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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剑侠含娇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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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熙冲出江湖后,开始了他没有目的的杀人游戏。短短的几年时间,上官熙就灭了倥侗派、华山派等几大武林门派,灭门之残状,触目惊心。
崂山派逼死了爹娘,是上官熙最大的仇人,他手下不留情,把崂山派赶尽杀绝,出了从小就抑郁心中的恶气。
在与武当铁掌十八子的决战中,上官熙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当时武林最负盛名的铁掌十八子化成十八尊栩栩如生的血色冰雕。
从此,江湖上人心慌慌,冰魔的绰号不径而走,谁都惟恐与这杀人如麻的冰魔遭遇,甚至一听冰魔二字,连鸡狗都要抱头逃窜。
逍遥子发现丢失了镇观之宝——血煞冰寒功秘籍,便大惊失色,下令清风派上下严加追查,结果两手空空,连个影子都没有,因此,逍遥子把目标锁定在上官熙身上,只有上官熙才随自己进过圣祖堂。
丢失血煞冰寒功秘籍的严重后果,比上官熙造成清风派风流丑闻要严酷上百倍甚至上千倍,是清风派迄今为止最大的耻辱。这绝世阴功流落人间,一旦让武林中人知道这个可怕的秘密,就会在武林界引起巨大的骚动,清风派会受到全武林的口诛笔伐。更为可怕的是,势必有一天,血煞冰寒功会让武林蒙上无法估计的灾难。
清风派上上下下慌张起来,山门紧闭,拒绝访客,呈现一级戒备状态。
逍遥子如坐针毡,茶饭不思,他一面对外封锁消息,倾巢出动,派所有的弟子下山,捉拿上官熙,追回秘籍。一面自己和师弟诸葛羽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躲在清风派议事大厅转个不停,他后悔当初的仁慈而放过上官熙,如今酿成无法估计的损失。
逍遥子每天都在痛苦中彷徨,他自感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先祖和天下人。在一个阴风惨淡的月夜,逍遥子来到圣祖堂,匍匐在地,泪流满面,向先祖发了毒誓,若追不回秘籍,自己就要跪死于圣祖堂先祖先师前,以示谢罪!
清风派弟子由一阳率领,踏遍整个江湖,寻遍每个角落,多少日过去了,也没有上官熙的行踪,上官熙和秘籍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没了踪影。
逍遥子把教内事情安排妥当,自己到圣祖堂长跪三天,滴水未沾。诸葛羽和一阳在堂外焦急地踱来踱去,也没个主意。因为逍遥子下令,任何人不准涉足圣祖堂半步。
第三天晚上,逍遥子终于内忧外患,再加上急火攻心,便凄惨而亡。可怜清风派一代赫赫掌门,只因当初的一念之差,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和一生的英名。
逍遥子仙逝后,大弟子一阳道长承接师傅的遗命,继任掌门。一阳秉承先师的谆谆教诲,不敢有丝毫怠慢,继续下山寻找上官熙和血煞冰寒功秘籍,可是,又是数年之久,最终还是两手空空,徒劳无功。清风派出了惊天大事和逍遥子的仙逝,从此山门天天关闭,与外界也不相来往。
………【【005】清风震惊】………
上官熙在江湖上大开杀戒的消息传到清风派,清风派由沉默开始转为惊慌失措,一方面,要面对武林界势如潮涌的指责,另一方面,担心上官熙来寻仇,因为江湖已经传出噩耗,上官熙为了替死去的爹娘报仇,已经把崂山派赶尽杀绝。既然上官熙能灭了有杀父母之仇的崂山派,就有可能把目标指向赶其出山门的清风派。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如今的上官熙不是当初只会放荡不羁的小道士,也不是躲进角隅里无人可寻的缩头乌龟,而是无人可抵无人可诛的杀人狂魔,单凭上官熙的六成功力,别说一个一阳,就是武功绝伦的师傅在世,甚至全武林联合起来,也未必能轻易取胜。于是,清风派比丢失秘籍还要惶恐,全教戒严,提防上官熙前来灭门,
一阳慌乱无序,便请来有小诸葛之称的师叔诸葛羽商量应付上官熙的对策。
二人落定,一阳道:“师叔,上官熙已经练成血煞冰寒功,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武林界正蒙难,看来岂早有一天他会登门的,这如何是好?”
