君眉待在屋里,自己开门出去看怎么回事?

当见到黑压压上百人时,不由一怔:这些人吃饱了撑着吗?三更半夜闹上门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幸而这时黄超之也赶了回来,口齿伶俐地陈述了事件过程。

叶君生一听,哑口无言,这情节怎么像存在主义的荒诞小说呢?

就听得以柳临渊和赵庆宝为首的两家书院生员,振臂高呼“不服”,说叶君生一定买通了评委,徇私舞弊云云。

叶君生听得不耐,冷笑道:“你们要怎地?”

柳临渊愤然道:“反正我们对你那首《临江仙》夺魁不服。”

“呃,那么我换写一首呢?”事到临头,根本解释不通,只能换个方法解决。

柳临渊一听,声音徒然提高:“如果你重新写一首能让我们服气的诗词来,我们马上就走。”

叶君生不再废话,返回屋中,不过片刻就写就一首,拿出来给柳临渊:“你们看这首如何?”

目光在笔画森然的字句上滑过,先是一阵沉默,然后还是默然,再然后,一架架马车灰溜溜走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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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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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说孤云峰诗会的诗魁,居然被根本没有来参加的叶君生摘走了;比如说来势汹汹,扑回独酌斋讨个说法的天谷书院与白水书院的众多生员,看完叶君生写就的新作后,屁都不放一声,垂头丧气黯然离去……

再比如说,叶君生的字,已卖到一贯一幅,堪称一代名家的行情了。

诸多消息,风一般在整个北方文坛流传着,成为一个热门话题。

“声名鹊起”,以此来形容毫不为过。

如果说道安诗会之时,叶君生所引起的热议还只是停留在冀州范围内的话,那么现在的影响,却迅速扩张,在戎州夏州都震起了不小的波澜。

坊间传闻,越传越玄乎;而真正知道内幕的一干评委们却另有心思,他们反而撇开作品层面,而深入到内部因素去,例如探讨叶君生与九公主的关系到底到了何许地步?

要知道从古到今,空有满腹才华却落魄潦倒的才子不少,但如果能藉此才名而成为官场新贵的话,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终归到底,还得看叶君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大家俱把注意力放在叶君生所写出的作品上,现在风向徒然有所改变,而开始聚焦在他这个人身上了。

满城尽谈叶君生,虽然夸张了些,但也差不多。

声名真是奇怪的东西,就像飘忽的鸟儿,当你拿着网兜到处抓的时候,却总是捞个空,但当你无意追逐之时。它又会一头撞到你怀里来……

有些荒诞的感觉。

整件事对于叶君生来说,就是“荒诞”二字。事到如今,他仍然不清楚拿着那首《临江仙》去诗会的人的身份。

至于李逸风等,那是绝不可能道破的。

这两天,独酌斋一共卖出了十幅字,购买者身份来历不明。不过这些字帖,都未曾盖上天地玄黄顽石印,而是用了另一枚普通的私章。

名利双收,果然密不可分。

有生意,叶君生当然开心。他更开心的是揽镜自观时,见到顶上灵光的霞光文气,赫然粗了一圈儿。颇有壮大的迹象。

与此同时,天地玄黄顽石印已破开了第六重禁制,距离十重禁制的阶段战略目标不远矣。

能运转十重禁制的话,阵法流转,可炼化入体。隐匿灵光气息,作用性非同小可;而假如能破开二十重禁制的话,另一个重要功能随即开启,就是印内乾坤世界。

先天纯阳之宝,奥妙无穷,各有无以伦比的特性。而天地玄黄顽石印的两大特性便分别是藏匿与镇压。

印内乾坤世界开启。自称一方洞天,能将人玉与物都收藏于其中,外人无从知晓。

破解的禁制重数越多。这个世界的空间就越大。

可以说,叶君生得了天地玄黄顽石印,便等于取得了立身开道之根本。所要做的,便是炼化而已。

炼化不易,若非有前任的对应炼制功法。就凭叶君生如今的修为,破解第一重都要一、两年功夫才行。

不过即使有图解。可本身实力跟不上的话,也会遇到瓶颈阻滞,难有寸进。

这方面,叶君生已感觉到了。

本身修为,阳关境界早已十分稳固,阴神出窍,夜行日走,吹风淋雨,只要不是太恶劣的气候,他都不怕。然而要想突破至下一境界“法相”,可绝非易事,要收集凝聚大量香火念力才行。

如此一来,又要读书博取功名,又要修炼,又要炼化法宝,还得进行一些必要的应酬交际……如果会分身术的话就好了!