诸葛羽摇着羽毛扇,沉思片刻,对一阳说:“掌门不必恐慌,上官熙未必能来寻仇!”
一阳看了看诸葛羽,不解道:“师叔何以见得?”
诸葛羽嘿嘿一笑,道:“当初,上官熙犯下了要被挑断经脉的罪行,是你师傅手下留情,才保他个全身,这个情,如果上官熙还有一点人性,就不能不领!”
“可如今的上官熙已是十恶不赦的人间狂魔,还有什么人性可企盼?”一阳皱紧眉头道。
诸葛羽继续摇着羽毛扇,坦然说道:“这也未必!只要他有个人形,就一定有人的一缕精髓,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儿,也会顾全,况且,上官熙六岁上山,你师傅待他如亲子,就算一条没有人性的恶狼,也会有所顾忌!”
一阳见师叔说得有道理,沉思片刻,最后无奈道:“可是,师傅老人家早已谢世,上官熙应该没有顾忌——”
没等一阳说完,诸葛羽道:“他也应该有所顾忌!”
“怎么讲?师叔!”
“难道你忘记了吗?上官熙很小的时候,是谁把他一点一点抚养大的?”
一阳道:“当然是我!”
上官熙上山以后,逍遥子因为道务繁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他,所以把他交给大弟子一阳。一阳像亲兄长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上官熙,这,一阳怎么会忘记呢?可是今天,上官熙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多年前天真可爱的八师弟。
“师叔,虽然这样,我还是不放心!”一阳顾虑重重道。
诸葛羽停止羽毛扇的摇动,捋着胡须,严肃地说道:“那倒也是!无事防有事!一旦上官熙对先前的恩惠全然不顾,他登山之时,就是清风派灭门之日!”
诸葛羽的话让一阳更惶恐不安,无不惆怅道:“武林界已经因为上官熙的残暴而动荡不安,虽然他如今不是我们清风派的人,可用得是我们的镇关之宝血煞冰寒功,不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诸葛羽道:“这也是!我们已经是天下人的罪人!却没有办法在天下人面前恕罪,实在有愧于列祖列宗,有愧于你师傅临终前的遗言!”
提到师傅,一阳的眼泪在眼圈里闪烁。
………【【006】血煞冰寒功】………
一阳心头笼罩了说不出的愁绪,突然,他好象想起什么,就急切地问道:“师叔,先祖独创血煞冰寒功的时候,难道就没留下什么破解之法吗?”
诸葛羽惋惜道:“这倒没听说过。”
一阳极度颓废,自言自语:“这就是说上官熙现在真的无人能制了!”
“这也未必!”
一阳眼睛一亮,道:“师叔的意思是——?”
诸葛羽向空中一抱拳,逆转话头道:“先祖人德高尚,虽然练就了血煞冰寒功,却不肯用它来伤人!“
一阳道:“师叔的意思是血煞冰寒功除了上官熙,再没第二个人用过?”
“不!有人用过。”
“谁?”
“先祖自己!”
“哦!”
“不过,先祖一生用此功只杀过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一个在江湖上肆意猖獗,用催魂魔掌横冲直撞势不可挡的人!”
“大魔头七头雕?八十年前让武林蒙羞的七头雕?”
“正是这魔头!”
“先祖为什么要杀他?”
“本来,先祖功成之时发誓不用它来杀人,可是,老人家遇到棘手的事儿。”
“什么棘手的事让师祖违背誓言?”
“当年,七头雕称霸武林,为非作歹,惹起武林正派众怒。少林、武当等各个大门派联手抗击,谁知,结果是损伤惨重,未伤及七头雕的一根毫毛。七头雕猖狂之至,扬言要先让各大门派血流成河,然后再一统江湖。情急之下,几大门派的掌门纷纷上山拜见先祖,恳求先祖出山。但先祖誓言在先,不肯理会。于是,几大门派的掌门夜跪山门,如若先祖不出手相救,反正早晚是个死,死在七头雕的催魂魔掌下,不如死在先祖面前的好!他们整整跪了一个晚上,也算精诚所至,先祖迫于无奈,第二天清晨就和七头雕交手,还没等七头雕催魂魔掌发威,先祖先发制人,速度之快,只眨眼之间,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先祖的面前竟然是一座栩栩如生的血色冰雕。”
“这么厉害!”一阳既为先祖骄傲又为武林界担心。
“是的,所以说,先祖决不许后人染指。”
一阳忧心忡忡道:“难得先祖一片好心!可惜的是,先祖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血煞冰寒功是先祖一生的心血,如果他老人家知道有这么一天,会妥善处理的!”诸葛羽也无不感慨。
“那血煞冰寒功果真就没有破解之法吗?”一阳望着诸葛羽,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如何破解血煞冰寒功。
“世间之事,大都因果宿愿,血煞冰寒功再怎么厉害,也一定有破解之法!”
“在哪?”一阳顿时精神起来。
“可能在秘籍上。”
一阳又一下子颓废起来,喃喃道:“这么说,上官熙现在是真的无人可抵!”
“也不全然!”
“此话怎讲?”
“据说先祖练功足足用了二十年时间,而上官熙只有一半的十年,也就是说上官熙再聪明,他的功力也只能达到血煞冰寒功的六成。”
“这又如何?”
“世间的武功,大都阴阳相克,阴克阳,阳克阴,阴阳相冲如日月,或者阴阴相克,阳阳相克,这叫以毒攻毒。”
“师叔是说血煞冰寒功有克星?”
“是的,先祖的血煞冰寒功再高,也抵不过天地日月千年孕育之功,可惜现在,这种神功我们是没有办法得到的!”
“哦。”一阳极度颓废起来。
“不过,有一种阳功可以试一试!”
“什么阳功?”一阳瞪大眼睛,追问道。
“少林寺惠明大师的乾坤霹雳火!”
“听师傅说过。”
“血煞冰寒功是阴功,乾坤霹雳火属阳,是阳功,阴阳相克,趁上官熙只有六成功力,惠明大师再巧妙地运用第一轻功飞天童子功,或许有取胜的把握!”
一阳心头一阵惊喜,旋而担心道:“不知惠明大师能否出手相救!”。
“我想会的,惠明大师为人正直,几年前,他闭关修炼,听说近日出关,他不会眼看着武林继续被上官熙糟蹋,并且我与他是至交,如果他有退缩之意,我有足够说服他的办法。”
“那——”一阳看了看诸葛羽道:
“既然如此,师叔可否亲自走一趟,去请惠明大师?”
“好!”诸葛羽捏着几缕胡须,爽快地说道:
“你不说,我也有此打算。”
“谢师叔!”一阳向诸葛羽做个揖。
“事不迟疑,我即刻启程!”诸葛羽显出很严肃的神态,站起来。
………【【007】收罗铁杆】………
自古以来,善有拥之,恶亦拥之,无不同是!