哥很忙。

猪妖近期也很忙——自从牛哥出了事,它倍感孤单寂寞,常常独个儿望着太阳或者月亮发呆,就差那句经典台词“晚晚垂泪到天明”了。

“老爷,我想牛哥了。”

这天晚上,叶君生到后院来说话,猪妖做如斯开场白。

叶君生拍拍它脑袋,道:“它会没事的。”

经历这一场,对于猪妖还真有些刮目相看之意:本以为它就是个贪吃好色的家伙,胆小如鼠,只是碍于被大圣镇压住才假装服服帖帖,没料到大圣被抓了,猪妖的表现却非常忠实,晚上连偷窥听床都很少去了。

猪妖仰躺着,四肢朝天地望着明月,忽而一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日了。牛哥,你在他方还好吗?俺老猪想你都瘦了一圈。”

叶君生一听,差点就“扑哧”笑了出来,实在不习惯猪妖这般文绉绉的深情告白款。

干咳一声,问:“夯货,你目前修为如何了?”

猪妖道:“快要突破法相之境了。”自从受到大圣的指点,它进步神速,领悟得很快。

“不错,那你们做妖的,要修炼到什么境界才能变化人身?”

“非散仙不可。”

叶君生点点头,忽而问:“夯货,我与大圣都不曾在你身上种下禁制,你为什么不走?”

闻言,猪妖顿时一骨碌爬起来,目灼灼地盯着叶君生,样子非常的严肃:“老爷,你岂能如此看轻于我?俺老猪是那样的人……猪吗?人是人他妈生的,妖也有他妈的。俺老猪生长于天地间,得遇机缘,开启灵窍,学得人文气节,便有三个胆,一是吃胆;二是色胆;三是忠肝义胆!”

它说得正气凛然,掷地有声。

叶君生为之哑然,忙一竖大拇指道:“夯货,是老爷说错了话,明天赔你一壶好酒。”

猪妖随即嘟囔道:“那还差不多……况且,牛哥可是答应传授一门《隐身术》给我的,没学到手,打死俺老猪也不走……”

心里在想:学得隐身术后,马上就到皇宫偷窥贵妃洗澡去咯……嘿嘿。老爷,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叶君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炼化宝印的瓶颈不期而至,接下来就不是水磨工夫所能解决的了,必须寻找到一个适合的契机才行。

于是,叶君生顺势结束了闭关,返回书院中。

如今的观尘书院,叶君生赫然已成为风头人物,势头稳稳压过郭南明一头。而郭南明自从看了叶君生后来写的那首作品后,与柳临渊和赵庆宝等人一样,都出现了长时间的默然。就连合适的评论,都找不到一句。

此词,当为天授呀!

心中哀叹之后。郭南明很想来一句“既生瑜,何生亮”的苦逼感言,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直接选择离开观尘书院。离开冀州,开始游学天下。

“老师说得对,天地何其广阔,自己以前一直在冀州坐井观天了……”

他的离开,无形中更让叶君生的风头达到极致,一时无两。

“君生。这一次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超之满面春风:作为叶君生在书院中的唯一好朋友,叶君生这番戏剧性的夺魁,其与有荣焉。心里对于自己的眼光感到非常自豪。一直以来,他都是很看好叶君生的,这才不惜本钱帮叶君生开书帖店。

做人便是做人情,但这人情的学问太大了。绝不是光凭着精诚,或者钻营就行的了。还必须有眼光。

“对了,君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黄超之非常好奇。

叶君生一摊手:“如果我说我也不大清楚,你信不信?”

黄超之一怔,道:“你说的话,我当然信的了。”

叶君生道:“事实便是如此。”他确实也不大明白其中的关窍,只隐约猜到了那么一点,但无法确定。

黄超之搔搔头,干脆不纠结这个了,道:“对了君生,你我就到府衙中办理文书手续,将那独酌斋的产业转过你名下吧,我总是记挂此事,心里不爽。”

叶君生道:“但我现在还不够那么多钱……”

黄超之一摆手:“谈什么钱,就当愚兄送你的。”一座大宅子,算得上是一份不俗的大礼了。

叶君生连忙道:“那可不行,岂有这般道理?”