冰魔上官熙在江湖上就像发狂的疯牛横冲直撞,所向披靡,足踏之地不得安宁,哀声切切,武林正派虽有心剪除祸害,但无力抵挡血煞冰寒功的强势,就避其锋芒,匆匆逃匿;一些江湖败类欢呼雀跃,趣若蚊蝇,纷纷投靠他,成为上官熙鞍前马后的帮凶。
上官熙因此狂妄起来,普天之下,惟我独尊,他感到时机已经成熟,觉得是挑起大旗自立山头的时候,于是,借着武林正派对他怒目厉口的诅咒,建立了冰魔教,他自封为冰魔教开山教主,找了个黄道吉日,骄傲地登上冰魔教教主的宝座。
冰魔教的总部设在一座叫罗盘山的山上,罗盘山不太显赫,但有个先天的地理条件,山巅之上,平若川野,三面峭壁,一面通途,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对优势。别看上官熙利用血煞冰寒功奠定了无人敢搏的地位,但他依然存在戒备心理。
从此,上官熙既是冰魔教教主,又是横行一方的山大王,软弱的当地官府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听之任之。教徒们每天的任务除了打家劫舍,就是拦路抢劫,到处收刮金银财宝,为新兴的冰魔教奠定经济基础,长此以往,冰魔教的所作所为是大粪堆上插旗帜——臭名飞扬。
上官熙麾下有几员大将,这几员大将各有个的道行,各有个的妙用。铁笔判官罗锦、白面书生慕容俊、滴血剑丁布衣、东北三虎的天虎邓左、地虎邓中、山虎邓右,还有江南孤独怪郎辛等,共发展了一百多名铁杆魔教徒。
其中武功最高的当属铁笔判官罗锦,罗锦从小习武,随一位武功修为颇高的隐侠怪手书生学判官笔法。据说怪手书生的一只判官笔在对敌作战中是云里来雨里去,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往往令对手眼花缭乱、措手不及。怪手书生是罗锦父亲生前好友,碍于朋友情面,才答应罗锦父亲的要求勉强收下这位徒弟,也把弘扬判官笔法的希望寄托在罗锦身上。可惜,罗锦越来越明显的恶习让德行正统的怪手书生感到不满意,教了一段时间后,怪手书生就放弃了希望,从此销声匿迹。罗锦只好提着一只不成熟的判官笔行走江湖,日子一长,再加上本身超人的悟性,他的判官笔法虽不及逃遁的师傅,但多少也有点气候。投靠上官熙后,罗锦替上官熙剪除了江湖上一些小门小派的组织,为冰魔教在江湖上增色不少。
在党羽之中,智谋最多的是白面书生慕容俊。慕容俊本来是个贵族子弟,读过几年书,后因一个当官的族人贪赃枉法,其家族被抄而中止学业,混迹于江湖。慕容俊与罗锦相遇后,成为至交。这二人凑付在一起,纯粹是恶狗和老狼结伴做生意——臭味相投,他们一文一武,相得益彰,被江湖称之为文武双煞。文武双煞拜在上官熙的麾下,狗仗人势,为虎作伥,成为上官熙最得力的左右手。
………【【008】拜见师傅】………
上官熙在江湖上大玩毫无目的的杀人游戏,终究有玩够的那一天,死了的敌手成为血色冰雕,活着的敌手逃匿了,他的杀人游戏也随之乏味。俗话说,高处不胜寒,把自己处在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境地,谁都要孤独,上官熙也不例外。
上官熙百无聊赖地坐在冰魔教总部大厅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一切,他忽然有些失落,今天的赫赫威名和荣华富贵对他来说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玻璃花瓶,曾经让他发狂的虎皮檀木椅坐在下,冰冷而生硬,竟比不上小时候的榆木疙瘩坐起来舒服,他要站起来,连挪动一步都要费尽心思。他觉得自己就像完成使命的猎犬,再没有更大的诱惑来驱使他拼命,没有更大的障碍来激发他的兽行。
上官熙想起了许多,他想起静娴,想到静娴从自己身边溜走,他恼火,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静娴变成血色冰雕,永远站在自己身边,其实,他心里还是爱静娴的,因为这一生他只爱过一个女人,一个让他愤怒的女人。他想起清风派,想起了师傅逍遥子,一下子颓废下来,清风派虽然是他的仇人,可他没有忘记清风派对他的恩情,人世间的事情无法让人想个所以然来,爱与恨是一对孪生姊妹,非爱即恨,有爱无恨。天底下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相对的坏事,诸葛羽说得没错,尽管上官熙在打斗厂上丧失人性,利用血煞冰寒功大发淫威,但他首先还是个人,也算是有点理智之人,一丝没有泯灭的良心在支配他的思维,如果当初没有清风派,也没有他上官熙的今天;没有师傅逍遥子,就不会有他上官熙的今天;现在耀武扬威,换个处境,连骨骸都不知飘到那里去了!所以,清风教不是他骨子里的仇人,他无法记师傅的仇,也不可能记师傅的仇。
上官熙决定亲自走一趟清风派,去拜望师傅逍遥子,他需要用这些良性思维来弥补内心仅存的一点点良知。
在诸葛羽到少林寺搬兵的第七天,上官熙坐上滑竿,带着他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峨眉山进发。
一路上,两个倒霉的轿父累得气喘吁吁,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喷冷气。坐在滑竿上的上官上官熙脸色阴冷,令人毛骨悚然。
练就血煞冰寒功的人,身体宛若冰棱,能挥发一种无法抵御的邪门寒气,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上官熙为了向路人显示自己的威力,他没有抑制这损人不利己的寒气,把自己变成一只会喘人气的冰坨坨。路人纷纷躲避,唯恐不及。更滑稽的是,慕容俊等人怕沾到这叫苦不迭的寒气,在距滑竿十步之外紧紧跟随。
上官熙一行晃悠晃悠来到清风派山门前,清风派山门禁闭,没有丝毫生气。
滑竿在山门前的空地上打住,两个轿夫龇牙咧嘴地把滑竿慢慢放在地上。上官熙挪动着巨大的身躯,下了滑竿,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上官熙朝山门左右看了看,一种久别重逢的滋味顿然萌生,他略有伤感地皱了下眉头,盯着山门左面一个大水塘出神。记得小时候,炎热的夏天,大师兄一阳经过师傅的允许,经常带着师弟们在那里洗澡。小上官熙坐在大师兄的脖子上,和师兄们打水仗、捉迷藏,和乐融融的气氛,上官熙永远不会忘记!如今塘水依旧,却没有了那番热闹。上官熙又向右边望去,右边是一片硕大的竹子林。春天里,小上官熙常常自己跑到浓密青翠的林子里,他喜欢听竹丛中翠鸟的叫声,喜欢看翠鸟飞起飞落的柔姿。而如今,竹林尤绿,却物是人非。
一只小鸟惊叫着从头顶飞过,上官熙猛地收回思想,把大手一挥,白面书生慕容俊“噔噔噔”几步上了台阶,提起门环,开始扣门。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扣门声大得骇人。
好长时间,山门才“吱嘎”慢慢开了道逢儿,一个面貌清秀的小道士刚伸出个小脑袋,就被一股寒气冲得一激灵,颤抖了一下。
………【【009】兄弟相见】………
小道士胆怯地看了看目光阴森的慕容俊,单手施礼道:“施主有何贵干?”
慕容俊一甩黑柄白面铁扇子,不耐烦道:“去!去!快去禀报,就说冰魔教教主上官熙前来拜见掌门!”
小道士一听“上官熙”三个字,浑身哆嗦一下,他看了看慕容俊身后,便慌忙关上门,匆匆地跑了。
上官熙背着手踱来踱去,他在考虑师傅来了怎么拜见,如今师傅不是自己的师傅了,该用什么样的礼节最合适!他想到师傅能如何对他,是斥责还是拒绝师徒之礼。微弱的寒气在他周围晃悠着,其他人也跟着晃悠着。
不一会儿,大门慢慢打开,那声音,仿佛百年的老门锈了轴子,掉了牙般难受。二十几个道士个个手握利剑,快速从门里跳出来,一字排列在大门的左右。
上官熙眼睛一亮,他认出来了,一字队伍多半是他的师兄,可惜这些师兄有好几个是浓须遮面,苍老了容颜,看不出当年的风华正茂。
随后出来的是面目清瘦的掌门道长一阳,一阳跨到山门中间立定,目光炯炯地打量来人。
上官熙一看,呵!大师兄来了!大师兄虽然老了,但还是那么清瘦,自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便朝上一拱手,恭恭敬敬地问候道:“大师兄一向可好!”