黄超之却很认真地道:“君生,这是我心甘情愿送的。我就把话说白了吧,他日等你高中,不知多少人会抢着送房子给你,现在我先送先好,讨个便宜。”

叶君生看着他:“你就那么肯定我会高中?”

“呵呵,愚兄读书不济,但还有几分眼光。况且,以你我交情,区区一座宅子又算什么?”

他说话说得漂亮,干脆利索,摊开了讲。

一番争拗之下,叶君生坚持不愿白白得了他的宅子,只说手续可以先办,该给多少还得给。

黄超之急了,便道:“要不你写一幅好字给我吧,钱我一定不会要的。”

略一沉吟,叶君生便答应下来,铺开文房四宝,凝思写下“祥瑞镇宅”四个淋漓大字,然后掏出天地玄黄顽石印,提气费神地端端正正盖上一个真章。

这是他第一次用上此先天纯阳之宝,而且不仅仅是单纯盖章,还调动了其中的阵势禁制,堪称“真章”。

祭起意念,灵眸看去,就见到印章之上有一团淡黄的气息在流转翻动,煞是灵敏。

从某个角度上,这一幅字就不再是一副普通的字了,而是开过光的,有一定的辟邪功用。

一幅字,宛如法具,足以抵得上独酌斋的价钱了。

叶君生自是付出了相关的代价,汗出如浆,精神即刻疲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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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游学

见到叶君生盖个章后,脸色忽而变得有些苍白,还有汗意渗出,黄超之不由关心问道:“君生,你怎么啦?”

叶君生摇摇头:“没事。”

稳一稳神,这才定住状态。

这方天地玄黄顽石印,还真不能随便动用,费心费神,不可等闲视之。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白白占了黄超之的便宜。送这幅字帖给他,可备不时之需。至于章印痕迹,经过阵势的变幻掩饰,也不怕被人察觉。

叶君生就怕黄超之看轻了这幅字,拿回去后随便丢在一边,那就浪费。但这些,可不是他所能操心的,得看个人造化。

两人随后到府衙办理文书手续,至此,独酌斋就真正属于叶家的产业了,感觉颇有不同。

在前一世,叶君生欲求一房不得,不管到哪个城市去工作,都是租住,等于外客。

主客之别,判若云泥。

当将房契交予给叶君眉之时,少女居然哭了。一直以来,很多纠结虽然她不说,但心底里始终存在——哥妹俩离乡别井,离开彭城来到冀州,在不算长的时间内,打拼下一座大宅子,真心不容易。

当晚便设宴,请江静儿与黄超之过来,聊作庆祝。

第二天一大早,有小厮手持请柬,登门来请,却是顾学政派的人,要请叶君生到顾府做客。

一州学政大人,执掌全州的教育事业,可谓高官大员,眼下让人来请叶君生一介生员,可谓破天荒的事。

叶君生倒没有受宠若惊的心态,稍微整洁衣冠,便随着小厮前往顾府。到了之后,发现除了他,顾学政还请了冀州两名大儒,正是李逸风与黄元启。

“学生见过学政大人。”

叶君生恭敬作揖施礼。

顾惜朝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不必多礼,请坐。”

坐下之后,即有丫鬟奉上香茶。

对面的李逸风和黄元启四道眼光嗖嗖地往他山身上瞟,然后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叶君生的外貌谈不上俊美,身材中等。剑眉朗目,全然没有一般书生的柔弱感;关键还在于气度,举止从容。很是淡定,殊为难得。

要知道一般生员第一次面见学政大人,定然会战战兢兢的,话都不敢多说。

顾学政抿了口茶,忽道:“叶君生。你干的好事。”

这话说得有些突兀,好像兴师问罪般。

叶君生在座位上欠了欠身,问道:“不知大人言下之意?”

顾学政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眸掠过一抹赞赏之意,这才斯条慢理说道:“本官曾问郭南明,为何选择南下游学。他与我言‘君生在,故远游’。”

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叶君生逼走了郭南明一般。

叶君生却知道学政大人不可能会因此而怪罪于他。否则怎会请他来做客,便避重就轻地回答:“其实学生也想出外游学。”

“哦,为何?”