一阳仔细打量眼前的说话人,只见说话人面如赤枣,须发似黄篷,一副凶恶的怪相,唯有一双含着笑的眼睛还有点暖意,难道他就是当年因为尿炕怕师傅责怪而被自己偷偷扯掉裤子的八师弟?难道他就是偷走血煞冰寒功秘籍而惹自己三天没吃饭的八师弟?
一阳悲伤起来,那个可爱的八师弟早死了,死在他万箭穿心的痛苦中,眼前站着的不是!一阳冷峻着寻找八师弟的影子,可惜没有半点痕迹,八师弟死了,真的死了!面前的人他不认识,他只知道是他不配用八师弟来称呼的大魔头。
一阳想到这里,淡淡道:“施主想必看错人了,贫道并不认识你!”
“哈哈哈!”上官熙大笑起来,一股寒气随着笑声向四周弥漫,然后道:“大师兄真会说笑话!大师兄怎会不认识八师弟呢?八师弟还是大师兄一手抚养大的!”
听了上官熙的话,一阳的悲伤加重了几成,心里开始隐隐作痛,不错!八师弟的确是他一手抚养大的,可说话人并不是伶俐乖巧的八师弟,他没办法承认。
突然,一阳感到冷飕飕的寒意,那是上官熙随着说话而蹦出的寒气,便冷冷道:“施主怎能以贫道的八师弟自称?贫道的八师弟早在十几年前死了!贫道实在不认识施主!”
一阳不疼不痒的诅咒,把上官熙的脸儿激得红了一层,他紧紧盯着一阳道:“看来大师兄真的是老了!当年就是大师兄向师傅告的密,把我轰出清风派,这!难道大师兄忘了吗?”
上官熙阴冷的话让一阳心头甚是一惊,他果真来计较前仇的,就故作镇定道:“贫道记忆中不曾有过!”
“哈哈哈!”上官熙又兀自大笑起来,寒气随风飘荡,在场的每个人同时打个冷战。
………【【010】剑拔弩张】………
上官熙笑够了,眯缝着滚圆的眼睛,压低语气道:“不过请大师兄放心,八师弟此番不是向你讨债的,八师弟至今还没忘记大师兄先前的恩情!”
“这,贫道也不曾记得!”一阳继续拒绝。
“大师兄不记得,师弟可记得!当初大师兄——”
“施主如果没什么事,恕贫道不能奉陪,请回吧!”一阳打断上官熙的话,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说完,他又做了个揖,转身就要离去。
“慢!”上官熙见大师兄如此固执,脸色猛然摔了下来,高声喝道。
一阳止住脚步,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脸上几乎要颤抖的上官熙。
“我要见师傅!”上官熙脸上布了一层阴气惨烈的浓云。
“师傅!”一提师傅,一阳的愤怒瞬间被挑得很高,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上官熙呀上官熙!可怜师傅就是因为你这卑鄙小人而坐死在圣祖宫前,可怜师傅就是因为你这不孝之徒毁了一生的英名!现在你还有什么脸面见师傅,如果不是顾忌你的血煞冰寒功,保清风派一门的平安,我一定亲手把你捉到师傅灵前,向师傅他老人家谢罪!
“施主说笑了,这里是清风派,怎么会有你的师傅?”一阳强忍怒气,断然拒绝道。
“哈哈哈!大师兄的记性就是差了,你的师傅就是我的师傅!”
“我的师傅岂能是施主你的师傅?”一阳话里暗藏轻蔑之意。
“大师兄的意思我不配有师傅那样的师傅?”