“久居之,故远游。”

叶君生巧妙地套用了郭南明的话,演变出另一种意味来。他并非心血来潮。或者只为了应对才这么说,而是早就有了游学这个念头。

当然。其实游学只是表面的名义,关键是要到处走走,寻找修为突破的契机,总是呆在冀州城内,明显不是路。

顾学政呵呵一笑,道:“读万卷书,走万里路,于身心皆有补益,不错。”

接下来的谈话,就比较客套化了,没有呆多久,叶君生便识趣起身告辞,临出门口时,背后顾学政忽然叫道:“君生慢走,老夫还有一事请教。”

他居然用了“请教”二字。

叶君生忙道:“不敢,还请大人明言。”

“昔日在科举院,君生曾出一联‘上勾为老,下勾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回来之后,我甚觉奇妙,苦思下联不得,不知君生可有好句?”

闻言,李逸风和黄元启顿时陷入沉思之中,显然也想对出下联来。只是一时间,思路全无,只得望着叶君生,既然他能出上联,自然早有下联。

果不其然,叶君生微微一笑,对道:“二人为天,一人为大,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顾学政听着,眼眸一亮,不禁拍手道:“好对,果然好对。”

李黄两人皆是点头赞许。

等叶君生离开之后,顾学政问李逸风:“逸风,你看此子如何?”

李逸风道:“确有妙处。”

顾惜朝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慢慢道:“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去问九公主,但也不能置之不理,如今圣体有恙,朝野多有动荡,二王爷甚是忧虑。我们身为臣子,自该为王爷分忧。”

李逸风和黄元启当即站起,抱拳慨然道:“敢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他们都隶属二王爷派系的。

顾惜朝眼中有精光闪过:“九公主如此青睐叶君生,足以证明此子有非凡处,只是目前其不过一秀才,仍需考察,你们可留意一二。”

李逸风和黄元启齐声答应下来。

却说叶君生出到外面,径直回家,将要出外游学的事告诉妹妹。叶君眉固然不舍,但也知道男儿志在四方,哥哥不可能一直窝在家里头的。

叶君生又道:“我准备叫江小姐过来,与你一起住,好有个照应。”这趟出门,他将会带上猪妖一起走。

经过前一阵子的相处,叶君眉和江静儿来往得十分融洽,就像一对姐妹般。对于叶君生这个提议,她当然没有意见。

于是前往惜月书院,请江静儿过来吃晚饭,顺便分说此事。

江静儿听了,点头答应,就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早上。”

至于书院那边也打好招呼,并无问题。在天华朝,读书人四处游学十分常见,大部分的人都会经历过。

“这么快?那你想好去处了吗?”

江静儿有些惊讶。

叶君生呵呵一笑:“就是到处走走,不会太久的,肯定会赶回来过年。”

——这个时空位面,罕见详细的地图。但他知道地理已颇有不同,听说北方一带,有贺兰山脉,广袤挺拔,奇特秀丽,引人入胜,正好可以过去看一看有无机缘存在。

想到叶君生的特殊身份,江静儿默然了。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感怀,饭后,江静儿直接就留宿,与叶君眉住一块了。

有她在,叶君生放心不少,毕竟让妹妹一个人留守,终归有些担忧。

是夜,在叶君眉的房间内,江静儿发现墙壁上多了一幅字帖,写着“祥瑞御免”四个端庄大字。

下面盖一方鲜艳的印章,小篆印文显示为“君生天地外,灵顽有无中”。

“这一幅字,是他写的吗?”

他,自然指叶君生。

叶君眉回答:“嗯,哥哥写的,他叮嘱说,一定要挂在这里,可以镇宅辟邪呢。”

“镇宅辟邪?”

江静儿体味这这句话,端详着字帖,又看着那方印章,看着看着,隐隐觉得心旷神怡,甚是舒服。

“呆子的字,倒是写得越来越精神了……”

少女不虞有它,心里喃喃道,又有一声叹息,无声而感伤,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感伤什么。

离别的日子很快来到,吃罢早饭,叶君生背上一个包袱,与相送的诸人告别。而猪妖早得了吩咐,提前找机会溜出城了。

诸人送了一里地才停住,一番叮嘱不提。

官道之上,迎面走来两名打扮出尘的道士,他们朝叶君生等人扫了一眼,见不过是一场送别而已,随即跳过去,不予理会,径直入城:

“师兄,有嫌疑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发现,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灵山问道。

向天笑也有些郁闷,道:“只能先进冀州城落脚,看能否打探到些消息,不过要小心点,冀州城隍是蜀山的人;听说城里头还住着一位峨眉真传弟子。”

张灵山回答:“我会注意的。只是,师兄莫嫌我啰嗦,消息该如何入手打听?”整件事情,几乎脱节的,又不知道青牛以前在哪里厮混,探寻不到相关的关系,根本无法顺藤摸瓜。

向天笑一时间也没有主意,随口道:“见步走步吧。”

两人入得城内,找了一间名叫“悦来客栈”的地方住下,正准备出去找间体面的酒楼饮食,忽而远方一点黄光闪过,急速而来。

这黄光来得快,一闪一缩的,等闲人眼睛一眨就闪过了,无法捕捉到。

向天笑凛然而立,蓦然念动一个法决,那道黄光就像具备灵性一般落入他掌心中,显形出来,竟是一只黄符折叠而成的纸鹤儿。纸鹤长嘴上,衔着一卷素纸。拿下来展开一看,不禁脸色一变:

“青牛被宗门抓住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掌教命令我立刻赶回去。”

这样的事,注定不可能隐瞒得很久,毕竟三十三天的世界,势力纵横交错,互相渗透得厉害。

张灵山问:“那我呢?”

“你先返回景阳门吧。”

向天笑懊恼地发出一声叹息,却是为了无法亲手找到天地玄黄顽石印,乃至于错过了奇功。

他更不知道,自己当面就错过了叶君生。

天大地大,时空错综,谁能洞悉一切天机?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偶然,却会改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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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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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向天笑匆匆离去后,张灵山有些闷闷不乐,并不急着回景阳山,而是来到一家酒楼饮食——他虽然为道士,但这方面基本没有戒律约束,甚是自在。想当初他徒弟周乱山进彭城,不但吃喝不断,还逛青楼了呢。

并不戒律这些。

如今心情不好,自要借酒消愁——

眼下羽化道直接召唤向天笑回宗门,而让张灵山回景阳山,个中地位差别一目了然。

事在如今,其实张灵山连那尊法宝的情况都不甚清楚,只依稀听向天笑说过名叫“天地玄黄顽石印”,在这方面,对方明显有所隐瞒,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哼,只是陪太子读书吗?”

有念及此,他心底的不快愈甚,喝着闷酒,一杯杯倒进喉咙里。毫无疑问,在本次事件中,自己就是个打下手的角色,运气好的话,或者能捞些功劳;办事不力反会受到惩罚。

酒楼上很是热闹噪杂,议论纷纷。其中一个热门话题便是一名叫“叶君生”的书生,说他才学如何了得,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如何连败天谷书院和白水书院上百生员,如何最后出其不意地摘下孤云峰诗会头魁云云。

越说越玄乎,直把此子说成是那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大将军一样,生猛异常。

张灵山听着,不禁晒然一笑:红尘茫茫,芸芸众生尽皆庸庸碌碌,为这些浮云般的虚名而浪费光阴,实在愚不可及……

真正的大道,超然逍遥,有长生之妙,世人愚昧。又怎么能看得破?

“我可听说,这叶君生有个绰号叫‘猪牛秀才’,端是古怪。”

“有什么古怪的,只因他家中不种梅花,不种荷花,却养着一头猪一头牛,宛如山野村夫般。”

“啧啧,哪里有读书人养猪养牛的。”

“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他们读书人的喜爱,本来就奇离古怪。还有养鸟雀当老婆儿子的呢。”

“哈哈,莫非他蛋卵没用,生不出来?”

张灵山听见这般粗俗的议论。更是冷笑不已:凡夫俗子,百无聊赖,无从寄托,只得随便弄些玩意来打发时间。

他一下子,根本没有想到青牛那方面去。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况且叶君生不但养牛,还养猪,怎么可能对号入座得上?

“这下好了,叶君生夺得诗会头魁,郭南明等都甘拜下风,他已是咱们北方稳稳当当的第一才子!”