“不是不配,而是不该!”
“哼!不配也好,不该也罢,我一定要见!”上官熙强硬的口气夹杂着更冰冷的寒气。
一阳感觉更冷的寒气正悄悄逼过来,为了顾全大局,他不能过于强硬,便伤心地长叹一声:“可惜施主永远见不着我师傅了!”
“为什么?”
“早已仙逝!”
“这——”上官熙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他低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
“十几年前,被恶徒上官熙偷走秘籍的时候。”一阳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
上官熙这回没有被激怒,而是沉思片刻,带有恳求的口吻道:“那我更得去拜祭师傅!”
“不行!”一阳坚决地回绝。
“为什么不行?”上官熙逼问道。
“不许你去亵渎我师傅一生的清白!”一阳不知从哪提上来勇气,忘记了心中的责任,怒目直刺上官熙。
“你师傅?”
“对!我师傅!”
“哼!今天我看谁能阻拦得了!”上官熙突然翻了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二十几个道士们握紧剑柄,随时准备听从掌门号令,阻止上官熙。
一阳一看不妙,上官熙要动凶,态度马上开始缓和,慢慢道:“那好吧!拜祭我师傅可以,不过得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阳也无须装做不认识上官熙了,就直言道:“你说你是八师弟,贫道暂且信你一回,你把血煞冰寒功秘籍奉还圣祖宫,然后到师傅灵前请罪!”
………【【011】惠明大师】………
上官熙听了,要我把血煞冰寒功秘籍交出来,就等于把自己交给敌人,任人宰割了,我才不会那么傻,想到这,他冷笑一声,道:“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跨不进清风观半步!”一阳使劲捏着剑柄,正气凛然道。
“哈哈哈!”上官熙仰天长笑,看了看二十几个道士,轻蔑道:
“就凭你们几个?”
“是的,就是死,也不让你这恶魔玷污清风派!”一阳此时全然不顾,正气凛然道。
上官熙一双斗牛眼死死盯着一阳,恶狠狠道:“不要逼我!”说着,他傲慢地伸伸双臂,目射凶光。
那些魔教徒们一看,呵!来戏了!教主要发威,没看见过的焦急地等着看新鲜,看到过的还想再看一次,过过眼瘾。
突然,一只小鸟在空中惊叫着飞过,上官熙连看都没看,一抬手,那只可怜的小鸟惊叫声嘎然而止,紧接着,从空中掉下来一个血色小冰坨,正好落在一阳的脚下。
二十几个道士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等麻利这等残忍的武功。
一阳满不在乎地扫了小冰坨一眼,看来今天这条命就要抛出去,就是变成血冰坨,也要守住清风观派大门。
一阳继续不动声色,冷冷地盯着上官熙。
二十几个道士们齐刷刷地聚在一阳身边,用身体护住门口。
上官熙大喝一声:“闪开!”寒气直冲山门。
没有人动。
“都给我闪开!”
仍然没有人动。
上官熙气急败坏,身上的寒气腾腾升起,他抬起双臂,像出洞的蛇缓缓上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山下传来雷鸣般的声音“住手!”
上官熙慌忙打住动作,扭头望去,只见山下匆匆上来两个人,两个人步履匆忙,其中的一个他认识,是师叔诸葛羽,诸葛羽手中的羽毛扇配合着脚步甚是快捷。多少年不见,师叔还是那么健朗。上官熙不会忘记,自己刚上山东时候,因特殊原因,诸葛师叔在山下居住,每次到山上,都要逗他,让他做自己的儿子。师叔的身边是个白眉老和尚,这白眉老和尚六旬开外,额头宽阔,步履铿锵,黄色袈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晶莹的汗珠相互辉映,上官熙不认识。这白眉老和尚正是诸葛羽从千里外搬来的救兵少林寺惠明大师,
看见诸葛师叔来了,上官熙立刻卸了火,摆好迎接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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