“呸。什么才子,依我看,没有高中之前。都是虚的。自古至今,才子还少吗?却都是昙花一现,不能当饭吃。”

确实,读书人真正的出路还在于科举,如果想着只凭几首诗词就平步青云。根本不可能。

名声这东西念叨着好听,但没有实力作为根基。便虚幻得很。正比如那位“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主,才华横溢,还不是潦倒半生?只能靠青楼女子接济,才不至于饿死。

“那你就错了,人家叶君生从彭城起家,童子试三试第一,一路考上来,日后科举,定非池中之物……”

彭城……猪牛秀才……

边上张灵山本来当笑话来听,待听见几个关键词眼时,不禁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他经营景阳门,负责整个冀州地面的俗务,可不同向天笑那般的自幼就生活在三十三天,脱离红尘的人,在嗅觉上要灵敏许多——根据周乱山的说法,青牛最先出现的地方就在彭城,而后来在般若寺设局,引得青牛出来……

从彭城到冀州城……青牛,猪牛秀才叶君生,两者会不会有所关联?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便不可抑止。

虽然这样的事情过于天马行空,荒谬得很,但是,万一真有什么牵连呢?

要知道天地之际,不管芸芸众生还是三十三天,彼此之间都存在无数因果,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着。

不行,一定要查个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想着,他当即离席,去问议论的人:“敢问各位,你们可曾见过这位叶书生所养的猪牛,为何等模样?”

那些人却都摇头,表示没有亲眼见过。

本来很多事情都是风传开来,你说给我听,我说给你听的,真正留意到的人并不多。

而且搬迁来冀州城后,叶君生也很注意这方面的事宜,大部分时间都让大圣和猪妖窝在后院之中,很少露脸。再加上大圣本身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律,非常低调。

无奈天下间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它最终还是落入陷阱,成为俘虏。将天地玄黄顽石印托付给叶君生时,大圣心里其实甚为懊恼的。因为很多内幕事情,叶君生原先根本都不知道,也来不及解释,等事情爆发后,形势就有些失控了。

从这个角度上说,是大圣的隐瞒,才导致诸多被动。皆因事先叶君生根本就不知道青牛体内居然藏着一块神仙为之疯狂的宝贝,等怀璧其罪时,局面已难以补救。倒不是怪大圣的意思,它也有自己的难处。

当其时,它别无选择,而叶君生也需要在残酷的斗争中才能更好地成长,风花雪月毕竟只是点缀,做不得数。

他,可是一个被选中的人,如果这些风浪都禁受不住,以后的路怎么还能走得下去?

天地动荡,本就充满了突发性事件,谁都无法掌控一切,然后再从容面对。

真正的斗争,不会这般温情文雅,全由你做主的。

一连问了数人,都说没见过叶君生养得猪牛,再问叶君生的住处时,就有一个知晓的人回答:“你现在找不到他了,我家侄子在观尘书院,他说叶君生今天一大早就出城,去游学了。”

这一句话,犹如大暑天当头倒下一桶冷水,似张灵山这般术士,早练就过目不忘的功夫,登时想起之前进城时见到有人告别,那主角便是一名年轻书生,莫非他就是叶君生?

很有可能。

想到这一点,他不再停留,立刻奔出城去。在奔跑的过程中,其脑海有升腾出念头:是否要先禀告向天笑知道。

可马上就否定了。

一来事情根本没有明确,还停留在捕风捉影的阶段,哪里知道真假。唯有当面见过那叶君生,把其拿住审问过才清楚;

二来他此时也有了些私心,假如对方真得和青牛有关系,拿住他,便是一件大功劳,可以绕过向天笑,直接送回宗门去邀功,何乐而不为?

主意打定,健步如飞——那边的官道只得一条路,只要沿着追下去,肯定能赶上叶君生。

……

冀州城中峨眉园,其中一间清幽的亭子内,赵峨眉正在里面打坐调息。如果叶君生在此,就可以看见她顶上灵光腾腾如烟,那血气竟有丈余方圆,其中一根紫色道气冲天而起,灿烂夺目。

这般异象显示,已是神仙中的存在。

骤然间一点光芒从东方天际出现,若流星般飞驰而至。

赵峨眉心念一动,双眼睁开,眸子如水,轻轻一伸手,那点光芒便落入芊芊手心中。

竟是一柄精致的小剑,飞剑传书。

玉手在上面一抹,小剑就变成了一张便笺,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字样。

看完,轻轻一揉,便笺就化为齑粉了,喃喃道:“羽化道抓住了那头青牛,要逼问出天地玄黄顽石印的下落?据说这方宝印在先天纯阳之宝中排名前三,号称防御镇压之力天下第一,端是不凡。却不知道到底藏在哪里。师尊诏命我暂且返回山门,奔赴羽化山去讨个说法,看来没平静多久的三十三天,又要波澜掀动了。”

说着,秀眉微微的蹙起,她却是知道一众宗门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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